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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滋嘎滋
这是脚踩枯枝的声响。
哼哼!哼哼!
这是巧喜不悦的冷哼声。
“你说,那个大胡子想把我们带到哪去?也不讲一声,一副后头有人追赶似的拼命往前走,这条路看来就不像常有人经过,杂草长得都跟我的腰一样高,要不是林大叔的东西在他身上,我对他实在存着怀疑”
“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喜欢定坑讪慢我们管不着,更何况,不管人也好,那木盒里的东西也好,总之我们都得小心点,林宝仁这趟委托实有古怪,我有预感,若我们想多知道些消息,这路上就得多注意些。”
他观察前头猎户的脚步,见他的步履丝毫不犹豫,可见对这条路非常熟稔,看来,他的目的地是一个常去的地方。
“可是,我们已经走了快三个时辰了耶!”小手不着痕迹搥了搥在向她抗议的腿,巧喜脸色不怎么轻松。“我不是想抱怨,说这山路不便骑马,我也认同,可是走归走,还是得歇息一下吧?又不知道还要赶多少路,不休息哪有体力继续走下去啊。”
“你腿酸了?”
脚步一顿,巧喜不大好意思点了下头。
她虽习过武,体力也比一般人好上数倍,可到底她还是个女人,身边两个都是体格健魄的男人,自然不能体会她的腿儿不适的感觉。
“累了就说一声,又不会有人笑你,做什么逞强。”
他忽地在她身前停下脚步,背朝她,弯下了身。
“你在干嘛?”
“看不出来吗?”他示意拍拍左背。
“你你要背我?”那宽阔的肩膀无疑是一大诱惑呀!
“你不是腿酸了吗?快上来,那猎户已走了大段远路了。”
“可是这不大好吧?别说你也累了,这让人看见也会议论纷纷。”
说归说,两条疲惫的小腿已自动往前一跨,纤细的手臂更是替主人自动勾住男人的颈项。
将她轻易背起,他的脚步还是那么轻松自在,如背上无物一般。
“有什么好议论的?这林野里不也就只有你、我和那名猎户,若真让人见着,有什么好担心?你是我娘子不是么?怕人说什么。”
“我还没跟你算帐,你做什么对人胡说,说是我的夫婿?”她小搥一下他的肩膀。
“亏你这些年也往外跑了好几趟,怎么还不知掩饰身分的重要?总不能摆明说你是镳局里的人,手里有件需要保护的东西,这不是欢迎人家来抢吗?所以我俩扮演一对夫妻是最自然不过,也能掩人耳目。”
“那也不一定是要夫妻,兄妹也可以呀!”
“你我长得像吗?”
巧喜卡着声,无法反驳。
“小喜儿,你就忍一忍,乖乖做我的娘子吧!”
巧喜撇嘴,他这话听起来还真讨厌哪!
一抹异样的感觉攫获住她,但这身分却意外比当他妹妹,要来得好多了。
“啊!对了,小喜儿,既然我们要扮成夫妻,你以后别喂喂喂或姓卫的叫我了。”
“不然要叫什么?”
