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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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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花慕忻”

    阮又琳追逐着花慕忻的身影来到阮氏集团的大门口。

    阮又琳气喘吁吁的模样,引起众人的揣测,每一个人只敢用眼角余光瞄她,而不敢大肆的看两人之间的互动。

    而她身后则跟着钟品瑷。

    钟品瑷像保镖站在一旁,只要见苗头不对,她会立即加入战局。

    花慕忻见她跑得狼狈,冷不防地讥笑。“才分开一会儿,这么快就想我了?”看她心急的模样,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部分。

    “你知道我找你是为了什么事。”这男人存心想让员工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

    “既然不是想我,那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他就是要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下不了台,而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只要逮到任何机会,他不会放过任何损她、侮辱她的机会。

    “你非得做得这么绝,连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吗?”阮又琳表情激动,语调上扬,瞪着高大的他,无形中的压力逼迫她呼吸困难,但是她仍佯装坚强的面对花慕忻。

    因为公司的生杀大权,现在已经操纵在他的手上!

    “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说绝,你比我更高超。”他冷笑,全身笼罩着一股阴霾。

    别人对不起他,他会加倍的回击,让对方悔不当初招惹他,这是他一贯做人的道理,而他生平唯一付出的感情,竟然只是一场骗局,他当然心有不甘的想要全数讨回,疯狂的报复!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恨意,仿佛来自深海般波涛汹涌,教人无法承受。

    “你以为呢?”他不肯轻易将心中的打算说出,想看她着急惶恐的模样。

    “你这么做无非只是想击垮我,好消心中怨气。”他冷漠嘲笑的眼神似要将人万箭穿心。

    “没错,但是我不单单只想击垮你,我还想看你向我求饶的模样。”他的感情不是廉价品,不是可以任人践踏的,毁了他对感情的信任,她非得付出庞大的代价,来消他心中满腹阴郁的怒火。

    “花慕忻,又琳欺骗你的感情是她的不对,我们已经知道真相,确实是我们冤枉了你跟你的朋友们,但请你高抬贵手,别再折磨又琳,她并不好过。”

    “那我就好过,是吗?”他的双唇抿成一直线。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他执意报仇的心,不是任何人可以改变得了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停止一切打击又琳的行动,她只是一个弱女子,你激烈的回击,她会无法承受的。”

    “是弱女子就不会设计一连串的阴谋欺骗我的感情,她的所作所为跟坏女人没两样。”

    嘴上这么说,但阮又琳如白玫瑰般苍白的脸色,猛扎他的心。

    他曾警惕自己,女人都不是好玩意儿,千万别再将自己逼入绝境中,要好好振作精神,将阮又琳带给他的伤害一一地还击给她。

    但一见到她一副孱弱的模样,他的心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跟着痛

    没想到他竟这么无能,心总是背道而驰的去在乎一个曾经狠狠伤害过他的女人!

    “你何必把事情弄成这样?”钟品瑷眉头拢聚,遇到性情刚烈冷漠的他,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他,只能暗自祈祷又琳的好运。

    不过,照这情况看来,好运似乎已慢慢远离又琳,改靠向花慕忻,否则他不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将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买到手。

    “你应该庆幸,我没拿你这个帮手开刀。”也就是说他所做的一切全都针对阮又琳而来。

    钟品瑷还想仗义执言,但阮又琳摇头制止她,以眼神环顾四周员工;钟品瑷见状,马上知晓的闭起嘴巴。

    “这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可以吗?”阮又琳见大厅的每个员工都竖起耳朵偷听他们讲话,惊觉秘密已泄露太多。

    “我没多余的时间跟你耗在这里玩游戏。”

    她水汪汪的大眼出现祈求与无助,走到这步田地,她已经开始心慌意乱,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不能让阮氏集团从她的手中消失,否则她无法对身在牢中的父亲交代。

    “无论如何,我们得好好谈谈。”她流露出祈求的眼神。

    花慕忻冷傲的摸摸下巴,霎时一个念头迅速闪过他脑海,冷不防地开口:“想谈可以,不过是在翔鹰集团名下的饭店枫叶饭店。”

