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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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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五星级饭店套房中,极尽奢华的布置及一应俱全的各种设施,恍如错入另一个不属于她的空间般诡异有趣。而如果范修尧能试著不去提醒她此行的任务,她或许会专心探索这颗美国人口中的大苹果,沉迷于其中的乐趣。

    一进饭店,他就扔下她迳自去处理公司事务,临走前丢了张金卡给她,要她想吃什么、玩什么、或买什么就尽量刷。

    “对于我的床伴,我一向是不会吝啬的。”他说。

    一句话就彻底抹杀她初来乍到纽约的兴奋与新鲜感,接下来数日,除了饭店的附属设备及他们下榻的房间外,她哪儿都没去。

    在纽约的日子倏然成了待在楚宅时的翻版,只是场景更豪华也更空洞了。

    何时他能放她自由呢?抱著疑问,她沉沉睡去

    结束掉此趟行程的主要目的,范修尧回到饭店。

    如他预料的,房间内没有人,想必她已在指定的司机陪同下将纽约逛了一圈吧!疲惫的坐在沙发中,他拿出拟好的契约副本,重新详阅一遍,确定无误后,他起身走进书房欲将契约内容传回台湾!皮椅隐在墙角,书房内只开著小灯,若非那床垂坠在深色地毯上的纯白色毛毯,他或许根本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扭亮房内光源,范修尧走至她身旁。小小的身躯完全陷入宽大的皮椅中,原本应盖在身上的毯子几已落在地上,若不是她的手指仍像溺水者攀抓浮木般紧捉著毛毯一角,那毯子早已坠落深谷一命呜呼了。

    一股温柔的情绪爬上他的胸怀,蹲下身,他拂开散在她颊上略微凌乱的短发。睡梦中的她微微发出呜咽声,潮湿的发沾附的是她的泪水吧!

    范修尧拾起毯子盖裹住她,健臂一伸,将她拥入宽阔的怀中。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后,她自动地寻著一个更舒适的姿势,依然在他怀里沉睡。走至卧房轻轻将她放入柔软而宽大的床上,他细心地为她盖妥棉被后才关上房门离去。

    黑暗中,沉睡的人儿发出轻浅的叹息。

    清晨醒来,楚心娃正疑惑著自己是何时跑到床上睡觉时,范修尧神色自若地打开房门走进来。

    “你醒了!”他似笑非笑的说道,突然一把将她从床铺上拉起来到会客厅。“吃早餐吧!”

    面对丰富得近乎浪费的“早餐”楚心娃疑惑的望着他,不晓得他为什么会态度丕变,她还有什么东西是他尚未得到的吗?

    坏心的男人故意将精神集中在华尔街股价上,不解答她的疑问。

    她只好安静的吃起那“堆”早餐。饭店的餐点好吃,不过连吃数日她已腻了,实在没什么胃口。

    “听mars说这几天你都不曾出去。为什么?第一次到纽约不想四处逛逛吗?”放下报纸,他状似无心的问道,没忽略她倏然僵化的肩线。

    “没有为什么,只是人懒又语言不通,不想出去。”低垂著头,她随口搪塞道。

    “是吗?”他不置可否真,心知肚明她在胡扯。

    楚父是国内有名的语言教授,楚心娃自己也曾代表学校参加全国性的英文演讲比赛夺冠,这样的她会语言不通?

    “我在这边的工作已经处理完了,目前暂时没要紧事。既然你人都已到美国了,不如陪我度个假吧!回台湾后我马上还你自由,并停止报复,这样的条件你能接受吗?”既然愿陪他上床,时间长或短于她应无多大差别。

    “但你说只要一次。”她软弱的抗争道。

    “规则是我订下的,我有更改的权利,至于配不配合全在于你。况且我不认为我对你的‘性趣’只要一次就能解除,要玩就一次玩个够本,玩腻了就不会舍不得丢了旧玩具。”他露骨又恶劣的说著,毫不在乎她脆弱的心灵被他扎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抑住想哭的冲动,楚心娃逼自己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出:“我接受!反正都是陪人上床,一次或十次不都一样!”她的脸上甚至还带著微笑,如果伤害她能让他快活,她只能认了。

    贬低她是范修尧的本意,但听见她这么说,他心里却升起不快。他嘲奚地说道:“你若真有这种打算,最好等我放了你以后再开市,因为我一向不爱和人同时共用一个女人。”

