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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宇人呢?”
马良杰站在他办公室的门口,两手插腰,对着夏承宇空荡荡的座位皱眉头。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绝对没有派夏承宇那只兔崽子出任务,那么人呢?人上哪儿去了?
“呃承宇他他可能昨天累坏了,所以”所以摸鱼到现在还没来,后面那一句董立兴可不敢说出来。
“嗯对啦,一定是昨天办公办得太累了,所以他”
说这什么鬼话!昨天一整天也没看他动到一根手指头,他累什么?雷贯最痛恨说谎,可是又不能见死不救。
夏承宇众多够义气的同事们纷纷七嘴八舌,企图为他的迟到狡辩脱罪,可是马良杰并没被他们的烟雾弹给蒙蔽,马上抓出问题的核心。
“等等你们的意思是说,他还没来上班?”
“呃,您要这么说也是可以啦”
马良杰气得吹胡子瞪眼。都快十点了还没来,这个浑小子在搞什么鬼?
“唷呼安全上垒!”一道俐落的身影随着愉悦的高呼从门外冲了进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夏承宇捧着一大袋零食,以跑百米的速度冲进办公室,神情轻松的拂去袋上的小水珠,愉悦的打着招呼:
“嗨,大家都在呀?外面的雨下得好大呢,来吃点饼干祛祛寒吧。来,不要抢,人人有份哦。”他像个穿红衣、戴红帽的圣诞老人,慷慨的将一大袋食物分送给那些脸色怪异别扭的同事,完全没注意到站在一旁、面色铁青的马组长。
“你我不要”游瀚文分到一包奶油椰子乖乖,拼命推拒着不敢接受。
开玩笑!要死他一个人死就好了,干嘛把他们全拖下水?没天良的家伙,枉费他们刚才还浪费口水替他辩解。
“咦?还跟我客气?放心啦,这种下雨天最适合睡觉了,咱们马两节组长一定还没起床,咱们就趁他来之前,把饼干统统吃光光,一块也不留给他。你们说这样好不好?”他说得口沫横飞,还很海派的拍拍另一个伙伴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他得意忘形过了头,竟连背后那明显的喷气声都没听见。
“嗯嗯”董立兴拼命对他使眼色,整张脸几乎都要挤皱了,夏承宇竟然还是毫无所觉。
“干嘛?立兴,你便秘呀?”
“你才便秘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董立兴气得不想再理他了,就让组长去剥他的皮,为民除害好了。
“这里。”看不过去的雷贯走上前,将夏承宇的头扭向马良杰所在的方向,让他好好看清楚,是谁在这里。
夏承宇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差点当场昏倒。
组组长!?他不是还在睡大头觉吗?
“哎呀,我还以为是刘德华站在这里呢,仔细一看,原来是组长您呀,您今天真是太帅了,我都把您和刘德华给搞混了。”夏承宇谄媚的靠过去,露出一个非常可爱的笑容。
“嘻嘻。”马良杰也学他嘻嘻笑了两声,继而面容一整,声如响雷的命令:“马上给我滚进来!”吼完,径自走回他的办公室。
夏承宇委靡不振、有如斗败之犬地尾随马良杰进入他的办公室。
完了!
所有的同事纷纷对夏承宇投以同情的眼光。一大早就踩到老虎的尾巴,他八成要开始走楣运喽。
同一时间,组长办公室里
“组长,别这样嘛,我只迟到一下而已,您可千万别调我去指挥交通呀。”夏承宇的两根手指在组长马良杰的办公桌上摆出下跪的姿势,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我有说要调你去指挥交通吗?”马良杰老奸巨猾的笑着反问他。
可恶啊,明知道他最爱吃的就是甜食,还说饼干一块也不留给他,这种恶劣的孩子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啊?您没打算调我去指挥交通?”夏承宇喜出望外,只差没跪地膜拜恩人。“谢谢组长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
“我准备调你去扫厕所。”马良杰下一句话又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组长不要呀。”夏承宇万般可怜的瞟着他,祈求原谅。
“哼,好吧,就饶了你这一次,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随便迟到,迟到以后还敢不敢耍嘴皮子,胡言乱语、妖言惑众。”马良杰总算愿意放过他了。
“小的再也不敢了,谢谢组长不杀之恩。”夏承宇学古装剧中的侠客,对马良杰抱拳道谢。
马良杰努力想板起面孔,却还是忍不住被他的耍宝动作给逗笑了。这个活宝!
