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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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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雪若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幢荒废的别墅里,心里突然萌生一股紧张。

    她怎么会在这里?昏沉沉的脑袋让她全身瘫软,她努力让自己的脑袋尽速清醒,仔细地回想昏倒前的一幕。

    对!是一名老外请她帮忙看饼干盒上的标示,当她全神贯注地看着饼干盒之际,老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嘴,之后的事情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突然,她看见一道人影走过来,立即假装昏睡。

    那人走近她身边,蹲下来捏住她的下巴“喂!该醒了吧?”

    懊醒了?她确实该清醒过来,看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如此胆大妄为地绑架她,于是她冲著那男人的方向大喊:“救命!”

    那男人愤怒地迅速挂断电话,聂雪若还没警觉即被一只大手打上头“妈的,找死啊!急什么急,会让你说话的!”

    还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聂雪若顿时觉得眼前一片金星闪烁。“岂有此理,莫名其妙被你捉来这里,还不准我说话!”

    “该轮到你说话时,我自然会让你说话,在这之前,劝你最好是安分点。”男人大声地对著她大吼。聂雪若猛摇头想甩掉眼前的金星,让自己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清醒,她努力对准目光,半眯著眼透过长而卷的睫毛看清楚面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相信我们之间没仇吧!”

    男人奸诈地阴笑“我叫贺曼,跟你是没仇,但是我跟你的监护人有仇,所以算你倒楣!东方映麟我一直苦无机会对他下手,只好拿你开刀。”

    “拿我开刀?你有没有说错?”聂雪若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瞪著他。

    贺曼站起身伫立在聂雪若面前,轻蔑地嗤哼:“没想到东方映麟还满有爱心的,居然会收养女儿。”随后发出阴冷的笑声。

    聂雪若不服气地站起来,倏匆噗哧一笑,讥讽:“看来你根本没打听清楚就胡里胡涂的捉了我,笨呀!简直是蠢到家咯!”

    贺曼心头一震,讶异地瞅著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聂雪若先是哀叹一声,转身背对著他,嘴边却浮现一抹嘲谑的讪笑“你捉了我正好帮东方映麟解决一个大麻烦。”

    贺曼嘲讽地弯起唇角“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放了你?劝你最好别作梦。”

    “放了我?我才没那么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来遛遛,我宁愿被你捉到这里,这样我反而觉得有趣多了。”聂雪若悠然自适的神情,彷佛一点都不在意被绑架,反而欣然自得。

    “你!”贺曼心头微微一震。从她的脸上似乎真的看不到一丝害怕,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他的计画岂不白搭?若这女孩只是想让他打消念头,那她的镇静让他感觉到她是个深不可测的对手,但是以她的年纪似乎不太可能。

    “喂!”聂雪若大声唤著贺曼。

    沉陷在思绪中的贺曼顿时被她吓了一跳“什么事?”

    “这样绑著我很不舒服,能不能帮我解开?”聂雪若伸出被绳子捆绑的双手。

    贺曼讥讽的冷笑一声“女孩,你真当我是白痴啊!解开你的绳子?”

    聂雪若跑到门口朝外查看,发现外面还有好几个人,她立即转身面对贺曼。

    “你有这么多人,还怕我一个弱女子?”她嘲讽地道。

    贺曼突地冷冷一笑,开口警告:“好,我可以解开你手上的绳子,不过先警告你,我的人各个身上都带著枪,如果你想动歪脑筋离开这里,只怕届时离开这里的会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枪?你吓唬我,这可是一个法治的国家,怎么可能会有枪?”聂雪若嗤哼一声,斜睨著他。

    “不信?”贺曼吹了一声口哨,瞬间屋里涌进一大批人,震撼了聂雪若。

    贺曼冷讽的眼神瞄了聂雪若一眼,随即正色面对眼前一排彪形大汉。“这女孩不相信你们身上都佩带枪,你们就亮出家伙让她开开眼界吧!”

    只见一排彪形大汉面色疑重,各个像受训的军人似的,毫不考虑地将身上的佩枪亮出来;聂雪若虽然没破吓住,不过还是很快地露出吃惊的样子“真的,他们每个人都有枪耶!”她故意走到他们面前,露出讶异的模样低头看着他们手中的枪,随后转头瞅著贺曼“这些都是真枪?”

    贺曼淡然冷笑“要不要在你身上试打几枪?”

