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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新娘美容上的考虑,展扬一直到十点才依依不舍的让她回家;当然是在江蕾一再地要求下勉强答应的。
想着想着他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虽说江蕾已是他的未婚妻,将来相聚的时间多的是;但她这样情愿地柔顺地和他说话还是第-次,他怎么舍得松开她回去?看来,明天会有个亢奋的失眠新郎。
江蕾几乎是马上就回到家,他们两家的距离是再近不过了!
她本来想由侧边的日光室落地窗进自己的房间,但看到客厅仍灯光明亮,便改变了主意由正厅进去;楚风和君敏坐在客厅。
“我回来了。”她说道。
他们两人的表情像是原本就打算等她似的。
“江蕾,明天明天的婚礼继续吗?”君敏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为什么不呢?”汪蕾问道;
两人都愁云惨雾状。
江蕾没有发觉;从数小时前开始,她才体会到那属于新嫁娘的喜悦,此时仍是腾云驾雾昏沉沉地。
“对不起,我要先去睡觉”她停止脚步转过头“对了!君敏,明天美容师会来家里替我化新娘妆,我希望你能在家里陪我!”
君敏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当然我会在家里陪你。”
江蕾还忘了一件事“礼服送来了吧?”
“送来了!”楚风沉声道。
江蕾颔首。“你们应该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吧?”她有点不放心,万一楚风又如前几个礼拜方毅来时一样,每次都有什尘狗屁公事要处理
夫妻俩同时唉声叹气。
江蕾微笑。
“谢谢你们,明天见了,晚安!”
看着她蹦蹦跳跳地跳回二楼,君敏无奈对楚风摇摇头道:“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楚风风垮下脸。“展扬在搞什么鬼?”
真糟!江蕾什么细节都说了,就是忘了告诉她大哥和大嫂--新郎换人了!
***
一大清早,美容师就准时到了江家,江蕾用尽了每一分忍耐力来忍受她在自己脸上作画。
不过江蕾终究是江蕾,没忍了多久她就受不了了。
“我最痛恨戴面具,你替我抹了这么多的膏啊粉的,让我有戴面具的感觉。”
美容师心不在焉地答道:“这样妆才会持久,一切交给我就行,我会将你变成最美丽的新娘。”
江蕾看向镜子,镜子中的人工娃娃让她不快地想起日本艺妓;她发出厌恶的呻吟声。
“不行,我不希望结婚第一天就把新郎吓跑了,请你画得愈自然愈好。”其实她的新郎是怎么拖也拖不走呢!
美容师不得不依着她的意思去做;江蕾说话自有她的一股威吓气势,让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她。
而她那温柔美丽的大嫂正忙着张罗其他细节。她照着江蕾所列出的名单一一去询问是否万无一失。
到这个时候,她已不抱任何希望去阻止婚礼的进行。江蕾做事一向仔细,尤其是这次婚礼的筹备,虽然时间匆促短暂,她还是有条不紊地件件都处理得很好。事到如今,她也只有尽自己长嫂的本分--祝江蕾的婚姻幸福。
“好美喔!我从未见过这样美的新娘子!”君敏真心地赞美道。可惜配了不重用的新郎。她在心中叹道。
的确,镜中的新娘眼中闪着幸福的神采,脸上绽放着娇美的笑容;江蕾虽觉得君敏的赞美名副其实,但仍调皮地对君敏道:“我见过!”
君敏惊奇。“见过什么?”
“见过跟我一样美丽的新娘。”江蕾笑着拉起君敏的手。“就是我的宝贝大嫂你啊!”君敏羞红了一张脸。“别笑我了,让我替你换上礼服。”
那是一件复古武高领婚纱,非常适合江蕾的身材;一想到江蕾这个顽皮丫头即将嫁作人妇,君敏就多愁善感地淌下两行清泪。
“别哭嘛!”江蕾想用裙襬上的缎布抹去大嫂的眼泪。
弄脏了礼服还得了!君敏急急用衣袖抹去了泪痕。“谢谢你,不用了!”
“你不哭了?”她有些失望。她很想知道展扬对一个身穿脏兮兮礼服的新娘有什么看法?会怎么处理?
君敏狐疑地看着她。“不知你在想什么?”她嘀咕道。
江蕾吐了吐舌头,可爱得令人无法抗拒。
“大嫂,我们去楼下等新郎来!”
