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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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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昭暐一如以往的上班,在每个月例行的主管会议上,意外没有看见掌管会计部的羽珍与会。

    没人知道她怎么了,可郭嘉智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会一开就是四小时,把整个早上的时间都浪费掉了。

    一开完会,他就拿起内线拨电话给今日不克上工的手下爱将。

    “怎么样,好点没?你声音比早上更小声了,很不舒服吗?”他听到彼端气虚的声音,不禁皱眉。“你到底看医生了没啊?声音有气无力的什么?!你都病得这么重了还不去看医生我待会去你家找你,带你去看医生跟我客气什么?

    你现在正需要人陪好好好,乖,别哭了,哭了我会心疼嗯嗯嗯,你放心,我马上赶到,我不会这么坏心要重病的你起床帮我开门,我跟昭暐拿你家钥匙顺便还给你,ok,待会见!”郭嘉智收了线,神情紧张。

    散会后的昭暐没有马上离开,他瞪着表哥,一脸凶狠的表情。

    “昭暐,把羽珍家的钥匙给我吧!”话才说出口,郭嘉智马上被一记右勾拳击倒在地。

    “妈的!你要我女人住处的钥匙,你什么意思?!”昭暐被惹毛了,毫无理智可言,直接以暴力表现他的愤怒。

    “嘶,真痛--”从地上爬起,郭嘉智一手抹掉嘴角的血迹,没有因为被打而生气,反而咧开嘴笑。

    还以为昭暐八风吹不动,不会把醋意表现出来呢,结果他今天小试一手,成果惊人!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郭嘉智笑着问。“留着前女友住处的钥匙也不好,我正好要带羽珍去看医生,她病得很重,刚才听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我顺便把她的钥匙带过去,回来的时候会记得顺道把你的钥匙带回来,放心!你们不需要见面,那太尴尬了!”才说完,一记左勾拳又挥来。“啧你没练拳击不是很久了吗?怎么还是那么痛”

    “该死!她病了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抓着表哥的衣领,昭暐失控咆哮。

    “今天要开会啊!况且--”郭嘉智提醒着说。“你们不是分手了?”

    “分你的头!”昭暐脸色铁青。“你明知道羽珍病了还敢给我开四小时的会?!这笔帐你等我跟你算,要是羽珍怎么了,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欸,你要去哪里?要走之前把羽珍家钥匙给我啊!”郭嘉智不怕死的对着怒气沸腾的背影喊。

    “你等着吧!我死都不会把羽珍住处的钥匙交给任何一个男人!”昭暐的咆哮远远从走廊那一头传来。

    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不见,郭嘉智才敢放声大笑。

    “哈哈哈我看这下子全公司都听见昭暐那男子气概的咆哮了!羽珍吶,等你养好病回来上班,可有趣喽!”

    另一方面--

    昭暐神色紧张,以往总带着温和笑意的脸上看下出轻松,他一边疾走向办公室,一边死命拨打羽珍的两支手机和家用电话,手机打不通,她关机了,而家用电话却直接转进答录机,让他担心得直骂脏话。

    “该死!妈的!”

    大家公认的好好先生,竟然会骂脏话!

    完全无视经过他身旁的同事露出讶异的眼光,他管不了那么多,走往自己的办公室拿了钥匙,直接跷班。

    他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子开往回家的路上,将车子停在她所住的大楼门口,直接杀上楼。

    一开门,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羽珍爱干净,不可能把家里搞成这副鬼样子,沙发上甚至还有爪子的痕迹,昭暐直接联想到--

    “马克!”牠真是没把他的话听进耳朵,他要牠不准再找羽珍麻烦的。

    只见眼前的十坪套房没有多少家具是完整的,就连床也很惨,根本无法睡人,可那羽珍呢?

