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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刺耳的诗词朗诵,语调还很轻快活泼,游仕晋杀人的眼光扫向那个在他伤口撒盐的家伙嘻皮笑脸,笑得连眼角的笑纹都跑出来了。
这人不是别人,是他那在大学任教的二哥游仕德。
“走开。”他如同负伤的兽,低狺嘶吼警告。
尤其眼前这家伙最近情场得意,如沐春风,让游仕晋更为火光好,他承认他嫉妒。
“你什么态度?这是跟哥哥说话的态度吗?长这么高要死啊?给我低头!”游仕德跳起来往小弟的头打下去。“饭桶竟然不吃饭,大哥要我下来看你,你这个王八蛋,敢吼你二哥我?”
“你”游仕晋危险眯眼,下一秒钟就往他二哥扑过去,两个高壮的男人顿时扭打成一团。
不知道身为游家人是幸,还是悲哀?
在这个家,不给人伤心的空间。
“你死定了,臭小子!”游仕德双眼发亮,不良地嘿嘿直笑,拦腰冲撞他的腰,用美式足球的冲撞招式将他撞倒在地。
游仕晋闷哼一声,反应极快地起身,将哥哥举起,使用柔道招式将他过肩摔,再来个十字固定。
“x!”游仕德爆出一声三字经,兄弟俩杠上了。
两人从玄关打到客厅,好在游仕晋的客厅原本就很乱,东西都乱丢,就算现在打得乱七八糟也无所谓,反正也不会再乱了。
扭打近十分钟,踹翻了垃圾桶,使用回旋踢时踢倒了衣架,砰砰砰砰激烈的打斗声似是发生命案。
同样暴力的兄弟俩扯坏了对方的衣物,彼此都讨不了好处,最后累瘫的倒在地板上喘气。
“呼呼呼呼”游仕晋四肢大张,仰躺看着天花板,打了一场架后,盘据在心中的郁闷有了宣泄的出口。
“可恶”他握着拳头,心有不甘地低咒。
热气浮上眼眶,他以手臂覆住眼,喉结上下滚动。
“仕晋,你家该打扫了!臭气冲天啊,你鼻塞了吗?”有严重洁癖的游仕德跳起身,嗅了嗅身上的衣服,被上头沾染的气味熏得翻白眼,呼吸困难。“咳咳咳”不爽地踹了还躺在地上的小弟一脚。“起来吃饭啦你,装什么死?啧,真是太没用了,不过是失恋嘛”
游仕晋被踩到了痛脚,跳起来对二哥大吼“我没有失恋!”
游仕德以过来人的立场,拍拍小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这就是人生啊。”
“你给我住口!”
“哈哈哈,恼羞成怒啊?蠢蛋,这么喜欢不会去抢回来?”他嗤笑一声。
“我说我没有失恋,没有!”