    聂雪若吓得飞快地躲在贺曼身后“不了,我相信就是。”

    贺曼见聂雪若胆小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把将她从身后拉至面前“我现在就解开你的绳子,不过你最妤不要自己害自己。”

    “放心,我才没那么想不开,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聂雪若将双手仲至贺曼面前。

    贺曼果然守信地为她解开绳子,聂雪若立即揉搓著双手“现在舒服多了。”“喂,有没有吃的、暍的?虐待肉票是太不人道的。”聂雪若露出一抹无邪俏皮的微笑。

    贺曼看了看她,觉得她一点也不似一般女孩;通常女孩遇上这样的事早巳吓得哇哇大哭,她倒好像无所谓,一点都不在意。

    贺曼又是一声口哨声,外面匆匆跑进一各大汉“主人,什么事?”

    “将我们吃剩下的烤羊腿拿进来给她。”贺曼的目光睨视一旁的聂雪若。

    大汉立即点头,大步走了出去,很快就捧著一个里面盛著烤羊肉的铜盘进来,一脸不屑地丢在她面前的地上。

    聂雪若一双美丽迷人的眸子射出不甘示弱的怒火,手指著地上装著干肉的盘子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喂狗吗?”说完更冲至大汉面前,毫不畏惧地瞪著他,

    “你没听说过来者是客吗?虽然我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被你们“请”来的,毕竞还是客人。”

    大汉气急败坏地张大著眼睛瞪她“给你吃的算是礼遇了,你还计较我对你的态度?”随即亮出身上的家伙指向聂雪若“劝你最好识相一点闭上嘴巴!”

    聂雪若一见他亮出家伙,火大的拨开指著自己的怆“吓唬我?告诉你,本姑娘不怕你!”

    “你!”大汉气恼得咬牙切齿,一副狰狞骇人的样子,举起枪抵住她的胸口。

    聂雪若头一别摆出气势凌人的悍样“有种请便!”

    “住手!”贺曼厉声咆哮,来到大汉面前挥开抵在聂雪若胸口的枪,怒目瞪著大汉。“你在做什么?出去!”

    大汉忿忿不平地嗤哼一声,恶目瞪了聂雪若一眼,满怀怒气地转身离开。

    聂雪若露出不屑的讥笑,在他背后做出吐舌头的鬼脸,立即坐在地上,端起面前装著丰肉的盘子大坑阡颐起来。

    “哇!味道真不错。”她一块接著一块羊肉塞进嘴里,又抬起头望着贺曼“有没有水?我快噎住了。”

    贺曼无奈地笑了笑,将水递给她“拿去。”自己则坐在她身边的地上,瞅著她的吃相忍不住大笑。

    聂雪若狐疑地偏头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贺曼大手摸著下巴,用诡谲的眼神瞄了她一眼“依我看,东方映麟收你做养女,心里不知道有多后悔,”随即大声爆笑。

    聂雪若气嘟嘟地放下于中的盘子。“喂,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光是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东方映麟就有够呛了。”贺曼掩不住笑声嘲讽。

    突然,聂雪若脸色一沉,若有所思地道:“也许吧!”细微的声音有几许黯然。

    “被我说中了?”贺曼嘲谑的讥讽她。

    “不知道,我被他收养了十八年,只见过他两次面,一次是我十岁生日的时候,另一次就是现在。”聂雪若苦涩地淡笑。

    “噢,看来他还真的满绝情的。”贺曼偷偷觑著她。

    “哼!这一次要不是学校通知他,我还不可能见到他。”聂雪若故意扬高声音表示她的愤怒。

    “这倒很有趣,如果我猜的没错,一定是你惹毛了学校的人,所以他们才会通知他去学校。”贺曼冷冷地嗤笑。

    聂雪若故作惊讶地张大双眸瞅著他“哇!你真神,一猜就中!”

    “看你这模样,不需要猜都能想得到。”贺曼一副老谋深算的得意状“不如你说来听听,你到底在学校惹了什么事,非要东方映麟到学校领你回家?”

    聂雪若露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拾起一枝树枝在地上胡乱画著;“我只是住在学校里腻了、烦了,所以故意和学校唱反调,让校方逼著他领我回家。”

    “就这么简单?”贺曼质疑地望着她。

    “喂!简单?”聂雪若气不过地从地上跳起来,双手往腰上一擦“如果今天换成你被关在学校里十几年,没有家长来接你就不能走出校门一步,你不疯才怪!”

