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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鲁大哥!”一声故作娇媚的呼叫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安格鲁略微侧身闪过飞扑而来的身影,捺下心中的不快,依然保持风度地打着招呼。“粉娃怎么一早就有空来?”
粉娃撇撤嘴。“昨天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今几个不趁早一点怎么成?再没见到不就自来了?”哼!她不跟那个横刀夺爱的女人一较高低才不甘心呢!话说着,动作也没停过,粉娃大咧咧地一间间推开房门审视着。
安格鲁摇头,随意地闯入人家家中,还不客气地探人隐私,一派地任性。
“粉娃,你必须叫她大嫂,不能这么没有礼貌!”世伯也真是的,居然把女儿娇宠成这副德性。
粉娃轻蔑地哼着,置若罔闻。大嫂?哈,马上就要对她俯首称臣了,敢跟她抢安格鲁大哥,也不掂掂自已有几两重。
在浴室梳洗的柳尔雅早已听到粉娃的声音,七早八早地就嚷得那么大声,叫人想装做没听见也难。看着镜中清丽爽亮的脸庞,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加油!捍卫老公的战争开始喽!
施施然地步出房门,缓缓走至坐在餐桌旁的安格鲁身侧,手环上他的肩,笑道:“早啊!”眼波流转,睨了一旁摆出高姿态的粉娃一眼,故作惊讶状。“这是哪位?
怎么不替我介绍一下。“
安格鲁鹰隼般的眼眸透着了然,难得小娘肯主动帮忙。做相公的不配合着把戏唱下去怎成呢!
带着诡谲的笑,大手一带,便把柳尔雅安稳地安置于大腿上,亲昵地在粉颊上结实地印上一吻。
“早,刚刚看你好梦正酣,没叫醒你,”安格鲁加重手上的力道,另有含意地低笑道:“昨晚把你累坏了!”
一抹桃红掩没柳尔雅的脸,反倒忘了是她自己先起头,害羞地挣扎着。“别这样,有人在!”柔弱无力的抗拒映衬出二人的亲密,落在粉娃眼中全成了欲拒还迎的举动。
粉娃微眯的眼中闪过憎恨的光芒,随即深沉地将之隐藏,换上笑脸,故作娇嗔。“安格鲁大哥,一大早就在人家面前打情骂俏,感情好也不用这样啊!”柳尔雅挣不开安格鲁大手的环绕,脚一跺,狠狠地踩在安格鲁的脚背上,痛得他龇牙咧嘴的,装做没看见,跳到粉娃面前,友善地笑道:“我叫尔雅,你叫什么名字?”
粉娃用眼角不屑地扫过柳尔雅伸出的手,任由四衷普气凝结,一片尴尬。
尔雅呐呐地收回手,自嘲地笑道:“倒忘了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太不给面子了吧!
粉娃冷冷地把柳尔雅由头到脚,再由脚到头上下仔细端详,唉!安格鲁大哥的品味未免太差了,连这种干扁四季豆也看得上眼?
飞奔至安格鲁身后,双手环住安格鲁,露出的脸冲着柳尔雅得意地笑,有些下马威的意味,柳尔雅发誓,她可以很明确地感受到粉娃在对她说:安格鲁是我的,你门都没有!
“安格鲁大哥,你好久都没有去我家了,我爸好想你呢!直念着女婿都不把老丈人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
他可是不会把女儿嫁给你哦!“
柳尔雅叹口气,这种行为叫个十岁的小女孩来做叫天真烂漫,如果已接邺十岁的人还来这套,那可是会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哦!
见粉娃对柳尔雅视若无睹的无礼态度,安格鲁冷然拨开攀附在他身上的手,沉声道:“如果你再这么任性的话,我马上把你请出这里。”柳尔雅也真是的,就不会拿出一点女主人的气势来反击吗?平常就不见像现在这么文静。
粉娃张大双眼,不敢相信一向温和的安格鲁居然会这样对她!忿忿地走到柳尔雅面前,双手插腰,抬高下巴鄙睨着尔雅。“你几岁?”
口气挺冲的嘛!柳尔雅暗自窃笑,看到安格鲁站在她这边帮她,满腔喜悦,也就不在乎粉娃对她的敌视行为有多无礼了。不过,由这个角度来看,她的鼻孔好大,还可以看到鼻毛呢!
柳尔雅故作清纯地掰着手指头,装可爱?谁不会啊!