君敏大惊失色。“等新郎?这不合礼数的。”
礼数?江蕾的字典里查不到这个字。只见她要君敏帮她拉着裙襬,自己双手提起衣服,十分不雅地下楼“等”新郎去了。
***
新郎怎么可能等得及这么晚才来呢?事实上他也是一早就起来打扮,当一切妥当就奔往江家“接”新娘了。
楚风心想,这辈子可能不会有更尴尬的事发生了。他该怎么告诉展扬,他的计画全失败了,江蕾仍打算在今天结婚?
挣扎了一会儿,他终于说出口:“江蕾还是今天结婚。”
“我知道。”
楚风的表情隐隐透出“知道还来”的疑问。
“她在楼上换装。”楚风又说道。
展扬期盼地望着楼梯,脸上透露出渴望的表情。
楚风看了心一惊,莫非他想抢亲?他直觉地这么想道,下意识就开始同情他;一个不能与爱人相守的男子有多可怜。
“行不通的。”楚风别有深意地开解他。
展扬怒瞪他,怎行人在别人新婚之日触人霉头?但是他又不好对自己的大舅子发火。
江蕾一下来引起乱烘烘的吵声吸引了这两个各有所思的男人。
天!没看过这么不端庄的新娘,楚风拍额叹气;而展扬看到那急匆匆提抓着裙子的娇俏新娘就忍不住地狂笑起来。他老早就知道自己娶的女孩不寻常,他想。
“嗨!展扬。”江蕾快乐地大叫跑下。
君敏和一些帮忙的人手忙脚乱地理着新娘的礼服,一方面却还要顾虑是否跟上她活蹦乱跳的衔步。
“嗨!小新娘!”展扬伸出手。
江蕾想也不想就投入他怀里,依偎着展扬。
太不象话了。“你下来干嘛?”楚风没好气地问。
偎在展扬身边的江蕾半转过身答道:“还会有什么?当然是等新郎啊!”从没见过这么不知羞的新娘,楚风也拿自己率性的妹妹没有办法!
“既然展扬到了,那我们走吧!”江蕾快乐无比地建议道。
发现他们夫妻俩呆立在原处,展扬不禁觉得很讶异。“你们不走吗?”
新郎没来怎么走?楚风忍住即将溜出口的嘲讽。
“这不合礼数的!”君敏含蓄地说道。
什么不合礼数?到底怎样才合礼数?展扬已经有些恼他们两人了!“我们英国不重视这些中国礼数的。”当中国礼数妨碍到他,马上就变成英国人了!
江蕾也糗他道:“墙头草!”
展扬一副我就是“两边倒”你又奈我何的表情!
“大哥!我既然又不嫁给纯中国人,就不用这么重视礼数嘛!折衷一下就可以了!”她帮展扬说话。
“什么?”楚风和君敏异口同声。
“听不懂?好!让我解释一下,纯的中国人就是指你们和我呀!不纯的中国人就是指混血儿,就像展扬这种!”她指指身旁未来的丈夫。“也有人说是--杂种,不过这很难听,最好少说为妙。”
看到展扬瞪她,江蕾急忙辩道:“我只是解释解释而已。”
事情本来还挺明白的,被那个麻烦精一解释,大家都昏沉沉了--连新郎在内。
小涛从房间跑了出来,他也穿一套类似展扬的小西装,是今天的花童之一。
“姑姑好漂亮。”嘴甜得不得了。
可是他举世无双的姑姑只答道:“姑姑老早就知道了,小滑头。”她端详了一会儿小涛的打扮。“你也涸啤。”
小涛得意地扬起下巴,转头环顾大家,简直像只小孔雀,突然像发现了新大陆。“盂叔叔今天也好帅喔!”
江蕾轻捏一下小侄子的鼻子笑道:“要当姑姑的新郎当然得帅啦!”
