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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的starbucks
点了杯热拿铁的靳茉莉硬是恬不知耻的霸占整张小圆桌不肯走,尽管她的单身狂妄已经惹来许多败兴而归的聚会团体所侧目,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她依然故我。
微鬈的中长发被鲨鱼夹四面八方胡乱的捆束在脑后,套上毛衣穿着家居棉裤,鼻梁上的塑胶框眼镜老态龙锺的挂着,尤其经典的是她裤管下的毛袜加拖鞋,说有多迈遢就有多邋遢。
欸、欸、欸,什么邋遢?就算是美貌如林志玲,也不会放假都还穿着名贵小礼服在家里东躺西睡吧?这是靳茉莉千篇一律的抗辩说辞。
对,在家,对靳茉莉来说,距离床铺方圆五百里内的上地都包含在家的范围里,想当然耳,路口转角的咖啡店也是家的一部分。
至于她的打扮当然是无懈可击的居家模样喽!
靠近门口的小圆桌上,四散的稿子被反覆的修修改改,凌乱的程度简直媲美幼儿涂鸦大全,偏偏无论靳茉莉如何宵衣旰食,弹精竭虑的努力修改,却总是觉得词句卡卡的,实在太不符合她专栏作家的威名,逼得精神委靡的她干脆把眼镜推至头顶上,手中的笔随意一扔,整个人软绵绵的埋向桌面,开始她假日症候群之一的无病呻吟。
“我爱他、他爱她,偏偏她爱的是另一个她哎呀,这世界明明就是由男人和女人共同组成,为什么爱不爱也可以搞得这么复杂?唉,说穿了都是一堆奇怪的饮食男女。”她忍不住嘀咕起人性的诸多不可确定性。
嘀咕的当下,顽皮的脚还不肯罢休,甩呀甩的,拖鞋无助的被抛了出去,穿着毛袜的脚掌就胡乱的在地上蠕动找寻依归,等套回拖鞋,她又故伎重施把拖鞋甩了出去,反反覆覆倒也玩得自得其乐,浑然不觉身旁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口光,正以着坚定不栘的决心紧紧锁定她。
素颜的靳茉莉近乎无意识的反射动作,看在一旁的雷镇乔眼里却是有趣极了,俊美无俦的脸庞扯开一抹笑容久久收不回,欣赏靳茉莉素颜美态的同时,他也成了一旁女性同胞品头论足的对象。
“好帅喔,他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男人看起来好眼熟,好像在电视上见过。”
“天啊,没戴戒指,是单身,他是单身。”
尽管热切的交谈形成一股惊人的气势,雷镇乔却只把注意力给了咖啡店里那个过分居家的女人。
嘴角往上一勾“不接电话是不是?手机关机来个两不相应是不是?靳茉莉呀靳茉莉,如果你以为这样避不见面就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那你还真是太低估了我雷镇乔的决心。一个月的约定可没那么容易让你蒙混过关。”
喝尽面前的咖啡,他从容起身,锁定目标大步走向前。
偏巧,还没来得及走近目标物,啪!靳茉莉脚下的拖鞋倒是先阴错阳差的落在他面前。
“呵,自投罗网。”玩心大起的雷镇乔干脆不吭半句,眸子飞迅闪过恶作剧的跃跃光芒,抬脚一把踩住,双手横错胸前,整个人耸立在走道上,好整以暇的等着看靳茉莉的反应。
浑然不觉有异的靳茉莉依然踮起足尖努力的勾着拖鞋,偏偏搜寻老半天却一直没能把迷途的拖鞋勾回来,迷糊的她怔愣了下“咦?鞋子呢?”旋即抓下头顶上的眼镜,纳闷的低头往桌下瞧去。
这才蓦然发现,她可怜的拖鞋正被某个臭男人的可恶大脚一把踩在地上动弹不得。
“先生,你踩到我的拖鞋了!”
