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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御极的拖延战术下又过了两个多星期。
能用的藉口全都派上用场了,先是以他身上有伤,所以无法做太激烈的运动,而得到了一星期的休养时间,然后是碰上了索令京的经期,又得到了一星期的缓冲期,最后不得已只好假造证据。
这一天,索令京和一些妇女准备一起到河边洗濯衣物时,在中途遇上了阿玛迪。所有未婚的少女全都以爱慕的眼神膜拜着性感健美的酋长,但索令京的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见阿玛迪笔直地来到索令京的面前,她退了两三步,拉开和他之间的距离“有有什么事吗?”她以生硬不自然的齐穆族语言询问,这可是她这些日子努力学习的成果。
阿玛迪不发一语地伸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夺过她手上的竹篮子扔掉,有些粗鲁地拖着她往回走。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情急之下,她脱口以德语叫喊。
他不理会她的喊叫,脚下的速度丝毫未减慢。而她不停地挣扎,却没有发挥一丝的效用。
就这样,阿玛迪拖着喊叫不休的索令京一路走回他的住处。
途中引起了不少族人好奇的观望,却没有一个人敢插手或多说一句话。
等进屋后,阿玛迪反手关上门。
索令京揉了揉发疼红肿的手腕“你究竟”她话未完却发现他已关上了门,心头猛地一震“我我已经是极的妻子了。”她说话的声音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他缓缓地朝她走近,像是一头正盯着猎物,行动敏捷的美洲豹。
索令京跑向屋子的另一端,不经意发现放在桌上的匕首,她立即一把抓了过来,紧握在身前“你你不要过来!”
阿玛迪完全不把她手中的匕首放在眼里,他仍旧一步一步地逼近她。
“我我会杀了你的。”她频频挥舞着手中的匕首,企图阻止他的靠近。
不过,这对他没多大的吓阻作用,下一刻,她握在手中的匕首已经被他夺了过去,而她却完全不知道匕首是怎么被夺走的。
他将匕首扔向索令京没有办法拿到的角落,然后再度抓住她的手腕。
当她被他捉住时,她也仿佛被一股绝望紧紧攫住了。因为她知道在这里没有人会向她伸出援手的,而御极恐怕还不知道她被阿玛迪抓来了。
他把她抛向床铺,他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啊”她尖叫了起来,眼中盈满了恐惧。英俊的阿玛迪此刻在她的眼中无疑是魔鬼的化身,正打算将她推入地狱。
他轻易地将她身上类似小可爱的编织上衣扯掉。
索令京发了疯似地反击想逃离他的魔掌。
阿玛迪轻而易举地制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她几乎要崩溃了。“我是极的妻子。”她再次强调,恐惧的泪水不停地涌出。
他的眼神冰冷无情“你和极并没有成为真正的夫妻。”他看得出来。
她听不懂他的话,但是知道此刻的情势对她而言极端不利,所以她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的大手开始在她的身躯上游移,有着十足的侵略意味。
她死命地挣扎反抗“不要碰我你这个野蛮人。”
野蛮人!阿玛迪的唇畔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声音如同寒冰“我从没说过我是绅士。”而且,他也不屑为之,因为他认为那是虚伪。
他他说的是英语,而且相当流利!索令京惊诧地忘了挣扎“你你会说英语,但是却一直让我以为你不会!”
“那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和我无关。”他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告诉她任何事。
“放开我。”意识到此刻两人贴在一起的身体,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了。
阿玛迪笑了,笑得有些诡异“你认为我会就此作罢吗?”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强自镇定。
他瞅着她“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贴在一起能做什么事?”
