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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结束每日晨练的凌家少爷小姐们穿戴整齐的坐在餐厅吃早饭,兄长们都很正常,唯独瑨儿左颧骨上青了一块,不用想,肯定是在与三哥宇洌过招的时候被他一拳打中造成的。
这种事,只要宇洌在家的时候基本上天天都要上演,只是每天受伤的部位不同,有的时候是在身上,有的时候则在脸上,脑袋上被敲个包的情况也不少见。
瑨儿从小就是在宇洌的铁拳下成长起来的,能健健康康的活到现在也是个奇迹。
正是因为天天要与宇洌过招,所以瑨儿最怕的就是被三哥发现她的问题,她现在的水平如何一交手就知道,根本瞒不过去。
不过内功雄厚也是有好处的,以往要是被三哥一拳打在脸上,那半边脸都是麻的,现在就没那事了,至多青一块,不影响说话喝水吃饭。
“昨天玩了一天,今天要好好看书,知道吗?”
“哦。”
吃完早饭兄长们准备出门,临出门前还要给瑨儿交待几句。
“去上班吗?那晚上见喽。”身后楼梯有人打招呼,在门口的这些人齐齐转身一看,是萧鹞,zippo架着他正站在二楼楼梯口,看样子他似乎就是在zippo的搀扶下走下楼来的。
“萧鹞,你要是想回医院就直接说,我现在就能成全你。zippo,把他抱下来,这几天禁止他下地。”老八宇玦看到萧鹞这么不爱惜自己皱起眉头,说话的口气比平时都重。
“喂喂喂,好歹也要让我活动一下吧,真拿我当残疾人呀?”萧鹞拍掉zippo伸过来的手,不让他抱,坚持要自己走下楼。
“你才出院两天,着什么急走路?你有足够的肌肉力量么?要是摔跤了怎么办?zippo,抱他下来。”
这是不容抗议的命令,萧鹞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只能被zippo抱下楼坐上轮椅,推去餐厅吃早饭。
“瑨儿,盯着萧鹞,别让他又乱来。”
“好。”瑨儿答应得很爽快。
“萧鹞。”
“干嘛?”萧鹞回答得很勉强。
“看着瑨儿好好看书,她有不懂的你就教教她,别让她过一会儿又去玩电脑。”
“了。”萧鹞冲瑨儿贼笑。
“莫,看着他们俩个,不听话就给我发信息。”
“好的,玦少爷。”
宇玦这招够绝,让瑨儿和萧鹞互相监督还不够,还捎上莫,如果不想被宇玦从医院打电话来骂人就只能乖乖的听话。
“乖乖在家,我们走了,拜。”
“拜拜。”
送走各位兄长,关上大门,瑨儿转身上楼去大书房,经过餐厅时扔下一句话“萧鹞,你要听话。”
“瑨儿,你也要乖。”
“瑨儿,我一会儿给你送去水果,萧鹞,你要一起去书房吗?”莫收了宇玦的命令,当然要尽职尽责。
“嗯,我去书房上网,给我多准备点苹果片,这两天都饿死我了。”肚里一点油水都没有,白天还好,晚上睡在床上都能听到胃里咕噜咕噜的声音,空的难受。
“后面的锻炼会更辛苦,这几天就好好休息吧,你也不想因为嘴馋又被送回医院吧。”
“好歹也给我换点花样吧?”
“你今天的粥是特意用头次采摘的明前龙井熬的茶粥,没吃出来吗?”
“真的假的?我一点茶味都没吃出来,今天可是愚人节哦。”
“除了茶叶,粥里并没有放其他配料,吃不出茶味吗?我会把这一信息通知玦少爷,他会做判断的。”
萧鹞脖子一梗,差点噎到,莫的回答让他在那一瞬间悔的肠子都青了,干嘛逞一时之快,万一宇玦的判断是要他重回医院怎么办?
