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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格林威治村不远的广场空地,停着一辆房车。房车的门禁闭着,窗户用深绿色的窗帘阻挡住扁线,似乎没有人,然而里面确是另一幅景象:亮得刺眼的灯泡,就要被零食掩埋的精密仪器,悬在半空的吊床上躺着的狄德罗佐约,坐在摇椅上手捧一本厚得可以砸死人的书细看的简,同时还有另外的声音从仪器里传出
“费南德,你们用不着着急回来吃晚餐,要痛痛快快地玩个够。”
“我们不会错过品尝您手艺的机会的。”
“呵呵,你的嘴巴还是那么甜,普通就是这样被你骗到的吧?”
“再见,玛利亚。”
“她在说什么?”不停“喀嚓”薯片的狄德罗问。
“阿拉伯语,意思是‘再见,亲爱的’,她是埃及人。”简回答。
“为啥不用英语或者意大利语?”
“埃及女人比较含蓄吧,毕竟有外人在旁边。”
“普通是铁定听不懂,这我知道。费南德呢?”
“他当然听得懂,所以他是执行这次任务最合适的人选。”简轻弹了下淡紫色的指甲“我和他搭档过两次,他是个很怪异的男人,难以琢磨,有时彬彬有礼、有时尖刻犀利,深沉稳重下掩饰的是骨子里的孤僻和冷漠,普通又跟他是水火不相溶,嘿嘿,让他们两个人约会,真是绝妙的建议。”
“会很精彩,可惜我忘了在普通的身上动些手脚了。”
“那你要做好再次被她追杀的准备。”
“唔这的确很恐怖。”狄德罗心有余悸地缩了缩脖子,他不害怕死,只是害怕破财。
在玛利亚祝福的目光中,两个人并肩而去,背影美好和谐,而转到前面一看,费南德是斜眼戏谑地笑看着普通,后者毫不示弱地用眼神砍了他十万八千刀。两人“眉目传情”地较着劲,硬是目不斜视、如胶似漆地穿过了三条小巷,两道大街。
疾步快进,腹火中烧的普通微感有些口干了,看见一台自动贩售机,她大喜地跑过去,低头在运动裤的口袋里翻找了半天,愣是没翻出半毛钱,她傻了眼。
一只大手凭空出现,拿着一枚小小的硬币,越过她投入到这“只认钱不认人”的玩意儿肚里,在她怔怔的呆视下“喀哒”一声,吐出一罐冰凉的可口可乐。目光追随着这罐饮料,普通再次不幸地看到那张害她口干舌燥的元凶笑脸。
“要喝吗?”费南德挑眉,无声无息地用眼询问,普通呆愣的神情,带给他极大的快乐。
没吭声,普通以超音速的速度一把抢过饮料,拉开拉环“呼噜噜”一饮而尽。清凉浓厚的味道,酣畅淋漓的感觉。喝完了,她用右手背一抹嘴角,左手一抛,抬右脚一踢罐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准确地落入不远的垃圾箱中。
得意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普通双手叉腰狂笑着道:“哈哈,不喝的人才是白痴!”
“噼里啪啦”四下一阵掌声,是热情的纽约人为普通的“妙点”喝彩!
这下更助长了普通的气焰,她翘首仰天,自信十足地问:“怎么样,像我这样的天才是不是绝无仅有的?”
