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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是认真的!
本来慕天席以为皇甫念柔那时的回答不过是一时怒极才脱口而出的许诺,要不然也是开开玩笑罢了。
可是不用多久的时间,他就发现她的认真。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房间到最后总会成为她的房间。
每到夜幕低垂,她就会进房等他,似乎是铁了心的要将他一时怒极所说的话彻底实行。
“风云,念柔呢?”
“在将军的房里。”
不应该因为这样的回答而意外的,他早该知道念柔是一个多么固执的姑娘。
一旦她认真的想用她的身子来换取他保全虖夏的承诺,那么她就会全力以赴,将姑娘家的羞耻全都抛诸脑后,一如她在宫中的作为一般。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对她的坚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是该哭?还是该笑?
其实能这样真真实实地拥有她几乎是他一生的向往,可是不应该是用这样的方式。
他不想亵渎她,她是他的珍宝,值得更好的对待。
“将军,你还不回房吗?”
“今晚我不回房,你去我房里照顾她吧!”他沉吟后道。
无论如何,他都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拥有她。
“唉”听到他的交代,风云忍不住低叹了一声。
丙真是如娘娘所料,他再次选择了将自己的厢房留给娘娘。
只不过,今天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了。
慕天席脚跟儿一旋,便往原先给皇甫念柔居住的厢房走去。
在三人先行前往虖夏的这一路上,为了逃避她的坚持,他总是将自己的厢房让给他,然后自己去住本来该属于她的,两人就这么闪闪躲躲的也过了好些日子,还好,只消再过几日,他们就能到达边界,否则他还真的不知道该拿她的固执怎么办呢!
长长地低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推开房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一抹隐隐馨香窜进他的鼻端。
两道浓浓的剑眉微皱,一股不好的预感跟着浮现。
这味道不太对劲。
啊,不好!
为自己的大意低呼一声,当他意识到这味道是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在闻过那香气之后,他浑身气血开始快速沸腾,光洁的额际也开始泛起豆大的汗珠。
这样的热度,沸腾的脉动,让他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着了人家的道。
而这个人家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固执到会让人发疯的皇甫念柔。
显然她算准了他今夜依然不会回房,所以守株待兔的待在自己的厢房之中,燃了以媚葯制成的香环,让那香气充斥盈绕在整个室内。
“这俗话说的好,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在烛火驱去黑暗,重现光明的同时,皇甫念柔清脆的嗓音随之响起。
慕天席瞪了她一眼,想都没想地就回身想要离开,可她像是洞悉了他的意图,先一步的抢上前去挡住出口。
“你该死的究竟在做什么?”
恶狠狠地瞪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你该死的究竟在做什么?”
恶狠狠地瞪着她,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竟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
“我说了,既然你开了条件,而我接受,那么你就必须实现你的承诺。”
“你该死的!”慕天席狠声低咒,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努力地克制着体内因为那媚香而产生的欲望。
“我只是做你要我做的事罢了。”
浅浅的一笑,她并不认为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错。
“你快让开,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
沉声低喝着,即使拚了命地勉力自持,但他很清楚知道那葯性已逐渐侵蚀着他的神智。
他怕他真的怕等会儿他若克制不住自己会伤了她。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皇甫念柔在听了他的话之后,果真侧身让开了。
踩着仓皇的步伐,他狼狈准备逃离这种既该死又诱人的场合。
可就在他的脚刚要跨出门外之际,皇甫念柔的声音再度响起。
“据说吸入这媚香之后,若没有解欲,那么不消三个时辰就会七孔流血而亡。”
听了她的话,慕天席离去的心意并没有动摇,他宁愿七孔流血而亡,也不愿意这样侵犯她。
他欠她的已经够多了,他不能再这样子伤她。
带着沉重的呼息,他毫无犹豫地打算继续走,皇甫念柔也不阻止,只是驻足原地,淡淡地开口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这儿待了多久?”
他怎么会知道她在帐子里待了多久?
一开始,他还摸不清她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会,他忽地恍然大悟地转过身来。
“你的意思是”
应该不是他心里想的吧?她不会傻到让自己陷入那种危险的境地吧!
