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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是,我知道妈,我没有在敷衍你,我是很认真在听你讲话的”夜玫卉坐在单人床上,一手拿着电话,一边在心底偷偷叹气。
虽然她已经二十九岁了,但,那又如何?她是碍到什么人了吗?又不是她不想结婚,实在是她找不到一个对象可以结婚嘛!
“是,我知道叶子她们都很早就结婚了对,表妹也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儿子,这些我都知道,妈,你不用一直重复
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到了这个年纪,却连一个固定的男友都没有什么?妈,我不想相亲啦!”
夜玫卉突然哀号出声,急忙对话筒那端的母亲大人讨饶,原本快飘走的心神在“相亲”两字的重击下,霎时全部回归。
两个好友相继结婚,一年多前认回的表妹,也早早结婚生子,顿时,没结婚,又近三十岁的她,成了所有人围攻的对象。
听到妈在话筒那头生气的叫吼,夜玫卉急忙把电话拿离耳朵,才急忙忙的解释:“妈,你别生气,我没说相亲有什么下好,我知道你和爸也是相亲结婚的,我保证,我对相亲没歧视的心态妈,再给我一段时间,我发誓,我一定会带一个男朋友回家的,相亲就先不要啦”她不断撒娇着,就是希望多获得一点缓冲时间。”
“妈,我明天还要上班,时间很晚了,改天我们再聊好不好好好,我知道,下次回家时,我一定会把男友带回去的嗯,我知道,我会保重自己的,妈,你和爸也要多保重身体,再见。”
直到挂断电话,夜玫卉才把憋在胸口的气大大的喘出,整个人成大字形的躺在床上。
看好友和表妹的婚姻幸福美满,她当然也很羡慕,只是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要她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吧?
她对另一半的要求不多,只要她看得顺眼,对方能容忍她毛躁的性子,疼她、宠她,其余外在条件她倒是无所谓.但偏偏,到目前为止,她就是遇不到这样的男人嘛!唉其实她真的好羡慕叶子和阿雪,一路看他们这两对夫妻这样走过来,纵然有起伏波折,也让人感受到他们之间深刻的感情。她拉拉自己微卷的短发,又叹了一口气。
好男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名草有主了如果真的找不到像样的男人结婚,她干脆找个顺眼的男人偷精子;这样有孙可抱的爸妈,应该就不会再找她麻烦了吧?面对着突来的异想天开,她自己也忍不住的笑了,躺着躺着,眼皮变得沉重,她闭上眼,逐渐陷入睡梦中,梦中有一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背对着她,突然,男人回头,仲出他戴着戒指的手
谁?是谁?
“小卉,你在发什么呆?”人事部的同事林美惠在夜玫卉的面前挥了挥手,叫醒她。
“惠姐,你在干嘛?上班时间你还敢找我聊天?”夜玫卉回神,愣愣的问道,思绪似乎还停留在那个看不情面貌的男人身上。
“我在干嘛?我还想要问你一大早在发什么呆呢!都已经中午了,你不去吃饭吗?”
“中午?怎么这么快?她先看向几乎空荡荡的办公室,再抬头望向悄上的时钟,喃喃自语。她记得她明明只是恍个神,结果,两个小时就这样从她眼皮下溜走了。
“快?我问你,刚刚经理交代给你的工作,你做完了吗?”林美惠好意提醒,不想让这个像是妹妹般的同事,摸鱼反倒去摸到大白鲨。
“工作?啊完了,我才弄好一点点而已。天哪,我刚刚是在干嘛呀?”夜玫辉拼着从两个小时前,就没有进度的工作内容,不禁哀号出声。
“发呆呀!”林美织取笑着。“小卉,你刚才到底在发什么呆呀?幸好经理没有出来巡查,不然你就惨了。”吴晴美,人事部经理,三十八岁,未婚最喜欢以公事为理由,虐待让她看不顺眼的下届;巧的是,夜玫州刚好是这个‘幸运儿’。‘哦’夜玫卉才想开口,却不好意思说,她发呆是在想昨晚出现在她梦中,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人。她肯定,只要她一老实说,惠姐一定会以为她在思春,然后发挥她鸡婆的个性,为她作媒。因为早就结婚的惠姐,就和家中的老妈一样,很关心她这个二十九岁“高龄”的单身女子,一想到这可能的后果,她就感到头皮发麻。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今天才会很想睡。”
“是吗?”