“没错,像你这么自恋的白痴实在是独一无二。”打击普通已演变成为费南德的一种本能反应。得偿所愿地见到她霍然睁大的眼睛后,他愉快地笑了。
“费南德!”这个惹人生厌、讨厌至极的男人笑得太可恨了。更可怕的是她好像被讽刺习惯了,竟然不那么生气了。普通怨声载道地抱怨“我这是流年不利,还是撞到衰神了,倒了八辈子霉了我,居然和你搭帮。”
“我觉得这是我们的缘分。”费南德刻意放柔的语音里尽是调侃的味道。
那肯定是孽缘!倘若能把他一脚踢到天狼星该多好!幻想着普通由怨转喜、展露笑靥。
白痴又在做白日梦了!心中暗暗嘲弄着,费南德注视着普通,却不知自己的眼中渐渐蕴藏起多少宠溺、多少柔情。
普通不想荒废光阴,开口问:“喂,费南德,咱们干点儿什么?别跟无头苍蝇似的瞎转悠。”
无头苍蝇?她可真会比喻,和她在一起想保持平静的心态很难。费南德耸耸肩回答:“我是第一次来纽约,不过我听说过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古根汉博物馆、自然博物馆都是些不错的观光景点。”
“切那些地方有什么好的,光能看不能拿,白白浪费钞票。”
“那我们去百老汇看看有什么好剧目?”费南德继续提议。
“不去,”普通的头猛地摇晃“我会无聊睡着的。”
“那你说我们干什么?”应该一开始就让她考虑这个问题,费南德自嘲地想。
普通的眼睛微眯了起来,面部的表情在说:你早该问我了“‘纽约时报广场’边有一家法式餐厅,那里的海鳗汤、奶汁海带、茭白虾冻、巴黎卷心菜、菠萝莴笋味道棒极了;第五大道街角边的墨西哥墨式沙律奇特无比,入口清爽,你要再配上墨式鸡尾酒,更是爽毙了;还有,百老汇大街的印度饭馆的咖喱角、印度薄脆、抛饼,也很有特色;再不然,我们可以尝尝日本料理,牛肉柳川风、漆匠萝卜、炸猪排、时蔬天妇罗,不过每回我都要吃两人份的才能吃饱”看到睁着蓝眸,神情古怪,一语不发的费南德,她感到疑惑,难道自己介绍了这么多家,他都不喜欢吗?噢,对了!她恍然大悟道:“再不然,我们去吃第42街的意大利菜,虽然那里风化不好,但意大利菜做得地道:磨坊主妇小龙虾、田园沙拉、烟肉番茄贝壳面、什锦蔬菜螺丝粉,总有一样你爱吃的。华人街我是不能带你去了,那儿的老板我都混熟了,不收我的钱也就算了,不收你的钱,我就不好意思了。”
呆愕,费南德的惟一感触。已经将她圈定到一个特殊的范围内了,结果还是他“低估”了她“哈哈、哈哈”他朗声大笑。
莫名其妙的男人,他自己才是个傻瓜呢,她有说什么搞笑的东西吗?瞧他前仰后合的样子,真是神经病!
“喂,你发够神经了没有!到底去哪?”普通高声喝问。
费南德又露出了让普通看来很欠揍的笑容回答:“你请客的话,去哪儿都无所谓。”
空气冻结,数秒的沉默后,普通感觉她的忍耐已经达到了极限,再和他多相处一秒钟都是对她的严重摧残,她粗声咒骂:“该死的,你明明知道我兜里半拉子都没!”
朦胧的笑意笼罩在费南德的脸上,那种绝对可以称作“得意”的表情让普通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可怜。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请你了?”
忍、忍、忍,再忍!忍字头上一把刀,总有一天普通再次温习了一遍世界各国记录在案的酷刑,咬下嘴唇,踌躇地说:“你不请算了。”
“得了,就用我微薄的薪水请你一顿好了,省得你在心里偷骂我。”把她气疯了,今后就没得玩了。
他怎么知道她在心里骂他,不管了,只要有人请客,普通就happy了,回蹦一步,她揪着费南德的袖子道:“你说的,不行反悔。”
“你不相信我,我干吗还请你?”费南德作势要甩开普通的手。
普通赶忙拉紧了说:“我相信,相信,费南德是个大好人。”
费南德斜眼睨着死拽着他袖子不放的普通,心说,没想到单请她吃顿饭,她就“不记前嫌”了,他竟然连顿饭都不如!他口气假装微愠地说:“放手!撕坏了你可要赔我!”
“哇!”普通紧忙撒手“你别讹我!”她现在听到赔字就怕怕,再说类似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上次她就不小心“轻轻”地拽烂了“花孔雀”的一件褶皱霓裳,虽然他没叫赔,但光他哀怨的眼神就够她恶寒的了。
瞧她紧张的样子,有趣!苞她在一起真的不开心都难,费南德又一次扬起唇角。瞅了瞅表,他说:“我们才吃完早餐,不如先找地方消化消化。”
“也对,不然吃不下就糟了。”普通略一思忖,展颜粲笑,打了个响指道“我知道一个好去处。”
位于33和34街间的第五大道上的帝国大厦,是现今纽约最高的建筑物,也是鸟瞰纽约的最佳地点。经过安检,普通和费南德在第86楼换乘另一部电梯到达楼顶。
“4美金,381米的高度,你可以从东西南北各个角度眺望纽约,物美价廉,超值奉献!”在凉而强劲的冷风吹拂下,普通的短发恣意飞扬,她张开的双臂,笑容可掬地望着费南德,像是在等待他的嘉奖。
“的确不错,你可以去做广告了。”费南德大方地说。
有点儿差强人意,但比起讥讽要悦耳得多。普通耸耸肩说:“走吧,趁着人少,咱们看个够。其实我是喜欢爬楼梯上来的,那样才有成就感。”
极目四望,仿若白云在握,纽约市貌一览无遗。登此高台,应是心旷神怡、荣辱皆忘,只是费南德眼望那嶙峋高楼,心中纠结已久的郁闷反而愈发清晰。
“你不喜欢登高望远吗?”普通趴在栏杆上歪头盯着那张因为灰暗而失去光彩的面容。
“你很喜欢吗?”费南德也扶上栏杆反问。
“喜欢。只是不大喜欢这幅景象,像是儿童堆积起来的玩具城。”普通毫不客气地批评着,接着面对晴空深吸一口气说“我喜欢眺望的是可以纵情驰骋的草原、一望无垠的沙漠、潮湿神秘的热带雨林,当然,还有大海,宽阔而无边际在那一刻,你什么都忘了,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我。”
没有嘲弄她变成了浪漫主义诗人,费南德又问:“这是你所向往的?”
