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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的会议行程一结束,铁东极马上搭乘最近一班飞机,飞回到台湾。
“什么?!”
才刚下机,铁东极就因为秘书一通电话而脸色难看。
“好,我知道了,马上通知他们准备开会!”
切断通话,他冷颜步进入境大厅。
“五先生,这边、请这边走。”
前来接机的司机小刘,一看到他与随行特助,便马上快步上前,与特助护着他避过媒体记者,转往大厅外的停车处。
“五先生,是不是要先回家?”一坐进驾驶座,司机一边发动引擎,一边问道。
“先到公司,执行长有会议要开。”坐于前座的特助开口。
“不,先到雷法医院。”
“雷法医院?”小刘傻住。
“执行长,你生病了?那我先通知秘书取消会议。”担心主子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而导致身子不适,特助拿起手机就想联络秘书。
“不必。”铁东极皱眉,制止道。他没有任何的不舒服,只是想到医院看看近十天来全无联络的她。
“但是,你说”
“你有什么意见吗?”他浓眉一拧,表情不快。
“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
“下车!”嫌他多嘴碍事,铁东极冷下容颜,恶声赶人。
“是!”深知已惹恼了他,倒霉的特助匆匆开门滚下车。
“小刘!”
“是!”怕自己也被赶下车,司机动作迅速不敢有所耽搁,踩下油门马上前往目的地。
驶出桃园中正国际机场,铁东极所坐乘的劳斯莱斯房车,驰骋于高速公路上,疾速驶往位在台北东区的雷法医院。
望着窗外的景色,铁东极闭上双眼,想做短暂的休息。
但,一再回绕于脑海的身影,却教他始终无法如愿。
放弃休息的意念,他想着已数日未见的她。原以为在国外的那几天,应该会接到她一两通的手机联络,结果,十天下来,她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般,不跟他作任何联系。
若不是负责医治她的住院医师,会定时向他报告柳青丝的复原状况,不然他会以为柳青丝只是他自己虚拟出来的人物。
他从没像现在这样注意过一个异性,而今碰上了,那感觉教他有些难以理解。
因为在国外的这十天里,他竟异常关心着她在台湾的一切。
开会时,他会突然想起她,用餐时也会,就连晚间睡前、晨间起床时也会,而种种迹象看来,他的心真的被她给缚住了。
不过,这样的感觉还不至于教他产生厌恶,因为有个人可以想念,感觉似乎还挺不错的。
再说,经过这几天的思考,他想他是喜欢她的,否则,他不会一回到台湾,放着正事不做,就想先到医院看她。
看她看她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究竟过得好不好¥¥
雷法医院,十八楼特等病房。
伫立窗前,青丝容颜恬静,俯看医院公园里散步行走的小小人影。
她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她怕遇到认识的人,怕消息会传到王布发的耳里,怕他会找到她。
所以,她不敢走出病房,也不敢跟其它人说话、接触,她只能让自己在病房里走动,但她真的快闷坏了。
握了握一直紧握于手里的黑色手机,她想打手机给他,但,她怕自己会影响他的工作,她只能在这儿,静静等待他的出现
但,他应该会出现吧?他不会只是随口说说的而已吧?他还记得他要她在医院里等他吧?
想到铁东极可能因为公事繁忙,而一时忘了她还在医院的事,青丝顿时慌了起来。如果他真的忘了,那她该怎么办?
考虑许久,她快速按下数字一与通话键,不再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突然,一阵手机弦乐声在耳边响起。
愣了下,手机的彼端已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现在才想找我?”
“你”犹似在耳的低沉,教她愣住。
“找我什么事?”
“没没事。”
“没事?”
“我以为你忘记我在医院”
“我没忘。”
“那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
“我已经回来了。”
“你、你回来了?!”那为什么没来找她?她不敢问。
“有事?”
“没没事那你忙吧,再见。”他已经回台湾,却没来找她,那想也知道他是不想理她了。不等他说再见,青丝切断通话。
眨去眼底的不适,抑制心底对未来的惊惶,柳青丝冷静转身,走向衣橱。
她想换下身上的病服离开医院,不想让他认为她有意缠住他。
可,才拉开衣橱,站立一旁的高大身子,教她愕转过头。
“你?!”一抹惊喜,急速闪进她倏地睁大的瞳眸。
“谁准你切断通话的?”他表情不悦。
“我我以为你”“以为我怎样?”注意到她因他而亮起的黑瞳,他心情好转。
几日不见,她远比他记忆中还要清艳几分,也更吸引住他的目光。
“我、我以为你没空理我。”
“就因为这样,所以想走了?”他看向衣橱。
“我不想留着让人讨厌。”她低下头。
“讨厌?你想太多了。”步上前,铁东极勾起她白净容颜。
他一点也不讨厌她,甚至还喜欢着她。
“我刚下飞机。”
罢下飞机就来看她了?仰望他的眼,青丝眨动晶亮的眸。
“伤口还痛不痛?”