“是啊,惠姐,你不是说已经中午了吗?那你还不快去吃饭,吃完顺便帮我带个便当回来,我想在中午这段时间把工作弄好。”因为经理交代过,要她在两点前,把公司所有人事资料key进电脑,并列印出来给她。“好吧。”
看林美惠离开办公室后,夜玫卉动作一顿,思绪又转到梦中的男人。
他是谁?
她怎么会梦见一个戴着戒指的男人”难不成她被逼婚逼久了,真的开始思春想婚了?还是这是老天给她的预兆,说她注定今生找不到一个老公来爱,要她提早作准备,物色一个优质男人,偷取精子呃不会吧?她不会真的这么可怜吧?
老天爷,她只是想好玩的耶,可不是说她真的打算这么做,而且这梦中预兆给得也太狠了,谁不好给,竟给她一个己婚男人!?喔,拜托,她又不是她的表妹,脑袋里净装些想当狐狸精的诡异念头。
夜玫卉不自觉的叹气视线终于又回到面前的电脑荧幕,赫然发现她的工作进度有等于没有,她心虚的用眼角余光偷瞄墙上的钟“啊完了,我完了,夜玫卉,你真是一个大笨蛋,工作都做不完了,你还在胡思乱想什么啊”再过一分钟就要一点,离交件时间只剩一小时。哭丧着脸的她,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舞动,林美惠为她带回来的便当没时间吃,就连那梦中的男人也一并丢到脑后,现在她脑子只想着,她等下到底要怎么跟经理交代,她没能如期完成工作一事。
罢从德国的工厂巡视回来的骆天磊,身穿一袭黑西装,鼻梁上戴着副墨镜,把他脸上的表清遮去大半,但光从他紧抿的双唇、绷紧的下巴线条,明显可看出他冰冷、不与人亲近的气息。他脚下穿着擦得光亮的黑皮鞋,踩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走出入境口,笔挺的身影像个打不倒的高大战神。他身后站着两名同样穿着西装,提着公事包的男人,维持着相当的距离跟在他后头,他们是他工作上最得力的左右手。但也仅止如此,即便他们在公事上和他这样亲近,在私底下,他们仍走不进他冰封的内心,许多关心的话语在面对他冷漠的神情时,只能选择吞人喉中,说不出口。
“总裁,小杨说,再十分钟,他就会到机场了。”特助之一的莫言在接完电话后,上前在骆天磊耳旁低语。
“嗯。”骆天磊轻应一声,选择能把机场大厅外的动静收人眼帘的一角,站立等待。就在骆天磊刚站定,一个娇小的身子却不小心的从后头撞上他,他先是皱眉,下意识的伸手把快跌倒的人捞起,但从掌心传来的软软触感,却让他眉头的褶痕更深;然后,他突兀的放开手,任由手中的人在无任何心理准备下,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啊,痛痛痛!喂,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呀?既然你都好心的把我拉起来,干嘛不说一声就又放手?难道你不知道我还没站稳吗?刚和地板来个亲密接触的女人,一边揉着差点被压成大饼脸的红脸蛋,一边龇牙咧嘴的低嚷。
“小姐,你没事吧?”莫言想伸手把人拉起,但看了看没啥表情的老板一眼,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选择口头问候。没事?没事个头啦!不然你自己来摔看看,看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揉着疼痛的脸,在心底哀悼着原本就不够好看的脸,这下毁得更加严重的夜玫卉.一听到那凉凉的问话,马上火气十足的炮轰回去。她实在有够衰的,只是一份不很重要的工作没能如期完成,好好一个星期假日,却被经理叫来机场接日本客户,而且还是一大清早。前一晚,那个嫁不出去的老处女经理,还丢了一大堆工作给她,硬要她把资料打完才能离开公司,害她今天睡过头,只能忍痛花双倍的钱坐计程车赶来,没想到她急忙忙的冲进机场大厅,还可怜的和人撞个正着。
