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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碰撞了几个宾客,还把他们手中的香槟洒在他们整洁的西服上,然而关传雍却没有停下速度的打算,五指紧扣着派翠西亚的,带领她往大门口的方向奔去。
直到他们彻底远离了亚奎拉美术馆的范围,两个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
派翠西亚笑着骂“你这玩世不恭的家伙,你完了!义大利的艺术界不会有你立足的地方了。”抡起拳头,她不住的搥打他的肩膀。
“如何,很刺激吧?”他们笑成一团。
“是啊,可是我快喘死了--”穿着高跟鞋狂奔,天啊!她真是疯了。
“哈哈”关传雍忍不住抱着她,在这无人的境地放肆的旋转。
“接下来呢?”晕头转向的她问道。
“去罗马!”
“啥?罗马!现在?”这人疯了,他怎么会突然想要去罗马?
“对。”他坚定的答。
必传雍扬手一挥,寂静昏暗的夜里一辆车子的大灯突然亮起,随即朝他们缓缓驶来,车子在两人面前分毫不差的停下,来人将驾驶座交给他后,默默的离去。
“上车!”
还没来得及系好安全带,车子已经奔驰在黑幕之中。
望着他专注的神情,派翠西亚除了心折,好像也只有心折。
“为什么突然想要夜游罗马?”
“昨天,我问了一同工作的助理娥苏拉一个问题,我问她,晚上情人们最适合去什么地方?那个地方绝对要浪漫,绝对要炫丽夺目,她毫不迟疑的告诉我罗马这个答案。”
“假公济私。”
“不,那只是闲话家常。”
按下按钮,车顶在行进中迅速收拢,夜空在他们头顶展开,仰头一看,星光灿烂,派翠西亚胸口涨着满满的感动。
她不知道罗马的夜晚是不是真如关传雍所说的浪漫炫丽,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在他身边,他总会让人体验到无所不在的浪漫。
突然,他从黑亮的西装口袋里掏出食物“喏,偷渡的三明治,那种文诌诌的拘谨酒会,注定是要饿肚子的。”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她接过三明治开心的喂了他一口,自己也尝了一口,跟在他身边,她觉得自己忍不住都要放肆起来。
车子进入罗马市区,灯光点缀着古迹般的建筑,维内多街、巴贝里尼广场、人鱼海神喷泉、维克多艾曼纽纪念堂、罗马竞技场、梵蒂岗、圣彼得广场、拉渥那广场、许愿池
车速牵引起飒爽晚风,派翠西亚的褐发在罗马的星空下飞扬,停在这一刻好不好?她贪心的仰问上天,她想要留住这个美丽的夜晚,想要留住身旁这个莫名其妙闯入她生命的男人,想要留住这甜蜜的时光,想要留住
然而夜消逝得太快,黎明又来得太早,晨曦下,他们回到下榻的饭店,或许,她该餍足了。
电梯里“那是我母亲。”关传雍突然说。
“啥?什么?你说谁?”派翠西亚不解的问。
“mrs。关叶。”他望着她,把她的吃惊望进眼底“觉得吃惊?”
“嗯,有点意外。”
“很可惜,你见不到她了,几年前她就已经辞世。”
她摸摸他的脸庞,想要安慰他,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他会意的握住她的手“这场东方明珠特展,其实是为我母亲所策划的,在我眼里她是最富有艺术气息却又最平凡踏实的人,她总是默默的支持着继父在艺术领域的成就,隐敛自己的才华,直到死去,她在书画领域的优异始终未能让世人看到”他难掩遗憾的说。
“所以你藉这个机会将她的作品送到美术馆,推展到世人面前?”
“对,mrs。关叶是母亲习惯在作品里落款的署名,因为,她说女人一生中被一个男人爱过就是幸福的了,而她何其有幸,有两个男人这样爱过她,所以她比谁都幸福。”
“我懂了,今天对你而言,的确具有非凡的意义,恭喜你,关传雍。”派翠西亚踮起脚尖,紧紧攀住他的肩膀。
“不够!”他的双臂紧紧的箍住她的腰。
“不够?”