穿着休闲鞋的大脚丫动也不动。
眼见对方迟迟没有挪开的意思,缺乏耐性的她干脆腾出另一只脚踢了踢对方霸道的脚掌。
唷,这家伙依然不动如山呢!
靳茉莉的天生蛮性在这一瞬间毛了起来,板起凶神恶煞的脸孔,横过眼睛往祸首瞪去,一张过分灿烂的笑容就这样闯入视线。
喝,是雷镇乔
原本要爆出的责难在她看清楚面前的男人后,全数吞咽不去,她赶紧别开脸,火速用双手挡在面前心虚的低垂着头,就是没胆多瞧他一眼。
“该死,怎么是他!为了不想见到他,我手机不敢开机,连家都不敢待了,竟然还被逮到。”手掌后的小嘴懊恼嘀咕。
雷镇乔把她脸上的乍赧神色瞧得一清二楚,一把拉开她面前的椅子迳自坐了下去。
“早安呀,小奴隶。”
刺耳的称呼逼得靳茉莉霍然放下手失态大嚷“我明明警告过你,不准叫我小奴隶”
瞬间,整家咖啡店的人都停下手边的动作,诧异的瞪向大声嚷嚷的靳茉莉,每个人的脸上都隐藏了太多太多的打量与关切,当场窘得靳茉莉恨不得夺门而出。
二话不说,她咬住笔,双手赶紧把桌上的散稿全部收拢往腋下一夹,套上拖鞋,头也不回的仓皇逃开。
尽管她的动作已经是难得的迅速敏捷,可就是有个洞烛机先的家伙比她更先一步拉住门,无论她怎么使劲的推,那扇通往康庄大道的安全之门就是无法撼动分毫。
“还想逃?”雷镇乔莞尔的问。
“放手,雷镇乔,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喊性騒扰了喔!”被困在店门口的靳茉莉羞愧得满脸通红。
“喊呀,大声的喊,这满屋子的人都可以证明我并没有騒扰你。”
“胡说,你现在这种阻挠的行为就是一种騒扰。”
“我只是来找我的奴隶,奴、隶。”他说话的同时,不忘使坏的把气息吹拂上她的耳畔。
哇,有趣,靳茉莉整个人像被电到似的,僵在原地。
两个人整整在店门口对峙十多分钟,雷镇乔的誓在必得,在男人天生蛮力的护航下渐渐取得上风,而靳茉莉只有节节败退的命运。
终末,她放弃了,甩开手,板起臭脸转身面对他“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是星期假日,你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吗?”
“我也很想让你清静,但是当主人都无法获得清静的时候,身为奴隶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清静?”
“够了,什么鬼话,你清静不清静又不归我管。”
“小茉莉,做人要负责任,不可以这样敷衍了事。”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到底我要怎么做你才愿意消失啦!”“到我家来。”
“啥”她猛然推开他,火速拉开两人的距离“雷镇乔,你这个人面兽心、衣冠禽兽,果然露出你的狰狞面目了吧,竟然要我去你家!我郑重告诉你,想上床,门儿都没有!不,是连窗户都没有。果然是色狼,大白天就在想这种事情,你呀你,羞不羞呀”连珠炮似的指责着雷镇乔的不是。
拜靳茉莉的嗓门所赐,上床两个字再度引来店内所有人的注意。要不是看在待会还需要这女人帮忙的份上,雷镇乔还真想把她敲昏打包带走。
“我说小奴隶呀,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要你到我家去没错,但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到要上床,男人是视觉动物,就算兴致再高昂,也无法随便对个毛袜拖鞋女下手,当然啦,如果你这么觊觎我的男色,我倒是可以基于体恤你而考虑、考虑。”
雷镇乔的说话声量不大不小,恰恰好足以引起周围的旁观者一阵大笑,除了靳茉莉之外。
