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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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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波千顷,波光潋滥的湖水,周围高山环绕,湖畔杨柳轻垂,为此一美景更添迷人的诗意。

    凉风徐徐吹送而来,柳枝款款地摆动,在碧绿湖面掀起阵阵涟漪。看着眼前无与伦比的美景,尚蝶忍不住赞叹“日哥哥,这儿好美啊!”她晶亮的双眼直直地望着翠绿的湖面。

    “你喜欢?”

    “喜欢,我从没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就连凤凰谷也不及它浑然天成的气势。”

    “这儿是我无意间发现的,以前我只要觉得心烦,就会到这儿来沉淀一下心情。”东方朔日在一旁的大石头边坐了下来,舒服地伸展双腿,脸上挂著淡淡的微笑。

    “日哥哥也会有心烦之时?”她以为像日哥哥这样的英雄少年,必定是意气风发,怎知英雄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我也只是一个凡人,当然也会有心情烦闷之时。”他低声笑着,他的小未婚妻真是天真无邪。

    收起笑,他认认真真地凝视她,他倒希望蝶儿能永远保持这份纯真,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他见多了,唯利是图是商人的本质,人们的心都蒙上了一层灰,让人看不清内心,而尚蝶纯净的心,对他来说是心灵的慰藉,让他的内心得以平静。

    “日哥哥为何这么看着我?”尚蝶见东方朔日直勾勾地望着她,脸蛋不由泛起酡红。

    东方朔日炯炯有神的双眼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让人忍不住沉人其中。

    “告诉我,这十年来为何音讯全无?”

    尚蝶闻言,微微一怔,原本雀跃的心情霎时跌到了谷底,芳唇轻叹了声“当年,我们离开乔天堡回到家中,我渐渐发觉双腿愈来愈无法使力,就连爹爹也诊断不出原因,过没多久,我便完全无法行走,爹爹还因此而自责不已。”

    “无可施之下,爹爹决定举家搬离,前往黄山寻找他失联已久的师兄,希望他能有办法治愈我的双腿,只可惜,师伯对我的病症也是束手无策,于是我们找了一个隐密的山谷定居下来,爹爹将它取名为凤凰谷,从此不再涉足江湖。就这样,爹爹不再为人看病,整天专研我的病症,一直到前些日子,他才命我出谷找你,希望你能为我解开脚上的鸳鸯扣。”

    “为什么不向我们求助呢?以乔天堡的人脉,寻访名医为你治病绝对不成问题。”未婚妻病了,准岳父却不向他求援,这令他感到心寒,难道他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是我要爹爹不要告诉你的。”尚蝶低声嗫嚅道。

    “理由?”东方朔日挑了挑俊眉。

    “当时,我一心害怕日哥哥会讨厌我、嫌弃我,因此不让爹爹把我的状况告诉你。”一夕之间,她从天堂掉进了深不见底的地狱,在父母面前,她要装作坚强开朗,不让他们担心;人后,她却是旁徨无助,更害怕接受未婚夫的异样眼光。

    也因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使得她成长了许多。

    “你太小看我了。”不以为然的语气。

    “曰哥哥,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的残疾吗?”尚蝶抬起螓首望向眼前挺拔如神般的东方朔日。

    “这话不要再让我听见,你永远是我东方朔日的妻子。”东方朔日神色一凛,沉声道。

    “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

    “我从来不做后悔的事。”

    “你明明可以娶一个更配得上你的名门闺秀,为何执著于我这么一个残废呢?”在她眼中,日哥哥是人中之龙,除了冷凛的气息令人不太敢亲近外,几乎完美到没有缺点,而他却不嫌弃她,坚守对她的承诺。

    “只因她们都不是你。”他简单地道。

    尚蝶纤细如羽的柔荑紧紧地交握在胸前,东方朔日的一席话,深深地烙在她的心中,这世上再也没有比这句话更能动人心弦了。她樱唇微启“日哥哥,我”一颗芳心悄悄暗许。

    东方朔日倏地抬手抵在她的唇前,阻止了她“嘘”

    尚蝶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不要说话,有人!”东方朔日双目精芒迸射,凝神戒备,他感受到有人接近,想必又是想抢夺鸳鸯扣的宵小之辈。

    他站起,将尚蝶带至一旁的树下安置,随即转身,锐利的双眸看向四周“出来吧!表鬼祟祟的有何企图?”

