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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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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童年故事,黎仁业看起来有些稚气,平常深沉难测的感觉不复见,大男人的形象削减不少。

    颖心听完前因后果后,说了句公道话“你真的太太太小心眼了。”

    “我小心眼?你怎么不说黄山桂太阴险?你知道他为什么要针对我吗?因为他嫉妒我!”黎仁业自以为是的下结论。

    “这句话听起来有点耳熟。”她故作无知的想了想,既而恍然大悟的叫道:“哦,对了!山桂哥也是这么说你的,他说你嫉妒他家境富裕、人缘又好。”她受不了的翻翻白眼“天啊!你们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她打开房门,不想再理他。

    黎仁业拉住她的臂膀,不容她不听他的申论

    “一山不容二虎,他嫉妒我永远第一名,女人缘永远比他好,他还嫉妒我比他高四公分!”

    颖心无奈的拍拍亮滑的前额,仰头看着他,骂道:“幼稚!为了十八年前的童言童语把我拉下水,十八年后还继续拿我做文章。万一我认真了怎么办?你们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他深深的看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才开口“如果你对我认真了,我可以考虑娶你。”恶魔的微笑再次附身。

    “啥米?!”她捺住一声怒吼,口不择言的道:“你要考虑?我才要考虑咧!你们两个我闭著眼睛选也是选山桂哥,至少他不会像你这样阴晴不定、物化女人,以自我为中心”

    “你再说一次你选谁。”冰寒的黑水潭刮起一阵暴风。

    这要是在以前,颖心早就吓得两腿发软了,可是长久相处下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怕他了。他就是外表会唬人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她负气的道:“再说一次就再说一次,我选山”

    突然,她发现自己双手被箝制,身子向前一倾,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倒向他怀里。再一次,在幽暗的走道上,她被强吻了。

    这个男人,他就不能用比较温柔的方式来表现自己的感情吗?

    心中隐约知道,用话来激他是不智的,可是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难道这才是她要的结果吗?

    纠缠不清的唇舌仿佛有自己的意识般扭动起来,就像他们分享的舞姿一样,每一个节拍,都注入了兴奋的元素。

    他的吻还是那样霸气、那样使人迷醉,她只能毫无抵抗力的任由他的唇灼烫她的,熨平她不确定的心。

    无声胜有声的同时,唔有什么东西浮上来了。

    那飘忽不定的感觉到底是什么?颖心边回应著他的吻边想。

    忽地脑中火光一闪,她抓住那感觉了,她知道浮上来的是什么她爱上他了!难怪她觉得跟他在一起时特别兴奋,而且老是觉得好开心。

    她怎么会爱上他?这个霸道、无情、花心、粗鲁到无可救葯的恶魔!

    然而,他也有温柔的一面。譬如他将她母亲照顾到无微不至,因为他知道她有多重视母亲;譬如他努力补偿她的青春,因为他知道她人生有哪些遗憾。

    她对他来说是特别的吗?他有没有一点点爱她

    “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颖心张开眼,深深望进他狂乱的瞳眸,发现自己眼睛与他同高,双脚离地,整个人被他抱了起来,身体依附著他,不留一丝空隙。

    以两人的身高差距,这种接吻的姿势应该是最适合的吧!

    “每次我吻你,你都要去神游太虚吗?”他贴着她的唇问。

    “喂,你喜欢哪种女人?”她将头退开一点,想看清他的表情。

    “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了,你还是不愿叫我的名字吗?”她每次都用喂来代替,要不就连名带姓的叫,听了真让人泄气。

    “我叫不出来嘛!你喜欢哪种女人?”她再问一次。

    他仍然抱著她,好像她没有重量似的,这种谈话方式实在太暧昧,也太不合“朋友”的定义了。

    “外表过得去就好,个性当然要善解人意。”他随意的答。

    “听你在瞎说,你每个情妇都很漂亮。”至少她看见的那六位都是美女。

    “她们是交际的工具,当然要挑漂亮的,一个商品卖不卖得出去,端看包装够不够精美。”

    “那你看我有没有成为商品的潜力?”她俏皮的问。

    这时黎仁业的目光变得好专注,难得温柔的道:“你是珍藏品,非卖品,专属私人收藏,没人有资格为你出价。”

    颖心被他迷人的眼凝望到忘了一切,只记得黎仁薰说过那六名情妇存在的理由,知道她们不单只是黎仁业情欲的出口,也是招待客户最方便的利器。难怪除夕那天他说她们是来领“红包”的,有工作有所得嘛!