    “我当然明白。”她轻声说道,疲累得不想再多言。

    看着她猝然变得退缩的表情,他的心竟一阵揪疼。

    “抱歉,我并不想讲出这些伤人的话,只是习惯对敌人不假辞色吧!”他自嘲道。

    楚心娃无言,怕他的口中会再吐出更伤人的言词,她承受下住。

    他忽然弯下身将她一把捞坐到腿上。“生气了?”仿彿未曾觉察陵里人儿身躯倏然僵硬,他轻抚著自宽松领口露出的雪白香肩。

    “我不会再这样做了。从此刻起我不会再提起我们之间的仇隙,假装我们只是普通的男女,忘了现实,抛开所有的禁忌,陪我一回吧!”他柔声说道,下巴抵著她头顶嗅闻发上的幽香,健臂将娇躯圈在怀里。

    静待许久,怀中的人儿终于轻轻点了下头。

    “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想在纽约多待几天,还是到别的地点游玩?一抬高她的小脸,他低下头问道。

    恍如被催眠般看着他不再布姬诮的俊脸,楚心娃先是张著澄澈的水眸缓缓摇头,旋即又突然想到似地脱口道:“音乐剧,我想去看音乐剧。”

    她既已来到美国,又离百老汇如此的近,怎可错失这个难得的机会?她兴奋地转过身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我很久以前就想看‘歌剧魅影’了,我想看麦克克劳佛,你带我去看好不好?”眼中带著狂热,她忘形地扯著他的衬衫撒娇道。

    这一刻的她看来才像是真实年纪该有的样子纯真、无忧无虑、又充满著对某种事物的莫名狂热

    范修尧将她柔软的身子压上已硕硬无比的男性坚挺。“如果你真想去百老汇的话,最好赶紧停止在我身上磨蹭,并且离我远一点。”他暗哑著嗓音低语,注视著她逐渐涨红的双颊。“或者你想先和我来段双人晨间运动?我不会拒绝的。”他煽惑的说道,望着她如意料中般飞快跳下他的身躯逃之夭夭。

    一向淡然的眸子漾出深浓笑意。

    范修尧确实遵守承诺,在接下来的时日都不曾再挑起那个禁忌。去除掉伤人的残酷言语后,她深深感受到如果他愿意,他会是个多么体贴温柔又大方的男伴。

    初尝情事的少女心为他难得的柔情而悸动,她明白自己完全陷落了,她要命的爱上他了!即使明知无法得到回应,明知一切只是假象,他的温情只是短暂的,之后两人又将回到最初的仇人关系,她仍放任自己陷入。就算爱上他会遍体鳞伤她也认了,因为她不想欺骗自己,早在更久以前他就已深深烙在她心版上了。

    他奢侈的为她买下贵宾席的票,在看完期待已久的“歌剧魅影”心里仍为著那绝佳的舞台效果惊叹不已时,饰演魅影的男主角竟然走下舞台与范修尧握手寒喧,而她只能目瞪口呆的望着近在眼前的偶像,直到他亦上前与她握手才恢复过来。

    “为什么他会特地跑来跟你握手?”她以中文在范修尧耳边问道,觉得自己像在作梦。

    “好问题。”他亦小声附在她耳边说道。“晚点再告诉你!”

    转头向“魅影”告辞后,他才带著一张小嘴高高嘟起的她步出剧场大门。

    一出大门她马上发难“你很讨厌呐!老爱吊人胃口。”

    他轻笑地顺了顺她柔细的发丝。“在别人面前讲他不懂的语言是很失礼的,人家会以为我们在偷骂他。”

    “乱讲!我的魅影才不会呢!他是那么温柔善良,有才华却令人同情”她回想着终幕时魅影自愿放手的深情歌声,心中陶醉不已,没想到她能如此接近她的偶像。

    范修尧望着她陶醉的样子不禁感到妒意勃发。“‘你的’魅影?喂,你别搞混了,戏是戏、人是人,他可不是那个剧院之鬼!”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能唱出那么温柔歌声的男人绝对不是坏人。”她“笃定”的说。

    范修尧觉得自己彻底被打败了!原来她真是个幼稚的小女生。

    “算了!别争这种无聊事了。饿了没?我带你去吃晚餐。”他试图转变话题。

    “等一下!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她可没那么轻易被唬弄过去。

    “我决定了,等吃完饭再告诉你吧!”

    “什么?你好奸诈!”