他说她是什么?毛袜拖鞋女?靳茉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根本是一整个完美到不行,雷镇乔这个碎嘴男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你、你、你真是我看过最卑劣的男人”
“对,我很卑劣,就念在我找你一整个上午的份上,快点跟我走。”担心旁观者的笑声会不慎擦枪走火引发靳茉莉的怒气,雷镇乔决定早早走人为上策。
“不要!”断然拒绝。
“如果身为奴隶的你不来,那谁要帮我打扫房子啦!”换雷镇乔突然失态的大喊。
瞬间,有一群无形的乌鸦以极低调的速度悄悄飞过每个人的头顶。
打扫?原来搅和半天,这男人是找那女人去家里打扫?众人忍俊不禁,纷纷别过头去痛苦窃笑。
“雷镇乔,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要我去帮忙什么?”以为自己听错,靳茉莉十分细心的再问一次。
“打扫,我要你来帮我打扫。”不疾不徐的口吻。
下一秒“可恶,你当我是钟点女佣啊,竟然叫我去你家打扫,亏你说得出口,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愤怒的她只差没抡起拳头赏雷镇乔两个黑轮当宵夜。
没等她发泄完,雷镇乔决定扛起这个歇斯底里的女人走人,要不再这样下去,只怕假期结束,他的房子还是依然陷在福德坑中,然后他会找不到出庭资料,找不到一张又一张的离婚协议书,接着原本属于他的新台币,就会一张一张的远离他
碍于这下场实在太可怕了,他完全不敢再想下去。
被挟持的靳茉莉说什么都不肯配合,打从离开咖啡店就一路不断的挣扎,一张小嘴更是喋喋不休。
雷镇乔只得仗势着男人的天生优势,强行把她架上车,然后飞快的开回家,再强行把人架下车,接着上楼。
“要不是你嗓子还不难听,我真想用块撒隆巴斯把你嘴巴贴住。”
“放手,雷镇乔,我叫你放手听到没有?”手舞足蹈的猛力挣扎。
“笨蛋才会听你的话放手。”他断然拒绝,双手依然十分坚定的将娇小的她高举在肩上。
“啊!你不是男人”大嚷。
得意一笑“关于这个问题如果你想要确认,我不介意。”
“下流。”又是一阵挣扎。
她的挣扎造成他的前进困难,雷镇乔只得出言吼人“靳茉莉,你是蛆啊,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只要你放手,我自然会安分。”靳茉莉故意捣蛋使坏,硬是揉乱他那一丝不苟的头发。
瞥了眼额前凌乱的发,雷镇乔的心只有更加坚定“休想!”继续大步向前。
好不容易才抓来一个可以救命的小奴隶,他说什么都不会轻易松手,何况这个小奴隶还是靳茉莉,他更是没理由罢休了。
就连到了家门口,为了避免她伺机逃跑,雷镇乔甚至用脚把她丰牢的困在墙边,这才腾出双手掏出钥匙转身开门。
一开门,靳茉莉还没来得及踩进雷镇乔家门口,当场被眼前的壮观场面给震慑得动弹不得。
“天啊,你家是被原子弹轰炸过,还是遭小偷啦?”最后,她只能用这样惊叹的口吻表达心中的无比震撼。
她用十分诡异的目光瞅了雷镇乔一眼,虽然只是简单的一眼,却包括了最深的“敬意”还有最强烈的鄙夷。若不是亲眼所见,她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英俊倜傥的男人竟然是住在福德坑。
拜托,他以为他是福德正神吗?若是福德正神,也早搬到庙里去住了。
“啧啧,雷镇乔,我明明看你每天都光鲜亮丽的出现在媒体面前,一天到晚威风凛凛的帮人上庭打官司,原来风光的背后竟然是这么的惨不忍睹,雷镇乔,你还真是标准的衣冠禽兽啊!”嘲讽。
切,这女人讲话有时候还真是不堪入耳欸,什么叫衣冠禽兽,顶多是出淤泥而不染罢了,关禽兽哪门子事?
