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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深蓝色西装的男子一手提着公事包一手拉着行李,慢慢地步出机场。他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说出了目的地后,便闭目养神。
车子在一幢透天厝门前停了下来,他付了车钱,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串钥匙。
进入屋内,他直接上了二楼,似是对屋内的一切十分熟悉。
“我回来了。”他推开半掩的门,走进四周都是书柜的房内。
“谁?”一名女孩突然从沙发后冒出来,一脸防备地盯着他。
“你是谁?”该不会是爷爷安排好的吧?爷爷老是算计他,要他早点娶妻生子。今天家里都没人,就这个女孩子在家,肯定有鬼!
“你又是谁?”今天贺姨和张嫂陪着巴爷爷到医院做身体检查,只剩她一个人在家,难得没人烦她,她正好偷空在书房里看书,乐得轻松。没想到青天白日之下竟然有小偷闯入,太明目张胆了吧!不过算他倒霉,遇到她这个正义的使者、罪恶的克星,准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喔?还真会装蒜啊!竟然连他是谁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我管你是谁,识相的就快点滚!”她口气强硬,指着门口说道。
“如果我不呢?”他放下手中的行李和公事包,向沙发走近,摆明了不打算离开。
瞧她演得还真像那么一回事似的。爷爷是从哪里找来这女孩的?好吧!就让他来陪她玩玩,看她下次还敢不敢随便破坏别人幸福快乐的单身生活。
“那就怪不得我啦!”她机灵地抓起书桌上的纸镇,夹着雷霆万钧的气势走向他。
不过,事情似乎和想象的不一样,她手上的纸镇还没砸到他的头,她的双手就已经被钳制住了,而那个可恶的宵小,竟然还顺势把她压在沙发上。敢情是打算劫财劫色!
为了保护自己的贞操,她奋力地抵抗,却怎么也挣脱不开他有力的双手。此时,刘韵如心中忽然闪过一计,她猛地弓起膝盖,打算让他绝子绝孙。没想到他还比她快一步,先将她弓起的那只腿往一旁压,顿时形成一幅暧昧指数特高的画面。
天啊!她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失去清白之身,来个人救救她吧!不管那个人是谁,只要能救她脱离魔掌,她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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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萨祺手握着方向盘,脚猛踩油门,正以惊人的速度驶向老家。
贺勋今天回来了!他今天回来,而自己竟然在最后一刻才知道。刘韵如那小表一个人在家里,如果让她遇到贺勋,肯定出事。这是他得知贺勋今天回来后,心中第一个也是惟一的一个想法。
好不容易飙回了老家,巴萨祺一进门就听到二楼的书房传来极不寻常的声音。他立即冲上楼,一看之下差点忘了呼吸,这个该死一百次的贺勋,他竟压在韵如的身上!有没有搞错?压在他女朋友更正:是冒牌女友的身上!虽然只是冒牌的,但他也不允许贺勋这么做!他跟自己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好兄弟是一回事,他想对刘韵如不轨又是另一回事!
兹事体大,他怎能袖手旁观?看到他那张嘴快贴到刘韵如脸上时,他早顾不了兄弟之情,气得冲上前去拉开他,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你在做什么!”巴萨祺失控地咆哮道。
“我?我在给自己找乐子啊!”贺勋不懂巴萨祺为何那么愤怒,一副快杀人的样子。从他和母亲进巴家到现在,他从未见过阿祺生那么大的气,瞧那眼神好像跟他有仇似的。他不过是给这个和爷爷串通好的女孩儿略施薄惩,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压根儿也没想过真对她做些什么啊!阿祺的反应未免太反常了吧?他又不是不知道,他不想结婚的心情就和阿祺不想到爷爷公司上班的心情是一样的。
“她是我的女朋友!”巴萨祺毫不考虑地脱口而出。
“啥?”贺勋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失敬失敬,我不知道这是未来的弟妹,刚才的冒犯请你原谅!我还以为她是跟爷爷串通好,要来逼我上结婚礼堂的人呢!”贺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言语上的悔意和他的表情成反比,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
“你可以滚蛋了!”巴萨祺指着书房的门口,对着贺勋说。
贺勋识相地离开了书房,背着巴萨祺的一张俊脸则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
巴萨祺仔细地观察着刘韵如的表情,却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你没事吧?”他轻声地问。
已经吓傻了的刘韵如,一听到巴萨祺的问话,马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这毫无预警地大哭,让巴萨祺吓了一大跳,不知昕措地坐在她身旁,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他一向不懂得该如何哄女孩子。
“哇王八蛋、混账东西!你们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刘韵如边哭边捶打巴萨祺的胸膛出气,一拳一拳地打在巴萨祺身上,一点儿也不手下留情。她收回刚才要为救她的人做牛做马的那个想法,巴萨祺不配!包何况刚才想欺负她的人,还是他哥哥!