    问她在意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他最近都把心思花在她身上,想必没什么时间碰那六名情妇。这么说,她可能成为他的终结者?

    “你有一整列商品陈列架呢!”她不太确定的说。

    “我可以为了你不再进陈列架。”他却肯定得很。

    仿佛下定决心般,她的鼻尖碰上他的,语调佣懒而缓慢,诱惑著他“在你心中,我是最特别的吗?”她迫切的想知道。

    感觉她生涩的在对他卖弄风情,黎仁业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忐忑,低沉的声音忍不住奥哑道:“从来没有人这么靠近过我的心。”终于,她也对他有了不同的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认定她的,这种感情太陌生,但他知道,为了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值得。

    颖心深深望着他许久,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是特殊的,目前这样就够了。

    “别说话。”她慢条斯理的舔过他的唇,眼里流泄出迷蒙的情欲。

    他将她身子一抬,压在房门上,房门撞到里墙发出砰的声响,但两人无所觉,只是唇贴唇,激情狂吻,许久许久。

    “进来。”她亲昵的贴着他的耳朵道。

    他深吸口气,仿佛伯惊醒梦中人似的小声问:“你在邀请我吗?”

    “除非你承认你对我有企图。”她主动用双手勾住他的颈子。

    “我该死的企图染指你很久了!”他低吼一声,将她打横抱起,踢开房门,三步并两步的将她丢上床。

    今夜,会是一个缠绵的夜晚。

    ------

    春天的气息,有情欲的味道。

    昏黄的灯光下,两具衣衫凌乱的躯体纠缠著,燃烧的火焰方兴未艾,四只手不约而同的撕扯著对方的束缚。

    紊乱的呼吸,窸窸你的脱衣声,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惊喊“这是什么?”他问。手下本该隆起的地方一片平整,但却极度肉感,好似被一层纱布包里著。

    “人家装年轻用的嘛!不绑起来就不像了。”她害羞的嗔道。

    黎仁业找到纱布的边缘,一个动作往下拉,两团凝脂般的酥胸随之弹跳出来。

    “唉,你轻一点!”颖心抗议的掐了下他的手臂。

    他好像失去了痛感,双手齐下,感受那滑嫩的手感,暗笑,他真是捡到宝了。

    “厚!你别笑得那么奸诈!”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在笑?”小夜灯的亮度下,他又背著光,她看得到他笑才有鬼。

    “我感觉得到。”她伸手抚著他刚毅的下巴,果然摸到他嘴边的笑纹。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开心我们终于要成为朋友了。”他边说边脱掉她剩余的衣服,只余一件贴身内裤。

    “什么意思?”原本溜进他上衣抚著厚实肩膀的手,因他的话而停了下来。朋友?不是情侣吗?

    “你没听过一句台语吗?做朋友就是要先困逗阵,这才叫诚意。”他动作迅速的脱掉衬衫,露出结实的上半身。

    “乱讲,那句话的意思明明是做朋友要诚恳相待,你这个思想邪恶的人故意扭曲原意。”她嗔道,顺势推了下他的肩膀。

    “原来不是这个意思啊!我哪知道,是另一个思想邪恶的家伙教我的。”他坐起身,拉开拉链,开始脱自己的长裤。

    “是谁?我认识吗?”等待的空档,她娇羞的用手护住胸前。

    他没回答,将内裤与长裤一同拉下,踢掉,然后吻住她,伸手扒掉她最后的屏障。他吻得好用力,舌头一直绕著她的打圈吸吮,好像要把她整个灵魂吸走一样,令她不禁从喉间发出阵阵呻吟,媚态横生;稍稍退开喘口气,马上又被他无所不在的指尖逗弄得失去了频率,彷佛怎么大口吸气都不够似的。