“新郎?”楚风和君敏再度惊叫出声。
“你们到底发什么疯?”展扬忍不住咆哮。
江蕾似有所悟地捂嘴忍住笑声。
“怎么了?甜心!”展扬关怀之意溢于言表。
“我好像好像忘记告诉他们新郎换人了啦!”她作贼心虚地说。
楚风致上同情之意。“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自己究竟娶来哪一种老婆。”
而展扬却只是用宠爱且怜惜的眼神直盯他的新娘。这时不论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他的新娘是他心上的宝。
***
行完了简单隆重的婚礼,喜宴就立即举行了;虽只宴请至亲好友,但场面仍是热闹非凡;最有意思的是--有许多“方毅”家的至亲好友。
莫非他们没有接到通知?展扬心想道。
“当然是没有接到通知嘛!你看,方家就没有一个人来。”江蕾看出了丈夫的想法。
别人可不这么笃定呢!当新郎与新娘出现就引起了此起彼落的议论声。
“今天不是方家和江家联姻吗?怎么变成了孟家公子呢?”一个客人小声问道。
“是啊!我还以为我是新郎的客人呢!”
“什么意思?”
他不好意思。“我其实不认识新郎!”
很明显地,他是方家所请来的客人;而且这种情形还很多呢!
“等等!你看。”他指指人口。“那不是方夫人吗?”
这样以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几乎大家都将头转向门口。
一个珠光宝气的女人领着一群人进来,那些人可能是方氏家族的成员吧!可以看得出她气喘吁吁走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风也看出事有蹊跷,马上出来挡在一对金童玉女似的新人前面。
“方夫人,谢谢你来参加舍妹的婚礼。”客套一番是有必要的。
“你说什么?”她快要昏了。
昨天自儿子回家又出去之后就没再见到他人影,方夫人今天为了找他弄得整个方家人仰马翻,现在她知道儿子为什么要逃走了!
“原来如此!”她一脸不屑地道。
楚风也是吃软不吃硬。“您这是什么意思呢?”他沉声问道。
方夫人却借机发挥,故意提高了声音道:“我原以为江家重信诺,结果居然在婚事上栽了斛斗。”
婚礼上宾客议论纷纷。
展扬现在明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对江蕾苦笑道:“那该死的笨蛋居然一声也不交代就走。”
新娘无奈地对方夫人道:“方伯母,我们进新娘休息室谈好吗?”
她以为逮到了机会,又怎会轻易放手?“不行!”方夫人的语气斩钉截铁。“现在趁这么多至亲好友在此,大家就说个清清楚楚。我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虽比不上人家孟先生财大势大,但是也不能连吃了闷亏还忍气吞声!”
话中之意隐隐指着江家趋炎附势,江家兄妹如何忍得下这种侮辱。
这可以算是最近的最大丑闻,每个客人都庆幸自己能亲眼目睹。
“方夫人,我们敬重您是我们的长辈,请您说话客气一点。”展扬护住江蕾站出来说道。
“孟少爷啊,我也知道江小姐不但人美而且又会做生意,但是,你要小心她头脑太好,有一天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有谁能受得了自己的婚宴被人破坏?展扬尤其受不了别人侮辱江蕾,他脸色一变就要反驳。
“别发作,这样就像是我们理亏了。”江蕾拉住他。
“你们当然理亏!”她指着江蕾鼻子。“你跟我们方毅订婚却和孟展扬结婚。”
方夫人气焰高张得连客人都忍受不了,何况江蕾并不是脾气好的人呢!
江蕾也不客气道:“就算今天真是我理亏也轮不到你说话!方毅人呢?又逃了吗?”
她答不出来方毅在哪儿。
江蕾严厉地说道:“你不觉得方毅失踪很奇怪?”
“他一定是被你退婚觉得没面子走了!”
展扬握住江蕾的手,传送了一股勇气给她。
“方夫人,我们本来想替您留面子,但您今天这种行为跟泼妇又有什么不同?”
“不要转移话题。”方夫人怒道。
江蕾本来也是不想公开这件事,她也是好面子的人,可是方毅的母亲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是原本打算嫁给方毅,但是我不想当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方毅已有一个亲密的女友。”
楚风怒吼道:“你儿子已经有了女友还向我妹妹求婚!”
“你不要把责任推给方毅,他和那个女人老早就分手了。”她强词夺理。
江蕾怒芒一闪。“喔?分手了?那方毅为何承认顾柔怀孕他要负责?”
一阵哗然,方夫人的脸色惨白。
“我江蕾并不是没有身价的。”她勾住展扬的臂弯。“我们江家重义是众所皆知,我江蕾在今天结婚是绝不会改变的。”
话中暗指方家背信轻诺,好高明的一招!
展扬也抓准时机适时开口道:“请您回去后遇着方毅一定要替我道谢;就是因为他临时出状况才成全了我们,让我找到了一世相爱的伴侣。”
楚风也逮到了报复的机会:“如果您为了方毅悔婚要我们赔偿的话,我一定会乐意想办法,毕竟结果太完美了!”
