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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年前,和白大郎谈过以后,白老爷就试探性的往外往出了消息,当然,这种消息不可能是他亲自去说。
白善提醒了他,他觉得不能把目光局限在一地,于是他找了罗江县最好的官媒,暗示对方往周边州县也走一走,对方瞬间就明白了。
各地官媒本就互有联络,说亲这种事虽然多为一地内互相流通,但如果本地找不到合适的,尤其一些大户人家,外嫁和外娶也是常有的事儿。
这些都需要媒人跑动的。
这种大户之家的婚事多是私人做媒,但最后纳采问名时也多要请一官媒帮忙打点,一来二去,业务能力最好的官媒便有了些人脉,也会认识各地的媒人,扩展业务。
白老爷要给儿子说亲,当然不可能两眼一抹黑的随便挑个姑娘不是?
所以他直接找了官媒。
官媒和白老爷了解了一下白家的家底和白大郎自身的条件,都不在罗江县里停留,直接往绵州城找去了。
当然,她也不可能自己在绵州城开展业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地盘,而地盘是不容侵犯的,所以她到了地方直接找了绵州认识的官媒。
当时正值年前,过年一直是走亲说媒最好的时候,白老爷的家底不薄,白大郎的条件也好,肯定也要往高处找的。
这样的媒,做一桩抵一百桩,所以不论是罗江县的官媒,还是绵州城的官媒都很看重。
趁着过年的时候,官媒们走街串户,很快就找了三家合适的人家。
两个媒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从最高的往下说,先和绵州刺史夫人提了一下,因为他们家也有适龄待嫁的姑娘。
刺史夫人听了一下白大郎的家世后便婉拒了。
官媒也不失望,转身就去了隔壁的成长史家,他们家的二姑娘也适龄。
本来她们也没抱多大的希望,结果成长史家竟然没把话说死,只道还没见过人,不知人如何。
于是罗江县这边的官媒就和白老爷说了。
当然,女方挑,男方也要挑的,两位官媒都将双方的底子和要求了解了一下。
罗江县这边的官媒可以拍着胸脯道:“我们县这位白老爷虽住在乡下,家底却是一点儿不薄,您别看他们家不显山不露水的,却还是从陇州白氏出来的,也算是名门之后。”
作为官媒,消息最为灵通,白大郎早是罗江县各大媒人的眼中肥肉,所以对白家本来就还算了解,白老爷再在媒人跟前炫耀一下根底,媒人们就更了解了。
当然,她们也不是只听事主一言便相信的,她们还跟人旁敲侧击的调查过的。
只不过三分好被她们渲染成了五分,七分优秀,那就是十分的圆满了。
罗江县这边的官媒敢拍着胸脯说白大郎学识丰富,人品贵重,绵州城那边的官媒就敢打保证成二小姐温柔贤淑,貌美如花。
白老爷不好关注成二小姐怎么样,他知道以后,首先打听的是成长史为人如何,为官如何,然后才是成家两位公子为人如何。
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后才带着白大郎去绵州城里和成长史见了一面。
借的是拜年的借口,白大郎和成二小姐也远远的见了一面。
当然,成二小姐比他便利多了,白大郎敢打赌,他在大堂里应对成长史的时候,屏风后面一定站着成二小姐。
他就比较倒霉了,只远远的看了她一眼,勉强能看到人长什么样而已。
所以白老爷问他什么想法时,他表示什么想法也没有。
白老爷见他拿不定主意,便直接略过他来找白善了。
他觉得,不论是智商、格局,还是相关经验,白善都比他儿子强,看他早早和周满定下亲事就知道了。
他将成家的情况细细地说了一遍,尤其是他打听来的消息,然后目光炯炯的看着白善,“你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还只是个少年的白善沉吟片刻后问道:“成家这是对大堂哥很满意了?”
白老爷就兴奋的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吗,当时见过后成大人虽未明说,却是很满意大郎的,官媒也说了,成大人有意。”
可是……
白老爷瞥了一眼白大郎,有些恨铁不成钢,他自己也是有些满意的,但就卡在了白大郎身上。
白大郎倒也没说不满意,但就是这种不确定的态度最为要命,毕竟是他娶媳妇,以后要过日子的是他呀。
白善也觉得大堂哥的这个态度不好,扭头问他,“大堂哥,你觉得呢?”
白大郎挠了挠脑袋,诚实的道:“我不知道啊。”
白善便道:“堂伯,大堂哥这是还不了解成二小姐呢,要不您再和成家谈一谈,让大堂哥和成二小姐坐下来谈一谈,再说说话?”
白老爷:“……你做梦呢,人养那么大的姑娘怎么可能让一个外男与她独处?又不是像你和满宝从小便认识。”
白善自得起来,然后道:“可我祖母说了,娶妻娶贤,您只了解她的父兄,万一她不肖她父兄,性子就长歪了呢?”
白老爷:……
“况且您也说了,是大堂哥娶妻,将来这日子还是大堂哥去过,他当然得见一见人,了解一下对方才好。”
白大郎连连点头,就是这个道理。
白老爷见了便没好气的道:“你现在倒是点头了,早前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白大郎:……不是您说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白善和白二郎一起鼓动白大郎去见一见人,白善道:“说不定成二小姐也想见一见大堂哥呢?”
女子嫁人和男子娶妻同等重要,他不信成二小姐不想和大堂哥谈一谈。
白老爷就忧愁道:“我让媒人去说,不过这样一来,初八大郎肯定不能与你们一起上京了。”
白大郎立即道:“那不行,爹,国子监开学也是有时间限制的,我若是晚到太久会被记过的。”
“可娶亲也是大事……”
白大郎略一思索便道:“若是不合适就先放着,儿子并不急着要成亲。”
他道:“年过及冠才定亲的人也比比皆是,并不只有儿子一人。”
晚婚的人虽少,但又不是没有,白大郎并不觉得有什么。
但白老爷看看白善,再扭头去看两个儿子,心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