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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德岛四季如夏,岛上色泽艳丽的花儿终年绽放。
配合岛上原来的风貌,再经过特别精心的设计,岛上的风光如同世外桃源,令人流连忘返、久居不腻。
岛的右侧尚有两座岛屿,一座被胡峣改成了野生动物园,莽莽的原始森林里充斥着他从各地搜罗而来的各类动物,连希罕少见的保育类生物都有。
另一座岛上则辟建了一座巨大的博物馆,收藏了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逛完一圈至少要花上十天十夜,可见其品类和数量之多令人咋舌。
此刻圣德岛历来最英明伟大的岛主,兼胡氏一族的族长、惑爱学院的校长,正饶富兴味的站在惑爱学院至圣楼的顶楼,用望远镜眺望着动物图那端,与他心爱的鲨鱼竞泳的两人。
低醇的嗓音发出喟叹“这个叫黄什么南和阿什么士的两人真是了不起哪,即使和我最厉害的小鲨鲨比赛,也丝毫不输牠们,唔,悦儿,你说我该怎么奖赏他们两人呢?”他问向能干的秘书小姐。
立于他左后方一步的人,低柔甜媚的嗓音恭谨的回应“动物园里有一处鳄鱼潭,不妨让他们去参观参观吧。”
低笑一声,胡峣赞赏的睇了她一眼。“嗯,也好,想必他们一定很开心有这个荣幸能参观我的动物园,让人送他们过去吧。”
“是。”她应道,然后迅即的取出手机下达指令。
瞬间,哔哔哔的声音响起,胡峣摩挲着无瑕的下巴,轻漾一笑。
“这家伙真是不知道什么叫死心哪,非得一试再试,真是学不乖。”
秘书薄唇略掀,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的静立一旁。
没多久,这半年来常上演的戏码又再次开演,气冲冲的人直接杀了过来,指着胡峣那张绝代风华的脸庞叫嚣。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我出去?”
“哎呀,我说莱宝贝,你的健忘症怎么又犯了,好吧,就再提醒你一次好了,当初我们约定好的,你若没有在我给的期限内运回人面狮身像的话,就要留在岛上十年,不准碰任何巧克力,你记起来了吗?”轻柔的音调含笑的道。
“谁,谁跟你约定好的,话都嘛是你自己说的!”没有巧克力吃虽然使他难受,然而心底还有一个比想吃巧克力更强烈的渴望在高声吶喊着--
他想见她,好想好想,天杀的,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这种思念给逼疯的。
“好,那你说,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我走?”他试过了无数方法想离开,但是只要一到岸边,安全系统就会发出警示的声音,接着巡卫的人员便会出现,用非常客气但强硬的方法请他回去。
他知道那是因为他身体被植入了一种感应晶片,才会一靠近岸边就引发系统的反应。
但是他找遍了身上可能被植入晶片的地方,就是该死的查不出来。
胡峣魅瞳瞟向他,轻声指责“唔,这样可不行唷,莱宝贝,当初我让你去弄回那座人面狮身像时,并没有叫你去替人家挨子弹,结果你把自己搞成了一条死鱼,花了我好大的工夫才救回一命,现在一活蹦乱跳就想离开我身边,太令我伤心了。”
胡莱语窒,确实是胡峣从死神手上抢回他一命的,这点他无法否认,他也不是不感激他,但是在岛上闷了半年,他简直快--
“啊!”灵光顿闪,猛一击掌,胡莱星眸陡然一亮“有了,我竟然忘了那样东西了,哈哈哈,这下我一定能离开了,唷呵。”他跳起来兴高彩烈的掉头就走。
“这家伙怎么回事?疯了不成!”胡峣瞇眸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打电话叫埃及的别墅女管家寄来他上次买的那幅画,三天后胡莱大摇大摆,得意扬扬的再来到胡峣面前。
“亲爱的校长大人,我要离开这里。”他笑咪咪的开口要求,脸上再亲切不过了。
端坐在办公桌后方,十指交扣在下颚,望着他,胡蛲吩咐秘书“悦儿,看看他有没有发烧。”哪回见他,他不是又气又跳又骂,这次居然这么好脸色,太不寻常了。
“是。”
“用不着,我好得很。”拉过桌前的一张桃花心木制成的雕花椅子,胡莱优雅无比的落坐,闲适的交迭起修长的腿,俊朗的容颜上泛开魅人的笑靥,星瞳发出晶灿的眸光,这些,在在说明他此刻的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瞇瞳睐住他,胡峣也被他的满脸春风勾引起好奇心。“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我是来跟你谈一个交易,我用一样东西交换我出岛的自由。”掩不住的喜色让他的俊颜散发着窒人的吸引力。
长指轻击桌面,胡峣兴味的轻哼“哦,”目光落在他手中那只牛皮纸袋上“是什么东西有这么重的份量?”