    “哈哈!不愧为乔天堡堡主,好耳力!”瞬间,一群蒙面黑衣人将两人团团围住。

    “说吧!这么大的阵仗,有何目的?”

    “堡主果然识相,咱们只要这位姑娘脚上的锁扣,还望堡主成全。”带头者虚假客气地说。

    “休想!”

    “东方堡主,您还是仔细琢磨琢磨,毕竟,咱们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若您执意不给,我们只好动手了,万一伤了这位姑娘,可就请您多多担待罗!”语气中含有警告的意味。

    “废话少说,有本事尽管来取。”眼前的这些黑衣人,他东方朔日还不看在眼里。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上!”黑衣人已失去耐性,直接命令手下动手抢夺。手下一得令,全都攻向东方朔日,东方朔日护在尚蝶前方,一一打倒黑衣人,让他们无法靠近她一步。

    带头的人见手下无法突破防线,忽地吹了声口哨。

    只见数百根银针由四面八方射向尚蝶,东方朔日冷凛的面孔泛起熊熊烈焰,反身由腰间抽出软剑,击落如雨般飞来的银针,蓦然间,他瞥见一根银针突破防线,直直射向尚蝶的胸口,他想也不想地纵身一跃,将她紧紧环抱住,替她挡下这根银针。

    “日哥哥”尚蝶呼吸不由得一窒,焦急地呼唤著他。

    “我没事。”东方朔日右肩中了银针,感觉到右臂已开始麻痹。为了怕尚蝶担心,他故作无事的扬起微笑。

    “哈哈!东方堡主果然厉害,中了七日追魂针还能装作若无其事,不过,只怕再过半个时辰,你就会渐渐失去知觉,如果没有解葯,七日之后必死无疑。”

    “日哥哥,快帮我解开锁扣,跟他们交换解葯。”尚蝶闻言,急急向东方朔日催促。

    “不,你放心,区区一根七日追魂针奈何不了我的。”他死也不会让鸳鸯扫落入这帮匪徒手里。

    “可是”她担心毒性很快就会侵蚀他的五脏六腑,届时连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已经中了毒针的东方朔日渐渐虚弱,剩余的黑衣人见机不可失,更卯足了劲前仆后继的攻向他,让他疲于应付,正当他快抵挡不住之时一一

    “堡主”两道人影疾飞而来。

    “你们来得正好。”东方朔日见汪奇和萧易双双赶来,紧绷的心放松了些。

    “汪大哥、萧大哥,日哥哥受伤了,你们快想想办法。”尚蝶见救兵赶到,急忙向他们求助。

    “堡主,你怎么样?”萧易沉肃地问道。

    “还撑得住。”

    “你们这些该死的家伙,竟敢伤了我们堡主,找死!”汪奇见状,怒火滔天,剑一出鞘便横扫眼前的黑衣人,强劲的剑气所到之处皆溅血,只见黑衣人一个个连哀号的机会都没有,便没了气息。带头的黑衣人见状不由得心生寒意,赶紧吆喝同伴撤退。

    “哪里走”汪奇见黑衣人战败逃窜,一个跨步想追上前去。“汪奇,穷寇莫追。”萧易出言阻止。

    “但是不抓住他们,怎知幕后指使者是谁?”他本想抓个活口准备严刑拷打一番的。

    “先看看堡主的伤要紧。”追查黑衣人的不落不急于一时,眼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七日追魂针的毒已渐渐侵入东方朔日的脉络,他以深厚的内力将毒性逼至手臂上,只见他整条右臂已泛黑肿大,令人触目惊心。尚蝶见他为了她而受此毒害,一颗心紧紧揪在一块儿,眼泪不由得盈满眼眶。

