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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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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七年后。

    墨氏企业,全球金融业的龙头,分公司高达四十间,遍布世界各地,年收入净赚百亿以上,员工人数超过万人,排名世界第三。

    来到墨氏企业工作的人,大多是金融业的伎伎者,他们在这里能不受限制,尽情发挥才能,因此,每年总有无数的人想挤进墨氏。

    墨氏的员工福利堪称最好,只要一进入这上班的人,绝对没有自动离职的事发生,公司人员的流动率十分的低。

    三年前,墨少祺从墨敬远手上接下总裁的职位,三年内,造就了今天辉煌的成绩,他以独特的见解和理念,改变了公司的营运方式,制定了许多条例。

    除了员工享有固定的进修和该有的福利外,墨少祺以公司全年净赚收入的二分之一当作员工的奖金,这项举动大大提升员工的士气,每个人无不尽心尽力投入在工作上。

    今年开始,墨少祺又将事业的触角延伸至科技业,正在招收更多杰出的科技人士。

    斑达三十五层楼的总公司,员工数量将近千人,顶楼是总裁办公室,除了七名秘书待在这里外,没有人能随意进到这一楼层。

    墨少祺古怪的个性,也让墨氏的员工敬畏,外界人甚至给他取了“撒旦”这个外号。

    因为他的表情总是冷的像结了一层霜在脸上,永远与人保持著距离;如鹰般的锐眼只要盯向某个人,那人肯定连作上好几天的恶梦.

    他高达一八五的身躯,再加上无形中给人的冷冽气息,总是给人严重的压迫感。

    但是,他帅气的外表,多金的身分,还是让一些女人无视于他的冷酷,自动送上门。

    不过,这些女人只是供他发泄欲望用,没有一个是特别的。

    话虽如此,他对女人还是出手阔绰,她们都甘心跟在他身旁,期待有一天能被他钦点成为总裁夫人。

    这群女人之中,以白枫怡最被人看好。

    桌上的私人专线响起,正忙于公事的墨少祺快速接起“怎么了?”这支电话无需由秘书转接,只专属一人使用。

    “哥哥”电话另一头传来女子甜腻又紧张的声音,听来颇为无助又慌张。

    墨少祺想像的出来,电话另一头的女孩此刻正纠著眉,一双无辜的大眼中含著泪水,双唇轻咬的困扰模样。

    “又怎么了?从床上掉下来?还是口水流满我的床?”他放下手上的笔,放松的靠在椅背,拉下颈上的领带。

    “人家人家迟到了啦!你为什么没有叫我起床?”质问他的人正是梁心潆,不,应该是墨心潆。

    此刻的她,身穿星星娃娃的睡衣,小脸泛红,急得都快哭了。今天是老师提供重点,准备下星期期末考的日子,她竟然睡到现在才起来。

    她悲惨又哀怨的瞄著指向十一点三十七分的时钟,再十三分钟就下课了,她就算想赶,也不可能赶的上。

    “那很好啊!睡饱了才不会累。”墨少祺微微勾起嘴角,眼中充满溺爱。

    这时要是有人看到他现在这样子,肯定会以为他们的总裁被鬼魅给附身了,竟然会笑。

    “都是你的错,昨天这么晚才回来,害我睡不著。”心潆不依的大喊。

    习惯和他睡在一块,身旁有他的温度,她才睡得著,可是少祺昨晚开会加班,将近一点才到家,害得可怜的她坐在沙发上边打盹边等他回来。

    “是吗?那是哪个小迷糊忘了调闹钟,也忘了提醒大家叫你起床?连今天要上课的事都忘了?”他好笑的提醒。

    其实,他是故意不叫她的,这几天看心潆为了准备期末考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晳白的脸上浮现了幽深的黑眼圈,他看了就心疼。

    当初要不是她坚持的话,墨家的人原本打算为她请家教就好,不需要到大学去读书,虽然现今社会,一般人最少都需要有大学学历。

    不过,以墨家来说,只要她快乐自在的生活,永远天真单纯就够了,一辈子不用工作也没关系,他们不会养不起她。

    “是你。”心潆想也不想直接把责任推给少祺。

    “是我?为什么?”少祺挑挑眉,不觉得自己该为她晚起的事负责。

    “对。人家等你很久,所以在沙发上睡著了,人家昨天也有打电话告诉你要早点回来,因为今天很重要,要早点睡。”而他太晚回来,害她不能回房间睡觉,所以忘了调闹钟。

    “是我的错?好吧!那就是我的错好了,反正我一点也不想你为了课业累成这样,不如就这样被退学,待在家中也好。”他闷著笑,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相片看着。

    “哦!我就知道,你想害我被退学,一定是怕我比你聪明,故意不要我念书对不对?”她嘟著嘴瞪著电话筒,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是是是,你要是太聪明了,等一下公司被你给夺走。”墨少祺想起当初为了打消她到外头上课的想法用的说词,这会竟被她拿出来用。

    比他聪明?除非她的脑袋搬到他头上,否则她这辈子都别想!