像献宝似的,胡莱慢吞吞的从牛皮纸袋中抽出一幅画,迅雷般的在他面前展示一秒后,立即再收回。
“怎么样,有看清楚了吗?”
“那是”惑人的容颜微震,低醇的嗓音透着一丝淡不可察的急切“你从哪里得到的?”
“你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敛眉垂目须臾,再抬眸,胡蛲问道:“你曾后悔过当时为她挡下了那颗子弹吗?”
“没有。”胡莱摇头。
“那么你有后悔过把天上地下独一无二起死回生九九阴阳神奇灵葯救命大还丹给她服用吗?”
“我不曾后悔过。”再肯定不过的语气。
魅瞳透着迷幻的紫光,注视着他片刻,胡峣颔首“好吧,既然你这么想出去,我就成全你吧。”
成全?明明就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这幅画好不好!将画交给他,胡莱马上道:“快点把我身上的晶片弄掉。”
胡峣使了个眼色给能干的秘书,她马上趋前,取出一支长型仪器,往胡莱的头顶探测片刻,然后伸指用力一扯。
“啊,该死的悦儿,你干么拔我的头发?”他吃痛低咒。
“莱长老,我在帮您除掉晶片,喏,您看,就是这根了。”纤纤五指拈着一根乌色的发丝递到他面前,发丝上头还包覆着一层透明的防水薄膜,精细到肉眼几乎无法辨识出来。
瞪着那根发丝,胡莱这才知道原来晶片被植进了他的头皮里,混成头发的模样,怪不得他没办法找到。
算他们厉害!
“该你说了,这幅画你是在哪发现的?”胡峣问,低眸瞅着画,海天一色的岸边伫立着一抹侧影,画中人的头发被风撩乱,但绘者很传神的将画中人的神韵给勾勒出来,只消一瞥,他就认出画中人是谁。
“那画是我在开罗的街头向一家店买的。”
“带我去看。”胡峣毫不迟疑的吩咐,马上要秘书准备妥他的神鹰一号。
片刻之后,胡莱和胡峣置身在豪华的神鹰一号上,飞往埃及。
“欸,破魔,你猜这次她会在那里发呆多久?”
“昨天她发呆了五十分钟后,就被爷爷叫醒,这次若是没有人叫她,我看可能就这样一直站到天黑也说不定。”
“你觉得那个人真的长得跟易大哥说的一样吗,尖嘴猴腮一脸猥亵?”真怀疑有人长成这副德行还敢出去见人。
“我想八成是易大哥在丑化人家,如果那人真长成那样,破邪姐哪可能会这么难过?”
“笨,破邪姐又看不到,就算长得跟猪八戒一样,也不会被她嫌弃的。”
“你才蠢耶!”他不甘的回敬一句“破邪姐虽然看不到,但是她其他的感官可是比一般人敏锐很多,她铁定能凭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知道他大概的长相了,你忘了吗,她上次还准确的说中了你的身高和体重咧。”
“你们两个还要在这里给我偷懒多久?还不快点练习,我爸你们大伯一个小时后要来考你们了,这次再没通过,你们两个就该糟了。”谈破煞走进来,赏了蹲在窗口的两人一人一记爆栗。
“啊、痛,破煞哥小力点嘛,会被你打笨的耶。”两人吃痛的一起摸着被敲疼的额头。
谈破煞淡哼“你们已经笨到极限了,不管怎么打也不会再变笨了。”
“破煞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谈破恶不服的横他一眼。
“难道你们还指望我说你们聪明吗?如果你们还有一点点智商的话,会连最基本的法术都学不会?”
