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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很渴吧?”事过半小时,她终于放人走之后,他只想问她这么一句。
其实,立场是有些不对的,因为她竟客代主职,搞得好似她才是在这当家做主似的。
但,介意吗?说实在话,还真不是那么在意,甚至觉得她还真是挺适合做柏家的女主人。
“对啊!是很渴。”端起早搁在茶几上的水杯,她咕噜一声就干杯见底。
然后,抬眼睨他,她觊觎他的杯。“你喝不喝?”
柏煜才一摇头,就见她快速拿起,又是咕噜一声,再次豪爽干杯。
“好,换你了。”嗯,很好,喉咙总算没那么干了,于是她又要开始炮轰仅存的那位仁兄。
“嗯哼?”挑眉,他当然讶异,因为没想到她竟然还没打算收工。
“你啊你,就是有你这种冷漠的主子,才会养出这么一批冷漠的手下!你知不知道人类是共生共存的?对别人多一点关心跟关爱,世界会有多美好啊”果然,她又开始教训了。
无声的叹了口气,他觉得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什么都别应!因为,几次下来,他已有了概念,若是反驳,只会被骂得更久。
而,很显然的,他用对了方法,所以这段骂词并没有持续太久。弹弹指,他让佣人送上几杯水,而她也就不客气的再度连干数杯。
然后,趁她喝水之际,他才道:“时间晚了,你先休息吧,我让人带你去房间”再度弹指,不远处的佣人旋即上前,并且立即恭敬的提起她行李。
“等等!柏钧呢?”是骂完了啦,但她还没打算要走,因为一直没见到最该见的人。
“在书房。”
书房?抬手,她看了下腕表,然后朝他投以不赞同的眼神。“九点多了耶!”
“然后?”过了九点又如何?
“这个时间,小朋友早该就寝了。”
瞇眼,他看她,眸里有着不可思议。“这么早睡做什么?”
“早睡早起身体好啊!”开玩笑,当然是打小就要把根基顾好,不然以后怎么有勇猛搁有气魄的身体,去跟人拚事业?
“柏家孩子没这习惯,而且他的晚间补习要到九点半才会结束,更不可能这么早”他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
“什么?晚间补习?”霍地站起身,她诧异的瞪直了眼。
“这有什么不对?”拧着眉,他不懂她为何要一脸惊诧。
“不对!当然不对!你你你”一把火烧上心头,食指微抖的指着他。“你太没天良了吧?”
“请指教。”层间皱褶加深,他被指控得莫名,脸色自然无法好看。
“他才七岁而已,现在补习已经算太早,你竟然还让他补到这么晚?你这根本就是在虐待小孩嘛!天吶,小孩的童年不该是这样的啦”
“照你这么说,姓柏的全都是受虐儿了?”在心底叹着气,他终于懂症结在哪里。
“呃?”傻住。
“我也是这么长大的。”只要是柏家的小孩,没有一个逃得了这样的教育方式。
“啊?”更傻眼。
“身在柏家,就必须如此。这就是所谓的菁英教育,目的是为了训练他成为下一代接班人。”
停顿好一会儿,她紧盯着他猛看,然后才发出同情的叹息:“好可怜。”
可怜?从没人对他用过这等形容词,他觉得很陌生却也奇异的感受到一丝丝温暖,因为她这么说话的同时,眸底窜出的是真实温柔,而非虚情假意。
“嘿,听我说”走上前,她伸手轻抚他脸庞,这行为算是踰矩的,可她就是忍不住想这么做。“你的过去,我没办法改变,但我不允许也不让他过这样的生活!”
“知道吗?我有个快乐又自由的童年,那让我拥有很多很多美好的回忆,所以我才会选择做老师,因为我想为孩子们创造快乐,让他们以后也能跟我一样,拥有最美好的回忆。
我很抱歉,你的童年我没能力改变,但柏钧的童年还来得及改变,所以--”她不再对他感到生气了,反倒为他的过去而觉得心疼。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要他活得快乐且自在。你懂我在说什么吗?”
“你”明明该拒绝,但他却说不出口。
她的眼神、她的话语、她的抚触,在在都是如此的温柔,渐渐地,暖了他的颊,也暖了他的心,教他根本无法对她说不。
“是你要我来做家教的,你必须同意我的作法。”她需要他的同意跟合作,因为这个家始终是他在当家做主。
吁了口气,他似乎只能妥协,因为他根本无法拒绝,但--
“我同意删减课程,但不能全部。”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还小,不需要急着让他”她还想争取包多。
“不行。”摇头,他这回很坚决。“你要知道,柏氏将会是他的责任,这是无法改变,也不可能会改变的事实。”
这场景,着实可笑,向来高高在上的他,竟允许她讨价还价,甚至还放下身段的作出解释?他想,她对他是真很有影响力,而他其实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老实说,不只是不讨厌,甚至是有些喜欢的,因为这样的相处方式着实像极了夫妻,一对正在为孩子的教育方式而沟通的夫妻。
撇唇,她其实有些不满意,但想想又觉得他也不无道理,所以--
“好吧,就先这样吧。”也只能妥协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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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几天过去,宁艾艾的心情却是愈来愈糟。
why?很简单,因为她根本是虚设的家教,但却是货真价实的“保母”!