“够了,要不是负责打扫的阿桑被她孝心大发的儿子接去参加海外家庭旅游,你以为你进得了我家门吗?小奴隶。”
虽然雷镇乔很努力的想要跟靳茉莉打好关系,可是被羞辱的感觉还真不是滋味,逼得他潜藏的坏嘴又冒出芽来发动攻击。
果然,他激怒她了。
俏丽的脸庞掠过冷笑“呵,可笑,大不了我回家啊,谁希罕踏进这个可怕的福德坑?”靳茉莉休息不到五秒钟的臭脸马上重出江湖。
“站住,有人这么当奴隶的吗?”
“我就是。”骄傲得不可一世。
“靳茉莉,你该知道靳大力跟月玫的感情还没有恢复稳定,只要我在月玫的耳边多摄动个几句,嘿嘿你该知道结果会是怎么样吧?”他狡猾的说。皱眉“你威胁我?”
“我就是威胁你,快拿出你身为奴隶的精神帮我把东西整理好,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下衷篇庭要用的资料啦!”他露出满脸烦躁。
一瞬间,风流倜傥的雷镇乔突然沦为任性幼稚的小男孩,只因为找不到自己的东西。
“噗哧”靳茉莉当场很不赏脸的冒出疑似揶揄的声音,虽然她一度试图忍住。
“你笑什么?”雷镇乔脸色铁青。
“我笑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她不认帐。
“两只,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就连耳朵也听见了。”
“看见就看见喽,听见也听见了,难不成身为奴隶也没有笑的权利吗?沙文主义的余孽。”难得占了上风,靳茉莉集中火力全力反击。
“你随便你,你高兴就好,总之今天没打扫好,你就别想吃饭、睡觉。”雷镇乔以退为进。
“我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小孩,不需要你喂食。”自信满满。
“是吗?”上可杀不可辱,雷镇乔决定使出撒手锏。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把抢过她攒在怀里的包包,他高举过头得意的扬扬手,再顺手拉过椅子像尊门神似的杵坐在大门口“没有钱包跟我的通行许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走出这扇大门。”
“让开!”气极的她伸手推他。
他干脆闭上眼,整个人纹丝不动。
“雷镇乔,你真是个超级大混帐!”
斑跷起脚,他挑衅的掏掏耳朵“什么?没听到,你可以再大声一点!再大声一点”
“我要杀了你!”咬牙切齿。
七窍生烟的靳茉莉冲上前去,准备赏他一顿永生难忘的攻击,偏偏事与愿违,还被衰神附身,原本气势如虹、雷霆万钧的她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旋即像是被甩出的失控陀螺,彻底的脱离轨道往前方扑去
“啊!”双眼瞠睁到极点,她惊声尖叫。
砰
靳茉莉十分狼狈的摔倒在一堆准备送洗的衣服里,浑身骨头像是要散了,她挣扎再挣扎,好不容易探出头来,雷镇乔的黑色小裤裤竟该死的从她头顶滑下,以着十分可恨的姿态挂在她脸上,
“啊!这是什么恶心的东西!”她大为光火的抓了下来,刀剑般的目光恨不得当场把雷镇乔杀个片甲不留。
“看,一个怀有贰心的奴隶,连老天都要惩罚你。”雷镇乔凉凉的说。
靳茉莉实在是气不过,随手抓起一样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去。
只见雷镇乔不费吹灰之力的扬起手臂,当场接杀出局“很遗憾,你的暗杀行动宣告失败。”
“风水轮流转,总有一天会轮到你下地狱的。”
“快,我一整个期待。”他皮笑肉不笑的回嘴。
心想,就算我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靳茉莉一起来个双人游才划算。
“不要再挣扎了,快点动手,如果你够聪明,就应该把你过剩的力气拿来完成打扫,而不是狙击你的主人。”
一脸委屈眼见走投无路,可怜的靳茉莉只好屈从于这个恶棍的淫威之下,当起苦命的小奴隶。
好好的假日她不能安安稳稳窝在被窝里睡大头觉,也不能全神贯注的好好写写她的专栏,竟然还被雷镇乔召来大扫除,泣!