他轻轻偏转头,不期然对上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对她勾起一抹好轻柔的笑容,看得巧喜心头一震,小脸莫名烫红。
这模样像极了那晚她梦中,卫宇擎对她露出的迷人笑容,一样的好看、一样的让人心跳加快。
“你自己想想该叫我什么吧!抓好我,我要追上去了。”
施展移行幻步,五步并两步,凌空飞去,他健步如飞,三两下便追上了直直在前的猎户。
他的跟进让注意力在前的猎户稍稍分神了下,仅是瞄了卫宇擎一眼,继而赶路。
或许真是他们脚程快,日落时,他们离开了这座山头,当中竟只休息了一次而已;当然,巧喜完全不知道,因为她早已淌着口水,舒服地睡倒在卫宇擎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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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过这山,他们抵达一个小城镇,这镇有个怪名--“狂风镇”
就像在呼应这名儿,三人一入城门,平空随即卷起一阵强风,呼呼吹来,夹带一地尘灰飞起。
让风砂刮疼脸颊的巧喜被扰醒了,拉拢身上裘袄,拍拍高昂的身躯,让她下来。
三人踏入只有零星店铺开张的大街上,这里的店铺也如这镇名一样的奇怪,就见那朽木雕刻的大牌摇摇晃晃挂在各家铺前,什么“风扫大腿铺”、“风卷骨头馆”、“风吹死人铺”啦,原来是专卖牲畜腿部以下的肉铺、卖汤头的小陛子,和卖兵器的铺子。
这儿是巧喜从未来过的地方,她东张西望,对街上每一个角落充满好奇,若非有卫宇擎在一旁拉着,恐怕她已钻到某个不知名的铺子里闲晃。
不过,奇怪得很,这儿的人一见到他们,全都露出戒备的目光。
最后,由猎户带头,他们来到了一问这条街上最为华丽的客栈,想来这就是三人今晚歇脚的地方。
猎户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进客栈,前头招呼的小二立即笑脸迎上。
“啊!大爷,好些日不曾见您来这了,今晚是要投宿吧?还是帮您准备如往常二楼尾的”小二注意到猎户身后站着一对不曾见过的男女:“咦,这两位是同大爷一道来的,那是大爷的朋友喽?”
一双贼溜溜的大眼不断来回打量这对异地男女。
狂风镇算是一个自组的小城镇,因居山中,甚少有外地人来往,应该说,他们本就排外,甚至拒绝与外地来的人交流。
“替我准备相邻的两间房,他们是我外地朋友的儿子和媳妇,我下山来买些东西就顺道带他们下来。对了,先帮我们弄点吃的来。”猎户开口。
“是是,小的马上去准备。”
巧喜困惑地扯扯卫宇擎手臂,这猎户为什么要这么说?
而卫宇擎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待三人速速填饱肚子后,小二领着他们上了阶梯,来到二楼最底端的两间厢房前。
猎户打发定了小二,直到小二的身影消失在阶梯后,他才旋身,快速交代几句话:“两位,这里入夜后不太平静,请尽早休息,别乱跑。”
语一毕,猎户推开最靠底间的房门,当着两人的面,进入,关门。
“他真是一个怪人!”巧喜对着紧闭的门扉,低声道。
她偏头,瞧见卫宇擎若有所思的表情。
“你在想什么?”
卫宇擎摇摇头,边推边拉,把巧喜推入另一扇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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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某人拼命喊停。
“他的话是有些古怪,像是透露着这个小镇藏有什么事,以林宝仁那种敦厚的人怎么会认识深居山林的猎户?我想事情愈来愈不单纯了。”
“等不是啦!”
“不过,就算他再怪,他的话我们还是听着,静观其变,继续观察吧!也许我们能从其中发现什么线索。”
“喂!我不是在说这个,我是”
“睡了一夜林野,咱们今晚儿终于有床可枕,你既然不是在想这个,那就早点休息吧!”
“卫、宇、擎!”
巧喜气愤推开那只死命把她往床杨上推去的手臂。
长臂的主人--卫宇擎,嘴角挂笑,挑眉盯着这个冒起火气的小女人。
“哟!小喜儿发火啦?我还以为你的火气同你的胆子一块埋人上里,好久没见你这么指鼻跳脚地凶我了,还挺怀念的呢!”
“你你少给我嘻嘻哈哈带过,为什么我得跟你住在同一间房里?”
这个没安好心的家伙,叽哩呱啦一顿就想把她往床上拐去,还很顺手地把她保暖的外裘脱去,他把她当什么?随随便便就可以和一个男人往床上躺吗?
“小喜儿,这儿就一间房,你不会狠心地要我睡门口吧?今晚很冷耶!”