这些天来,她始终没法把排定的课程表给付诸实行,因为柏钧的大多数时间,都贡献给其他的专任教师了!
“这位又是来教什么的?”双手环胸,宁艾艾直瞪住正往书房举步而去的另一名陌生教师。
几天下来,她已经看了许多教师,却没想到竟然还没全看完,因为今天又多了个她不认得的人。
“法文。”她问,福伯便赶忙回答。
“法文?!”偏过头,她错愕的瞪住埃伯。
“是的。”低下头,福伯没敢直视她,因为怕又是要挨骂。唉,也不知为什么,柏家宅第上上下下,全都怕极了这位宁家教。
“有没搞错啊?英文、日文,现在还要学法文?!”宁艾艾觉得自己快昏倒了。
“其实不只这样。”摸摸鼻子,福伯低声嗫嚅着。
“你说什么?什么叫不只这样?”
“就、就是不只您刚说的那些嘛,小少爷还得学德文跟义大利文。”
“什么?!”扳着手指,她面色难看至极的数算着:“中、英、日、法、德、义六种语言?天、天吶!你家主子是有病是不是?”
真是气死她了!这么小的孩子,犯得着叫他学这么多吗?就算以后得扛家业,也不用急着现在就要会这些啊!
“呃”福伯不敢应话,因为做人还是要有点忠诚度的,毕竟他领的是主子发的薪饷啊!
被了!真是够了!深吸了口气,宁艾艾试着平心静气,但却只是愈加恼火。最后,心难平,气也难和的她,终于做出其实想望许久的事--
她,再度架走了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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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氏集团总部--
“她把教法文的老师赶跑了?”听见这消息,柏煜深知该震怒,现下却只觉得无力。
“是的。”
“她人呢?请她来听。”看来,他跟她有必要再好好商谈一番。
“这”福伯吞吞吐吐,好半天都吭不出下文。
“这什么?”锁紧眉,柏煜当然感受到不对劲。“该不是她把孩子带出去了吧?”这答案,是猜测的,但不知为何,他却是如此肯定。
“是的。”不敢应得太大声,因为很怕被风台尾给扫到。
闭上眼,深深吸口气,他想发火却又觉无奈,最后只能忍下气再问:“去哪了?”
“不、不清楚。”福伯的声音更小了,因为很明白这回答一定会让主子非常不爽。
“不清楚?!”果然,再难忍住气了,那冷沉声调宛如冰刀。“你现在是要告诉我,她带着人从你眼前走开,然后你连问都没问去向,就这样让人走了?”
“不是啊,我有问啦”赶忙反驳。
“然后?”声音依旧冷寒如冰。
“宁小姐就不说啊!我一路追着问,她理也不理我,我没办法啊!后来,我看她要开车,就想叫小陈载,可是宁小姐她就”
“又不理你?”冷冷的接下话,柏煜很是气恼,但依旧面无表情。
“对啊!她不理我,就自己开着车,带着小少爷走啦!”
“看来,要带走柏钧还真容易。”倏地,他笑了,却是笑得冷沉可怕。“那么请问,宅子里要你们这么多人做什么?上回的事没人发现,这回又发生这事,可以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养你们这些人吗?”
“”惨了!主子抓狂了。福伯在那头猛冒冷汗,为自己的失职感到汗颜。
“记住,没有下回了。”真的很恼,但他向来不爱长篇说教,只会给予警告。
“是的!了解,小的完全了解。”挥去冷汗,福伯战战兢兢。
“好了,那就这样,去做你的事吧,我会派人追查行踪。”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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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扯了扯被握住的手,柏钧其实很忐忑不安。
“怎么了?不想去游乐场?好,那你说,想去哪玩?”现下,宁艾艾的心情是愉快的。
“我、我们回去好不好?要是给爸爸知道,他会很生气的”虽然他也想玩,可是他更怕惹父亲生气。
“安啦安啦,有事老师担!”拍着胸脯,宁艾艾可豪爽了。“放心,老师不会让你挨骂的。”
“真的吗?”还是有些不安心,但心里却又很期待。
其实,他真的也很想玩,每次都只能听同学们说,他当然也希望能亲自体验那种快乐。可惜,爸爸从来没空理他,更别提会带他出来玩了。
“当然是真的啦,老师怎么会骗人呢?来,咱们打勾勾。”抓过小小的手,大拇指跟小拇指交盖着。“好啦,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
“那那要是爸爸骂你,怎么办?”他愈来愈喜欢老师了,所以不想害她被父亲责骂。
“他敢骂我?他要是敢,我就用力骂回呃,我是说,我会跟他好好解释,所以你不用担心这些。”拍拍孩子的头,宁艾艾笑着安抚。
“真的?”
