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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快带我下去,这儿不能用餐的,而且我很怕高。”金宝贝瞇着眼睛,很怕一不小心就跌到地面断成两截。
暗绍齐将十二个竹蒸笼全排在屋脊,成了一直线,再慢条斯理走来,在距离三步远停下,故意逗着她“满天星辰、凉风徐徐,且能从高处俯瞰城镇,再也找不到比这更好的眺望台了。”他邪邪一笑。
“喂!你别乱来,人很多的。”她揪住衣领。
“很多?就算真的都在,他们什么也见不着。”傅绍齐的眼神更放肆。
“我会尖叫吓!不许你踰矩。”她好热唷,彷佛被看得透彻,浑身不对劲。
暗绍齐坐在她身边,仅隔一尺距离,倾身低语“你防我防得紧,我当然要坏一点,嘿嘿!你不会傻到尖叫让他人有其他联想吧?”
“你好诈。”害得她只能小声说话。
“空腹干等、无端被敲大竹杠、嘴巴辣到发麻,你说谁诈?”他拉着她的小手轻抚他火红的唇,证据十足。
金宝贝小脸纠结,抽回发烫的手“是你先拐人家的嘛,明知我心慌,还这样。”
“我认错,空腹干等这条不算,那你还是欠我。”他又逼近,鼻尖几乎碰触巧鼻,吻彷佛随时会落下。
“不,你耍赖当众说是订亲宴,所以我们全扯平了。”她还赔很多哩。
暗绍齐恢复柔情,心情高昂“换言之,你终于答应嫁给我?”
“才没有!”金宝贝急急否认,不让他太得意。
失望叹息之余,傅绍齐继续争取“那欠我的如何还?”
她想退后,却差点一头栽下屋顶,幸好铁臂即时挽救,娇躯落入他的胸怀,彼此靠得好近,连辛辣味都闻得清楚“咳咳!我下厨很辛苦,而且我有做桂花糕点那可以解辣,所以通通抵销,快放我回地面。”
嘿嘿!餐点排得好,但傅绍齐要求道:“你过去拿桂花糕给本大爷吃,怨事才能抵销。”
“我不敢啦。”她动都不敢动,桂花糕的竹笼还不知排在第几个哩。
“那好心的大爷我给你其他选择,喂我喝酒,不然给我三个吻。”傅绍齐拿起酒壶晃呀晃。
“喂你喝酒。”她很不情愿、很委屈的说。
“请快,我的宝贝人儿。”
“啊!”金宝贝接过酒壶后发觉自己中计了“没有杯子怎么喂?”
他指了指她的樱桃小口,提醒道:“你先喝一口就可以喂我。”
“可恶的登徒子净是想色情的事。”这与给他三个吻有什么两样,金宝贝先送了两拳给他。
暗绍齐拾起秀发搔弄她的耳朵“别忘了,这亲密的举动是你想出来的。”
她咬着唇,反驳说明“胡说八道,那是为了救你才用这方式喂葯。”
尘封的记忆中,那天他伤势痊愈,笑闹过后气氛变了样,两人连连热吻。
“最后一次不是。”傅绍齐主动喝了一口酒,低头吻上她的红唇,舌尖探入,将琼浆玉液渡进小口。
“啊!不能”金宝贝被吻得天旋地转。
娇滴滴美人给予的甜味掩盖了辛辣,傅绍齐的吻愈来愈狂,吻沿着溢出的酒而下,轻舔她美丽下巴、诱人锁骨,放肆的还想要更多。
衣襟被扯开,一阵凉风唤回她的意识“停!说好不踰矩的。”
“我没有,还没有超越从前的界限。”他的呼吸沉重,懊恼热吻被打断,修长手指落在浑圆胸脯的顶端。
“不可以再碰我!”咱啦咱啦,她羞得使出防魔十八掌。
“唉!那时应该把你全吃了。”
“当时我太小,什么也不懂。”
“不小了,十四岁都可以当娘了,你很清楚亲密关系代表什么。”理智恢复,傅绍齐清楚现在不是好地点、好时机,收起欲念,单纯搂抱着她“宝贝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依在他胸怀,金宝贝很明确听到两颗心的节奏一致,不想再否认“说好三天后再回答的。”
“唉,真磨人啊。”
“是你磨人啦,好辣唷,真奇怪你为什么忍得住?”热情褪去,他传来的辣味存留在口中,令她受不了。
“哈哈,只要你亲密唤我一声,我就去帮忙拿桂花糕帮你解辣。”得不到她允婚,至少要听她甜甜唤他一声。
“无名氏?傅爷?还是那个不能公开的?”她咋了咋小舌。
“聪明的你应该明白我想听什么?”
