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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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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厉人又在咆哮了,这回像要把奢氏企业整个翻掉。

    “搞什么?为什么放个假,就整个主机都挂了!?找工程师来,快去找工程师来!”

    周休二日回来,他连办公室的电脑都开不了。

    原来前天晚上,框架骇客一时心血来潮,想炫耀他写的超完美病毒,谁知误踩方欣植入的地雷,病毒瞬间入侵主机系统,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就毒死奢氏企业的丰机,他吓了一大跳。连夜跑去躲起来。

    事关重大,工程师们很快就全员集合在奢厉人面前。

    “董事长。”

    “交易平台的情况怎样?”奢厉人没耐心地吼。“呃”工程师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开口。

    “快说!”他已经够火大了,他们还不回答,存心气死他吗?

    “交易平台已经瘫痪三十多个小时,我们在试图挽救无效后,曾经试著联络您”最后是主任工程师出来讲话。

    他这两天的确是志得意满的和某个情妇厮混在一起,因为笃定锐财团和网路猎人永无翻身之日,谁知竞出这种要命的纰漏。

    “框架骇客呢?给我找那个框架骇客来!”奢厉人继续咆哮。

    懊死!不会是被网路猎人反制了吧?

    听见奢厉人的咆哮,主任工程师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框架骇客。

    “主机和伺服器关掉了没?给我统统关掉。”有锐财团做前车之鉴,奢厉人一点也不敢轻忽怠慢。

    几位工程师听了。仓皇跑回去关主机。

    “总裁,框架骇客的电话暂停使用。”

    “那个男人根本斗不过网路猎人,还敢大拍胸脯保证!?”奢历人当场气爆了。

    “董事长,现在”工程师等候他的指示。

    “客户资料另存,把主机格式化。”着了网路猎人的道,绝对不能大意。

    “这样我们会损失这两天的交易资料”少说也损失上亿。

    “别奢想你们能破解网路猎人的病毒。”如果破解得了,锐财团那些世界级的工程师早就做到了。

    “是”工程师们退下。

    “该死的网路猎人,不整治你,我就不叫奢厉人,”奢厉人咬牙切齿地掏出手机,拨出一组号码。

    这组号码所代表的,是庞大的黑暗势力。

    “给我查出网路猎人和框架骇客的真实身分,干掉这两个人。”

    岑缺对方欣很好,一下班就回来陪她,晚上还会带她到百老汇去看音乐剧,有时又不远千里去费城看夜景,让她的日子缤纷灿烂又多采多姿。

    “今天我们去迪士尼。”一早醒来,他在她耳畔轻声说。

    “你会宠坏我的。”她支起上半身.给他一个早安吻。

    她很享受那种恋爱的感觉,随时随地心里都甜甜满满的,连世界都变成浪漫的粉红色。

    “把你宠坏是我的雄心壮志。”他亲呢地回吻她。

    “这样会害我变得骄傲又任性。”她在他怀里磨蹭。

    “就算你变得再怎么任性.我还是最爱你。”与她相处愈久,他就愈爱她。他相信她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质素,深深地吸引著他。

    “这样会害我也愈来愈爱你耶!”方欣说。

    到底是她在享受恋爱,还是他的爱勾引她的心起共呜,推衍出粉红色的浪漫?

    “这很好。”他大受感动,忍不住抱著她又亲又啃。

    “很不好,大总裁都是花心大少,万一你哪天碰见比我更好的,我就变成没人要的可怜虫了。”方欣嘟著嘴抱怨。

    “没有人比你更好,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岑缺抱了抱她,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两个人的心中存在著相同的不安。

    这是不是表示她也开始深深爱他了?

    “才怪,比我好的女孩子满街都是。”男人最会甜言蜜语了。

    “不,你是上帝为我量身打造的。”他相信是上帝要她到他的生命中来的。

    “那你也是上帝为我量身打造的喽?”她用食指在他赤裸的胸前画圆圈,却不知那对男人是要命的挑逗。

    “你不认为吗?”他怕自己著火,连忙拉住她的手指,在她的手心写字。

    “如果你很爱很爱我,我就试著那样相信。”方欣怕痒,很快就把手缩回去。

    “要怎样才能证明我很爱很爱你?”事实上,他早就是了。

    “嗯”方欣侧头想了想。她总不能像莎乐美一样,叫他摘下某人的头颅来证明吧?

