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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五章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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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由”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声苦笑:“现在这时候自由便意味着随时丧命我现在是自由了可这并不值得庆贺。”

    按照图拉姆的介绍那个老妖怪苏醒过后立刻挣脱了加诸于他身上的束缚反客为主成为了塞浦路斯圣殿的新主人。这位新主人做的第一个决定就是迁徙。由于他周身带有一股浓厚的、令人感到绝望与恐惧的黑暗气息所以他找不到船来载运自己而飞机这种新玩意他又不适应于是附近的海豹号便被临时抓赴负责运送他的王座。

    这个千年老妖怪年老成精图拉姆不敢在他面前有任何动作甚至不敢与舒畅联系将他运送到目的地后此人忽然露出暴虐的真面目。他连续屠杀了数位城市亲王所过之处一片腥风血雨。

    终于他迎来了众叛亲离他的随从开始逃亡。起初此人一心赶路对于逃亡者并没过度追究用铁血手段。

    在此期间图拉姆一直不敢有所动作等把此人运送到目的地后现他没有放还船只的意图并理所当然的把游艇似做自己的私人财产图拉姆看势头不对跟迪伦商量了一下趁他不备驾船出逃。

    出逃后图拉姆曾短暂与舒畅联系但正在通话起期间。他现了数条新闻各地相继出现离奇死亡事件而那些死亡地人图拉姆在船上全都见过就是那些中途逃亡的人。

    这一消息吓住图拉姆立刻中断了联络因为他不知道那个千年老妖怪是如何找见那些人的此后他整日惶惶不安甚至唯恐自己说话嗓门大了。惊动了那个老妖怪。

    躲藏的日子让他忘了计算时间惊慌的心情让他无心沉迷与游戏而后他患上了所谓的信息强迫症整日里坐在计算机前不停的刷屏寻找着新的死亡报导。正在这时他在网上看到了舒畅乐呵呵的扛着椅子地照片这才想起自己原来还有一位顶头上司。联系上他就等于找见了一把庇护大锁。

    “你还在芬兰吗?快来跟我汇合我离你们不远我在挪威”图拉姆焦急的喊。

    在介绍情况的时候图拉姆反复提到“目的地”这个词。但他却没有谈到具体地点。这倒让舒畅有点好奇:“那老妖怪最后的落脚点在哪?听你的口气。好像也在北海附近?”

    “我不能说”图拉姆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地名太敏感。我不敢吐出那个字。”

    电话里不适合长篇大论。双方简单地约定了接头方式舒畅驾着车一路向北。

    傍晚时分。汽车越过了芬兰冰岭春天积雪尚未完全融化载货量小的卡车在冰冻的路面上微微有点打滑博卡提心吊胆死死的抓住车厢内的把手反复提醒:“慢一些慢一点后面没人追我们。”

    舒畅也感觉到小货车地不足他低声嘟囓地说:“真怀念我地雷电11号。”

    黎明时车翻过冰岭开始一路向下此时朝阳升起来了路边开始有绿色出现前方是芬兰是北部拉毕省省会罗瓦涅米这是世界上惟一设在北极圈上的省会城市。是芬兰北方地经济政治文化中心。

    说起罗瓦涅米也许无人知道但说起它旁边地一个小村落地球人无人不知那就是圣诞老人的故乡——北极村。

    公路上散布着安详觅食地驯鹿。虽然圣诞节已过但依然有一些游客坐着驯鹿拉的雪橇在公路上飞奔——是的是在公路上飞奔路边虽有残雪但芬兰政府很勤快公路上滴雪不沾。那些雪橇都是带轮子的所以他们在光洁的路面上跑得飞快。

    马路边上还有戴着红色尖顶圣诞帽四处闲荡的村民这些村民都是圣诞邮局里的雇员人们把他们叫做“仙童”或者“小精灵”他们每年在邮局里接收数千万邮件和数百万访客这些邮件和访客都是来向他们倾诉心愿的。这一心愿往往是——明年圣诞节时从北极村给他们的朋友或者家人寄送贺卡或者圣诞礼物。