“我数数哦嗯我一千零呜”安格鲁突来的大手一遮,将她掩得差点窒息。
这丫头!不注意点不行,难道就不能安份点。安格鲁没好气地低咒着。她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事,只有医护所里的几个高级主管和历史部的人知道而已,如果传了出去。怕不让外界争相竞睹的好奇群众给生吞活剥才怪。
“她二十一岁。”不理会尔雅盲目挥舞的魔爪,安格鲁的大手兀自捂得死紧。
柳尔雅气愤之余在他的手掌留下一排贝齿印,安格鲁依然不为所动。猛然忆起安格鲁怕痒,吐出滑溜的丁香舌在他掌心与指缝中盘旋缠绕,不一会儿,只见安格鲁困窘地跳离数尺远,柳尔雅见状得逞地格格娇笑,这几天晚上的特训终于派上用场了。
不满两人之间的情愫传动,粉娃紧绷着一张脸,高深莫测,不发一言地掉头离去。
二人玩得正兴起,谁也没留意到粉娃离开。柳尔雅双手在腰后,微微向前倾身,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步步地将安格鲁逼坐在餐椅上。
安格鲁全神戒备。“你想做什么?”瞧她笑得那副贼样。
柳尔雅挑眉说道:“我想做什么?呵你说呢?”
得意的笑像极盯上老鼠的猫。
安格鲁皱眉,情况非他掌控之中,不惯于失去自主权,正欲反客为主时,柳尔雅已不留情地发动攻击。
当场,蓄势待发的猛虎马上变成毫无招架之力的家猫。
安格鲁耐不住麻痒,翻下木椅,高大的身子蜷成一团,两手只能在空中胡乱地舞动,想借此阻挡柳尔雅的攻势,怎奈。她那灵活的双手就是有办法痹篇,找着缝隙进攻。
就在安格鲁笑得全身虚软无力,上气不接下气时,柳尔雅突然停了动作。她低伏在他身上,刚才做为攻击的武器化为万般柔情圈上他的颈项,安格鲁的笑声尚未停歇,就被悄然覆上的樱唇攫住了声息。
毫无预警,安格鲁只能呆愣地任由一片温软的唇轻柔地辗压,震惊到眼睛都来不及闭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
伴着那满口的馨香,他的热情逐渐递升,但正当渴望膨胀得不可收拾时,她竟然逃开了。
留下张目结舌的安格鲁翩然离去。
柳尔雅平静的外表只保持到出了门外即完全消失,拔腿便跑,直奔至办公大楼楼下才靠在墙上歇足喘气。
手抚上双颊,还红得发烫呢!这种引诱的工作果然不是人人做得的。
这招叫欲擒故纵,她嘿嘿得意地笑着,是三十六计里的第算了,这个问题就不讨论了,不过,这可是她的初吻呢!一想到此,柳尔雅的血液再次轰地直冲脑门,脸烫得简直要冒起烟来。
要不是马上撤退,怕不当场羞愤至死才怪。
就是不知安格鲁的反应如何了,刚刚只顾着逃亡无暇细看,柳尔雅一甩头,无所谓,晚上还有特训呢!
安格鲁,你跑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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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安格鲁忽地惊醒,只觉全身焚热异常,汗湿透被。
又是场春梦,自从去过市集回来,每每人睡就是无边的春梦等着他,纵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有些讶异柳尔雅对他造成的影响力,安格鲁不禁苦笑,偏这小妮子这几天不知吃错了什么葯,一逮着机会就尽往他身上磨蹭,把他惹得血脉喷张后,再摆出一脸的清纯可人,一副害死人不偿命的模样,浑身欲火的他还得为她设想。深怕一个把持不住会吓着她,粉碎她对他的信任,只得强自忍住。
妈的!害他多年的温和形象全给破坏光了。这几天表现得实在是够暴躁易怒,连一些久病不愈的病人都忙不迭地想尽镑种方法来证明自己是健康,并仓促地办理出院。
唉,小麻烦精!
察觉胸口异常沉闷,该不会禁欲禁出内伤了吧!头一低,这一瞄却让他险些停了呼吸。
那个始作俑者,她,柳尔雅,现在居然趴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湿润的舌顺着他平滑的胸肌轻轻啮咬着,所到之处引起阵阵酥麻。
安格鲁无法置信,只能安慰自己这又是一场梦,一场饼于真实的梦。不堪激情的折磨,伸手在因忍耐而僵直的大腿上狠捏一把,却绝望地发觉这是真的!发现这个事实的他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哀叹?
