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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青,该起床吃早饭了,你上学快迟到了哦!”商若梅敲了敲弟弟商若青的房门,却久久得不到回应。
见状,商若梅蹙起眉头,转动门把,并没有意料中的阻碍;她推开门,发觉弟弟的房间整齐得—丝不苟,如同昨夜她整理过后的模样。
“这孩子,又没有回来睡”她摸摸弟弟的床板,床板上冰冷的温度告诉她,她的猜测并没有错。
自从父母离异,父亲每日夜不归营,甚至大半年没有回家开始,商若青便有如脱缰的野马,每晚跟着一些她认为不甚良好的朋友厮混。
她真的很担心,担心这唯一的弟弟总有一天会闯下漫天大祸,那么,她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可是商若青对于她的劝告却有如马耳东风,这边听进去,那边马上便又放了出来,完全不把她的关心当成回事。
忽地,陷入沉思的商若梅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震回心绪,该不会是若青忘了带钥匙吧?她急急忙忙跑去开门。
打开大门,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她所不认识的男人。
“请问你找哪位?”商若梅疑虑地问道,心里隐隐觉得有事发生。
“商若青住在这里?”男人面无表情地问着。
“是,请问你”商若梅心跳漏了一拍,暗自祷告她的预感不灵。
“他骑摩托车肇事逃逸,我代表受害的一方前来交涉,他在吗?”男人递出名片,上面写着他的头衔律师事务所,张律师。
“他不在。”商若梅颠簸地扶住大门,借此稳住昏眩的身体。
完了!怎么会这样?
张律师皱起眉心。“你是”
“我是他姐姐。”商若梅赶忙表明身分。
“你家里有大人在吗?”张律师显然不太相信站在他眼前的年轻女子,企图找到更能负责的人。
商若梅木然地摇摇头。“只有我一个人在家”
看来他的希望落空了。“你能代表商若青跟伤者家属谈判吗?”
商若梅咬了咬下唇,坚定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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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若梅忐忑难安地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手心不由自主地沁着冷汗。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新闻事件里,所有索赔者的脸孔;有的充满愤怒、悲痛的神色,有的则是失神地望着对方,空洞的眼神令人害怕;甚至更不乏满口诅咒的嘴脸,她不知道自己必须面对哪一种。
她不断提醒自己镇定、镇定、再镇定,她不能无能到还来不及见到对方的家属便自乱阵脚,甚至不战而降!最起码,她有权利知道若青闯了多大的祸!
包重要的是,她要知道有没有任何补救的办法!
正想着时,大门霍然开启,走进来的是张律师和一位老先生;商若梅连忙站起身来,最基本的礼貌她懂,尤其是面对棘手的问题,留给对方一个良好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你就是商若青的姐姐?”老先生不等张律师开口,便直接盯着商若梅问话。
“是,我叫商若梅。”她再次报上自己的名字。
“坐!”老先生自顾自地坐了下来,并指着商若梅的椅子,示意她也坐下,恍若他才是主导这次会谈的主要关系人。
“你确定能为商若青负起谈判的责任?”老先生精明地盯着商若梅的眼睛,不放过她任何透露出的情绪。
“对不起,我可以先了解事件的经过吗?”这样没头没脑的状况令她无法设下任何的底线,至少得知道对方受到多大的伤害。
“张律师,你告诉她。”老先生悠闲地指示。
“是!”张律师应了声,清清喉咙。“商小姐,你面前这位是伤者欧南枫先生的爷爷欧志清先生,他有绝对的权利来主导这次的谈判。
“昨天半夜两点,令弟随着摩托车在山路飙车:欧南枫先生开车行经该路段,令弟大概一时玩心大起,便紧追着欧先生的车不放,并将欧先生的车逼至逆向车道
商若梅一时间苍白了脸,若青做事怎么那么没有分寸?
张律师瞅了她一眼。“持续在这么危险的行驶状况下,一个大转弯,终将欧先生的座车逼向山壁,造成严重车祸,令弟马上逃逸无踪;欧先生目前还躺在医院里,情况并不乐观。”
“你们怎能确定那是我弟弟造成的?”飙车族何其多他们怎能一口认定是若青所为?
