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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愤的踏着重重的步伐,此刻的花路没有心思享受这难得的自由。
褚别美他爷爷的话在她心中发酵,让她的脑袋瓜成了一团浆糊,再想到自己刚刚发下的豪语,她更是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她怎么会那么冲动,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责备自己冲动的思绪还持续着,四周突然涌来的杀气让她惊觉到自己身处险境。
她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竟是七、八个大男人正面带不善的朝她聚拢。
没有太多的惊慌,花路以眼角扫向四周,企图找出逃生的方向。
“你们是谁?挡着我的路想要干什么?”朝着不断朝她靠拢的男人低叱,她浑身紧绷的戒备着。
“想要干什么,难道你猜不出来吗?”为首的阿邦冷哼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女生,着实很难相信就是这个小丫头搞得帮内鸡犬不宁。
“我又没有读心术,怎么可能猜得出来呢?”随着他们的不断拢近,逃离的机会就变得愈小,此刻花路有些懊悔自己刚刚的心不在焉。
“我今天当然是奉帮主的命令,来向你拿回我们寄放在你们那儿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不记得我有帮你们保管什么东西啊!”花路刻意装傻,企图拖延。
“你不懂我们在说什么没关系,只要把货交出来就行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货,我只是个平凡的高中生,怎么可能会有什么货呢?”还没有想出突围的方法,所以她只好继续装傻。
“是啊!愚蠢的高中小女生。”讽刺的说道,阿邦的脸上漾起一抹假笑。“我是很想相信你啦,不过你们可能不知道,你们那天去偷货的行为已经全程被监视录影带给拍下来了。”
懊死的!原来是这样泄的底,她还以为猛虎帮有多么厉害,竟然能神通广大的查出事情是她们所为,原来全是拜高科技所赐啊!
可是事已至此,不继续装傻又能如何呢?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凭着自己的功夫试一试,看能不能逃得出去了。
“呃!大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货,我还得赶着去办事,可不可以”
“想要安稳的离去不是不可能,只要把货交出来,再陪上我一夜,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阿邦脸上尽是恶心的笑容,嘴里吐出的淫秽暗示险些让花路气得七窍生烟。
“怎么,阿邦大哥很满意我吗?”大着胆子步向他,花路脸上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难道你不赚弃我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吗?”
“怎么会呢?”以为她年幼可欺,阿邦施恩似的说道:“虽然年纪还小,但瞧你脸蛋是脸蛋、胸是胸的,身上还有一股奶香,大哥我很喜欢。”
“你很喜欢是吗?”忍着盈胸的怒气,花路踏向前去,正在阿邦以为花路识相的想要投怀送抱之际,她对准他的命根子猛地一抬膝盖。“我就让你更喜欢些,你这个该死的大色胚。”
“该死的丫头!”受此重创,阿邦恼羞成怒地对身后的兄弟大吼一声。“兄弟们,只要活捉住她,就随你们怎么整治。”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社会的败类,世道才会愈来愈不平静。”花路边说边毫不留情的抬腿,给了迎面冲上来的男人一记“无影脚”
然后她左一挥拳,右一成掌,初时自保或许有余,可是时间一久,原本功夫就不是顶好的她渐渐捉襟见肘了起来。
看出她的疲态,阿邦脸上得意的笑愈来愈盛。“死丫头,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想要看我还能撑多久,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咬着牙,花路以长发辫为武器,用劲的扫了又扫,好不容易将人墙扫出一个缺口。
花路看准了那个缺口,正准备逃离时,阿邦竟然趁隙一把扯住她的发辫,用力的往后一拖,猝不及防的花路就这么硬生生的跌坐在地。
带着一抹嘿心的邪笑,他掏出塞在裤头的枪,一手环绕着花路的发辫,一边靠近着她。
“再逃啊!我倒要看看你能逃到哪儿去?”他将枪抵上花路的嫩颊,轻拍了数下。
“啐!”花路毫不在意子弹随时有可能要了她的命,她怒极地朝阿邦啐了一口口水。“你要真有胆杀我,就别废话那么多。”
“你以为我会杀你吗?”阿邦对她摇了摇头“不,我不会杀你的,等老子玩腻了你,就把你卖到国外去,我会让你彻底地了解惹上猛虎帮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你”花路恨的牙痒痒的,可却又无技可施。
阿邦得意的一笑,看来这次他立功不小,搞不好还可以弄到个组长的位置坐坐。得意的他朝着身后的帮众们喊道:“把她带走,等到问出放货的地方,这个小处女就是你们的奖赏了。”
他的话引来帮众们一阵欢呼,而被擒的花路完全无法忍受这样的屈辱,她银牙暗咬,凝精聚神地准备伺机做出最后一搏
“啧!请问各位大哥,准备带我的女人上哪儿去啊?”宛若石破天惊的一句话倏地窜进花路紊乱的脑海。
她下意识的寻找着声音的主人,当褚别美顺长的身影印入她的眼帘,莫名的她慌乱的心安定了不少。
“小子,想多管闲事?”阿邦看着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低声警告着“我劝你最好当做没这回事,掉头走人。”
“闲事?!”褚别美的眉一挑,黝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深沉的怒意。“你方才没听到我说她是我的女人吗?”