多诱人的一幕,不知是因为兴奋抑或“劳动”的关系使然,趴在他身上的人儿双颊绯红,星眸半垂,水雾嫣然氤氲着欲望,而温热的檀口已下移至敏感的乳头,一路留下炎热的烧灼感,将他焚得心痒难耐。
柳尔雅身上保守睡衣的扣子也因摩擦而挣脱了几颗,欺霜赛雪的柔软呼之欲出,若隐若现极为撩人,裸露处间或不经意地贴上他的胸膛,点燃熊熊的火焰。
修长的双腿勾上他的腰,二人的凹合处密实而契合,没有任何空隙存在,该死的她,居然没穿睡裤!扁滑细腻的大腿偶尔擦过隆起的坚挺,带给他如电极般的短暂快感。柔若无骨的小手不安份地蠕动着,直在小肮处游移,她的手就那么喜欢摆在那个位置吗?
带着满意的笑抹抹布满额头的汗珠,两颊红扑扑的,气息还凌乱地娇喘着,天真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在玩火。
突然头顶上逸出的一声低吟让忙于“实习”的柳尔雅做贼心虚地停了手。拧着眉头左瞧右瞧,那紧闭的眼眸看不出有任何苏醒的迹象,柳尔雅兀自抚胸庆幸。
“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好累,呼!”小手还不停地挥动,想要借此驱走那烦人的燥热。
她凝视着安格鲁,俯身迅速地在他的左脸颊轻轻一啄,随即腼腆地钻进被窝,整个人都埋在里头,不一会儿又伸出头来,靠在安格鲁的颈窝处深深地汲取他的气息。
好一会儿,无声无息,安格鲁以为柳尔雅睡了,正想调整一下睡姿,突然响起的声音又让他赶紧闭上眼睛。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你的温柔、你的体贴,还有你那只对我散发的情绪波动,我庆幸我能从千年而来。
靶受这一切,只希望,这一切能永远都属于你给我的特权。“声音顿了顿,浮现在嘴角的笑竟带着些苦涩,”如果,终究得不到你的心,亦无怨无悔,只求能把握与你在一起的时间,深藏心头。“手背轻柔地划过冒出短髭的下巴,闭上眼,靠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听着沉稳的心跳,慢慢地、慢慢地,沉入恬静的梦乡。
乍闻柳尔雅毫无保留的深情告白,浇熄了满腔的欲火,取而代之的是盈满整个心房的柔情蜜意,最后那隐含哀愁的语调竟使得他的心也随之一动,她就这么地委曲求全吗?即使被他负了,也抱定了默默退让的结束。
安格鲁爱怜地看着微带甜笑的脸庞,偎在他怀里的她是如此的心满意足,不自禁地将她搂得更紧。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女孩,竟如此轻易地即攫获了他隐藏二十七年的真实情感,是缘是情?不敢相信自己温和带着距离的面具下是连他也不曾了解的热情,一经点燃,熊然灼热。
抬头望出窗外,人工仿造的皎洁明月如真似幻地洒落着银白光辉,今晚,又是一个漫长难耐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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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斥伴随砰然合上的门响起,一脸无辜的小表站在门前,委屈地拾捡散落地上的文件,脸上的震惊多过于屈愤。
“怎么,扫到台风尾了?”j幸灾乐祸地调侃。
小表一回头,看到j像看到救星一样。
“哎、哎,所长最近不太对耶!”小表像发现新大陆似地附上j的耳边低语。
笨!j睨了小表一眼,暗自骂道。那个叫做欲求不满,明眼人如他,早就能闪就闪,能躲就躲,哪像小表还傻愣愣地自动奉上当炮灰,不过,总是得要有人牺牲一下吧!哀怜地看着小表,心里默祷。别怪我不仁啊。
汝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看j自个儿笑得那么开心,又是皱眉又是咧嘴的,小表好奇。“什么事啊?”那么神秘!
j对于小表的问话不予理会,一副佛日不可说的神情。
苦思不得其解的小表恼火,怒道:“不告诉我?好,我要去找老大,跟她说你昨天和护士长在公园约会的事。”声如洪钟响遍整个走廊,隐隐传来回音。
j闻言大惊失色,那怎么成。老大的醋劲可大着呢!
死命拉住直往外走的小表,用尽力气仍被他壮硕的身躯给拖离数尺。
没事长那么壮干嘛!要是被老大知道昨晚的事,铁定又要十七八天不理他了。
“好啦、好啦!苞你讲,先停下来可不可以啊!”自己的幸福比较重要,安格鲁,抱歉,只得把你牺牲掉啦!
小表见j愿意公开八卦内幕,马上竖起耳朵,深怕漏听了一字一句。
“还不就是因为”
“j,进来。”背后的门猛地打开,又砰地关上,房内弥漫的怒气由短暂开合的门中宣泄,一拥而出,压得门外面面相觑的两人透不过气来。
j愁眉苦脸地悲呜。“完了!”