“谁说只有一间房?你不会去隔壁同那猎户一起睡,你们都是男人,挤一张床又没什么关系。”
“不成,我俩扮成一对夫妻,岂有不住一间房的道理,你说是吧?”末了,他故意对她眨眨眼。
巧喜深吸一口气,叉起腰,昂起下颚:“好!同一间就同一间,但是,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你听明白没?总之,我不许你的手、你的脚、你的头,还有你的身子在床上沾到边。”
“咱们在林里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你又在矜持什么呀?”
脸颊上一片热臊:“你你胡说什么?那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才一同睡在树上,我可一点都不想这样!”
他的话,让她又想起那个温柔绮丽的梦,会让她
噢,天呀!
会让她觉得自己在羞怯,甚至在期待他温暖的怀抱。
好可怕,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
“这么说,你觉得很委屈喽?”
房里倏地降温,他的声音冷凝。
巧喜倒抽口气,除了在心里暗骂他爱玩生气变脸的游戏,也为他骤然转为深沉的表情给吓得退了一小步。
谁教她,真的没胆啦!
“没没有。”
明知绷脸的男人绝不会伤她,白白的小齿还是打颤着,巧喜是又惧又气!
“是吗?”
凉凉哼一声,卫宇擎往前一步,表情依然冷然:“可我却听得好似你多不满、有多委屈!”
本来就是嘛!巧喜在心里猛点头,可惜道出口的却是违心之论。
“没有才没有。”
卫宇擎定定看她一眼,忽然离开她三步,走向摆放茶具的桃木桌前:“好,那我就不让你委屈,床你自个儿睡,我今晚就坐这儿休息。”
巧喜才不以为这男人这么好说话,果然,一道劲力十足的掌声突然来自桌面,当场把她吓得往后一跳。
“不是叫你快躺上床,还愣在那里干嘛?难道要我抱你上去”
凶言凶语起了作用,受惊的巧喜,飞快地爬--呃,是跳上床,掀起暖被,忙着把自己整个人包了起来。
那双本无表情的深眸闪过一丝笑意,与他低沉的语调形成对比。
“听说有些惨死在酒馆里的人,成了只能徘徊在原处寻找替死鬼的鬼魅,它们通常会朝熟睡的人下手,趁他躺在床上无防备时,迅速将他整个拖入床榻下”
“哇!别再说了”
如他所料,他的身后随即让一个软呼呼的东西抱得死紧。
“你可恶极了,说这吓我做什么?害我不敢不敢一个人睡在床上”
卫宇擎笑出声,一个旋身,利落让身后胆小的软东西换了个位置--他的怀中。
“你怎么这么好玩?到底你的胆子都上哪去了?这么点鬼话都能把你吓成这样,怎样,需不需要我陪你?我很乐意把胸膛借你枕的哟!”
“你就只会欺负人,你又可恶、又浑蛋、又卑鄙、又不要脸、又没品行,还没礼义廉耻”愈说声音愈小,愈说她就愈想哭。
她不想表现得这么可怜、这么懦弱,可他三番两次以吓她为乐,她不是以前那个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做的巧喜,想怒却不敢言,想凶人却又不敢,失去了胆子,她好像成了一个什么都畏惧的人,她的委屈只能用哭来宣泄。
“小喜儿,你怎么哭了?哎呀!我是闹你玩的,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
头一回见她哭泣,他慌了,不知所措抬起挂着小泪珠的圆脸,用衣袖擦拭。
“是我不对,我可恶、我浑蛋、我卑鄙、我不要脸、我没品行、我没礼义廉耻,我不该欺负你,我错了好不好?”