“我的意思是我吸进去的媚香比你还多,或者不用三个时辰,只要没有交欢,我可能就会七孔流血而亡。”
皇甫念柔神色镇定得不像是在诉说着死亡,反而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似的。
一听到她的话,慕天席浑身上下都被怒气所充塞。
懊死的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子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如果他今晚没有来这儿的话,那么他简直不敢去想后果。
他大踏步的朝她逼近,而她则直挺挺地站在原地,不闪下避。
才一靠近她,他便忍不住伸出手攫住她浑圆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着。
“你可不可以清醒点,不要那么任性?”
“我很清醒。”她沉稳的回话,一点也不被他的怒气所影响。
除了体内的血液带着一股窒人的热浪正窜流着之外,她很清醒。
她早料到他会生气,事实上他的怒气还比她原本预期的来得少很多。
“你”他还要说些什么,但她选在这个时候心一横,完全不想再给他“废话”的机会。
很多事,多说无益,该发生的它还是会发生。
她闭上眼欺身上前,略失血色的红唇主动贴上他那带着一丝冰凉的薄唇。
她大瞻的举动让慕天席浑身一震,他甚至必须咬牙,才能阻止自己回应她的吻。
有些事,一旦发生了就挽回不了。
她值得更好的回忆,而不是屈服在葯物之下。
“你真的不要我吗?我真的那么不值得吗?让你厌恶到要在成亲当天抛下我,让我成为众人的笑柄,父王眼中的耻辱。”
见他对自己的举动只是咬牙忍耐,完全无动于衷的没有半丝回应,皇甫念柔轻声地在他的耳际控诉着。
她声音中的怨怼彷佛真的很受伤。
其实打从再见他开始,她就很想问他这句话了--当初他为什么不要她?为什要这般的羞辱她?
只是这些话她一直问不出口,因为那对她来说是一种示弱、一种哀求。
可事到如今,她什么都不在乎了,那些不必要的尊严和面子早在她决定“勾引”他时就全都抛诸在脑后。
所以她大方的开口问了,然后这样的问题换来的是慕天席的一记深呼吸。
不要她她在说什么见鬼的话啊?
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他必须花费多大的力气才能阻止自己,不要在冲动之不伤害她吗?
“真的不要吗?”
白皙的双手移向自己的衣襟上,微微颤抖的指尖毫不犹豫地一颗颗挑开了衣服上的盘扣。
雪白的肌肤渐露,慕天席原本睁得老大的眸子倏地一瞇。
她真的有把圣人逼疯的本事。
他带着沉沉喘息说道:“你不要这样!”伸手握住她灵巧的手指,阻止她这几乎要他命的挑逗。
“你一定有解葯吧!快吃了它,我可以当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坚定地凝视着她,一只手被制住的皇甫念柔改用另一只自由的手继续动作。
“我一定要这么做,若是你真的不愿,大可就此离去,凭你的身手,要逃离其实不难的不是吗?”
当最后一颗盘扣被挑开,她胸前那艳红的抹胸让他眼底完全让欲望侵占。
“你真的不要吗?”
这是最后的诱惑,她望着他的眸光中染上清泪。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足以逼疯任何一个男人,当然包括深深爱着她的慕天席。
终于,所有的自制力被冲毁,握着她的力道松了松,他改推为扯地将她给拉进了怀中。
他收拢着双手,像是恨不得把纤细的她给嵌入自己体内似的。
“你这个傻瓜,你怎么会以为我不想要呢?”
那声音中的宠溺是这般的显而易见,他的举动让皇甫念柔原本高悬的一颗心终于放下。
成功了,她知道。
“你曾经易的放手,不是吗?”幽幽地吐出这一句充满怨怼的话后,她不再让他多说任何一句,主动吻上他的唇。
有些话,她不想再多说。
在她决定这么做的同时,她已抛却了所有的爱恨嗔痴。
是曾经爱过也罢,是继续的纠缠也好,就当作此生最后的一个缘份吧!
反正等到他们一回京,一切都不会再一样了。
她会有一个新的夫婿,而他也会有新的生活。
在这最后一刻的自由中,她愿意放纵自己,就当是成全了当年的那个缺憾吧!