小表则是兔死狐悲地走到他身旁,拍拍j的肩头,笑咧了大嘴。“恭喜,风水轮流转啊!”躲过j挥来的铁拳,兴冲冲地跟老大告密去也。
j站在门前再三踌躇,一咬牙,抱着必死的决心推门而人。
“找我有事?”
背门而坐的安格鲁转身,脸上面无表情,叫人高深莫测,只有身为多年好友的他,可由安格鲁精烁的眼里解读出危险的讯息。
现在的安格鲁像座活火山,随便来个刺激都有可能爆发,死尔雅,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害惨他了,害他也得受池鱼之殃,只希望火山爆发的那一刻他不在场。
安格鲁不发一言,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看得j心头发毛,双脚直打哆嗦。
受不了凌迟的折磨,j深呼吸,豁出去了!希望安格鲁能看在相识多年的份上给他一个善终。
“我说老兄,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吓跑了多少人啊?”j双手撑上办公桌,无惧无畏地直视安格鲁。
安格鲁扬眉,对j的质询不予回答。“你那天和老大怎样了?”
哪还能怎样,不就不就安慰到床上去了嘛!
j红着脸,恼羞成怒地嚷道:“哪哪有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心虚的口气理不直气不壮的,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哦,是吗?”安格鲁故作惊讶状,脸上尽是嘲讽。
这小子,一说谎就脸红结巴的习性一点也没改。
“还不是尔雅惹的祸!她把我的包心菜吃掉了,你还帮她?”j略定心神,哪能一直让安格鲁把他当猴耍?现在开始绝地大反攻。“对了,尔雅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上班?看你最近一副哼哼”果然,一祭出王牌,安格鲁脸色就不对了,找着痛处喽!
安格鲁干咳两声,借以掩饰尴尬,好半晌说不出话。
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抬头看见j那得意的表情不禁皱眉,怎么?以好友的困窘为乐吗?
为免威严沦丧,安格鲁转移话题,正色道:“地面搜寻小组出发的日子快到了。”
j在心头盘算“嗯,尔雅来这里也快半年了。”看着安格鲁的眼神透着询问,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安格鲁枕在交叠于脑后的手臂,沉吟道:“这一次我想带尔雅去。”
j大惊。“你确定?”这家伙该不会疯了吧!那很危险的。“她受得了气压的急速变化吗?”
“我知道。”安格鲁烦躁地拨开额上的发“我不得不。”他必须让她看到她的世界,即使即使它早已荡然无存。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已斟酌良久,该与不该难以取舍,怕见到现实状况的柳尔雅会承受不住,也怕她娇弱的身子会无法适应气压。但,他必须彻底断了她对二十一世纪的留恋,每每望进她眼里的乡愁,心里就感到一阵阵的刺痛,叫他意识到她不属于现代,不属于他的生命。
看到安格鲁坚决的神情。j明多说无益。拍拍他的肩表示支持。“希望你的决定是对的。”
“我也希望如此!”沉重的口吻带着没有把握的担忧。
j想打破满室的低迷气氛,故作轻快地嘲讽道:“安格鲁,你最近好像有些发春哦!”无视于安格鲁投来的杀气,自顾自地说道:“看你每天都摆出一副有气无处发的模样,怎么?尔雅做了什么好事?”看柳尔雅那种清“蠢”样,不太可能会去挑逗男人,八成是安格鲁自个儿诱拐幼童,却落了个无法得手的下场。怕不吓着人家喽!
安格鲁端详j好阵子,深叹口气。“我还真羡慕你。”
“羡慕我?”j发出怪叫“我有什么地方好让你羡慕的。”有没有搞错啊!
“奇怪,”安格鲁抚着下巴故作不解状“像你这种样子,老大怎么看得上眼?”
“哦,原来如此”j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绕到安格鲁身后,冷不防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将之箝制腋下。
“搞不定就说嘛!要不要我传授你几招?保证你手到擒来。”别看他说得轻松,天知道追老大时费了多少心思啊!
安格鲁轻松挣脱,反手将j压制在桌面,两手反剪。
“不必,你自己留着用吧!”
这是二人从小玩惯的游戏,见招拆招借以培养默契,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对彼此的招式全了然于胸,纯属运动健身。
挣脱安格鲁的桎梏,j挺挺腰,皱眉道:“老了耶!