一开始,巴萨祺还任由刘韵如打他,但她却愈打愈用力,他也开始觉得痛了。他抓住她的双手“打够了吧!”
刘韵如被巴萨祺这么一吼,吓得说不出话来,低着头不敢看他。
“刚才的事,我代阿勋向你道歉!他是贺姨的儿子,爷爷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想逼他上礼堂,他以为你是爷爷找来的人,所以故意要吓你的。”
“放屁!就算是你爷爷找来的人,他也犯不着这样欺负人吧!反正我跟他这梁子是结定了!”刘韵如不再哭泣,信誓旦旦地说道,眼中还燃烧着两簇熊熊的怒火。
“随便你。”看刘韵如已经没事还会骂人了,巴萨祺不似刚才那么紧张,又是_二副满不在乎的表情。
“我明天就要回去上班。”她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哼!就知道他只是做做样子,根本不管她的感受。
巴萨祺在心中衡量一下,与其留她在家里让贺勋虎视眈眈,倒不如让她回事务所打杂还安全些。
“你高兴就好。”
“还有,我要搬回去住!”她又接着说。
“不行!”
“你连考虑都没”嗯?这声音听起来怎么不像巴萨祺,倒比较像巴爷爷?她循着声音来源一看,果然看见巴爷爷站在门口,表情不悦地瞪着她。
“巴爷爷”
“没有我的许可,谁都不准搬出去!除非你们决定分手,否则就只准住在这里。”巴爷爷严厉地说道。
刘韵如望了巴萨祺一眼,只好顺从地回道:“知道了!”谁教自己答应接受这件委托,现在真的是后悔莫及了。
“好了,你们两个出去吧!阿祺,阿勋应该在你贺姨房里,去把他找来。”巴爷爷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于是,刘韵如和巴萨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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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人呢?有没有跟你一起回来?”贺姨拉着贺勋的手追问。
“有啦!妈,你只知道帮外头那个不懂尊敬兄长的浑小子想办法,怎么不先解救你的亲生骨肉啊?”贺勋一副深受打击的模样。
“你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还这么三八!下个月是阿祺的最后期限,你的事情还早得很,我当然是先操心他。对了,我不是拉你进来讨论这个的。你说人跟你回来了,那怎么没跟你回家呢?”贺姨推了贺勋一把,没好气地骂道。
“她说去找个朋友,晚点才会到。”什么叫做他的期限未到?他三不五时就得和爷爷过招,搞得他几乎快举白旗了,还不操心他!这个母亲还真是狠心啊!
“这话可是你说的哦!要是今儿个她没到,哪天爷爷再逼你讨老婆,我第一个举手脚赞成!”贺姨竟威胁起自己儿子了。
“知道”贺勋话还没说完,就被外头敲门的声音打断。
“贺勋,爷爷在书房等你!”巴萨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贺勋应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母亲的房间。
“臭小子,机灵点,别给我说漏了嘴!”贺姨叮咛道。
“就算不机灵也是你生的,怪不得我。”贺勋嬉皮笑脸地回答,话一说完便立即闪人,不让母亲有咒骂的机会。
“哼!早知道说什么也不生男的,生个女儿都比你这个死小子贴心。”贺姨骂在嘴里,其实心里对贺勋这个儿子是疼爱得不得了。
离开母亲房间,贺勋立即上了二楼爷爷的书房。
“爷爷”贺勋敲了敲房门,不等爷爷回答就径自走进了书房。
“把门带上。”巴爷爷说道。
贺勋依言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
“阿祺带回来的女孩你见过了吧?”