    舒畅的车缓缓开进小村落先经过的“圣诞作坊”那是人们定制圣诞礼品的地方无数条排满店铺的商店纵横交错像足了一座宫殿。真金白银水晶琥珀制品在橱窗里烁烁放光彩色的玻璃吊灯出幽幽的奢靡的光成排成排的瓷器色泽与图案都极尽妖艳之能事还有一大片一大片缀着金属亮片的头巾与绣着金丝缀着红穗子的缎子拖鞋

    芬兰工业品每一件都堪称是精品那些大师设计的作品每件都精巧可爱一眼望过去令人忍不住产生不可抑制的占有欲望。嗯此刻车后箱里就有一把大师级的椅子博卡那厮经过彻夜惊魂后正躺在椅子上悠哉游哉打盹。

    舒畅还是忍不住诱惑将车停在了路边他摇醒了博卡:“我们到了北极村你有没有人需要送他圣诞礼物。”

    博卡半是天才回过神来他自愿自唉的叹了口气:“你说这话让我伤感人世间最悲哀的不是圣诞节没有收到圣诞礼物而是圣诞节到了自己却找不见送礼物的人要不我订制一份礼物送给你吧。”

    顿了顿博卡绝望的补充说:“再订一份礼物送给我自己可我不知道今年圣诞节时我身处何方。”

    舒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送给你今年我送给你圣诞礼物。”

    说罢。他起身欲下车博卡连忙抓住:“别一天过去我想我俩地画像已经贴满了全国”

    舒畅轻轻的掰开他的手牛气哄哄的回答:“你忘了我是个催眠术专家我不想让人记住我谁也不会看到我的存在。”

    当地土著人为了营造北极村的独特风景。特意将村内房屋修建的十分粗陋大多用似乎未经修饰的圆木筑成。道路两旁则“栽植”着无叶无皮的枯树营造出一种粗犷地极地风光。然而这座北极村并不荒凉实际上它紧靠芬兰大型城市罗瓦涅米交通便利。而村内“圣诞作坊”里摆放的货物更是做工精湛优质

    买完东西。填写礼单的时候舒畅现他也许是个合格的妖魔但并不是个称职的老板。他本想为公司员工每人寄上一份礼物提起笔来才现。他记不住大多数公司员工的名字。甚至搞不清楚现在公司有多少员工。

    “先生。你可以个电邮先确认一下”商店销售员看到舒畅犯难。好心的提醒。

    “也好”舒畅跟着销售员来到商店地计算机面前那里。一排计算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看来很多游客都有类似的处境他们都在邮件落实对方的通讯地址邮政编码等等。

    “这个我需要点特殊服务”舒畅矜持的说:“我地采购量很大所以需要个vip代理。”

    “好地先生请随我来”售货员似乎见惯了这种情况立刻领着舒畅前往贵宾府去。

    北极村里有这么便捷地互联网接入体系这并不奇怪因为芬兰是全世界互联网接入比例和人均手机持有量最高的国家之一。2oo3年兰每1ooo人拥有219个接入终端手机普及率为91%。

    据说有名中国商人因公务出国他先到尼泊尔然后前往欧洲最终落脚在芬兰整趟旅行他说了三个“王*八蛋”在尼泊尔他看到毛派游击队也开始轰轰烈烈地搞选举他说了句:“这世界连王*八蛋都实现民主了!”到了芬兰他又说:“这世界连王*八蛋。;了”、“这世界连王*八蛋都上网了!”

