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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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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了妹妹的消息,阮颜一晚上都很开心,她坐在船头的甲板,将双脚悬在船下晃悠。

    大海去了岸边的人家那里打听卖船的事,三儿抱了一套衣服也神神秘秘地下了船,只有吕希磊在船舱里不知写着什么东西。

    阮颜看着江滩不远的一片星星点点,那是人家屋子里透出来的烛光。

    夏夜如往常一样的清朗,月色如水,只是这个江滩多了很多其它的船,有乌篷的,甚至还有竹排;有的船上还住着人家,时不时的传来他们的说话声。

    阮颜微微地笑了,她转头看向烛光昏黄的船舱,吕希磊低头振书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心里一阵感动。

    这时,一只萤火虫飞过她的眼前。

    “呀”阮颜喊了一声,伸出手去捉,但萤火虫已经飞走了。

    “怎么了?”船舱里的吕希磊抬起头。

    “哦一只萤火虫。”阮颜柔柔地笑着。

    今天他跟自己讲了很多话,比以前说过的加起来还要多;他突然对她那么好,真的像作梦一样。

    吕希磊放下笔,走到她身边弯腰抱起她。

    “啊”阮颜惊慌地喊着,他今天是怎么了,那么不对劲?

    吕希磊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走过连向江滩的踏板,向江滩边一个木头搭的小码头走去。

    “你要干什么?”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但阮颜还是感到诧异。

    “捉萤火虫。”

    说着,他们已来到小码头边,吕希磊将她放到上头坐着。

    阮颜看着他英俊罢毅的睑,露出笑容。

    包加深切地了解阮颜家的悲惨遭遇后,吕希磊对阮颜有了更多的怜惜,更何况,她对自己的心意昭然若揭,吕希磊也不愿再逃避自己心里的感觉了。

    此刻阮颜温柔美丽的笑容,让他感到脸上一阵热辣辣,他迅速掉头走开。

    江滩上的萤火虫飞着,像无数的小灯笼。

    吕希磊的双脚踩在水里,双手一合,将一只萤火虫困在手心里。

    “来。”他把虫子送到阮颜面前。

    阮颜惊喜地小声道:“你抓到了!”

    她一边伸出自己的双手,吕希磊将自己的双手贴过去

    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盈绕在两人的周围。

    --

    隔天下午,阮颜坐在一家客栈的房问里,他们刚将船卖掉。

    因为这个小镇比较小,没什么人需要这种出海的大船,折腾到刚刚才将船卖出去。而且也没有买到合适的马车,眼看天将黑了,吕希磊便决定寻一家客栈住下,第二天再赶路。

    这时门推开了,吕希磊走了进来,他双手捧着一叠衣眼。

    阮颜露出惊讶的神色看着他。

    “一会儿小二会送浴桶和热水过来,你可以沐浴。”他把衣服放在床边。

    阮颜的脸飞起两朵红晕,老天他叫自己沐浴一个男人叫一个女子沐浴?

    包严重的是,她想起自己已经将近十天没有沐浴了。阮颜的脸更红了。

    “衣服都是我的,因为太匆忙,没时间去给你买。”吕希磊有点结巴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变得木头起来。

    “嗯。”阮颜低下了头。

    “我出去了。”吕希磊转身走了,他感到自己的睑烫得厉害。

    抬头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掩在门外,阮颜的心甜甜的。

    --

    “二爷,你站在门外半天了,怎么不进去?”三儿从另一问房走出来,看到吕希磊仍直直地站在阮颜的门口。

    “你去哪里?”吕希磊却反问。

    “我?我去这里呀。”三儿笑嘻嘻地指了指阮颜的房门。

    “不行!”吕希磊马上抓住他的衣领,一边将他往回拎。

    “哎哟!二爷,你干嘛?”三儿尖叫“为什么不让我去?”

    “不行就是不行!”吕希磊将他丢到门里。

    “怎么了?”正坐在桌边笨拙地补着衣服的大海吓了一跳,针扎到指头。

    “二爷不让我去阮姑娘房里。”三儿大声地诉说。

    “三儿,不许去!”大海倏地站起来,神情激动。

    “呃?”吕希磊皱眉,看向大海。

    “嘿嘿!没事,阮姑娘昨晚和二爷去捉萤火虫,想必是累了,今天又没能好好歇息,现在一定是躺下了。三儿,别去打搅阮姑娘!”说到最后一句,大海的口气格外不客气。

    看得出来二爷和阮姑娘相互动心,多么不容易啊!想程姑娘追了他们二当家的好几年,也没能打开他坚固的心房。

    二爷又不爱和其它女子打交道,如果不是他了解二爷,他也会怀疑二爷是断袖呢!这回可好了,盼望已久的二夫人有影了,他一定要全面保护、营杂邺爷和阮颜的感情发展空间!

