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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钟可薇新婚却没有放假去度蜜月,钟家太公很不满意,还执意要她找上官任阳回家一趟。
可此时此刻要她上哪里找人,她根本不晓得他人在何处,连要怎么联络他也不知道。
不能让太公晓得她婚后的生活,她不要太公为她担心,虽然人是他替她选的,不过她可以应付,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有丈夫的陪伴,如今正好,她可以清闲地过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从那晚到今天下午,她已过了一个礼拜早上搭计程车上班,痹篇佣人关怀询问眼神的日子。中午也是随便吃个便当打发,一整天的忙碌教她稍微淡忘他的失踪。
(董事长,二线有你的电话。)秘书小姐的声音在她沉思时刚好响起。
“说我没空。”她现在并不想接电话,这也是少有的,她向来懂得压抑及控制她的脾气。
(是的。)
秘书的声音消失后,她马上靠回椅背上。
没几秒,秘书又拨内线进来。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想接电话?”她只想要休息一下。
(是上官先生。)秘书战战兢兢地说。
钟可薇弹跳起身“上官任阳?”那个抛弃她一个礼拜的男人。
(是的,他说有急事要和你谈。)
“帮我转进来。”刚好她也有事要和他说。
“喂,上官?”
从结婚后她只肯喊他的姓。
(嗯。)他的语气明显不好,像是有人给他气受似的。
“有事吗?”终于想起她,她以为他已忘记自己结婚了。
(当然是有事,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我爸妈我没回家的消息?)
上官任阳直到今天早上终于被他父母逮着,并且叩令他要打电话来安慰他的新婚妻子。
“我?没有。”
她那么多事干嘛?而且她也不晓得他父母的电话,怎么和他们联络,难不成有人向他们说什么?
(不是你?鬼才相信,我告诉你,条件是你开出来的,敢开这种条件就不要当小人,还要告密的手段。)
上官任阳的诬赖让钟可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握着话筒的手紧握得手指关节郡泛白。
“我告诉你,不是我就不是我,随你要怎么说!”这时在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及笑语,还亲热地喊着他的名字。“上官任阳,你最好死在外头,永远不要再回来。”挂上电话,钟可薇不争气的眼泪潸潸落下,心像被碾过般的难受,仿佛要窒息似的。
不行!她不能认辅,她又不爱他,管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她一概不管,可为什么泪水却不能自主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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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钟家太公及父母放心,这晚钟可薇回至钟家大宅
“大小姐。”馏人领她到餐厅,此时正是家人用餐时间。
“薇儿,你回来了,刚好一起用餐。”母亲开心地招呼她。
钟可薇已调整好她的心情,经过一番调适后她终于能够冷静地面对家人。
“任阳呢?怎么没见到他?”太公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回来,马上询问。
“他有事走不开,我先回来。”她力图镇定地回答太公的话,生怕被太公识破她的谎言。
“是吗?难道你没告诉他我要他陪你回来?”才结婚就让他的孙女落单,这怎么可以?
“有啊,可是我看他那么忙,所以没勉强他。”钟可薇落座,和父母正对面,一直没开口的父亲宠爱地望着她,使她强忍的泪水险些落下。
“这像什么话?你一结婚马上回公司上班,他也忙着他的事,这哪像对新婚的夫妇。”太公要佣人拿电话给他。“不行,我要问他看看。”
这可吓着钟可薇,她赶紧阻止太公。“太公,不要麻烦了,改天我再带他回来就好,这几天都是他开车送我上下班,也够他累的。”其实只有第一天有,但她不要太公担心及识破她的谎话。
“真的?你没有骗太公?”
“太公,我怎么会骗你呢?”
“薇儿,有事要回来说,千万别强忍,懂吗?”钟父也开口说道。
在家甚是沉默的父亲,向来只有面对他的画作时才会显得神采奕奕。
“爸,我知道。”为了要他们安心,钟可薇尽她所能地给在场的长辈们一个笑容,她想应该不会太难看。
一旁还有三个叔叔及婶婶,他们只是关心地看着她,并没有多开口说话。
“好,赶紧用餐,冷了不好吃。”钟家太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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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薇回到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钟太公强要司机载她,否则她真不晓得有没有勇气搭计程车回来。
进屋后,佣人早已回去,留下满室的孤寂及漆黑给她,这个家显得过于冷清。
换上衣服,钟可薇拿了件睡衣进浴室里打算泡个澡,将她满身的倦累给驱散。
泡了近一个钟头,她才起身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并将她及肩的头发给包在毛巾里。
在待她跨出浴室时,有个人影正躺在床上,令她吓了一大跳。“啊”手压在胸口拍着,强压下那股惧意。
“你洗好了?”