金宝贝的眼泪都飘出来了,能不屈服恶势力吗?放柔身躯依靠在他肩膀,悄声呼唤“绍齐、绍齐,我”
娇柔嗲声足以让铁汉化为绕指柔,他贪恋她的呼唤,对她的情满满溢出“宝贝,有情话别放在心里。”
“我想咬你耳朵,快去拿桂花糕!”
“啧!破坏气氛。”低头火辣辣吻了一回,他才肯取来桂花糕。
特制糕点入口辣味除去,金宝贝指着距离最近的竹笼“那是水晶饺子,比不上鲍鱼燕窝,你吃不吃?”
他起身取来“当然吃,我很清楚自己是众人中唯一可以吃到你亲手所做佳肴的人。”他才不会被华丽的菜色蒙骗。
“被你识破了,不过我还是有帮忙厨师们。”
他霸道的约束“以后不许,你会累坏。”
“好好,你很饿了吧,快吃。”
“嗯,风味绝佳,看不出冷掉的饺子可以这么好吃,你的手艺真好。”
“呵呵,不只是水晶饺子,其余的面食点心都是冷食比热食好吃。”
“你早料到我会饿肚子等你?”他轻捏巧鼻一把。
“是啊,让久等的你一样可以吃到美食,感激我手下留情吧。”她拿起其中一个饺子吃掉“因为我自己也要吃。”
“你啊,真皮。”傅绍齐伸出长臂取来另一道菜肴“这道菜名是什么?请大厨介绍。”
“是琵琶虾,保证一样好吃。”
“可惜,份量太少,吃不过瘾、吃不饱。”一人一口竹笼就空了,傅绍齐还想多吃点饺子。
“意犹未尽,才会永远记得这一餐的美味无比。”
他开怀朗笑“只要有你相伴,任何时候都是最美的回忆。”
“你的嘴最甜啊!”顾着谈恋爱,金宝贝差点把妹子给忘了“小苏她在哪?真的平安无事?”
“吻我一下就告诉你。”
“就知道你又会勒索。”金宝贝杏眼圆瞪,伸手摸了摸腰际,拿起看似女儿家的绣花荷包。
“有东西跟我交换情报?”好可惜,没机会得到香吻。
“想不想吃啊?是用夜光白做的酥饼。”
“夜光白?牡丹花也能做饼?”他头一次听闻。
“花期太短了,我总会在花儿凋零前吃了它,保留记忆中最美的样子。”她取出一片饼干给他嗅了嗅味道又收回“乖乖说个明白,这些全部都给你吃。”
“遵命”
暗绍齐能在最快的时间得到叶小苏的消息,全因为她假扮宝贝,在之前得知三姐妹离开井冈山的消息后他就派人跟着,意外的,他先见到本尊,欣喜若狂之际,完全忘了要取消命令。
“难怪我才得到坏消息,隔天你就有她的下落。”她拿了一片酥饼喂他。
“哈,她人现在好得很,多亏林成办事有效率。”
“依小苏的性子,一定是顺势摆脱掉烦人的奴婢、护卫。对了!我得派人通知段护卫,免得他心急如焚。”糟糕,她忽略的事真多。
“为什么心急?”他不解的问。
于是金宝贝将自己发现的秘密说了出来。
听完她的看法,他笑道:“就让他担心,段恒那人很迟钝,很需要大大刺激,也许他们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
“你很了解段护卫?”
“呃我的眼睛可利了,什么人什么性情一看便知,这酥饼很美味,还有吗?”转移话题是上策啊。
“只剩最后一片,你想吃就要认同今天我是赢家。”她很得意的笑着。
“待会你打算如何离开这里?一片酥饼当酬劳不够,还需要美人的吻。”傅绍齐仍占上风。
“你这狡猾狐狸,不好玩,不好玩。”
“是吗?你笑得很开心啊。”手指点着红唇边的小梨涡,她的一颦一笑,使傅绍齐瞧得依恋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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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月光斜照,树影婆娑。
时间很晚了,金宝贝房里的灯还亮着,她忙着刺绣,图腾很复杂可能赶不上了,该不该耍赖延日期呢?