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总有一天她也要把雷镇乔玩弄在股掌间,把他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折磨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来。
“这个雷镇乔果然是恐龙都可以折腾死几只的恶魔,没把他送去博物馆展览实在太可惜了。”
“什么?你在嘀咕什么?”杵在门口负责监工的雷镇乔眯起眼睛问。
“没有,我是说今天天气真晴朗,但是歹命的我只能被奴役。”怨懟。
“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事,安分守己的当一个月小奴隶才是王道。”
“哼,少得意了你!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尝尝当奴隶的滋味。”
“你从刚刚就不只一次的嚷着总有一天,请问,总有一天是哪一天?不会是不辈子吧?不会吧,现在就这么急着要跟我预约下辈子,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呀!”
想到凌乱的屋子马上就要恢复整洁,雷镇乔委靡多时的幽默风趣也跟着苏醒,只是,有人似乎不大欣赏。
靳茉莉不屑的瞪了他一眼“我发现你为人不但无聊、自恋、卑鄙,还挺思心的。”
“好说、好说,如果这样批判我会让你的心情变得更好,进而发愤打扫,那我可以勉为其难的全盘接受,毕竟善事也不差这一桩。”
啧,全世界再也找不到比他脸皮还厚的男人了!
罢了罢了,再跟这男人多说一句话,就只会多增加一次害自己吐血身亡的危机,与其这样,她还是赶紧打扫完毕,尽速远离这个男人的魔爪才是上策。
才短短几个小时,可怕的小奴隶紧箍咒已经彻底把靳茉莉折腾死了数百回,劳累的程度远远超过五千公尺的跑步,好不容易,满目疮痍的客厅总算稍稍露出一丝曙光,真是可喜可贺!
靳茉莉发现,这男人不是脏,而是收纳能力严重出现问题。
她忍不住狐疑的瞅了霸在椅子上的家伙一眼。
他似乎不懂得如何分门别类把东西收在一起,只会东丢西丢把自己淹没在混乱中,真怀疑这种生活智能不足的男人,是怎么站在法庭上为他的客户打赢官司的,难不成所有的胜利都是走后门用利益换来的?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冷冷讪笑起来。原来这家伙也不过尔尔嘛!
“小奴隶。”雷镇乔突然唤道。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有名有姓,不要喊我小奴隶。”真是个不受教的男人。
他没有反击,踱步走来,往她身边一蹲,旋即用一种前所未有的热切目光凝视着她,不发一语的。
敝了,他干么这样瞅着她瞧?靳茉莉纳闷的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是脸上沾了脏污?她赶紧利用橱柜玻璃反射查看自己。没事呀,除了神情有些狼狈外,她整张脸庞个干净无瑕。
只是,既然脸上没问题,他干么突然这样热切的对着人瞧?
“雷、雷镇乔”她不安的唤他。
“嘘!”他伸手阻止她的欲言又止,手指就这样停在她唇上。
又是一阵叫人昏厥的凝望。
被了、够了,光被他这样瞅着,身体里就忍不住传来騒动,整个人浑身不对劲起来,好像随时要融化了似的。
懊死,她紧张得无法呼吸了啦!微喘中。
雷镇乔深情款款的目光始终专注,忽地,他略略的上前倾身
靳茉莉惊惶失措的略略退后,微仰着下颚的她连呼吸都彻底被打乱了。
天啊,他、他该不会是要吻她吧?
这个臆测让她不由得惊骇的瞪大眼睛。
扁想到他下一秒可能是要索吻,靳茉莉身体里的燥热益发的凶猛,原本湿润的唇坝诩突然干涩了起来。
她忍不住舔舔失去润度的唇,望着他近在咫尺的唇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原本明亮的双眼怯怯的低敛迷蒙,逐渐闭阖,等待着久违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