“当然不够,这样对我来说还不够,虽然母亲作品已经公诸于世,然而继父的命案却悬而未决,且我身旁空白的位置也不知道有谁愿意进驻,这当然还不够!”
“会的,总有一天会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想的圆满,包括命案,还有那个注定站在你身旁的人,她一定会出现的。”
那个人会是谁?可以站在他身边,分享他喜怒哀乐的人是谁?派翠西亚难掩失落的暗忖。
“是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会点头答应,可是我等不及了,已经等不及了!”双手捧住她的脸,与她四目交会“你说,如果我现在诚挚的请求她,她会就此答应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派翠西亚的心陡然失了节奏,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当的一声,电梯门开启,心脏不住乱跳的派翠西亚推开他,抢先从电梯里逃开,打开房门的手不住的发颤,手心更是紧张得不断冒汗。
她知道他正亦步亦趋的随着她走进房间,是以她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
身后传来落锁的声音,关传雍的手顺势将她捞进他的胸膛,吻也随之落下,绵绵密密的落在她的耳畔、发际、颈后
“关传雍!”她惊呼抵抗。
一个旋身,他逼迫她面对他炯炯有神的眼睛“回答我,我要听到你的答案。”
“什么?”她顾左右而言他,金牌业务员的恢弘气魄,这时候竟消弭得一丝不剩,真是窝囊!
“答案!我刚刚把我的问题说得很清楚了,现在轮到你说你的答案了,愿不愿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她吞吞吐吐的茫然,末了,无措的嘴终于吐出几个字句“真的要我留在你身边吗?为什么是我?”
“为什么不是你?我以为我的意图已经够明目张胆了,从你找上我要收购下卷式琴几开始,我就要定你了。”
对,下卷式琴几!才没多久时间,她竞几乎把这些事给忘得一乾二净了。
“派翠西亚,回过神来!”他狠狠的拍醒她的恍惚。
“很痛欸!必传雍--”她发火的睨着他。
“这时候还能分心,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他也凶巴巴的睇着她。
“不过就是个回答嘛,凶什么凶!”拧住他的耳朵,她噘起唇粗鲁的啄了他一记“怎么样,这就是我的回答,可以了吧?”她扭头就走。
必传雍拉住她的手腕“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善罢甘休吗?”
未等她有所回答,下一秒,她所有的挣扎和辩驳,全数被吞咽在他的吻里,缀满义大利晨曦的房间,终末,只剩下轻浅的喘息和激情的嘤咛,以及散了一地的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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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啦!不错嘛,勇气可嘉。”
潘芭杜的主宫殿里,穿着一袭ninaricci平肩小洋装的单可薇轻摇着绣扇,目光一睨一瞅的紧盯着落饱归来的派翠西亚,尽管她讨好的送上丰厚大礼,单可薇的脸色依然深沉得像酱缸里的酱菜。
“老板,经过短暂的休息,我已经恢复电力,随时都可以开始工作,我保证,我的工作效率只会更好,不会变差。”派翠西亚精神抖擞的说。
“是吗?”伸出食指将桌上堆迭的帐本、出货单往前一推“那么,这些东西应该可以在今天以前完成吧?”她似笑非笑的望着派翠西亚。
“我”派翠西亚当场傻眼,这分明是要她熬夜加班嘛!
“怎,不行?”单可薇略微提高嗓音凝声问。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颤抖着双唇“行,当然行。”她认命的点头,今晚,是注定要熬夜了,呜呜!
这厢,关传雍特地回叶家去探望叶娟礽,顺便表达自己的立场,两兄妹并肩坐在床沿,沉默久久。
终于,他先开口了“娟礽,我想,遗产的裁量权还是交还给你吧。”
“为什么?”叶娟礽惊讶的问。
“因为,这些都是继父留给你的东西,不管是要卖还是要留,都该由你亲自来处理。”
“哥,难道你就这么不屑这些东西?”她痛心的问。
“娟礽,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不屑?”