“有目击证人,请问令弟的机车车号是不是ae—xxx?”张律师翻看手中的资料问道。
商若梅听到车号,心马上凉了半截;那是今年若青十八岁生日时,她买给他的生日礼物,所以她当然记得那串号码。
“经由目击证人的指证,我们很快便查出机车为令弟所有;因此才会查到你家的住址。张肄师合上资料夹,退到欧志清背后。
商若梅不知自己该有何种反应,仅能呆愣地看着欧志清。
“商小姐,你是医专毕业的吧?”欧志清神色自若地看着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嗯。”看到张律师恭敬的神态,不难发觉欧志清应该是颇有来头的人物,而这样的人想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并不困难。“欧老先生,我可不可以冒昧地请问一下,您孙子的伤严不严重?”
她知道这么问是唐突了点,可是她总得问个清楚。
欧志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医生说情况并不乐观,恐怕会半身不遂。”
半身不遂!若梅的心不断下沈,对方伤得如此严重,她该拿什么去赔人家?
商家原就不甚富裕,加上父亲弃他们于不顾,她在诊所服务的微薄薪水仅够负担若青的学费跟姐弟两人的三餐便所剩无多,这下子该如何是好?商若梅茫然了。
若青啊若青!可知你为姐姐惹了个多大的祸?
“不过呢”欧志清拉长尾音,并没有把话说完。
“不过什么?”商若梅拉回神智,努力想听清楚欧志清的意思。
“商小姐,以欧家的财力并不需要金钱上的补偿,而且凡事以金钱论断未免太过市侩。”欧志清调查过商家的情况,脑子里思索着另一个可能。
“对不起,您的意思是”听到欧志清表明不必以金钱解决,商若梅松了口气,但欧志清末竟的语意让她更为不安。
“商小姐,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为令弟做到何种程度的付出?”欧志清算计的眸光隐藏在老花眼镜后面。
商若梅微蹙眉头;这个问题怪得令人心惊,但她仍中肯地回答:“若青是我唯一的弟弟,为了他,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若青还年轻,千万不能留下任何前科,否则他一辈子就完了!
男孩子论过不论功,他所犯下的任何一丁点过错都可能坏了他的大好前途。
“这样啊”欧志清满意地扯开笑容。
“欧老先生”他的笑看起来无害,却令商若梅头皮发麻。
“你可以叫我爷爷。”欧志清突地说了句。
“欧爷爷。”商若梅乖顺地遂其所愿。
商若梅眨了眨眼,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种好运!
她只要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就可以轻松地解决这次的难题,说什么她都不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当然,你必须住到南枫那儿,日夜陪着他:你知道的,短时间内他的行动会十分不便,所以你要尽其所能地照顾他。”看到她发亮的眼神,欧志清便知道小美人鱼上钩了!
商若梅为难地皱起眉,如果她住到欧家,势必没办法照顾到若青,那
“我会付你薪资,还有,你不必担心令弟,我会派人通知他你的下落,尽可能地帮他步上正途,并在公司帮他安插个工读生的工作。”如果他的计划可以成功,那么这些小小的条件他还做得到。
“谢谢您,欧爷爷。”商若梅很感激欧志清设想得如此周到。“不过照顾您的孙子是我该做的,您不必付给我任何薪水。”没道理害人家受伤,还领人家的薪水,那未免太不厚道!
欧志清的眼神透着激赏,他没有看走眼,她是个好女孩。
“但南枫遭逢骤变,恐怕性情变得古怪,也极有可能拒绝复健,你能胜任吗?”如果她的耐心不够,恐怕半途而废。
商若梅绽开笑靥。“您放心,我一定尽我最大的努力,协助欧先生恢复正常的生活,重拾以往的欢乐。”
欧志清点点头,似乎对她的回答十分满意。
“南枫现在还必须住院观察,你明天可以到医院去吗?”欧志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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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欧南枫脸色铁青地瞪着欧志清。
“若梅是我找来的,她的去留与否决定权在我,除非经过我的首肯,否则你乖乖地给我闭嘴!”欧志清老神在在地说道。
“爷爷!”欧南枫低声咆哮,差点没气绝。
“你的行动不便,没个人来帮你怎么成,你这小免崽子,若梅肯来照顾你是你最大的幸运,你没资格嫌东嫌西!”欧志清的语气不容置疑。
他交代过商若梅,不能让南枫知道她就是害他出车祸的当事人家属,否则以南枫恩怨分明的个性及车祸后丕变的性情,他无法保证南枫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利商若梅的情事。
欧南枫恶狠狠地瞪着商若梅,仿佛把对欧志清的气愤投射在她身上。
而商若梅回报给他的是一个淡然的微笑,完全不把他的挑衅放进心里,这点使欧南枫更为光火,却碍于欧志清在场,不便发作。
“呵呵,既然你不反对,而且也认识了若梅,那我就可以安心地回加拿大了。”欧志清怎会看不出这两个小儿女之间的暗潮汹涌?他咧开嘴开心地笑着,并起身离开病房。
嗳!当个无事人真好!