    娇嗔的甜柔嗓音夹杂著低沉的男性笑声没入熙来攘往的人群中。

    第二天,范修尧带她到苏活区,让她体会到纽约是个多么多姿多彩的城市。苏活区的每一栋建筑物看来都像一个前卫艺术品,超级有创意及风格。艺廊林立、街头艺人、馆藏丰富的美术馆及博物馆最特异的建筑物有著最丰富的色彩。

    下午,两人惬意的乘著马车逛中央公园,草坪上竟有人仅穿著三角裤及比基尼泳装躺著晒太阳,这对在台湾长大的她而言也算奇观了。

    相较于她处处惊奇、时时兴奋的情绪,范修尧则是低调了许多。但看着她雀跃不已的模样,感染到她高亢的心情,他仿彿重新感受到了纽约的魅力。他活动的地方一向只限于下曼哈顿区,华尔街上一家家的证券交易所,那里有他所熟悉的金钱游戏,也是他过去五年来所热衷的,而今回顾,他得到了多少快乐?答案是那些微的成就感在金钱累积越多后越觉空虚。

    看着她愉悦的笑靥,范修尧心中涌现一波波满足及平静的情绪。刹那间,他心里已出现对于未来打算的答案了。

    轻轻拥回她太超出马车座椅的身躯,温热的唇密密实实覆住她的,全然下管两人正坐在敞篷马车上绕著公园而行。两人当众的拥吻引来数声响亮的哨声及掌声,惹得楚心娃满脸通红地躲入他怀中,小手忍不住轻捶著他。

    两人的足迹踏遍了纽约的每一个著名景点,他甚至带她去看显示出纽约另一面的阴暗角落,告诉她为了成功他也曾加入那个黑暗的世界,而且有许多次曾离死亡非常近,但他侥幸在丧生之前赚足投机所需的金钱全身而退。

    她知道他渴求成功的心情,复仇是他唯一的原动力。他如此不计代价只求报复,她却傻傻的爱上了他!明天就是他们停留在纽约的最后一日,而他尚未索取她的身体或许就在明日!从此以后他们就再无瓜葛了。而只有她自己清楚的知道,即使没有那个的协议,她仍旧会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给他,因为她爱他,更因为她是不可能嫁人的,她已决定代替父母照顾大哥一辈子。

    傍晚回到饭店后,两人都明显的沉默。

    盥洗完后,楚心娃率先爬上大床装睡,也许是怕他会决定在今晚要她,或许是不想让他瞧出她心中的不舍,总之她今晚不想面对他。

    好半晌后她才感到床的另一边因著他的重量而凹陷,他爬上床,温热的身躯躺在她身侧,并渐次偎近她!

    她顿觉全身僵硬,紧闭著双眼不敢睁开,却敏感的察觉他眼光的注视。

    看着背对他蜷卧在床上、整个人裹在丝被中的楚心娃,范修尧疑惑著她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入睡,才稍稍挪近她身旁,小人儿纤细的肩膀随即如弓般紧绷,一抹笑浮现他眼底。

    很明显的,这小妮子在装睡,可是演技却太烂了!他莫名的想逗弄她,看她能装到什么程度。范修尧猿臂一伸,让她娇柔的身子滚入他宽阔的怀抱里,怀里的人儿依然假装熟睡,可惜捏得死紧的小拳头硬是泄了底。

    促狭的脸孔俯近她的脸蛋,灼热的目光浏览著她秀致的五官!洁柔的额头、挺俏的琼鼻、丰润而微翘的菱唇,紧闭的双眼上两排浓密的长睫正不安的颤动著。

    情不自禁的,温热的唇印上她的雪额嫩颊,顺著秀眉长睫直吻到她的唇角,他气息不稳的停了下,长指轻抚著她细致的唇瓣。

    “真的睡了吗?再不醒来野兽就要吻上睡美人了。”他浅笑道。

    楚心娃依然紧合著双眼,心中不禁有些害怕、有些兴奋、更有些期待?

    正迟疑著是否要张眼时,他的热唇已密实地盖上她的嫣唇,温柔地吻著她的唇瓣,灵活的舌尖仔细地描绘著她的唇形,更进一步地将舌头闯入她唇中舔过她的贝齿

    惊愕于他如此亲匿的举动,她陡然惊呼一声并睁开双眼,他却趁机将滑溜的舌尖侵入她口中,狂热强势的吻倏然令她的背脊窜过一阵甜蜜的轻颤。热舌寻著她的粉舌热切地邀其共舞,她的眼神逐渐在他的狂野热吻中变得有如梦幻般迷离,柔若无骨的手臂亦本能的攀上他健壮的颈项,开始学著他、回吻他。

    四唇紧贴,两舌交缠,彼此都迫切地探索著对方。一股属于情欲的火热张力在两人之间升起,楚心娃在他娴熟的挑逗下已近迷乱,仅能接受并反应著他的挑情,反正她也不介意将自己交给他

    意外的是,范修尧陡然分开彼此纠缠不清的唇舌,粗喘不已的拉开两人之

    楚心娃仍陷溺在方才的情潮中,明眸迷离如醉地望着他,不明白他为何要推开她,他不是要她吗?