    “哦!是这样我知道。”三儿恍然大晤。

    吕希磊脸一阵白一阵黑,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她在沐浴!”

    说完,他铁青着脸甩门就定。

    --

    阮颜从高大的浴盆里站起来,泡了将近半个时辰的热水澡,浑身舒服极了。

    她小心翼翼地跨出去,滴着水的脚落到浴盆边的板凳上,也许是因为脚太滑了,也许是热水将她的力气也泡光了,也许是板凳腿突然坏了总之,她刚将另一只脚伸出来,落到板凳上,脚下却突然晃了起来

    “啊”她尖叫。

    “怎么了?”门外的吕希磊心一紧,砰的撞开门,看到阮颜赤裸的身子在凳子上摇摇欲坠,他还来不及尴尬,一个飞身,一手抄起旁边的长衫将她一卷。

    紧拥着她,他轻轻地落地。

    “怎么这么不小心!”吕希磊惊魂未定。

    “我、我”阮颜还没定下神来,就听到他对自己凶巴巴的责怪,紧张又委屈的眼泪迅速涌上眼眶。

    “啊!”闻声赶到门口的大海与三儿看到房内紧拥的两人,阮颜还露着雪白的双腿,不禁惊呼出声。

    “滚!”吕希磊一把将阮颜转向身后,自己背对着门口。

    “啊”门口的人落荒而逃。

    “带上门!”房里又传来气急败坏的吼声。

    可怜的大海倒退回去,闭着眼睛摸索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房间内,吕希磊与阮颜满脸通红。

    半晌,吕希磊才将她放开,背转身子稳稳地说:“我会娶你的。”

    --

    第二天,他们坐着马车离开这个小镇,因为行李不少,便买了两辆马车。

    大海赶着装着行李的马车走在前头,吕希磊赶着另一辆走在后面,阮颜与三儿就坐在里面。

    出发前三儿自动坐到前头,他虽然只有十三、四岁,却已经是个赶车的好手。

    吕希磊扶着阮颜一起进了马车后,三儿刚要挥动马鞭,吕希磊撩了帘子出来“你到里面坐着去。”

    “二爷,你是主子,怎能让你赶车呢?”三儿不依。

    “是啊,二爷,你快到车里坐着去。”大海跑过来。

    现在正是这一对有情人发展情感的关键时刻,昨晚二爷看光、抱光了阮姑娘,最后却又回他自己的房间睡真是可惜啊!

    “大海,你赶你的车去。三儿,你进去!”吕希磊沉下脸,这两个家伙越来越没大没小,他还不知道他们想什么吗?

    两人见吕希磊变了脸,只好悻悻然地摸摸鼻子听命了。

    “阮姑娘,那逃邺爷看到的人是你妹妹吗?”马车里,三儿问道。

    昨逃邺爷以买马车的借口故意到方府打探尚公子的消息,但回来后他只把结果告诉了阮颜。

    三儿和大海后来因为不小心看到阮颜的玉腿,便一直不敢与发火的二爷说话,现在只好问阮颜了。

    “还没有确定,他们当天就离开方府去临邛了,二爷没有再看到那个人。”阮颜忧愁地说,还以为能有结果了呢怎知线索又跑到别的地方去了。而吕希磊他们赶着回丹棱,无法替她追查到临邛去。

    “哦那二爷是不是说等办完杨镇川的事就帮你去查?”

    “嗯。”想到这个,阮颜梢稍放心了点。反正已经知道那个尚公子的身分,要找他并不困难,再顺着他这条线索查,一定能弄清楚他身边的人是不是自己的妹妹。

    “那就不用担心了。”三儿笑了起来“我说嘛,二爷一定会帮你找的。”

    “三儿,你大爷是什么样的人?”昨晚他说办完事就会和她成亲。阮颜心里又甜蜜又害羞,同时也有点担心。

    不知道他的亲人好不好相处?会不会也像他一样冷冰冰的?尽管他说他只有大哥这唯一的亲人,但她还是忐忑。

    “大爷吗?大爷是个很好的人啊,他是我们的大当家的,他专门管家里开的酒铺,不过”三儿压低了声音“大爷也是我们那帮派的头头,大爷武功很高,比二爷还要强,不过他不识字,二爷识字。”