“我我已经是极的妻子了。”她努力不让自己退怯。
“你们真以为只要一块沾了血的白布就可以瞒天过海了?”他鄙夷地指出他们所使的计谋。
索令京听了心中又是一惊,嗫嚅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那我们”
“闭上嘴,如果你不再做无谓的反抗,我或许可以考虑对你温柔一些。”他的口吻像是给了她天大的恩惠“不然,你只是自讨苦吃而已。”
有哪一个女人会乖乖地任人侵犯?那根本是不可能的。“要是你真敢碰我,我,我会”她威胁道。
“会怎么样?”他饶富兴味地问。
“我不会放过你的。”
“想杀我吗?你恐怕没那个能耐。”他想,以她那种花拳绣腿再练上十年也杀不了他。
“你”她气结地骂着“只有禽兽不如的东西才会强暴女人。”
阿玛迪的眼神愈见凌厉“女人,你不怕我会杀了你吗?”她开始为自己的性命担心,因为他是有可能会那么做,如果她再继续对他出言不逊的话。
她打了个寒颤“杀杀人是有罪的。”他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谁能判我的罪?”他狂妄的语气如同君临天下的帝王一般。
“即使你是齐穆族的酋长也不能草菅人命啊!”她觉得呼吸开始困难了起来,他犀利如刀的目光更令她感到全身都不舒服。
“不能吗?”他笑笑,但是,笑意却不曾传达至他幽黯的双眸之中。“在这里,我就是法律。”他或许狂妄,但是,所言并未夸大。
“为什么非我不可?”她问出重点。在他的言行举止中她完全感受不到他对自己一丝丝的情意,那么他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阿玛迪并没有回答。
索令京又道:“你并没有爱上我,为什么非要得到我不可?”她只不过是众多女人之一,并没有特别之处,他没必要为了她如此大费周章。
他仍旧冷冷地瞅着她,一语不发地想,原来她还挺聪明的嘛!
“为”她还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他的一声怒吼打断。
“闭嘴。”而后,他低头吻上她白皙光滑的颈项,开始做他决定要做的事。
“不要,你放开我,救命啊!”她感觉他冰冷的唇贴着她的颈侧移动。
阿玛迪不理会她的鸡猫子喊叫,徐缓地吻往下移至她的胸前。
“砰啪!”房门被强行打开来。
“够了,阿玛迪。”御极沉声道。他正极力压抑着心中遽升的怒火。
阿玛迪并未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问:“如果,我还不打算停止呢?”
“她是你的大嫂。”
大大嫂!索令京被这突如其来的讯息给轰得一愣。
阿玛迪一跃而起“我并没有承认你。”
“不论你承认与否,事实就是事实,我们的体内流有一半相同的血液。”御极说得极为缓慢。
索令京拉过床上的毯子遮住身体,危机突然解除令她全身虚脱,连下床的力气也没有,她的脑子里一直被得知的消息冲击着,御极和阿玛迪竟然竟然是兄弟!
阿玛迪逼近御极“我说过我并没有承认你,这些年这里让你自由来去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御极无视于他的怒气“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谁也不能阻止我来这儿。”
“我能。”
“试试看,除非杀了我,否则我仍旧会回来。”御极真的不知道阿玛迪何以会对他有敌意。
阿玛迪笑得有些诡谲“也许我真的会那么做。”
“让她走吧!这并不关她的事。”他不希望让她淌这浑水。
“我说过我要她。”阿玛迪故意要和他唱反调。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阿玛迪嗤了一声“愚蠢的谎言。”
御极提醒他“记得吗?你输了那一场决斗,不能再对她纠缠。”
他问:“你很在乎她?”如果是的话,那么他就更要得到她。
御极觉得他的问话似乎暗藏玄机“我们之间的问题不要牵扯到第三者。”
“她会是我的。”阿玛迪说话的口气仿佛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一般。
“你爱她?”虽然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迹象,但御极仍存有希望地问。
“不。”他否认。
“那你”为什么要她?御极感到不解。
阿玛迪敛去冷冷的笑容“我要夺走你在乎的东西,如此而已。”他说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仿佛事情本来就该那样。
“为什么?”御极很震惊。
索令京吃惊的程度也不亚于他,但更多的是愤怒“你就为了那种理由要强暴我!?”她的声音逐渐尖锐了起来,气得浑身发抖。
阿玛迪连转头看她都嫌麻烦,仍旧直视着御极“因为你也该偿一偿痛苦的滋味。”
“你是个浑蛋”她忍不住骂道。
“事情不会每次都这么幸运。”阿玛迪的唇畔泛起一抹冷冷的笑。
此时此刻,索令京再确定不过了,自己必须早日离开这里才行。不过,她也很好奇御极是真的在乎她吗?