“好好好,没有没有,乖。”游仕德用哄小孩的语气说,摸着弟弟的头。“打完了?爽了吧?你错过晚餐就算了,错过今晚的大事我绝不饶你。”
游仕晋抹了抹脸,冷静下来,他不能再意志消沉。“我今晚”
“你这臭小子!”游仕德眯眼一把拎起他的衣领,打断他的话。“你二哥我特地来陪你打架,你竟然敢拒绝我?今天我的店周年庆!你敢不到你就死定了!”威胁撂话。
“我有说我不去吗?”游仕晋痞痞地道。“我要说的是,我今晚没有衣服穿,全部都没洗。”
“你这个脏鬼!”游仕德忍无可忍的揍他。
才刚打过一场架的兄弟俩,又再度打成一团。
这就是游家人的相处方式,从小就打着玩,打得越凶,代表他们感情越好,就算打到见血,宣泄完过剩的精力之后,还可以勾肩搭背一起去喝酒。
口头上的安慰他们不会,对游家男人来说,那太娘了,不符合他们的个性。
游仕晋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被家人称为饭桶,因为他很爱吃饭,绝对不会错过三餐,会让他忘了吃饭这么重大的事,就表示他意志消沉。
能让他意志消沉的事情少之又少,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恋爱,但他今天工作时power全开,被顶头上司大哥称赞好几次,最近也没有搞砸任何一个case或得罪客户被大哥踹屁股,所以了,会让他错过晚餐的,就只有女人。
游家男人除了老大游仕均那个万人迷之外,另外两个追女人都很逊咖。
他平时就跟二哥互相嘲笑互扯后腿,逮到机会绝对不会放过羞辱对方的机会,就算是造谣,也一定要捅对方两刀。
如今二哥随口乱讲说他失恋,还真的捅对了。
“就算你今天晚上要裸奔,十二点整也要给我准时到,听见没?臭小子!”狼狈不下于弟弟,游仕德撂完狠话转身就走。
“我的饭呢?”游仕晋对着二哥背影喊。“我饿了啊!”“我还要帮你送便当吗?混蛋!”他甩门离去,回到九楼。
游仕晋呆呆的站在客厅,看着一室的凌乱,他不禁仰头大笑。
“哈哈哈”二哥的安慰方式虽然很机车,但着实是个让他面对的好法子,得不到的,强求又有什么用呢?
他脱下皱掉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沙发上,与前一周未洗的衣服放在一起,接着解开衬衫袖扣、领扣,脱下随手再乱丢。
那正式的服装之下,是一副健美的古铜色躯体,胸肌结实、腹肌明显突出,手臂粗壮有肌肉,他转过身,低头解开皮带时,背肌拉出诱人的线条。
没有健美先生的夸张肌肉,而是运动员的体型,他脱下身上衣物,赤条条地走进浴室里。
扭开莲蓬头,冷水自头顶哗啦啦落下。
迅速洗了冷水澡后,他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便走出来,回到自己房间,忍不住再次望向阳台,猜想着,她现在做什么?
是不是又闹出了笑话?
“游仕晋.你是不是男人?!”他猛然打自己一巴掌.“靠!”因为咬到舌头低咒出声。
把心一横,他走向阳台“刷”一声,将落地窗帘密密实实的拉上,再也不看。
大台北地区最知名的夜店cooper,今天开业正好满三年,在经济不景气的现在,还能一直维持来客率八成,生意兴隆,这只能说是老板tex做生意有一套。
为了庆祝三周年庆,打出了特价回馈方案,还有精彩的秀和表演,以及疯狂令人喷饭的游戏,于是平时就生意兴隆,假日更是人满为患。
游仕晋来到店里时已过了十二点,是人正多的时候,门口大排长龙,他穿着黑色背心,搭配墨绿色长裤,头发抓得湿亮有型,身上唯一的饰品是胸前的银色十字架项炼,足蹬半个军靴,简单,帅气,十分有型。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往最热闹的舞池走过去,tex正在那里带头玩幼稚游戏,很不巧,那家伙正好是他二哥。
“喂喝!”没想到才一走近,马上被后方杀出的人撞进满是泡泡的舞池里,回头一看,是他妹婿吕骥。
“你智障啊?”游仕晋笑骂,不甘示弱的跳起来压上去。
“猛男互殴”一直是cooper的知名爆笑剧,主演的是tex肝胆相照的兄弟们,只要他们四人出现,场面就会很热闹。
“不要脱我衣服,放开我!这里是公众场合,不行、不行啊人家不来了!”夸张的对话从舞池中传出来,伴随既暴力又危险的殴打动作,让场外看得抱着肚子笑到弯腰。
“我不喜欢在下面啊”被压在底下的游仕晋涨红脸,拍着地板大叫。“给我下来,你们这些畜生!”
奋力起身挣脱出两个变态哥哥的钳制后,他发狠的对他二哥撂话“你死定了!”