    她紧紧圈住他的背腰,弓起身子,贴着他火热的身体,感觉他线条优美的肌里;他揉著她的双峰,拉起她一条腿,勾在自己臀上,两人用最亲密的方式相拥著。

    激情让两人身上同时渗出薄薄的汗水,在微寒的春夜里,这种运动再适合不过了。

    “准备当我的朋友了吗?”他下身抵著她,喘息著,还有空揶揄她。

    “是女朋友!”她微微抗议,忍不住闭上眼睛,有些担心他会弄痛自己。

    “随便。”他没否认,腰下一用力,两人深深的结合为一。

    一阵翻云覆雨后,黎仁业公布答案似的说:“是你妈。”

    一开始,颖心还搞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是赖在他身上等待激情退去。

    “我妈怎么了?”她随口问。

    “你妈在亏我妹时说的,想不到她讲话挺好玩的。”他环著她的臂膀,玩弄著她耳边的短发。

    “咦?”她仍然不懂,既而想起之前的对话,猛地坐起来,大叫一声“我妈?!”

    黎仁业露出淡淡的邪笑,眼睛盯著她胸前的起伏,忍不住苞著坐起身,拉她背对著他坐到大腿上,开始对她上下其手。

    “秦阿姨进步满多的,我看她最近都可以分辨出佣人来了。我找的医生不赖吧!”他努力向她邀功,细细的吻落在她的肩头。

    “对耶!她最近都不需要包尿布了,精神跟身体状态都有很大的进步。”说到母亲,颖心的心思就全飘到她身上去了,完全没注意身后的男人在做什么。

    “不知道她把商管家当老公的时候有没有偷吃他的豆腐,有一次我看见商管家从她房里出来,神色有些奇怪,不过我什么都还没间,他就否认了。商管家的为人我信得过,但你妈发病的时候我就不敢保证了。”他催眠似的在她耳边细述著,一只手溜下她的小肮,放肆游移。

    “你怀疑我妈偷吃商管家豆腐?有没有搞错!”她扭头想责骂他,但却被他压过来的唇吻住。

    他的舌深入她的口中,疯狂纠缠她的。

    许久后,他终于放开她的红唇,沿著她的耳廓吻到她的颈后。“你妈才五十出头,这个年代,八十几还有想嫁人的呢!”

    她嘤咛—声,缩著肩,感觉颈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可是商管家才三十几岁吧!就是因为这样,我妈才把他看成我爸的。”

    小肮间的手指再往下探,深入那神秘的地带“商管家四十好几了,跟你一样是娃娃脸。”

    “嗯你在干么?”颖心浑身燥热,开始感到不对。他们不是才刚做完吗?他怎么还这样挑逗她?

    “想出清库存。”黎仁业继续吻著她颈问脉搏跳动的地方,头也没抬的道。

    “库存?”

    他直接将她的小手导往他火热的源头。

    “啊!你这个色狼!”

    她尖叫一声,屁股一抬就要跳了起来,结果刚好顺了他的势,只见他调整好角度,伸手一压,两人再次合而为一。

    这对激情男女再次忘了刚才在讨论什么事,反正语言本来就是多余的。

    ------

    “颖心,你今天走路好像怪怪的。”休息室里,卓秀玉跟在颖心背后,歪著头,眼睛猛盯著她的下半身瞧。

    “你在说什么呀!”颖心假装若无其事的走到旁边坐下,只是动作仍嫌僵硬。

    卓秀玉也踱过来坐下,用手肘推推她,不怀好意的笑着“昨晚做ài做的事了对不对?那个看起来很邪恶的大帅哥总裁,终于把你吃下去了厚?亏他忍得了那么久。”

    “你乱讲!我们什么事都没做!”颖心嘴里否认,但粉颊仍因心虚而迅速窜红。

    “没有吗?”卓秀玉贼贼的盯著她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没做ài做的事,那就是大腿内侧受伤喽?走,我帮你检查一下,顺便擦擦葯。”说著抱住她硬要把她拖到厕所去。

    “不,不要,我真的没事啦!”颖心拚命推开这个八爪女,脸颊红得快出血了。眼看休息室其他人都好奇的看过来,真是羞死人了!幸好现在才两个旁人而已,而且不是很熟的,否则不怕她们过来一起闹?