宾客哄堂大笑。
方夫人铁青着脸招手道:“走!我们走!”
展扬和楚风相对大笑。
“两个猪脑袋!”君敏骂道“没办法”
江蕾对着客人宣布:“各位贵宾,今天的余兴节目还没开始,刚才只是热身罢了。”
又一阵哄堂大笑。
“谢谢各位莅临我的婚宴,请尽情享受!”
居然是由新娘自己招待客人,君敏叹道。看!那两个白痴还笑个不停呢!
***
直至婚宴结束,今天可算是整整折腾了一天。
“累吗?”他贴心地问江蕾道。
江蕾苦笑。“我都快站不住了。”
展扬闻言将她搂靠在自己身上,他知道江蕾穿着高跟鞋站了一天必定累了。
楚风笑道:“你们要感谢没有人闹洞房才对!万一有人闹到天亮,看你们怎么对付?”
江蕾的眼睛差点就闭上了,看她累成这样展扬还真舍不得。他低头悄悄对她说道:“再忍一下,我们回家再睡好不好?”
江蕾迷迷糊糊地答道:“好!回家休息,我明天一大早还要上班呢!”
“你让我的新娘结婚后第一天去上什么班?”展扬对楚风咆哮道。
楚风苦笑。“你要相信我,我是无辜的!”
“算了!你说给她几天假?”
楚风就算是看脸色也知道不能给太少。
“一个月。怎样?”
“马马虎虎啦!再见!”展扬点头。他一定得快走,他的小新娘几乎都要趴下去了。
唉!展扬干脆抱起她走向车子,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开门帮展扬抱新娘坐进车。
“回家!”
“是的!孟先生!”
她会不会就这样睡过了自己的新婚夜呢?他想。没料到他千方百计娶回来的居然是个睡美人吧!
他将她的头安放在自己的胸前,这样在心里才有沉甸甸的幸福感。她睡得真沉,连展扬轻怜地抚着她都没感觉,反而更往他怀里钻。
“孟展扬!你不要乘机吃我豆腐。”她模糊不清地怨道。
“什么吃豆腐?傻妞儿,你是我的妻子!”
她没反应,这次是真的睡着了。他摇摇头,轻轻地啜吻她美酒一般的唇。嗯!是很香甜,可惜她却没有反应,令人十分懊丧!
车子停了,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孟先生,到家了!”
层扬对他笑一笑,还在烦恼是否要叫醒他的睡美人?算了!他叹了一口气,把江蕾从车上抱出。
江蕾埋怨地叫了一声,然后将脸庞埋人展扬的肩窝继续刚才的美梦。
“希望你的梦中有我!老婆!”展扬宠溺地说着。
进了主卧室。他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替她卸下一身的美丽。
感谢拉炼的发明,他赞叹地想。万一新娘礼服上的那双排细密珍珠扣要他一个一个解开的话他可能会因为等不及而脑充血暴毙。
衣衫不整的她绝对是圣人的试炼,他既不是圣人又如何经得起?
展扬坐在床沿脱下江蕾的高跟鞋,心疼地为她受尽折磨的小脚丫子按摩了好一会儿。床上的人儿发出了感激的呻吟声,然后转身继续和周公约会。
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看来今天他的春宵要虚度了。他飞快地脱下自己的礼服爬上床。
有江蕾伴在身边是什么感觉?
当半小时之后还不能入睡,展扬就不觉得有趣了!他将江蕾抱起搂在自己怀里。
“这样好多了!”他轻叹。
月亮从窗口偷望着这一对欢快冤家,一室的月光倾泻在他们的新婚床上。
展扬这才发现,自己世真是累了呢!临睡时他仍不忘抚着心爱的江蕾脸庞说道:“我明天再跟你算帐!”
***
江蕾缓缓地睁开眼。几点了?“今天闹钟怎么没有响?”她奇怪道。
事情有些不对,她不是睡在自己的床上,这是这是展扬的卧室!她的身上还有一只男人的手臂横拦住她的腰。
“早啊!我的妻子!”展扬低声喊道。
“噢!我结婚了!”她缩回展扬怀中。
展扬蹙眉,这是什么话?他轻轻地将江蕾的睑转过来,用指责的眼神埋怨地说道:“我的爱妻在新婚蜜月第-天竟然对我说这句话?”