结果他却是扑向他大哥游仕均,从他背后抱住,很恶心的在他大哥脸上香一记“啵”一声,很大一个响吻。
“啊哈哈哈哈”尖叫声之后是夸张的笑声。
当游仕晋从舞池中脱身时,他身上的背心已经被扯烂了,而且满头大汗,他顺势脱掉背心,踢着二哥的屁股走向吧台。“赔我一件!都是你、都是你!”
他没发现,当他脱下衣服后,许多女客发出心醉的叹息.
“海尼根。”他向酒保讨了瓶啤酒,仰头灌下,眼扫向身旁的游仕德。“衣服呢?总不能叫我这样待一晚吧?”
游仕德正要回头,一个熟客走了过来跟他打招呼,而那熟客走向角落那一桌,那里,坐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正是心爱的未婚妻,他心飘了过去。
“拿去。”随手把办公室钥匙丢给弟弟,他人就跑了。
游仕晋冷哼一声。“重色轻弟。”他两个哥哥都这样,没用的家伙!
边定边喝啤酒解渴,闪过数名客人,拐了个弯走向男厕方向,他二哥的私人办公室在走道尽头的楼上。
他经过男厕后在尽头往左转,就在他要进入那扇门前,看见一对激吻相拥的男女。
男的把女的压制在墙上,撩高女人的裙摆,女人长腿挂在男人腰间,两人发出暧昧的低喘呻吟,颤动的身躯证明了,嗯,十八禁。
游仕晋对这种情况已经见怪不怪,夜店嘛,只是他二哥手下的服务生已经巡得这么紧了,还是有人等不及离开去开房间。
他长长一叹。“借过一下。”他拍拍那正在奋力的男人肩膀。“你们挡到我的路了。”
激情中的男人没想到会被人打搅,惊惶失措。
“啊、嗯,抱歉。”好事被破坏的偷情男女尴尬不已,迅速分开,略略整理一下仪容后,握着彼此的手,走人。
游仕晋看了他们的背影一眼,因为背光,只看见男人穿着一身白。
他掏出钥匙开门。“该告诉二哥这里是死角,啧,他一定会觉得很衰,有人在他办公室门口直接就上了。”他想到就觉得好笑。
进去找到了衣物间,他随手拿出一件t恤穿上,想着那对被抓包的男女脸上的表情,觉得很好笑突然他动作一滞.
“那男的”他眯眼仔细回想,怎么觉得很眼熟?
游仕晋火速穿好衣服,本想稍事休息,让人送点吃的过来,但闪过脑中的画面令他坐不住。
他冲出办公室,关上门,匆匆回到店内,环视店内一圈。
男男女女,坐在区隔开来的包厢内,他眯眼仔细梭巡,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蹦噪声吸引了他的注意,位置在最角落的包厢,十几名打扮入时的男女,挤在马蹄型沙发间笑闹、起哄,原因是有对男女在中央拥吻亲热。
从他的角度,只看得见跨坐在男人身上的女孩背影,但环抱女孩的双手,是突兀的白。
他的眼危险的眯起,在吧台找了个适合的位置,不动声色地暗中观察。
女孩离开男人大腿,唇上的唇蜜花了,留在男人的唇间仔细一看,那男人一身白,白衬衫、白外套、白长裤、白皮鞋,在五光十色的霓红灯闪烁下,颜色诡异,苍白的脸色更为苍白。
“拿酒来。”一口气梗在胸口,游仕晋转身向酒保讨酒。“威士忌两份。”啤酒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酒保迅速为他送上烈酒,他接过,一口仰尽。
“一个人喝酒,不会太闷吗?”一个妖娆的女郎来到他身旁的空位,搭讪的意味很明显。
“关你什么事?”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眼神直勾勾的瞪着那对玩得咸湿的男女。
这群人为首的显然是那名白衣男,他豪迈地拿出信用卡让服务生结帐,末了回头左拥右抱,这边亲一个,那里香一记。
游仕晋腹中有团火在烧,他将空了的酒杯往吧台一敲。“再来一杯!”
