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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心里好难受。
严湍从头到尾都不理她,连看也不看她一眼,从教堂与他面对面开始,完全将她当成透明的隐形人。
马晓妞不知道自己的隐瞒会惹来他这么大的怒火,她多怀念他的温柔、他的怀抱可是当她看着他与别的女人在喜筵中翩然起舞,对着别的女人绽放温柔笑靥时,她觉得心好像被人拿把刀刺了一下,好痛!
马晓妞仰头喝尽杯中的香槟,这已经是她今晚的第二杯了,一向不胜酒量的她,双颊酡红,眸子更是眨着眨着,显然已经醉了。
马晓妞远远地看着严湍身旁的女伴一个换过一个,在舞池中亲昵地相拥跳舞,心中的怒火借着酒精发酵,眉儿一竖,扶着桌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远处勾了勾手指,一名男子见状连忙欠身从舞台旁走了过来。
这男人叫杜鹏志,是这次应关氏之邀的国际交响乐团的大提琴手,长得斯文,乐迷一大堆,前途一片看好。
她早知道他一整个晚上都在注意她。
“陪我跳舞。”
“能和美女跳舞是我的荣幸。”
杜鹏志欣喜地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往舞池中央,两人随着圆舞曲舞出曼妙舞姿,时而相拥、时而转圈,就像是职业舞者般,两人的每个动作都是这么一致、这么契合
严湍一双黑眸变得幽深,紧紧地焦灼在马晓妞身上,看着她与男人亲密相拥,齿关不禁咬紧。
他怀中的女人见他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忍不住娇声抗议:
“我不美吗?”
“为什么这么问?”他看见马晓妞将身体整个附在男人身上,他暗暗握紧拳头。
“好痛!”女人吃痛一叫。
“抱歉。”严湍连忙微笑道歉,俊颜不禁附在女人耳边,微笑低语:“你真美丽。”
只见女人绽开羞怯的笑容,像只柔驯小猫咪般依靠着严湍,任他带领自己在舞池里起舞。
马晓妞见状,气得将双臂圈上杜鹏志的颈项,对着他甜蜜倩笑。
“你好像很有名喔,我看到你今天在教堂外接受媒体访问。”
杜鹏志自傲地扬眉。
“其实也还好,只是小有名气,我下个月还得应邀到日本表演。”
“喔?那你真的很有名啰,听说日本人民族性强,不轻易接受外来的人。”
“毕竟我曾在维也纳学过音乐,日本人很崇洋。”
“真的呀”她的呀声在看见严湍亲吻女伴脸颊时消失,双眸怒瞪着严湍,只见他冷漠地睨了她一眼,随即牵着女伴离开舞池。
马晓妞不高兴地抿紧唇瓣。
“怎么了?”杜鹏志关心地问。
“没事,我脚酸想休息了。”
“好,这家饭店我熟,这个厅有专供客人休息的休息室,我带你去”杜鹏志的话还没说完,马上被一尊像天神般的男人挡住。
两人还来不及反应,马晓妞的手就被拦劫,硬生生被带到舞池里。
此时音乐正是激烈而热情的探戈,只见两人随着音乐起舞,马晓妞从未跳过探戈,但严湍带得极好,让她看起来不像是生手。
两人间散发出浓浓的醋意,舞动身躯的两人被一团熊熊的火焰包围住,两人的眼中只有彼此,每舞一步都带着愤怒与嫉妒,动作柔中带劲,刚柔的两方像在互相较劲却又依附着彼此。
马晓妞学着电视上看过的舞步,将秾纤合度的腿勾住严湍结实修长的腿上,彼此的身体熨贴,他身上敏锐的地方毫不客气地顶在她柔软的双腿间,随着舞蹈而摩擦彼此。
马晓妞红着脸喘息,随着他一个转身,背脊贴着他的胸膛;大手由后抱住她的腰,顺着她柔软的身段抚过,就像夜里的大床上,他的手抚过她光滑赤裸的肌肤一样
两人精采的舞蹈引来所有人的注目,纷纷站在舞池旁欣赏两人曼妙而极契合的舞步。
“那男的叫杜鹏志,是国内很被看好的大提琴手,看来你今晚找到新的金主了。”严湍在一次旋转后,顺势附在她耳边低语,语气里饱含浓厚的嘲讽。
马晓妞脸色苍白,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严湍冷笑。