“你当然不屑,因为你总是独自在外生活,绝然的把我们推拒在外,一年到头踏入这里的机会比外人还少,我们还算是一家人吗?或者,你根本从没把我和爸爸当作是你的家人?!”她说出潜藏在心里许久的疑问。
必传雍把手放到她的头上,心情纷乱的揉着她的头发,他的确是太久没来了,久到没注意那个还在念书的妹妹已经长大成人了。
“娟礽,听我说,在我心里,你和继父和妈妈一样都是我的家人,我不住在这里并不代表我不爱你们,而是,我觉得这样子的生活也不错。”
“爸爸对你不好吗?为什么你要走?”
“不,继父对我很好,就是因为太好了,让我觉得愧疚。其实这是我对继父提出的请求,因为我想要一个人独立生活,太过依赖你们的人生,并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请求继父答应我搬出去,让我学习一个人生活。分开,并不代表我们是对立的,只是让大家有更宽阔的空间。”
“只是这样吗?”
“当然,偶尔我也会和继父一块儿去酒吧喝喝酒,说说我们男人的心里话,这些妈妈都知道。”
她睨他一眼“难怪不论我怎么对妈妈说,她总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
“你太执着于传统的家庭形式了。”
“可是,既然你和爸爸那么好,为什么遗嘱上却没有你的名字?”她不懂。
“当年妈妈的遗嘱上,我不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就是因为这样,我总觉得我们的心跟你离得好远。”
“娟礽,因为你还在念书求学,继父又不善于艺廊的经营,所以妈妈才会把唯一的心血交给我,至于继父的遗嘱内容,那也是我和继父共同商量过的,我希望能在艺廊里办一场继父的个人展览,而那些古董珍藏,我想你跟它们比较熟稔,所以才会这样请求继父,他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给我,继父在观点艺廊的个人展览就是他留给我的。”
“哥,我实在不懂你们的心思。”
“不是不懂,是你太执着,真正的家人是不管距离多远,心都还是在一块的。”
“你们一个个的离开,我真的很无助你知道吗?”
必传雍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不要觉得无助,要努力让自己过得很好。”
过了许久“我会的!”叶娟礽破涕为笑“哥,我听祖蔚哥说,你喜欢上那个潘芭杜的派翠西亚了。”
他轻扯着嘴角“嗯,是啊!虽然她有时候恰北北的,而且见钱眼开,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么温柔可人,不过还挺有趣的,有这种人在,家里不怕冷清,人也不会无聊,严格说来,她比什么东西都还要防无聊。”
“呵呵,防无聊!扮,她听到一定很生气的。”
“是啊,你们这些女孩子的心思实在麻烦。”他又揉乱她的发。
“不知道命案什么时候才会水落石出?”她满心冀望的问。
“会的,一定会的。”他安慰的拍拍她。
必传雍走后,汤镇权上叶家来了,因为刘嫂请了病假,叶家仅有叶娟礽一人。
“汤警官,是不是我父亲的命案有什么结果了?”
“叶小姐,请问一下你认不认识相片里的这个人?”一旁的马特交给她一张从监视器画面撷取而来的相片。
她接过手来,一双眼睛在素白的脸孔中显得突出,正全神贯注的看着。
半晌后“怎么有点像是刘嫂。”她低语呢喃。
“谁?你说她是谁?”汤镇权积极的问。
“我觉得相片里的人长得有点像长年在我家工作的刘嫂。”
“她现在人呢?”
“刘嫂这几天生病请假。汤警官,怎么了?”