“后,小孩子哪来那么多顾虑啊?走啦,你是要不要进去?你不去,老师就自己去啰!”放开他的手,她作势迈开步伐。
“要啦要啦,我要去”赶紧追上,小手跟着塞回她手中,然后用尽所有力气紧握住。
低头,她笑看着孩子,很高兴他终于放开了心。本来嘛,出来玩就是要尽兴啊,要是牵挂东牵挂西的,那还有什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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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乐场?”顿住所有动作,柏煜抬头看着进来报告的钮开泰。
“没错,我是听到这样。”被看的人只能点头兼耸肩。
“她带他去那做什么?”锁住眉头,他有丝不解。
“废话!当然是去玩,不然还能去那做什么?”那问题,教听的人觉得好笑不已。
“”抬头,他冷眼看人,表情虽然没变,瞳眸里却染了不悦。
“好好好,当我没说。”被看得发毛,钮开泰只能举双手投降。“现在呢?把人架回来?还是继续盯着?”
他是很痞,但痞子也要遇到对的人才能痞得尽兴,像这种稳固了千年都没被撞沉的冰山,他还是识相点,少要嘴皮比较好。
“”没回应,因为他正思考着。
“喂,你好歹也作个决定,我的人还在等回复耶。”真是怪了,这么简单的题目,犯得着想这么久吗?这实在有点不符合他柏大老板的行事作风哦!
“都不必。”终于,他有了决定。
“啊?”都不必?那--
“你是查好玩的哦?什么都不用做,那你等他们回去就好啦!”叫人做事也是要花时间跟金钱的耶!
“谁说我查好玩的?”倏地,站直身,收整桌上文案,将钢笔安插回西装前袋,他往左方拐走出办公桌,而后一步步往办公室的门扉走去。
“喂,你上哪去?”跟在他后头,钮开泰一脸莫名。
“找他们。”丢下话,他没再理睬人,径自向自家秘书交代完后,便快步离去。
瞪着柏煜离去的背身,钮开泰一脸愕然的走到怀思慧那儿。
“喂,他刚说什么?”
“他、总裁说他有事要办,所以应该是不会再进公司,要我把接下来的会议交给你们三位主持”怀思慧也是一脸的错愕,
“真的假的?”天吶!这么没人性的事,他老大都干得出来?呃,不是,重点是,认识他这么久,这还是头一回看他因私忘公耶!
“我”其实也怀疑自己是否得到幻听。转头,她看向身后两位同事。
“是真的。”她们用力点头。
“天吶”四人一阵齐声低呼,呼唤出了同层楼的党羽们。
于是,不一会儿,柏氏那专属高阶人员的办公楼层,在转瞬间转变得闹烘烘且八卦不停息,大伙都在想--究竟主子是为了谁而因私忘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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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我们再去玩疯狂列车”
“老师,不要了啦,我我想吐”
“后,你很逊耶!不行,你是男孩子耶,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我”
“不准瘪嘴、不准眼红、不准装可怜!男子汉大丈夫,要勇敢一点,知不知道?这样以后才能追得到女生啊,女生都嘛是喜欢英雄”拖拖拖,宁艾艾一边教训,一边不忘把人拖着走。
“可是可是我现在又没有喜欢的女生”顿顿顿,柏钧死命想反抗。
呜他后悔了啦!早知道老师都玩那么可怕的游戏,他情愿关在家里看书学语文。
“以后会有的嘛!来,勇敢点,有老师陪着你。”弯身,她干脆把不配合的人抱起。
“不要啦,老师你自己去好了,我坐在这边等你回来。”甩蹬着两条腾空的腿,柏钧实在不想再试漆刑了。
同学都嘛是骗人的,儿童乐园跟游乐场哪里好玩了?根本就是很可怕好不好!上上下下又绕来转去,玩得他都头昏眼花又想吐,他实在不懂老师怎么能玩得这么高兴。
“不行!说了是带你出来玩的,怎么可以变成是我一个人玩?”宁艾艾可没打算放过他。
“没关系,我玩够了,我不想玩了”小手使劲摇摆,他脸色苍白的用力声明着。
“嗯?”挑挑眉,宁艾艾锁住漂亮英眉。“后,你害怕?”放下柏钧,她居高临下的笑睨着他,嘴边勾着的是抹淡淡的讽笑,
“我我不是怕啦”虽然他年纪小,可还是懂得要顾面子的。
“不怕?那走啊!”啧,男生耶,怎么可以这么没胆量?没关系,相信在她的调教之下,他的胆子很快就会练大的。
“我”面露难色,柏钧真的不想再上阵了,可是他又不想承认自己会怕,呜怎么办啦?
