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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曦炎寨的押寨夫人?”压抑了很久,斐浚桀还是问了,虽然他早已知道答案。
姚珞瑜倒是不以为意的回答“难道说没有人告诉过你?”反正大家都这么传,她也懒得说明。
“是被逼的吗?”他想或许是昕明强迫她做押寨夫人,不由得心中一把怒火烧起,迅速又炽烈。
被逼的?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耶!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算是强人所难,更何况她和昕明之间是有谈条件的,这算是一场交易吧!
她点头又摇头“一半一半吧。”
她的回答让他颇为意外“什么意思?”
他问那么多干么?!“就是这样啊!没有特别的意思。”
如果当初不是遇到昕明,而是别人的话,那她现在的境况绝对不会这般风光,说不定还很凄惨呢!所以,她一点也不后悔当初和昕明的交换条件,因为她因此可以在这时空安稳生活。
“那你想当押寨夫人吗?”斐浚桀试探的问。
“你觉得我和昕明适合吗?”
他没料到会被反问,一时间哑口无言,他不想回答她的问题,故意转移话题“那你喜欢昕明那家伙吗?”
这男人故意和她打太极拳吗?既然如此,她就奉陪到底。
“喜欢!”她说得一点也不心虚,毕竟她也没讨厌过他。
他脸上黯然的表情姚珞瑜没错过,她顿时心情大好,因为他的低落让她觉得自己在他心中该是有地位的。
她满意的点头“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不可能当曦炎寨的押寨夫人的。”
闻言他捺下心喜,故作没事的说:“那全部的人都会很失望。”除了他。
“因为我不一定会待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她保留的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斐浚桀不明所以的问:“难道你要离开这里?”
咦,怪怪的喔!这个男人怎么有点激动呢?而且为什么他老是把话题绕在她身上,难道他也对她好,她就来试试他。
“不过因为我有喜欢的对象了,所以应该会考虑留下来。”她小小声的说,没忘了要注意他的反应。
她话一说完,他的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但他掩饰得很好,没让她看出他有哪里不对劲。
“你不问我是谁吗?”她以为他会问,没想到他竟沉默不语。
这一刻斐浚桀的确很嫉妒她口中说的那个男人,但意识到这莫名其妙的心态后,他才知道自己的心里竟然会在乎,他真的很在乎那个盘据在她心里头的男人到底是谁。
不过现在他倒是不那么急着追问出答案“那是你的事。”
姚珞瑜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原以为他会激动追问,而她则顺势说出自己喜欢他的事。而见他如此平静,难道他对她并没有意思,是她会错意?
或者是她想太多了,人家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
只是斐浚桀可不像姚珞瑜想的那回事。
他只是很有自信在以后两人相处的日子里,依他的条件绝对可以取代她心里头那个人的地位。至于她究竟会不会成为曦炎寨的押寨夫人对他而言压根不是那么重要,因为他要让她成为他斐某人的女人。
再说,以他和昕明问的恩怨纠葛,他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昕明在他面前享齐人之福的,说什么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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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珞瑜没想到自己小小的改变竟然引来曦炎寨上上下下那么大的震撼,让她一度不能适应自己的新角色。
一早张大娘的女儿拿了件粉樱红的绫缎裙装来,上头还绣着秀致的点点红樱,说是之前感谢她守住曦炎寨,因此特地做了件新衣裳给她。
换上新衣后还替她上了淡淡的胭脂,可惜的是少了如黑瀑般的长发,没法帮她簪上精致的发簪,只好取了样式简单的珠夹,别在她黑亮的发际。
这下子曦炎寨的人更不会让她这个漂亮的押寨夫人白白跑掉了。
姚珞瑜真不知该觉得幸或是不幸,她从没在昕明面前这么打扮过,万一给昕明看到了难保不会产生反效果,说不定真的硬押她当押寨夫人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逃离一路上爱慕的眼光,她独自跑到后山平常练习骑马的林子里藏起来,不想面对众人。哎,早知道就别心软,不要答应张大娘的女儿换上女装,这下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平静。
她来到溪旁脱掉绣花鞋、罗袜,将小脚浸泡在清凉的溪水里,正打算闭目养神小憩一番时,下意让身后不吭声突然出现的斐浚桀给吓了半死。
“阿桀,你吓死人呀!”她手按着自己漏跳好几拍的心口,心有余悸的说。
斐浚桀不敢确定她是姚珞瑜“珞瑜,是你吗?”
