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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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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好的三位死党刻意排在同一天,不同时地飞出国,张绮纱在挥完第三次手后,走出机场外的机场巴士站牌下等车。

    看了站牌上的时刻表,还要二十分钟下班巴上才会到。

    她拿出手提袋内的村上春树的书翻看,还看不到第二篇时,身前一阵煞车声响起,紧接着传来两声喇叭声。她抬头望,又低头当作没看到。

    很倒楣,三番两次地遇到他,king。

    “上车,我送你回去。”

    张绮纱翻回前一页,咀嚼那句--“把心情干干净净的转换掉,去好好享受更坦然的人生。”恰似她现下急欲汲取的渴望。

    她不理睬、他也不走,两人比着耐力。king对于后方四鸣的喇叭声充耳不闻,过吵的环境让她静不下心,视线调离书本观看,右边有名员警朝这边走来,左边他对她耍无赖,不得已下,她只好坐上车。

    在张绮纱上车后,king踩下油门,火红的跑车猛地一退再急急射出,害她差点撞上前面的挡风玻璃。

    “哈哈哈i”他笑得恣意嚣张。

    坐稳身体后,她拉下安全带系好,将头扭向窗外,当自己误上贼车。

    king朝她飞快睐了一眼。“喂,我叫金鹰匠,老鹰的鹰,工匠的匠;你呢?我都自我介绍了,你也得说。”

    我又没叫你自我介绍。张绮纱在心中无奈自语。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她淡淡的问。

    若不是有他那天的刺激,她不会有过度的情绪反应,也不可能会知道妈妈的秘密,所以,她是该感谢他的。

    金鹰匠推了推墨镜。“帮你免费剪发以及送你回家。”今天并非偶遇,而是在各人预约簿上循线找到她的同学后谈判得来的。

    那天在馆里,她哭着跑出去,一票员工敢怒不敢言,不做点弥补过错的动作的话,他会夜不安枕。

    “你为什么老是想帮我剪发?”两条辫子虽然不流行了,但也陪她好些年,印象中自从妈妈过世后她就不曾再剪过发。

    “你比较适合短发,它会为你带来朝气,那是你身上所缺乏的。”

    一步步慢慢来,他还想劝她丢掉脸上的黑框镜,换成细框或戴隐形眼镜,不让她身上唯一有看头的媚眼被埋没。

    “就这样?”仍是有些怀疑他的动机。

    “对。”趁着停红绿灯的空档,他故意用轻佻的眼睛打量她。“不然你以为呢?算了吧!对我来说,你不过是颗小萝卜头,我身边随便拉一个女朋友站出来都比你强太多了。喂,名字咧?”不忘她还未报上名来。

    “张绮纱。”她简单带过。

    看他驾车的技术纯熟,但样貌却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不免令人好奇。

    “你几岁了?有驾照吗?”

    金鹰匠玩笑地说:“妹妹别想钓我唷。哥哥今年二十有五,不喜欢未满十八岁的小幼苗。”

    大她七岁!超龄的娃娃脸令她吓一跳。“你看起来没有那么老--”他竟和哥哥及ken哥哥同岁数。

    记得ken哥哥也常常提到一个名叫匠的人,会取这样的字在名字内的人不多吧!听ken哥哥说那是因为匠的爸爸是日本人,所以名字有点儿日本味。

    他真会是ken口中的匠吗?

    这样的恭维倒令他敛去脸上的笑容。

    “若可以的话,我宁可不要这种长不大的脸。”对它,既爱又恨,带给他无比自信,也常让他被喜爱同性的男人追着跑。

    “抱歉,我不是在笑你”她侧着头回想。

    记忆中,ken哥哥好像也曾说过他曾深深爱恋过的阿匠也是个讨厌自己样貌的男孩子。他,会是ken哥哥心中思思念念的阿匠吗?