    “不行!”钟品瑷想都没想的便替阮又琳拒绝。

    因为约在饭店谈话实在太危险了,尤其刚才花慕忻在办公室里的举动,难保他不会再度侵犯又琳。

    见阮又琳没开口回应,反倒是鸡婆的钟品瑷回应,花慕忻一脸不置可否,耸肩表示无所谓的转身欲离开。

    反正这答案早在他的预期之内,他只是一时兴起,想给她难堪而已。

    但万万没想到,他才一转身,阮又琳出乎意料的开口,并且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应:“我跟你走。”

    “又琳!”钟品瑷惊呼一声。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我怎么可能放心,要是他又像刚才在办公室内那样对你,你根本求助无门。”钟品瑷细如蚊蚋的开口。

    四周竖起耳朵偷听的员工让她不得不小声说话,事情的严重性她还知晓。

    “对,搞不好我根本不想跟你谈,只是想骗你的身体,你最好别跟我走。”花慕忻冷然讥笑,毫不在乎地扯开喉咙大声的说话。

    她们越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越背道而驰,最好闹到众人皆知,让她失面子。

    “你非得这样伤害我不可吗?”

    他的话马上引起众人喧哗,让她无地自容,受到严重的屈辱。

    “走不走?”他冷漠的表情如同撒旦。

    阮又琳漠视钟品瑷关爱的眼神,头如同千斤重般地沉重点头。

    现在的她,只能暗自祈祷他不是那种心态,否则以她一个女人的力量,根本逃不出他强大的男人力量。

    花慕忻抿唇,然后迈开颀长的脚步,庞大高壮的背影弥漫著令人悚惧的压迫感。

    “又琳,我不准你去。”钟品瑷拉住她。

    “若我真的有事,也是我咎由自取,谁教我谁不惹,偏偏招惹到他。为了公司,如今我也只能豁出去。”

    不顾钟品瑷的阻挠,阮又琳推开她,然后追上花慕忻,跟着他坐入名贵的跑车,接着跑车迅速驶离阮氏集团。

    现场的员工在他们走后,马上出现一阵讨论声;钟品瑷干脆眼不见为净的搭上电梯,回到她的办公室。

    她也只能暗自祈祷又琳能够自求多福

    --

    世界闻名的五星级枫叶饭店是翔鹰集团名下的资产之一,里面全是数一数二的高级设备,有游泳池、健身房、spa馆、ktv、撞球场、网球场等等目不暇给的休闲娱乐场所;成立迄今有五年光阴,而饭店独一无二的口碑让每年营业额持续上升。

    当阮又琳跟着花慕忻走到饭店内的房间时,脑海里浮现后悔的念头,但她还是硬着头皮,非跟花慕忻把话说清楚不可。

    鲍司的经营权绝对不能轻易就被夺走!

    “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过我?”

    “我应该说你天真还是愚笨,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到饭店里开房间,你以为事情有这么单纯,只是盖棉被纯聊天?”花慕忻坐在名贵的红色牛皮沙发上,双脚交叉,眼神充满讥诮;她太小看他这个人的危险性。

    “我不是无知少女,当然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不能让我父亲辛苦建立的王国毁在我手上。”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迟,我的手上已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总裁的位置再过不久将会被别人取代。”

    “你不能这么做。”她冷傲的面具早已被现实的一面摘下,只剩下孱弱的勇气与意志力支持她与他斡旋。

    “我可以,这是你欠我的。”

    承认失败并不困难,不过对高傲的她来说,低声下气求饶似乎是一件难事。

    他就是要挫挫她的锐气,让她明白她现在的身分是失败者,晶莹剔透的脸蛋呈现的应该是一张哀求的脸蛋

    “你非得把事情弄得这么僵,连一丝转圜余地都不留给我吗?”

    “你问一问你自己,当初你为什么不留一丝余地给我,执意欺骗我的感情?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毒蝎心肠所造成的,怨不得我。”

    “慕忻”

    “你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花慕忻忽而冷傲地瞪着她。“你以为我这一个月以来积极收购阮氏集团的股份是闹着玩的,是不是?”

    不给阮又琳说话的机会,花慕忻冷酷的续言道:“阮又琳,别把我当傻子,我不再是日本那个对你百依百顺、温柔体贴的男人;今天的我,是带着胜利者的姿态而来,就是要看你凄惨落败的模样,让你也尝尝什么叫作痛不欲生!”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尽是阴邪的美,让人不寒而栗。

    “看来你对我恨之入骨。”

    她所设的骗局,让他变成一个可怕的魔鬼;他的温柔体贴是因为她而生,他的可怕残忍也是因为她而生!