那一身剪裁合适的衣服把她原先瘦弱不堪的身子衬得玲珑有致,实在和她之前那清秀俊俏的男装模样差太多。
“你不要这样看我,等一下我就恢复原形了啦!”
真是的,每个人都以一副惊世骇俗的眼光看她,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吗?还是她突然变成这模样让他们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如果真是这样,那她也认了,毕竟自己没那种倾国倾城之姿可以倾倒众生。
“不可以!”他的语气有着急促,还有些霸道。
“为什么不可以?”其实她还挺喜欢他的霸道,但就是想逗逗他。
他对自己的激动有些尴尬“我的意思是说女孩子家就应该有女孩子的样子,不要像以前那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原来他以前一直认为她是男不男,女不女的呀,说得她好伤心喔!“你喜欢我这样子装扮吗?”女为悦己者容,她特地打扮成这样,当然就要问问当事人喜不喜欢喽!
斐浚桀想点头,然而意识到她保持这模样的后果后随即又摇头。“你这样太危险了!”他只能这么说,因为他没有任何立场说自己会嫉妒,嫉妒任何男人投注在她身上爱慕的眼神,所以只好胡乱找个理由搪塞。
姚珞瑜可不这么认为“会吗?”这里是她的地盘,她觉得安全得很。
“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再这样子了。”他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可不这么想。
“那是说以后要我继续男不男、女不女的吗?”她突然觉得好笑,如果他真的那么希望的话,那她不会让他失望的。
斐浚桀为自己说的话感到矛盾,私心是因为不想让其他男人看到她诱人的一面,而心里头更是渴望可以独占伊人,但这话能说吗?一时之间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唉,他以前怎么都没注意到她竟出落得如此标致诱人呢?
“你不喜欢没关系,说不定昕明会很喜欢呢!”她故意火上加油地说。
果然她的一席话引起他很大的反应,而她当然注意到了,只是故意下去点破,掩面强忍笑意。
如果不是她提起,他几乎忘了她是曦炎寨未来的押寨夫人。
姚珞瑜又更故意的说:“或许我真的很适合当这山寨的押寨夫人呢!”
“不,我不允许。”他一脸的认真和坚持。
“阿桀,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其实她可是鼓起莫大的勇气开口问,表面上一副调皮不正经的样子是想掩饰自己内心的渴望。
“是你逼我的。”
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进一步问清楚时,他却上前一把抱起她,她忘了自己是赤脚泡在溪水中,因为他突来的举动两脚悬空,吓得她乱踢,水滴甩得两人一身湿。
“你做什么?”姚珞瑜有点生气,因为他这样真的太乱来了,万一他没那么大的力气,那么两个人很有可能都掉到水里。
他不理会她的抱怨,轻松的把她抱到一旁的草坪上放下。
她不甘心还想念他几句,没想到嘴巴才要张开,却被他堵上。
她两眼睁得大大的,才觉得她和阿桀的脸怎么那么近时,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强吻了,而且竟然是这么的突然。
为什么心跳得好快,身体好像瘫痪了动弹不得,怎么会这样?这种感觉是她原先就期待的没错,只是怎么会在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
算了,既吻之则安之,在她还想再多享受个中滋味时,斐浚桀已离开她的唇瓣,不发一语的走到小溪旁捡回她随地乱丢的绣花鞋。
离开他的温暖,她按捺下失望,平复自己的心情,深呼吸几口气减轻紧张,尽管她的心脏快要跳出来,她还是叫自己要保持冷静。
见他拾起绣花鞋走近她的身边,细心地为她穿上罗袜、鞋子,这举止让她的心跳持续加速。
鞋子穿好了,她的脸颊也持续高温不下,如果可以,她好想冲到小溪旁冲水让自己冷却冷却。
“我喜欢你。”斐浚桀脱口而出。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只能傻傻的看着他“你不是开玩笑的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是不像。”他的告白让她一颗心狂乱地猛跳。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你不嫌弃我?”毕竟他现在的身分是寄人篱下的米虫。
她摇着头说:“你又不是一辈子没出息。”
他还是怀疑的问:“那你愿意放弃当押寨夫人?”