他专注的打量眼前这个俊逸开朗的大男孩夏承宇是他最得意的三大下属其中之一。若说雷贯是一只暴躁的熊,白谌是一只孤傲的狼,那么夏承宇无疑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他聪明、善谋略、心思缜密、观察力入微,是当情报员的最好人才。
“听过瀚洋实业吗?”打开桌上的档案,他直接切入正题。
“听过。”夏承宇肯定的点点头。商场上的事他虽然不管,但拜家里的父兄之赐,他知道的还算不少,谁叫他们老喜欢在餐桌上谈论商场上的事呢?
“在你的印象中,瀚洋实业是个什么样的企业机构?”
“嗯据我所知,瀚洋实业原本是生产电器产品起家的,在一二十年前曾经相当的风光,但是由于后来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影响,事业开始走下坡,前两年还曾传出倒闭风波。不过后来他们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不但让瀚洋实业起死回生,营运状况反而比以前更好,算得上是转型相当成功的大型企业机构。”夏承宇据实把他所知道的说出来,但是心里不免感到奇怪这是商场上的事,组长问这个干什么?
“组长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马良杰沉吟片刻,明白的告诉他:“我们有可靠的线报显示,瀚洋实业可能涉嫌贩毒。”
“什么!?这怎么可能!”这简直太教人震惊了!瀚洋实业可不是普通的小企业呀。
“我们本来也不愿相信的,可是这个情报来源相当可靠,可信度很高。”
“可是他们怎么有办法将毒品运到国内来呢?”夏承宇还是相当怀疑,就算是走私,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呀。
“这点我们目前还不清楚,一切必须仰赖你去将真相调查出来。如果他们是无辜的,那当然最好;若走私贩毒的事都是真的,那么这批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将他们一一绳之以法。”
“我知道了。”
他拉开抽屉将一份资料交给夏承宇。“这是你在瀚洋实业的新工作,我们特地请在瀚洋卧底的调查局干员替你弄来的。本来这项侦查的工作一直都是由那位调查局干员自己进行,不过因为最近他身体有恙,无法再继续这份工作,所以才商请我们帮忙接手调查。”
夏承宇接过那份资料,翻开一看,是一份瀚洋实业的面试通知书,后面附了一张他的履历表。
姓名:夏承宇
年龄:二十八岁
身高:一百七十八点五公分
体重:七十二公斤
应征职称:安全部主任
经历:大智保全公司主任
安全部主任?唔,的确,这是唯一一个可以钻遍公司里的每个角落,却不会让人怀疑的好职位。
但他几时干过保全公司主任啦?
不过想也知道那是用来骗人的,如果他大大方方的在经历栏上填上“警察”两个字,铁定会被他们一屁股踢出来,并且永世不得录用。
“明天你先去瀚洋实业面试,想办法混进他们公司再说。过几天我会再派个人去支援你,将你们进公司的时间错开,比较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我明白了。”夏承宇本来还想问马良杰要派谁去支援他,但后来一想,等见面时不就知道了?
“想办法查出瀚洋实业将那批毒品藏在哪里,还有,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暴露身分。哦,记住,这件事情必须保密。”
“是的,我知道了,组长您请放一百二十个心,有我在一切就搞定了。”他自信满满的行了个礼,然后拿着档案开门离去。
马良杰在背后满意的点点头。他知道这个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
“纪秘书,早。”
纪雅姝刚踏出电梯,便有一位女职员微笑着向她打招呼。“早。”纪雅姝回给她一个浅浅的微笑。
整个瀚洋实业的人都知道,只有女人才有荣幸可以得到纪雅姝的笑容,若是换成男人她根本连勾都懒得勾一下嘴角。
不过她可不是同性恋者,她只是非常讨厌男人而已。
她并不随便对人谈起她的过去,所以很少人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痛恨男人。是她曾被男人抛弃?或是受了成长背景的影响?还是另有其他因素?大家皆不得而知,只有和她非常要好的朋友才知晓详细的内情。
辈事两年的男同事都了解她的怪癖,也都识相的避她老远当然刚开始他们都曾有过想征服她的念头,他们都梦想成为那唯一有特别待遇的幸运男人。
但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她身旁的追求者愈来愈少,铩羽而归的人却愈来愈多。在屡次示好皆得不到她好脸色的情况下,还有谁会那么傻,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现下的男人都很现实,以投资报酬率计算的话,追求纪雅姝根本就是赔本的生意,傻瓜才会继续坚持下去。
现在全公司上上下下的追求者全被她的冰山面孔吓跑光了,只剩下一只不甘心、不死心又不安好心的讨厌苍蝇在她身边围绕。而令她烦恼的是,偏偏那又是一只打不得、赶不跑的“高级”苍蝇。
那只苍蝇的爸爸,正是她的顶头上司瀚洋实业的董事长翁瀚。
她一直想不透,像董事长那么英明果决的人,怎么会有翁子洋这样的败家子?