那声音她不会忘了,是上官任阳。“是你?”他干嘛没事吓她,连灯都不开。
在她打算开灯时,却被他制止。“不准开!”
上官任阳粗暴的口吻让她愣了一会儿,不过她倒也照他的意思,没打开电灯。
“你要去哪里?”钟可薇穿着睡衣打算走出房间,马上被坐正身子的上官任阳给叫住。
“去书房。”她有许多文件还没看,明天开会需要讨论,今晚可能要挑灯夜战。
“不准去!”他人都回来了,她竟还能如此忽视他的存在。
钟可薇积了几天的火气终于爆发,瞬地回过身“凭什么不准我去,你别忘了我们说好各过各的生活!你都可以享受你的,为什么我不能?”
有谁能忍受刚新婚就被丈夫背叛的痛苦,就算他管不了她,也不用故意这么伤害她。
“你不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行?”今天他被父母叫回家说教说了老半天,原本一肚子火气想回来发作,但回家时所见的一室漆黑让他有着说不出的异样感受。本以为她不在家,不料她却在浴室里洗澡。这让他更气愤,人都回家了为什么不开灯?
只是当他见到她的脸时,他的怒火发不出来,她一股的憔悴,明显的睡不好,让他觉得内疚。是自己强要娶她的,既已娶了她又为何让她过得如此痛苦?
“会吗?我看不出来。”她赌气地说气话,她怎么都忘不子下午那个女人的声音。
“钟可薇,我都这么努力想要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你不想吗?”
这句话若是在下午之前让她听到,那她一定会感激他,但现在一切都不同了,他已背叛她的信任。“我想我们还是照原来那样,起码不会有太多的争执。”她说完随即离开房间,并关上门。
上官任阳没想到她的脾气会这么倔,用力握拳击床,心中更是怒火冲天。
好,她要玩,那他这次会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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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书房没多久的钟可薇随即被上官任阳给捉回房间。
“你干什么?”看得出来他也洗好澡,而且身上只围了条浴中,光裸的身子害她赶紧转开脸。
“今天是你尽妻子责任的日子不是吗?”他不会放过任何享有她的机会,对她的渴望已高过自己的估算。
“你是什么意思?”他不会打算要她吧?在刚才那样的恶言相向之后,她不以为自己还能接受他。
“我要你。”说完,他随即拉扯她的睡衣,同时阻止她的攻击及挣扎,突地,睡衣刷地应声而破。
“不要!走开!”她抗拒地大喊。
上官任阳一见她若隐若现的洁自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扯下残破的睡衣。“这是你答应的,”
他怎能如此冷血,明明不爱她,两人可以说还在冷战,他却能排除这些地占有她。“我不要你碰我,滚开我的身上!”她全身开始挣动,双脚还不时地蹋他。
“这是你自找的。”上官任阳哪容得了她这般撒野,用刚扯破的睡衣绑住她的手腕,令她就算想打他也没有办法。
“不!”她低估这个男人了,他并非如外表看来的儒雅,潜藏在他心里有股暴戾之气。
上官任阳扯去身上的浴中,压上她的身子,两具赤裸的身子相贴合,他结实的身子压得钟可薇有些喘不过气来。
“若我记得没错,你那时说的是一天。”他的眼神是如此冰冷,声音是那么的淡漠。“意思是到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你都是我的。”
“没有!我没有那样说!”他怎能故意扭曲她话里的意思!
“我有权利的不是吗?”今天他会如此暴躁都是她的错,是她引出他潜藏在体内的冲动。
已有多久他不曾如此渴望一个女人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出于本能,她恐惧又心惊地问他。
“你认为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更何况他们如今的姿势又这么嗳珠,他不会以为她不懂。
“不,不准你碰我,放开我”他当她是什么?在那样伤害她后,还以为她能若无其事地迎合他吗?不,她也有她的自尊,她办不到!