    他定眼一看,才看见床旁角落有一个蜷曲的身形藏在睡袋里,冷气开得很强,要不是她那头酒红色鬈发落在睡袋外,他也不会发现她就睡在地上。

    马上关掉冷气、掀开睡袋,看见她满脸通红、冒着冷汗,伸手摸她的额头,随即被她身上的热度吓了一跳。

    “羽珍,醒醒!”心疼她病了还睡在这里,昭暐的心都纠紧了。

    “嗯”羽珍迷迷糊糊的应了声。“马克不要我怕了你”她昏睡的说着梦话,听起来是个恶梦。

    果然是马克搞的鬼,回去一定给牠一顿排头吃!昭暐咬牙切齿。

    “羽珍,我带你去看医生。”拉开睡袋,把她抱起来,发现她全身都湿透了,于是他心细的帮她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再带她去医院。

    昭暐心急如焚,带着羽珍直赴医院急诊室,羽珍则因为严重脱水昏睡,所以必须在医院吊完点滴才能离开。

    四个小时下来,昭暐一直守在她身旁,握着她的手不曾离开。

    她睡得很沉,而且毫无醒来的迹象,他在得到医生的首肯后,抱她回自己住处,那是在下午五点多的事了。

    “汪汪汪汪!”

    昭暐抱着羽珍进家门,就看见马克摇尾巴叼着项圈跑出来,他不禁脸色一沉。

    “吆呜--”一见主人抱了羽珍回来,还用那种恐怖眼神瞪牠,马克当下孬种的逃跑。

    “知道要逃了吧?”昭暐冷笑,小心翼翼地将羽珍抱进房间里放在床上,开了冷气调到适当温度,再为她换下身上汗湿的衣服后拉上薄被,仔细的照顾。

    她烧退了,但仍很虚弱的昏睡,昭暐不禁担心她一整天没吃东西,加上病痛的折磨,怕她身体会弄坏。

    想了想,她应该没有这么快就醒来,他走向马克,严肃地交代“给我好好照顾羽珍,要是我回来看见你再欺负她,马克,你知道我会怎么对付你的,对吧?”他狞笑。

    “吆呜--”牠知道错了啦!

    再三对马克交代,不准趁他不在时欺负羽珍,昭暐才离开家,去附近超市买一些食材回来,打算做点营养的食物给羽珍醒来后吃。

    睡梦中的她重复的作着一个梦,她梦见一场婚礼,新郎是昭暐,可新娘却不是她,而是穿着新娘礼服的马克!她拚命的对牧师说她不同意,想破坏那场恐怖的婚礼,而马克下一刻就挣脱新娘礼服朝她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往她的颈子咬下去!她拚命的想从这可怕又愚蠢的梦醒来。

    日本人说只有笨蛋才会在夏天感冒,而她就是那个笨蛋,竟然在夏天染上流行性感冒,严重得全身无力只想睡,还作那种很蠢的梦!惨的是她被那个蠢梦吓到了。

    羽珍挣扎着,慢慢的恢复意识,而当她睁开眼睛,马上被距离自己脸只有三公分的狗脸吓得不敢动,一时之间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不要咬我”她沙哑地求饶。

    马克讨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鼻尖,装乖的讨好她,希望她帮牠在主人面前美言几句,不要用残忍的手段对付牠。

    没想到这平常都能博得羽珍哈哈大笑的举止,并没有引来她的笑容,反而让她吓得哭了出来。

    “马克走开!不要咬我”羽珍以瘖哑的声音哭喊着,没有力气伸手挥开牠,只有拚命的哭,叫牠不要靠近。

    看她一直哭,马克无辜的偏头。

    牠没有搞怪啊!她怎么哭了呢?

    惨了,主人回来会不会误会啊?这次牠是真的没有欺负她啊----

    “咦?你是马克的主人!”

    昭暐抱着牛皮纸袋装着的新鲜食材,正要搭电梯上楼回住处楼层,就被同住一栋大楼的邻居喊住。

    “是啊。”他笑着与对方点头。

    “你女朋友没事吧?”