“”碰了一鼻子灰的莫言,看看老板,又看看满腹怒火的女人,张口想说话,却被另一个特助卓立拉回。骆天磊倒是从头到尾都没吭声,只是看着眼前一张红通通的脸上,镶着一双大大的,此时却含着点点薄雾的哀怨大眼,加那一头微卷的蓬松短发,让他顿时有种狗儿在撒娇的错觉。
“喂,就是你,刚刚我撞到的人是你,救人救到一半的人也是你吧?”夜玫卉狼狈的爬起身,虽然也察觉了男人难以亲近的冰冷气息,但她还是噘着嘴,大胆的瞪视着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奇怪?我撞到你是我不对,但你一个大男人也不用这样小气吧?竟然故意伸手假意要救我,然后再无预警的放手,让我摔得更惨”夜玫卉手擦着腰像个泼妇般气愤的指控。要是他直接让她跌倒,她也不会那么气,偏偏他不是.他竟然在她以为没事时再放手,让她摔得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对她指控的话语,骆天磊完全充耳不闻,尤其意识到站在他眼前的是他最厌恶的女人时,他下意识的把玩着左手上的戒指,注视她的瞳眸也跟着闪过一丝冷漠。
“莫言,看看小杨到了没。”他突然开口,低沉的嗓音有种性感的魅力,但地说话的对象却是站在他身后的特助,完全忽视她的存在。
“是。”莫言恭敬的应答,开始拨打电话给司机小杨。
“喂,你这人太瞧不起人了吧,我在跟你说话耶一”夜玫卉瞠大她原本就很大的眸子,却在瞥到他手上的戒指时,噤了声。这戒指这戒指怎么好像她在梦中看到的戒指?
难不成突然咚咚咚的后退三大步,表情惊骇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瞧。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原本打定主意不理会夜玫卉的骆天磊,在瞥见她奇异的举动后.也个禁起了一丝好奇。
“喂,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结婚了?你对你老婆专不专情?还有,你应该对我这型长得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兴趣吧?”不经过大脑思考,一连串听起来就让人感到诡异的问话,顿时从夜玟辉期中吐出。她瞠大的双眸,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诡异的是,她竟然对他脸上的花廓感到有一丝熟悉?骆天磊闻言,先是皱眉.眸屮那一丝好奇,因为她毫不掩饰的打探,霎时让冷漠的寒光取代,只可惜他眼中的变化,全让脸上的墨镜掩去,在他人面前一样面无表情。
“喂,你说话啊,你干嘛都不开口回答我的问题啊?这些问题对我很重要耶,毕竟这可是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呢”夜玫卉抓抓她微卷的头发,懊恼的嘟嚷。如果眼前像冰块的男人,真的是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的话;这不就表示老天爷真的是借她的梦个告诉她,她这一辈子和结婚无望了?不然为什么她会在机场,巧不巧的撞到一个戴着戒指的男人?