“已经好很多了。”直视他深沉的眸,她粉颊淡染绯红,羞怯地别过头。
“是医师允许你下床走动的?”
“嗯。”“那就好。”他想起方才进病房前,看护告诉他的话“看护说你一直待在病房里,还一句话都不说?”
“嗯。”“为什么?这样不会闷坏吗?”
“我”垂下头,她不语。
“不想说就算了,你休息吧。”问不出原因,他撇扬唇角。
看过她,他就可以安心了。公司里还有事情等着他处理。
转身,他走几步路,发现衣角被扯住。回首,他看向抓住他衣角的她。
“怎么了?”
“你你要去哪里?”她抿咬着唇。
“回公司,有个会议要开。”他为她破例交代自己的行踪。
看了一下时间,他知道自己不走不行了。
只是,他走一步,青丝就跟一步。
“你”回过身,铁东极俯看她挣扎的眼。
望着他眼底的疑问,青丝紧抿唇角,依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她知道自己不该拉着他、不该不让他走,但,她已经好一阵子没呼吸到新鲜、自由的空气,她她真的好想出去走走。
“想出去?”他猜到她的心。
“嗯!”她眼睛一亮,重重点头。
“你不是连病房都不愿意踏出一步?”他眼底有着戏谑笑意。
咬着唇,她瞪着他。
然,看着她似乎不甘心,却又不得不紧拉住他西服一角,一副逼不得已的倔傲模样,铁东极觉得有趣极了。
“想跟我出去可以,不过,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你就继续留在病房里发呆。”铁东极开出条件“听到没有?”
忍住心中强烈的不满,柳青丝被迫点头。
注意到她身上的病服,铁东极一边打手机联络秘书,请熟识的名牌女装店送来一套宽松舒适的洋装;一边唤来看护,替青丝向护理站请假外出。
请假手续才办好,女装店已经快递送来名牌少女服饰。
望着已换上外出新服,走出浴室的柳青丝,铁东极眼神为之一亮。
质地柔软细致的米白色羊毛连身裙,穿在她身上,充分展现出她少女的清新气息,滚毛边的袖口,则带有华丽的时尚感。
清新与华丽一向难以融合,但,这样矛盾的美感,却意外适合有着一张清艳容颜的她。
“我好了。”他的凝视,教她粉颊泛红,几乎抬不起头来。
“嗯。”拿起一旁时装纸袋里的同色系羊毛帽与围巾,铁东极走近她。
为她戴上帽子,系上围巾,东极退后一步。
看着脚蹬同色系高筒长靴,整体看来更为纤细、娇柔的她,铁东极眼底有着掩藏不住的意外、赞赏与满意。
经过一番打扮,她远比他所以为的,还要美上千万分。
¥¥
见到铁东极带着美丽少女走进铁世集团,集团上下所有人都大感惊讶。
虽然他身边女伴个个美艳至极,但那些女人,向来无缘进入他们集团内部,更别说可以在角落的秘密隔间里等他。
冬季,窗外寒风冷飕飕,但窗内有暖气空调轻吹送着。
安静坐在可以透视会议室的隔间里,手捧着泛着热气的杯子,喝着他请人为她冲泡的热牛奶,柳青丝感觉这一刻自己的心变得好暖和。
他好像一点也不坏,只是,会议室里的他,正生着气,而生气的他,看起来好冷厉、也好吓人。
透过双面镜玻璃,望着一脸酷寒的他,柳青丝伸出手,冲动的想为他抚平他皱拧的眉间
虽然室温温暖宜人,但,却无法温暖铁东极急骤降至冰点的心。
因业务二部的疏失,使得一张利润高达三千万的合约与公司错身而过。
可,他在意的不是可以增加集团月营业额的三千万,因为,身为铁世集团亚洲区执行长的他,个人身家财产早已经是以“兆”为计算单位,这区区三千万的营业额,又哪能进得了他的眼?