“脸色这么苍白,我有说错吗?我看你很享受他爱慕的眼神”他突然扶住她的后腰,将她放倒,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嘴角的笑没有温度,夸张地皱起眉嘲讽。“对了,他知道你的身分吗?知道你是关昊的表妹”
她的身体明显一震。“你真的很在意。”
严湍扶起她,旋了个身。“在意?我从来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或许你可以教教我。”
他伸出修长食指,暧昧地勾起她的下巴,缓缓的靠近
围观的众人屏息以待令人脸红心跳的火热拥吻出现。
望着他的靠近,马晓妞瞪大眼,忘了呼吸,气质出众的他早已令她迷失,原本她也能享有与别的女人同样的权利接受他的温柔拥舞,但她却搞砸了。
早知道会这样,她早该告诉他,管关昊会怎么笑她,反正他劣根性这么强,也不是没找其它机会取笑过她。
就在两人的唇瓣就快碰上彼此,四周传来微微抽气声时,他咧嘴邪佞一笑,瞬间放开温热的大手和她拉开距离,在舞曲还未结束前,转身离开舞池,将她抛弃在洋溢探戈火热音符的舞池中央。
众人见状不免小声交谈,一边同情的看着她。
马晓妞眼眶含着泪,强迫自己挺直背脊,缓缓走出舞池。
杜鹏志走到她身边。
“你还好吧?他怎么可以把你抛弃在舞池里,那么多人在看?”他当然知道那男人是今天的伴郎,是关昊的至交好友,也是有名的男人,常常在财经杂志上看见他的专访,他浑身散发王者的气息,一种高傲、菁英份子的气质。
马晓妞抬头看着杜鹏志,楚楚可人的模样让人心疼。
“我想喝香槟。”
“你喝慢点。”杜鹏志拍拍被香槟呛着的马晓妞的背。
马晓妞脸颊嫣红,像新鲜可口的苹果,双眸闪着醉醺醺的光芒,迷蒙地瞅着杜鹏志。
“其实你还满帅的嗝!”
马晓妞打了个酒嗝后,香软身子整个倒进杜鹏志的怀里。
“晓妞,你喝太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马晓妞抬头看他,娇俏的脸蛋离得他好近好近倏地,她吻上他的脸颊,动作粗鲁、不稳。
面对突如其来的香吻,杜鹏志心猿意马,再也藏不住内心对她的爱慕。
“晓妞”
马晓妞看着杜鹏志,将他的脸看成了严湍的,双眸不禁软化,娇柔地倒在他怀中。
“带我回家”
杜鹏志扶着马晓妞离开会场,而会场角落,一对黑眸闪着令人寒颤的冷凛光芒,追随着两人的背影而去。
“放开她。”
杜鹏志扶着马晓妞来到停车场,才刚在车子旁停下,身后便冒出男人的声音,以命令式的口吻要他放开马晓妞。
杜鹏志回头一看,是他严湍。
严湍斯文脸庞上尽是阴沉,架在挺拔鼻梁上的眼镜闪过一抹光芒后,才看清楚那是一对带着冷火的眸子。
他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抱歉,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说放开她。”
“你和马小姐是什么关系?”他得搞清楚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有多少胜算。
“她是我的女人。”
一句话,彻底将杜鹏志打趴在地上,无力挣扎。
严湍接过他怀中的马晓妞,迈开脚步朝不远处的黑色奔驰车走去。
司机打开车门让他们坐进去后,随即将车子驶离停车场。
目送他们相拥离去的杜鹏志不禁暗叹了口气。
纵使他在国际乐坛也是顶顶有名,乐迷更是一箩筐,甚至还有乐迷会,但杜鹏志不否认自己根本拼不赢严湍,而且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一阵凉风拂过,马晓妞畏寒地抱住身子,但身体的颤抖却是来自于奇特的情潮,她不安地摆动娇躯,想躲避那样的情潮,但一波波的燥热却粉碎她的希望,将她从睡梦中带回现实。
她睁着蒙眬双眸,看着眼前一片雾白,只见一道黑影在晃动,她的身体有着无助的快感,火热的触感顺着颈脖下移,她感到浑身正散发着战栗的讯息,突然脑袋一阵痛,她呻吟了声。
“头好痛”
她压着额际,努力眨动双眼,眼前的景象才慢慢清晰,这也才看清楚那晃动的黑影是什么“湍!”