“滚。”
“什么?”张着困惑的眸子,夜玫卉以为她听错了。
“我说滚一”骆天磊冷冰冰的重复。”喂,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啊?说滚就滚,天哪,为什么老大爷送进我梦中的男人,会是这种自大狂?为什么我不能结婚.就这因为这种自大男人?”夜玫卉的火气轻易就被他挑起来。
“不,不可能,我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她突然伸手抓住骆天磊的左手,想仔细查看他手上的戒指。
“你干嘛?”骆天磊一时不注意,被夜玫卉柔嫩的小手一把抓住,他迅速抽回。
“干嘛?自大狂先生,你以为你的手是什么宝?借摸一下不行吗?不过为什么你的手温度那么高?喂,你该不会发烧了吧!?”夜玫卉说着,大胆的想把手贴上他的额头。只是娇小的她就算伸长了手,还是碰不到他的额头,甚至被他厌恶的把手拍开。
“喂,我是好心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而已,你干嘛那么不配合呀?”夜玫卉瞪着他。“走,生病就要去看医生。”知道眼前冷冰冰的男人可能生病了,虽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她还是决定放下成见,带他去医院。
“关你什么事?”骆天磊一点都不接受她的好意,再度把她伸向他的小手拍掉。
“我”话一窒,她突然找不到话反驳。“是,是不关我的事,但谁叫你要戴着和我梦中男人一样的戒指,谁叫你要让我发现你有可能在发高烧,既然我看到了,就不好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骆天磊眉头紧皱,对她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却又对她一直想接近他的举动,下意识的防备。从那件事过后,对女人,他总是抱持着不信任的心态。
“小姐,请你不要再说了。”瞥见骆天磊越来越不耐的神情,莫言突然跳出来阻止,然后转向骆天磊,恭敬的道:“总裁,小杨已经把车开到机场大厅外了。”
“嗯,我们走吧!”骆天磊看都不看她一眼,笔直的往大门走去。
“喂,讨厌的自大狂,要是你真的发烧,要记得去看医生哪!哪个叫什么莫言的,为了你家总裁好,记得叫他去医院一趟”挨不过自己的良心夜玫卉最后还是跟在他们背后叮咛一句,但在提到“总裁”两字时,她突然想到她好像忘了什么事。直到她看见不远处,全身冒火却笑得一脸阴险的吴晴美时,她才突然想起刚刚她会急匆匆的撞到人,就是因为经理要她和她一起来接客户。完了、这次她肯定完了
都是那个戴着戒指的男人害的。
夜玫卉戴着口罩,穿着胶鞋,身上还套上一件塑胶雨衣,拿着清洁用品在厕所里打扫。她发泄似的拿着拖把,大力拖着厕所肮脏的地板,嘴中也不断咕噜着。
那个戴着戒指的男人肯定跟她有仇,不论他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都在找他麻烦,第一次害她没能准时完成经理交代给他的工作,第二次则害她忘了要去接机一事原本经理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更惨,三番两次的出错,让她瞬间成了经理急欲拔除的眼中钉,肉中刺。看,这就是她可怜的下场负责打扫全公司的厕所。
不过相对于被色狠吃豆腐,说不定忍受厕所的臭味,算起来还是一件比较好的差事。据惠姐事后的说明,经理要她陪同去接的客户,是日本厂商的代表,也是一个有名的大色狼,只要是女性职员去接机,都免不了被偷吃豆腐,怪不得经理会这么大方,不追究她没能准时完成工作的过错,只要她陪她去接机。就说嘛,经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过她,原来她是在心底算计着该怎么把她推入火坑啊,这样算起来,她撞到的那个男人,不就反倒帮了她一个忙?
不,不对,要不是他.她也不会没能完成经理交代的工作,之后也就不会被经理抓去接大色狼的机所以说到底,会造成她现在可怜下场的罪魁祸首,还是他!
“臭自大狂,你就不要再被我遇到,不然我肯定要找你算帐!”夜玫卉站直身子,发泄的大吼,眼角余光却突然瞥见一双刚踏进厕所的黑亮皮鞋。
“喂,先生,难道你没看见厕所外面挂着‘清扫中’的牌子吗?要上厕所请你到其他楼层去”她的视线从脚往上移,直到看清进来的男人的脸庞,一股熟悉感顿时抓住她所有心神。
“厕所外头并没挂你刚说的牌子。”骆人磊看着面前娇小女人的一头微卷短发,和一双大眼,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浮上心头。为此,他皱了皱眉头,似乎想把这股相识的感觉从心头抹去。为了洽谈两家公司合作的事宜,他带着两名左右手到扬天企业和陆总经理见面,没想到会在男厕见到一个眼熟的女人。
“是吗啊,是你”听到他冷冷的说话语调,夜玫卉顿时醒悟,忘了手上还拿着拖把,她冲动的把手举向他。“小姐,请你小心点。”即时闪过拖把上喷出的水渍,骆大磊的语气仍旧冷冰冰的。
“我就是故意的,怎样?你咬我啊!臭自大狂,都是你害得我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我才想找你算帐,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夜玫卉任由重重的拖把往下掉,黑污污的水花四散,掩在口罩后头的嘴角突然漾起一抹笑,她幸灾乐祸的看到他棕色裤管和黑色皮鞋上的水渍。
“我不认识你。”但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即使他已经认出她就是前几天在机场大厅撞到他的女人,即使他有些讶异她竟然是扬天企业的员工,不过那又如何?