    贺曼乍闻,不自觉地挑了挑眉“听你这一说也不无道理,今天换成是我,我也受不了。”

    “所以咯!”聂雪若笑逐颜开地又坐回地”

    贺曼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她。“我愈来愈觉得你很有趣,你没有一般女孩的装模做样,我喜欢。”

    聂雪若吃惊地偏头看着他“你喜欢我?你已经一大把年纪,棺材差不多都进一半了,还想打我什么主意?”

    贺曼微微一笑“你以为我说的喜欢是指什么?要你做我的老婆?”

    “不是吗?”聂雪若错愕地睁大受惊的双眸看着他“可惜我对老男人没兴趣。”

    贺曼戏谑地嗤笑一声“以我的年纪要你做我的老婆?我相信自己招架不住你的蛮悍。”眼底的戏谑退去,他的声音突然柔和起来“我在中东已经有许多老婆,但她们没有一个替我生出像你一样有个性的女儿或儿子,我欣赏你的个性。”

    “你是说”聂雪若怔住。

    贺曼慨叹一声,猛然站起来看着聂雪若“不如这样,如果东方映麟肯放弃你的监护权,我就收养你,相信我的财富不比东方映麟少,不过我会比东方映麟更重视你。”

    “你要收养我!?”这结果让聂雪若大吃一惊。

    “对!你不妨考虑一下,我会给你绝对的自由,而且将你训练成一名女军官,我手下的军队全听你的号令。”贺曼说得眉飞色舞,仿佛所有的美景尽在眼前。

    “不!你别吓坏我,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承认自己很爱玩,可是我不想掌管军队。”聂雪若毫不考虑的回绝。

    贺曼忍不住大笑“先别这么快拒绝我,你想仔细了再说。”

    聂雪若不以为然的努起小嘴:心里早巳否定贺曼的每一句话,她目前只担心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安然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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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映麟失魂落魄地坐在大厅里。雪若已经失踪了近十二个小时,他却迄今仍未有一丝消息,真是愁煞人了!

    他可以确定绑架雪若的就是贺曼,但为什么到现在贺曼还不给他进一步的讯息?他痛苫无比地把脸埋进双手中。

    为什么就在他敞开心胸而对她的爱时,却又让他面对失去爱的痛苦?

    雪若、雪若东方映麟心痛的暗暗呼唤。

    “少爷,北堂少爷来了。”老柯神情黯然地低头望着东方映麟。

    “修灵!”东方映麟喜出望外,掹然抬起头,发现高大俊俏的北堂修灵正走进屋里,他又惊又喜,张开双臂迎向北堂修灵“你来了。”

    北堂修灵第一次瞧见神情黯然、失魂落魄的东方映麟,他著实吓了一跳“映麟,你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一句话隐含著许多讶异。

    积压已久的情绪再也捺不住地爆发,东方映麟几近崩溃地望着北堂修灵“我真的慌乱得不知所措,我雪若”他已经语无伦次了。

    这一刻的东方映鳞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眼底充满了忧虑,所有的刚毅、果断早已荡然无存。

    “映麟”北堂修灵心里很难过,他从来没有看过东方映麟这般沮丧。

    “雪若不能出事!她不能出事!”东方映麟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惴惴不安地叫嚷。

    北堂修灵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雪若不会有事的。”他无意间瞥见他衣裳里的白色纱布“你受伤了?”

    东方映麟不语,老柯立即走向前“少爷前两天出了点意外受伤,现在还在休养中。”

    “我的伤一点都不碍事,我现在只担心雪若。”他忧郁的语气不经意地泄露了对聂雪若满怀的爱恋。

    北堂修灵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东方映麟。“映麟,我一直想问你雪若是谁?”