“你”真的很诧异于她的坚定,但慕天席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用激动又温柔的举动回应着她的主动。
这两个曾经可以彼此相属却错过的男女,在这个晚上,一次次激情的拥吻,一
遍遍轻柔的抚触,他们燃烧着彼此,也被彼此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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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都不一样了。
他知道自己欠她的更多了,虽然这件事完全不是他的本意,可是,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会推诿责任。
既然欠了她,那么该为她做的,他便死也会做到。
傍她一个真相,那是如今的当务之急。
纵然再不舍,慕天席还是轻巧地抽离了彼此的缠绕,双眸不舍地望着她,强迫双手替自己换上一袭劲装。
“你要去哪里?”正准备离开时,在那最后的一瞥中,皇甫念柔忽地惊醒了。
透过迷蒙的双眼,她看着他,满心不解。
一股微微的不安和昨夜的记忆同时也在她的心底悄然发酵。
昨夜,在他昂藏的身躯之下,他让她从姑娘变成了女人,也让那些她亟欲埋藏的过往鲜活了起来。
还是恨吗?答案当然不曾改变。
可是在这抹恨意之中,彷佛又多了些连她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的东西。
“做我承诺你的事,还我欠你的。”
慕天席的眸中有着柔情,但声音却很冷硬,事实上对她除了怜惜之外,他还有一股深深的气怒。
被他视为珍宝的她,怎么可以这般不珍惜自己呢?
即使对象是他,他一样生气。
他要进入虖夏王宫吗?
这个猜测一起,什么爱恨情仇全在转瞬间从她心头退去,她一古脑的从柔软的床榻上跃起。
“我也要去。”
“不行。”他是要去弄清楚一些事情,又不是去玩,她跟来干么?
“你该知道我的个性,一旦我下定决心,你是阻止不了的。”
即便一丝不挂,身上仅仅围着一条她刚刚顺手扯来的被褥,然而她那昂然宣告的模样,却让慕天席清楚的知道她的决心。
他的确是已经见识过她那该死的,不要命似的坚持了。
他完全不怀疑,如果他现在不理会她就转身离去,她可能会做出什么白痴的蠢事,就像昨夜一般。
唉,罢了!
谁教他就是拿她没辙呢?
“好,我带你去,但你必须答应我,一切都要听我的。”
“我答应你。”现在就算要她答应去摘天上的月亮给他,她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更何况只是要她听他的。
如此快速的承诺听起来很没有说服力,慕天席无奈地望了她一眼,可除了接受,好像也只能接受。
他无言地望着她像个陀螺似的替自己张罗好一切,没有出声催促地等待着。
反正现在在她面前,他说的一切都不作数,唯有她说了算,而这是他愿意给她的娇宠。
这样的娇宠,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断然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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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念柔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回到这里,她以为故乡的风景此生只能在午夜梦回时才能得见。
带着激动的情绪,她抚触着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一草一木,热泪盈眶。
而慕天席只是无声地跟在她身边,静静的守护着她。
凭着记忆,两人闪过守夜的卫兵,来到虖夏王的寝殿。
望着那扇紧阖的门屝,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步履一踏就要上前,可却被冷不防地被拉住。
她不解地望了他一眼,眸中有祈求也有怨怪,被握住的皓腕也跟着挣扎。
“你放手”她皱起眉低声命令。
然而不论她如何挣扎,慕天席却丝毫不肯放松,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不让她离开他的身侧分毫。
“噤声。”
总觉得此时此刻四周的平静似乎带着点诡谲的气息,他彷佛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我要见父王!”
心急如焚的皇甫念柔哪里会想顾念什么,她现在满心只想见见她的爹亲,确定他安全无恙。
面对她的低声抗议,他没有心绪安抚,视线瞟向周遭,感觉隐隐约约问有人在注视他们。
数万大军还在前来虖夏的途中,应该没有人知道先行一步的他们的行踪才对。
这样暗渡陈仓,是希望能够对虖夏的现况明察暗访一番。
会不会是他想太多了?可不论怎么样还是小心为上。
皱着眉头的慕天席才这么想着,手被他紧握在手中的皇甫念柔却猛然抬起手,顺带也将他的手给拉高。
就在他还没弄清她要干么时,她出其不意地恶狠狠朝他手臂一咬,编贝般的白齿毫不留情的嵌进他的手臂之中。
“你”被攻于不备,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她趁着他稍稍松手的那一瞬间,一溜烟的脱离了他的掌握。
“我要见父王!”
只留下这么一句,也顾不得他铁青的脸色,她迫不及待地奔上前去。
才一推开那扇紧闭的门扉,她就整个人愣住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该是这样的啊!
见她僵在原地,慕天席心中那抹不安愈来愈盛,他忙不迭地抢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身侧。
顺着她那带着惊惧的眸光瞧去时,他也跟着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