她揉揉爱困的眼睛,起身走动舒展身躯,隐约听闻脚步声,轻开房门又掩上。噫,小玉才离开,钱老爷不会在夜里打搅她,那会是谁?
表鬼祟祟的古淙惇与佳人正面相对,他摆脱猥琐样子,俨然一副文质彬彬的公子哥样“看到小姐房里灯还亮着,特别过来关心,你怎么还没睡?身体不舒服吗?”
“轮不到你过问,快滚出去。”她不给好脸色。
“原来你清纯外表下不只是風騒,个性还挺悍的嘛。”古淙惇进入花厅一步步靠近她。
“不许你污蔑我。”
“嘿!今晚你可以尽管放浪,外头一群没用的废物都中了迷葯,至少明天才会醒来。”他一脸淫秽。
“管好你那骯脏的嘴巴!”难怪他如此猖狂,现在她只脑瓶自己。
迸淙惇不以为然的耸肩“我说的是事实,全洛阳城都知道你与男人打得火热,大胆放肆、騒劲无人可比,我瞧你使劲巴结傅爷,应该是为钱财,也让我尝尝你的滋味,好处不会少给。”
“你会为你的口不择言付出代价。”金宝贝早就想修理他,今天就一并清算。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泼向他。
“臭娘们竟敢泼我水。”淋得一身湿,古淙惇火冒三丈。
“我不只要泼你水。”她倾城媚笑,倏地,一记旋踢让他贴在墙壁上,滑落瘫软的非常难看。
“啊啊该死的女人,别怪我狠心。”古淙惇瞪凸眼,不敢相信她如此强悍,脸颊肿胀成猪头,鼻血流满面,不甘心的从怀中掏出一小包东西。
“迷葯?你果然十足的下流无耻。”顾忌他手中的葯粉,金宝贝退后几步,飞快想着如何应对。
“嘿嘿,等过了今宵,你就是我的女人。”血盆大口咧开淫笑,对她古淙惇是势在必得。
“可怜唷,你的脑子真的有问题。”就在他要撒出葯粉时,金宝贝扯下桌巾,掀起旋风横扫。
“不”古淙惇自食恶果,葯粉被吹回洒了他满脸。咚咚,马上倒地不起。
此时窗外一双阴险的眼,从古淙惇一进门就在暗中窥视。
原来因段恒离开,傅绍齐担忧她的安危,特别要林成跟随保护,不料反给心怀鬼胎的林成机会。
叶小苏会出事,全是林成在幕后主使制造意外,在测试出傅绍齐最爱的人是钱朵儿后又转移目标,只为让他痛不欲生,只因当年的事,他对他充满了恨。
今夜林成一直守在庭园中,知道古淙惇心怀不轨故意忽视,想藉他人之手实行更恶毒的计划。
没想到这看似柔弱的女人竟会武功。
算了,没关系,计划一样可以进行,林成在听闻古淙惇连连惨叫后,他佯装拖着虚弱身体前去救人“小姐你可安好?”
“我没事。”金宝贝愣了一下,才忆起林成接替护卫自己的职责,连他这武功高手也中了迷葯,可见古淙惇有多狡狯。
“属下无能,罪该万死。”林成很卖力的演戏,在她靠近时悄悄以毒针刺入,打算等她毒发身亡,正好把罪过嫁祸给古淙惇,而他大可喝茶看好戏,哈哈哈,大快人心啊!
而小小刺痛金宝贝并没有多注意“别自责了,我倒杯茶给你喝会舒服些。”
“谢谢小姐。”
“啊?茶呢?”不只是茶具,连绣篮里的东西也遭殃全散落在地面,她很心疼的收拾。
她一脸快落泪的样子引起林成的注目,猛然发觉,巾帕上有着未完成的图腾,老天,那难道是冰珀的绝学秘笈?