    “雪若”东方映麟一听这名字,心彷佛被刀割般“她是我今生唯一想爱、要爱的女孩、”

    “女孩?”北堂修霞讶异于东方映麟所用的字眼。

    “她今年才十八岁,我正准备好好爱她,她却因为我所结下的仇怨被贺曼掳走,我”他已经无措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北堂修灵可以体会出东方映麟现在的心情“放心,雪若一定会平安无事,我陪你上楼休息。”而后他转身对老柯说:“等一下我的手下会陆续赶到,他们一到就告诉他们马上作业。”

    老柯自然明白北堂修灵所指为何“是!我一定会照你的话吩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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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修灵陪著东方映麟回到房间,他们各自找了一张椅子面对面的坐下。

    “映麟,确定是贺曼?”北堂修灵神情严肃的问。

    “我看到雪若最后在超级市场的监视录影带,可以百分之百确定是贺曼指使的,我只是纳闷,他怎么有办法躲过叙利亚政府的追捕,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到这里来。”东方映麟对此事充满著解不开的疑惑。

    “据说他捐了不少资金给叙钊亚政府,所以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假释出狱:至于他怎么会潜进台湾,这事也震惊了我。”北堂修灵将自己所知据实以告。

    “看来他这次是完全针对我来的。”东方映麟冷冷一笑。

    “应该没错,他这一次的报复是冲著你来的。”北堂修灵肯定他的揣测。

    “可恶!”东方映麟一怒之下大手击上桌面“既然是冲著我来,有种直接针对我,何必对付一个小女孩!”

    北堂修灵了然地笑了笑“我相信他一定在暗中观察你许久,只是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这一次却无意地逮到掳走雪若的机会;不过他应该会跟你联络才对啊!”关于这一点,他也觉得很奇怪。

    “你说的对,按理说贸曼早就应该跟我联络,我也纳闷他为什么拖延至今还不跟我联络?”东方映麟想不出其中的道理。

    突然,一道令他心颤的预感闪进他脑中,他惊惶地望向北堂修灵“雪若她该不会遇害了吧!?”

    “这我也不敢妄加揣测。”北堂修灵不禁开始忧心冲冲,他可是曾经领受过贺曼的阴毒啊!

    东方映麟一脸黯然,低著头双手合十抵在额头前,嘴里喃喃默祷:“老天爷,请将我的爱还给我!”

    北堂修灵默然不语地望着痛苦难安的东方映麟,由此可见他对聂雪若用情至深。聂雪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北堂修灵对她充满好奇,一个十八岁的女孩,竟然能掳住一个近乎铁石心肠的硬汉的心,甚至让他为她忧心得几近崩溃。

    老柯突然神色匆忙地奔进房间“少爷,有小姐的消息。”

    彷佛灰暗中露出一丝曙光,东方映麟神情激动,第一个直觉反应就是站起来迅捷地奔下楼“电话!电话拿给我!”

    “电话挂断了。”佣人手执话筒,神情无奈地说。

    此时,东方映麟才发现北堂修灵的手下几乎来了大半,占据了他整个大厅。

    北堂修灵走进大厅对著手下颔首“你们全到了。”

    东方映麟回眸望着北堂修灵“你准备开战啊?干嘛带这么多人?”

    “因为据报贺曼这一次潜进台湾,身边也带了不少人,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再说这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楚柔下的令。”北堂修灵无奈地苦涩一笑。

    东方映麟苦笑着摇头“鼎鼎大名的土耳其之冷神,已经听令于尊夫人了。”

    “什么人都可以惹,唯独惹不起女人。”北堂修灵莫可奈何地耸耸肩。

    倏忽,守在电话旁的佣人再度扬高声音:“少爷,电话!”

    东方映鳞火速飞奔至电话旁“喂!我是东方映麟。”

    “好朋友,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呀?”

    是贺曼的声音!

    “贺曼,雪若是不是在你手里?”东方映麟焦急地问。

    “没错,雪若是让我的手下请回来作客了,她现在安然无恙。”贺曼阴沉著声音缓缓说著。

    果然被他料中,雪若确实是在贺曼手里。

    “贺曼!你和我之间的恩怨与雪若扯不上一点关系,你要报复就直接找我,干嘛找上一个小女孩?”东方映麟激动地道。

    “她还真是个惹人喜欢的女孩”贺曼的语气充满了暧昧。

    东方映麟脑中突然轰然乍响。这家伙想对雪若怎样?他怒不可遏地道:“不准你碰她!如果雪若身上少了一根寒毛,我发誓一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啧!瞧你说的,雪若不过是你的养女,和你没有一丝血缘关系,你又何必这么紧张。”随即露出一阵令人厌恶的笑声。

    “贺曼!”东方映麟瞬间面无血色,勃然大怒地嚷著:“我会找到你的!让我逮到你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

    贺曼忍不住狂笑地截断他的谩骂“东方映麟,我知道你绝对能找到我,光是这通电话,相信你也该能找出我的位置了,我会在此等候你大驾光临,哈哈”电话立即挂断,东方映麟登时错愕地望着传来嗡嗡声响的话筒。

    “找到他的位置了!”北堂修灵的手下立即交出电讯发话的位置。

    东方映麟挫败地挂上电话“贺曼是故意要让我们找到他的。”

    北堂修灵似乎也察觉到这一点“他为什么故意透露出他的位置给我们知道?映麟,贺曼在电话中有没有提出任何要求?”