    “该死的!”范修尧嗓音粗嗄的低咒道。他确实是要她,但不是现在!他火速地躺上床并将她半坐卧的身子亦拉下躺平。

    她疑惑地想问他为何不继续做下去。“范!”

    “闭嘴,晚安吻已吻过了,现在快睡觉!”他微躁地吼道,不等她回应就将双手圈住她的身躯,长腿亦夹住她的双腿。

    她安稳舒适地窝在他怀中,他的下巴正好抵在她头顶,耳中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她突然害羞起来,更觉得很幸福,真希望这一刻能维持下去她满足地想着,轻轻打了个呵欠,在他怀里找出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后旋即沉沉睡去。

    苦的是在她睡著后悄悄跑去洗冷水澡灭火的范修尧。

    棒日是一个阳光普照的好日子,楚心娃自一觉好眠中醒来,目光瞬时对上范修尧带笑却灼热的眼神

    “早安,睡得可好?”他手支著颐促狭地问道。

    相较于这只小猪的一夜好眠,他昨晚可睡得不甚安稳。除了计画两人最后一日的行程外,尚得时时掰开她如同八爪章鱼般缠上身的四肢,更别说替她盖回不时翻飞到床底下的被褥了!他可真见识到这小妞超差的睡癖,只好困住她踢被的四肢,但清楚的神智却无法忽略怀中的暖玉温香,半夜火热的欲念又起,他只得再冲一回冷水澡。

    纽约虽然才步入初秋,但一天夜里连冲了两回冷水澡,也真够他呛的了,再这样下去,他要不死于肺炎,要不死于欲求不满!

    “早你醒了。”她半梦半醒地微笑,抬起纤指轻刮著他冒出点点青髭的下巴。她的床上有一个满脸胡碴的性感男人,而且长得真像范修尧

    他微喘了口气,这小妮子竟在一大早就挑逗他,看来是他最近太过和善的表现让她忘了他是一头饿狼的事实了!

    他倏地攫住她的手腕,一口含住她顽皮的长指啃噬,突来的微微刺痛唤醒她半梦半醒的神智,她立即抽回陷入他口中的手指。

    “你为什么要咬我?”她苦著一张小脸指控道,并悄俏地把双手藏在身后,怕他又咬她。难怪之前他从不留女人过夜,原来他睡醒时有咬人的怪癖,好佳在前几天她都比他早起才没被咬著。

    “因为我高兴。”他好整以暇的说道,双手交叉在胸前看她垮著脸爬下床。

    “坏人”她咕咕哝哝的骂道,小心翼翼地绕过他到浴室去梳洗。

    坐卧在床上的男人则笑出一口白牙,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用过早餐,范修尧带她到第五大道。

    这几天来两人虽逛了许多地方,不过楚心娃大都只是欣赏,很少购物。这条街上全是百万名店,可能光是买一套衣服就够她活上几年,对这种货色她实在没兴趣!衣服穿得保暖舒适就行了,何必那么奢侈呢?

    正想开口说她不想逛第五大道的商店,他却牵著她的手走进其中一家服饰店。宽大的卖场中央是完全空出来的,挑高的天花板及亮灿灿的水晶灯营造出一种华奢的氛围。

    正当楚心娃怀疑她会不会因为只穿著便宜的牛仔裤及运动鞋而遭到店员的唾弃忽视时,大门左侧原本正在调整模特儿身上礼服的外国女子已迎上前

    “eric?”她惊喜的叫道,随即抱住范修尧在他颊上亲热的一吻。

    “嗨,nina,好久不见。”他闲适的说道,脸上挂著令楚心娃感到很刺眼的笑容。

    那名美丽的金发女子笑道:“妈咪说你打算把事业重心移到你美好的故乡。”她微侧著头想着。“叫做”

    “台湾。”楚心娃忍不住插嘴。

    “对,就是台湾!抱歉,我记性不大好。”nina略有歉意的说道,友善的望着楚心娃。“你也是从台湾来的吗?该不会是被eric拐骗到美国的吧!”她俏皮的说道,却看见面前的东方娃娃眼中一黯哎呀!她又说错话了吗?

