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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兵伐谋。
宗泽这老头,在肯定了李民不是为了夺取塞外兵力篡谋大宋江山之后。对与李民意图征服蒙古各部,而后借用蒙人对付金人、辽人的构想。不仅不抵触,而且还很兴奋。
要知道他宗泽文武全才,可这大半辈子一直操劳与民政的琐事不说,更被大宋的众多权奸掣肘,根本使不开手脚。如今虽然年纪大了些,可自幼习武练出来的身板,冷不定这么一没事干的半监禁,还真浑身不得劲。这到塞外用着李民的私兵,全无掣肘的驰骋,光是想,就让这五十多岁的半小老头忍不住浑身热血沸腾,再次焕了青春。
而看着宗泽那兴奋的双目,与宗泽交往多年的周侗,早已了然于心。也是忍不住的激动。要知道,周侗可是比宗泽更纯粹的武将,而他更在京师的御拳馆闲置了多年,那憋得劲更是胜过宗泽几倍。尤其是在塞外打鞑子,更是与国与民有利之事,周侗怎么能不兴奋。
而这两个老头的兴奋劲上来了,可就轮到李民郁闷了。
那宗泽还差点,可那周侗代为李民管理过一段二龙山,那对李民的军事实力,简直比李民自身还清楚。二话没说,就点了将,除了要李民的二百弓骑,两百重步兵的拳馆弟子,更狮子大开口的让李民为其配备五千手雷,一万地雷。并准备带着林冲和武松一同走。
而那宗泽虽然不如周侗哪般了解李民的家私,可是前不久,宗泽却是感受到了李民那两百蒙古家奴的彪悍,于是借口去蒙古草原,需要当地的人辅助,这才能更好的治理地方。征调部队。却是要求李民把他手下的那点蒙古家奴,全都给他使用。
李民这个郁闷啊:就这么点家当,全给你们俩带走了,我还玩什么?那还不如我自己领兵去呢。
李民当即坚定的摇头拒绝道:“二位老师且住!你们的这些要求。我是一个也不能答应的。”
周侗和李民地关系比较近,当即怒冲冲的站起来,跨步到李民跟前,倚老卖老的板脸说道:“你这娃娃太不厚道。那塞外苦寒之地,岂是好玩的。你娃娃一句话,就把我们这两个半截入土的老家伙打了出去。我们这俩老家伙为了你小娃娃,二话没说的应了。如今带些人马,也是为了完成你的嘱托。你却这般说话,莫非,你还准备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还空着手去不成?这买卖做不得。不去了。不去了。”
李民当即苦笑不得,很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开始就选错了人。就这俩老头,还没二话的就应了?就在刚才,若不是我李民应变得当,你们俩老头还不把我围殴了。
可李民虽这样想,但且不说这俩老头,老当益壮。经验丰富,正是开荒牛的不二人选。单是看那周侗虽然满嘴说着不去了,不去了,可一双眼却直勾勾的盯着他李民,恐怕他李民若是真接了这个茬儿,这个老头非得跟他李民翻脸不成。
李民无奈地说道:“二位老师莫急。且听我说。”
那周侗虽然叫得欢,可终究是装的。内心还是很珍惜这个机会的。故此。虽然听李民又要白唿有些头疼心虚,可还是很给面子的坐了下来。可内心却抱定了:这会绝对不能让这小子再把我忽悠住了。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怎么的也得保住一半。
而李民虽然没看出来这周侗还没还价,就已经有些虚了。可是,李民此次的计划,本就有着置换兵力,外带练兵的想法。却是如何还能把已经练出来地兵丁扔去蒙古大草原去消耗。
故此,李民却是心平气和的说道:“我此次请二位老师前往塞外,却是不打算给二位老师带兵。”
说道这里。李民眼看周侗又要起来,连忙再次虚按,止住周侗说道:“周老且听我把话说完。”
周侗却是不理,怒道:“不带兵怎么去征服草原各部?我大宋数十次兴兵,每次出兵数十万。都没征服过草原各部。此次。虽说只是去打一些小部落,可没兵怎么成?就是这几百人。也是不够!”