商若梅目送欧志清离去后,开始动手整理病房内稍嫌杂乱的内务柜。
“我爷爷走了,你也可以走了!”欧南枫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闭上眼假寐。
“这是我的工作。”商若梅见多了难缠韵病人,并不把他的挑衅放在;心里。
“我叫你走你就走,哪那么多废话!”欧南枫微睁开眼,蹙起的浓眉显示他不说的话!
他还没遇过敢反驳他意见的女人,这个小护士的胆子未免太大,竟敢怀疑他所说的话:
“我说过,这是我的工作,况且你的行动不方便,我需要”
“不需要!”欧南枫口气不善地打断她未续的话语,反应是极度地不耐烦。
商若梅压下心中不断泛起的怒气,拿出自己做护士的专业素养,试着对他讲道理。“欧先生,请你”“我说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是聋了是不是!”欧南枫垠本没打算听她任何的说辞,一再打断她未竟的话语。
“我想你可能没弄清楚,欧爷爷才是我的雇主,你无权赶我走!”是可忍?!孰不可忍!商若梅忍不住发火,她握紧拳头,以极其冷静的声音阐述事实!从她担任护士一职至今,没见过比他更目中无人的病人。
“你拿爷爷来压我?”欧南枫眯起眼,这女娃凭是大胆,竟敢捋虎须?
“我不是拿欧爷爷来压你,我也没必要这么做!”商若梅倔强地抬高下颚。“我希望你能当个好病人,这样才能尽快恢复身体健康。”
“恢复身体健康?”欧南枫愤世嫉俗地大声咆哮,他使劲翻开身上的被褥。“你看!我已经废了!就算再怎么恢复,我还是个残废!”
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为什么自己的世界在一夕间全然崩溃,就为了那个该死的男孩?
他发誓一定要揪出那个罪魁祸首,他让自己变成这副鬼样子,同样的,他也要让那男孩尝到同样的报偿!
商若梅深吸了口气,她自不转睛地盯着欧南枫的腿,其中一只扎满了绷带,右腿则是打上厚重的石膏:他一个好好的人,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一切都是她那不成材的弟弟所造成的,教她这个做姐姐的人拿什么面子去面对他?
视线逐渐往上挪,移至他同样扎满绷带的胸膛:她不知道他究竟伤得多严重,不过仅看到那厚实的绷带,不难猜测那儿也受了不轻的伤。
她一抬头,冷不防望进一双愤懑不平的黑眸,刹那间,她几乎忘了呼吸!
落拓不羁且好看得过分的脸,镶嵌着那双悲愤的黑眸,此刻看起来竟是如此动人心魄,更教人为他的遭遇感到不忍:她无法命令自己的目光离开他酷帅的脸
“看够了吗?”阴鸷的黑眸跳动着两簇愤恨的野火,她该死的什么表情?她是在同情他,还是为他哀悼那只被医生宣布可能残废的腿?
“看够了就滚!”他竟无法忍受她眼里类似同情的目光,这让他光火地想赶人!
“你是有权利赶我走。”商若梅冷淡地开口。“不过,除非你现在能不借由任何的外力站起来,否则我不会离开!”
这种叶骜的病人最受不了别人的刺激,但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看了他身上所受的伤,她更有绝对的理由留下来照顾他,不是为了薪水,也不是为了可笑的尊严,而是这将是她唯一能为若青对他所做的补偿!