萧鹞努力化郁闷为食欲,大口吃掉碗里的茶粥,抹抹嘴,让zippo送他去大书房。
大书房在二楼东边,自然采光,窗边的位置被一分为二,左边是长形书桌,右边是长形电脑桌,桌上放着五台显示器、键鼠和耳麦,旁边的桌上放着袖珍型的打印复印传真一体机,其他三面墙都是顶到天花板的大书柜,书柜里分门别类塞满了书,墙角放着个三角梯,书房中间区域随意摆放着小巧的木质圆几和数个带轮子的单人软沙发,让每个在书房里的看书的人都能找到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和位置。
萧鹞被zippo推进书房的时候瑨儿已经坐在书桌前埋头看书,她专用的那张书桌上堆着一摞摞的复习资料,看着很壮观。
没打扰瑨儿看书,萧鹞让zippo把他放在离瑨儿最近的电脑前,晃晃鼠标,屏幕亮起显示桌面,萧鹞登陆聊天软件,与他的上司和同事们联系。
瑨儿的助理机器人星星进来一次拿来果盘,然后与zippo一起离开去打扫卫生,书房里就只剩他们俩人专注着忙着手头上的工作。
昨天瑨儿虽说复习是很容易的事,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一点难度的,她所要考的科目绝大部分都是要背的,每本书都几百页厚,看哪段都像是重点,而那本指导性的考试大纲早被瑨儿扔到了抽屉的底层,那么宽泛的考试范围看了还不如不看。
“啊,不想看书了,好累啊。”瑨儿把英语书往里一推,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双脚顺势就上了桌,压在书本上。
“干嘛?这才两个小时,就喊累?你知道我那会儿一天要学习多少个钟头吗?”萧鹞眼睛盯着屏幕,双手在键盘上十指如飞,脸都不转的回应瑨儿。
“不要拿我跟你那时候比,这是两回事吗?”
“怎么不是两回事?不都是为了考试?为了尽早修满学分,每个学年考几十门课,在课堂上学的只能保证最低学分,每天的时间就那么多,不可能所有的课程都有老师讲授,想要更多的学分必须得私下花大量时间学习。”萧鹞与上司的谈话告一段落,重重的敲了一下回车键将最后一段话发送出去后,终于转过脸来“你现在不就和我那时候差不多吗?”
瑨儿放下脚,坐正姿势,又翻了翻桌上的书,做了个怪相“外面阳光明媚,我却要埋头苦读,惨无人道啊。”
萧鹞张嘴还要再说什么,桌上的耳机传来“嘀嘀”的信息音,有新消息进来,萧鹞将消息打开一看,立刻进入工作状态。
“昨天你不是说背书是很简单的事吗,就不要说没心情背这种话,英语这东西你还需要看书吗?不要浪费时间了,有那工夫,你这政治都全背下来了。”说完这句话,萧鹞就不再理会瑨儿,专心于他的工作中了。
瑨儿当即把英语书推到一边,拿过来政治书,左手托腮,右手草草的翻着书页,背整本书?这的确是个简单易行的法子,至少书中的文字是汉字,总比她当初背那些晦涩难懂的上古魔纹要容易的多吧。
“不行,饿了,吃了东西再来背。莫,有什么好吃的不?”瑨儿觉得五内烦躁,明知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己复习考试,但就是静不下心来背书,只好找点别的事来做。
“有刚做好的水果布丁。”
“好啊好啊,多拿几个过来。”
片刻后,书房门从外面打开,进来四只狗,两只金毛两只拉布拉多,其中两只金毛的背上都架着一个小金属托盘“王子”背着三个布丁“公主”背着一个布丁。
“真乖,快过来。”
背着布丁的金毛狗先走向瑨儿,那两只拉布拉在后面随“脚”关门,然后一左一右的守在门边,当真是训练有素。
瑨儿微微使劲将托盘从狗狗背上拿下来放到桌上,因为托盘其实是放在狗狗身上背着的一个四脚架子上面的,那四只脚有磁石,这样才能保证金属托盘能稳稳的放在上面而不会轻易滑落。这个架子从诞生起就是为了家里养了狗的懒人准备的。
“萧鹞也休息一下吧,专门为你做的酸奶布丁。”莫的声音又在房间里响起,瑨儿连忙将从“公主”背上拿下来的托盘放到萧鹞手边。
“没关系吗?”