他在意的是该部门主管的粗心大意与自满,致使一张可以说是稳拿到手的年度合约,在签约前被敌对的唐门集团拦截抢去。
靠坐于旋转座椅里的铁东极,右肘紧抵椅把,一手拄着额,另一手修长的手指则极富节奏地轻敲着椅把。
叩叩叩一再敲在椅把上的清脆声响,教围坐在会议室的高层主管们,额际猛冒冷汗。
“你怎么解释?”一句冷言自他口中吐出。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业务二部的范经理已经抖着身子,自动起身受死。
“对、对不起,这一切都是我的疏忽,是是我的错。”
“确定是你的错?”他问。
“是,是我督导不周、太过自满,才让已经快到手的合约,被唐门集团的人中途拦去,对、对不起!”范经理自责地低下头。
“既然这样,那这笔三千万的利润,我就记在你个人的身上。”既然罪魁祸首自动认罪,那么事情就已定案,铁东极坐挺身,打算结束这次的会议。
“啊?!”现场众人惊呼出声。
“现在,你有三条路可以选。”站起身,铁东极冷眼看他。
“请执行长明示!”
“第一条路,马上把合约给我抢回来。”
“这”范正元眉头紧皱。唐门集团已经与客户签下合约,一切都已经成定局,他再怎么有办法,也不可能抢得回来。
“第二条路,我限你在两个月内,签回相当于三千万利润的合约,以填补这次公司的损失。”
他话声一落,惊愕的抽气声,已此起彼落。
他说的是三千万的利润,而不是合约的总金额,虽然,以范正元的能力不是签不到,但,期限两个月,真的有些为难。
“第三条路,依业务过失惩处规定,两个月内赔偿公司损失的八成,也就是两千四百万,否则,你就等着被开除!”
说完话,铁东极转身大步迈向门口,打算到隔壁接柳青丝离开。
她在医院已经被闷坏了,没必要跟他出来后,还要被闷一次。
“开除?!执行长,你--”范正元一听,脸色惨白。
被铁世集团开除,就等于是他的工作能力被否认,这消息若传出去,那往后他哪里还找得到像目前这样高薪的工作?!
“执行长--”业务一部的经理,急出声留住他。
“想替他求情?”止住迈向门口的脚步,铁东极回身,冷眼冻住他原想代为开口求情的话语。
“没没事”他低下头。
看他一眼,东极掏出身上的烟盒与打火机,点燃一根烟,轻抽一口。
敛眸,再抬眼,他环看在场十数字高层主管。
“严惩重赏一向是我个人的行事准则,任谁也无法改变,我相信在场的各位,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才对。”吐出一口白雾,他黑眸轻瞟。
虽是几句听不出情绪好坏的话语,但,他们都看见了他眼底的不悦。
“现在,还有谁有话想说的?请站出来让我瞧瞧。”他倒想看看有谁可以不顾自身利益,愿意再挺身为范正元说话。
但,铁东极失望了。
因为,他的话才说完,原有意仗义执言的人,都赶紧闭嘴。
因为,他出口的那几句话,在翻成白话后,就成了--想调职降薪者,别客气,尽量出声说话。
因为,在他所主导的世界里,他绝不容许有任何异声出现。
说他独裁专制?可以;说他薄情寡义?也行;要说他为人冷酷严峻、无情无义、苛刻下属,相信也没人会反对。
因为,身为铁世集团亚洲区执行长的他,从不在意外人想法。
只是现在,他却在意着她的一切
转看墙壁上那一片双面玻璃,想着在隔壁的她,可能已经被闷坏了,铁东极顿感心情浮躁。
“好了,一切就这样决定,散会!”
不想再留下,铁东极头也不回地步出会议室,疾步走往一旁的小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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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东极命令司机开车上阳明山,想让她呼吸一下山区的新鲜空气。
坐在公园椅上,吹着冷冷的寒风,柳青丝张着一对清瞳,眨也不眨地遥望满山的荒凉景致。
虽然住在台北,但她从没来过阳明山,忍不住地,她想多看一点。
“该走了。”动手为她拉整颈上的围巾,铁东极一边站起身,一边以手机联络司机。
“我我想再多坐一会。”她仰起容颜看他。
“喜欢这里,可以下次再来,我们走吧。”
“再多留一会就好?”她眸光恳求。
“不可以,天色晚了,气温会更低,你会冷的。”
“我不怕冷。”她急忙说道。
“听话。”捺住性子,他小心扶起她。虽然她腿部的红肿已消褪,但她背部的伤口一经碰触,还是会教她痛得拧眉。
垂下头,柳青丝一脸失望,随他走向已朝他们驶来的克赖斯勒房车。
坐上车,如同之前一般,东极轻揽过她的身子,让她偎向他的胸膛,避免身后椅座碰触到她的背部伤口。
无法拒绝他强势的拥抱,柳青丝红着脸颊,柔顺地依偎着他。
“想吃什么?”他开口问。
“都好。”
“都好?”他不以为她是没主见的人。
“你希望我听话,那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这样,够听话了吧?
“看得出来你很不满意。”
“我也看得出来你很不高兴。”她回一句。
“我不高兴?为什么?”
