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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棒两天,邱怡萍逮着王印夏,兴致勃勃的不断关心地催问她“后来呢”
“结果他要我切一块蛋糕给他,还要了白开水。”
“然后呢?”
“然后就吃了起来。”
“然后呢?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没有。”
“什么都没说?”
“哦,吃完蛋糕,他说蛋糕还不错,又说了一声谢谢。”
“再然后呢?”
“然后就走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这样就没了?后来呢?他真的都没再跟你说什么吗?”
王印夏烦不胜烦,挥手说:
“还有什么后来!什么都没有了。就这样。”
“不会吧引”邱怡萍不相信,把描得大大的眼睛张得更大,盯着王印夏。
“要不然你希望怎么样?”
“他没问你电话号码,没约你出去喝咖啡什么的,那样就走了?他巴巴跑去,特地替你妈送东西给你,就专门为了去吃蛋糕的?!你没骗我吧?印夏。”认为她不肯将事实告诉她。
“我骗你做什么?好了,不要再烦我了。”
“这样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能跟我说什么?以前我还住在季家的时候,他一年跟我说不到四句话,现在更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这样,那他干嘛没事找事,突然那样做?说是说帮你妈拿东西给你,可是印夏,你老实说,季安东有必要这么做吗?那又不关他的事,别说帮忙,他其实根本不会理这种事的才对吧?”
别说亲切这个形容词跟季安东搭不上,他跟王印夏她们是上与下、佣与雇有距离的关系,而且也不是闲着没事干,没理由特地替佣人送东西去给她的女儿。
“大概吧。天晓得他在想什么。”
“我看他一定是对你有意思!”
“咳!”王印夏咳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
“拜托你好不好,怡萍。季安东不过心血来潮做件事,就叫对我有意思?自我陶醉也不是这种陶醉法。”她摇摇头。“你别杵在这里烦我了。你都没事好做吗?”转身要走。
“等等!”又被邱怡萍拽住。
“又怎么了?要是又要说那些无聊的事,我可没空。”
“我都还没开口,你就先心虚。”邱怡萍白她一眼。“我是想问你,你暑假有没有什么计画?”
“干嘛?”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日本自助旅行?好不容易要毕业了,趁最后还有一点闲情好好玩一玩,也算是庆祝你继续深造,我则成为无业游民。”
“日本?你不是去过好几次了?”
“那都是跟我爸妈他们一起去的,不是买东西就是泡温泉,没什么意思。这次我打算自己去自助旅行,从东京开始,到横滨、京都、神户、大阪和名古屋,一直往西,然后到九州、福冈。”
说得王印夏有点心动。
“怎么样?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我妈担心我一个人,我想跟你一起去会比较好玩。”
“听你说得,我也挺心动。不过,日本消费那么贵,照你那样走,交通食宿,一定要花很多钱。”
“我们买便宜的票,住便宜的民宿,吃便宜的拉面或便当,可以省很多钱。”
“你行吗?”王印夏怀疑的看着邱怡萍。
“当然!不要把我看得非住五星级饭店不可。”
但就算是克难的旅行方式,要花的钱还是不少。
“我再看看吧。即使住便宜吃便宜的,交通食宿还是很可观,要花的钱还是不少,都够我缴研究所的全部学费了。”王印夏想想摇头。
“话是没错。可是,花的钱跟行这万里路比起来,还是很值得的,对吧?怎么样?好啦!苞我一起去啦!”邱怡萍不断鼓动。
“我得想想。”王印夏不置可否。
从她袋子里不防突地爆出手机铃响。
王印夏反射的皱眉。
“你什么时候有手机的?怎么没告诉我!”邱怡萍提高三度音,有些惊讶。
“这不是我的。”王印夏又皱眉,捞出手机。
手机萤频闪闪的显出一个男人的头部影像,来电显示出余企中的名字。
“余企中?那个送花给你的爱慕者?”邱怡萍更惊讶。
“什么爱慕者!”王印夏仍然皱着眉。“他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住的地方跟电话的,莫名其妙的送花,又打电话约我,还要我的手机号码。我跟他说我没空,也不用手机,他居然又莫名其妙送这个东西来。”
那天季安东刚坐下吃蛋糕,她刚吃了一口炒饭,电话就响了,就是这个余企中,问她喜不喜欢他送的玫瑰,还要请她吃饭。
她没去看季安东的表情,也不知道季安东是怎么想的。而且,她跟邱怡萍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季安东听到了多少。但又是花又是电话的,他会以为她在捕钓余企中吗?