“见过了,还差一点亲到了呢!’‘贺勋露出惋惜不已的表情,好像没亲到刘韵如是他人生一大憾事似的。
“哦?那阿祺有什么反应?”巴爷爷极感兴趣地问。
“往我肚子上就是一拳,这反应够不够激烈?”贺勋笑着问,好像因为被打而高兴。
“这样啊?阿勋,咱们爷孙俩来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只要不是要他讨老婆,什么交易他都答应。
“你在今年内让阿祺回公司上班或让他娶小如进门,爷爷就一年不逼你结婚,怎么样?”巴爷爷的算盘打得可精了。就算无法逼阿祺回公司上班,他也要有孙子可以抱,身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他当然所有的事都盘算得好好的。
“没问题!”贺勋答应得可干脆了。反正快乐是建筑在阿祺的痛苦上,他何乐而不为呢?
依目前的情况看来,让阿祺那小子进礼堂的机会可能大些。就从那两个当事人下手。打定主意后,他便信心十足地离开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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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由于贺勋的归来,巴家的餐厅比平日热闹许多,颇有合家团圆的气氛。
用过早餐后,巴萨祺和刘韵如便一同前往全能事务所。
“那个叫贺勋的真的是贺姨的儿子?”刘韵如不确定地问。怎么一顿早餐下来,贺姨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倒是猛替巴萨祺夹菜。而且还在贺勋临出门前,告诉贺勋他被禁足了。这不是很奇怪吗?
“嗯。”巴萨祺的口气不太好。
“干吗?我又碍着你啦?干什么摆那副扑克牌脸给我看?”刘韵如不满地抱怨。
“没人叫你看!”这小表是白痴啊!昨天贺勋那家伙差点就非礼她,今天她就对他感兴趣了!真是没大脑。也不看看贺勋是什么样的男人,她非得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你”哼!才刚出门,他马上就变了个人!在巴家那一套,全都是唬人的!刘韵如干脆别过头,不再开口。
到了事务所后,两人更是形同陌路。
“怎么?你们小两口又冷战啦?”方丹妮刚进门,马上瞧出他们俩不太对劲。
“谁理他啊!本咕,我们到楼上去!”刘韵如一弹指,将一旁的咕咕招来。
才走到门口,一名衣着光鲜的女人迎面而来。
那女人匆匆地瞥了她一眼,便径自往办公室里走,口中还以亲昵的口气喊着:“甜心,好久不见!想不想我啊?”
刘韵如疑惑地回过头一看,没想到那女人口中的甜心竟是巴萨祺!
好,她就看看他们在变什么把戏。刘韵如打定主意,便伫立在门边,不打算上楼了。
“桑妮?”不会吧?他的天敌竟然挑这个节骨眼出现!
“甜心,就算看到我高兴,嘴巴也不用张这么大吧!”桑妮甜甜地笑道。
桑妮是她的英文名字,她本名叫桑如敏,和巴萨祺是在l。a认识的。
“桑妮,你怎么会来?”巴萨祺站了起来,悄悄地拉开与桑妮的距离。
刘韵如冷眼旁观,心里却不高兴地咕哝着:哼!原来是他的旧情人,瞧他高兴成什么样子!居然还站起来迎接她。她到事务所来两年了,他从来就没对她那么客气过。
“我?当然是来和你再续前缘的啊!这次我来,你可得好好招待我哦!而且我可能必须寄宿在你家,不然我就得睡在马路上了。”桑妮又走近巴萨祺,冷不防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外加左右两颊各一个见面吻。
“别闹了,我还得工作!”巴萨祺拉开桑妮。他到美国念书时最大的噩梦就是认识了桑妮。自从认识她以后,她就天天追着他跑,好不容易回来摆脱掉她,没想到她在那么多年后,还是追到这里来了。
哼!他还晓得要拉开距离吗?是碍于有旁人在场吧!不然他肯定马上把那个什么桑妮的拉上楼去了。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他现在的女朋友姓啥名啥,虽然是冒牌的。刘韵如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命地瞪着巴萨祺和桑妮,恨不得她的眼光化做万根针,刺穿巴萨祺拉着桑妮的那只手。
“工作?工作先摆着嘛!堡作重要还是我重要?”桑妮环顾了室内一周,又道:“该不会是你交了新女朋友吧?是她吗?”她指向方丹妮。
“你别乱说,小妮是我同事。你去找吉米吧!你认识他的,不是吗?”只要她别来缠着他,他才不管她去缠谁。
“我是认识吉米,可是我想要的人是你啊!”洋派作风的桑妮毫不掩饰地说。
“桑妮”
“不管了,你一定要带我逛逛t市,不然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不让你做生意。”桑妮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桑妮,我说过了,我要工作!”