    “你也想不出来对不对?因为我也不知如何证明我心中的爱。”他所能做的,只是用力抱紧她。

    方欣想起了一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作手心里的宝。

    想着想着,她甜蜜地笑了。她知道他早就视她为珍宝,她也想对他好一点。

    “什么事这么好笑?”她再细微的表情也逃不过他的眼。

    “我在想,我要怎么证明自己爱你。如果我说。女人把她的一切献给男人,就是爱的证明,你信不信?”在这点上,女人大概是比较容易的。

    “可是当女人变心之后,那所谓的一切,也会给另一个男人。”他不相信所谓的一切。

    “我问你信不信嘛!”她的手指又调皮的在他胸前画圈。

    “欣”他心中一窒,她顽皮的小动作在他心里掀起滔天巨浪。

    他把她的手捉开,谁知拿开右手还有左手,拿开左手还有右手,她执意开他玩笑,他怎样也躲不了。

    “信不信啊?”她的指尖移到他的腰,隔著宽松的睡裤刮著他的小肮。

    “小心玩火自焚。”他喘息著警告她。天啊!这真是致命的挑逗。

    “好啊,你就尽情地让我燃烧吧!”她把头枕在他的小肮上,用鼓励的眼神挑逗他。

    她的话像一把钥匙,开启他心里紧紧锁住的门,他激动得浑身一颤,像野兽一样翻身压住了她。撕开她的睡衣,狂野而激情地吻著她的身子他决定要吓吓不知天高地厚的她。

    方欣吓了一跳,开始没命的挣扎。

    “不要,我不要了”他的动作粗野而伤人,她使劲推拒,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岑缺并没有停止,故意不断的狂吮她柔嫩的肌肤。

    “呜呜你停止,我不要了”她哭著捶他的胸口,哭著喊不要。

    岑缺满意的停止了动作,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呜呜你变成野兽。”她伸出食指指著他,象徵一种控诉。

    “现在知道了吧?男人都是野兽。”他装出野兽的样子,张口咬住她的食指“看你还敢不敢玩火!”

    “厚!你吓我的,”方欣破涕为笑,和他玩起来“我也要咬你。”

    说著,她用力咬他的手指,咬出一圈齿痕。

    “不要随便玩火,我要你更珍惜自己。”他把手缩到眼前来,她就像被钓上鱼竿的鱼,拉到他眼前。

    她用舌尖舔舔他的指尖,然后扮个大鬼脸,顽皮的跑掉。

    “调皮鬼!”

    两人正玩得不可开交,管家来敲门。

    “什么事?”岑缺朗声问。没有去开门。

    方欣赶紧躲进被窝里。

    “总裁。特助打电话来,说有急事。”管家在门外说。

    当岑缺关机时,特助就会打市内电话到别墅。那支电话由管家负责。

    “跟他说我今天不去公司。”转头对方欣说:“要去迪士尼。”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方欣小声地拿长恨歌的诗句取笑他,咯咯笑个不停。

    “你是帮凶。”他搔她痒。

    懊批的文件都批得差不多了,公司里也没有重大要事,他出现与否根本不重要。

    “但是,特助说有很急的事。”管家又说。

    “把电话接到我房间来。”

    “是。”

    电话没多久就接通了。

    “什么事?”他问,很明显的不悦。

    “总裁,现在公司里乱成一一团,公司外有记者要求开记者会,您快回来处理啊!”特助的声音非常紧急。背景是吵死人的电话声,跟不久前网路平台挂掉一样。

    “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明明没有危机,为什么有事情找上门?