    昭暐原本以为点过头就算打过招呼了,但对方的问话让他回过头。

    羽珍重感冒的事情有那么多人知道吗?

    “昨天下午差不多三点多,你那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朋友带马克去公园玩,马克太皮了,你女朋友一直尖叫的跑给马克追,结果被马克撞进水池里,然后马克就跑到管理员那里,你女朋友好担心,以为马克不见了,全身都湿透了还在公园找到快七点,我慢跑的时候看到她还在找,不忍心叫她先回去换衣服免得感冒,她都不听,直到我回来,在管理员那里看到马克,才去告诉她别找了你那个女朋友很负责哦!”“她就是这种个性。”昭暐总算明白为什么羽珍会在夏天重感冒了,他现在只想冲回去把马克吊起来毒打一顿。“所以她染上重感冒,我正要做点东西给她吃,补充营养。”

    “果然感冒了,你快去照顾她!昨天她边找边哭,看得我们都好舍不得”

    他现在听了也很舍不得好不好?!

    “再见。”昭暐脚步不再停留,冲进刚好到的电梯,直接上楼。

    以极轻的力道开关门,生怕吵醒睡梦中的人儿,他小心翼翼的进家门。

    没有声音,羽珍还没醒,马克趴在房门口,善尽守护的义务。

    “你祸闯大了!马克。”走向马克,昭暐狞笑。“我原本想罚你吃最讨厌的鱼一个月就好,但是我现在知道你昨天做了什么好事,所以我决定,羽珍一天不原谅你,就吃一天鱼,羽珍一辈子不原谅你,你这辈子除了鱼之外别想吃其他的东西!”

    “呜--”马克痛苦的呜咽。

    抱着新鲜食材走进厨房,暂时摆放在流理台上后,他直接走进房间,伸手探她的体温,发觉比刚才更退一点了,他才放心的离开,去料理营养又好吃的广东粥。

    羽珍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知觉的,有人一边摇她一边喊她,要她醒过来。

    她记得自己是哭累睡着的--被马克吓哭,她觉得自己好蠢,马克只是舔她而已,不是要咬她,都是那个梦害的,她错乱了。

    睁开眼睛,羽珍看见昭暐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我煮了你爱吃的广东粥,吃了粥好吃葯,想睡再睡,嗯?”

    “我怎么会在这里?”她眨眨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从她那个被马克毁了的小套房来到这里的。

    “我带你来的,为什么生病了不告诉我?”他不免有些生气,这种事情她除了找他还能找谁?

    冰嘉智那家伙有他可靠吗?

    羽珍扯开嘴角,故做轻松的苦笑。“你不要我了啊!我怎么好意思麻烦你。”

    昭暐不禁生起自己闷气,他怎么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搞成这样?

    “不管饿不饿,都吃点好吗?我喂你。”他脸色有些僵硬,但举止还是很温柔,体贴的为她垫高枕头,让她可以坐卧吃东西。

    他一口一口的吹凉热烫的广东粥,默默的喂她,羽珍只能被动的张口,一口一口吃下他亲手熬煮的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她越吃越觉得心酸,眼泪毫无预警“啪答”的滑落面颊,滴落在他手背。

    “怎么了?”昭暐被吓到了,把粥放在一旁矮桌,关心的急问:“粥不好吃吗?你想吃什么我另外弄给你吃。”

    她轻轻摇头,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停的流下。

    “那是哪里不舒服?”从没看她这样哭过,昭暐顿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她。

    “我只是”觉得再也吃不到他亲手煮的粥了,让她想起他们交往这段日子的点点滴滴,她完全忘了他们的争执和对他的不满,只记得他带给她的快乐,一时觉得心酸,眼泪忍不住就掉了下来。“生病会让人变得脆弱,好像是真的。”她伸手抹去眼泪,笑着说。

    看她强颜欢笑的模样,他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说谎?”