    “这个”阮颜轻轻地蹙了蹙眉头,三儿有点答非所问了。“三儿,我是想知道大爷他性格是怎么样的,跟你二爷像不像?”她只好直接点明。

    “哦大爷跟二爷不像,大爷可亲切了,整天笑呵呵的;不像二爷,就算高兴也是绷着一张苦瓜脸。”三儿不满地说。

    “三儿,小声点”阮颜焦急地向他递了递眼色,又努了努小嘴,吕希磊就在帘子外面呢。

    “呵呵阮姑娘你真可爱。”三儿笑呵呵的说。

    阮颜脸上出现尴尬的表情,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

    --

    太阳很大,幸亏沿路部是高大的杨树,挡住热辣辣的阳光。

    阮颜摇摇摆摆地坐着,马车比不得船,总是颠簸得很,幸亏这段路还算平整,她不禁有点昏昏欲睡。

    “阮姑娘,你睡着了?”三儿轻轻地问,真是怪无聊的呢,马车还不如船上,能到处走动走动。

    “嗯。”阮颜含糊地应了—声,身子靠到软垫上。

    三儿就不再说话,他坐了一会儿,悄悄地撩起布帘出去。

    “二爷。”三儿挤坐在吕希磊旁边。

    “嗯?”吕希磊认真地盯着前面的路。

    “阮姑娘睡着了。”

    “二爷,你去车里暍点水歇会儿吧,我来赶车。”三儿说。

    吕希磊不语,却将手里的缰绳和鞭子递到三儿的手里,起身进了车子里去。

    阮颜的头微微仰着,并随着车子的颠簸而轻轻地摇摆。

    吕希磊的衣服松垮垮地挂在她瘦小的身子骨上,更显得她的娇小。那微微仰着的小脸,嘴唇樱红、鼻子小巧,长长的睫毛覆盖在下眼睑上,似乎睡得不安稳,正轻轻地抖动着。

    吕希磊心一沉,走过去,轻轻地坐到她旁边,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

    阮颜被惊醒,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吕希磊的脸。

    “睡吧。”他柔声说。

    阮颜红着脸微微地笑了,窝在他宽厚温暖的怀里,闭上眼睛。

    --

    傍晚又即将来临,马车走到一条小河边停了下来。

    大海拿着一个木桶走到吕希磊的马车旁。

    “二爷,前面还有三、四里路就到驿站了,我去给马打点水,让它们吃点干粮再走,估计天黑前能赶到。”他们平时去临邛买酒,去时都是走陆路的,所以哪里有驿站、哪里有镇子,都比较熟悉。

    “嗯,去吧。”吕希磊的精神显得很好。因为直到刚刚不久,阮颜才从他怀里醒来,拥着她的美好感觉一直缭绕在他心问。

    这时阮颜也挑了帘子探头出来“我也想下车定走。”

    “嗯。”吕希磊答应着,先跳下马车,又伸手将她抱了下来。

    “我和阮姑娘一起去!”三儿也跳下来。

    “嗯,别定远了,小心你的脚。”吕希磊叮嘱着,阮颜的脚虽然已经好了,但他还是担心。

    两人向路另一边的田野走去,那里有一片墨绿的竹林。

    “阮姑娘,你的萤火虫活得很好呢,刚刚我偷看了一下,它在纸灯笼里爬!”三儿一蹦一跳地定着说道。

    阮颜甜甜地笑了,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景来

    吕希磊趴在桌子上用一张宣纸叠灯笼,闪着菜油灯的桌子上还放着几撮碎草、两段长短不一的小木棒、一根针线。

    “它可以活多久?”坐在板凳上捧着一只萤火虫的阮颜问道,看着他认真的表晴,她不禁好奇起来。

    这个大男人怎么会叠这种东西?她感到既意外又感动。

    “不知道。”吕希磊没有抬头。

    “哦”阮颜对他干脆的回答有点失望。

    “如果它死了,我再给你捉。”吕希磊又补充。

    听到这句话阮颜笑了,尽管他这话说来不中听,但她明白这是他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

    “但只能在夏天的时候。”

    吕希磊用嘴在小孔处一吹,扁扁的纸灯笼涨了起来,他又把拴着针线一头的那段小木棒插进去,小木棒横卡在小孔处,他提起针线这头拴着的那根较长的小木棒,一只纸灯笼便出现在阮颜的面前。

    “好了,将萤火虫从小孔处放进去吧。”

    突然,三儿扯了扯阮颜的袖子。

    “阮姑娘,你在想什么?”