“我也不认识你啊,但就是因为你,才会让我沦落到要一个人扫全公司厕所的凄惨下场,所以不管我们认不认识,反正你就是陷害我的罪、魁、祸、首!”她丢下拖把,昂着头,一手擦腰,一手指着他,就是要把所有错赖到他身上。
“无理取闹。”淡淡的,他丢下一句评语。
“无理取闹?谁无理取闹了?明明就是你的错,你竟然倒过来反咬我一口,说我无理取闹!?喂,先生,你这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作羞耻呀?”像是被踩到痛脚,她原本带着弯弯笑意的大眼,顿时被怒火充斥,直直的盯着他。骆天磊顿时感到啼笑皆非。对女人,他通常选择忽视,但看着眼前睁着明亮的大眼,那有着一头蓬松卷短发的女人,他怎么瞧就是觉得她像只张牙舞爪,却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狗儿,和他认知中的女人压根划不上等号。或许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有印象,才会没有马上转身就走。
“喂,你怎么都不说话?难不成你心虚了?”她睨着他,突然有种自己在唱独角戏的挫折感。“喂,我都说了这么多话,你好歹也给个回应呀,喂”
“我叫骆天磊。”不知为何,他很不想听她喂喂的叫他,在他意识到前,他已经开口自我介绍。
“什么?喔,你叫骆天磊,我是夜玫卉。”夜玫卉一时脑筋转不过来,愣愣的报出自己的姓名,更仲出手要和他握手,但她却忘了先把手上的塑胶手套拿掉。看到塑胶手套上残留的污水,骆天磊当然不会傻得伸手和她握手,反而痹篇她伸出的手。
“喂,骆天磊,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是很有礼貌的要和你握手耶,你干嘛一副不屑模样的痹篇我的手啊?我的手是有什么病毒,要让你这么避之唯恐不及”她气呼呼的道,却在瞥见手上戴着的手套时,红了张脸。
“啊哈哈,这样的‘手’是没什么人敢握啦,但骆天磊你也可以提醒我一声啊,干嘛闷不吭声的看我在你面前出粮呀?”快速的缩回手,甚至把手藏到身后,还不忘抱怨的哺咕。看她好笑的举动,一丝笑意出现在他眼底,却在意识到她就算如何像只可爱的狗儿,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时,笑意很快就让冷漠占据。从那件事过后,他发过誓,这辈子他不会再相信女人,所以,对她,他也不应该例外。他又看了她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转身走人。
“喂,骆天磊,我是哪里惹到你了吗?你干嘛每次什么话都不说的就转身走人”看他要走了,夜玫卉急急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角。
“放手。”看见被她拉住的衣服,逐渐被她手套上的污水浸湿,他冷冷喝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骆天磊你以为你是谁呀?干嘛每次说话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我告诉你,我啊对不起,对不起,骆天磊,我不是故意的”一连串想教训他的话,却在看到她造成的污渍时,顿时吞下,她随手拿起放在洗手台上的抹布,慌乱的帮他擦拭,想当然尔,小小的污渍被她这样一搞,灾情更严重。夜玫卉擦拭的手顿时僵住,低着的头缓缓抬起,直到望进他没表情的眸底。
“呃骆天磊,你的衣服好像被我毁了耶”她突然放开手中的脏抹布,两手高举,无辜的眸子直勾勾的瞅着他。
“哈哈”骆天磊看着她毛躁可笑的举止,笑意在喉头流动,终于忍受不住地大笑出声。看着大笑的男人,知道自己被取笑的夜玫卉很想抗议,但又觉得她没什么立场抱怨,更讶异于原来眼前的冰块男也会有这样的笑脸,话在喉咙中吞吐不出,只好脸红尴尬的等他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