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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六月冷的不自觉打了一个寒颤,手搓了搓双臂,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忍心让我一个弱女子留在这里?”
鹿鸣眼眸不由一下瞪大好似青蛙一般,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目光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
审视打量的目光让六月觉得不舒服,但更多的是心虚。
她蹙眉,抬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向后退了一步:“你看什么?”
鹿鸣沉默片刻,目光依旧未变。
六月被他看得爆炸不已,厉声道:“你神经病啊!看什么看!”
鹿鸣一个激灵,身子颤了一下,眸光收了收,迟疑着,略显小心的说:“小六月,你什么时候成女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六月怔了一下,小脸涨的通红。
在警队,一直流传着一个传统——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
在这里,从来不会因为你的性别而给你任何的特权,说这个,不过是在自取其辱。
“臭鹿鸣!我特么害怕不行么!?”六月终是i忍不了吼了出来,她抬手指了指周遭的环境:“你自己看看,这里的阴森森的,感觉下一秒就会一个鬼从你背后跳出来。”
她说完,就感觉一股寒气穿堂而过,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噤。
若夜绾绾还醒着的话,肯定会告诉她,她直觉很准。
他们俩的周围,现在围绕着各种各样的鬼。
饿死鬼、吊死鬼、丑鬼、艳鬼……
各式各样的。
好像开会一般,绕在他们周围。
只是他们又好像惧怕着什么一般,一步也不敢靠近。
鹿鸣其实也怕。
在他没有真正接触到这些东西前,他一直以为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不存在。
可自从认识夜绾绾后,他就开始考虑,要不要回去同他爷爷学点东西。
在医院那个案子后,他就预感,自己未来的生活,都再也离不开这些东西了。
“那个,”鹿鸣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其实我也怕。”
六月愣了一下,瞪大了眼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对方一会,双双泄气。
六月有些害怕又有些无奈的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这等他们自己找上来吗?我怎么觉得有点玄?”
鹿鸣同他有一样的想法。
就在他们一筹莫展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两人心头一跳,瞳孔颤了颤,一脸惊恐的偏头看向声音发出的位置。
“好重的血腥味,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熟悉的男人,宛如天籁之音那般,一下穿透两人的心房。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松了一口气。
“阿睿哥,这边这边——”
舒卓睿同顾琅带队上山后,手机忽然没了信号,没有办法定位。
就在他们想打电话让鹿鸣下来接的时候,舒卓睿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些路线。
他惊了一下后,决定赌一把,照着直觉走一走。
他总觉得,那是冥冥中上天给的安排。
果然,在听到鹿鸣和六月的声音后,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顾琅此时也不由小小的惊了一下。
他在听了舒卓睿的话后,只觉对方是闹着玩。
一路上,他都在不停的给鹿鸣打电话,奈何,山上的信号就像被什么东西隔断一般,一点都没有。
他以前也来过北山,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舒卓睿循着声音走了过去,一眼看到眼前的情境,脚步不由一顿。
“你们……”他说着,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一下就发现,他们站着的那块地,比周围的地颜色要深。
鹿鸣和六月看到他们出现,就抬脚想要朝他们跑过去。
不想……
“你们俩,站在那,不准动!”舒卓睿厉声阻止了两人的动作,接着又回头同跟来的人员说:“你们所有人,把鞋套套上。”
鹿鸣和六月闻言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舒卓睿穿上鞋套后,这才拿着鞋套和采证纸走到两人面前。
“把你们的脚印的采集一下,然后套上鞋套,轻点往外走,注意,不要破坏现场环境。”
他俩对视了一眼,低头照做。弄好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顾琅环顾了一圈,没有尸体,只有昏迷的三个人。
他只得走到鹿鸣身边,问他什么情况。
鹿鸣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他上来的时候,现场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他只得在绕着四周转了一圈。
至于地上躺着的那三个人,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现场的一切,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他们没有一个人,在夜绾绾被带走后,绕在他们身边的鬼魂,一下全散开了。
……
夜绾绾醒来时,耳边全是“滴答滴答”的声音,而鼻翼间漂浮着的,是她熟悉的味道。
她不用睁眼,就知道自己在医院。
她闭着眼醒了醒神,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这才缓缓睁开眼。
“啊,你醒了?!”
