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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敏再也不睡在庆妍所处的那座院落里,平日庆妍也难得看见他,顶多就是去跟额娘请安时偶尔才会遇见他。
“德敏,没想到今儿个会遇到你。”庆妍小手捏着衣裳,脸蛋兴奋的泛起红晕。
其实是昨晚不意听到德贞说,德敏今早会来额娘这儿请安,所以她才刻意在这儿和额娘闲聊许久,硬是要等到他,然后跟着他一同出来。
“我正想去骑马射箭,你要不要一起去?”她紧跟在德敏身边问着、企盼着。
“我没空。”没看她半眼,德敏脚步也没停过。
庆妍急急再问:“那明晚府里安排戏班子来表演,额娘找了好几个亲戚来观赏,一定挺热闹,你会来吗?”
“不会。”德敏眼神闪过一丝下耐烦“我不喜欢看戏。”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看戏呢?庆妍讶然,但仍不气馁“那你喜欢做什么?”
这个天真格格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是吧?!德敏总算停下脚步看她“你别给我惹麻烦就够让我高兴了,听懂了吗?”
他说完旋即迈步离开,留下尴尬的小人儿,她看着德敏越走越远的身影:心底堆满了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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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贞,告诉我德敏前两位福晋的事。”庆妍不死心,马上找来德贞探问消息。
那日德贞送膏葯来给她以后,两人就渐渐熟稔起来,喜欢热闹的庆妍更是时常找德贞来她院落里闲聊。
“你问这个做什么?”德贞边吃枣子边戒慎的看着她。
“我想知道德敏的所有事情,请你就告诉我吧!”她嘟着小嘴恳求。
最近四处打探关于德敏的事,可大部分的下人口风都很严密,幸好还是有些人愿意透露,也因此,她总算知晓一些德敏的日常习惯,像是他空闲时最爱边品茗边看书,惯喝沉香铁观音和白毫乌龙,而且他也搜集名家字画,在王府里养了数十匹高大骏马,甚至还精通棋艺,据说下人们从没看他输过可光是这些还不够,所以她想到还可以找德贞问问德敏的过往。
“你就这么想知道我大哥的事?”
庆妍一副失魂落魄的点头“德敏似乎对我有点疏远,如果我能够多了解他一些,或许能让他喜欢我。”
说得真坦白啊!不过仍然有些不正确,根据德贞的观察,大哥岂只对庆妍有点疏远,根本是看了就讨厌。
“我怕大哥知道了会不高兴。”那她会死得很惨。
“你不说我也不说,德敏不会知道的。”
“真受不了你”德贞看着庆妍,在确定她眼中的信念后叹了口气“好吧!苞我来。”
“要去哪里?”瞧德贞神秘兮兮的。
“去你夫君每晚睡觉的地方,想看吧?!”
“原来你都知道啊!”庆妍羞红了脸,该不会整个王府都知道德敏晚上不同她睡在一起吧?!
“傻瓜。”这么明显的事情谁还看不出来。
德贞领着庆妍来到一处清雅的院落,庭院里种着扶疏的竹子,搭以一池澄澈湖水,院子还铺着碎石于路,怎么看是怎么雅致。
“这是大哥第一任原配福晋生前的住所,整个院落全都是她亲自设计的。”德贞带庆妍进入屋子,里头又是另一番风光,精巧的书柜摆放着许多书册,好几个茶几上也都搁放着兰花草。
“真雅”庆妍环视着屋内的摆设。
“那当然,人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这里所挂的字和画作都是她亲手完成的。”德贞详细的为她解说,庆妍则看着每一幅优美的字画,心底满是敬佩。
“这幅画”她站在一幅画作前,画中的清秀美人手持着蒲扇凝视前方。
“这是她的自画像。”德贞看她两眼直盯着画中女子,忍不住轻咳一声“其实,虽然她是个才女,不过你们两个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但我什么都不会”阿玛曾找师傅教导庆芳念书,却从没让她上课。
“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我就不带你来这儿。”德贞瞧她颓丧着脸,忍不住摸她脸颊以示安慰,但才触到她滑若凝脂的嫩脸就连忙缩回手,面容还微微闪现羞赧。
“第一任福晋是怎么死的?”庆妍看向德贞轻声问着,这才让她回过神来。
“我知道外面有很多谣传,说什么大哥命硬克死妻子,不过那两位福晋都是因为难产而死,就是这样,没什么奇怪的原因。”德贞耸耸肩。
“那当年德敏很难过吧!”小人儿眼底有着怜惜。
“不知道,应该很难过吧!毕竟一尸两命最是悲惨,第一任福晋这么死了,哪知道第二任福晋也差不多,只不过这回是先小产,在床上躺了两天,后来就失血过多而死。”她叹了口气。
庆妍能想象历经两次妻子死别的德敏肯定很痛苦“那第二任福晋住哪儿?”