嗯说他是败家子也许太过分了,毕竟两年前他也曾成功的帮助董事长解决公司的财务危机。
只是凭他那副吊儿啷当、轻浮毛躁的个性,纪雅姝实在很难相信,他有那个本事能解决公司的一切难题。轻哼了一声,纪雅姝拐过转角,走进她的办公室里。
罢走进办公室,就听到连在梦里也会让她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雅姝,honey!”
纪雅姝抬起头,冷冷的瞄一眼赖在她的办公椅里,将脚高高跷到桌上摇晃的翁子洋。
其实说来翁子洋的相貌长得还算不差,只是他那副自以为是的德性和风流花心的性格,着实将他少得可怜的优点破坏殆尽,真是枉费上天生给他的好相貌。加上那次夏氏董事长寿辰他的恶意作弄,更让她对他的印象坏上一等。
上次夏氏董事长的寿辰过后第二天,纪雅姝就将夏氏董事长的签收单交给了董事长翁瀚,翁瀚这才知道儿子背着他搞了什么鬼。虽然翁子洋因此被父亲臭骂了一顿,可是依然不收敛他那放荡的作为,照样终日沉迷于酒色,醉生梦死,而且一点也不减少騒扰她的次数,真是让她不堪其扰。
“雅姝,我等你很久了。”
有什么好等的?纪雅姝并不回话,只将皮包放到柜子里收好,一副冰冷疏远的样子。
“雅姝”翁子洋站起来,伸出魔爪就想搭上她的肩。
“总经理,请你自重。”纪雅姝连忙闪到办公桌的另一边去,远远的痹篇他。
“有什么关系?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翁子洋似乎不懂“羞耻”两字如何书写,犹自歪着嘴,淫秽的笑着。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这让我觉得不被尊重。”
尊重?翁子洋几乎嗤笑出声。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这两个字,但为了讨纪雅姝欢心,他还是勉强的虚应道:
“好哇,我尊重你,但你总要给我一个笑容嘛,你老是对我这样冷冰冰的,让我看了就难受,笑一个给我看吧?”
“很抱歉,总经理,我是来工作,不是来卖笑的。”纪雅姝不理会他无理的要求,冰冷无情的予以拒绝。
“你”翁子洋被她严词拒绝,顿觉面子大大挂不住。
有没有搞错?他是瀚洋实业的小开耶,她竟敢给脸不要脸?
呸!要不是他和情妇打赌他一定追得到纪雅姝,而她又正好有点姿色,否则他才懒得理这个冷得像冰块、丝毫不懂生活情趣的木头美人呢。而且他也不甘心呀,天下怎么可能有他翁子洋追不到的女人?
“你看看这是什么?”翁子洋隐藏起怒容,自身后拿出一束艳红的长茎玫瑰递到她面前,讨好的说:
“喜欢吗?这可是我为了你,特地从荷兰空运来的。”他悄悄在背后打了一个x。事实上,他每一位情妇都分到一束这样的玫瑰花。
“对不起,请总经理拿回去,我不能接受你的花。”她再次闪过他,拿起文件站在办公桌前开始低头阅读。他刚才坐过的椅子想必还温热,她才不想坐呢。
“为什么?你不喜欢花?”
“我喜不喜欢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接受这束花,请你拿回去。”纪雅姝特别强调“不会”两个字。
“鬼才会把花拿回去!我不管你是为了什么高贵的理由拒绝我,今天无论如何你非收这束花不可,你若是不收下这束花,今天我就不离开这里!咱们走着瞧!”他终于失去耐性,拉下脸拍桌嚷嚷。
纪雅姝一听,不觉怒火中烧!他竟敢以此来要胁她?他以为他是总经理就可以以上欺下,为所欲为吗?
“好,你要我收是吗?”她倏地将玫瑰花从他手中夺过,咚一声,俐落的丢进垃圾筒。“现在我收了,你可以走了吗?”
“纪雅姝,你你太嚣张了!”翁子洋气极了,满脸通红、面目狰狞。
她怎敢这样!她忘了她吃的是谁家的饭?她是瀚洋请来的女员工,女员工对他来说就是女佣的同义词,一个下人还敢这么嚣张?太大胆了!
