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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照顾有严重肠胃不适与些许营养不良的梵腾,文苡安自动自发的搬回家住,让始终密切的关心他们俩的众亲友们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直赞梵腾真是老奸巨滑,懂得利用苦肉计这一招,真是了不起。
梵腾听闻此事,紧张得连心脏都差点要跳出胸口了。
不想让文苡安误会这一切真是他的计画,一有机会他就拚命的向她解释他并没有这么奸诈。
文苡安突然发现,自己还满喜欢看他紧张的样子。
在他们结婚之前,因为他是有计画的接近她,所以总是一副成熟稳重、温柔体贴的模样,其完美的程度几乎可以成为梦中情人的典范,但是也因此始终缺乏一种真实感。
结婚后的他就不必说了,为了折磨她、伤害她,他几乎化身为撒旦,变得恶劣、残忍、冷酷无情。但是现在的他却完全不一样,多了许多她过去从未见过的真性情。
他会紧张她,会为了她把他当成婴儿喂食而发脾气、闹别扭,偶尔突发神经的时候甚至于还会向她撒娇。而她从来都不知道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撒起娇来会这么的可爱。
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她真的又再一次的爱上他了。
他们俩理所当然还是分房睡,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并未完全复原,另一方面则是表示她尚未完全原谅他。
但以上,全都只是自欺欺人的理由。
事实她与他分房睡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至今仍对新婚之夜所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她害怕性行为。
这一点很糟,不用别人说她也知道。
性生活虽然不能代表夫妻生活中的一切,但也是不可或缺、非常重要的一环。所以她若真的无法接受他的话,那表示他们夫妻俩最终只有走向分离的一途。
想到这一点,文苡安便不由得忧郁了起来。
梵腾也很忧郁,因为老婆始终不肯搬回房间跟他一起睡。
他可以感觉到苡安已经完全原谅他了,因为如果她仍对他心存芥蒂的话,不会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可是到底为什么他只要一碰触她,她就浑身僵硬的想尽办法要离他远远的呢?
她一定以为自己做得不着痕迹,因为每每她这样做的时候脸上总会带着微笑,一副天下太平的模样,但他可以感觉她在与他保持距离。
虽然极尽隐瞒之能事的佯装若无其事,但是她害怕他的碰触已是不争的事实。
唉,光想到这一点梵腾就郁闷得想死,因为天知道他有多想抱她、亲她、爱她,让她彻底感受他全部的爱。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他不断的在想这个问题
其实答案早就出现了,只是他不想接受事实,所以才会以她回来的那天他们曾接过吻这件事来反驳那一切。
她之所以害怕他的碰触,起因于新婚之夜那晚他所做的蠢事,他呀,完全是自作自受,现世报。
想到自己过去的愚蠢,梵腾忍不住懊悔加三级的抱着头,自我厌恶的在床上翻滚着。
一踏进房门就看见他抱着头在床上翻滚,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文苡安顿时被吓得面无血色,心脏差点没停止。
“梵腾?梵腾!”她火速冲到床边惊慌的叫道。
听见她慌乱的声音,梵腾马上放下抱头的双手,一瞬间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比她更惊慌。
文苡安呆呆的看着他,一时之间完全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他先跳下床小心翼翼的将她扶坐到床上,然后才仔细的将她从头到脚检查了一下,才蹙眉关心的问道:“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苍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苡安?”
“你刚刚在干么?”从愕然中回过神来,文苡安皱眉问道。
“按照你的交代躺在床上休息呀。”他以一副我很听话,没做什么违规事的表情回答。
“我看见你抱着头,一副很痛苦的模样在床上翻滚。”
所以她刚刚的声音才会这么惊慌、害怕?因为担心他的原故?梵腾的心顿时被一股温柔与柔软包围住。
“苡安,我爱你。”他深情的凝望着她,情不自禁的对她轻声道。
一瞬间,苡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微微的僵硬了起来。
“你烦不烦呀,老是说一样的话。”她撇唇道,不着痕迹的从床边站了起来准备要走,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
梵腾深深的望着她,好像能瞧进她心里深处,将她的秘密完全看透的模样。
“你干么?”她瞪眼道,强持镇定。
“我想吻你。”他突然说道。
文苡安倏然浑身僵硬。
“你别开玩笑了。”她说。
“我没有在开玩笑。”他站起身来,将她困在床与自己之间,认真的凝望着她。
文苡安不由自主的后退,脚跟却顶到了床板,她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
“梵腾,我还没有完全原谅你,你最好别太过份。”她隐忍着不安与害怕,以严肃的语气警告他。
“只要一个吻就好了。”他轻声诱道,缓慢的低下头。
“不行。”她倏然撇开头去,以坚决严肃的口气拒绝。
怎么办,他完全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根本就无路可逃,而且最糟糕的是她身后又是床
他不会对她用强的吧,就跟那晚一样?
不,不会的,今天他滴酒未沾,神智很清醒,应该不会像上回那样伤害她才对,更何况他也知道她现在的肚子里有小孩,应该不会强迫她才对。
冷静点,文苡安。想一想他这几天的温柔,想一想你昨天所作的预言梦,梦中的他是如何温柔又带着笑容的对你呵护备至,这样的他怎么可能会伤害你呢?
冷静下来,要相信他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逃避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是不是也应该要鼓起勇气试着跨出一步了?