    范修尧马上抚慰地将楚心娃纳入怀中,此举引起nina极大的惊奇。

    “娃娃,你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了吗?谁也别去想起或提起那件事,开心的度一周。”他在她耳边温柔地用中文说著,轻吻一下她的额头。

    nina目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从未见过他对任何女孩于这般温柔,况且那个台湾女孩看来是如此年轻!老天,她满十六岁了吗?

    “nina.你母亲没教你什么叫做‘非礼勿视’吗?”发觉眼前的美国女孩一瞬也不瞬地看着他展现少有的温柔,他不禁故意恶声恶气的说道。

    “当然有了,eric‘叔叔’!不过如果这种程度的亲吻都算在‘非礼勿视’的范围内的话,我大概就一辈子不能出门了!”她坏心地说道,并凑近他耳旁“难怪她那么难过,真被我说中了,诱拐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在美国一样会吃官司的,你可别让小报抓到。”

    范修尧在她头顶敲了一记爆栗“你少胡闹了,依年龄你还得叫娃娃一声姐姐呢!”他特意以两人都听得见的音量说道:“你才刚满十八,娃娃已经二十一岁了!”

    “怎么可能!”

    他一句话引起两人异口同声的惊呼,两人对望一眼,不禁笑成一团。

    “我不是来找你这丫头瞎扯淡的,nina,你妈咪呢?”他决定速战速决。

    “妈咪去参加kenzo服装发表会,所以我当家!”她挺起傲人的上围得意的道,高挺的鼻尖也微微扬起。

    范修尧伤脑筋的望着她半晌“算了!你母亲不在我只好相信你了。替我的女伴选些适合她的衣饰吧!我们今晚要到上城去”

    他话尚未说完,nina就已亲热的扯著楚心娃的手离去,还大声的“耳语”道:“我们走,不要理eric叔叔那个老男人,竟然敢质疑我的眼光!放心,我一定把你打扮得美美的,狠狠敲他一笔”

    楚心娃仅能任由这个外表看来比她成视卩了的女孩牵著走进大大的试衣间,范修尧则被迎进相邻的休息室内,接待小姐还体贴的奉上一杯香醇的咖啡。

    半晌过后,与试衣间相邻的门打开,楚心娃在nina的陪同下怯生生的走到他身前。

    即使不想让nina这小妮子骄傲,但范修尧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挑出了最适合楚心娃清新纯真气质的礼服。

    她美得惊人!一袭银白色削肩的蓬裙小礼服,完美的衬托出她清纯的气质,脚下是一双同色系饰以银色皮革小花的高跟鞋,那头只及耳下的乌黑柔发轻巧地拢于耳后,发际别著设计简单高雅的镶钻发夹映入他眼中的她有如错入凡间的天使般美好。

    “我这样好看吗?”缓步走向他,她迟疑的问道.

    他尚未开口,一旁的nina已快速的插话。“当然好看啰,我选的怎么可能不好看?”

    范修尧白了她一眼,重又温柔的凝视著眼前的小人儿。“很美,我都快认不出是你了。”

    他赞美的话语醺红了她的粉脸,但一旁杀风景的nina却又开始叨念著:“最伤脑筋的就是她的头发了,半长不短的,既挽不出优雅的髻也无法整理出层次,害我差点想拿顶假发让她戴”

    范修尧有股冲动想拿块胶布将她的嘴封起来,再打包快递送往北极,但他又担心那些企鹅可能会因为她的聒噪而纷纷移民,所以仅搂著楚心娃打算快速地离去。

    然而,在见著礼服背面那一大块镂空所暴露于外的雪背时,他又折回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没有保守一点的礼服了吗?”

    “没有!不过我以为你们不打算带走那双搭配的手套跟那条披肩了!”nina轻松又无所谓地耸肩说道。

    “拿来!”他恼怒地吼叫,眼神则暗示著nina别惹火他,否则

    nina立即乖乖递上衣袋,她可不想被参上一本而惨遭得寄宿校舍的命运。

    范修尧恶狠狠地接过购物袋,先拿出月牙银流苏长披肩罩在楚心娃身上后才出门。

    “帐单我会跟allen算的!”说完,他像风似地搂著楚心娃的纤腰出了店门。

    直到他们走远后,nina才敢嘀咕道:“见色忘侄女,没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