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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血正在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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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舱里的舒畅现那位肚皮舞娘并未遵循迪伦的安排她似乎对那间舱室并不满意她的女经纪人还在与迪伦争执。

    说实话一向周旋于权贵之间的肚皮女郎并没资格在游艇上耍大牌船上名气比她响亮的女星有好几位。她们先到先得占据了船上最好的舱室故而临时加入的她只能安排在底舱与船员呆在一起。

    再怎么说这位舞娘也算是往来无白丁所以她很不满这种安排在船上溜达了一圈现还有两间舱室闲置着她便坚决要求入住这两间舱室——这恰好是舒畅与图拉姆的卧室。

    舒畅点燃了一根雪茄慢悠悠的吐了个烟圈用同样慢悠悠的语调回答这位舞娘的质询:“耶塞姆。阿夫沙尔小姐让我们先谈一谈费用问题吧欢迎你光临我们的游艇除了食宿费用之外你还需要支付一笔手术费用谢谢你的盘子我给你打八折。”

    耶塞姆。阿夫沙尔与她的女经纪人交换了个目光女经纪人试探的开口:“两百亿?”

    舒畅懒洋洋的摇了摇头:“如果你说的是里拉你少说一个零。”

    土耳其里拉是世界上最不值钱的货币一美元兑换一百四十七万土耳其里拉两亿里拉只折合人民币一千余元。在土耳其上个厕所都需要五十万里拉。把守公厕大门地土耳其老大爷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数钞票时少看了一个零。

    耶塞姆。阿夫沙尔想用两百亿打舒畅这明显是欺负人。这点钱还不够游艇一个月的费用。

    “两千亿。行这个价钱我们接受请让出你的舱室”耶塞姆。阿夫沙尔和保姆低声交谈几句立刻答应舒畅。她地声音透过重重面纱传出来带着一股慵懒地风情那嗓音进入舒畅的耳朵里。仿佛顺着一只魅惑的小鼠顺着舒畅的耳道进入他心中不停的挠着他的心间。

    舒畅只觉得浑身痒仿佛身上的血液正在沸腾心里充满跃跃而试地冲动一刹那间他的小心肝噗通噗通乱跳。

    “这妖精”舒畅禁不止在心中赞叹一声。可是这股诱惑还不够强大它没有粉碎舒畅的吝啬。

    “让出舱室。可以给钱就行可两千亿远远不够我是医生。让出舱室我睡哪?你不怕我因为睡眠不足造成手术失误吗?再加两千亿。总共是四千亿。我给你打八折你需要付三千二百亿。”

    三千二百亿。这个数目听起来吓死人但实际上也就够买八十多只雪茄钱。据说卡斯特罗一天抽十只雪茄这笔钱也就够那位革命领袖一周的烟钱。

    渔民的儿子卡斯特罗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革命真好!”现在舒畅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敲诈真好!”耶塞姆既然已经摆出了架子就想入住舒畅的舱室所以无论舒畅开价多少她最后唯有如数付款。可那支票上漫长的零让舒畅数的眼晕等到耶塞姆已经搬进她地舱室他还没有数清支票上到底有多少个零。

    “好多好多零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零的钞票这我得收藏起来将来好拿出来吓人。”舒畅得意的弹着支票对图拉姆说。

    图拉姆这时还在郁闷都好几天了他还没有搞清那个呼叫器地用处这让他很伤自尊所以对舒畅地炫耀他无精打采地回了一句:“是呀这钱得用一列火车装吧。”

    “没那么多土耳其有一亿面额钞票这钱听起来多一个裤兜可以装下。”

    土耳其的海岸渐渐甩在船后图拉姆有点遗憾:“我们该去岸上看看或许我应该去那里地图书馆查点资料。我听说那里有一座七百多年历史的图书馆也许那个灰尘堆里有些不为人知的宝藏。”

    图书馆?!舒畅呛了一下差点吐出来。

    在土耳其男人说“上图书馆”另有一番意味从中世纪开始土耳其图书馆里都有一条隐秘的暗道那条暗道通向妓院。也就是说在土耳其图书馆是与妓院连在一起的当年爱面子的土耳其男人经常大喊着“老婆我去看书啦”然后却迂回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地方。

    图拉姆所说的那间古老图书馆舒畅的记忆中也有它的资料在它层层叠叠的书架背后隐秘的通道正通往妓女的房间。道路的地面上还刻着一副最古老的妓院路标:一个方块代表图书馆一只脚指向图书馆对面那里雕刻着女人头像、一枚硬币和一颗心寓意:图书馆对面有美女但要有钱才欢迎!