    是她造就了一个可怕且邪佞的男人!

    “没错,我等着看你凄惨的模样。”他由牙缝中扯出话。“等我招开理事会,把你从总裁位置拉下来后,我会全面封杀你一切经济来源,让你哪里也不能去,每天只能活在恐惧中,惶惶不可终日。”

    “你凭什么想控制我的全部!”这男人的恨意,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就凭我这颗脑袋,以及这颗想报复的心。”他报复的决心,绝对惊逃诏地!

    “你真是一个可怕的男人!”

    “远不及你毒辣的心。”

    看着他愤恨的眼神,简直就想将她吞噬,她认为两人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他坚硬的态度已让她看见自己凄惨的未来。

    她错估这个商场上人人闻之丧胆的冰人,他的残忍无情一向有名,而她偏偏不信邪,硬是设局欺骗他的感情,反倒让自己陷入绝境。

    他说得没错,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不能再指望如钢铁般的心能成为绕指柔。

    “事到如今,我没什么话好说,你想怎么做随便你!”

    阮又琳瞅了一眼无情的他,不想再待在有他在的空间,转身欲离开,但是一只宽大的手猛地扣住她孱弱纤细的腰,轻轻一抓,她被逼着与他面对面直视。

    “想走,没这么容易。”他露出邪佞的笑容。“你主动送上门,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走吗?”惊惶失措的她,是他美丽的猎物。

    这一刻是他享受美食的时候,他自认为不是柳下惠,不会放过任何可以伤害她的机会,不过既然她有勇气跟他到饭店来,就要有勇气承担。

    而他要的东西,就是她的身子!

    “我们之间已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能这样对我!”他眼里的欲望昭然若揭,教人心惊胆跳。

    “你是我美丽的猎物,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对你为所欲为?”花慕忻扣住她不住挣扎的双手,呼吸的热气落在她惶恐颤抖的肌肤上。

    “你放开我,我不会让你为所欲为,就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肉体,把你的手给我放开!”她努力挣扎却仍处下风,双手仍被他紧紧扣住,动弹不得。

    “这是你欠我的。”

    “是,我是欺骗了你的感情,但我不会用这种方式来偿还。你若敢对我乱来,我发誓一定不会放过你,我会告上法院,让你身败名裂。”除了口头上的逞强,她根本没有办法挣脱他蛮强的钳制。

    “我要定了你,阮又琳。”他邪佞一笑。“要告你去告,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看是你名誉受损还是我。”他无所谓,反正名誉之于他,不怎么重要,重要的是他要她受到伤害,还他之前的切肤之痛。

    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他也要她得到应有的教训!

    “不我求求你别这样对我我不要你这样对我”她卸下冷傲的面具,苦苦哀求。

    她不要被当成泄欲的工具!

    “从你跟我踏进饭店内,你的命运就已经注定,我给过你拒绝的机会,是你自己要追上来的,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看到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他内心不但没有一丝快感,反而被一种莫名的罪恶感所取代,这代表什么

    他不想去想,因为若去想,他知道他会放开眼前的大好机会让她溜走,而现在的他并不想这么做,只想狠狠的伤害她!

    “你毕竟曾经深深爱过我,难道你不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过我吗?”她动之以情,眼神露出哀求。

    她不提起以前的事还好,一提及,他便满腔怒火,双眼愤恨的怒瞪着她。

    “别跟我提那段虚伪的爱情,像你这种虚伪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用情。你不用继续浪费唇舌了,今天不管怎样,在我还没尽情享受你的身体之前,我不会放你走。”说什么都没用,他已经打定主意了。

    阮又琳深知无后路可走,难道她非得乖乖的就范,为她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吗?