“叶小姐,请你给我刘嫂的联络方式,警方现在正在循线追查枪枝来源,我们怀疑你口中的刘嫂可能涉嫌协助枪枝运送。”
“怎么可能?!”叶娟礽一脸震惊。
“叶小姐毋需太过震惊,目前都只是警方的怀疑而已,刘嫂也可能是遭人利用,但是我们不想错过任何一条线索。”汤镇权送上纸笔。
她马上振笔疾书“这是刘嫂的联络电话,至于她住在哪里,我就不大清楚了。”
“谢谢你,叶小姐,有进一步的结果,我们会再跟你联系的。”
汤镇权和马特离开叶家大宅,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个地方查案。
一个街口外的停车格上,深蓝色的箱型车里,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手中的望远镜森冷的望着这一幕。
“不行,我得尽早行动,免得老太婆的愚蠢泄了我的行踪,坏了我的计划。”薄唇吐出诡谲的自言自语“警官先生,来吧!我有信心,一定会叫你们焦头烂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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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回维吉尼亚州是意味着永无天日的加班、加班、加班派翠西亚宁愿留在义大利当流浪汉也不要回来,至少在那里,关传雍给她的是充满甜美回忆的日子,可是回到潘芭杜,单可薇给她的则是永远看不到太阳升起落下的忙碌人生。
“哼哼,忙也就算了,可连一毛钱加班费都拿不到,就连之前擅自休假的工资都被连番砍,呜呜!老天爷没有眼睛,单可薇是恶魔--”
趁着出来拜访客户,她决定给自己放个小假,要不然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因为过劳死而提早蒙主宠召了。
“干脆一个人落跑去喝杯冰咖啡吧!”笑容维持不到两秒,她的思绪突然一转“不对,应该要打电话叫关传雍一起出来喝咖啡,这样不但可以顺便约个小会,咖啡钱还有人付帐,哈哈!我派翠西亚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了。”
不假思索,她马上拿出手机拨给他“哈啰,我在维吉尼亚剧院咖啡屋,我们喝杯咖啡吧,等你喔!啵--”
十秒钟不到的对话,也不等关传雍有所回应,她就挂上电话,推开玻璃门率先进去享受她的冰咖啡。
总之,不管再忙,关传雍一定会想办法赶来--付钱的!
挑个视野极佳的好位置,对外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这里虽然没有义大利那么浪漫惬意,倒也有一种美式的悠闲。
派翠西亚一双眼睛贼溜溜的斜来睐去的,像是被囚禁多日突然野放的小鸟儿,重获自由般地四处张望。
忽地,她看到对街人行道上的叶娟礽,一个人从小书店里走出来。派翠西亚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喊她一块儿过来坐时,一名高头大马的男子迎面走向她,像面墙似的阻挡在她身前。
只见叶娟劝脸色不悦,像是遇见什么麻烦似的,急忙就要离去,谁知这吊儿郎当的男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挡在她面前不肯罢休,叶娟礽想要摆脱纠缠,对方却伸出手来拉扯,还将她手中的东西扯落一地,不愿意屈服的叶娟礽开始和他拉扯起来。
斑大的男子和纤瘦的叶娟礽相比,怎么看都是她处于下风。
当下,派翠西亚连忙撇下她的咖啡,一古脑的冲出咖啡店直往对街去。
“放开她!”使出蛮力强行打断两人的拉扯,她一把将叶娟礽拉到自己身后,不让对方有机会再接近她。
“走开,你这好管闲事的女人,这里没你的事。”男子咆哮。
她干脆把对方瞧个仔细,横眉竖眼的轻浮,一看就知绝非善类,还有那说话的口吻不是吊儿郎当就是盛气凌人,实在没啥格调,总之就是没涵养,不怎样!
