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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儒才刚打开房门,雪瑞一见到他,马上迫不及待地要对他宣布好消息。她一点儿都没注意到,当莫子儒瞧见她满脸幸福的笑靥时,脸色着实难看得紧。
“莫大哥,真的要谢谢你。”
他不敢置信地问:“你们真的”
雪瑞娇羞地脸颊通红“莫大哥,我说了你可别糗我哦,反正经过这些不愉快之后,震刚终于肯面对自己的感情,而我们现在也可以算是正式在一块儿了。”
“震刚?”
她甜甜地点头说:“是呀!奔大哥要我别再喊他大哥了,他要我改口
莫子儒的脸色铁青,大声地说:“雪瑞,你不可以爱上他,你听我说,他是骗你的,辜震刚那个大骗子,他根本在骗你!”他的过于激动让雪瑞怔愣。
“莫大哥,你什么意思?”
“他跟那个陈彩霓分明有一腿,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原谅他了?”他气得大声叫嚣。
雪瑞闻言粉嫩的双颊瞬间刷白“这怎么可能?
莫大哥,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别别乱说。“
“怎么不可能?我没有乱说,这是千真厉确的事,雪瑞,你离开他、瑞在就离开他、马上离开,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
“莫大哥”他狰狞的教她害怕,?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是陈彩霓“
话说到—半,雪瑞突然被逐渐逼近她的莫子儒给吓了一跳。
他阴鸷的眼神好吓人,像是要吞了她似的。她慌乱地说:“莫莫大哥,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莫子儒用力擒住她细弱的肩“你管我怎么知道那女人是陈彩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他越来越失控“雪瑞,你太令我失望了!”
“莫大哥,我怎么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雪瑞惊恐地试图后退,没想到却换来他更激烈的对待。
他一把箝住她的腰身,强硬使力地将她的娇躯贴近他“我爱你我要他狠狠地拒绝你,你不该这么随便就相信他的,真没想到你们这对奸夫淫妻,竟然违反我的计划而偷偷在一起了?”他凶狠的眼神跟之前的温煦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
雪瑞惊恐地辩解“我们我们彼此相爱啊”“闭嘴!你这个贱货,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给他了。”他的手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嗄?说!你是不是已经跟他上床了?”
雪瑞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摇头,她完全不敢想像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眼前护她就如同一只待宰的羔羊,除了挣扎完全没有别的办法可行“既然他行,为什么我不行?我对你付出了那么多,而他呢?他算什么?他恁什么捡便宜的?”
他愈说愈气愤,猛地他将她整个人推跌在床上,一手狂暴地撕裂她粉色的洋装,双眼贪婪地凝视着在瞬间暴露出来的雪白胸脯。
雪瑞惊恐地将全身缩在一块“你别碰我”
“休想!这辈子除了我,不准你嫁给别的男人!”
说着,莫子儒平日看来不怎么强壮的身躯,此刻却如铅般整个压在雪瑞的身上。无视于她凄惨的哭叫声,他的唇粗猛地吻在雪瑞的颈项、肩膀、胸脯右手更试图撩高她的裙摆、扯下她的底裤“
在这恐怖的一刻,雪瑞因不堪惊吓地大声尖叫。
左侧房间住宿的女客人因听见隔墙传来不寻常的尖叫声而赶紧报警。
消息传来,辜震刚马上丢下手边的工作,火速赶到现场,—见到惊吓过度而缩在墙角的雪瑞,辜震刚二话不说,马上脱去身上的西装外套,用双臂紧紧地拥住她。
为了不想让家人知道这件事,雪瑞与辜震刚商量,暂时住在他的宿舍中,而谨峰在辜震刚的再三保证下终于答应。
接连数夜,雪瑞都睡得极不安稳,不但恶梦连连:而且不时挣扎着身子,紧皱的眉头仿佛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她睡不好,她身旁的辜震刚更是辗转难眠,他温柔地将她拥在怀中,希望能够多少为她分担一点伤痛。
渐渐的,他敏感地察觉到雪瑞有意无意地避着他,而且每次洗澡,不洗个一、两个小时绝不出来。
一个月过去了,辜震刚决定挑个时间与雪瑞谈谈。他不忍心再继续看雪瑞缩在自己的壳里,却不愿朝他寻求一丁点的帮助。
“雪瑞。”
雪瑞刚踏出浴室的门,发现辜震刚倚在墙边等她。她下意识地拉紧睡袍,眼神有些闪烁。
“有什么事吗?”我有点累,我想睡了。“
“雪瑞,愿意谈谈吗?”他伸出手握住她的柔荑,却被她抽开。
她冷冷地问:“有什么好谈的?”
“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莫子儒吗?这对你不公平。”他有些动怒地说。
“什么叫作公平。”雪瑞眉心紧皱“难道,爸爸要我上法院把那难堪的事情再说一遍,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差点被强暴,才叫公平吗?”