    卓秀玉故意过来挤她,两只眼睛瞟皛┑模澳谢杜惺裁床桓宜档摹隽思复伟。颗媚阃榷既砹恕!?br>

    “厚!你怎么那么三八!不要再说了啦!”颖心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那个邪恶总裁那么高大,想必体力也惊人,你这么娇弱,真是辛苦你了。”卓秀玉抱住她,像在安慰小妹妹一样。

    “说你三八你倒越说越三八了,不理你了啦!”她突然站起来,害卓秀玉来不及平衡,差点趴在椅子上。

    “不要这样嘛!苞我说一下他的功夫如何”

    卓秀玉越想问,颖心越不敢逗留。公共场合不宜喧哗,何况是说这种事。都怪两人太热了,什么玩笑都能开。

    她逃进厕所躲起来,坐在乾净的马桶上,越想越生气。

    都是黎仁业那家伙害的,谁叫他为了出清存货,不把她当女人看,她又不是充气娃娃!

    拿起手机,想拨通电话给黎仁业,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开。按开电源,萤幕显示有两通未接电话,稍微查了下,才知两通都是黄山桂打的。

    他找她做什么?又想警告她黎仁业惹不得吗?抱歉,已经来不及了,恋爱中的女性是没有理智的。

    她放弃回拨,那个人姿态高太难找,还是找她的阿娜答比较实在。

    黎仁业给她的是私人手机号码,号称任何时间都拨得通,过去她不常拨,可是现在不同了,以她恋爱的经历来说,让他接到怕都有可能。

    电话一接通,才响了一声就马上得到回应。

    “喂!你这个坏蛋,都是你害的,害我被人亏,丢脸死了!”她劈头就骂。

    “亏什么?肾亏啊?”黎仁业问道。没头没脑的,他当然听不懂。

    “卓秀玉说我走路怪怪的,不是你害的是什么?”早知道今天就请假,要不是他早上起床吵醒她,害她再也睡不著,她也不会跑来上班,进而被卓秀玉发现这桩糗事了。

    “小姐,花力气的是我耶!我都没抱怨了,你抱怨什么?”他一笑,满足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他的确偷了腥。

    “不管!你要补偿我。”颖心孩子气的向他撒娇。

    “想要什么?”市侩的黎仁业想到的只有金钱与礼物。上了床就送小礼物,这对他来说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ㄟ”她ㄟ了半天ㄟ不出来,只好说:“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那我收线了。”他说。

    “等一下,你就这么急著挂哦!”她抱怨他的不解风情。其实两人平常在一起时话也不多,只是默默的享受对方陪伴的感觉。可是现在恋爱了,总希望多了解一下对方的想法。

    “还有事吗?”他不经意的问。

    “没事不能多讲两句吗?”她故意刁难。

    “我正在开会。”池告诉她。

    “咦?怎么不早说,那掰了。”颖心连忙挂断。

    黎仁业放下手机时脸上还有笑,当他回神,这才发现现场十几个经理级以上的人,全部表情怪异的看着他。

    也难怪他们既奇怪又害怕,曾几何时他们的总裁大人这样笑过了?上次他在会议上一笑,当场开除了三位重量级的事务专员,这次笑了这么久,现场所有人的脑袋会不会全搬家,谁也说不准。

    正当大家还在暗自揣测之时,黎仁业已经脸色一变,变得像上过浆一样平板,冷冷的道:“继续。”

    大夥除了硬著头皮继续开会,也没别的办法了,只是每个人心里仍然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