“因为唐门集团抢走你们一张订单。”
“看样子,你听到不少。”他还以为她一人在秘室里闷得发慌,原来当时,她也跟着他在开会。
“你钱不是很多吗?为什么还要为难那个范经理?”
“那是他的疏失,所以他该得到惩罚。”铁东极一边对她说话,一边通知司机开往撒皇饭店。
“可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一时的疏忽,我看得出来,范经理也很自责。”
“自责对我来说并没有用,我要的是他可以将功赎罪。”
“但是你的要求太过了,如果范经理离职,那对他们一家的生活,一定会有很大的影响,难道,你就不能”
看着坐于一旁的她,想为不相识的人求情,努力想说服他的模样,铁东极蹙眉沉思。
他以为自己一直无法接受别人干涉他所决定的事,但现在,看着她清亮的眼瞳,他知道自己并不介意她说出心中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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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东极带她到撒皇饭店用餐,餐间他们续谈他对范正元的处置,是否过当的问题,但,不涉及改变他的决定,他们就只是讨论而已。
九点,用完餐,东极想在医院规定的时间内,送她回医院病房。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早回去?”才上车,她便出声央求,她才出来几个小时而已,好想再多点时间在外面走走。
“为什么?”
“我”
“不喜欢医院?”
“你?!”
“没人会喜欢吧?”她响应着“而且我现在也已经没事了,我想明天就出院,你可不可以先先帮我代垫医葯费?”她困难的说着。
“出院?”昨天她的住院医师,曾在电话里提到她伤势已无大碍,只要有人帮她换葯,随时都可以办理出院。
“请你放心,等我生活安定下来之后,我一定会工作赚钱还你的!”青丝急声保证“好不好?”
“我没要你还钱。”只是,他记得她曾说过她没地方可以去“出院之后,你打算住哪里?”
“这可能先去找同学吧。”只是,她跟同学都不熟,会有人愿意暂时收留她吗?
“同学?”知道她有同学可以投靠、知道自己已经可以甩掉麻烦,铁东极认为自己应该要高兴才对。
但,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轻松,反而觉得心情有些差。
在回医院的路上,他酷颜冷漠,不再说话,也不再看她,只是沉默看着窗外热闹的夜景。
十数分钟过后,房车在雷法医院大门前停住。看看他冷硬的侧颜,又看看医院的大门,柳青丝在下车与不下车之间犹豫着。
只是,她能犹豫多久?深呼出一口气,她伸手探向左侧车门。
突然,一只大掌横过她,握住她才碰上车门的手。
“你?”怔了下,回过头,她望进他深沉的眸。
“要不要跟我?”
“跟你?”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粉颊泛红“你你的意思是?”
“你懂我的意思,”他凝眼看她。
“可、可是”她是懂,但,他们才刚认识不久,不是吗?
“我喜欢你。”
他的直言教两人同时震住。
“我相信你对我多少也有一点感觉的,是不是?”
“我”紧绞十指,她粉颊通红。
她是觉得他还不坏,至少,他曾好心救她,对她也很好,可是这样他就是好人吗?她会不会跟妈妈一样,看错人而误了自己的一生?
“看护说你不跟其它人说话,但是,你不仅和我说话,甚至还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还希望我可以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我想,这表示你认为我是个可以让你信任的人,不是吗?”
“嗯。”青丝点头,没有否认,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那,你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贝起她想垂下的容颜,东极要她正视他的眼,不让她闪避话题。
“我提供你一个既安全又舒适,且不虞匮乏的生活,然后,你把人交给我,如何?”他从不勉强女人,他把选择权交给她。
“这”清亮水瞳里有着挣扎。这是一个简单的交易,他提供她一切生活所需,而她交出自己的身子。
不该答应的,如果她还有一点羞耻心、还有一点理智,就不应该答应这项桃色交易。
只是,如果她拒绝了,万一哪天她被王布发找到,被推入火坑想到可能遭遇到的凄惨日子,想到可能会被千万个男人玷污、侮辱,柳青丝不禁全身颤抖。
不,她不要过那样的生活,与其被迫下海卖身、卖笑,她情愿把完整、清白的自己,交给眼前待她好的他。
“好,我答应!”放弃与理智的交战,柳青丝倏握十指,仰颜看进铁东极因为满意她的答复,而微扬笑意的酷颜。
不管未来她与他到底会有怎样的结局,她都不会后悔的!
对部下严厉且不讲情面的他,也许不是个温柔、体贴的好情人,但无所谓,她懂这只是一场交易,更清楚明白自己无权要求他温柔以待。
望进铁东极因笑意而略为放柔的酷颜,青丝红唇轻扬,蓦绽清艳笑颜。
因为,他是她的金主,不能得罪,只能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