江蕾咯咯地笑个不停,爱娇的表情令人移不开视线。
“你笑什么?”他轻柔的问。
看见他一本正经的表情,她又忍不住笑得更激动了。
“我笑我笑”
展扬只得攫住她爱笑的小嘴,堵住她那不明所以的笑声。狂热地品尝她花办般的红艳樱唇,用舌来掬她口中的蜜汁。
“笑什么?”他又问道。
她的脸红扑扑地好可爱,江蕾不敢直视着展扬地说道:
“我一听到爱妻两字就忍不住笑出来了。”她嘟起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笑什么?难道嫁给你就连一点秘密都不能有吗?”
展扬也笑开了,她娇嗔的模样实在令人爱怜,他又一次地轻吻她的小嘴。
江蕾这才发现他没穿睡衣,她挣开他的掌握。
“真不知羞,没穿衣服睡觉!”
而她的丈夫对妻子的讥嘲未以为忤,只是痴狂地凝睇着她。
江蕾顺着他不怀好意的眼光看向自己,才发现她也是光溜溜的,急急忙忙地躲入被单里骂道:“谁让你把我衣服剥光的?讨厌死了!”
展扬被骂得得意极了,这声“讨厌死了”听起来实在太舒服了!他轻轻地扯住被子一角,试着让江蕾羞涩的身子曝光。
“喂!你干什么?”她惊叫道÷
展扬用力使劲,江蕾就迫不得已地滚人他怀中。展扬既然玉人在抱,又怎会让她挣扎离去?最后,气喘得上气不按下气的美丽新娘才认命地被他拥着。
“哇!好刺!”她尖叫。
“什么好刺?”展扬奇道。
江蕾乘机离开展扬的胸膛十公分,找到那刺她的元凶--他的胸毛。她好奇地抚摩一下。手上的感觉还好,为什么刚才觉得胸前那么地刺痒?可能是胸口的皮肤太细嫩了吧!她抓起一把金褐色的胸毛。
展扬正陶醉在江蕾探索爱抚的喜悦中,突然一阵剧痛。
“哎唷!”他边喊边逮住那调皮的手。
江蕾正快乐地看着手上拔下的-绺金褐色毛发。
“你在干什么?会痛的!”展扬恼道。
她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我最讨厌毛茸茸的男人;如果早知道你有胸毛就不嫁给你了,剃得我痒兮兮地,我要把它拔光。”
展扬拼命躲着她伸到自已胸前的手。别开玩笑了!不是有很多女人认为长着胸毛的胸膛是性感男人的同义词吗?怎么偏偏他的老婆看不顺眼呢?
“来!让我把它拔光,长胸毛是蛮夷的象征,让我替你除去。”
“住手!”他抓住江蕾的手?
见他脸色有些变了,江蕾也不敢再放纵,只是意犹末尽地喃喃怨道:“你们外国女人不是很习惯除毛吗?什么脚毛、腋毛、手毛”她一连串地数道。
“可是没有听过别人除陶毛。”展扬忿忿地说道。
汀蕾强词夺理地瞪他道:“胸毛也是毛!”
展扬气恼地呻吟一声。
江蕾一见有机可乘又继续说道:“而且你还欠我好些赌注。来!听主人的话,让我把胸毛拔掉!痹哦,奴隶是要听话的唷!”
她怎么在这时候提赌注呢?
“你就饶了我吧!我的好老婆,求你不要拔我的胸毛,放了我吧!”他苦苦地哀求道。
看样子是不能得逞了,江蕾失望地皱皱鼻子。
“不拔也可以,可是以后你要用润丝精洗它,免得刺得我痒痒的。”
展扬急切地点点头。
“怎么男生就不懂得爱漂亮呢?毛毛的,说有多丑就有多丑!”江蕾埋怨道。
她就像一个拿不到玩具的小孩拚命地抱怨,展扬可以答应她任何事除了这一件。
结婚的第一天就惹上麻烦,以后可有得受了!展扬正想继续甜蜜的拥吻,但当他缓缓接近江蕾的唇
“我饿了!”她不解风情地捂住他的嘴。
展扬懊丧地倒回床上。
天老爷!他究竟替自己娶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婆回家?别提了!先喂饱他的调皮老婆吧!
肚子饿的江蕾是很可怕的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