    不,就算要付出代价,也不是以她的肉体来偿还,她不要自己像个妓女供他泄欲,她不要自己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做人

    阮又琳使尽力气挣扎,全身力量用罄,却还是敌不过他蛮强的力气,她呼吸急促的瞪着他残忍的脸蛋。

    “没用的,你就算再怎么挣扎还是一样,现在是我享受你这副身体的时候。”

    仿佛宣告般,再不等她有任何反应,花慕忻的侵袭就像狂风暴雨般,为所欲为的侵略她柔嫩的肌肤,彻底的蹂躏她的身子

    阮又琳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任她呼天喊地,也没有人可以救她。

    激烈的挣扎与无动于衷的蹂躏的背后,其实是两颗受伤的心

    这场无情的风暴究竟何时会停歇,没有人知道?

    --

    阮又琳虚软脆弱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瞅着前方,此刻的她,完全失去灵魂般的蜷缩着身子,两颊滑下如豆大的泪水。

    他怎么可能如此残忍的毁灭她的世界?

    她是欺骗了他的感情没错,但是在那场虚伪的谎言中,她也付出了感情,她不是一个没血没泪的女人,他的温柔体贴早已融化她的心,但是碍于亲情,她不得狠下心对他无情,只是万万没想到,最后受到严厉伤害的人是她。

    她不但赔上身子也赔上心,更赔上公司的前途,对眼前的男人,她是又爱又恨。

    “收起你那虚伪的泪水,我看了就讨厌。”套起长裤,花慕忻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根菸点燃,起身走到一旁的落地窗前;袅袅烟雾遮住他阴恻恻的脸庞,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早就不爱阮又琳,像她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凭什么拥有他的感情,只是心里的另一道声音却闷闷抗议着他的口是心非。

    当他无情的蹂躏她的身子、占有她的纯真时,那种心灵契合的感觉仿佛让他回到两人相恋的日子,他投入忘我的境界,一次又一次占有她柔弱的身子,一次又一次强迫她接受他排山倒海的狂野欲火。

    他不得不承认她依然影响他至深,甚至无远弗届

    只是他拉不下脸承认他还是爱着她,他怕自己会再一次受到无情的伤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是他目前的心灵写照。

    他真的怕了

    他事后无情的嘴脸就像一把锐利的刀让阮又琳早已千疮百孔的心再度添上一刀。

    可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能怨谁呢?

    “当我从我父亲那边得知真相时,我找过你想弥补对你的伤害,但你却不肯见我,一个月后你像一阵旋风出现,在我的世界掀起一阵风雨,无情的狂要我的身子,就算我有心想弥补对你造成的伤害,也不该是这样,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我真的好难过,你知道吗?”阮又琳泪流满面的说。

    她像个木头人般将地上被撕烂的衣服拾起穿上,一点也不在意衣不蔽体的模样,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

    她声泪俱下的控诉就像藤蔓紧揪住他的心,花慕忻捻熄菸蒂,一把抓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我不想再自取其辱。”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一听到她要离开,他心痛得不能自己,此刻的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随时都有倒下去的可能,他不能在现在放她离去。

    “你放开我,你都已经用这种方式得到我,你到底还要我怎样,我只不过是个女人,我无法承受更多的打击,我求你放过我好吗?”

    “你放心,我会放你走,但不是现在。”

    被他撕烂的衣服根本遮不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要他放开她,让所有人大饱眼福他办不到。

    花慕忻霸道地拉着她的手走到床头柜前,不让她逮到任何溜走的机会;他按了电话分机交代饭店经理送来几件女人套装后,一把抱起她。

    阮又琳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花慕忻深邃的眼眸散发出一道柔光,但只是惊鸿一瞥,面对这工于心计的女人,他不想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得太明显,以免又让她逮到任何机会设计他。

    “洗澡。”他冷漠的说,其实内心为这两个字激荡不已,光想而已就能引起他内心强烈的欲火,足以见得她的魅力对他而言是一大罩门。

    “不,你快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阮又琳又羞又怒地大声嚷嚷。

    花慕忻完全不理会她的咆哮,双手仍稳如泰山的抱着她走入浴室里,然后将水龙头打开,旋即莲蓬头流下哗啦哗啦的水将两人淋湿,花慕忻的眼神忽而变得深浊,彷佛在他眼前的是一道可口的美食。

    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蠢蠢欲动的瞅着她曲线毕露的身躯。

    察觉他的用意,阮又琳又急又慌的想逃,但瞬间他昂藏的身躯已将她紧紧困住;她再一次成为大野狼口中的小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