    后两句糙话说地就是芬兰的手机普及率与互联网接入率百分之九十一地手机普及率——大概刚学会说话的婴儿都用上了手机更别说芬兰乞丐了。

    而每1ooo人拥有219个接入终端——这个数据听起来似乎并不高但是熟知互联网技术的人听到这个数据会吓的站不稳。因为它说的是“接入终端”而不是细菌级宽带。

    互联网是美国人明的其技术标准也由美国人掌控大多数互联网域名都要送到美国的互联网中心进行域名解析。美国人对自己从不虐待在美国及欧洲国家家用普通互联网的带宽一般都是用g来衡量1g属于普通带一般也就是家用而已公司、商业大厦一般都要用到1og以上他们也不把这叫“宽带”

    美国掌控技术他们给各国甩下来的“信息高公路”接入端就叫做“接入终端”中国到底有几根“接入终端”一直众说纷纭所以芬兰这个数据吓死个人。

    “圣诞作坊”的服务很完善一份电子表格作为附件往公司拥有这么“宽”的网信息传递也很快唯一遗憾的是公司那里无人应答。舒畅决定不等了公司那边填好表格后寄回邮局这里会依据表格上的地址在圣诞节前准时将礼物寄到每个人手中。所以舒畅好邮件支付了一笔预付款后便返回车内。

    离开北极村的时候舒畅还在微笑他记得以前北京媒体曾经报道过一次“北极村来信”据说当时一个小区内住着一名芬兰小伙他与当地百姓处得不错回国后他在北极村给每位邻居都定了一份圣诞贺卡。这份来自圣诞老人故乡的祝贺让昔日邻居又惊又喜连媒体也出面进行了报道。

    可以想象这份礼物送达员工手里那些员工多么欣喜若狂。如此也算是自己这个一贯懒惰的老板偶尔勤快了一次吧。

    博卡没有问舒畅的情况他躺在费西奥椅上把玩着舒畅带回来的小物件就这样一路晃荡着小货车穿过北极村外面的托尔尼奥河沿着北极圈弧线进入了瑞典北部。

    这里的边境线如同虚设因为根据申根条约在欧共体内任意一国获得入境许可进出其他成员国再无需签证。挪威北部深处北极圈又属于斯堪的纳维亚山区在这样的崇山峻岭中设立边境检查站毫无意义。舒畅在越过国境时没有留神加上边境处也没有明显标志等他深入挪威境内数百公里依然以为自己仍在芬兰。

    舒畅这一行等于画了个倒u型大圈他从芬兰的最南部一路向北竟如北极圈后横行向西然后折返头向南。由于怕卫星定位系统暴露行迹所以车里根本没安装这设备。黎明时分舒畅停车观看天上的群星才依据星象确定自己已经出了北极圈而且身在挪威境内。

    “应该安全了”舒畅扯过博卡命令他开车自己也打算享受一下那把“千万椅子”

    “已经出了积雪区越向南气候越温暖路况越好现在轮到你了你来开车”舒畅说。

    博卡敬畏的点了点头:“你真是位铁人啊哈你已经连续开了72小时汽车我一直很担心可你知道我可没信心开着这样的货车走在山区雪路可万一碰到警察怎么办?”

    “我已经出了进入挪威的信号我想接应的人马上就到你放心他们都是群神通广大的人就是你被押上警车他们也会把你夺出来。”

    舒畅最后一句话纯粹是逗博卡玩实际上汇集了哈根格伦等佣兵高手还有图拉姆这个计算机黑客在内的还包括精英根本不会让警察提前现他们。

    到了这里才算真正安全了。

    舒畅躺在躺椅上朦朦胧胧的想着心事傍晚时分他被头顶上飞机引擎的声音所惊醒睁开眼睛就问:“到了吧。”

    博卡哭丧着脸显然有点难为情:“我们快接近斯泰恩谢尔了!”

    舒畅抓过地图惊叹道:“天啊十个小时你才走了5oo公里我想就是骑着一头猪这么长时间也该跑过斯泰恩谢尔了吧头顶上是什么?”

    “警方的直升机上帝才出山区它就一直跟着我们我被它吵得静不下心来我现在还没吃饭呢”博卡委屈的像个孩子。“还等什么?立即靠边停车!”舒畅立刻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