“很高兴你醒了,那么我可以得到一点响应了。”
马晓妞还搞不清楚状况,体内立即感到一阵充实,那股充实感让她想起一整天他的视而不见,她忍不住心酸地哭泣。
严湍皱眉,动作轻柔地抚摩她的额头,看着她自眼角滑落的泪珠,心底闪过一阵怜惜。
他不想这么做,但心底难忘她的欺骗。
懊死的,打从第一眼见到身着性感礼服的她时,他就想要她,但自尊心却驱使他对她冷漠
他是该对她冷漠。
他无法忍受任何人的欺骗,如同他无法原谅奥地利那两个自私自利的老家伙一样。
被欺骗的难堪让严湍在欲望得到纡解之后离开她的身体,往浴室走去。
马晓妞环抱着身体侧躺在床上,默默望着窗外泛白的晨色;许久,身后传来声响,严湍走出浴室,鼻前立即嗅到清新的沐浴乳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
严湍双拳握紧,取下眼镜的俊脸似乎没有那么锐利了,但面无表情的容颜上仍依稀可见阴沉之色。
“你不需要道歉,至少在我们的交易里,并不包括交代背景。”
马晓妞坐起身和他对视,小脸上有着难掩的痛苦。
“我只是不想让关昊取笑我。”
“请你告诉我,这和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
“对,我是不懂,我不懂你怎么可以一边扮清纯,让我觉得你毫无心机,一边却是极力想掩饰所有一切,包括你与昊的关系?”
“我和他从来就不合,他只会找任何机会取笑我、欺负我,我不想他在知道我们的关系后,又跑来取笑我!”
严湍神色冷然,睨了她许久后,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么你一开始就不该要求成为我的女人,或许你当初想到的是我的价值,我能帮你赚多少钱,我是否能像别的男人包养情妇一样,每个月给你一大笔的零用钱花用。”
他想起奥地利那些家伙,也是看上他的价值,所以不停以各种方式逼他回去接手家族企业。
而她,他付出真心相爱的女人,却和那两个老家伙没什么两样。
严湍心一冷,走向一旁按压隐形柜子,柜门打开,他从里头拿出一迭美金钞票,直接扔在床上。
“我想这些钱够付你今晚的费用。”
望着眼前捆成一迭的大额美金,马晓妞只觉得心好痛,她甚至痛得快忽略自己该张开嘴呼吸,以免在这里窒息而死去。
她捂着嘴,泪水滴在床单上晕染成一片
“我不要”
“我劝你最好收下,因为下一次,我不保证自己是否还能这么慷慨。”
马晓妞闻言抬头。“我是很爱钱,但是我不要!”
他耸耸肩。“随便你,反正钱就在你面前”他还想说什么时,却倏地转身走出房间,下了楼。
一楼大门似乎被人打开,然后是一阵交谈声,伴随着娇滴滴的女声。
马晓妞围着薄被,踝足踩过地毯走下楼,她在楼梯间已经听见一连串法文,是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清甜娇软。
她有种不好预感,踩着迟疑的步伐下了楼,只见一名长相甜美、褐色长发、蓝眼珠的西方美女站在严湍面前,双臂亲昵地攀在他颈脖上。
马晓妞身子一僵。
西方美女立即发现她的存在,改口以不太标准的中文向她打招呼。“嗨。”西方美女见她似乎吓住,转头询问严湍:“她是谁?”
看见马晓妞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严湍心底升起一股心疼,但随即被自尊心所压下。
“她是我的情妇。”
西方美女愣了下,看看严湍,再看看脸色铁青的马晓妞,随即微笑地以中文介绍自己。
“你好,我是湍的未婚妻,伊莎贝尔。”
“我不是他的情妇。”她能感受严湍迅速迸射而来的严厉目光,含着对她这句话的强烈不满。
马晓妞抹去脸上的泪水,眨着清透的眼眸看着两人。
“至少以后不会是了。”
那夜之后,严湍再也没来找她,每天下班,她多期待能在路边发现他的黑色奔驰车,却总是希望落空。
必昊在婚礼后的喜筵上,看见两人跳的那支探戈已多少猜测到她与严湍的关系,不过他这几天飞到日本去谈生意没空调侃她,否则又得忍受他那张狂、讨人厌的态度。
今天趁着关昊不在,她下午就跷班,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不知不觉竟走到关昊与严湍住的社区外头。
原本她打算去找表嫂,没想到表嫂却不在,她只能坐在社区外的咖啡馆4men消磨时间。
4men有点冷清,只有她一个客人。
马晓妞执起咖啡杯喝了口,视线不经意调向窗外,她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对街一对亲昵的男女身上。
严湍与他的未婚妻,正朝咖啡馆走来。
马晓妞立即挺直背脊,看着他们从窗旁经过,严湍也注意到她,俊颜上毫无半点情绪。
他绅士地推开玻璃门,让伊莎贝尔先进入。
“一杯欧蕾、一杯黑咖啡。”
站在柜台后的时常乐点了点头,着手煮咖啡。
严湍绅士地拉开椅子让伊莎贝尔坐下后,便坐在她对面,这样的方向正好与马晓妞打照面,只要任何一方抬起头,便能看见另一个人。
马晓妞不自在地将视线调向窗外,或是低头喝咖啡,就是不肯与他的视线有一秒的衔接。
伊莎贝尔美丽大方,从小在奥地利长大,却一直在法国读贵族学校,从小家里的教育便是在家得说中文,所以她的中文还不错,基础的应答、交谈与听,倒是没有障碍。虽然如此,对她来说,还是法语来得亲切容易。
所以一旦面对严湍,她很自然地流露出小女人爱撒娇的个性,对着严湍猛说法文;因为她知道,严湍会顺着她的意。
“湍,你真的不要回去吗?他们都希望你能回去接手夏丽。”
伊莎贝尔的话让严湍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难看地将脸别向窗外。
“湍,爷爷们老了,他们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夏丽好;因为在所有人眼里,只有你有能力接手夏丽的经营,所以他们才会使出各种手段逼你回奥地利去。你不会想看着夏丽到你这代就没落了吧?”