“你!”欧南枫瞠大漂亮的眼,怒不可遏地瞪着她!
这个天杀的女人,她明知自己办不到,还该死地要他站起来。
她打得是什么坏心眼?难道嫌他伤得不够,非得伤得更重才能顺她的意?
“你就算杷眼睛瞪瞎了也没用,既然你站不起来,那么就麻烦你继续忍受我必须留下来的事实。”商若梅坚定地回望他,不让自己作任何的妥协。
欧南枫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商若梅则神情自若地盯着他,两人仿佛、以眼力在做一场拉锯战,双方都企图对手能先行败下阵来。
经过半晌,欧南枫终于撇开头,疲惫地闭上限。“随便你!”
他才不是认输咧!
只因他是重创伤患,体力原就较为虚弱,所以这女人胜之不武!
而且他欧南枫堂堂男子汉,没道理跟个“难养的女子”斗,那太没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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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我起来。”欧南枫见商若梅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突地冒了一句。
“你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起床走动。”商若梅拉回远扬的心绪,她理所当然地回绝他的命令。
“走动?”他嘲讽地勾起嘴角。“你认为以我现在的状况,还能随意‘走动’吗?”他意有所指地盯着伤腿。
“我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商若梅顺着他的视线,盯着他扎满绷带的伤腿,一时语拙。
“够了!”他受够了,受够了所有人对他投注的同情目光,他举起右手,阻止。她再继续说出令自己想掐死她的任何话。“少说废话,扶我起来!”
商若梅生气地瞪了他一眼,面对他无礼且毫无道理的冰冷命令语气,她努力地压下心中的不快。“你想做什么?除了扶你起来,任何事我都可以帮你做。”
她试着对他讲道理,希望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帮我做任何事?”欧南枫脸上的笑意顿时邪恶起来,漂亮的黑眸闪动着谑笑的光芒。“你确定?”
商若梅霎时感到不安,因为他不明所以的诡笑;她不甚确定地点了点头。
“好,那么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帮我‘排尿’?”他使坏地故意以粗俗言辞说明自己的意图,两眼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俏脸。
不意他的要求是这么合情合理,商若梅顿时羞赧地浮起两朵红云;她立即蹲下身,深吸了口气平抚自己莫名紊乱的呼息,由床底下拿出一个小便器递给他。
“我不要用这种鬼东西!”欧南枫恨恨地瞪着她,仿佛这样可以达到威胁她的效果!
“这不是‘鬼东西’,它叫做‘小便器’,它可以让你不用下床”商若梅试着对他解释小便器的功用。
“你不用对我上健康教育课程,我知道那东西的用途!”欧南枫咬着牙,愤意地瞪着那形状怪异的便器。
“那好,你可以自行使用,用好了我再帮你拿去清理。”商若梅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她微笑地将小便器递给他。
瞟到她如释重负的神色,欧南枫便忍不住拔火上升。“这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什么?”该做的她都做了,还有什么她没注意到的细节吗?商若梅狐疑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该拿着你子上的便器,帮我解决‘排尿’的问题?”他不怀好意地指着自己的胯下,眼睛却须臾不曾离开她粉嫩的小脸。
商若梅为他的无礼要求气红了眼,她鼻翼翕张地说:“欧先生,你伤的是腿不是手,这种事你可以自行解决,不需要我来帮你做这种隐密的事!”她迎着他的目光瞪视他,不让自己稍有退缩。
欧南枫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冷笑。“干么这么激动,你该不会还是个处女吧?”他慢条斯理地一字字说个清楚,故意使她难堪。
顿时所有血液冲向脑门,商若梅一张素脸染上激滟滟的娇红;她撒开头,不愿看他可恶的笑脸。“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欧南枫耸耸肩,心里升起一抹报复的快意。“既然你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处女,那么我也不勉强你,拿来吧。”他伸出手,有意无意地轻触她的手臂。
商若梅忍住想跳开的冲动,僵硬地将小便器递给他,然后呆呆愣地站在原地。
欧南枫得意地斜睨她失神的模样,继续使坏地说:“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难道你迫不及待的‘参观”我的小兄弟’?”
闻言,商若梅重重一震,随即气极败坏地夺门而出,身后传来欧南枫断断续续狂肆的爆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