“我从来就没说过我一定要做曦炎寨的女主人呀!”
他还是不相信“住在这里不愁吃、不愁穿,你舍得放弃吗?”
她这下真的被问得很没耐心,干脆直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你自己。”怎么会有男人这么婆婆妈妈的呢。
斐浚桀以为自己突来的告白会吓到她,没想到结果是吓到自己。
“不过啊”她故意卖着关子。
“不过什么?”难道他的身分被发现了,想到之前她阔论高谈自己的感情观时说过,她最痛恨的就是欺骗,他不禁冷汗直冒。
“你的告白实在很不浪漫耶!没有鲜花,而且强势,让我想要感动得痛哭流涕都不行,真是个没情调的家伙。”语气有些愠怒,可脸上的笑容却遮掩不了她的兴奋。
“花?!你等等。”一溜烟,他人就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儿,便见他拿着一束淡紫色的小花走回来。
“花!”一把花很没情调地递到她面前。
算了、算了,这个不浪漫的家伙注定就是这样,想要改变他,不如叫他重新投胎比较快。
回山寨的路上,还听见他这样问--
“这花是李大娘要的吗?”斐浚桀亲昵地搂着她的细腰问。
“跟李大娘有啥关系?”姚珞瑜正欣喜地把玩花束,不明所以的反问。
“不是李大娘要加菜吗?这花不是她要的食材吗?”
被打败!还好她本来就不对他抱着一丝丝的希望,要浪漫,还是自己想办法比较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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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天生好奇心重一个人没事到处乱晃,姚珞瑜也不会发现这个地方。
说也奇怪,她来曦炎寨这么久没发现就算了,怎么也没人告诉她有这么一个地方呢?
大门上爬满绿色藤蔓,她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将扒开,幸好大门没上锁,否则她就白辛苦了。
轻轻一推,还好虽然门面看起来斑驳生锈,但还不至于推不动。
她缓缓往里面定去,因为一时眼睛无法适应,只感觉里头一片黑压压的,好不容易待她看清楚时,才发现这个外观看起来神秘的地方竟然是个酒窖。
她朝四周打量,这地方除了一瓮一瓮排列整齐的酒坛外,还有用特别的玻璃瓶装起来的“东西”越看越好奇,她干脆打开其中一坛一探究竟,扑鼻而来的除了酒味还有浓厚的中葯味。
正疑惑时,才想到中国人食补的习惯,思及此,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斐浚桀的身影。
“也许我可以偷拿一些让浚桀补身子。”姚珞瑜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一副恋爱中少女的表情。“不过这是什么葯材呢?”她将玻璃瓶凑近仔细瞧,可是看半天还是一点概念也没,看来似乎不像是人参,那会是什么?
算了、算了,中葯材的葯效总是温和的,有病治病、没病养生,所以绝对是百益而无害,她二话不说就随手抱了一瓶。
接着她又继续东看西看,找着还有啥东西可以让斐浚桀补补身子。
角落几个大瓮让她产生好奇定近,只是从外表瞧不出是什么东西,她干脆直接打开看。
大瓮的封条还未完全拆去,隐隐约约传出一股甘醇诱人的香味,如果她的鼻子没失灵的话,这一大瓮里酿的肯定是梅子。
以为到古代什么零子诩别想吃到,没想到老天爷还是厚爱她的,而且还给她这么一大瓮,这下子她不用愁嘴馋的时候找不到东西吃了。
现在曦炎寨属她最大,这个酒窖若说是昕明的,那她拿他那么“一丁点”东西,他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她越想越得意,拿起一旁的空罐子装满梅子,这些够她吃上好些天了。
再大略浏览了酒窖一会儿,觉得也没有什么好拿的后她便走出酒窖,她当然记得把门锁好,把原来爬在大门上的藤蔓移回原位,让这地方看起来和她原先发现时一样,以免其他人发现了起疑。
当然,等她手上的酸梅如果吃完一定会再回来光顾的,唔,应该也不会太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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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珞瑜一如以往般躺在她的吊床上,不同的是现在手里多了一罐腌梅,她一粒接一粒的往嘴里送,压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悠悠哉哉的午后,口中又含着自己最爱的腌梅,本该心情愉悦地发发呆,但今日她却老是快乐不起来,想到自己来到这儿也好一阵子了,孟婆婆不知怎样了?是否有好好吃饭呢?不知道会不会担心她?