策划了三天,她终于采取行动了逃离这个部落。
她才不想成为无谓的牺牲者,所以在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后,她便上路了。
不过,一进入丛林不到十分钟,她便发现自己又迷失了方向。但她告诉自己,这一次就算真的会死掉,她也不会后悔。
索令京茫然地在丛林中游走,希望能好运气地遇上散居在雨林之中的当地人,虽然机率十分涉茫,她仍旧在心中祈祷。
她一直走到累了才停下脚步稍作休息,她不敢随地乱坐,就怕会有毒虫爬上身,因为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已经被蚂蚁咬了好几口。
也许是在齐穆族的部落里待了一些时日,让她忘了迷失在丛林里的可怕,所以,她才会有勇气行动。不过,这会儿她的勇气已经消失得点滴不剩了。
她又自手臂上拍掉一只红色的蚂蚁,心情开始低落了,她想也许是冥冥中早已注定她终究得命丧丛林之中,但是,她不甘心哪!
“神哪!求你指引我方向。”索令京忍不住仰天发出求救之声。
慕地,有一记轻笑响起。
“谁!”她一惊,随即四下张望,心想,该不会真的是神回应她的求援了吧?
“我。”
“你你是谁?”她迟疑地问。
“我是来指引你方向的神。”那声音回答。
是御极的声音!“你在哪里?”她惊讶地问。
“转过身就能看到我了。”御极又道。
闻言,索令京立即快速地回过身,果然瞧见他倚着大树干,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干么装神弄鬼的?”她不甚认真地埋怨。因为事实上,在这个时候看见他,她是很高兴的。
“有吗?”他挑眉“这个时候我比你心中所信仰的神更管用。”
“你怎么这里。”她不解。
“真是的,你就这么不能相信我吗?”宁愿冒险走进丛林也不愿相信他能保护她的安全。“如果我没有发现你的举止有异,没有注意到你的行动,这一次你就真的会死在丛林里了。”他向来淡然的嗓音中掺入了一丝火气。
“我曾经求你带我离开这里,你说你无能为力,我只好自力救济了。”她说得理直气壮。“难不成要我坐以待毙,等着阿玛迪来强暴我吗?”
“此一时彼一时。”御极只能这么说,他总不能说那时候是他不想管闲事吧!
“你那时候不是无能为力,而是不肯对我伸援手,对吧?”她察觉出他的弦外之意。
被她猜到啦!御极没有否认。
“那么你现在又为什么改变主意了?”她其实并没有权利责怪他当初的决定,毕竟,谁也不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惹麻烦上身。
“阿玛迪会这么对你和我脱不了关系,也许全是因我而起,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他自己也不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原因。
听了他的回答之后,有股淡淡的失落涌上索令京的心头,感觉相当的陌生,她从不曾有过。但是,若问她期望听到他说出何种回答,恐怕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了?”御极察觉到她的异样。
“唔没事。”她摇了摇头,扬起一抹笑来证实她的话。
“跟我回去?”他朝她伸出手。
“嗯!”她毫不迟疑地握住他伸出的手,那是全然的信任。
“我不会让阿玛迪伤害你的。”他承诺。
“我相信你。”
“谢谢。”对于她无条件的信任,他的心中是有些欣喜的。
“阿玛迪为什么恨你?”不假思索地,一直在她心中的问题就这么脱口而出。
“原本我也不明白,”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但是,昨天和尤库多谈过之后终于弄清楚了。”
她没有插口,知道如果他愿意把事情告诉她的话,那么即使她不再询问,他也会说出来的。
“尤库多是族里的长老,也是我和阿玛迪决斗时的见证人,记得吗?”他略作说明。
她点点头。决斗当天,尤库多就坐在她的身旁,只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的名字。
御极仿佛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绪之中“我母亲十八岁那年和身为考古学家的家父在丛林中相识,进而相恋、结婚生下了我,因为对我父亲的爱,所以她离乡背井和我父亲一同回到文明社会,学习去接受她完全陌生的新事物,可是她并不快乐,而且极度思念故乡的一切,因而身体的健康情形每况愈下,终于在我三岁的时候,又回到了这里,两年之后,我父亲毅然决然地带着我回德国,他们的婚姻正式宣告终止。”
他其实对母亲并没有很多的记忆“在我外公的安排下,她又嫁给了族里的另一名青年,生下了阿玛迪,但是她因为过度思念我而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她自始至终都把阿玛迪当成我的替身,甚至到后来阿玛迪必须用英文才能和她沟通。”
她开始同情起阿玛迪的遭遇。原来他有那样悲惨的童年,难怪他的个性会偏激,完全不懂体贴为何物。
御极继续说道:“所以,阿玛迪恨我的存在,恨我独占了母亲的爱。”虽然他什么也没做,但是,阿玛迪受到伤害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并不能怪你,你也不愿意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啊!”索令京说出看法。“只能说是命运无情的捉弄,你也一样是受害者,他没有恨你的理由。”
有一丝感动在他的眼中快速掠过,她的话将他从愧疚的桎梏中解放出来。“谢谢。”他由衷地说。他想,也许她不会明白她适时的几句话对他有多么大的影响,不过,他不会忘记。
“干么谢我?”她挺不好意思的,我什么忙也没有帮上啊!“
“你有的。”
“咦!”她突然发现了一会儿的时间他们便又回到部落里了“你带我走了捷径吗?”