    后来土耳其人用“no)neyno。:个妓院图标的寓意真可谓一针见血。

    进入黑海后海面平静了许多。这座内6海简直是一片静静地湖泊它的浪涌仅仅是由于爱琴海的潮位落差引起的在经过马尔马拉海这个调节器真正涌入黑海的大浪已彻底平静它们像归乡的游子般平静着顺着大潮涌动没有大喜大悲也不见大风大浪。

    这时游艇已进入了保加利亚海域他们将在附近海域停泊三天一方面等待明星们刀口长好至少可以见人另一方面也在等待凯瑟琳父亲的进一步消息。

    保加利亚是个奇怪的国度在巴尔干这个欧洲火药桶边上它的境内却很安宁甚少种族冲突。

    据说保加利亚原属于匈奴的一个部分。在匈奴被汉武帝打败后他们随匈奴从新疆阿勒泰地区迁移至亚海一带而后又随匈奴进入欧洲。

    根据保加利亚地民间传说当匈奴大单于阿提拉被罗马帝国打败后。罗马军队正在逐步进逼。匈奴部落的巫师占卜自己的命运认为他们有两条生路。由于南移选择所以一部大多有匈奴人组成的部落向南迁移最后组成了匈牙利国。

    而另一个迁移部落——主要由古保加利亚人组成他们在阿提拉幼子埃尔纳克地带领下往来路奔逃最后在建立了保加利亚国。

    保加利亚建国之后。他们身处欧洲火药桶边沿却素有“欧洲灾星”地称号。打从建国以来他们投靠谁谁倒霉再大的帝国再强盛的王朝也架不住他们的卖身投靠。

    最初他们靠上拜占庭帝国这个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当世第一大国顺被后起之袖奥斯曼帝国所摧毁几经抗争之后当他们终于决定投靠奥斯曼帝。

    沙俄与土耳其爆俄土战争奥斯曼战败后便把保加利亚割让出去。然后保加利亚投靠了这个曾经击败拿破仑的欧洲第一强国结果。俄国爆了革命。沙皇送命了连后代都没留下。

    第一次第二次世界大战。保加利亚都参战了他们当然保持了“欧洲灾星”的传统——站在何方阵营何方就是战败国。

    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保加利亚被苏军占领他们接着参加了华约组织现在这个华约组织也是历史名次了嗯他们现在参加了北约组织。

    海豹号跟随着引航船慢慢开进保加利亚港口舒畅站在游艇顶部眺望着港口地景象。

    这是一个新兴的港口自从黑海海底现石油蕴藏后黑海已岸的国家便纷纷修建这种小东魏港口这种港口不是为了停泊军舰也不是为了进出油轮只是为了迎接休假的油井工人它适合小船出住所以虽然在外没什么名声但码头上船来船往显得很热闹。

    夕阳西下时船上的患者三三两两的告辞她们在当地接待人员的陪同下不引人注目的登上码头身影融入浓浓的夜色之中。

    耶塞姆动的是小手术即光除斑而已通常这样地手术做完患者抬脚就走一点不影响正常的生活但她现在却没有告辞的意思整个人似乎显得心事重重上船以来只露过一次面还是在夜色里裹着厚厚地面纱。

    不过耶塞姆不走舒畅也没有催促地意思他就着夜色在船上摆开了餐桌邀请耶塞姆共进晚餐。

    时至今日舒畅并没有看清耶塞姆究竟长得啥样当她被推进手术室时依然裹着厚重地面纱而且她的女经纪人坚持要旁观整个手术过程整个手术中那位女经纪人紧紧盯着在场医生护士地手似乎唯恐他们揭开面纱露出耶塞姆的真面目。