    “如果说我让你剪发,你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吗?我先申明,那个条件不是要你当我男朋友。”

    “哪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金鹰匠不满地斜扬嘴角。“不然你再听我的劝去配隐形眼镜的话,咱们就扯平。同样我也申明,费用请自付。”他依样画葫芦。

    “我同意,你呢?”张绮纱对他竖起尾指。

    “没问题,那就直奔西区helmut,剪完再去配眼镜。”

    回应她孩子气的动作,尾指一竖一拐,两人成交。

    “好。”张绮纱拿出手提袋内的手机拨电话回家,告诉小妈咪她会晚点回家。“我请你吃饭,答谢你。”不掺杂不纯的动机。

    说完,她侧过头面向窗外,看着熙熙攘攘的车流及走在街上的人群。

    金鹰匠转动眼球,意外看到她纤细唯美的侧面,留下深刻的一瞥。

    这个女孩儿,静得出奇。

    ----

    小弟阿新一见到老板现身,急急忙忙地找寻昨日来找他的那名男子留下的名片,但翻遍了所有的口袋以及工作台的桌面及抽屉,都没找到。

    他心虚地缩了缩肩,只好装作没那回事。

    再度见到张绮纱,而且还是和king一起来时,james惊讶地叫出“啊?”

    “啊什么啊,做你的事。”金鹰匠酷着脸说。

    最内侧有一张空的位子,他推了张绮纱往那坐着。“稍等一下,我去楼上拿工作袍。”

    阿新拿了一条毛巾披在张绮纱的肩上,手开始揉动按摩。

    张绮纱轻轻拨开肩上的两手。“不用了,谢谢。”她怕痒。

    从楼上下来时,金鹰匠已经穿好工作袍。“阿新,我自己来。”

    “你同学都叫你小纱对吧?”从镜面看到她点头。“小纱,把眼镜拿掉。”

    在她拿掉眼镜后,金鹰匠推高她的浏海,仔细地看过后,手放开浏海,卡喳、卡喳,剪掉她后边的两条辫子。

    虽然有些可惜这一头被她保养乌黑的长发,但为了展现她秀气小巧的五官,只好残忍卡喳两剪。

    金鹰匠错愕于镜面中的她表情未变,以为她应该会哭喊或哀叫,而不是沉浸在手上的书,连眉毛也没皱一下。

    帮她洗头的同时,他很想摇摇她,问明前两天执拗不剪的理由。

    做完手上的客人后,james往这边靠过来。

    看他从洗发到剪发全不假手于他人,真是破天荒。更令他咋舌的是,前两天这个妹妹不是被king气走了吗?怎么今天居然乖乖不吭声的让他剪发,两人虽然未多交谈,但起码不是那天的剑拔弩张。

    以飞剪带出自然层次,两边微不对称的嬉皮感,细细密密地剪完后,带她再度去冲水。

    躺在黑色的躺椅上,她用迷蒙的眼望着工作中的金鹰匠,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头皮上搓揉的十指感受到他认真的程度。

    “剪好你想要的造型了吗?”

    “嗯,待会吹干后你就会瞧见我的杰作了。”朝她睐了三四眼,再也忍不住地问出心中的问题。“前几天你为什么不让我剪?”

    “如果你那天的健康状态是属正常的话,也许我会考虑。”反正他已经剪好他要的型,就算又撩拨他动怒的踢她出馆,大不了湿着发回家。

    大手往她敏感的脖子捏揉,嗲声嗲气。“发什么病?”当他是疯子吗?

    张绮纱扯动唇片。“狂犬病,见人就咬!”

    瞬时变脸,粗鲁地将她推坐起,拿毛巾和双手“攻击”她的头。“真不可爱的臭丫头。”枉费他好心想将她弄得美美滴说。

    “彼此彼此。”扳回一局。任他肢体动作发泄输家情绪,反正--只是擦发时用力了点,又不会太痛。

    ----

    当黑框眼镜架回鼻梁时,惊艳于在他巧手下的改变,连身后的james和两位小弟的表情也和自己差不多。

    和他现在的发型相差无几,差别在于她的发色黑亮、发性松软,短发顺着头型而下,让清丽的特质全都表露。

    将她的表情和眼神全收纳无遗,金鹰匠得意扬扬。“怎样?我说得没错吧!”