听他把自己方才骂的话从头骂了遍,那求饶的口气,竟让巧喜觉得好笑,气也消了。
“本来就是你不对。”
巧喜娇瞋了他一眼,卫宇擎却让她这般模样给震住。
泪水的滋润让本来就亮的眼眸更显晶亮,圆圆小脸上染着红晕,红红小唇不满地微嘟着,卫宇擎不自觉着迷在她此刻的可爱俏人,颊边淡淡的泪痕让他情不自禁轻轻吻了上去,顺着那抹湿痕,他一路吮吻上去。
轻柔吻上她的羽睫,察觉身下小人僵了身,卫宇擎克制胸口翻腾的感觉,强迫自己的唇离开。
可想而知,小喜儿定让他突然的举动吓傻了。
他想为自己的行为解释,却让她屏着呼吸、小嘴微张的惊愕表情给逗得笑出声,顿时冲散了两人间的尴尬。
“你你笑什么?”他刚刚是不是亲了她的脸?
脸颊上温热的感觉犹存他真的亲了她!
这是什么感觉?温温热热的,她好像并不讨厌。
“小喜儿,我笑是因为我发现你真的好可爱!”
他的鬼话她不相信,可偏偏脸儿不争气地红透了天,她低垂头。
“你别以为说些好听的话,我就会忘记你欺负我的事。”
发现自己的自制力正在一点一滴消退,卫宇擎按下她的头,轻抚她的背。
她的额贴着他的胸,巧喜可以轻易感受到肌肤透过衣料散发出来的温热,和他清晰的心跳跃动,她的心跳跟着加快,任他拥着,她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小喜儿,我很抱歉,把你吓哭了。”
这轻柔的语调与昨个儿的梦重迭,巧喜蓦然发觉,只要他开始出现那种温柔的动作,自己的脑袋就会突然不灵光,她又开始晕晕然了。
“你以后不准再故意吓我了。”
“好。”轻笑一声,他尽量。
昨儿个的梦她好像记起什么了。
“那个宇擎。”她顿了下,没注意到上方那道视线在听闻这声轻唤时,变得更柔了。“男子汉一言九鼎,你要说到做到,真的真的不准再吓我了,知道吗?”
“嗯。”“那真的有鬼魅会趁人熟睡时,把人拖到床下吗?”
在她眼底,他不是个痞子吗?既然是痞子,谁管它一言几鼎呀!
沉寂了会儿,他一脸正经地回答:“会。”
半晌后,一个抖着身子的小人,用着惊人般的力气“碰”一声,推着一个憋笑不已的男人往床上一躺,小人顺势一倒,快速滚进男人怀里寻求保护。
男人长臂一伸,将被褥盖在两人身上,嘴角有着大大的得逞笑容。
他对怀中暖呼呼的东西似乎抱上了瘾,既然她又自动回到他怀中了,他还张眼做什么?睡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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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第二天开始,那猎户就终日带着他们在狂风镇里打圈圈地走。
一会拐入这、一会又从那兜回来,像是在跟全镇人都打了照面才甘心,怎么看,也不像要走出狂风镇。
而这一逗留,居然就过了两日。
看着第三天,仍旧是在狂风镇里打着圈圈走时,巧喜几乎要抓狂了。
天呀!他们整整浪费了两日光景,两天耶!
要赶路都可以翻过另一座山了,她真怀疑这猎户是不是在要他们玩?
“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一整天,她的抱怨卫宇擎不是没听见,但他只是神秘地笑笑,眼神丝毫没有从故意和人喧哗的猎户身上离开过,当见到猎户脸上有着不耐烦的表情时,黑瞳若有所思闪了闪。
“别急,我相信他比你还受不了,更甚至想愈快离开愈好。”
“什么意思?”
卫宇擎拍拍巧喜的头,继而牵起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热掌下,再度跟着那名猎户拐了个小弯,来到一间铺子前。
“意思是,我们就快要有收获了。”
当下,巧喜拧了鼻,似不懂,但到了夜半,她明白他下午那句话的意思了。
她仍是让卫宇擎的鬼魅说吓得无法轻易入睡,万籁俱寂的夜晚,隔壁门扉传来轻细且不意察觉的声响。
巧喜陡地睁了眼,发现卫宇擎亦是清醒,炯亮的深眸在夜里发光。
那是开门声吧!