“也是住这儿,第二任福晋也是精通文墨的才女,喜欢写诗吟诗,不过她比第一任福晋更短命,才嫁进来半年就死了,所以我也不甚了解她。”
两位福晋都住这儿,那“为什么我嫁进来不是住这儿?”她不解。
“那是大哥的决定,这我就不知道了。”她可不敢说,当初大家都认为大哥是下想让其他女子住在这处充满回忆的院落。德贞摇了摇庆妍的手“你还好吧?!”
“德敏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小人儿眼眶含泪。
“还好吧!都过这么久了。”德贞不以为然。
“这画,真的好美,可惜没能见到本人。”
“我倒是觉得这画比本人美,人嘛!画自己当然是越画越好看,大哥的两位福晋虽是才女,但论到相貌可就远远比不上你,个性也没你这么活泼讨喜,更不像你这么精通马术。”眼见庆妍神情颇为落寞,德贞赶紧赞美她。
“我长得好看吗?”若是这样,德敏为什么一看到她就皱眉?
“这样还不叫好看啊?”她羡慕万分的凝视庆妍,长得千娇百媚不说,再加上活泼灵动的气质才真的让人看直眼。
“真的吗”庆妍垂下眼脸,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干嘛哭丧着脸。”德贞看不惯她这副没精神的模样,忍不住拍了拍她额头。
“啊!你别乱打人啦!”庆妍娇声抗议“你的手好大,打人很痛耶!”
“怎么?手掌大小是我能决定的吗?你竟然取笑我。”德贞将手收回,不让庆妍盯着她的大手猛看。
庆妍还想抗议,却被画作上的字给吸引住“这上面还题字,可瞧不清楚。”
她话一落就爬上椅子,让德贞吓了一跳。“喂,你做什么?”
“这字怎么念啊?”她歪着脑袋看。
“你快下来啦!”德贞大翻白眼,动手扯着她。
“别,我站不稳!”她蹬着高底鞋摇摇晃晃,娉婷的身子忽然一歪“啊!”转眼间,活泼的小美人向前扑倒,硬生生撕下那幅自画像。
屋里气氛顿时僵凝,德贞吓白了脸,庆妍早已摔倒在地,手上还抓着被撕下来的半幅画,原本画中美人霎时从脸孔中央被撕毁,身子刚好一边留一半,毁得彻底。
“德、德贞怎么办?”惨白着脸的庆妍颤声问道。
“惨了。”德贞也乱了主意。
“德敏一定会很生气,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画毁坏了,他一定不会原谅我的”闯祸的小人儿跪坐在地上,泫然欲泣的看着画作。
“你别怕,我们先把这画藏起来,改挂别的画作,若是大哥追问就说是我撕坏的,有额娘替我撑腰,他不会真拿我怎么样。”德贞蹲在她身边安慰,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不行,怎么能让你替我背黑锅。”
“那要怎么办?”她又叹一气,这个小嫂子还真是会惹祸。
“我自己去跟德敏认错。”
“你疯了?大哥铁定会大发雷霆,你承受得了他的怒气吗?”她连想都不敢想。
“但是也没别的法子”想到德敏也许会更加疏远她,庆妍就不禁红了眼眶,可下一秒,她双眼忽然迸出亮光“对了,我们可以试着把画黏回去。”
“拜托,你要怎么黏?”亏她想得出来。
“用浆糊!”庆妍认真的提议道。
“然后把画搞成一团烂泥。”德贞没好气的说。
庆妍一听又委靡不振起来,但却猛然想到--“庆芳!庆芳是个画痴,他一定会有法子,快,咱们快差人去请他过来!”她心中又重燃希望,连忙将撕成两半的画卷起来,拉着德贞就往外跑。
“你别急,用走的就好。”德贞无奈的任由她牵着往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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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救了!”老大不爽的庆芳细看画作后撂下结论。这妹子派人十万火急的求他前来,竟只是为了一幅撕烂的画?