伊莎贝尔的话听来沉重,简直就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放到严湍肩上。
严湍回头睨视,眉扬高,冷冷地回伊莎贝尔一句:“别想将夏丽的事全推到我头上,还有严浚在不是吗?”
“可是爷爷们评估到最后,你是最适合的接棒人选,浚哥喜好自由且迷恋艺术,对于商业一窍不通,怎么接手夏丽?”
严湍冷冷一笑,微倾着头,镜片闪过一道光芒,模样活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
“他迷恋艺术?”
伊莎贝尔顿时大气不敢吭一声,胆怯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严湍靠向椅背,双臂抱胸“我竟然不知道,我那位从小就喜欢拿喷漆往名画上破坏、看见任何艺术品就动手毁损的大哥,竟然迷恋艺术?难道是我离家太久,久到让他的个性有足够的时间转变?”
“湍”
“伊莎贝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严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想帮助他摆脱夏丽这家烂搪瓷公司,你最好再想个更有力的谎言来说服我。”
“湍,你怎么可以说夏丽是家烂搪瓷公司?夏丽的年净利高达上亿美金,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严湍抿子邙笑,笑容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伊莎贝尔,你相信依我这些年在精算界的资历,有本事让夏丽的年净利,一瞬间从有变无吗?”见伊莎贝尔一脸惊惶失色,严湍顺便交代她。“你最好把这些话,源源本本告诉奥地利那两个老家伙。”
“爷爷们不是老家伙。”
“对,他们不是,他们是死、老、家、伙。”
“湍!”
时常乐端了两杯咖啡过去,放下时看了眼严湍脸上难得一见的愠怒。
“伊莎贝尔,你这次到台湾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已经见到我,完成了你的说客任务,明天就可以回去了。”严湍优雅地喝着咖啡,视线不着痕迹地瞄向隔桌的马晓妞,随即又调回视线。
“湍,不行!”伊莎贝尔的手覆在严湍的大手上,笑意盈盈地娇嗔道:“爷爷们说,我们得开始策划婚礼了。”
“那不会是现在进行式?”
“湍”伊莎贝尔带着哀求的仰高小脸“你不想和我结婚吗?”
严湍睇睨伊莎贝尔一眼。
“我以为你会比较想和严浚。”
伊莎贝尔摀着胸口,一副饱受打击的模样。
“湍,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严湍露出冷笑,双臂交叉置于胸前的动作扯动了身上的黑色西装,结实的臂膀在合身的西装下展露无遗。
“当年你与严浚同读昆士丁学院时,遣走管家后整整一个礼拜待在山上别墅不出门,我想谁都知道为什么。”
“浚哥只是在教我课业上的问题。”
严湍脸上的笑意多了抹讥讽。
“原来你的课业真有这么难,难怪管家后来跑来告诉我,他回去别墅时,别墅那张原木双人床竟然支离破碎,原来如此”
伊莎贝尔的小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咬着红艳的唇瓣,无话可说。
严湍望了下缓缓停靠在路边的黑色奔驰车,他站起身准备离去之时,给了伊莎贝尔最后一个警告。
“伊莎贝尔,将我的话传给那两个老头子,我不会回去。严浚是老大,该他接手的,怎么也跑不掉;就连你,在几个老头耳边嚼舌根、煽风点火也没用,夏丽要死要活都不关我的事。一家赚没多少钱的搪瓷公司,没了,奥地利的观光客也不会因此减少,更不会因为夏丽倒了,政府少了税收就垮台,少给我搬出那套动之以情。”
严湍毫不留情地转头离开。
伊莎贝尔站起身,转头对马晓妞吐舌苦笑,以中文抱怨道:“好残忍的男人,对吧。”
对,严湍是一个残忍的男人,她不否认,就像他可以为了惩罚她,而说出任何尖锐能伤人的话一样。
马晓妞只能下意识扯扯脸皮,回以一记无力的浅笑,随即低头。
伊莎贝尔推开玻璃门,离去之时,若有所思地停下脚步睨了马晓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