想想有些尴尬。
但她又不喜欢季家兄弟不,也不能说不喜欢,而是“不想”去喜欢吧;也没打算去捞那个月,没必要去担心季安东是怎么想的。
但这余企中真是烦人!她很明白的拒绝了,他又自以为是的送手机来。
是有钱公子没被拒绝的经验或习惯?还是他以为她欲擒故纵,当她说非即是?
她并不清高,也喜欢享受的生活,更喜欢过少奶奶般优渥舒适的日子。
但在马桶上顿悟后,她明白到,他们与有钱人当然是有差别的,可大概就是有钱人的马桶可以用金子打造的那等差别生活上享受的品质当然有差,但基本上,有钱人能有的,他们也能有。
有钱人,或者干脆说余企中好了,能给她的,她自己也能赚到因为她不需要金子做的马桶,而且,吃个五百块的大餐她就觉得很饱足了,也不觉得用量产的、无印品牌的东西有什么丢脸的。
最重要的,她也贪喜那种青春大好、有色有身材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啊。
她要一个外表身材能让她垂涎,身材高大结实,让她触碰他时意乱情迷,靠着他时觉得舒服享受的男人。
再说,她又不是没能力,得用青春美色换取享受的生活,何苦为钱为享受去伺候那些除出家世背景,本身却不怎么样、甚至体衰色残的男人?
她也重视感官享受的,重视肉体的美感给人的愉悦与赏心悦目,也喜欢英俊有魅力有男人味的男人。
余企中一点都不让她心怦跳,虽然长得不错,脸正鼻直,但脸上肉多,都有双下巴,隐隐还一个啤酒肚,看得出来并不注重运动健身。
大概因为是富家子弟,他的家世他的身分财富就是他的商标,许多青春美貌的女子争着吸引他的注意,所以他以为只要有钱,年轻美俏的女人自然就会自动黏上去,没想过对自己身材的管制,加强自己形外的魅力气质。
那的确也是事实。王印夏无法否认。
可是,那样的话,就吸引不到她这种人。
可是,他不该来烦她。真的烦死人!
“喂?”她接了手机。
苞着一皱眉,直截了当拒绝,说:“很抱歉,余先生,我真的没空。谢谢你的好意,但这个礼物我用不上,我会请快递送还。不好意思,我还要上课,再见。”马上收了线,关上手机。
“你怎么认识他的?”邱怡萍一直盯着她,等她收了电话马上追问。
“在李芝琳的生日会上碰到的。”
“那个李芝琳会请的朋友,应该是非富即贵喽!”邱怡萍说:“怎么?你不喜欢他?看起来挺不错的,身家也挺不错,又有心,又送花又打电话的。”
“你喜欢?那好,给你。”王印夏把手机丢给邱怡萍。
邱怡萍把玩着造型精致高贵的手机,还真有点爱不释手。
“这个你打算怎么办?看起来挺贵的,真的还他?”
“嗯。”“干嘛不留起来?我一直要你买支手机你不肯,这下正好,以后我跟你联络也方便。”
只换到王印夏一个白眼。
“其实有钱人也是人,人家也有感情的,你何必那么敏感,撇得那么清、那么清高,老说什么王子不爱灰姑娘的。”邱怡萍不以为然。
“拜托,怡萍,我没说王子不好,也没说我不爱王子。可你也挑一下对象好不好?不要被王子看一眼就昏了头,搞不好那王子还是青蛙变的。”
“你是说你不喜欢那个余企中?”邱怡萍看看手中精致的手机,觉得有点可惜。
王印夏拿回手机,也懒得回答了。
不要说什么贤慧或内在的,王子看上的,完全是“灰姑娘”美丽漂亮的外表。
王子不爱灰姑娘,因为门不当户不对,灰姑娘只能是调剂。
可灰姑娘呢?她可爱王子?
多半的人都理所当然的以为,凭王子的身分地位,尊贵、高高在上的王子看上灰姑娘,是她的造化荣幸,她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不爱王子?