    不让她读书只是个理由,真正的原因是希望她能待在家中。现今社会太乱了,单纯没防备心的她,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人、交到什么样的朋友。

    “人家不管啦!”心潆急得跳脚,一想到会被退学,她就好难过。

    “哥哥”

    “嗯?”少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有什么要求。

    “今天早一点回来好不好?帮人家抓重点,我还有很多问题不会。”想起少祺是拥有三张博士学位的高材生,这点问题根本难不倒他。

    “今天啊”他带著戏谑的笑意故意犹豫著。

    “拜托、拜托、拜托”虽然知道他看不到,不过她仍伸出另一只手来放在眼前请求。

    “那我有什么酬劳?”

    “啊?又要酬劳哦!”她哀怨的皱著眉。

    每次都这样,连自家人他都要明算帐。

    “我做一本服务簿给你好不好?”

    就是小时候她常常做给他的小本子,里头有槌背卡、放洗澡水卡、倒茶卡,还有几张命令卡,随他要求她做事用的。

    “服务簿?”少祺好笑的摇著头。也只有她才想的出给他这种酬劳。

    “不好吗?”她以为他不满意。“那我给你一张感谢状。”

    “老天”少祺忍不住大声笑了,无法停止的笑声不断发出,害得心潆脸色愈来愈难看。

    “好嘛好嘛!那两个都给你好了,这样可以了吧?”少祺哥哥真贪心!

    哦!她好像生气了。

    少祺止住笑意,清一清喉咙。

    “好吧!那你在我回去时要准备好那两样东西,我才要帮你。”

    “你今天几点回来?”

    “七点会到家。”尽管今天还有会要开,不过为了她,只好请经理主持了。

    任何事,只要是有关于她的,少祺总是放一边,以她为主,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好,那我现在去做。少祺哥哥,再见,回家要小心哦!”心潆兴奋的大叫,匆匆的说完,就挂掉电话了。

    “这小妮子”少祺盯著无声的电话筒,无奈的又摇了摇头,脸上的和悦笑意,一直到门外的秘书敲门时,才褪为原来的冷漠。

    ------

    晚餐结束后,心潆坐在沙发上,手捧著徐嫂为她准备的花果茶,满足又享受的喝著。

    乌黑及胸的长发技散在脑后,晶澈大眼随著愉快心情亮了起来。

    墨少祺坐在她的身旁倒没这么悠闲,他看着她的课本,浓密双眉随著上头愈来愈多涂鸭而皱起。

    “这就是你在学校学的东西?”

    他指著一堆可爱的星星娃娃图案,里头的人物都被她加上名字,男的是他,女的是她。

    “嗯?因为都听不懂,我怕会睡著,所以找事忙啊!”她说的义正辞严,理所当然。

    “就是说,你把一切全寄望在我的身上罗!”墨少祺合起她的书,又拿了另一本,果不其然,每一本的下场都是一样。

    “对啊!扮哥最厉害了嘛!”

    “什么东西?!老爸也看看。”

    墨少祺把课本递给坐在对面的墨敬远。

    “这很简单嘛!小潆啊!老爸也来教你好了。”

    自从退休后,他和妻子常常在国外待个一年半载,直到上个月才回来。

    “真的吗?谢谢你,爸爸。”心潆高兴的冲上前给了墨敬远一个大拥抱。

    一旁的少祺冷冷的瞪著父亲,不满的意味十足。

    “我也看看,说不定我也能教教小潆。”

    罢走进客厅的江情坐在丈夫身旁,从她依然保养得很好的肌肤,很难相信她已快五十岁了。

    少祺冷冷的站起身,一把将在江情和墨敬远手上的书给抽走。

    “不用,这点东西我来就可以了。”他语气中的霸气和不悦清楚可闻。

    “我说儿子啊!你平时上班这么忙,哪来这么多时间教小潆?不如我和你爸来就好,整天没事日子真无聊。”江情起身想将他手上的东西拿走,却被少祺给制止了。

    “要真这么无聊,就不该这么早退休。”

    这一对父母早在他成年时,就计画好把公司全交给他,两个人快乐又逍遥的生活,这会儿竟说日子过得无趣。

    “你说这什么话?我和你爸还不是为你著想,让你可以早一些适应墨氏的工作。”江情一副怨儿子不了解他们的苦心的模样。

    “哼!”少祺冷笑的撤过头,他这母亲从以前到现在,最会的就是施展苦肉计。

    “是啊!扮哥,爸妈是为你好哦!”心潆见母亲难过,跟著责备他。

    这世上大概也只有单纯的心潆,能被他母亲的伎俩给骗过,他不悦的撇撇嘴。

    “小潆,上楼了。”他拿著她的书,懒得理会在场的人,话一说完,头不回的走上楼。

    “哦!好。”

    心潆回过神来,跟著走上去。

    “儿子可真不可爱,还在为三年前的事记仇。”江情忍不住瞪了少祺的背影一眼。

    当初他们确实是为了有更多的相处时间,而把公司位置丢给他。不过,这几年下来,他也做得有声有色的,甚至要比他父亲还好,还计较这么多干嘛!

    “他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你忘了吗?”墨敬远拍拍妻子的肩,安慰道。

    “是啊!也只有小潆在时,他才有那么一点点人性。唉我还想早一点当奶奶耶!不过,他那样子谁敢嫁他?”江情颇为无奈。

    “孩子的事就让他自己去决定。以他的身分,多的是女人让他挑。”只看他要不要。

    “那些女人?拜托!”

    江情不悦的翻著白眼,要是为了墨氏企业和儿子的财富想嫁进来,她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