“那、那是每个人的天赋不同嘛,我们也有别的强项呀。”谈破魔辩道。
“是,你们的强项就是在这里偷窥。”谈破煞哼道。其实他也很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破魔和破恶是真的没有学习法术的资质,但是身为谈家的子弟,却又不能不会,至少也要学会最基础的才行,这是他父亲对谈家后辈最低限度的要求。
“才不是咧,我们是在关心破邪姐,怕她会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他们可是手足情深哪。
“她又不是你们两个蠢蛋,哪会做什么傻事,还不快去练习,这次要再不通过,你们这个月的零用钱又要被没收了。”
两名十五岁的少年顿时苦着一张脸,拿起符纸练习画咒。
谈破煞望向窗外的那抹倩影,那站在后院一株桂花树下的身子单薄得叫人怜惜。
怎么也没料到埃及会成为她的心碎之地,他原还以为她和胡莱也许会岂料那家伙竟那样福薄。
宋薇薇家的事情解决后,谈破邪在埃及足足再留了半年,直到前一阵子在爷爷的催促下才返台。
她一直不相信胡莱已经死了,她坚信他一定还活着,所以才会痴等着他回去找她。
但易铭却说不可能,当时胡莱已经断气,他亲自确认过的。
轻叹一声,谈破煞看两个小家伙安份的开始练习后,朝她走过去。
“破邪,外头很冷,进屋去吧。”
收回幽幽远扬的思绪,谈破邪微微颔首,与他一道走回身后的屋里。
不愿让家人担心,回来台湾后,她脸上不曾再流露任何哀戚的神色,她将思念与愁绪深深锁在心底。
每一天她都向上苍祈祷,只要胡莱能平平安安,她愿意折寿给他。
他是为了救她才会中弹,于情于理,她都欠他一命。
“破邪。”一回到她自己的房间,热情的嗓音从门口处迎面而来,在谈家,易铭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熟悉。
“易铭,好一阵子没看到你了。”谈破煞热络的招呼着他。
“我到印尼替人捉鬼去了,昨天才回来。”他忙不迭的取出特地买回来的礼物讨好的递过去“破邪,这是我买的土产。”
“谢谢。”她接过,随手往旁边的几上搁。
看着她比以往更清瘦的脸庞,眉宇间轻染的郁色,易铭神色一黯。他很清楚不论他如何的讨她欢心,都无法取代在她心底的那个人,
他也早领悟到为何她会否决掉他对她的感情了。
那是因为他对她的爱太浅薄了,所以她才会感受不到,他无法做到像胡莱那样的地步,不假思索、义无反顾的就扑上去为她挡子弹。
当时看到她情况危急,他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完蛋了,并没有想到以身相救,否则以他当时离她的距离,他甚至可以比胡莱动作更快。
他输给胡莱,他承认。
可惜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叫他金丝猴。
谈破煞走出去端了几杯热茶进来,一杯送进谈破邪手里,让她温着有些冷的手心,一杯递给易铭,正打算坐下,突然有人急切的跑来叫他--
“破煞哥,大伯找你过去。”
“好,我这就过去,易铭,你陪破邪聊聊。”
“嗯,有事你去忙吧,”啜饮着热茶,易铭随口问道:“对了,破邪,伏魔神珠还是没有消息吗?”那串念珠是谈家的家传宝物,被人借走至今,谈家应该会想追回来吧。他已经打消了觊觎神珠的念头,真心希望谈家能收回此物。
“没有。”失去伏魔神珠,爷爷并没有责怪她,而大伯和破煞哥他们根据易铭的形容,想找寻当初取走神珠的人,却根本就找不到这样一个人。
也因此她更加相信胡莱一定没有死,那个人必然有办法救活胡莱,他身上那不寻常的气息令她如此确信。
初春的寒风将前厅隐隐的騒动飘送过来,谈破邪侧耳谛听。
见状,易铭也留神倾听,发现到那騒动似乎愈来愈烈了“不会是有人上门踢馆吧?”