    “哦?没有我们走吧。”阮颜回过神,两人一起钻进了那片竹林里。

    --

    大海站在马儿的旁边看着它吃木桶里和着水的谷糠“马儿啊马儿,吃完快快跑啊快快跑。”他嘴里念着,用手抚了抚马背。

    “大海,有人骑马过来了,我们往边上靠靠。”武功训练了吕希磊敏锐的听力。

    “好的,二爷。”大海答着,将自己那辆马车往路边牵了牵,吕希磊也将他赶的那辆马车牵到边上。

    这时,急促的马蹄声从前面驿站方向渐渐传来。

    阮颜和三儿从竹林里钻了出来,两人手里分别拿着几根长长的竹芽。

    “阮姑娘,那我们在马车上就可以玩你说的那个搦搦竹了?”三儿兴奋地问。

    “对呀。”阮颜淡淡地笑着,她好久没有玩这个了,以前在家的时候院子里有一片竹子,她和妹妹经常去拔竹芽,摇“搦搦竹”玩。想到妹妹,她心里又滑过一丝的忧虑。

    “那你也教我玩!”三儿说。

    “嗯。”两人说着,慢慢地走近路边。

    急促的哒哒声越来越近,路的尽头出现几匹快马。

    阮颜向对面马路的吕希磊看去,只见他面对自己站着,也正看着自己。她不禁加快脚步。

    还没有走到路上,马奔跑的声音已经来到耳边,阮颜连忙站住,一阵尘土滚到她身上,她抬头向上望去,看到一个男人紧紧地盯着自己,但马上又掠了过去,阮颜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

    马蹄声渐渐远去。

    “希磊!”阮颜喊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喊出吕希磊的名字,他明明就在眼前。

    “嗯。”吕希磊应了一声,上前几步,看着阮颜突然变得苍白的脸“吓到了?”这几匹马骑得真快。

    “没事。”感觉到他的气息,阮颜松了一口气。

    “嗯,那上车吧。”

    “嗯,对了,一会我教你玩搦搦竹。”阮颜扬起脸看着他说着,一边举了举手里的长竹芽。

    哒哒哒又响起了马蹄声,这回却是从来路传来。

    吕希磊与阮颜对站着,大海与三儿在一边,他们都没有出声,等着这些马儿骑过去。

    又是一阵灰尘扬起,马蹄声却突然停住了,伴随着马的嘶叫,啪的一声!一条鞭子落到阮颜与吕希磊之问,扬起另一股尘土。

    “把那妞儿给我抓起来!”带头的中年男子一副武官打扮,此刻正淫笑着。他骑在高高的马上,手里抓着一条蛇鞭,他正是适才挥鞭之人。

    “嘿!真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能碰上个美人,大爷我真有艳福,给我上!”

    武官一挥手,他后面五六名差役打扮的男子一个个露出猥琐的嘴脸,从马上跳下来。

    阮颜惊恐地扑到吕希磊的怀里,吓得血色尽无。

    “找死,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敢抢人!”大海啐了一声,上前一步。

    吕希磊则抱住阮颜,走到马车后“三儿,你和阮姑娘在这里待着。”说着,他将阮颜放下来。

    阮颜惊恐地点点头。

    马上的武官看到吕希磊与大海两人一副蔑视的样子:心中大怒“贱民!耙不把本官放在眼里,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蛇鞭一挥,几个小喽罗也扑了上来。

    吕希磊伸手一把接住长鞭,用力一挥,武官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了起来;他急忙运功,才没有跌个狗吃屎,却也在落地的时候一阵踉呛。

    他马上甩动鞭尾,仍被吕希磊抓着的鞭子,同时飞身扑过去;吕希磊空掌接招,与他打起来。

    大海则在另一边对付那些小喽罗,那些小喽罗都是不入流的角色,不到三两下便全被打倒在地上。

    而那个武官也招架不住吕希磊,几个回合下来,不仅丝毫没有伤到吕希磊,自己反而受了无数记厉掌,跌倒在地。

    吕希磊蹲到他面前,手掐着他的脖子,冷冷地开口:“说!你是哪个地方的武官?”

    眼里露出愤怒惊恐交杂的神色,但武官仍逞强地道:“你敢杀我?你知道我是武官你还敢杀我!我告诉你,我是杨镇川安抚使手下的武官,如果你杀了我,你等着株连九族!”

    “原来是杨镇川那个畜生的手下,我早就猜到了。”吕希磊冷哼一声“大海,将他处理了!”说着,吕希磊站起来。

    大海走过来一把揪起那名武官“畜生,等我把你给串了!”

    冷不防地,那个狗武官除了使用长鞭外还用暗器,他手一扬,几道寒光直直刺入吕希磊的后背!

    站在马车后的阮颜看得清清楚楚,大喊一声:“希磊!”惊叫的同时,她朝吕希磊奔了过去。

    大海心一惊,一掌劈向那武官的脑袋,武官顿时一命呜呼。“希磊”阮颜抱住摇摇欲坠的吕希磊,眼泪串串的流下。

    “二爷!”大海与三儿也冲了过来,扶住吕希磊,看到他后背一排星形的飞镖,露出尖利的齿子。

    “快!三儿,找出二爷的金创葯,我扶他到马车上去!”大海急急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