刘韵如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现身说道:“阿祺,你就陪这位小姐去嘛!人家可是千里迢迢来找你的,你是该尽尽地主之谊的。”去嘛!去嘛!反正有了桑妮,她这个冒牌女友就可以功成身退了!但是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呢?
“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这小表跑进来搅和个什么劲?她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啊?故意把他推入痛苦的深渊,她很快乐吗?
“反正最近你手上也没几个案子嘛!我会帮你缓一缓,你就去吧!”刘韵如尽量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毫不在乎,但她就是没有办法。她似乎演得太投入了,尤其是最近,觉得自己渐渐无法把演戏和真实世界分开来。
“咦?这个小妹妹是谁啊?她说得实在太正确了,你怎么可以放我一个人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乱闯?”桑妮附和着刘韵如的话。
“阿祺,你就去吧!”刘韵如背过身,口是心非地说谱.
“好啦!我们走吧!再见了,两位。”桑妮拖着巴萨祺,向刘韵如和方丹妮道别。
被拉着走的巴萨祺在经过刘韵如身边时,责怪地瞪了她一眼,好像她造成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似的。、
巴萨祺这一眼,令刘韵如十分不解。她成全他,他怎么还瞪她?一定是她的错觉!
“小如,我走啦!”方丹妮手中拿了个档案来,拎起了皮包向刘韵如挥手道别。她是很想点醒小如,不过雷神事前已经吩咐过了,要她别插手管他们俩的事,她只好袖手旁观,让他们自己去发掘对彼此的那份感情。
“路上小心!”刘韵如不若往常精神饱满地叮咛。只是无力地回道。
一如往常,办公室又剩下刘韵如一人,七十平方左右的空间,显得格外空洞。
忽地,一阵叩门声拉回了发呆中的刘韵如。
“有什么我可以为你效劳的?”刘韵如自然反应地拉开抽屉,拿出一份表格,缓缓地抬起头。
当她看清来人时,不由得为之一愣。因为站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她认识却又不可能出现的人贺勋。
“你来做什么?”刘韵如迅速地抓起电话,一脸防备。
“来帮你啊!”贺勋说得理所当然。
“帮忙?我几时找你帮忙了?你少来惹我,我就谢天谢地了。如果我会找你帮忙,乌鸦的羽毛肯定是纯白的。”韵如颇为不屑地说。对这个姓贺名勋的男人,她还是有很大的敌意。
“那待会儿你可能就会看到白色的乌鸦了。”贺勋仍没打算离开,自动自发地在会客用的沙发椅上坐下来。
“姓贺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本姑娘没空听你闲扯淡。”刘韵如重重地将电话放在桌上,在贺勋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他悠闲地跷起二郎腿,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我说你是爱上了巴萨祺那个浑小子!”他是百分之百肯定的口气。
“哈!笑话!我爱上巴萨祺?”话一出口,她立即想起自己仍扮演着巴萨祺女友的角色,话锋一转,立即说:“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没爱上他,我会住到你们家去?”
“我说的不是演戏,而是你真正发自内心地爱上他。”再一次地,贺勋以笃定的口气说道。
“谁说我是在演戏来着?”她强作镇定地辩解。怎么会被他看穿?她都快演到走火入魔了,他还看得出她是在演戏?