“我们过去看看。”
“我身上是有妖气那又怎样?死老头,我奉劝你马上识相的给我住手哦,否则我扁得你趴下,到时场面就难看了。”
“你这只妖怪恁地顽劣!看我让你魂归地府,重新投胎。”
“死老头,牛皮吹得也太大了,看你一把年纪了,会先去见阎罗的人怎么样也是你!”
“好个不知死活的小子!”
谈家陈设简单的客厅此刻一老一少正大打出手,一个连番使出术法想擒拿擅闯的妖孽,一个被惹得发毛,不客气的使出绝传的武术应战,屋内的摆设在谈瑜那只手杖一扫之下,纷纷应声破裂,掉落一地。
桌翻椅倒十分凌乱。
大战正酣,没有人能制止得了这两个人。
已届七十之龄的谈瑜性情耿烈,一向遇妖收妖、遇魔伏魔,在他的眼底,世上所有的妖晓鬼怪都是恶的,是存心来扰乱人世,一旦让他遇到绝不错放。
斑深的道行在胡莱一进到谈家时就发现到他身上的那丝妖气,还斥问不到两句,脾气也不小的胡莱就和他杠上了。
于是开启了这场争端。
谈谦是识得胡莱的,却碍于父亲的缘故,不方便出手干预,而后面被叫来的谈破煞一见到那气焰高涨的胡莱,先是一愕,继而一喜。
“他果然没死!”
“就是呀,不过你看待会我们要怎么收拾残局?”以父亲高深的道行,竟然还没办法收服胡莱,他不由得惊异于胡莱的能力。
谈破煞也很明白爷爷刚烈的性格,沉吟须臾道:“我看还是让破邪过来一趟吧,胡莱应该是来找她的,而爷爷一向最疼的就是破邪了,看在破邪份上,说不定会肯罢手。”
“也好,你让破邪来一趟好了咦,她过来了,那正好,破邪,你”谈谦眸光望向侄女,发觉她凝立不动,脸上倏忽变幻着各种不同的情绪,又是惊喜又是不敢置信,接着还流下眼泪,掩面啜泣起来。
案子两人对望一眼,皆没有出声打搅她,倒是跟在她身后而来的易铭一看见客厅里的情状,惊诧的叫了起来--
“是胡莱!他竟然没死,破邪,是胡莱!他真的没死,天哪,我真不敢相信,那天他明明断了气,怎么会”
与谈瑜斗得正酣的人,闻言瞥到了那抹他牵念半年多的倩影,忽地一掠来到她面前。
不知情的谈瑜以为他要对孙女不利,马上挥杖打来,眼见情势危急,谈谦和谈破煞父子俩联手挡下他的一击。
“爸,手下留情。”
“爷爷,不要伤他,破邪会心痛死的。”
“你们在胡说什么?还不快让开!”谈瑜拧眉喝斥,正要格开儿子和孙子,瞥去一眼,就见到胡莱站在孙女面前,并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到她的举动,两人的神情却是如出一辙的激动。
彷佛久未相见的情侣,再次相逢时的表情,谈瑜愕住。
“破邪,你认识这妖孽?”