她一睁开眼,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不由蹙了蹙眉,刚想看看对方是谁,那人就像风一般,一下跑不见了。
回应她的,只有“嘭”的关门声。
她懵懵的眨眨眼。
没一会,门又被人推开了。
阎烈从外面走了进来。
夜绾绾一下就注意到了他身上的病号服。
“你醒了。”
男人沉沉的声音,轻描淡写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但莫名的,夜绾绾竟然从他的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听出一丝不太真切的惊喜。
她又忍不住眨眨眼,疑惑的问:“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阎烈走到她的床边坐下,默不作声的盯着她看了一会,沉声道:“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他说完后,发现对方脸上并没有惊讶的神色。
夜绾绾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阎烈有些惊讶:“你不意外?”
夜绾绾摇头:“那么大的灵力消耗,我睡三天,已经算短……”
她说着,目光忽地落在了阎烈的手上,蓦地顿住,愕然地眨眨眼,又抬手揉了揉眼睛,瞪着眼盯着看。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又太过炙热,阎烈想不注意都难。
“你认识这个?”
他抬起手,将手指上的戒指放在夜绾绾的眼前,让她可以看的更清晰。
夜绾绾依旧有些发愣的点了点头。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
阎烈摇头,低头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也不知道。那天醒来之后,就在我手上。而且,我还取不下来。”
他说着,动手撸了两下。
而这戒指,就像长在他的手上那般,纹丝不动。
夜绾绾惊住了。
如果她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的话,小黑说过,这个戒指,是阎王,她那个所谓的未婚夫的本名戒指。
而阎烈……
她看了看戒指,又看了看阎烈。目光复杂,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傻子那般,张着嘴,愣愣的看着眼前人。
她的表情让阎烈更加疑惑了。
这戒指,有什么特殊的吗?
“绾绾,这戒指,有什么问题吗?”
夜绾绾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摇头:“我不知道。”
回答的太快,更像是心虚。
阎烈眉心微微蹙了一下,又很快恢复正常,点了点道:“那我让人去查查吧。”
这戒指,是那天他昏迷以后出现在自己的手上的。
眼下,夜绾绾表示她“不知情”,那剩下的,就是苏清。
只是,那天,苏清从医院醒来后,就悄无声息的离开。现在,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
夜绾绾不知阎烈在想什么,只是心里有些担心那天的情况。
“我昏迷以后,苏清把那个裂缝堵上了吗?”
阎烈回神,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你不知道,我比你先晕倒。”
夜绾绾眨眨眼,表示自己有点懵。
阎烈颔首,轻描淡写道:“我才把你的手托住后,就感觉头疼欲裂,没有撑住多久,就晕过去了。你不知道吗?”
夜绾绾摇头:“我昏倒之前,身子都是靠你在支撑的。”
她还真没想到,对方竟然比自己先昏迷。
阎烈也想到,自己竟然那么撑了下来。
他敛了敛心神,又说:“队里的人,采集了现场的证物。地上的血液,混合了太多的东西,已经没有办法辨认检测DNA了。他们挖开了土,血液沁到地底,有十公分那么厚。他们不敢估算有多少人遇害。还有就是……”
他沉默了一下。
夜绾绾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向他,一下抓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纠结,不由好奇;“还有什么?”
阎烈抬眸,深深看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会,开口缓缓说道:“还有一些明月身上的碎屑,有肉体,也有骨头。”
生意愈发低沉,后面几乎宛若蚊吟。
夜绾绾怔了怔,大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眼前人,乌沉沉的眸中,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心疼。
阎烈几乎想也没想,就起身将人一把抱住。
“绾绾,这不是你的错,不要再想了,不是你的错。”
夜绾绾像个木偶娃娃那般,靠在他的怀中,僵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阎烈感觉到,心不由自主疼了下,好似有一只大手紧紧揪住他的心那般,隐隐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