她记得她可是走了好久的路呢!懊不会
御极笑了“没有。”
“可是我明明是走了好久”她走得两条腿都很酸才停下来的。
“你一直在同一个地方打转,所以”他笑着说出事实。
“哦”索令京掩住脸呻吟,深觉自己简单是丢脸丢到家了。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即使是当地人偶尔也会在丛林中迷路,更甭说是你了。”他安慰道。“当初我也花了很长的时间才能自由来去。”
听了他的话,她总算释怀了一些。
在这一天,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不少,这是他们当初预料不到的。
在这与外界完全隔绝的热带雨林里会让人忘却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索令京已经在这儿待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突然,有两名齐穆族的青年一左一右地架着她走。让她完全没有抵抗的余地。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
“是阿玛迪,对不对?”她知道他们都是遵循着阿玛迪的命令行事的。她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没想到
果然,她又被送到阿玛迪的屋子里了,他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等她。
“这种把戏你究竟要玩几次?”她已经对他的行为感到忍无可忍了。
“直到我得到我要的。”他冷冷地一笑。而他要的正是她。
“你不觉得你的行径像极了无理取闹的小孩吗?”她毫不留情。
无理取闹的小孩!?阿玛迪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要她多说几次都行。“你像是无理取闹的小孩子。”她毫不畏惧他的凶相。
“你”濒临爆发的怒气挑动了他额际的青筋。
“难道不是吗?”她已经厌烦了“没错,你有不愉快的童年,我也很同情你的遭遇”
他咆哮“我不需要同情。”
“好吧!我收回那句话。”索令京没有异议“也许你在童年时期受到了伤害,但是,那并不表示你也有权伤害别人,不论你有多大的权力、地位何等的崇高都一样。”
“你是怎么知道这一些的?”他的目光和声音都像是锋利的刀射向她。
“那并不是重点,极和你一样是受害者,你没有理由恨他,他是你的哥哥。”她又说了下去“况且,伤害别人并不能弥补你过去所受的伤害。”
“别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阿玛迪愤怒得将椅子踹开,椅子被踹得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撞上了墙壁。
索令京瑟缩了一下,心想,他似乎被自己激怒了,而且连潜藏的暴力因子也浮现出来,他真的很恐怖,搞不好真的会杀她。
“怎么不说了?”他讥讽。
说就说。“你只是想报复,想令极也感到痛苦,所以,你才会说要夺走他所在乎的东西,很可惜,我并不是。”虽然她也希望极会在乎她。
“如果你以为你这么说可以让我放了你,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笑得极为冷酷。
阿玛迪的逼近让她的压力倍增。
他又笑道:“如果你以为这一次还会有人来替你解危,那么你就错了,御极他来不了了。”他仿佛以她的痛苦为乐。
“你对他做了什么?”她的忧虑溢于言表。
“这么担心他?”他将她逼至床边。“此刻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他怎么了?”她不死心。
他轻描淡写地道:“只不过被打昏了而已。”阿玛迪完全不当一回事的表情。“还死不了。”
索令京指控道:“你根本是冷血动物。”哪有人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大哥?“他是你惟一的亲人了。”
“喜欢上他了?”他径自问。
“对,我是喜欢他。”她坦白地承认。
阿玛迪的手伸向她胸前的衣物。
“就算你强暴了我仍旧改变不了什么,我只不过是丢掉了一片薄薄的处女膜而已,不会有任何损失,我可以当是被狗咬了。”她闭起眼睛放弃挣扎。
她的话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等了许久没有动静,她才又睁开眼睛“怎么不动手呢?”
阿玛迪的手转而掐住她的脖子“你找死。”但是,下一秒却又放开她来大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