    “别哭。”东方朔日不舍地抬起左手为她拭泪,温柔的语气满含怜惜,他不喜欢见她流泪的模样,她绝美的脸庞只能挂满甜美的笑容。

    “日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她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她拖累他,今日他不会受此重伤。

    “不许你这么说,保护你是我的责任。”东方朔日气息微弱地说道。

    “呜”尚蝶再也忍不住地痛哭失声。

    “别哭”说完,东方朔日晕了过去。

    “堡主”汪奇和萧易异口同声唤道。

    “日哥哥”尚蝶更是泣不成声。

    “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将堡主送回堡治疗。”萧易当机立断地道,和汪奇两人合力将东方朔日抬向一旁的马车。

    江奇再回头将尚蝶抱起,放进马车内,放下帷帘,便策马急驰回乔天堡。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江心梅眼露凶光地瞪向坐在床边频频流泪的尚蝶,语气不善地问。

    尚蝶丽容苍白,不言不语,只是频频拭泪。

    “你倒是说话啊!”见她不回话,江心梅大声喝道。

    “表小姐,你别再逼尚姑娘,堡主是中了黑衣人的暗算才会受伤。”萧易看不过去,赶紧劝说。

    “是谁这么大胆敢暗算堂堂乔天堡堡主?”

    “目前还不知道,这事儿我们会尽快追查,现在得赶紧为堡主疗伤解毒。”堡主从中毒到现在,一直未曾醒来,可见这毒不同于一般,他担心没有解葯,堡主性命堪忧。

    “现在该如何是好?”尚蝶抬起螓首,语气虚弱地问。

    “堡主已将毒性逼至手臂上,一时之间还没有性命危险,现在只等解葯,我和汪奇会想办法取得。”其实他也没有把握能在近日内取得解葯,黑衣人的来历尚未查清,难以寻得解葯。

    “上哪儿去找解葯?连遭谁暗算都不知道,如何取得解葯?”江心梅哼了声,语气中满含嘲讽。

    “不劳你费心,我们自会想办法。”汪奇见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不满地回道。

    “好了,让堡主好好休息,咱们出去吧!”口头上的争执对事情并没有帮助,萧易的目光在众人之间来回梭巡,眼神中清楚地下达了逐客令。江心梅没好气地转身,率先步出房间,汪奇和萧易随后举步离开。

    房间内只剩下不省人事的东方朔日和始终黛眉紧揪的尚蝶,静谧的空间里,沉沉的气息笼罩四周,尚蝶拾起白玉凝脂般的玉手轻抚东方朔日俊朗的脸颊,沉睡中的他,褪去了冷凛的气息,更显得魅惑人心。

    尚蝶回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东方朔日的情景,她不怕生的缠著他,要他陪她吃饭、玩要、念书、逛市集,而他总是冷凝著脸无奈地陪著她,有时也会失去耐性地不理会她,但只要她一放声大哭,他便手足无措地安抚她,他是她除了爹爹以外,唯二个想亲近的人,也许就在当时,她小小的一颗芳心已经遗落在他身上。

    如今见他受伤躺在床上,她的胸口揪痛无比,恨不得能代替他受伤,她恨自己拖累了他,如果不是要保护她,他不会替她挨上这一针,见他肿胀的右臂泛著令人沭目惊心的紫黑,更让她的泪水有如潺潺流水般不停滑落。