“‘理想’、‘现实’,有时真不明白该为自己是人类而自豪还是苦恼,咬文嚼字是其他物种一辈子都学不来的。”普通充满生气地笑了“那是我的理想,偶尔为之还行。除了真正纯粹在自然中诞生、成长的人,任何外来人都无法再溶入到自然中。我的好友说:这叫排他性。”
谤本想不到,会从她嘴里听到如此“深奥”得赋有“知性感”的语句,费南德幽默地问:“你是自然保护协会的会员?”
“扑哧!”普通笑了,乐呵呵地道“什么嘛,我才不是呢。”
“被关在笼子里供人欣赏的不再是草原的猎豹;无法振翅翱翔不再是苍天的雄鹰。什么叫‘保护’?剥夺了原有的乐土,再给予小小的恩惠,就想以拯救者自居,人聪明得总是有点儿过了头。人的创造力和破坏力总成正比,就好比原本耸立在那里的第一高楼”
费南德随即望去那里应该是纽约曾经引以为傲的“双子塔”作为一个旁观者,费南德的心潮微微起伏,惋惜地感叹:“纽约人的悲哀,也是人性的悲哀。”
“这算什么,比起被战火硝烟弥漫的那些国家,比起终日在炮火洗礼中彷徨麻木的人们,这又算什么?”正立着身板,普通的黑眸炯炯有神“我不相信鬼神报应之说,但我相信杀人者,人恒杀之。”
“如果你的亲人被人伤害,甚至杀害。你会怎么做?”费南德的神情突然变得格外严肃冷漠。
莞尔一笑,普通轻快地回答:“折磨他!而且要一点一点来,先把他的牙拔光,手脚筋挑断,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鞭打他,往伤口撒上油盐酱醋,最后花九九八十一天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地削掉喂,你干吗冒冷汗?武侠小说都这么写,我这只不过是初级手段”
“行了!”费南德僵着脸,给她比了个终止的手势,他在考虑今后自己再逗她的时候是不是该小心点了,千万不要真把她气疯了。
终于反将他一军,普通大感扬眉吐气,她欢跃地说:“老实说,没经历过的事情,我想象不出来。我表哥让车子撞过,不过是他违章驾驶在先,不占理儿。如果是亲人朋友被杀害,那太严重了,我想我一定会很恨杀害他们的人,甚至想杀了他们,但是那样死去的人也活不过来了。中国有句名言叫‘以鼻还鼻,以嘴还嘴’(是‘以眼还眼,以眼还眼’,吴智慧手持如意金箍棒决心打死这个侮辱中国文学的文盲),所以该干的还是要干的,做错事了就应该受到相应的惩罚。”
好比从乌鸦的嘴里听到百灵鸟叫,真怀疑眼前这个出口成句的人是不是那个“白痴”普通。她的话令他感触颇深,然而最后的那句“以鼻还鼻,以嘴还嘴”怎么理解都像是在描写情侣接吻。
无巧不成书,普通恰好在此时想到一则趣闻,她仰首笑意盈盈地看着费南德道:“再告诉你一件有意思的事,在帝国大厦顶上有一种奇特的现象,每当天气变化时,由于云层静电含量增大,人与人身体接触,就会产生触电的感觉,据说还附带有‘啪’的一声放电的声响,所以有不少的情侣,特别挑了日子,来这儿深深一吻,以便享受那种被‘电’的滋味,被称为‘shocdingkisses’。有机会你可以和女朋友来此试试。”
“是吗”
看着那一张一翕的娇艳红唇,费南德仿佛被什么蛊惑了心神,操纵了身体,着了魔般偎近普通面前,低下头去
当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趣闻的普通瞟到费南德色泽加深的幽蓝眼眸时,她的大脑运作已然变得迟缓;当那温热的气息顶着凉风扑面袭来时,她的呼吸几乎停止;当另一张唇覆盖上她的唇瓣时,她的世界一片五彩斑斓
“噢!”费南德的一声痛叫,为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划上完美的句号。
在以“佛山无影脚”重踹费南德左小腿后,普通后退两步,扭头往地上啐了口痰,粗暴地用手背搓擦着嘴,脸烫得可以烤馍片了。心脏的跳动赛过最猛烈的鼓点,阵阵的心悸让她甚至忘记了追究费南德的“罪过”
较之普通的过敏反应,费南德对自己脱轨的举动更感惊讶和心虚,他竟突然对这个没有诱惑力的女人产生了微妙的感情,还做出了唐突的举动,叫他一时间也懵了,但懵了之余还不忘为普通擦嘴的动作生气他的吻有那么糟吗?