“爷爷,他就是在埃及救了我一命的人。”娇容梨花带泪的回道。
“是这死小子?!”谈瑜瞪向刚才仍一派嚣张和他斗法、此刻眼中却只有孙女的家伙,他撇了撇唇,摆出长者的威严问:“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刚交手之际他便知道这臭小子是人,只不过身上透着一丝来路不明的诡异妖氛,如果这小子知礼识趣,知道什么叫敬老尊贤的话,他也不至于愈打愈恼火,但是却也不得不暗赞这小子身手还满了得的。
“我叫胡莱。”是她爷爷?怪不得两人如出一辙,一见他就当他是妖怪,喊打喊杀的。
“胡来,还真是人如其名。”谈瑜冷哼。
知道爷爷误会了,谈破邪赶紧解释“爷爷,他的莱是篷莱仙岛的莱,不是来去自如的来。”
“还不都一样,简直是胡乱来,一点都不知什么叫礼貌。”
“死老头,你自己又多有礼貌了,一见面就喊人妖怪,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胡莱毫不吃亏的反唇相稽。
“你这臭小子”
谈瑜正想再发作,谈谦连忙拦住他道:“爸,别跟胡莱一般见识了,现在的年轻人呀都不太懂事,阿正昨天送来了今年的新茶,不如我们到后面茶室去喝喝热茶,暖暖身子吧,尝尝今年春茶的味道如何。”
心知让这脾气都不算好的一老一少再吵下去,恐怕会没完没了,破邪和胡莱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说,他有意支走父亲让这小俩口独处。
睨了儿子一眼,他那点心思他怎会不知道,用鼻子哼了一声,往后面走去,如果不是看在这小子救了他宝贝孙女一命,他可没这么容易善了。
谈破煞也驱走一干前来看热闹的谈家小辈。“走走走,没戏看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
“破煞哥,那个人就是让破邪姐爱得要死的人呀,跟易大哥形容的完全不一样嘛!”疑惑的声音渐行渐远。
在一干人等退下后,胡莱抬手爱怜的轻拭谈破邪脸上的泪痕。
“哭什么哭,我又没死。”
“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她喜极而泣的热泪再度滚落。
“那你想不想我?”其实和胡峣到埃及时,他已从宋薇薇那里得知她留在那里等了他半年的事,她的心意他都从宋薇薇的口中知道了。
谈破邪抬手抚向他的脸,徐徐的轻点螓首。“想,很想。”
“那你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快说她爱惨了他,为了他是怎样的夜不成眠、食不下咽,只要是醒着,脑袋里想的就只有他。
这样他就会告诉她,比起巧克力来,他发觉她对他更重要,他可以爱巧克力一辈子,应该也能爱她一生一世。
“我知道你身上的那丝妖气是什么了。”她低语。
“是什么?”干么把话题扯到这里?他们可是历经生死久别重逢的恋人耶,该说的是如何的思念对方的话,突然提到这个做什么?
她抓起他的手在他的手上写下两个字--狐精“对吗?”所以才能如此的妖惑众生。
“你怎么知道?”他诧讶她竟然答对了。
“我是从那天带走你的那个人身上推测出来的。”
“你是说他的身上有狐騒味?”那变态校长老是爱卖騒,让人给闻出味道了吧。
她失笑“不是,我是就易铭形容他的外表,再加上你们同样令人迷恋的本能,推敲得知的。”只有传说中的那种生物,才拥有这样天生魅惑的天性。手滑到他的唇瓣和下颚,她微讶“不是尖的嘛。”
“什么意思?”胡莱抓下她在他唇上挑逗的柔荑。
她笑逐颜开“有人说你长得尖嘴猴腮一脸猥亵”
“一定是那只死猴子!”想也知道是谁会这么诋毁他。
“喂,小狼狗,你赢了,破邪就拜托你了。”一直杵在客厅里的人开了口,这两人之间没有第三者介入的空间,他明白,他为两人有圆满的结局衷心感到开心,潇洒的扬了扬手退场。
“哼,还用得着你拜托吗?她本来就是我的。”敢说他尖嘴猴腮一脸猥亵!“金丝猴,如果你想找对象,应该去找母猴才对,那才是最配你的。”胡莱尖刻的凉语飘过去。
走出大门的易铭忍住额上暴跳的青筋,算了,他风度好,不要跟这种幼稚的人种计较。
谈破邪破涕而笑,另一只没有被他握住的手又滑上他的脸,她想好好的“看看”他的长相。
“走吧,要去你房间,还是我们到饭店里去?”胡莱突然道,
“干么?”她一头雾水,不知道话题为何转到那里去。
“你好像很急。”
“我急什么?”她莫名的问。
“你一直在挑逗我不是吗?”