钟可薇的一切反抗只是变本加厉地撩拨起上官任阳的疯狂举动,直到钟可薇无力反抗他时,她闭上眼,将脸侧向一边,不打算看他。
“看着我!”上官任阳用力地捏住她的下领,逼她重新面对他,要她眼里只能有他。“我是你的丈夫,我要你看着我,永远只能看着我!”
令夜的上官任阳已没了理智,他可说是疯了,为钟可薇而疯狂。而钟可薇既无能力逃避他,只能闭上眼睛表达她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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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切归于平静时,钟可薇轻推上头压住她的上官任阳,怎知他竟是文风不动地趴在她身上,丝毫不知自己的重量造成她多大的负担。
他的呼吸轻拂她的耳畔,引来阵阵的搔痒,她伸手想要推开他的脸,怎知手才仲至他的唇旁即被他给咬住。
“痛”原来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假寐。
钟可薇委屈地嘟起嘴,转头和他相对,看着自己的手还落在他的唇边。
“累不累?”这时的他竞又一改刚才的狂霸,温柔地询问她,并用舌舔吻她的手指,把玩那里的敏感。
钟可薇不打算回答他的话,只想快快将手指拉离他的唇畔。
“我还想要。”
这正是他的目的,忍了一个礼拜的欲火哪是一次就能完全纾解的,更何况只要一见到她,他原本的欲望就烧得吏狂。
“不行!”她明天还要上班,刚才他粗暴地占有她,此时只觉下半身传来些微疼痛,一听到他的要求,当然是一口拒绝。
上官任阳舔完她的手指后,辗转吻上她的手腕,在那里留下几个红印“这是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一天的时间他日前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那对他而言太少了。
“我累了,真的累了。”钟可薇期望他能体贴她。
上官任阳本就不打算明天让她上班,所以他不在意。
“但我不累。”在她又想开口时,他吻上她的唇,封住她还未脱口而出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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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钟可薇确定自己爬不起床,尽管讨厌上官任阳如此霸道的占有,她仍沉浸在上官任阳的怀里。
直到中午,她才挣开他贪得无餍的需求,跑进浴室里梳洗一番。现在她人虽在公司,但她的脑海里还反覆想着他今早说过的话
我不接受你的条件,你最好有心里准备。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令人想不透,而桌前又是一堆紧急的文件等她批阅,她不禁心浮气躁。都是他,干嘛说那些话来扰乱她的思绪。
突地,门在没有预警下被人打开。
那个开门的人竟是她的妹妹钟可芯。她怎么回来了?
“芯,怎么回台湾了?”她不是陪男朋友去法国吗?怎么这会儿却是一脸气冲冲地闯进她的办公室。
“董事长,对不起”秘书为自己没能尽到责任而陪罪。
“没关系,她是我妹妹。”待秘书下去后,钟可薇望向妹妹。
“大姐,我听说你结婚了?”
钟可芯坐上沙发椅,一身中性打扮的她,俊帅的外表配上一百七十的身高,若不明说外人很可能将她当成男的。
这句话刺痛了钟可薇的心田“嗯。”为能顺利继承公司,她只得听从太公的意思结婚。
“可恶,太公太过分了,根本是在卖孙女嘛。”钟可芯的火爆脾气向来是钟家七个女娃儿中最为强烈的,特别是她的个性及外表又像个男的。
“芯,不可以这么说太公。”太公是关心她们的终身大事才会这么做,只是他用的是他自以为是的方法,才会引起她们的不满。
“好嘛。”
钟可薇在钟家七姐妹中,说话最是有分量,女娃儿们对这个大姐更是尊敬有加。
“你呢?怎么突然跑回来了?”
“躲人。”
“躲人?”
“没错,还不就是那个男人。我只不过是想找个男人谈一谈爱情的滋味,哪晓得他竟一头陷入,还直称要跟我结婚。”
“所以你就偷跑回来?”