卫宇擎点点头,倏地,两人同时听到有人行经他们厢房前的足音,想也知道那声音必然出自于隔壁房的人。
随着足音渐远,卫宇擎利落翻了身,手一提,罩袄披挂好,他朝身后卧在杨上的巧喜说:“你待在这里,哪也不许去,乖乖等我回来。”
“等一下,我”也要去!
谤本没有机会让巧喜说完这句话,就见卫宇擎的身影瞬间消失在房里。
巧喜咽了咽口水,恐惧外头漆黑的深夜,她闭眼在心底默数几下,随即眼一张,抖抖抖地跳起身,抓了御寒的裘袄,再以抖抖抖的跳步,打开房门,追了出去。
客栈外,她只来得及捕捉到一抹身影往右前方一轮明月下闪去。
她咬牙,硬是快步趋上。
天好黑,风好大,恐惧渐渐侵蚀她的心,巧喜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冲动地要跟出来。
是不甘心做个胆小的弱女子,还是为某人多了牵挂和担心的缘故?
也许,两者都有吧!
巧喜的脚步渐缓,与她作对的乌云遮蔽了月光,陷她于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况,她的脚根黏在地上,是再也没勇气提起来了。
就在她神经绷紧的时候,一道诡异的声音传出,令她战悚。
就在她的后方,有个不知名的东西正在呼着气、吸着气。
呼气吸气呼气吸气
巧喜缩着身子,回了头。
“是是谁?谁在那里?”
回应她的是呼呼的风声,除外,还夹杂着窸窸你的杂音。
巧喜害怕得要厥了去,窸?声渐大,她听出那是脚步声,而且还不止一个!
是人!
乌云选在这时离开,月光照在来人身上,巧喜忍不住重吸口气。
那是客栈的店小二!
见到熟人当然不会怎样,但令巧喜错愕的是,店小二竟然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右手提了把沾染血丝的大刀,左手则牵了只比她家大黑还要大上一倍的猎犬。
“怎么?那头发现了什么?”
店小二的后方传来低喝声。
“三爷,是那猎户带来的小媳妇。”
就在店小二回答后,她的前方,瞬间窜出一道道如同店小二穿着的黑衣人,个个手上都提了把大刀,有的还扛着麻布袋。
“你们你们到底是谁?”舔了冰冷的唇瓣,巧喜往后背的墙一靠,好撑着自己站不稳的身子。
“哈哈哈,这娘们居然在问我们是谁?”被唤三爷的大块头男子,露着阴冷的笑容。“既然让你见着我们的模样,小娘子,就让大爷我告诉你,这里白日我们管它叫狂风镇,可夜里,这儿就是狂风寨。”
畏怯的眸子在听闻这名字时瞪大起来。
“狂狂风寨!”
“你知道狂风寨?”他什么都还没说呢。
她怎么会不知道狂风寨,哪一个镳师会不认识恶名昭彰的狂风寨?当然,她从她“未来的大哥”那,知道比其它人多了那么一点点。
“狂风寨里全是凶狠的盗贼,专在夜晚袭击商队,洗劫钱财、灾粮、灾银,手段残忍凶暴,不留活口我的天!原来狂风镇就是狂风寨,怪不得官府这几来年来始终找不到狂风寨贼寇的藏身处,你们伪装成普通老板姓,整个镇上的人全是贼”
敛去笑容,为首男子提高警觉,厉眼扫向这名女人。
“看来你的身分应该不是只有猎户的朋友那么简单,不过不管你是谁,只要知晓我们的秘密,就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那群人不怀好意地逼近,恐惧让巧喜瑟缩到石墙的一小角发抖,白森森的刀口与淌着唾液的利牙逐步靠近。
巧喜闭眼,出于下意识地大喊:“宇擎--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