“就算她是你的女人又怎么样,这个女人猛虎帮要了,我劝你再去另外找个女人吧!别蹬这浑水了。”阿邦大言不惭的说道。.
在他的眼里看来,褚别美不过是一个寻常的男人,瘦瘦长长的身躯像是只饲料鸡似的,不足以畏惧。
“是吗?这猛虎帮有多大的面子,也敢要得起我的女人?”冷冷的音调没有一丝的温度。
“你又算是哪根葱,我现在就要带走你的女人,你有胆在我的枪杆于下抢人吗?”阿邦摇了摇手上的枪,他用力扯着花路的发辫,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向来神采奕奕的小脸因为吃痛而皱成一团,看她这模样,褚别美的心忍不住一阵心疼。
“枪,很稀奇吗?”愤怒让褚别美挑高了剑眉,猝不及防间猛地出了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两把银色小刀同时没入阿邦持枪及扯着花路发辫的两只手腕。
阿邦吃痛,双手一放,枪在转瞬间落地,而花路被他揣在手中辫子也跟着垂在地上。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褚别美抢至花路身旁,小心翼翼的将她的辫子重新系回颈侧。
“走吧!”虽然褚别美很想将那些伤害花路的人至杀了,但为免引起猛虎帮更大规模的反弹,他暂时不想动手。
反正来日方长,要帮花路报仇还怕没有机会吗?现在花路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他们?”惊魂甫定的花路依靠在他怀中,犹然不能忘却方才阿邦所带给她的屈辱,频频回顾被几个下属围绕的阿邦。
“事缓则圆,要收拾他们不一定得选在此刻。紧紧的搂着花路,褚别美自方才见到她被挟持而起的慌乱之心,这才踏实下来。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们?”虽然大难不死,但天生的正义感让她无法就此离去。
“那你想要怎么办?”凝视着花路刚刚恢复了些血色的双颊,褚别美对于她迟迟不肯离去感到有些无奈。
“总得要给他们一些教训,让他们不敢再危害世人吧!”轻咬着唇,花路将她笔下世界的定律搬进现实之中。
褚别美惊讶的看着花路,忍不住摇摇头,心里好奇着这妮子的正义感从何而来。
一般的女孩若是遇上这样的状况,怕不吓得泪眼滂沱,巴不得马上钻进男人的怀抱寻求慰藉,而她竟然还想教训这些人渣。
“他们自会有人收拾,现在还不到时候。”强制的加重了手腕的力量,方才经历的一切,让他惊觉不能再让花路任性下去。
“这”犹豫了一下,想到他刚才冒着危险救了她,若是不听他的好像说不过去“好吧!”
“乖女孩!”见花路终于懂的让步,褚别美欣慰的点点头“你放心,我向你保证,再过不久,你便会看到这些人渣的下场。”
“嗯!”她点了点头,跟随着褚别美就要离去,突然间,身后响起枪声,花路猛回头,只见一个男人捡起方才阿邦掉在地上的枪枝对准了他们。
顿时感到全身血液凝结,花路下意识的想推开褚别美劲瘦的身躯,可是他的反应更快,当枪声响起之际,他想也没想的反手一推,顺势地将花路推离危险地带。
霎时,子弹堪堪射人褚别美的左臂,一股剧烈的疼痛蔓延四肢百骸。
但他仍了心记挂着花路的安危,忽地回过头,在那个持枪之人想要再次朝花路按下扳机之际,一道银光再次闪过,宛如小蛇般的银色小刀再次没人那个人的手腕。
“快滚!”严厉的暴喝,错别美铁青的脸色看起来更是吓人,七、八个大男人再也不敢逞强,忙不迭的扶起伤者落荒而逃。
“你的伤”看着褚别美手臂上不断沁出的浓稠血液,花路灵动的大眼霎时浮现一层泪光。“你明明可以逃开的,为什么不?”