“对不起,不该忘了要先救你们,我马上通知钱老爷派人唤大夫及报官。”她把绣篮放在桌上急忙离开。
待她远离,林成起身确认,激动拿着巾帕“真的没有看走眼,只要有它相助就可以解决傅绍齐,轻而易举的搜括所有财富。
“啊!完了,她中了断魂毒,仅剩三日的性命。”屡次杀不了傅绍齐,难得有大好机会报仇却坏事。“不!一定要在她死之前,逼她画出完整的图腾。”林成飞身追赶,在庭园长廊见她痛苦的缩着身躯。
金宝贝全身发冷,腹部莫名绞痛,见一双黑鞋出现在眼前,她正庆幸有人可以救援,抬头对上他狰狞面孔心惊不已“林成?你想做什么?”
收起阴惊眼神,林成一改脸色“大小姐对不起,是傅爷的命令,我不得不下毒。”
“胡说。”金宝贝不再相信他,这人心机深沉又可怕。
“是真的,你坏了他纳妾的事,他履次求婚你又不允诺,让他丢尽脸,已对你彻底失去兴趣,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你死去,受不了良心苛责才会跟你坦承。”为了制造误会,林成胡扯一通。
“不要废话你有什么目的直说吧。”呕出鲜血,血块又黑又浓,金宝贝更虚弱,脑袋昏沉。
见毒发迅速,林成慌乱的从怀里掏出一包葯“我可以救你,只要你把巾帕上的秘笈清清楚楚画出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原来那不是普通的图腾!他的企图让她明白这人不能相信。
“别装傻!”时间不多,林成没耐性再多说,直接扛起她往书房里奔去,硬是押她坐在桌案前“要你画就给我画!”
疼,好疼!她的手臂差点被扭断了,但仍咬紧牙关将笔给丢了“不画,我宁可死也不画。”
“可恶!”林成扬起手很想动粗,但她奄奄一息不堪再受击,只好频频怒吼威胁“该死的贱女人,非要我用刑吗?”
“该死的人是你。”傅绍齐迅如旋风出现,愤怒痛恨,猛烈攻击的出手,点住他的穴道。
“你”现行犯解释再多都是多余,林成威胁的话还来不及说,人已被打得去了半条命,气若游丝。
夜里才与她分开,傅绍齐对她的思念却细细绵绵,思及晚膳每一趣事,心情便亢奋的睡不着,不知不觉就来到钱家庄。
以为看看她居住的环境可以一解思念,但想见她的念头磨得心痛,他忍不住潜入钱家庄,最后寻到珍珠阁,只见奴仆守卫个个东倒西歪瘫在地上,吓得他几乎魂飞魄散。
“宝贝!振作点,他对你做了什么?”她嘴角的黑色鲜血令傅绍齐胆寒,伸手搂着虚弱的人儿。
“好痛”金宝贝好痛苦,紧紧揪住他的衣衫。深爱的人就在眼前,她却看不清,会不会难逃一死?
“撑下去,我会救你的。”傅绍齐轻轻放下她,一个剑步来到林成面前,解开他的穴道“快把解葯交出来!”
林成内伤严重,失去反击的能力,只能瞠目死瞪着他“我想要你死、想要你痛苦都来不及,绝对不可能会救她的,哈哈”“为什么?是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傅绍齐忿忿低吼,万万没料到林成如此可怕,心里还惦记他曾舍命相护。
“有钱当然好,但是比不上让你痛苦一辈子更痛快。”
“为什么?”
“你只不过是个混小子,皮相好看一点罢了,却轻易获得明秀的心,可恨的是你还拒绝她、伤害她。”陈年往事林成说来句句是恨。
“明秀是谁?从我到中原至今,唯一亲近过的女人只有宝贝一个。”傅绍齐听得很莫名其妙。
他什么都不记得让林成更恨之入骨,咆哮怒吼“你别想赖帐,明秀就是被你给害死的。”
“先把解葯给我,有话好谈。”
“没什么好谈的,你也等着眼睁睁看着爱人死吧。”
刻不容缓,傅绍齐直接搜身,不料有数包葯粉“快说!哪一个才是解葯?”
“都是也都不是,吃了可以马上解除痛苦见阎王,你认为呢?哈哈”真是快活,林成狂笑不已,
“丧心病狂!你这种人留不得,下半生就在牢里渡过吧。”傅绍齐废去他的武功,一掌将他击昏。
“绍齐”金宝贝视线模糊、脑袋昏沉,仍挂念着未完成的图腾,凭着意志力硬撑。
“我马上找名医为你解毒,你绝对不会有事的。”傅绍齐回头将她抱起。
金宝贝纤弱手指指着花厅方向“你快去把巾帕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