才这两下就不行了。“
“是纵欲过度吧!”安格鲁揶揄。
“哪像某人想吃还无法得手呢!”j往门口走,不甘示弱地回嘴。“别担心,再多来几个我也应付得了。”
门一拉开,双手环胸的老大毫无预警地出现面前,顿时将j吓得跳高数尺。
“嗨,老大!”安格鲁轻快地打着招呼。“嗯。”老大随口应了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j,脸色难看得紧。
“老老大你什么时候来的?”j兀自强笑,暗地对安格鲁使眼色求救,安格鲁则报以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我来也没有很久,大概是在那句‘再多来几个也应付得来’的时候。”老大面无表情地说。
j捏把冷汗,暗自叫苦,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叫她听见最要命的一句,温柔抚上老大的手。“那是开玩笑的,对不对啊安格鲁?”眼睛朝他猛眨。
安格鲁忍住笑意,附和着说:“没错,没错。”刚刚那么不可一世,现在却是这么卑屈,没想到j也是惧内的一员。
“哼!小表都告诉我了,你还有什么话说?”老大嘴一扁,泪水滚滚而下“亏我什么都交给你了!”
j见了眼泪顿时慌了手脚。“别哭,别哭啊,我错了,你谅我好不好”安格鲁识趣地带上门,忍俊不住,莞尔一笑,同是天涯沦落人,暗自为自己找到同伴而窃喜。
坐回扶椅,烦恼的事再度一拥而上。安格鲁肘于桌面,拳紧抵额,思绪百般回绕,思索良久,一咬牙,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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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着和小表聊天聊得口沫横飞的柳尔雅,安格鲁不发一言,强力地将尔雅带离历史部。
小表识相地噤声,免得又自讨没趣。这些人,真搞不懂他们在玩些什么把戏。
“干什么啦!拉那么大力。”柳尔雅脚下踉跄,差点跌了个狗吃屎,满腹怒气正欲发泄,在对上安格鲁那深沉的面容时荡然无存。
见安格鲁不语,柳尔雅也柔顺地任由他将她带回家中,破例早归,这不像一向以工作为重的他,安格鲁的反常让她有点手足无措。
进了家中,安格鲁缓缓地走至沙发前,瘫坐其上,眼中的焦距不曾对上她。
安格鲁真的好奇怪,柳尔雅蹙眉,以往就算他再怎样暴跳如雷,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失了魂似的。
彬坐在安格鲁脚边,玲珑的身躯硬是不安分地挤进他的两腿之中,双手环上他的腰。仰头对着他微笑。
安格鲁像是直到现在才发觉她的存在,意识到她亲密的姿势时,怒火熊熊上升,她怎么老是喜欢向他的自制力挑战?
手横过尔雅腋下将她托起,怒道:“以后别再这样!”
一抬头,对上柳尔雅清澈的眸子,无力感席卷而来,再也按捺不住,将她拥进怀中,双臂紧紧地箍住她,借着狂暴的方式宣泄心中的不安,也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察觉到安格鲁的焦虑,她心疼地想,控制力恁好的他,是什么事情让他毫无掩饰地表现出他的恐惧?
得空的手轻轻捧起安格鲁的脸庞,新长出的髭胡刺得掌心痒痒的,柳尔雅轻笑。“胡子又没刮了。”温软的唇轻柔地在额角、鼻角、脸侧、唇角、下颚等处逐一洒下细碎的吻,喃喃低吟着安格鲁不曾听过的歌谣,将他破碎散落的心魂一片片地拾回,镇定他缥缈无主的魂魄。
她还乘机跨上了他的腰。得寸进尺,安格鲁闷闷地想,不过,算了,就这么一次,允许自己的脆弱,放任自己沉溺于醉人的温柔中。
柳尔雅臆测不出到底发生什么事,偎在安格鲁怀里问道:“怎么了?”
懊来的终究要来,安格鲁虚弱地闭上眼,逼自己为内心的软弱加上层层的武装,好让他有力量把事实说出口。
“明天,我们要去地球表面,你也一起去。”声音平淡,像脱口而出的事和他没有干连。
“什么?”柳尔雅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张大嘴问。
“明天带你去看曾经属于人类的地方,也是你的故乡,尔雅。”语毕起身离去,怕再待下去反复的心思会克制不了内心里节节升高的反对声浪。
留下喃喃自语的她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回到地表上”
跨进研究室的安格鲁咬牙狠捶墙壁,发出无声的诅咒。天知道他有多不安,没有人能告诉他下的这一剂重葯是对是错,他必须借此机会去除她潜意识里对二十一世纪的眷恋和残存的期望,却又害怕柳尔雅会因无法承受现实而崩溃。
安格鲁绝望地发觉,他已不能接受失去柳尔雅的日子!
老天助我,既然让她穿越千年时空来与我相会,让我见识到她的甜美,就别再将她带离我的身边,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