    羽珍拚命撑起的笑容,轻易的因为他一句话垮下。“我觉得自己很笨,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用”她幽幽地道。“脾气不好又爱面子,常常对你发脾气,我明明做了那么多过份的事情,你却从来都没有骂我,虽然我每次都说要分手,但其实我不想分手的,可是我拉不下脸说对不起,你又不来找我,所以我做了很多很蠢的事情我会感冒是我活该,我偷偷把马克带走,我想你会为了马克来找我,我利用马克,所以被马克讨厌了”

    错了,利用马克的人是他这个主人!而她才是被马克嫉妒的人。

    “不要--马克不要过来!”见马克从房门口缓缓的走进来,她倏地吓得挥手。

    马克是怎么办到的,竟把她吓成这样?

    “马克,出去!不准进来。”昭暐回头朝马克一瞪,坐到床侧,让她靠着他胸膛。

    “呜”原本来示好的马克,只能闷着头退出去。

    “我知道是马克害你重感冒的,我会照顾你,不会再让马克靠近你。”他对她承诺。

    “嗯。”她轻应一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轻声问。

    羽珍鼓起勇气,以抱歉的语气道:“对不起,你的钥匙我放在家里,我一定会尽快还给你,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她忍着心痛说。

    昭暐眼瞇起,脸色铁青。“哦。”

    “你那个叫莉丝的前女友,跟你很配耶”她想展现她的风度,可太难了,她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们好事不远了吧?恭禧你,我好嫉妒她哦,只有在她面前你才会变得不一样。”

    他会不一样是因为要做给她翁羽珍看!这个笨蛋。

    “我发现你都不会吃醋,早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听嘉智的话去参加什么联谊。”羽珍叹息着道出一个昭暐不知道的秘密。

    “什么事情跟他有关?”他故做不解地套话。“联谊?”

    “他建议我做些让你生气的事情,所以就安排联谊啊,看吧,你甚至不知道有这件事情,我还因此被联谊的对象缠了好几天,烦都烦死了!我超讨厌联谊,郭嘉智出那什么烂主意”羽珍小声碎碎念。

    般了半天,她根本没有背着他参加什么该死的联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为了这件事情气了多少天,而那竟然是郭嘉智背着他搞的鬼?!

    “妈的!”左勾拳加右勾拳还不够,他要再赏他降龙十八掌!

    “你说什么?”羽珍听不清楚。

    “没什么。”他深吸口气。

    “你不要对我太好哦。”枕着他的胸膛太舒服了,羽珍好想留住这一刻,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会让莉丝误会的,我可不想破坏你的好姻缘,你们结婚的时候要寄喜帖给我、我会很有风度去吃喜酒。”

    不想再折磨她,让她误会,昭暐开口解释两人的关系。

    “你误会了,莉丝已婚,儿子都已经一岁半了。”

    “真的?”羽珍不太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她追她丈夫的时候,我还替她出点子,抓住她老公的心。”他说明自己和莉丝的关系。

    “原来你不只当前女友的好朋友,也当她们的爱情顾问哦?真好那你愿不愿意帮我?”羽珍顺势问。

    她这一问让昭暐很不爽。

    “我的脾气都被马克磨光了,我觉得我已没有生气的力气了,我下一个男朋友大概没有机会见识到我的女王脾气,可我还是怕遇人不淑,我实在没有看男人的眼光耶,昭暐,你会不会帮我?”

    其实她还是很爱他不想离开他的,但因为分手都说出口了,他也没有挽留的意思,所以羽珍想,就算当不成情人,她还是想当他的朋友,虽然会很心痛,可这也没办法啊。

    “不会!”昭暐严正拒绝。

    “啊”羽珍自怨自艾。“你讨厌我,以后也不想把我当朋友啊?你好偏心,愿意帮莉丝不肯帮我”

    “我告诉你,我的心本来就偏得厉害,还有--你真要我当你的感情顾问,你得做好心理准备。”要不是因为她生病,他一定会发脾气。

    “什么心理准备?”