    若未戴上眼镜的话,与之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谢谢,你的确没错。”她真心诚意道出,附加一笑。

    金鹰匠脱去身上的工作袍,随手往后一丢。“走吧,先去吃饭。”超过吃饭时间半小时了,他肚子咕噜叫。

    见她慢吞吞,他扭过头低吼。“快点,我肚子快饿扁了--”只差没露出獠牙嘶鸣。

    张绮纱匆忙将书丢进手提袋追上他。“你不用打卡吗?”纳闷他随意来去工作场所的自由度。

    “不用!”金鹰匠握住她的腕际,拖她走快点。

    “你不怕被老板炒鱿鱼吗?”

    他简短咆哮。“啰唆!”

    ----

    依他计画行事,在用完餐、配完眼镜后,将她送到家门时已近十点。

    金鹰匠探出头,在她的手心上放一张便条纸。“我的联络电话,收好。别忘了我还欠你一个条件喔。”上面写着住家及手机两组号码。

    她小心地将纸片放入手提袋内的小暗袋。“嗯,你路上小心。”

    “喂--”在她关上门前他又唤住她,露出皮皮的笑容。“去拿眼镜前打电话给我,我载你去。”他想第一个看到她戴上隐形眼镜。

    “好,再见。”她淑女的忍下一个哈欠。

    “小纱--”在她刚转身时他又唤住她,拿出黑色手机。“你的电话给我,家里和手机的我都要。”

    快速地念完两组号码,她哀叫。“大少爷,可以让我进去了吗?”

    早上七点就起床搭机场巴士去机场一直到现在,人像走马灯一直转,好累人!

    “最后,明天早上六点在中正国小操场集合,今后每一天你都得陪我跑步。就这样,没问题了,拜拜。”不听她的拒绝,将头缩回车内按起玻璃,车子呼啸驶离张家门前。

    “嗄?”愕愣地目送他和他的跑车离开。

    表里下一的男人,阴柔俊美的外表却有强势的内在。

    ----

    昨晚梦到妈妈未过世前,一家人围着她品尝她刚烤出的苹果派的温馨景象。

    记忆中的妈妈是个爱美的女人,也是疼她和哥哥的好妈妈,更是会腻在爸爸身边撒娇的小女人。

    风情万种,是那些阿姨们对她的评语。

    虽然庄秋玫对她也很好,但她的心同爸爸,哥哥一样,最爱的仍是因意外过世的妈妈。

    昨晚回到家时,家里的人一看到她将长发剪去,频频追问怎么了。以为她在他们不注意之时,悄悄地谈起一场恋爱却又匆促地划下句点。

    在她一再说明非关感情受挫,只是转换发型罢了,几分钟后,爸爸、小妈及张妈渐渐习惯了她短发的模样,改口频频送上赞美语。

    没忘记六点与金鹰匠有约,她使力睁开铅重般的眼皮,不费五分钟梳理完毕,拿了条毛巾,穿着整套的运动服跑出家门。

    清晨五点五十分时,已看到他倚在校门围墙上,闭眼假寐在等她。

    快靠近他时,恶作剧的念头窜出,她放轻脚步声跳到他面前,点出食指推高他的鼻头,配合两声猪叫声。

    她哈哈大笑的跑进校园内的操场,直接开始晨跑。

    “张绮纱你这臭小表!”金鹰匠追上她。

    一圈、两圈、三圈直至第二十五圈两人才停止,改换成竞走。

    咚,啪!一个男人往地上直挺挺向下前趴,两手外开。

    “呼呼,你还好吧?”她在原地小步跳跑。

    这样就倒地了?