他又再一次不顾自己危险的救了她。
“傻瓜!不碍事的,哭什么?”大掌抹去花路还来不及落下的泪水。
“我你”花路双眸紧凝着他,对他的舍命相救深受感动。“为什么?”
看着花路眼底的茫然和不解,褚别美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自然的牵起她的小手。“走吧!”
“去哪?”还没有从自己的思绪里跳脱,花路傻愣愣的问道。
“去医院!”他没好气的说道,这小妮于还真是少根筋,瞧他受了伤,也不赶紧送他去医院,还有心思在这儿问他为什么?“你该不会是还记恨那一巴掌,所以想眼睁睁地看着我流血至死吧?”
“喔!对了,该去医院。”仿佛这才想起,花路连忙甩去脑海中杂乱的思绪,努力地加快自己的脚步。
“你啊!”食指笼溺的轻点着她光洁的额际,他无奈地对神经大条的她摇头。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傻气和做事时的傻劲,看来以后他真得时时看顾着她了。
爱上一个十八岁的小女生,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自己的角色该是她的男人,还是保母?
因为受的是枪伤,为免警察问东问西,波及到花路和她的朋友,褚别美找上方奇伟的整型外科。
“喷,怎么最近你这尊大佛这么有空,三不五时就来我这间小庙坐,难不成你是爱上我这了吗?”一手拿针、一手扯线,方奇伟的眸光笔直的射向任他宰割的褚别美。
笑意盎然的脸显得异常兴奋,眼眸中还闪烁着嗳昧的光芒,让花路不由得气从中来。
她以手推了推褚别美的肩膀,没好气的说道:“喂!你确定你要在这里被这个康医治疗吗?难道你不怕你的手被毁了。”
“在这儿就行了,奇伟的医术我倌得过。”况且他不想为花路带来麻烦。
“你信得过,我可信不过。”她就是对方奇伟没好感。
“喂,你这个女人,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难不成我曾经让你遭受什么医疗伤害,你要来这样诋毁我的医术。”
“我倒是没有,但谁知道别人有没有,搞不好你身上早背了十几二十桩医疗纠纷,我看还是大医院保险些。”花路的嘴挺毒辣的,气得方奇伟一张俊脸当场成了藏青色的化石。
“人家别美都不怀疑我的医术了,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在喳呼个什么劲啊?”气呼呼的杠上了花路,方奇伟重重的放下手中的医疗器具,非得要和她理论一番不可。
“若是真的不小心把楮别美的手给医坏了,你赔得起吗?”毕竟褚别美是为了她而受伤,她真的不希望他的手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还是大医院保险些。
想着想着,花路忍不住动手去拉坐在缝合椅上的褚别美,但不论她怎么使劲,褚别美就是不动分毫,甚至还伸出右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抚的说道:“奇伟的医术很好的,你不用担心,更何况你也不希望因为医院的通报,而惹来警察问东问西吧?”