    “你一辈子也别想嫁出去!”想嫁给他以外的男人?她这辈子都休想!他一定会让她这辈子单身,绝对不会有男人碰她一下!

    然而,这话听在她耳里,却有另一番解读,想来是她以前太过份了,令他深恶痛绝,所以他连看她幸福也不愿意。

    羽珍难过的又掉眼泪,但强忍着不要哭出声,她哭腔浓重的说:“我病好了不会赖着不走,你放心啦我会把你的钥匙还给你,你不用担心我会再偷偷来把马克带走,我也会把我的东西都带走,那你什么时候把我家钥匙还我?”

    她亲口向他讨钥匙,几乎让他吐血。

    昭暐突然收紧双臂,将怀里的她抱得好紧好紧,他语气紧绷,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低喃“除非我死,否则别想叫我还,更别想我会把你家钥交给其他男人!”

    “可是我们都分手了,你还留着我的钥匙干么?”羽珍迷糊了。

    “谁说我们分手的?我可没有同意。”他冷哼一声。

    羽珍吓到了,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她怎么没反应。“羽珍?”

    “这么说来,你还要我喽?”她怀疑自己错了,不确定地问。

    “如果你再把分手挂嘴边,我就”昭暐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刚才她讲的每句话都让他火冒三丈,特别是她要他帮忙追男人那一段,他气得快吐血了!

    “我不敢了!”她连忙摇头。“我真的不敢了。”那两个字造成的后果太强了,她招架不住。“我也不会再乱发脾气了,真的。”

    “有一点小脾气没关系。”他不希望她变得不像自己。“不要无理取闹就好了。”

    “好。”羽珍满心欢快,觉得自己像在云层飘浮。

    他们没有分手!没有因为她一时的气话而真的分手,太好了,她再也不敢乱讲了,再生气也不敢说,她怕昭暐真的应验她的气话而分手,她不要那样。

    “没有脾气就不像当初让我一见钟情的你了。”他笑着道。

    羽珍头一回听到他说这种话,不免讶异。

    “你对我一见钟情?”

    “当然,你太可爱了,我喜欢你骄傲的样子。”

    “你是对我一见钟情才追我的?”羽珍突然觉得她的病好多了,听见这种话让她好开心,病魔都被赶走大半。

    “没错。”每次想起他们初见面的景象,他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我记得那时候我对你很恶劣。”羽珍也回想当时的情形。“后来你请所有主管吃饭唱歌,我还当所有人的面前说我跟你不可能,结果现在我却离不开你。”

    听到她这话,昭暐好玩的问:“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去年暑假后的例行主管会议上啊。”羽珍理所当然的回答。

    “呵。”错了,昭暐轻笑,他就知道她想不起来。

    那是在牧神的午后,一个风和日丽的假日,女王甩男人的风采,深深打动他的心

    “马克把你的套房弄成那样也不能住人了,我做主把你套房退租好吗?重新买家具太麻烦了。”马克制造这个意外,让他有了一个邪恶的想法。

    “那我住哪?”羽珍直觉反应。

    “我住哪你就住哪。”

    很想马上说好,可羽珍还有顾忌。“那以后我们吵架,我不就没有地方可以躲?”

    “我们还要吵架啊?”他瞪眼。

    “多少会吧?”她也不确定日后会不会原形毕露。

    “那你就去跟马克睡。”

    “我不要!”她马上拒绝。“牠又会欺负我!”

    “那你只能乖乖跟我睡喽。”没得商量。

    “为什么不是你去跟马克挤?”

    “因为你舍不得我打地铺。”

    “那你就舍得我睡地板?”她一脸“给我说清楚”的表情。

    他们不吵架,可没说不能斗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