    一整天折腾下来,她渐渐地感到疲累,握著他的手趴靠在他身边,她终于沉沉睡去

    “萧易,依你看,咱们该怎么著手去找解葯?”汪奇一踏出堡主的房间,便急急地找萧易商量对策。

    “先派出探子打探黑衣人的来历,咱们得先知道对手是谁,才有可能拿得到解葯。”萧易冷静的回答。

    “万一查不到黑衣人的下落,那堡主不就”汪奇打住没有往下说。

    “无论如何,一定得尽快找到黑衣人,揪出幕后指使者,拿到解葯。”萧易边走边思索著该如何找出黑衣人的下落。

    “对了,咱们在赶到之前,那些黑衣人已经被堡主修理得差不多,个个都挂彩,我想咱们从附近几个城镇的葯铺去打听打听,也许会有消息。”汪奇的脑袋瓜子灵光一现。

    “这是个好主意,就这么办。”萧易使劲地拍了一下汪奇的肩膀,对他能想到这个办法感到佩服。

    “我这就派人去查查。”语气中充满了斗志。

    “快去吧!”

    “哈哈!东方朔日这回终于栽了个大跟头,想不到他会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昏暗的斗室里,一个身穿锦衣玉袍的男人畅快地大笑着。

    “哼!我是要你们解决尚蝶那个贱人,你们却误伤了我表哥,你说,你该怎么给我交代?”江心梅气呼呼地指著大笑的男人说道。

    “谁知道你的宝贝表哥这么在乎尚蝶那个娘儿们,这可怪不了咱们。”男人不屑地冷哼。

    “我不管,现在我表哥中了毒,没有解葯,他就死定了,那我还有什么指望?”她的目的是入主乔天堡,当上堡主夫人,如果东方朔日死了,那她的希望就破灭殆尽,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这简单,我派个人乔装成大夫,由你带他回去,将解葯给他服下,若他知道是你找的大夫,也许会对你另眼相看也说不定,算起来,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哈哈”

    江心梅思忖了会儿,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颔首同意“那事不宜迟,你现在就派人跟我回去。”

    “急什么,他还有七日可活,不用急在这一时,咱们这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男人一副急色相,缓缓地向她靠近。

    “你想干什么?”江心梅见他一脸情欲勃发的模样,不由得往后退,直到纤腰靠在桌案旁,让她无路可退。

    “干什么?美人当前,咱们先来快活快活,再来商量其他的事。”他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露出淫笑。

    “你不要乱来喔!”江心梅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假意推开他,故作娇羞地喝道。

    “放心,美人儿,让我好好的疼你。”低低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男人轻舔著她的耳垂,令她不由自主地嘤咛了声。

    他黝黑的手掌穿过她的外衫,扯掉了鲜红的肚兜,不停地抚触她柔软的双峰,更让她意乱情迷地瘫软了身子,见她情欲已被挑起,他低头吻住她的红唇,灵活的舌在她口中与她嬉戏。两人忘情地彼此吮吻,相互扯掉对方的衣物,顷刻间,激情的肢体撞击声充斥整个室内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朔日幽幽转醒,他眨了眨酸涩的双眸,意识渐渐清明。

    靶受到右臂肿胀疼痛难当,他旋身欲检视手臂,眼角余光瞥见尚蝶趴伏在他的身边,柔弱纤细的小手紧紧地握住他的。他满含爱怜地凝视著她,想抬起手轻抚她的嫩颊却心余力绌,他内心暗暗心惊,七日追魂针的毒性果然不容小颅!

    他霍然起身,弯身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却惊扰了她,她忽地低呼了声,坐起身子。

    “日哥哥你醒了”见他苏醒,她担忧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一双明月似的晶眸直勾勾地凝望着他。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

    “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贝齿轻咬著下唇,胸口泛起一阵疼,她明白他是在安抚自己。东方朔日轻勾起她的下颚,刚毅深刻的面容在她眼前放大,令她清雅的嫩颊泛起困脂般的嫣红。

    “你大可仔细瞧瞧,除了手臂之外,我有何异样?”戏谴的语气。

    “可是”被东方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