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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映雪一面笑着一面暖暖地点着头:“虽说有些区别,但本质也就是出宫,到那天哥哥们都得去,太后和皇后也要去,瑶姐姐如果也去的话,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好吧,我便应下了。”既然是有机会可以出宫的,她当然不会拒绝,难怪先前在东夷宫皇后会说参加了这次活动,她定然会很高兴,有了出宫的机会,便意味着她有了永远远离这皇宫的机会,她自然再高兴不过了。
见青城答应,付映雪欢喜地拉过青城的手,对一旁的晋雪臣横道:“怎么样?连瑶姐姐都去了,雪臣哥哥若是再耍赖,雪儿可就要不服气了。”
晋雪臣闻言,盯了青城一眼,默然无语。
青城这才略略反应过来,心头一刹那有些不舒服。她本以为付映雪是专程请她的,没想到,却是借着她强要晋雪臣参加,她不用猜也便知道了,晋雪臣先前定是找了借口,没想到她这应下来,让他无理可循了。
晋穆若要出宫,晋雪臣定是应该留守宫中,以备忧患的。此番活动,他不参加,该是十分正确的决定。
见晋雪臣不说话,青城也只能帮着一句话绕回去:“七王若是不想去,还是不便为难他的好,毕竟身为王爷,宫中的许多事物还须得他操心。”
接着,他只要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便能摆脱付映雪设下的圈子,哪知青城等了半天,却迎来他点头一笑:“我去。”
晋雪臣一答应,付映雪自然欢呼不行,拉着青城,笑眸里全是水亮光芒:“瑶姐姐不知道,我这几位美男哥哥,每年一到出游之日,总能引得这十里长街的美人们躁动不已,相继出了家门观望,那场面甚是壮观。这民间早早便流有‘一梦一雪臣’的说法,但自从雪臣哥哥开始帮皇帝哥哥处理政务后便很少露面了,这次出游,怎能再教那一干姑娘们失望?”
青城只淡淡一笑,并不言语,而此时,晋雪臣已经无声走了,待付映雪发现,赶紧一阵气恼地追上去,而青城,只是远远看着,目送这两人消失。
回到锦兰宫,她想起了那本从藏书阁带出来的书,忍不住翻来看看,竟然第一个便翻到了皇后的名字。
季汝心,季氏家族嫡女,幼时常住宫中,及笄后出宫,季家堡堡主上任一年,被其兄季邵安取代,两年,二皇子晋穆兵变称帝,季氏没落,季汝心被送入宫中,三月,得封“美人”,次年,不得宠,美貌却仍遭人妒忌陷害,失贞,皇帝得知,封锁消息,将其打入冷宫,五月,冷宫被释,皇帝亲封其后位,荣华不尽。
眼前记载的这一连串的爆炸性事件,青城看得眉目直蹙。原来皇后那般贤惠温柔的女人竟然也会有这种屈耻的过去,那写得苍劲有力的“失贞”两个字,着实让青城惊讶不小,而让她更惊讶的是,晋穆竟然会封一个没了贞洁的女人为后。
但是,其实细想想,也就是这种有过污点的女人才会更珍惜手上的一切,更重视给予她帮助的人,就算自己得到的仅是一个名分,也会小心谨慎地将自己的位置坐稳了。把混乱的后宫丢给这样一个女人,晋穆毫无后顾之忧。
原来如此,这一刻,青城总算明白为什么晋穆和季汝心两人之间的关系看上去怪怪的,明明一个是夫,一个是妻,却像是两个走在平行线上的人,既不算亲近,也算不得疏远。
怀着一种复杂的心绪,青城信手又翻了一页,入眼的竟是“林丝琼”三个字,但是,这一页竟仅有“龙阴城第一才女,素有‘清荷仙子’之称”几个字,其他处全是空白。
脑海里猛然闪过付映雪那一句“此荷非彼‘荷’”,她霎时有些明白了,难道晋雪臣不是喜欢荷花,而是喜欢以“荷”称名的林丝琼?!可林丝琼却又是晋想的正妃……
青城霎时有点懵了。
往下翻,却在到了付映雪那一页拧了下眉。基本上都是她已知道的那些,一共有好几页,她翻到最后,只剩简短的一句“九王晋想明媒正娶的小妾,亦侧妃”。
不该这么简单啊!她满心疑惑,再往下一番,“晋穆”两个字一跃进视线里,她就怔住了。
空白!整整几页居然只有名字,其他的全是空白!
这时,恰有丫鬟敲门进来,才将青城从惊讶与困惑中拉回神,急忙将书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