“怎、怎么会呢?这撕得这么整齐”庆妍力作垂死挣扎,德贞听了她的话忍不住呻吟。
“若是撕毁其他地方还有可能黏补,但是这画的脸被撕裂,而且撕得一点也不整齐,你瞧,下巴的部分还缺了一小丁点,再说,这画应该是在八年前完成的,而这些年来并没有妥善保存,所以这纸张的毛边有些湿润,再经用力一扯,根本补不了。”庆芳一口气说完。
“还、还是可以试试吧!”庆妍小声建议。
“就跟你说没救了,你听不懂啊!”他怒火狂炽。
“你别骂她,咱们是看重你才特意找你来商量,可不是让你来骂人的。”德贞看不下去,连忙维护庆妍。
“你是?”庆芳看向德贞,清秀的脸微微发红。
“她是德敏的妹妹,德贞格格。”
“这画为什么这么重要?画里的女子是谁?”庆芳不理庆妍,只看着德贞。很少看到这么一局跳的姑娘,脸孔却又极为娟秀,头戴青绒帽、颈系白丝巾的打扮颇为雅致,清秀的五官还透着一股冷傲的气质。
“是我大哥的第一个福晋。”德贞不太想搭理他。
庆芳看庆妍一副失落的模样,也大概猜得出个中缘由“也许,还有最后一个方法。”
“快说!”庆妍和德贞异口同声。
“临摹,按照这幅画临摹出一模一样的画作,只要画功够好,一般人绝对辨不出真伪。”
“找谁临摹?”庆妍抓着庆芳追问。
“当然就是你啰!”德贞的修长手指马上指向庆芳。
庆芳立即红着脸“难得德贞格格看重,我学画多年,的确也临摹饼许多画作”
“那还啰唆什么?德贞,你赶紧去取纸笔,咱们事不宜迟。”免得德敏回来后事迹败露。庆妍急忙催促着。
然而庆芳和德贞却同时怔愣住。
“你该不会以为今天就可以画好吧?!”这话是德贞问的,因为庆芳已然没力解释。
“不是吗?”为何他们脸色这么诡异?
“咳,临摹画作至少也得费时二十天,就算我日夜赶工,十天还不一定能画得好。”庆芳颇为尴尬,深为自己有个这么笨的妹妹而感到羞耻。
“这么久”那还是一样没救,今晚德敏回到那处屋子就会发现了。
“所以你得想办法别让大哥进入那个屋子,至少在画作完成之前不能让他进去。”德贞指着庆妍娇俏的小鼻子说。
天真的小美人用力点头,决定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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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晋,您还要待多久?再这么待下去会受风寒的。”采福忍不住出言相劝。主子是怎么回事?用完晚膳就坚持要在中廊的凉亭里坐坐,眼睛又盯着前方不放。
“我不冷。”她焦急的看着前面,这是进入内院的必经之路,所以她得等在这儿才能拦截到德敏。
“您是最怕冷的,不然让奴婢替您取件披风来好吗?”采福不死心。
“好吧!”庆妍挥挥手。
待采福一走,就只剩庆妍独自在凉亭里等待,正当她感到越来越灰心的时候,远远就见一个身形伟岸的男人领着两个侍卫走进来。
是德敏!她紧抓着手帕盯着他,心里扑通乱跳一阵。
德敏系着一件滚银边的黑色大披风,衬得他英挺的脸庞更为神采奕奕,沿路走来,微风吹得披风翩然飘扬,那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势直让人看傻了眼。
这是在搞什么?德敏大老远就看见一抹纤细娇瘦的身影站在凉亭里,两个大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猛瞧。
“你在这儿做什么?”他本来不想开口,但是庆妍一副紧张得说不出话的蠢样让他心生厌烦,倒不如赶紧打发她。
“我、我在等你。”总算把话说出来,庆妍双眸热切的看着他。
“什么事?”身边竟然没半个下人,看来庆妍房里的奴才们该好好的管教一番。
“你今晚来我房里睡觉好吗?”她大剌剌的问出心里所想。
闻言,德敏霎时恼怒,同时挥手示意身边两个大感尴尬的侍卫退下,省得让下人看笑话。
“以后别在下人面前说这种话,回房去。”德敏说完就走。
“德敏!”庆妍看他往“案发地点”走,连忙奔过去拉住他的手臂“求求你,今晚睡我房里。”
“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他气极的甩开黏在身边的娇小身子。
“德敏!”她差点就跌在地上,依然不明白要德敏睡在她房里跟羞耻心有何相关。“我晚上会害怕,你陪我好不好?”