    岑缺使用免持听筒功能,翻身下床换衣服。

    “总裁,现在cnn正在报导一个大新闻,上头有您和方欣的相片,还有访谈,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方欣是网路猎人,她曾经造成锐财团近千亿的损失”

    cnn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将世界各地的新闻,播送到全球二百一十二个国家,至少有超过十亿人口在收看,是全球势力最大的电视媒体之一“cnn?就凭这点小事?”岑缺有些错愕。是不是什么人吃错葯,拿他补新闻天窗?

    “总裁,全球各地的负责人纷纷打电话来,说网友要求说明,否则要联手抵制锐财团,还有投资人也是。”

    这世上总有一堆爱管他人闲事的无聊人!岑缺的眉心攒起。而更无聊的是,他居然必须跟这些无聊人周旋。

    方欣认真的听著,显得小心翼翼,岑缺安抚地楼搂她。

    “记者又是怎么回事?”他问,从衣柜里找出衬衫。

    “他们想知道几乎把锐财团搞垮的网路猎人,是如何变成总裁的亲密女友的?”

    “这件事很重要吗?”他边扣袖口的钮扣边问。

    “他们认为很重要。”特助在电话的那端说。

    最重要的是一举把他们两个拆开总裁绝对不能跟那个工于心计的女人在一起!

    特助非常讨厌方欣,所以暗中帮了记者一把。

    “你告诉他们,晚一点我会到。”他向特助交代一声。切断通讯。

    方欣很仔细地思考著这件事。原来他们要在一起,必须跟全球网友报备,还要投资人允许?

    她想起岑缺一开始告诉她,全球有上百万个投资人跳楼,就为那势力庞大的阵容全身颤抖起来。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岑缺低问,他总是很快就发觉她的不对劲。

    方欣摇摇头。

    现在必须有人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负责,即使那危机已经解除,即使每个人都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真的没事吗?你看起来很糟,要不要叫医生?”他紧张地触碰她的额头。

    他关心她甚于公司那堆杂事。

    “我觉得很难过,如果一开始没有接奢厉人的委托,就不会给你带来这些麻烦了。”她自责又内疚。

    明知他讨厌面对媒体,更讨厌处理这些麻烦事,她却给他惹了天大的麻烦,而更令她难过的是居然有这么多人想介入她的恋情!

    恋情只要被媒体介入,就没好下场。多年的阅报经验告诉她。

    “但若没有这些,我们就不会相遇了。”他轻抚她的脸颊。她不快乐,他的心脏也会发紧“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我是不是不要出现比较好?”给他添这么多麻烦,她觉得很歉疚。

    “不许说这种话!”他闷吼著把她拥入怀里。她最好别说要离开他,否则他的心会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死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像大部分的人一样,当她茫然无措时,最先想到的就是放弃。

    但是放弃让她心痛,这辈子她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宠她、疼她的男人了。

    “我知道该怎么办,这些事交给我就好。”岑缺并没有把这些事放在眼里,他经过的风浪,比这大多了。

    “我跟你去。”她下床找衣服,想到浴室去穿。

    她想知道那些人想做什么,不想让他独自面对她桶下的楼子。

    “不,你在家里等我回来。”他把她按坐在床上。

    他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外界的丁点伤害。

    “让我去,我要和你一起面对。”她还是想去。

    “你乖乖在家等我,不然我会担心的。”他抚著她的脸颊,顺著她的发。

    “我没有在你身边,你就不会担心吗?我在家里也会担心你的。既然我们会担心彼此,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起?”她说得理直气壮。

    “好吧!但是你不可以离我太远。”他的公司太大了,他怕她迷路,更怕她突然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

    “好。”方欣快手快脚地到浴室去换衣服。

    两个人很快的把自己打理好,坐上岑缺的爱快罗密欧.火速前往公司。

    不管在公司里等著他们的,是怎样凶恶的毒蛇猛兽,他们有信心能一起克服,因为有彼此当心灵支柱。

    锐财团最大的会议室里,n形长桌最中央的空位置上,立满了各大媒体的麦克风,两旁坐了董事会的人,其馀的位置被投资人坐满,记者则在尾端架设起摄影机。

    岑缺本以为这些事很容易打发,但当眼中出现这种阵仗,他就开始觉得棘手了。

    岑缺和方欣一出现在会议室的门口,会议室内就起了騒动,所有人都喊著要方欣滚开。

    “滚,滚出这里。”

    “滚,这里不欢迎网路猎人!”