却没有人问一声,灰姑娘是否期望白马王子看上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灰姑娘”又是否也爱王子?
童话里没有告诉这答案。
因为事实真相总是不美、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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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有她的电话吧?”马彦民一进季安东的办公室开口就问,也没有指名道牲。
说得没头没脑的,不过季安东显然一听就明白。
他眉毛一扬,不置是否,反问:“你说有事,就是为了这件事?”
“当然不是。”马彦民笑了笑。“不过,先来跟你打声招呼,毕竟你抢先了我一步。你早就认识她了吧?”
季安东停了两秒,才说:“也不算。我以前不常见到她。”
马彦民抬抬眼,等着下文。
季安东没往下说,又反问:“你真的对她有意思?”
“什么真的假的,只是一个电话号码而已。”
也是。遇到的女人千千万万,多的是自动接近他们的,难不成只要是问了对方电话的,都表示对对方有意思?
“不只是一个电话号码吧?”但马彦民却特地来找他
马彦民抬抬眉,笑了一下。
“好吧,是有一点。”
季安东看看他,眼眸散发惯常的冷光。他点个头。
“她母亲在我家帮佣。”直截了当,也不费事表示含蓄,或用好听的说辞。
马彦民又抬下眉。没想到。
沉吟片刻,才说:“那么她现在住在你家了?”
“不,应该没有没有。我记得王婶是一个人的。”季安东摇头。
王印夏应该很早就搬出去了才对,但他没印象,根本不知道王印夏什么时候搬出去、从季家消失的。他从来没有费心去注意过。
“你对她没印象?”马彦民问。不意外,他认识季安东许久了,很了解他不会去注意与他处于不同“界面”的一般平凡人。
“我也很讶异她居然那么大了。”
“人家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们两兄弟却不大赏月。”马彦民笑。
“她跟王婶到季家时不过一个小毛头。”季安东丢下笔,背舒服的靠向椅背。“再说,我们尽量避免麻烦的事。倒是你,你是说真的?”
马彦民要是有听到王印夏那个“王子不爱灰姑娘论”及那个“青蛙论”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兴致勃勃?
不过,那时他才知道,原来她对他们是那样的想法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讽刺,竟拿纯种狗做比喻;还有那个乖戾的青蛙论有个性是好,但太有个性了,棱角便太多,不够温顺。
老实说,那些渴望飞上枝头、攀财附贵的女孩要坦白得多,令人觉得舒服一些。至少,她们知分寸。
王印夏实在不怎么可爱,也太聪明,没有他习惯的柔顺,让人觉得不大舒服。
他受的教养,进退应对都有一定的规范,合乎一定的尺度,谈吐举止也符合他们的地位身分,是不会不知分寸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找家世背景相当的女孩。门当户对,到底有它必然的道理。
可听到王印夏讽刺的比评那个“九口叩中正制度”他也不禁了
多看她一眼。正视起她。
说不上是好或坏的印象,反正就是烙了印象。
“什么真什么假!”马彦民又笑,模棱两可。“我对她第一印象还不错。”
“我刚刚说了,她母亲在我家工作”
“我倒没想那么多。”马彦民很快说。
纪安东不以为然。“你最好还是多考虑一下。”
马彦民骇笑。“安东,你会不会想太多了?只不过打个电话聊聊天、约个会罢了,又不是签什么山盟海誓、结婚法案的。”
“话是没错,谨慎一点总是没错。”
“这样不会太累了吗?安东。”马彦民不以为然。“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的家庭环境是不错,我自己也小有成就,但如果中意哪个女孩,都得先考虑到那些条件背景的,还有什么意思?”
“如果只是交交朋友,当然不必考虑那么多。但如果还有其他打算,最好还是多考虑些。”
“我说过我没想那么多。”马彦民笑出来。
他要是想得那么远了才奇怪。要是他想约哪个女孩,或对哪个女孩有兴趣,都要考虑那么多、想那么远,那还享受什么!