“酸奶是好东西,玦少爷特别交待,少量进食没关系的。”
萧鹞两眼放光,总算他的病号食谱不再是单调的粥和苹果了,想着边上的布丁,萧鹞手指飞舞,快速的打着回话,好能够早点结束聊天吃到布丁。
两只金毛很乖的伏在桌子下面不吵不叫,偶尔就是掸掸尾巴或者在瑨儿脚边蹭两下,它们还要等着把吃剩的空碟子再带出去。
可是萧鹞不但没有停下工作,反而表情逐渐严肃起来,似乎是收到了不好的消息,蹙着眉盯着屏幕上的文字。
“怎么这个表情?”瑨儿一口气消灭了她的三个布丁,含着勺子心满意足的伸个懒腰,转过脸来就看到萧鹞盯着屏幕发呆。
“有麻烦了?不会是因为你受伤了所以要撤你的职吧?”
“我像是那种会被人随便撤职的人吗?”萧鹞想了想,轻敲键盘发了一句短话过去,对方没再回复,总算聊天暂告一段落,萧鹞拿起布丁挖了一勺放进嘴里含半天也没咽下去,还盯着屏幕惦记后续消息。
“如果不是要撤职,那别的事你也帮不上忙,就你现在这样,一个孩子给你一脚你都能疼半天。”
“唉,没了我他们就是不行啊,我的全胜纪录啊。”
“行了行了,别说得非你不可似的,没了你地球照样转。”
“你不把我狠踩几脚就是不甘心是吧?”
“没错,看你这样我就生气,出个任务都束手束脚,你要是带了那些小机器人哪会受重伤?”瑨儿找着机会借题发挥。
“我不能违反手册的规定啊,除了配备的制式武器不能携带其他攻击性武器。”
“它们不属于攻击性武器,只是手边帮助工作的助手型机器人。”
“拜托,杀伤力不够的有带的必要吗?除了像‘狙击手’那种攻击型的,其他的我都看不上眼。”
“那你不会偷偷的带在行李里?你们的行李过关又不用检查,谁会知道?你的同事难道还会告密?”
“当面对敌人的强大火力的时候,一只‘狙击手’又派不上用场,反而还有被打坏的可能。而且现在资讯发达,就算同事不告发,被别人发现端倪也会被告发,如今这世道,喜欢捕风捉影抓人小辫子的人多了去了,我才不给别人制造茶余饭后的笑料呢。”萧鹞根本不给瑨儿任何套口供的机会。
“那如果还有下次怎么办?”
“那就听天由命喽。”萧鹞放下吃干净的碟子,搓搓手,又去摸鼠标。
“你还想再重伤一次?”瑨儿挤到萧鹞身边和他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左手扶着他左臂,右臂箍着他的颈,大有萧鹞敢说一个“是”字就勒死他的架势。
“吃这碗饭,就要有这觉悟,死在工作中,总比死在床上的好。”
“说的倒是挺伟大,我就看哪天你真成仁了以后会有几个人记得你。”
“我要陌生人记得我干嘛,你们记得我就可以了嘛。”
“啧啧啧,脸皮真厚,城墙都不比过你脸皮厚。”瑨儿掐了一把萧鹞的脸,左脸上立刻就红了一块,真是嫩的可以,惹得瑨儿又想掐一把。
萧鹞拍掉瑨儿在他脸上作怪的手,推推胳臂,把瑨儿给赶回了她原来的椅子上。
“你太客气了,还比不上你,脸上青一块居然还不会影响吃饭说话,你脸不疼啊?”
“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瑨儿直接上脚,把萧鹞连人带椅子给踢转了一个方向。
“你这暴躁脾气真的只是情绪亢奋的原因?”萧鹞扶正椅子,突然扭头直视瑨儿眼睛。
瑨儿被那眼神一吓,感觉那眼神正中自己心底,在那一瞬间差点摇头说“否”
萧鹞真不愧是野兽派掌门人,光是个眼神的攻击力都比别人强悍。
“上午的时间就这么给你浪费掉了,吃了午饭就给我认真背政治,不要说要睡午觉,现在就告诉你,没门。”虽然瑨儿没说话,可她那瞬间的反应已经给了萧鹞想要的答案,于是岔开话题。
只这几天时间他就发现眼前的瑨儿与之前三年看到的瑨儿不一样,虽然外形没变,可气质却发生很大变化,根本就是判若两人,而现在他已经知道这的确是两个人。
好奇是肯定的,但他们既然不想告诉他,他就不打听,能印证他的猜测就行了,只要他没死,以后总有机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