    “请保持应有的风度。”岑缺词严色厉地对那些投资人说。

    他很小心的用手替方欣挡开众人,但是那些恶言恶相却是怎样都挡不了的!他希望她没看见也听不懂。

    但是,她的表情告诉他。就算她听不懂,却是看得懂的,尤其刚刚还有许多员工想拿东西丢她。

    那些投资人在岑缺凌厉的眼光中,从他们面前散退,但憎恨的眼神仍锁定方欣。

    “没事的。”岑缺不放心地握住方欣僵紧的手,给她,也给自己打气。

    方欣很气自己.明明是语言不通的地方,她干嘛来当岑缺的负担?虽然那些厌恶的眼神是投注在她身上,站在她身边的岑缺却更显为难和难堪。

    听他的话在家里等就好,她干嘛跟来啊?讨厌!她讨厌害他为难的自己!

    在令人浑身不舒服的刺人眼光中,他们来到首位,他让方欣坐在他惯坐的皮椅上。

    “让各位久等,记者会可以开始了。”事实上,不用他宣布,记者早就开始摄影了。

    全场安静下来,上百个人等著看岑缺怎么说。

    “首先向各位介绍这位,她叫方欣,是我想一辈子看着的女人。”岑缺大方地介绍方欣。

    方欣听到一堆英文中夹杂著自己的名字,马上惶恐地起身,敬了一个礼。

    她还没坐下,现场的气氛就沸腾起来。有人摔钢笔、有人摔杯子、有人站起来用力咆哮。

    方欣吓了一大跳,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翻滚。

    “你居然想跟一个差点弄垮锐财团的女人在一起?”

    “任何一个女人都行,就那个女人不行,快把她赶走!”

    “对,把她赶走.锐财团不欢迎她。”

    “请肃静。”岑缺的手一举起,纷乱、暴躁不已的声音就全停了。

    “她虽然曾经对锐财团动手,但她同时也救了我们,在全球大当机那次,还有后来的框架病毒事件,这些都可以说明她并不是十恶不赦。”岑缺的标准英语缓慢而具威严,充满大总裁的气势。

    方欣收住眼泪抬头看他,觉得他变得巨大耀眼,令人不敢逼视。

    鄙东和投资人们面面相觑,最后有个人站厂起来。

    “这两件事不能相提并论,破坏锐财团就是破坏锐财团。不管她做了多少好事,都不该获得原谅。”

    “没错。我们绝不饶恕破坏锐财团的人!”

    场面又混乱起来,所有人都喊著“绝不饶恕”

    “那真的很抱歉,我要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只要不危害到各位的权益,各位似乎无权过问。”他拉起方欣准备走人“我今天只是来告诉各位这点罢了。”既然无法沟通,多说无益。

    “等一下,你想这样就走吗?”众人围成人墙困住他们。岑缺的举动彻底地激怒了这些股东与投资人。

    “我们不能容许总裁与曾经破坏锐财团的人在一起。”

    “你这样不配当锐财团的总裁!”

    “对,你不配!”

    “我们要退出锐财团。”

    “好,想退出的请退出,我绝不阻拦。”他是公司的领导者,是握有股权最多的人,就算他们全部退出,还是有很多人想挤进来,甚至他自己的财产也足以撑起全公司。

    不可理喻的一群人,他理都不想理。

    “你”所有投资人和股东都愣住了。

    想不到居然吓不倒他!说要退出只是吓他而已,毕竟锐财团每年为他们赚进数十万美金,他们根本舍不得把财富拱手让人。

    “总裁,还有我们!”门被撞开!一大群员工涌进来“如果您要跟她在一起,我们就罢工,在这里静坐抗议!”那些人就在会议室的门口坐下,门外走廊上还有很多。特助儿股东竟然无法逼总裁就范,紧急召来员工。发起抗议。于公于私。方欣都和他有仇,他想把岑缺从这奸诈可恶的狐狸精手里救出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岑缺终于面露难色。“特助,请你处理这件事。”