训练有素的酒保扫了他一眼,为他斟满酒杯。“我请tex过来陪你喝两杯。”
他当然认得老板的家人长什么样子,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分得一清二楚。
游仕晋郁闷地看着杯中物那男人化成灰他都认得,他是周茗茗的男朋友!
这男人够狠,有了女友还在夜店左拥右抱,方才他在男厕旁看见交欢的男女.男主角是他没错,全店只有他嚣张的穿著全身白。
服务生端着信用卡走进吧台,他拉过那名服务生低问:“那家伙叫什么名字?”下巴朝那男人的方向努了努。
服务生看了一眼,低头回答“那位穿白衣的客人?是白俊彦先生,是店里的常客。”
白俊彦很好,他记下这个名字了。
茗茗,他所思慕的人,为了这个在夜店把妹的男人,她哭泣,乞求他回来,他却嫌烦。
白俊彦,幸运得令人嫉妒的家伙,竟然这么不惜福如果茗茗知道男友背着她跟别的女人做ài、在夜店狂欢她心碎难过的神情,游仕晋不忍想象。
他监视的对象继续和朋友们调笑,起身走出包厢时脚步踉跄差点跌倒,他哈哈大笑,不稳虚浮的步伐绕过舞池,走向男厕。
那摇摇晃晃的姿态,一看就知道醉了。
游仕晋仰头饮尽威士忌,酒酣耳热,他跟随白俊彦的身后而去。
白俊彦站在小便池前小解,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心情愉悦。
他推门而入时,听见白俊彦哼歌,再想到晚上在大厦大门前,茗茗泣诉要他回来的神情,他更不爽了。
“咔”他反手关上厕所门,上锁。
喀、喀、喀军靴踩在黑白格子地砖,声音规律得令人发毛。
他站在洗手台前,扭开水龙头,两手支在黑色大理石平台上,透过镜子看着白俊彦。他看来危险,噬血,如同一头相中猎物的黑豹,正等待时机,一口咬断猎物的颈子。
嫉妒、不甘化成熊熊烈火,烧光了理智和文明。
“嗝”白俊彦小解完毕,打了个酒嗝,走到洗手台前洗手,醉茫的他整个人晕沉,弯身掬水,往脸上泼。
突然一股力道将他拉离,当他回过神来时,人已被拎起领子,抵在墙上。
“你、喂,做什么?放开我!”白俊彦因脖子被勒住而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游仕晋眯着眼.仔仔细细打量这个白面男,心想着他究竟有什么好.为何茗茗会选择他?
难道是男人不烂,女人不爱?
“你对得起茗茗?”他没有资格替她质问,但他忍不住,他多想把那娇憨的女孩捧在掌心疼惜,这个白俊彦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让她哭了,背着她劈腿,跟别的女人纠缠个没完。
“茗茗;:你是她爸派来的?”白俊彦瞳孔放大,呼吸急促,瘦弱的臂膀往游仕晋肩膀敲,但他哪是他的对手?“我又没怎样?为什么又来找我麻烦?”没头没脑的嚷嚷。
“没怎样?!”游仕晋更怒了,摇晃手中的男人,凶神恶煞地咧开牙狞笑“你背着她在这里搞上别的女人,你对得起她?你左拥右抱很爽嘛!”
一抹不解闪过白俊彦脸庞,他定眼仔细看,发现眼前的男人十分眼熟不就是刚才在场中吸引所有目光的猛男?他为何来找自己麻烦?还提到茗茗
他只认识一个叫茗茗的女人,周茗茗眯眼再看,思及今晚在茗茗住的大厦门口,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除去正式的西装领带,简单的t恤、长裤,一副夜店风格的打扮他就为了茗茗,来找他兴师问罪?