    张绮纱用脚在他背上踏了踏,黑色的运动服上留下她的“犯罪”证据。

    疼痛的感觉比不上丢脸,金鹰匠面朝地不愿抬头。“不好”原本每天只是意思性跑十五圈,为了不愿服输硬气跟上她,害得两腿颤抖到无法直立。“别偷踢我,不然我喂你喝泻葯--”他憋着一口气要死不活的威胁。

    若是别人,她不会表现任何情绪,避免伤人;大概是受他影响所致,她捧着肚子跳到一旁大笑。

    金鹰匠恼怒地搥pu跑道,想振作爬起,两腿却不听使唤,还抖呀抖的。

    “金鹰匠,你可以继续趴在地上没关系,我要先去绕操场了,不过提醒你喔,如果不怕小腿变得很萝卜的话,就尽管趴着。”

    白皙的俊脸涨成红色从pu跑道抬起,忿忿地瞪着前头已走远的短发背影。

    看到他最糗的一面还不知忍住憋笑,给他记住、记住!

    绕了第三圈,张绮纱走过他身边时,用脚踢了踢他腰侧。“快起来了,再不动的话,真的会变成大萝卜;帅哥的脸却有双吓死人的粗腿,很恐怖呢。”

    地上的屁股朝上挺了挺,又无力贴地。

    老天,让他死了吧--脚仍是软的。

    张绮纱绕了第五圈,见那人仍趴在地上没变换姿势。“睡着了吗?”鞋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头,一动也不动。

    她蹲下来,翻起他的脸,撑开眼皮“咚”翻出一颗大白眼。

    “呀?救命呀,有人休克了--”她大声的向四周的人求救。

    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恶作剧不成的人反而将自己推向更丢脸的境界。

    噢,为何不当下让他死去身边来了几个闻风赶到的好心人。

    ----

    温馨小巧的咖啡屋正拨放日本小野丽莎的boosanova,张绮纱轻轻搅动桌上的热拿铁,等待与她有约的阿ken。

    会和哥哥的同学成为知己,起于那次巧遇--

    在一次补习完后等公车时,无意间看到ken哥哥醉倒在街头,又哭又吐的,没去多想之下便送他回他住的地方。那天他父母人到国外出差,不放心放他独自一个人,于是她打电话回家谎称要在小瑾家过夜。

    会对他无戒心是因为她认为秀气斯文的ken哥哥不可能会喜欢她,没想到他对她照顾一整夜的回礼,是倾吐他的秘密--一桩一开始便注定是苦涩的恋情。

    两人从此成为秘密的“好姐妹”

    前年夏末时,他终于找到一个爱他且他不排斥的上司恋人玛斯洛,一个高大英挺的中英混血儿,两人并同居住在一块。

    回想起这段奇缘,张绮纱忍不住掀唇启笑。看了手表,一向准时的人还没到,她抬头,看到阿ken站在吧台边东张西望。

    她站起朝他挥手,轻唤“ken哥哥,我在这里。”

    “呀?小纱,你变漂亮了。”坐下后仍呆望着她。

    “我帮你点了最爱喔。”她降低音量问:“玛斯洛哥哥最近好吗?”

    阿ken脱去西装外套挂在椅背上,转回身后猛瞧她的脸。

    “接近报税日,他就得常加班,之前一直在念你没去我们家,现在大概忙到忘记这事了。你什么时候开始放寒假的?”不可思议,她在卸去眼镜和两条长辫子后,整个人清雅迷人多了。

    “十天前。”张绮纱笑容敛去,迟疑一会才道:“ken哥哥,你幸福吗?”低头将颊边的短发塞到耳后,不敢看他。

    “嗯,玛斯洛对我很好,我们有走一辈子的计画。”细致秀气的脸上有微微的红晕。

    张绮纱睐了他一眼又低头,视线停留在桌上交握的双手。“我你可以告诉我阿匠的全名吗?”

    虽不知她提问的原因,阿ken漾着淡笑说:“他的名字很奇特,叫金鹰匠,一个很独特的名字。”

    他是他从高一便同班的男同学,也是让他爱到向对方表白却被回绝的人。

    果然是同一人!她愕然抬头,视线停在他的笑容上。

    他曾经好爱的那个匠。

    爱到为他自残过、爱到知道对方失去踪迹时,裸脚狂奔在曾与他走过的每条街上找寻。若是她告诉他,他的阿匠出现了,他会回到几年前的疯狂爱恋吗?