她手指狠狠戳了对方几回“哼哼,是吗?先生,睁大你的眼睛瞧瞧,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她显然不想理会你的纠缠,所以,趁我还尊称你一句先生的时候,赶紧给我走人,不要再让我说第二次。”抆起腰,她凶狠的回以叫嚣。
“好,那就不要怪我打得你没眼睛瞧。”摩拳擦掌,他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刘爰,请你不要这样!”叶娟礽想阻止他的鲁莽行为。
“可以,只要你答应跟我回里奇蒙,我就放过她。”他谈着交易条件,姿态狂妄固执。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她脸色凝重的严词拒绝;“你的梦想是你的梦想,你要回里奇蒙是你的决定,与我无关。”
“该死的女人,叶娟礽,你最好不要违逆我的话,要不然”他张牙舞爪的想要强拉走她。
“要不然你要杀了我吗?我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你,所以请你不要再纠缠我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刘爰的眼睛充满了血丝。
“叶小姐,这只目中无人的大猩猩是你的朋友吗?如果不是,我马上打电话请警官过来带他回警局喝茶聊天,我看他这四肢发达的大猩猩还敢不敢再在这里张狂。”派翠西亚狠狠的睨了他一眼,作势就要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他见状气愤的啐了一口唾沫“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叶娟礽,我刘爰要的,别人休想阻挡。”他宣示着自己的决心。
“好,的确很有决心,可是,麻烦请你用对地方,大猩猩!”派翠西亚又狠狠的奚落他一顿。
眼睛里充斥着愤怒和杀气,他举起手对派翠西亚警告“还有你,你也完了,我不会饶过你的,臭女人!”
“喔,我好怕喔,也不想我派翠西亚是什么人,这种成不了气候的恐吓也想让我害怕?!省省吧!”她食指戳呀戳的,几乎要在刘爰身上戳出个窟窿。
“现在换你给本姑娘听着,以后要再敢騒扰不!应该说,你若是敢再接近叶小姐一步,我派翠西亚一定马上报警,让本州的汤大警官三天两头就去给你问候问候,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刘爰阴恻的看了叶娟礽一眼,斜扯着嘴角,手指点上叶娟励又点上派翠西亚,十足的警告意味,这才转身离开。
“嘿,别走啊!有种你就别走,敢恐吓我?!本姑娘最讨厌人家恐吓我了,你这该死的大猩猩,下次”派翠西亚的嘴巴一开闸,就是停不下来。
“派翠西亚,好了,别再说了。”叶娟礽赶紧制止她。
“这次便宜他了!”余怒未消,回过身她对着叶娟礽从头到脚的扫看数回“你没事吧?”
“谢谢,我没事。”
“那就好。”她放心的笑了。
“那我先走了。”拾起地上的书本,叶娟礽作势就要离开。
“欸,叶小姐,先等等!我们一起喝杯咖啡吧!”
“不用了。”她低调的婉拒。
“欸,别这样嘛。”派翠西亚锲而不舍的拦下她,可接下来要说的话却让她有些别扭。
“还有什么事吗?”
豁出去了!“是这样的,其实,我刚约了你哥哥,他马上就到了。”方才的犀利现在全派不上用场,她尴尬的搔搔头。
叶娟礽冷淡的脸突然漾出一抹笑“是吗?那很好啊!你别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和大哥的事,恭喜你了,我大哥是个好男人的。”
派翠西亚的脸陡然涨红“不是的,我是想说你留下来一起喝杯咖啡,晚一点再让他送你回去,这样比较安全。”
叶娟礽的眼中突然浮现一丝紧张“派翠西亚,方才的事你千万别跟大哥说起,反正我也没事,就别让他担心了,我不希望造成大哥的紧张。”
“可是”
“谢谢你,我真的没事,不当你们的电灯炮了,改天再约你和大哥到家里来吃饭,我先回去了。”不等她回应,叶娟礽快步离开。
望着远去的背影,派翠西亚嘀咕道:“这么坚持!”
叶娟礽走后,关传雍正好来到派翠西亚身后,掌心拍上她的肩“在看什么?”
她一震“喔!臭关传雍,你吓到我了啦!”她埋怨的赏他一记白眼。
“看什么看得这么出神?”
她想起叶娟礽的保密请求,轻扯嘴角“你妹妹娟礽,我留她一起喝杯咖啡,她说不好意思当电灯泡坚持要走。”
他自大的点点头“不错,好妹妹,不妨碍我这大哥谈情说爱,改明儿个应该请她吃顿饭。”
她一记白眼翻去“关传雍,你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