“不跑,难不成真要和他结婚不成?”她才不想这么早就结婚,况且谁要嫁给那个自大又自负的大男人,她又不是白痴。
“那他呢?”钟可薇见过那男的照片一眼,很出色,也配得上芯。
“谁理他啊。”钟可芯帅气地跷起腿“对了,大姐,要不要我送你下班?”姐妹俩好久没有聊聊,正好趁这个机会聚聚。况且她也不能让太公晓得她回台湾,否则下一个倒楣被嫁的人就是她。最好的躲藏之所就是大姐的新家。
“我七点才下班,你要等我吗?”离下班还有三个钟头。
“等咧,怎么不等!”钟可芯站起身往另一扇门走去。“我先去休息室睡一会儿,要走时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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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可薇搬开心中的杂乱思绪,专心地审查手中的文件,就连下班了还不自知,
“董事长,有没有事需要我处理的?”下班前秘书习惯性地进来询问她,通常她只会要求一杯咖啡。
“给我一杯咖啡就好。”
“好。”
秘书很快的送进一杯咖啡,就离开了。
钟可薇喝着手中的咖啡,直觉门口有人,抬眼一望,果真有个人站在那里。
“你怎么来了?”今天也是他开车送她来上班的,不过她并不奢望下班时也能有此荣幸。
“接你下班。”上官任阳看着钟可薇盘起的头发有几绺松落在脸庞,增添几许妩媚,再次引起他心中的渴望。
钟可薇以为自己听错,他竟主动开口说要接地下班,难不成是为了砟晚自己所尽的义务。“不用了,已经有人要载我。”妹妹钟可芯还在休息室里睡着,等会儿她还打算请妹妹去吃顿饭,瞧她瘦成那样。
“谁?”上官任阳眯起眼表示不满,这通常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你不认识。”他又没见过她妹妹,当然不认识。
“不准你让别人载,东西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上官任阳迳自关上门,走到她身边将她桌上的文件给拨向一边,双手撑在桌上。“薇儿,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专制的老公形象出现了。
“不行,我已经答应人了。”
这时,休息室的门正好打开,他们两人同时将目光调向那边,见到
那个刚睡醒的钟可芯。
“要下班了吗?亲爱的董事长,我肚子饿扁了。”
钟可芯此时对男人没有多大好感,所以尽管有个上官任阳如此俊美的男人站在她眼前,也没多大感觉。
钟可薇明白上官任阳脸上神情变化的原因,他扭曲的俊脸正紧刚着妹妹。“马上好,你再等一下。”
上官任阳杀气腾腾地瞪向钟可芯,还有她身后的大床,又回过头旺着自己的老婆,不相信她竟给他戴绿帽子。
“你别误会,她是”钟可薇被他瞪得语无伦次,又见妹妹好整以暇地倚在门口看着眼前的混乱。
“你最好给我一个好理由,否则你看我会怎么样?”威胁的语气从他的口中吐出,还带着令人不敢小觑的怒气。
“这位想必就是上官先生。”钟可芯思绪多少清明了些,光瞥见他对大姐的独占欲即能清楚地感受到他们两人关系匪浅。
“我是她的丈夫,上官任阳。”手还粗鲁地将钟可薇纳入自己怀里一脸挑衅地瞪视钟可芯。
“姐夫,你好,我叫钟可芯,是钟家三孙女。”她的话让原本充满危险气氛的办公室出现转机。
“你说你是她妹妹?”上官任阳曾听钟家太公提过钟家后代无子,只有七个孙女儿,钟可薇是老大。
“没错,所以你大可收起你的妒意,我不会抢走大姐的。”她此时只想好好饱餐一顿。
“哈哈”上官任阳除去心中的戒意,在钟可薇的脸颊上轻轻—吻“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将小姨子当成情敌,可不是一般人会有的行为。
因为他是在钟可薇的耳边低语,所以钟可芯并没听清楚他们的对话,不过从大姐一脸不依的表情,她立即明白他们正在谈论有关她的事
“是你自己看错,还一脸要杀人的疯狂,根本没给我机会解释。”
她也不甘示弱地反驳回去,惹来上官任阳的大笑,看得钟可薇有些失神,原来他也可以这么开怀地笑。
“好了,你们两位,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大吃一顿?我的五脏庙都在抗议了。”钟可芯现在最受不了情爱的气氛,眼前两人虽还没到达那种地步,不过她想也快了。同时她也想到那个被自己抛在法国的男人,真不知他看到自己的留言后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