一旁的宗泽虽然也很是郁闷,可他却觉得李民既然都想出这等谋略,不可能就这么混蛋的让他们两个老头光杆的去统一蒙古,那也实在是太瞧得起他们两个老头了。故此,宗泽却是说道:“贤弟,且听国师说完。”
那周侗虽然是一代宗师,御拳馆的天朝奉,很有脾气,可平生最服宗泽,当下气哼哼的重新坐下。
李民这才接着说道:“多谢宗老。”随后,李民又对周侗说道:“周老莫急。我问你,就算我把你要地兵,都给你了。你就真地能统一草原各部了?”
周侗却是一愣。虽然他刚才的热情很高。可真要问起来,那还真是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除非那些小部落全都傻到了极点,一个个的坐等着他打,再有着李民安排的内线指路,并有着李民源源不断的补充兵力,如此花上一二十年,或许能实现李民的计划。可李民显然不可能源源不绝的给他补充兵力,更不可能等上一二十年。即使李民等得起,恐怕他周侗也老死了。
故此,周侗却是没话了。而周侗没话,那李民的话却都等着呢。
李民随即正色说道:“据我塞外亲眼所看。蒙古各部,虽然弓箭不如我大宋精良。可却全民皆兵。无分男女老幼,皆可上马作战。战斗时,更是悍不畏死。骑术更是精良。即使我手下的弓骑兵,虽能正面对抗同等数量地蒙古游骑,可却也是追击他们不得。游射下去,弓箭用尽,即使同等兵力,也恐难敌。而除弓骑外,步兵更是箭靶,日夜骚扰下,不日即可令部队疲于应对,军心崩溃。带的兵马再多,如何能胜?”
李民此问,别说周侗无语了,就是宗泽也没话了。大宋开国至今,虽然还没有与蒙古正式交过手,可与辽与西夏,以及吐番,那可是没少打交道了。只是,大宋虽然历次战斗,都是胜多拜少,可步兵的度摆在那里,每次胜利,几乎都是击溃战,除了利用地形,引敌进了埋伏圈的几次之外,却是没有一次歼灭战。伤不得番邦的元气。反倒是大宋只要战败,那几乎就是歼灭战,大量地俘虏都被人家掠夺走。元气大伤。这已经是老问题了,根本就没法解决。
故此,周侗和宗泽,这会却是专注地看着李民,真真正正的老实听着李民讲话,准备看看李民有什么高见。而李民却是轻轻松松地做下结论道:“其实,就像刚才周老说的一样,朝廷数十次征讨,每次数十万的兵马都不能征服草原各部。二位老师带几百兵和不带兵,却也是没有什么区别的。与其带兵引草原各部的排外敌视,群起而攻之。实不如一个兵都不带。”
宗泽和周侗闻听,相互惊异的对看了一眼。此等说法,在他们,却是次听闻。不过,却也觉得似乎有理。可若是一个兵都不带,却又如何征服草原各部呢?
这一回,周侗和宗泽却是不敢质问李民,只是心中实在不解,当下全都疑惑的看着李民。
李民现在说正事,却也没那个闲心卖关子。看这两个老头肯听了。当即继续说道:“所以,我此次统一草原各部的计划,却是要以教化为主,武力为辅。所以,我准备传教。在草原上建立我神宵教的分支。令草原各部都信奉我的神宵教,进而认同我大宋。”
宗泽和周侗这俩老头险些没被李民说的闪到。征服草原各部,怎么又跑到传教去了?可别说,李民的想法,确实很新颖。最少宗泽和周侗都是从来没有听过或想过如此开疆扩土的。
不过,宗泽和周侗也随即就郁闷了:这传教干我们俩什么事?我俩也不会啊?
宗泽当即苦笑道:“国师,我二人可不会传教。看来您这差事,我们哥俩,确实干不了啊。”
李民当即陪笑道:“宗老。您又误会了。传教,不过是个说词。只是让草原各部,不反感我等,不排斥我等罢了。真正的教化,却是还需要二位老师待我施以教化。”
宗泽和周侗又是对视一样,全都心中一动,暗想:难道他是挂着羊头卖狗肉?这主意倒是新鲜。可如何做呢?
宗泽当即正色请教道:“还请国师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