    东方映麟十分纳闷地摇头“没有,他没提出任何要求,只说会等我去找他。”

    “贺曼这只老狐狸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北堂修灵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倏然,东方映麟记起贺曼在电话中称赞聂雪若的可爱。

    “天啊!他提到雪若”他惊骇地瞠大眼睛“他要是真的动了雪若一根寒毛,我绝不会轻饶他!”椎心刺骨的憎恨使他的目光充满了怒火。

    北堂修灵仔细研究手下递给他的一份位置图“映麟,过来看看,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东方映麟心急如焚地大步来到北堂修灵身边,全神贯注地看着图。“我知道在哪里!”随即迫不及待地想冲出去。

    北室修灵眼明手快的拦住他“你打算飞蛾扑火吗?这么冲动到时不但救不出雪若,可能还会添上你一个,让我们计画一下,分配所有人的行动,然后一起出发,这一次突击势必要将贺曼一举成擒。”

    东方映麟静下心思考北堂修灵的话,认为他说的不无道理“好,大家尽快。”

    “放心,我知道。”

    北堂修灵冲著他露出促狭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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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雪若蹲坐在屋里的地上,手抵在腿上撑著头,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感觉贺曼从屋外走进来,她慵懒地瞄了他一眼。“你回来了。”

    贺曼低头看着懒洋洋的聂雪若“你怎么了?”

    “无聊透了。”她努著小嘴有气无力的说。

    贺曼在她身边席地而坐,用揶揄的眼神斜睨著她“等一下东方映麟就会到,到时你就不会无聊了。”

    聂雪若诧异地张大双眼瞅著贺曼“你是说他等一下会来?”

    “没错,找刚才跟他联络上了,相信以他的能力,应该查得出我现在的位置。”贺曼胸有成竹地一笑。

    聂雪若花般的娇颜立即露出一抹惊慌,愤怒地从地上眺起来“你故意叫他来?你到底想对他怎样?你要是存心伤害他,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贺曼依然文风不动的坐在地上,只是抬起头莞尔的瞅著聂雪若“你好像很担心我会对他怎样,你舍不得他?”

    “我就是舍不得,你能拿我怎样?”聂雪若豁出去了。

    “哈哈哈!”贺曼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双眼紧锁住聂雪若“你有内情瞒著我。”

    发觉自己不经意泄露出秘密,聂雪若刹那间惊慌失措地将头一别“哪有?”

    “你还想骗我!”贺曼紧盯著聂雪若,他的眼神不带一丝杀气,却有著从未有过的疼爱。

    “我”聂雪若神色一黯,警戒,不安都逃不过贺曼的眼睛“其实我一直偷偷地暗恋著他”

    “你!?”这个事实令贺曼大吃一惊,随即忍不住爆笑出声:“你喜欢上自己的监护人?”

    聂雪若被他这一笑,顿时一片红潮从脖子直窜耳根“笑!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喜欢他又有什么不可以!”她羞愤地跺著脚。

    “那他知不知道?”贺曼隐隐讪笑,低著头逗弄满脸通红的聂雪若。

    “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她声如蚊蚋的回答。

    “他知道?”贺曼先是一惊,随即顿悟,喜不自胜地道:“难怪!难怪!”

    “难怪什么?”聂雪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他出言警告我不准碰你一根寒毛,否则就要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回想起东方映麟的话,贺曼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他真的这么说?”聂雪若听了不禁心花朵朵开。

    瞧着聂雪若一副幸福洋溢的娇容,贺曼忍不住讥讽:“瞧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巴不得马上嫁给他似的。”

    “呃他如果马上跟我求婚,我一定马上嫁给他。”聂雪若天真率性毫不矫揉造作地说。

    贺曼一挑眉,笑得前俯后仰“哪有女孩的脸皮这么厚,不过我欣赏!”

    聂雪若漠视贺曼的讥讽,不认为坦白自己的感情是一件可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