“不要骗人,也不要骗自己了!我知道你们只是为了敷衍爷爷,所以才演出这出戏的。不过你们做梦也没想到你们早已爱上对方。”
“巴萨祺爱上我?你真爱说笑!”这简直是盘古开天以来最好笑的一个笑话。
“是吗?那么阿祺何必那么用力给我一拳?而你,看到阿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难道你不觉得心里不舒服,恨不得把阿祺绑回来吗?”他和桑妮是串通好,两人一前一后来的。而他也是因为昨晚桑妮没有现身,才会被母亲禁足。
“就像你说的,演戏啊!”既然他都已经知道她和巴萨祺是在演戏,那她也不再否认了。然而,她的心却真的有一点点的动摇。当一切不寻常的事情经贺勋这样的解释后,显然比她演得太入戏这个理由要合理多了。
“你还是不太相信是吗?要不然我们来做个实验好了。”贺动开始诱导刘韵如。
“实验?”她的好奇心被挑起,正一步一步地走入贺勋的圈套。
“是啊!实验看看阿祺爱不爱你,而你爱不爱阿祺。”
“这”刘韵如心里虽然蠢蠢欲动,但她还是不太相信自己会爱上巴萨祺,故而迟迟无法回答。
“我看这样好了,到今天中午之前,你有两个小时可以考虑,中午我请你吃饭,到时你再告诉我答案。”贺勋说完站起身准备离开。
“可是,中午阿祺他应该”她想说:他应该会回事务所和她一起吃饭吧!
贺勋看出她的疑惑。“相信我,阿祺今天中午绝对不会回来,说不定连晚餐他都不会回家吃了呢!”被桑妮缠住而能脱身的人,只有两种人:一种死了,一种还没生出来。
“贺勋”在她犹豫之际,贺勋已经走远了。
铃
刺耳的电话声在此时响起。
“喂”
“小如吗?我阿诗啦!”话筒里传来好一阵子没见面的邹诗琦的声音。
“阿诗!你死到哪儿去了?一个多月都没半点消息,要不是知道你和向鸿宇已经结婚,我还真以为你们殉情去了呢!”
一个月前邹爸为阿诗和向鸿宇补办婚宴,他们两个当事人却不知道躲到哪儿去,弄得大家鸡飞狗跳。不过她早知道阿诗会来这一招,所以本来就不对那场婚宴抱太大的期望。
“嘿嘿我昨晚刚从澳洲回来啦!对了,你受伤那天倒在我身上,结果掉了一只耳环钩在我的裙子上,送洗后才被发现,我把它放在你桌上,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收起来?你是不是最近都没回公寓去?”
“珍珠耳环?你找到了?阿诗,我真是爱死你了!”刘韵如一听自己挂心已久的珍珠耳环找到了,高兴得手舞足蹈。
“谢了,你的爱留着给别人吧!我可没那种特别癖好。喂,说真格的,你跟阿祺现在怎么样了?”邹诗琦关心地问道。
“什么怎么了?还不是那样!罢才他后妈的儿子竟然跟我说什么我和巴萨祺相爱而不自知!真是乱扯一通!”刘韵如用极其夸张的口气说道。
“喂,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劝你,你千万不要太铁齿喔!你看我和鸿宇还不是一开始都觉得我们两个人不可能相爱,现在的结果你也不是没看到。”邹诗琦衷心地劝告。
“你和他的情形特别啊!”刘韵如反驳。阿诗和向鸿宇前世是恋人,今生算是再续前缘,至于她和巴萨祺哼!他俩前世不是死对头就是宿敌,这情形差了十万八千里。
“拜托,我是你死党耶!我会骗你吗?你都没看到你受伤那天阿祺有多紧张!”如果说巴萨祺只是因为演戏的关系,那打死她也不相信!
“我不是说过了,我们只是在演戏,他是我的委托人。”
“是吗?你受伤的隔天我去找阿祺,雷袜说那天晚上阿祺守在医院彻夜未归,我想他百分之百是因为担心.你而不敢离开。你啊,不要不懂得珍惜,让一个好机会白白溜走,到时后悔就来不及了!”邹诗琦拼命对刘韵如晓以大义,无非是希望她也能有个好归宿。
“唉!”刘韵如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贺勋的话点起的火就够她瞧的了,这下阿诗再来煽风,她更加举棋不定了。
“你自己想清楚吧!我不跟你说了,我老公叫我了,拜!”邹诗琦说完,在刘韵如没来得及向她道再见之前,就先挂了电话。
刘韵如放下电话,又叹了口气。要她自己想一想?那她要想的事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