三两句话,顿时让花路明白了褚别美的苦心,单纯的她自动将他的话解释成因为不想她受到騒扰,所以他只好屈就于小诊所之中。
完全没想到褚别美其实比较信任方奇伟的医术,很多人都不知道,方奇伟在从事整型外科之前,正是台大医院里外科执刀的第一把交椅,他厌倦了医院里恼人的派阀相争,这才出来开了这间整型外科诊所。
“你这个时候了,你还管那么多干么!你的手比较重要,好不好?”感动再一次浮上心头,花路咕咕哝哝的数落道。
记忆中突然浮现出他们之间相处的每一片段,其实除了那次气极的甩了她一巴掌之外,他对她一直是很包容的,也很注意她的安危。
就连现在他还是只在意不要让她惹上麻烦,而自己却总是任性的惹他生气。
看着花路脸上的神色流转,褚别美不作声的朝方奇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快点开始缝合的动作。
当花路回过神来,正好看见方奇伟手上的针硬生生的插入褚别美的伤口中。血色顿时自她脸上褪去,她直勾勾的望着那针.不断在褚别美的手臂上插入穿出,一股嘤心的感觉顿时涌上喉头。
“小花猫,你先出去吧!”察觉了她的不适,褚别美柔声道。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你”花路下意识的拒绝。
“出去等我吧!我不会有事的。”他刻意展现一抹笑容,要她安心。
“是啊!快出去吧,免得等一下昏倒了,可就得让我这个庸医救你了。”方奇伟凉凉的补上一句。
“你给我好好的缝,要是出了什么状况,你就给我小心了。”没有移动自己的身躯,花路狠瞪了方奇伟一眼,固执的不愿在他的面前展现自己的脆弱。
“小花猫,出去吧!否则他不能专心的。”褚别美再一次的说道,眼神中有着不容拒绝的固执。
“好吧!可是如果你有什么事就叫我一声,我就待在门外。”一波波涌上的不舒服让她让了步,如褚别美所愿的步出手术室,但她还是不断的回顾,显示出她的在乎与担忧。
“喷,这么快就把上手了?”对于褚别美的男性魅力,他啧啧称奇。“这英雄救美的戏码似乎总是能够奏效呵!”
想起上个礼拜,花路第一次来这里时,还将他这兄弟视为疯子,而今天却已经懂得依依不舍了。
“要驯服这只顽固的小花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的担忧只是源自于感激我救了她罢了!”褚别美颇有自知之明的说道。
小花猫孩子似的心性,不是那么容易就开窍的,所以他并不抱太大的期望。
“没见过有人受了枪伤还像你这么心情愉快的,小心将命给玩完了,我看你怎么给小花猫幸福。”没好气的冷嗤了一声,方奇伟毫不在意的将一盆冷水当头往褚别美兜去,就怕他在兴奋之余,不小心将命结玩掉了。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提到这个话题,笑意顿时自他的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狠戾的怒气。“帮我打个电话给耀林,要他将保全公司里的顶尖高手全调至台湾,还有,别忘了和欧阳家和秦家连系一下。”
“怎么,打算反击了?”脸上有着兴奋,这回方奇伟也打算银着玩一玩。
“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我保护的人,猛虎帮灭之是迟早的事。”褚别美冷冷地宣告着。
一想起今天要不是他快了一步,花路已经被捉了去,胸臆之中的熊熊怒火硬是无法平熄。
“呵!可别忘了算我一份啊!”替天行道的事已经太久没做,说实在话,他还真是有些想念。
“好了!”谈话之间,方奇伟已经为褚别美的伤口完美的落下最后一针,并且贴好了纱布。“快走吧!晚了只怕那只小花猫会杀进来砍死我这个‘庸医’。”
半是自嘲、半是取笑,方奇伟脸上的笑灿烂的碍眼,但褚别美却不以为意。
颀长的身躯不让受伤影响的利落站起,几个跨步之后,却又突然回过头来对正弯身收拾医疗用品的方奇伟说道:“告诉跃林,凡是回到台湾来帮忙的人,今年年终加倍,年假加倍。”他可是耀林保全的幕后老板,要怎样就怎样。
“哗!这么大手笔。”不可思议的僵住手上的动作,方奇伟正色对褚别美道:“她对你真的很重要。”
“在没回台湾以前或许不那么重要,但将来她的地位绝对凌驾任何人、事、物。”褚别美沉着声,严肃地对好友宜告着花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那我想一定会有很多人抢着要来见见未来的老板娘。”脑中突然浮现起美国耀林保全成了一座空城,那景象一定会教许多想要请保镖的老外跳脚,想来就觉得好笑。
“我不介意你把我的感情事当笑话看,但请记得如果你还想窝在这儿骗女人的钱的话,别忘了办我交代的事。”话说的不轻不重,但警告的意味已经十分浓厚。
“笑笑也不行吗?”皮皮的反问,但在褚别美杀人目光的瞪视下,他的笑不由自主的收敛了许多。
褚别美别了他一眼,不再多说什么,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去找他的小花猫。
毕竟他还得给她机会,好让她努力的成为他的女人,甚至登上褚家媳妇的宝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