她越想越难过,浑然忘了嘴里还含着果核,不自觉的用力一咬,痛得她牙齿差点作废。
“你没事吧?”斐浚桀远远的看到她躺在这里,原以为她在睡觉只打算过来看她一下,没想到竟看到她一脸痛苦的模样。
她抬头看向他,说不出话来,刚才咬到果核痛得她没哇哇大叫就不错了,先等那痛楚好一点再说。
他看着她手上那罐腌梅“吃坏东西了吗?”
她仍一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咬到果核了。”
“张开嘴巴我瞧瞧。”
她乖乖听话的张开嘴巴,斐浚桀大略看了一会儿“贪吃鬼,下次小心点!”话中满是宠溺。
一张小脸仍是紧皱着“人家哪知道会那么倒楣。”
他好奇的对她手中的梅子挑起眉一问“你吃这个?”
她点头“要不要也吃一颗?”难得她这么大方跟别人分享心爱时零食,这也正代表他在她的心中是特别的。
“不了,你喜欢就自己留着吧!”
没想到他居然拒绝,真的是太不给她面子了“很好吃耶!你吃吃看嘛!”她难得与人分享竟遭闭门羹,她决定卢到底。
斐浚桀还是拒绝,这真的是让她不高兴到了极点。
“我喂你也不吃吗?”
“我不喜欢吃酸的东西,不过如果你要用嘴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
“你很坏耶!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狡诈!”她满脸羞红地娇嗔着。
“你以后就会知道我有多坏了,来吧!我准备好了。”他就是喜欢这样逗弄她,喜欢看她羞红着脸的模样。
姚珞瑜先左右看看是否有人经过,确定没人后,才怯怯地将梅子咬在牙问,递送到他嘴边。
斐浚桀岂肯就这样罢休,攫住她的红唇两人的舌头不停地翻搅,一颗梅子也在彼此口中来回,直至她快要喘不过气才停歇。
“原来这梅子是甜的呢!甜美的滋味渗入我的心头。”
他一脸心满意足的模样,让她粉颊上的淡淡霞红更加艳丽。
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她又丢了颗梅子进他嘴里,只见他霎时五官紧皱,俊俏的帅脸此时滑稽得令人发笑。
她看得于心不忍“你还是喝口水吧,下回不逼你就是了。”真是罪过呀!
他立即吐出梅子,喝了口水冲掉那满嘴酸意“你从哪里拿来这东西的?”
姚珞瑜可不打算供出酒窖的事,胡乱的找了一个理由敷衍“这是昕明下山前拿给我的呀!”
斐浚桀嘴角因为从她口中听到昕明的名字而莫名抽动了两下,他不想和她相处时听到她提其他男人的名字,尤其是昕明。
她这时想到她从酒窖拿到的补品,正好遇到他那就顺便告诉他吧!
“今晚有空吗?”
“有事?”
她一时之间有点不知如何启口,最后还是决定不要转弯抹角的明说:“我拿到一份炖补的葯材,打算给你好好的补一顿喔。”
葯材?是要他补吗?斐浚桀有些不以为然,难道他看起来很不堪一击吗?这一想可让他男人自尊大受打击。
“我的身体很好,不需要补。”为了男人的自尊心,他怎样也不愿接受她的好意。
“为什么?”东西都拿了,她可不允许他说不。
“万一给山寨其他兄翟拼到了,会说闲话的。”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光是这些天和她定得近已经让他莫名遭受白眼,虽然他们都是秘密幽会,但他还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让人起疑。
“会吗?”难道说有人在说闲话了?
“还是寨主自己留着补身体吧!”这句话他说得很实在,他知道她身子薄弱,若不是因为不能明目张胆,他一定照时盯着她吃三餐,把她身子养壮。
“不行,我说要你补你就得补。”姚珞瑜露出有些受伤的神情,加上水盈的双眸,彷佛她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看来她是认真的,若不是因为在曦炎寨身分悬殊,他绝不会让一个女孩子命令他,尤其是用强迫的手段。
可是如果是自己心爱的女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我答应你。”
看来他这辈子注定要栽在这小女人的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