茗茗从来没跟他提过这个男人,他算哪根葱?凭什么以保护者自居?难道
无神的眼,闪过一抹邪气,白俊彦咧开嘴笑,挑衅道:“关你什么事?你是谁?我跟茗茗打从认识那天起我就是这死德行,她就喜欢我这样的烂人,你管得着吗?我人尽可妻,又如何?她就是犯贱”
“你给我住口!”游仕晋一听他污辱周茗茗,整个人爆了,抡拳往白俊彦脸上揍。“你给我住口!”
嫉妒、不甘、愤怒挫折。
游家人向来乐观,游仕晋也一向是个爱笑、爱闹的男人,但喜欢的女孩是别人的女友,他连追求的权利都没有这苦涩,击溃了他。
拳起、拳落,硕大的拳头不停的往手上男人脸上狂殴,不在乎是否以强欺弱,他做了从小到大最不屑的事
“砰”一声.上锁的厕所门被人撞开,是领着员工撞门的游家男人们.
“仕晋,住手!”游仕均沉声大吼,上前阻止弟弟殴打人。
员工们形成一堵墙,挡住了看热闹的人群,游仕德一个头两个大,跟大哥一起制伏暴走抓狂的弟弟。
“放开我!”游仕晋还没打够,他杀红了眼,拚了命向已被打得嘴角渗血的白俊彦挥拳。“我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混蛋!你给我听清楚了,你敢让她难过,我一定会杀了你”让他住口不再咆哮的,是吕骥往他脸上揍的一记狠拳。“你大脑是筋肉组成的?”冷言冷语。
“你们不懂是啊,没错,你们怎么会懂我的心情?”游仕晋悲凉地苦笑。“幸福的你们,怎么会懂”我这份想给却不能给的痛爱?
许是旁观者清,阻止游仕晋的两位兄长和妹婿,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再同时望向那被殴打的白俊彦。
他没有还手、没有挣扎,为什么?
尤其那双眼,竟然带着遗憾?!
“你白痴哦?”游仕德不爽地踹了弟弟一脚。“失恋让你变成智障了吗?竟然在我店里打架,赔偿全部算你的!”亲兄弟,明算帐。
“随便你”话是回答二哥,但阴狠的眼却是瞪着白俊彦。
“我可以告你伤害。”白俊彦抹去嘴角的血,阴恻恻地对他笑了。“不过,我倒要感谢你这一身伤,会让茗茗心软原谅我,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唔,也许你说的对,我该好好对她。我这就回去疼爱茗茗,毕竟,她是这么不可多得的好女人”他往洗手台吐掉口中的血腥唾沫,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在门前,他还刻意回头对游仕晋讽笑挑衅“我跟茗茗会找个没人打搅的地方,嗯哼,你知道的。”目光瞟向男厕尽头的暗处,暗示被他打断的“好事”然后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离开了。
这家伙是故意的,游仕晋告诉自己死心,不该妄想,但那画面跃于眼前,将他的理智彻底摧毁。
“啊啊啊”他受不了地回头,一拳打在玻璃镜面上,镜面从他拳下幅射出蛛网般的裂痕。
“很好,我正想整修男厕,这笔当然也是算你的。”游仕德冷笑道,下一秒一脚踹上他的屁股。“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店砸了?王八蛋”
看游仕晋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游仕均不悦地皱眉。
“不甘心吗?”他站在弟弟身旁,虽然身高不若他高大,但游仕均散发一股成功男人的熟男气势。“从小到大,爸是怎么教我们的?”完全不懂安慰那套,他伸手往小弟头上狠狠打下去。“不甘心就去争!混蛋!”
“你们说的容易”这问题,他没有想过吗?
但他办不到,办不到抢人女友这种事,尽管他自觉比白俊彦好,但她呢?
他介入,她背叛他可以承受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但她也能吗?最根本的是,她可愿意给他机会?
“不要再说了”他捂住耳朵,为自己幼稚暴怒的行为感到懊恼,又为兄长们的怂恿而心动不已。
他怕自己管不住渴望,成了人人喊打的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