“一屋子都是下人,有什么好怕?”他冷哼。
“但我一个人睡觉还是会怕,尤其是被刺客攻击以后都睡不安稳。”这倒是实话,自从遇袭后她就常在半夜惊醒。
“你最好慢慢习惯。”他尽量耐住性子回话,说完又走。
“你”庆妍追了上去,深怕德敏真会发现她闯的祸“只要你今晚愿意陪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说什么?”一个养在深闺的格格竟然会说这种话,可真让德敏大开眼界。
“今晚睡我那儿,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什么德敏的神色怪怪的?
“你真是令我惊讶。”他总算停下脚步看着她,这有着天真双眸和清纯脸蛋的格格,脑子里却净是乱七八糟的东西。
“求求你。”她再接再厉的恳求。
“就照你说的,可别后悔。”巨掌抚着她的脸颊,然后用力捏着小巧下巴。
后悔什么?他要真不陪她睡才该糟了呢!“你答应了!那咱们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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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妍雀跃的跟着德敏回到属于她的院落,所有下人乍见到贝勒爷出现都慌了手脚,又是递茶水,又是准备热帕巾的伺候着。
“谁是福晋的贴身丫环?”他得揪出那个不尽责的懒惰鬼。
“是我。”还拿着披风的采福带着怯意走出来。
“怎么了?”庆妍连忙追问。
“你竟然让福晋一个人深夜站在外头,胆子倒是不小,难道王府里的总管没教你怎么伺候主子吗?来人。”
“贝勒爷饶命!”采福吓得跪倒在地。
“德敏,她确实都跟在我身边,是我要她回房拿披风,你瞧,她还拿在手里呢!”庆妍立即解释,采福则拚命点头,只差没把头给点到地上。
“你倒挺维护她。”德敏知道采福是跟着庆妍陪嫁过来的丫环。
“采福很乖巧勤劳,你别罚她。”庆妍努力转移他的注意力。“夜深了,我们赶紧睡觉吧!事不宜迟。”
德敏差点想掐死这个口没遮拦的小蠢蛋,一屋子下人听到她的话全都傻眼。
“全都下去,连门口也别留守了。”庆妍贴心的想让下人们好好歇息,没察觉到自己是越描越黑。
一会儿后,整个屋子里总算只剩下她和德敏,庆妍于是径自褪下外衣就躺到床上且闭上眼,折腾一整日也够累了,所以一碰到舒服的床铺就让她兴起浓浓睡意。
“你到底在搞什么花样?”德敏不可置信的看着已经半睡的庆妍,刚才还很猴急,怎么转眼又装死,难不成要他来着?
“不是该睡觉了吗?”她揉着眼睛坐起来“你别走,你已经答应今晚睡这儿了。”
“而你也答应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总不可能她说的睡觉是真的睡吧?!当他是傻瓜吗?德敏十分不悦。
“这你放心,我答应了就不会食言,看你是要我张罗吃的,还是胞腿什么的,我都会尽心办理。”她爽快应允着。
德敏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脑海掀起无数复杂念头,锐利的俊眸直想把她看透。
“你说的任何事就是指这些?”他来到床边,将庆妍的下巴托高审视着。
“对呀!还是你想做些别的,等你想出来再告诉我,如果不是太难应该都可以。”
“一点都不难。”德敏抚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眼神瞬息万变“自己把衣服全都褪下。”
“我已经脱了呀!”
“我是指全部脱下,包括这件,还有这件。”他的大手拉扯着庆妍小小的肚兜和亵裤。
啥?庆妍顿时涨红了脸“你、你想行周公之礼?”