    舒畅并不在意对方这种过度反应似乎这是一种土耳其风俗虽然在大城市里头这种风俗已经异常罕见但在土耳其乡下人们依旧遵循习惯法连政府司法机构对此也无可奈何。

    耶塞姆是个周旋于权贵之间的女人现在她这种表现意味着她正在恋爱。因为她过去名声不佳所以才刻意遵守这种古老的习惯法以示自己愿意为爱付出一切。

    按照土耳其习惯法女人一旦身有所属就意味着她身体的所有权不在于自己而在于自己所爱的人她必须为这个男人带上面纱。终其一生她的相貌只准自己的男人看到如果外人看见怎么办按照土耳其习惯法男方有权杀死她而女方家长要向男方郑重道歉并赔上她的妹妹再厚赠一份嫁妆。

    船上的人都不是善岔舒畅不在意对方戴着面纱出入行走这些人也不会去招惹不自在。她们都仿佛视而不见任由对方照着黑袍披着面纱在船上游荡。

    身为船主舒畅请对方在有陪护的情况下共进晚餐这也符合礼节。但仅此而已。整个餐桌上没有出现第二个男人。这不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整个船上***通明餐桌就摆在楼顶晒台在露天、在公开场合舒畅这方还有凯瑟琳作陪。

    今天的主菜依然是鱼子酱黑海鱼所产的鱼子酱是鱼子酱里的珍品身处黑海怎能缺了这道灵菜呢。

    配菜也是身价不凡它在世界十大奢侈名菜中位列第四是有名的红花松露鹅肝。红花也就是中国人所称的藏红花。

    当初西班牙红花从西藏传入中国人们以为这是西藏的特产所以把它称之为“藏红花”实际上西藏并不产红花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期搞的西藏种植藏红花的举动到目前为止也基本上是个销售噱头。

    这种红花是采集花的雄蕊做成的因为这雄蕊鲜艳似血所以中医认为它能够“破血化瘀”自从传入中国数百年来红花演绎出无数大家族的阴谋。传统上妻妾之间都用红花来暗害其他怀孕的父母以此来争夺家产。

    但实际上它是一道“菜”就是一道菜。而且是一道最奢华的菜西方人拿它当菜吃了数百年没听说过哪位妇女因为吃了它而流产。

    做一道红花菜需要采集四万朵雄蕊而后经过晾晒阴干在挑选其中形状完整颜色鲜艳如血的整只雄蕊配以最昂贵的松露加入法国鹅肝端上桌时点燃盘中的酪悦陈酿香槟成酒的味道烘烤松露鹅肝再蒸花香。整盘菜已经不仅仅是食物那是“杰作”

    凯瑟琳有讲解癣她每次做完饭后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劳动的珍贵她亲自在每个菜肴中注入漏*点所以她总喜欢向别人讲解每道菜的来历与选料。过去在大厨房里她没有机会亲自到客人身边倾诉现在倒是有了显身手的机会所以每道菜端上来她都要唠叨半天直到

    “菜凉了!”舒畅不满的翻着白眼凯瑟琳这才记起她的职责连忙招呼客人举刀叉。

    耶塞姆却没有举筷子的心思。她戴着厚厚的面纱每吃一口食物都要撩起面纱露出半个下巴既麻烦又劳累所以食物虽好她却没有食欲。

    “你会说其他语言吗法语?德语?俄语?”耶塞姆忽然开口问凯瑟琳依旧是那种柔媚入骨风情无比妖媚勾人的嗓门。

    凯瑟琳与舒畅之间的交谈一直用英语现在她与耶塞姆的交谈也用英语不过身为大厨师她怎么会不懂法语呢。

    “那么先生您呢?你会什么语言。”耶塞姆转头问舒畅。

    千年老狐狸舒畅别人动一个心思的时间够她转千百多年了他一听耶塞姆问话的意思立刻明白了对方的小心眼马上装的憨憨的回答:“我会英语嗯汉语是我的母语我还懂一点希腊语。”

    耶塞姆转向了凯瑟琳:“你确定他不懂法语吗?”她这句话使用法语说出来的。法语不愧是最适合谈情说爱的语言这句话让她说的如同偶偶细雨千回百转。

    凯瑟琳瞥了一眼舒畅这回连她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回答:“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跟我私下里聊可以用俄语我不能确定他不懂法语不过他精通法国餐。”她用俄语回答了耶塞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