“我嚣张吗?那么,我有请你来这里忍受我的嚣张吗?我拿刀、拿枪逼着你来了吗?”她冷笑着问。
“你”他恨恨的指着纪雅姝,被她堵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哈哈哈哈”忽然,一个狂妄放肆的笑声打破室内的僵局,成功的转移了两人的注意力。
翁子洋和纪雅姝不约而同转向声音的来源,一探究竟。
原来不知何时,门口竟多出了一位身材高瘦、面容俊俏的男子,他正一派优闲的斜倚着门框,津津有味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刚才那几声毫不掩饰的狂笑,想必就是他的杰作。
夏承宇实在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刚才那翁氏小开吃瘪的模样,真是让人太痛快了!看不出这个小美人美则美矣,个性却这么辣,嗯有挑战性。
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再遇到她,不意却在这里再次相遇了。
莫非这是天意?
自从那天在他老爸的寿宴上偶遇之后,他一连好几天都梦到这位美丽的神秘女子,那个紫灰色的身影在他梦中萦绕了好些天,教他难以忘怀,没想到今天却在这里再度遇上了那名神秘的冰山女郎呵。
他对她念念不忘,并不单单因为她对他的不屑一顾让他觉得新鲜,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冰冷气息,更令他感到好奇呀。
白谌冰冷,是因为生命中有太多不能承受之苦,那她呢?她又是为了什么与热情绝缘?
白谌的冷淡是来自于对人的漠不在乎与不屑搭理,而她的冷淡却是犀利透彻、批判敌视的。当她看着男人时,看见的并不只是外在的形貌,而是穿透了厚厚的肉体,一眼便瞧见了那颗隐藏在文明外表下的狼子魔心。当她望进夏承宇的眼底时,他可以清楚的从她眼里读到轻蔑与鄙视。
“你是谁?谁准许你到这里来了?”
翁子洋刚才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无处可发,现在抓到替死鬼,便迫不及待将满腔怒气转嫁给他,以弥补刚才痛失的自尊。
“咦?我走错地方,这里不是瀚洋实业吗?啊!抱歉、抱歉!”他作势欲转身离去。
“回来!”翁子洋虽然气得咬牙切齿,但还是不情不愿的将他叫回来。“这里是瀚洋实业没错,你是来做什么的?”
那个俊挺的小伙子从口袋掏出一张纸,笑容可掬的说:“有人要我拿着这张纸来这里找一位纪雅姝小姐。”
“我就是纪雅姝。”
纪雅姝接过那张纸摊开一看,才知道这个笑起来相当好看的男人,是来应征下一任的安全部主任。
翁子洋凑过头瞟了一眼履历表,马上怀疑的转头盯着他。“你叫夏承宇?你跟夏氏企业有什么关系?夏氏企业的老三也叫夏承宇。”
懊死!他没想到自己鲜少涉足商业界,却还是如此“声名远播”
“呵,我和夏氏企业怎么会有关系呢?只是碰巧同名同姓罢了。您想想看,如果我是夏氏企业的三公子,还有必要到瀚洋实业来找工作吗?”
“说的也是。”翁子洋不屑的撇撇嘴,他才懒得去管夏氏企业的事呢。夏氏企业是瀚洋实业的死对头,当初瀚洋实业差点倒闭就是因为和夏氏企业竞争太激烈的缘故。提起死对头,他就有一肚子火。
“夏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去见董事长。”纪雅姝很高兴有这个机会可以暂时摆脱翁子洋的纠缠。
“好的。”夏承宇对翁子洋微微欠身一笑。“等会儿见。”
走出纪雅姝的办公室,夏承宇默默跟在纪雅姝背后,暗自欣赏她走路时的优雅姿态,那窈窕纤细的身材和极富韵味的自然款摆,紧紧揪住了他的视线。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光看到一个女人走路的姿态,就让他心脏急速跳动,呼吸困难。
纪雅姝浑然不知夏承宇的心事,将他带到翁瀚的办公室后,为他们各倒了杯茶水,便转身准备离开。
翁瀚叫住她吩咐:“纪秘书,麻烦你请总经理和汤主任过来。”
“好的。”纪雅姝略一颔首,领命而去。
在纪雅姝离去之前,夏承宇回眸深深凝视了纪雅姝一眼,这一眼的寓意深远,不过最主要的意思还是警告。
就像狮子吃掉小绵羊之前的警讯,他警告纪雅姝他来了,她别想再轻易的自他身旁离去,因为他是不会允许的。
纪雅姝则是一脸莫名其妙,不明白他那是什么眼神,活像她身上涂满可口的奶油一样。哼,男人。
纪雅姝当然不会明白,刚才夏承宇发现她也在瀚洋时,内心是怎么样的欣喜悸动。上个星期在自家宴会的惊鸿一瞥,让他对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那个记忆实在太惨痛了!从没有人对他得天独厚的好面孔如此不屑一顾,她是第一个。
等着吧,女人。“融化冰山”正是我的拿手绝活,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已无法自拔的深深爱上我。
贝起嘴角,他自负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