    “我也要在这里静坐。”特助说完也坐下来,成为反对岑缺的一群人之一看到这阵仗。就算言语不通,方欣也看得明白。她心里非常难过,但看到特助竟然不帮自己的老板,心里更生气。

    她红著眼跑到特助面前,揪住他的衣领。“美国是个讲究民主、人权的地方,是吧?我要告你绑架、遗弃、侵害人权!”

    她凶悍地吼:“不管你们听不听得懂,这个人曾在台湾绑架我,把我丢到非洲去,不顾我的死活!”现场突然变得寂静,但经过几名华侨股东的翻译,所有人都知道她讲的内容,并且开始窃窃私语。

    特助马上就青了脸。他想铲除的是这女人,并不想危害岑缺,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抖出这件事。

    怎么办?这是锐财团的最高机密,说出来会变成世界丑闻,锐财团别说想在美国立足,恐怕还会被警政单位关切

    总裁这下子知道留这女人在身边,是多么不智了吧?

    “怎样?信不信我打电话报警把你捉起来?”方欣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想让特助难看,不想再当骂不还口的弱势,却没发现岑缺的脸色更难看了。“既然你们有人充当翻译,我就一次说清楚,”也许这招有效,先试试再说“我对你们做的,真的曾经危及你们的财富与经济,你们可以去告我网路犯罪;但是这家伙做的事,除了侵害我的生存权外,更足以破坏锐财团的形象,搞不好还会坐牢。

    我们可以狗咬狗,咬得两败俱伤,我回台湾的警察局去待几天,这家伙去接受法官判决、坐几年牢,顺便赔上锐财团的声誉。

    我们也可以像个有修养有智慧的人,过往之事概不追究,从此握手言和,你们不找我麻烦,我也绝不再动锐财团,你们考虑考虑。”

    她一口气讲这么多,脚都软了,幸好岑缺适时扶住她的腰。

    她总是有办法解决危难,尽管过程令他捏把冷汗,岑缺还是激赏她过人的勇气与智慧。立场不同,使他们处理的方法和角度都不一样,这种事果然还是需要当事者来处理,才会俐落。

    经过翻译后,股东和投资人继续窃窃私语,良久之后,他们终于推出一个代表人。“经过一番商量,大家都赞成不追究过往之事,但条件是你必须离开总裁,回台湾去。”

    “简而言之,过去的就算了,未来你不可跟锐财团的任何一个人有瓜葛。”另个人补充说明。

    闻言,方欣和岑缺的脸色,不约而同地凝重了起来。

    奋斗了这么大半天,居然连前进半步都没有!

    “不派人看着我,难道不怕我哪时又手痒”方欣露出桀骛不驯的表情“把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是没意见,但如果你们执意要找我麻烦,我对未来也会变得没把握。”

    “这”想不到这年轻女子这么难缠。股东们又面面相觑。

    “总裁,无论如何,如果您执意与她在一起,我们就一直在这里抗议。”特助代表抗议员工发言。

    “好,你们把名单留下来,一天不工作就扣一天薪水。”为这种事而罢工,若真告上法庭,他比他们站得住脚。

    “全世界都在看。若您真的爱上差点整垮锐财团的网路猎人,相信世界各地的负责人和员工都会群起抗议。”特助说。

    既然几百名员工无效,就祭出全世界,看他们能坚持多久。

    一股无力感从岑缺与方欣的心里升起不管再怎么过关斩将,这些人还是会死缠烂打到他们屈服。“会议就开到这里,我们先走一步。”岑缺搂紧方欣,急急走开,舍不得她面对这种境况。

    方欣的眼眶里涌进了热泪。

    难道她真的不该在他的世界里出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