“不过,你为什么反对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针对谁。”季安东的口气就像在谈论公事一样。“就长远来说,对方如果跟你家世相当,见识多,生活条件相同,怎么说都比较理想。”
“安东,我不是在找结婚对象。”
季安东瞄马彦民一眼。
“那就更要多想一下。若纯粹只要女伴,年轻漂亮的女孩多的是,那些人也知道规矩,得到该得的也就不会有非分之想。你找小家碧玉,对方会有期待,处理得不好就会有许多麻烦。”
这些话,再笨的人也应该听得懂。
马彦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我不是企业家,没有你那种负担,什么都要考虑。我比较重视她个人。王印夏的背景是差了点,可是她年轻、漂亮,能力也不错,又有一定的学历,带得出去也见得了人。”仿佛要跟季安东作对。
季安东皱眉,看法不同。说:
“就算是如此,彼此条件相差太多也是问题。”就差没直接嚷嚷说,门第相差太多了。
马彦民耸个危,轻笑。
“你自然有你的顾虑,我不是生意人,所以不像你想得那么深远。不过,我倒觉得,还是对方本身重要。”
顿一下,接着说:“如果你觉得条件实在太悬殊了,你可以改造栽培拉拔她,将她拉升到一个相对的位置。事实上,以她本身的条件,加上她年轻,又有才干,很容易造就。”
澳造栽培?
季安东愣了一下,望着马彦民。
他眸光缩了一下,冷光溅射。
“那也要对方有那个条件吧?”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来。
年轻漂亮的女孩一大堆,除了年轻漂亮,那王印夏有什么?
他嗤一声,又说:“再说,那必须从小计画养成,现在才行动,你不觉得太迟了?”
马彦民笑了起来,心情似乎挺愉快。看来季安东似乎有点兴趣了。
很好!有竞争才有意思。
“又不是在栽培博士或天才,不必那么费事。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安东。”对季安东挑战的挑眉。“你喜欢的女孩当然,这是假设的前提你希望她变成什么样,如何跟随你的脚步,这还要我说吗?安东。”
季安东不作声,挑挑眉,回视马彦民。
马彦民倚着墙,双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说白一点,你强调的门当户对,不过就是一种因财富差异,所造成的不同的生活方式与习惯观点的落差。比如我的家境背景、生活方式,与你的就是所谓的门当户对。但那种生活方式,与那种名媛小姐的姿态习惯,都是可以学习的,而且很快就可以上手,没有太大难度。”
季安东挑挑眉,没插嘴,让马彦民继续说下去。
“但要像王印夏那样,容貌加资质的女孩就不多。你可以把她拉升到你的界面,很容易造就出一个名媛,而且还会是一颗闪亮的钻石;可却不容易在名媛堆里,找出像她那样才貌兼具的。”
说得够白了,季安东一下就知道马彦民的意思。
“所以你打算这么做?”他侧头问。
马彦民微笑,反问:“你呢?”
季安东飞快抬眼扫他一眼。
这事太风花雪月,他想都没想过。
马彦民的话倒说明了一个现象:麻雀飞上枝头,有了那种环境熏培,久了自然变凤凰。
问题是,麻雀本身得必须先有那个条件飞上那个高度;灰姑娘除了外在的美貌外,自身也必须先具备某种出众的条件,才能与王子匹配。
如此,麻雀才飞得上枝头,灰姑娘才上得了王子的“界面”
只是,如何让麻雀飞上枝头,让灰姑娘与王子匹配?马彦民那些话倒耐人寻味。
“你有她的电话吧?”马彦民重提,相当有把握。
“没有。”季安东摇头。
“没有?”马彦民又挑眉,瞳眼窄起来。“你对她没兴趣?”
以前没有,本来也不大有,但
季安东没作声,只是扬了扬眉看着马彦民。
竞有些挑战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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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告诉余企中我的地址电话的?”在校门口对面咖啡店不巧看到李芝琳,王印夏忍不住饼去,将她拉出去。
李芝琳细微的斜扬一下弯弯的眉,说:“跟我没关系。”
“那他怎么会知道?”
“你的电话地址又不是国家机密,有心人自然会查到。”语气有些不以为然。顿一下,接着问:“余企中在追你?”
王印夏哼一声,没作声。
她用快递把手机还了,余企中便打她住处电话,一直约她,烦都烦死她。
“你不喜欢他?”李芝琳看看她。
王印夏皱个眉。“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余企中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条件好又单身。据我知道,许多名媛小姐都对他印象不错,也有意思”
“那么迷人的话,那我劝你赶紧把握机会,别让别人抢先了!”王印夏打断李芝琳的话,笑得有点坏心。
李芝琳又看看她,说:“王印夏,你自尊心不必这么强。该不会余企中追你,你怕别人说你高攀,就急着撇清?”