“你不想?”德敏瞥她一眼,心底压根不在意她想或不想,因为决定权是在他的手上。
“嗯想啊!”上回是有点痛,不过能和德敏这么亲密就够令她开心了。
“那就把身上这两件费事的布料给脱下来。”他动手一件件褪下自己的衣服,袒露精实的上半身。
庆妍两眼灿亮的盯着他健美的体魄,满脸净是赞叹。
“还不脱?”看她始终呆愣着,德敏沉声催促。
“哦!”静悄悄的屋子里顿时只剩衣物摩搓的声音,接着渐渐传出女子娇嫩的轻喘,许久
“原、原来这事儿站着也可以”她轻软的嗓音不住的喘息。“德敏!”忽然一声惊呼“我的脚构不到地。”
“你放心,不会让你掉下来。”他嗓音深沉,隐约透着冷漠。
然后,又是一阵细喘和粗重呼吸此起彼落
“德敏!我的腰坑谙了”
“别乱动。”
女于顿时噤声,不久却又连连娇喘呻吟。
“你你怎么能舔我那儿别好像快抽筋呀啊”女声顿时拔尖窜高。
“小声一点。”
又是一阵沉默,但才一会儿工夫又传来碰撞声响。
“桌子、桌子会垮!”娇嫩的声音惊呼。“闭嘴!”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厚重鼻息,跟着只听见桌子“砰”的一声,整间屋子总算悄然无声了。
“德敏”
“说。”
“我没力气走回床上”
癘窸你的声音响起。
“德敏”
男人重哼一声,不愿搭理她的叫唤。
“你晚上不会偷偷离开吧?!”
“再让我听到你开口说话,我就马上走。”德敏心中兴起一阵嫌恶之感,若不是懒得起身,他也不想在这儿多停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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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认地,这嫩娃儿的滋味极吸引男人。德敏站在床边,边穿衣服边看着酣睡的小美人。
水嫩嫩的身子摸起来柔若无骨,身段虽然娇瘦,但该浑圆的地方可真够挺翘,而或许是她好动惯了,身子骨极具弹性,能够配合他做出许多其他女子做不到的姿势,加上她天生好奇,竟学着他的动作做了许多让他不得不赞叹的举止。
软嫩的娇喘声也够妩媚,若是别乱嚷嚷就更加完美
不过,这都仅止于床笫之事,平时看到这个没大脑的惹祸精还是让他望之生厌。
“德敏”贪睡的娃儿一翻身想抱人却扑了个空,让她立即惊醒“德敏?德敏?”
“做什么!”她非得拚命喊他名字是吧!
“你还在,真是太好了。”还以为他半夜溜走了呢!庆妍开心的欲伸手抱他,却被一把推得老远。
“你今晚可以再来陪我吗?”虽然和德敏在一起出奇的累,可是她没忘记自己的任务,而且能让他睡在自己房里,真是太幸福了。
“怎么?还嫌不够?”没见过哪个贵族女子如此主动的三番两次请求侍寝,简直是粗野至极、不懂礼教!德敏没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要走。
“我想要你晚上陪我。”庆妍不死心,非得缠着让他脱不了身才行。
“我的行踪还轮不到你来控制。”他丢下这句话就离开。
昨晚是个失误,但他绝不会再让这个惹人厌的笨格格靠近他半步,更遑论介入他的生活。
不明所以的小美人呆愣看着瞬间远离的背影:心底担心着德敏今晚真的不肯陪她。
“哎哟哟~~怎么给折腾成这副模样?”进来要替她梳洗的苏嬷嬷,讶然看着嫩白身子上被咬噬的红痕和淡青的指印。
“该怎么让德敏每晚都来这儿呢”她轻声嘀咕。
“我的小主子,瞧您身上这些个痕迹就知道,昨晚贝勒爷可舒畅了,哪还用得着担心他不来?”她服侍过许多贵族,可就没瞧过像庆妍福晋这么个娇嫩与妖娆兼具的女子,尝过哪还舍得放手。
“真的哎呀!”小美人痛哼,一下床才发现全身疼得像骨头快被拆散似的,可是刚才看德敏却是一副神清气爽的俊朗模样,还是他厉害呢!