蓝与黑的瞳孔足足互盯了九秒。
爱情实在是个难解之谜。再出色的化学家也分析不出爱情在人体里属于何种化学反应,它常常使得人们变得不再像是自己。
在凝视中,首先示弱的倒是有理的普通,浑身不自在的她脸上的红潮蔓延至耳根后。当羞赧淹过头顶转化为恼怒时,她粗暴地抡起拳头费南德伫立着一动不动,仍旧神情泰然自若地注视着她。
见到他那若无其事的模样,普通举起的拳头又不甘地重重落下,愤然道:“这算什么?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
“是我不对。”虽这么回答,但费南德的语气里没有分毫的愧疚。他想通了,清楚这不是玩笑,是情不自禁的情感驱使他这么做,在他的理智来不及阻止他的时候。至于导致情不自禁的原因,简单明了他喜欢上了她。而她只把这当成他恶劣的玩笑吧!第一次喜欢上个女人,就选了这么特别的,他的爱好未免古怪了些。
这够不够得上性騒扰的罪名?能不能索取些精神损失费?千万不能让认识她的人知道她毫无反抗力地被人偷占了便宜,太丢人了!这可是天才的她,空前绝后、刻骨铭“肺”的奇“齿”大辱!本能厌恶动脑的普通却又脑不由己地胡思乱想起来,想了一圈,独忘了去思考他为什么吻她?
“下不为例!下次,我会扁死你的!我说到做到!要试就去找你女朋友试。”普通举起拳头冲费南德挥动着以示警告。
她的白痴脑子就认为他是为了尝试那见鬼的“shocding
kisses”吗?希望她这么想,又该死地痛恨她这么想,费南德涩然地挑衅说:“你不就是我的女朋友吗?”
“你脑壳没坏掉吧?”普通狐疑地瞅着他。
“没什么,我太入戏了,抱歉。”恢复自制力的费南德又恢复了他淡漠的神态。
听了他的话,普通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有些窒闷,不高兴,又不明白为什么,态度客气的费南德简直像是一个陌生人,他不愧是典型的双子座男人。
两人一路无声地来到第42大街。
选择了较近的意大利餐厅,点了磨坊主妇小龙虾、田园沙拉、烟肉番茄贝壳面、什锦蔬菜螺丝粉等等普通爱吃的菜(说实话要找出她不爱吃的较为困难)。
当第一道菜端上来时,普通小脸上的阴云霎时一扫而空。
她的笑容就像故乡那不勒斯海港夏日里最灿烂的阳光。凝视着那笑容的费南德的眼瞳,也仿佛沐浴于阳光下的地中海海水般湛蓝、温柔。但很快那温柔被惊叹替代。
在不需要伪装的情况下,普通风卷残云似的向美餐发起进攻,先品尝一小口白葡萄酒,吃了一些田园沙拉,露出满意的表情后,又喝了一口红酒,接着配合默契的刀叉扑向烟肉番茄贝壳面,在大口咀嚼吞咽的同时,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幸福。
对食物没有特别喜好的费南德光是看她吃,就觉得食欲大增。
“呜你要是吃不完,拨给我。”见费南德半天才动一动叉子,普通好心地提议。
费南德无可奈何地说:“不够吃的话可以再点。”
普通挺实在地点点头爽快地回答:“我不会客气的。”
呃,她还真坦白!
酒足饭饱。普通的心情特好,看着费南德的目光也友善多了。
“其实你人除了头发变态点,嘴巴恶毒点,脾气古怪点,心眼小一点,基本上也蛮好的。”
她连夸赞人的方式都是那么“白痴”!费南德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冷不防地问:“倘若我没请你吃这顿饭,你会如此‘赞美’我吗?”
“切,当然不可能,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普通边答边利索地将最后一块蛋塔送入口中,一脸满足。
费南德耸了下眉头,她的“坦白”在他意料之中。
秉承浪费就是可耻的普通喝干最后一口红酒,擦擦嘴,利落地说:“好了。”
“不想再来些别的?”费南德出于礼貌地问。
“等你下回请客了再说。”
纵使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进化为直立行走,也别期待她学会含蓄和矜持费南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