缓慢的,她将脸转正,再度迎向他那炽人却温柔深情的目光。
“我很害怕。”她以颤抖的嗓音老实的告诉他。
“老实说我也很害怕。”梵腾看着她,突如其来的说道。
“你害怕什么?”她轻怔了一下,不解的问。
“我怕你会用力的将我推开,怕如果你真的这样做的话,下次我是不是还有勇气像这次一样这样靠近你。”他嘴角微扬的露出一抹苦笑,笑容中明显的带着牵强、不安与害怕。
这样一个向来自信满满、坚强又冷硬的男人竟然为了她露出这种表情?
文苡安突然有股既心疼又鼻酸的感觉,忍不住的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
梵腾震动的看着她,双手克制的握紧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将她紧紧的抱进怀中,把她给惊吓到。
“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代表了什么?”他以克制的语气哑声问道。
“代表了什么?”
“勾引、通行证。你也想要我。”他一句一顿的说。
“只要一个吻就好,这是你刚刚说的,不是吗?”文苡安俏脸微红的说。
虽然她现在仍对要与他上床的事感到惊恐与害怕,但是却没有刚刚那么严重,而且重要的是她坚信他绝对不伤害她。至于她自己本身,她相信只要鼓起勇气跨出这关键的一步,一切都能否极泰来。
她一定要勇敢!
“刚刚那不能算是一个吻,顶多只能算是轻轻碰一下而已。”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那怎样才算是一个吻?”她因紧张而下意识的伸出红舌轻舔了一下干燥的唇瓣。
梵腾一窒,差一点遏制不住的将她压到床上去。
“我可以用示范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问题吗?”他拭探的问,嗓音低沉而诱哄,引人心动。
文苡安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要在下一瞬间跳出胸口一样,既紧张、期待又害怕。她昏眩的闭上眼睛。
“嗯”她的语声末落,他的唇已迫不及待的落在她唇上。
起初的吻只是蜻蜓点水似的挑逗,这让原本因害怕与紧张而显得有些僵硬的她下自觉的放松了身体。接着一阵阵像是通了电般的愉悦感觉让她不由自主的回应他的吻,而他则伺机加深了这个吻,将舌尖滑入她口中,开始一连串火热的探索。
室内的温度似乎不断的升高,文苡安隐约有这种感觉,因为她觉得自己愈来愈热,脑袋愈来愈昏沉,双脚愈来愈无力。神智恍惚中,她觉得自己的双脚似乎离了地,背脊似乎躺进了软软的床垫上
她的恶梦从此不再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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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腾的身体恢复健康后,生活自然也跟着恢复正常。虽然他很想继续与他正处于蜜月期的老婆分分秒秒的腻在一起,但是公司里荒废了将近两个月堆积如山的工作让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他很哀怨,但老话一句,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相对于梵腾的哀怨,文苡安却如鱼得水。
她现在的生活正是她梦想中的生活,拥有一个疼爱她的丈夫,不必为了生活压力而朝九晚五的工作,只需要为自己所爱的人洒扫庭院、洗手做羹汤。等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后,她就真的幸福到不行了。
看样子她当初冒险是对的,虽说在得到幸福之前,她的确是吃了不少苦,也流了不少泪,但是只要脑凄尽笆来,一切就已经值得了。
文苡安一边微笑着,一边反身将大门上锁。
“你要出门?”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文苡安瞬间回过头来,只见她老公正站在她身后对她微笑着。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先讶然的问,然后才回答他的问题。“我和表嫂约了要陪她去一个地方。”
“那我载你去。”梵腾主动的说。
“可是你回家来不是有事吗?”她怀疑的问。
“有呀,我是特地回来陪我老婆的。”他微笑答道。
文苡安闻言露出一抹轻笑。
“油嘴滑舌的有什么目的?”她问。
“有呀,希望老婆大人能允许小的我当你今天的跟班。”
“别闹了,你突然跑回来有什么事?”她认真的问。
“刚谈成了一笔大生意,想回来和你分享,带你去庆祝一下,没想到你会有事要出去。”梵腾有些无奈的苦笑。
“啊,那”文苡安犹豫的看着他,考虑着是不是要打电话跟表嫂说她临时有事不能赴约了。可是她这样做会不会太过重色轻友了?
“别左右为难了,我想表嫂应该不会在意多一个我这样的跟班出来,因为我不仅可以当你们俩的司机,可以替你们付钱,还可以替你们提东西。我这么好用,谁会拒绝呢?”梵腾笑着圈住她已有些变圆的腰身,带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我还是问表嫂一声好了。”文苡安说,觉得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好呀,你问。”他毫无异议,信心满满。“如果你不好意思说的话,我甚至于可以帮你开口。”
“这是你说的喔?那,电话给你。”文苡安拨了表嫂的手机号码之后,就直接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梵腾大大方方的将手机接过来,然后放在耳边对她挑了挑眉头。
文苡安微笑的看着他。
“喂?表嫂,是我梵腾。”他看着她,一边与电话那头的人对话。“我可以当你们今天的跟班吗?嗯?嗯。好,我知道了。待会见。”
“怎样?表嫂说什么?”一见他放下手中的手机,文苡安迫不及待的问道。
“当然是没问题喽,不过”
“不过什么?”
“她要我穿着好看正式点是什么意思?”他不解的说。
“啊?”她也一呆。
“她有说今天要你陪她去什么地方吗?”梵腾问。
“没有,不过她有叫我穿漂亮一点。”文苡安摇头道。
“所以你现在的穿著算漂亮喽?”梵腾将她从头看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