“庆妍醒了没?”这时外厅传来德贞的声音。
“让德贞等一下,我马上就来。”庆妍忍着酸疼尽快梳洗穿衣,这才让德贞进来内房。
“看来事迹还没败露。”她机灵的眼睛在庆妍身上打转,没错过脖颈处的瘀痕。“你还真是下足了功夫留他。”
“没办法,让德敏留下来的代价就是我得答应他任何要求。”只是没想到德敏要她做的是周公之礼,虽然颇困难但她还是努力跟上他的脚步。
“果真是很吸引人的提议。”她凉凉说着,有点不是滋味。
“只是我没把握连续留他十个晚上。”而且如果他每晚都提出同样的要求怎么办?庆妍想着不禁脸颊羞红,净是欢爱后的小女人妩媚姿态。
“你就用这副神情凝视着大哥,担保他会留下来。”庆妍真的越来越美了,德贞简直看痴了眼,忍不住伸手欲抚她脸颊,却在即将触摸到嫩脸之际将手收回。
“什么神情?”庆妍忙着追问,马上又回复到平日娇憨呆愣的模样。
“没!”懒得教她,也省得让大哥占尽便宜。
“对了,刚才前厅的仆役拿了一封信要递交给你。”德贞转移话题,指了指搁在茶几上的信。
“给我的?”她粗鲁的撕开信封,展信看了一眼就哭丧着脸。“兰泗写来的”
“做什么?约你夜深人静后花园见?”
“你别乱说,兰泗就像我的亲生大哥一样。”庆妍嘟囔“他说上次遇袭后一直很挂心我的伤,所以想见一面。”
“你打算怎么办?”她就不信兰泗真的把庆妍当妹妹。
“我答应阿玛不再见礼亲王府的人”小美人凝眉苦恼,忽然又灿烂一笑“我可以改成写信啊!采福,赶紧替我取纸笔来。”
“你真要这么做?”这一来一往的书信岂不刚好成为奸情证据?
“嗯!”庆妍说风就是雨,转眼间已经认真的在回信,德贞凑近想看内容却被她遮住“你别偷看!”
“小气鬼!”
好半晌,大功告成的庆妍开心大嚷着“采福,替我派人送信。”她从没写过信呢!这还是头一遭。
然而自得其乐的庆妍压根没想到,这封信还没送出王府就被拦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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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信交给我。”
“可是”采福为难的看着眼前来人“福晋要我派人送信。”
“我替她派人不行吗?”那人硬是截住采福的去路。
“怎好意思麻烦德贞格格。”她被瞪得不自觉向后退一步。
“信不信我能让大总管整治得你生不如死?”德贞语气轻松,但说出来的话却让采福胆战心惊。
“那、那我就交给格格代为处理了。”她苍白着脸将信递过去。
“走!”德贞一拿到信就喝令她离开,待采福走远,方取出信来瞧瞧。
这这内容,唉唉!她早该料到的。
“来人,把这信派送到礼亲王府。”德贞将信扔给一旁小厮。
只是连德贞也没料到,信一出王府又被大总管拦截,并且在最快速的时间内递交到此刻正在紫禁城当差的人手上,毕竟他才是肃亲王府的真正主子。
“贝勒爷,这是福晋派人递给兰泗贝勒的信。”
德敏皱起眉,一把将信给扯了过来。
“哈!我越来越佩服你家那位小娃儿,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身材和德敏差不多高大的男人忍不住低笑。
德敏横他一眼,径自展信审阅,但才看第一眼,脸色已然诡异起来。
“喂喂!写些什么?”男人追问道,因为极少看到德敏的表情这么怪,似怒非怒,又似笑非笑。
“不关你的事。”他将信收起来,神色倨傲。
“真是见外。”男人痞痞一笑。
德敏将信递还给送来的小厮“马上送去礼亲王府。”
“咦,我以为你会将信销毁或是当作今晚算总帐的铁证,然后严刑拷打那个娇滴滴的小埃晋,非逼她招出奸情不可。”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热衷此道?”
“别乱造谣。”男人哇哇大叫。
“彼此彼此。”德敏眼神隐含警告。
“说真的,那信就这样递给兰泗,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
“就当作是我送他的礼物。”德敏微微扯出一个俊美笑容。
兰泗,我答应阿玛永不见礼亲王府的人,以免做不成德敏的福晋,对不起。
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礼亲王府”的“礼”字少写一画“以免”的“免”写成了“兔”还把他的名字写得奇丑无比,墨水没全干就对折起来,导致信纸多处是黑渍脏污,全天下恐怕只有庆妍才写得出这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