“雪瑞,不愿意就算了,我自有别的办法。”辜震刚有些无可奈何“我没有什么恶意,你太敏感了。”
她哀怨地说:“不要转弯抹角的嫌弃我。”
“我没有嫌弃你!”辜震刚遏抑不住地提高音调,却又马上止住,再次放软声音“雪瑞,你心里有事,为什么不肯说出来呢?”
“我没事。”
“雪瑞,你的眼神骗不了人的。”辜震刚捺着性子哄她。
“你这么懂女人?”受伤之后的她变得极度敏感“是不是你的生活里根本不止我一个女人?”
“我们就事论事好吗?雪瑞。”
“你最近这么晚回来,是去找她吧?”沉默许久,雪瑞突然进出这么一句。
奔震刚闻言,脸色聚变“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该知道我是在忙公事!”
“其实,你一直是跟她在一块的吧?”明知道当时濒临疯狂的莫子儒所言极可能是假的,但雪瑞却仍无法控制地将这些话说出口。
是她这么不讲理,辜震刚在气愤之余,也就口下不留情了。“别光说我了,那你呢?那天为什么一个人只身跑到旅馆去会一个男人?长这么大,你难道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
像是再次被人扯开了伤口,雪瑞的脾气马上爆了开来。她质问道:“辜震刚,你的意思是说,当天的错是我造成的?是我自动将自己送上去让莫子儒强暴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想到莫子儒在警局颠倒黑白的供词,辜震刚就气得不得了,而令他更气的是,雪瑞竟然会做出这种没大脑的举动,训:莫子儒那种小人有机可趁!“但你跟他本来就关系匪浅,不是吗?”
“你!”雪瑞忿忿地点点头“所以你就嫌我贱、嫌我脏,不屑再碰我一下了?”
“雪瑞,你公平点!我不碰你是为你着想、怕你受到惊吓,希望让你好好平复心情!”雪瑞的扭曲事实让辜震刚火气直线上升。
“藉口!你以为这样就可以为你跟她的关系粉饰太平了?”她讥讽地差别。
他无法忍受她居然这么不信任他。于是沉声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他居然不再否认了?雪瑞心中的温度降到了冰点。“不怎么样!我走总行了吧?”
尾声时光荏苒,三个月过去也不过是眨眼般的速度。
没有人清楚地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雪瑞的家人唯一知道的是,他们的宝贝雪瑞回来后,变得沉默忧郁了。
但体贴的他们却也从来不积极追问过去这段时间内雪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是静静地等待自己破茧而出
雪瑞披垂着长发,倚在房间内的落地窗前,怔怔地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她无奈地发现自己竟然完全无法忘记辜震刚。
只是她还能够像从前一样如此理直气壮地、任性地纠缠着他吗?不可能的!她不敢,因为现在的她是有污损、瑕疵的呀!她怎么能将这样不完美的自己强迫他接受呢?
至于当初差点毁掉她的莫子儒,雪瑞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轻易放过他的究竟是对或不对,她猜想他也是因为太爱她才会犯下这样罪无可赦的事;不对他提出告诉,其实只是想让自己的心情早些回归平静,另一方面,也是念在他的可悲与可怜,听说他后来辞厂医院的工作已不知去向
想着想着,忽地雪瑞揉揉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
是他尹她双手捂住樱唇,睁大眼讶然地看着辜震刚爬上院子里那棵凤凰树,然后轻而易举地沿着粗大的树干攀上她的阳台。
“久违了。”他定定地站在她面前不远处。深情的眼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和浓浓的思念。
“你”雪瑞的脑袋一片混沌,小嘴在混乱间选了句最不合宜的话脱口而出“你还没忘记怎么爬树?‘”为了来找你,不能忘。“
惊愕之中,她在梦中梦见过千百次的胸膛已移至她鼻端,逐渐地,她感觉到他环在她纤腰上的铁臂,而娇小的她,也不知在何时已好整以暇地端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
她呐呐地问:“你为什么要来?你”老天!她竟然还执迷不悟?真该打!奔震刚倏地低头攫住她性感的唇:“雪瑞,我给了你这么多时间,你竟然还是什么都没想通!”说着,他惩罚性地咬了她的小嘴一口。
她微喘着“我以为你嫌我不干净、不再要我了。”
太久没碰她了,她身上那股甜沁的气味、那触感滑润的肌肤好像比记忆中的更诱人了。他的唇流连在她敏感的肩膀饥渴地吮吻着“你的小脑袋里可不可以多装点该装的东西?”
“比如?”
“比如我很爱你;比如除了苏雪瑞,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包括陈彩霓;比如我很重承诺,既然说过爱你,不管发生天大的事,我也永远不可能嫌弃你、不要你,除非”
他低沉好听的声音配上动听的情话,诱哄得雪瑞整颗心都酥麻了,因为莫子儒所造成的阴影也在瞬间消匿殆尽,然而最后那句“除非”却又教她紧张得马上清醒大半。
她焦急地仰起小脸问:“除非什么?”
瞧她紧张的跟什么似的。“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坏坏地要协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