    “你还爱他吗?”更担心他会丢开手上已握有的幸福。

    不假思索,阿ken温柔地说:“他是我活到现在最美的回忆,也是藏在内心最深层的一段感情,不能说不爱,只能说是认清了梦想与事实无法交迭。小纱,你也知道我不后悔向阿匠表白,若让我再回到十八岁时,我仍会这么做。只是遗憾除了无法和他情感交流外,也连带失去了他的友情。”

    张绮纱内心挣扎了一下,还是决定托出。“我最近认识一个也叫金鹰匠的朋友,长得好看得不得了,皮肤白皙,茶色发,俊美脸庞”我们还每天早上有一个小时一同晨跑的时间。

    最末句她说不出口,因为--

    愈说,阿ken的明眸愈蓄积眼泪,他颤抖地摀住嘴。“真的吗?”声音支离破碎。

    她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真的。在西区helmut里,大家都叫他king,我的头发就是他帮我剪的。他告诉我高中毕业后就去日本,在当地读大学,以及跟他叔叔学发艺,前年才回来的。”

    “难怪难怪大家找不到他。不只我在找他,几个满要好的同学以及胜楠和你姐也在找他。”

    张绮纱瞠大眼。“为什么?”

    金鹰匠的人气有这么旺吗?自己对他的印象就较偏向牙痒痒的负面感。

    拭去眼中的泪后,阿ken娓娓道来“也许坏心的人终究没有好下场。那时,我、胜楠、阿匠,我们三人经常聚在一块儿。我明知道阿匠和莘蕾互有好感,也知道胜楠喜欢莘蕾,但却因为珍惜阿匠这个朋友而决定不说出。我却跑去告诉阿匠这件事,以为这样对大家都好,结果我和阿匠、胜楠和莘蕾毕业典礼的前一天,阿匠跟胜楠说他和莘蕾早分手了,鼓励胜楠喜欢的话,要勇敢示爱,之后,人就失去下落。”

    原来故事还有前集?一段她好意外的前奏曲。

    漂亮的继姐很疼她,却永远是冷着脸对哥哥,拿着对付细菌人的模样在防备他,纵然一家人同桌用餐,她也会刻意挑坐在离哥哥最远的地方。

    会导致这样的原因不明,连小妈咪也搞不懂女儿的想法。

    现在她终于弄懂了,却有一股不知名的痛感,为继姐、为金鹰匠、为ken哥哥抑或是为她自己?她茫然了。

    “哥哥还爱着姐姐吗?kcn哥哥。”她只看过哥哥对蒂妮姐很好,但却不曾听到他谈起有关于感情的事。

    温蒂妮是张胜楠的秘书,两人交往约有两年了。

    阿ken犹豫一会才说:“胜楠说他对莘蕾已经没感觉了,只剩愧疚。他说在莘蕾未得到幸福前他不考虑结婚,只能要蒂妮等他。”

    四个人,只剩下当年的情侣身旁没有固定的伴侣,似乎冥冥之中早就注定了金鹰匠和继姐杨苹蕾的感情是不受时空的间隔?!

    她该去修补哥哥和ken哥哥当年的错吗?

    “我能为你们做什么吗?ken哥哥。”应该的!如果他们能重拾当年感情的话,哥哥也可以安心地和蒂妮姐结婚。

    心有点酸酸痒痒的陌生感,好像是离别情诗所绘描的那种哀戚。

    阿ken激动地说:“帮我们约阿匠出来。”

    “何不由你来举办一次高中同学会,时间地点确定后,我再去联络姐姐和金鹰匠。”张绮纱抚平无端生出的轻愁后,缓缓地建议。

    也许是因为读女校,对于第一次有较常接触的异性误下喜欢的感觉吧?

    还有半年她就可以去过男女合校的大学生活,她该是要将重心放在课本上,而不是放在一段不适合自己的感情上。

    趁着还未再往下投注过多感情时,及早抽离。

    “好,谢谢你的帮忙,谢谢”

    这样,对大家都好张绮纱强力吞下涌上喉头的难过,微微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