王印夏忍不住,看了又看李芝琳,几乎爆出笑,强忍住,扬扬眉,成了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气。
“我有说错吗?”看她那神态,李芝琳忍不住。
“不,你什么都没错。”王印夏摇头,还是那要笑不笑的神气。
她一定是想错了!盯着王印夏看了又看,李芝琳很快明白。
“你真的不喜欢余企中?”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终于,王印夏忍不住,她摆摆手。“我不想再说这个了。既然不是你说的,不好意思,打搅你了。”转身要走。
“等等!”李芝琳拽住她手臂。“你是只不喜欢余企中,还是对富家少爷没兴趣?”就像老似没兴趣与她来往一般。“也不屑跟我来往?”
王印夏不禁皱眉,但还是很老实,说:“李芝琳,我不清高,我也爱慕繁华虚荣。只是,我觉得我跟你那个圈的,真的没什么共通点罢了。”顿一下,笑着加一句:“我不排富的。”
李芝琳微愣一下,跟着不禁笑出来。
所以,王印夏不是她想的那样,一副清高,故意跟她撇清。
“那么,你是真的不喜欢余企中喽。”
没错,她的确是看不上他。不过
她笑一下,还是没直接回答,反问:“余企中知道我妈在季家帮佣吗?”
余企中算不算王子?
王子不爱灰姑娘的。
这跟她母亲的工作有什么关系?李芝琳愣一下,以为王印夏不想回答。
“算了,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撩一下垂肩的秀发,不再多问。“对了,你打算念哪间研究所?暑假打算做什么?”
“你问这个做什么?”
“查探敌情啊。”
还真当她是什么敌手啊。
王印夏摇头,说:“我打算留在原校。暑假我想找个打工,或者去帮忙我妈。怡萍找我去日本自助旅行,不过我还没想好。”
“那个邱怡萍,你跟她好像挺好的。”
“我跟怡萍从高中就认识了,不好也得好。”顿一下,反问:“你呢?打算做什么?”
“大概会到美国念吧。暑假会先跟我爸妈去欧洲一趟。”
“听起来挺不错的。”口气也有点羡慕,并不掩饰。
李芝琳小小诧讶。王印夏说自己不清高,她的确没有表现得很清高,甚至不掩饰她的羡慕。
有攀龙附凤,想飞上枝头的女孩;有表示清高,不特别追求富贵的女孩;王印夏倒很老实,会羡慕的,她就羡慕;不要的,她就不要。李芝琳看了看她,不知道王印夏该归哪类,算什么。
“你真的打算暑假去帮忙你妈?”李芝琳问。
“大概吧。不过,看情况。如果我妈不需要我帮忙,我又找到打工,或者有其他计画,那就不一定。”
“王印夏,你老实说,你母亲的工作那样,你心里不会有疙瘩吗?”毕竟,没人喜欢当佣人,被人差来遣去。
“还好,也只是工作,一旦辞职了,就两不相干。”王印夏想了想才说。“当然,一开始我也不是这么想得开。有几年,心里也不平衡得很。想想,要是照汉唐宋明封建制度那一套家奴生的子女一出生就是主人家的财产,就注定也是奴仆一个;男的代代为长工,女的就世世成奴婢,要娶要嫁也只能捡府中的长工婢女凑和过一辈子,还要看主人家高不高兴、答不答应,那我真会呕死。还好,这是个自由的时代,没有卖身契那回事。”
讲到这里,王印夏不禁庆幸起来。
要是照那一套,那她王印夏岂不是永远得在季家为奴,世世不得超生?!
李芝琳轻笑出来。“要是照那一套,那我是某府的千金,你是奴婢,你就得叫我一声小姐,伺候我穿衣梳洗打扮了。”
王印夏白白她。
“难怪世世代代总有人造**革命起义。”
李芝琳忍不住要笑。“我敢保证,你一定会是谋反分子之一。”
“难说。搞不好我是依顺权贵,谋求荣华富贵的那一个。”王印夏耸肩。
“也许。”李芝琳又笑起来。看看时间,说:“快中午了,一起吃饭吧?”
也没什么不可。
王印夏没多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