“我哪有在挑逗你?”她喊冤。
“你一直在摸我。”他点明事实,那只手从他的额心滑向两眉,接着来到他的眼睛、鼻子,脸颊和嘴巴,最后在他的下颚逗留片刻,再往下滑移至他的颈子、喉结,沿着他的锁骨,流连在他的胸膛上。
被泪水濡湿的俏险顿时绯红,她娇嗔“我是因为想知道你的模样,所以才会摸你,你不要想歪了。”她微恼的收回手。
“是这样吗?”胡莱语气充满怀疑。“你不是对我有淫念?”
“谁、谁会对你有淫念?你不要乱说!”他大胆直接的话加深她脸上的酡色。
他嗤笑一声“好吧,姑且就信你吧,那你摸清楚我长得什么模样了吗?再仔细摸一次吧。”
胡莱握住她的手,让她再细细的抚着自己的脸庞。
“不、不用了啦。”她羞怯的缩回手。
“好吧,反正以后让你摸的机会多得是。”不强迫她,看着她带泪的娇颜,他揩掉她眉睫间残留的泪水,轻喃般的问:“欸,大法师,你之前问了我一件事对吧?”
“什么事?”他没头没脑的突然这么说,谈破邪一脸不解。
有些别扭的看住她,他清咳了几声,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曾问我能不能爱你一生一世此情不渝?”
“不,我不再这么要求了,是我太不知足,你能爱我多久就多久,只是等有一天如果你的爱用尽了,请你告诉我一声,那时我们就好聚好散,给彼此一个真诚的祝福。”
是她太执着了,生命无常,人心更是瞬变,如何能奢求一个人要他承诺一辈子感情不变。
懊珍惜的是这一刻所拥有的,而不是渺渺不可捉摸的未来。将来就算爱尽,挥挥手道一声珍重再见,也算是个善缘了。
凝眸睇她,他俯下唇吮住她微凉的唇瓣,深深的一吻。
“我的回答是,我从小就爱吃巧克力,至今未曾改变,而你的滋味比巧克力更加甘醇深刻后面的你应该就可以自己推敲出来了吧。”未完的话语要她自己去体会。
“呃,”谈破邪震愕住“我不太明白,你可以说得仔细一点吗?”拿她跟巧克力比,他的意思是
那种恶心的话,休想他说得出口“你都能猜测出我的来历了,这么简单的事不可能难得了你,你自己想吧。对了,我带了一样东西还你,喏。”他取出一串木色的念珠放入她的手心。“这是我们英明伟大的校长托我拿来还你的。”
“这是伏魔神珠!爷爷一定会很高兴的。”失物复得,她喜上眉梢,这样就能说服爷爷接纳他了。
“那老头跟你还真像,一见面就对我喊打喊杀的,喂,你该不会是被他带大的吧?”才会跟那老头一样的反应。
“没错,我是爷爷带大的,我的法术也是爷爷亲手传授,他一向最疼我了,”谈破邪柳眉一拧“你干么一来就跟他闹得不愉快,还大打出手?”
“是我的错吗?我才一进门,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何方妖怪竟然擅闯谈家?我不过回答,我看你才是死老妖呢,他就火大的先动手了。”
她无奈的叹息,他居然敢骂谈家最有威严的爷爷是死老妖,也难怪爷爷会那么生气了,他最讨厌不懂礼貌的年轻人了。
“走吧,被变态校长困在岛上半年多,我好久没吃到巧克力了,陪我去买巧克力吃。”
他真的好爱吃巧克力哦,谈破邪轻泄一笑,霍然明白他适才未完的话意是什么意思了。
料峭的春风虽透着沁骨的寒意,被胡莱握着的掌心却传来绵绵的温暖,煨热了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