“哼,哼哼,怕就说啊,干嘛死撑着?”双手环胸,她继续挑衅。
“我呃爸爸?”本来决定要搁下脸的承认了,但却突然看到不可能,也不应该出现的人。
“喂,发音也太不标准了吧!注音没学好啊”她以为他是说“怕怕”
“不、不是啦。”小小食指往她身后比着,柏钧的小脸上满是惊恐。
“什么啦?”拧紧眉,她顺着他指的方向侧首--
“喝!”她被那张近在咫尺的冷脸,给骇得倒退三大步,还险险就要左脚绊右脚的以难看之姿摔跌在地。
不过,好险她运动神经向来好,所以这才能在千钧一发之际稳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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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干嘛吓人啊?”稳住心神后,她没想要心虚,反倒是劈头就先开骂。
“我吓人?”勾唇,他笑得嘲讽。“以你这等性子,怕是天地都不怕了,还会被我这个凡人给吓到?”
说实在话,她真的太过胆大妄为,做事总爱不按牌理出脾,他应该要对她感到生气,但现下却只有满满的无奈。
“呃?”搔搔后脑,她认真想了下,竟还当真点头应答:“说得也是。”
“你”他是在出言讽刺,她怎么还敢接答得如此顺畅?
“我怎样?有事就快说,没事就请闪,别打断我俩的玩兴。”
她竟还敢口出妄言?敢情她大小姐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就是了。送上一记冷眼,柏煜实在懊恼,偏又拿她没辙。
“呃?等等,不对耶,这时间你应该还在公司,怎么会有空跑到这来”她记得他都是很忙很忙,常常忙到很晚才回家,那现在是怎样?
“若不是你,我又何必跑这一趟?”送上一记冷眼,他指责着她的不是。
其实,他大可让人来架他俩回去,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来了。
“怪了,我又没叫你来!”干嘛把罪推到她头上?宁艾艾不满的撇唇回应。
“你是没叫我来,但你二度不经通报,就擅自带走我儿子,你难道都不觉得自己不对?小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偏差?”她的本职既然是老师,怎么会连这种基本概念都没有。
“喂喂喂,说话客气点,什么叫我行为有偏差?”不承认!打死她都不会承认!她可是为人师表耶,从来就是坦荡荡的君子,哪里会做出偏差言行?
“老师,爸爸是说,你不应该带我出来啦!”柏钧偷拉了下她的手,以为她听不懂父亲的意思。
“呃?哦。”原来是这样,可是抬眸,她理直气壮的再对向他。“我是他的家教,我为什么不能带他出来玩?”
“没说你不行,但你该慎选时段。”看她的模样,是不打算认错就是了。
“笑话!你把他的课排满满,我能有慎选的机会吗?”真不是她要说,她觉得她根本不像家教,反倒像极了闲闲没事的废人!
“嗯?”听来,她是有很多埋怨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宁艾艾的确开始出声挞伐--
“早上,柏钧要上学,我闲赋在家;午后,柏钧要补习,我也只能晾在一边;晚上,柏钧要做功课,因为得负责监督,所以才没闲着。
但,请问一下,他事这么多,啥时轮到我插入课外活动?哦,你要是知道的话,麻烦还请多多指教一番。”最后这句,说得可真是酸透了。
“”看着她,他没回应半句,因为直觉她还有话说。
果然,他又再度料中,宁艾艾的确是还有话--
“你啊你,明明说好要减少课程,结果我根本没看到你的作为嘛!他的补习课程还是很多,那你就干脆请那些人就够啦,还要我这个空有其名的家教做什么?”
想到这个,她就更气!好好一个老师却被当成保母用,而且还是个什么都不用做的闲保母,愈想就愈觉得自己的洋溢才华被委屈了。
“说完了?”
“差不多了啦!”
“好。”点了下头,他旋即俯首看向安静的儿子。“柏钧,你自己说,我有没有减少课程?”
“有。”突然被点名,柏钧有点害怕,但不敢不回答。
“你听见了?”抬眸,他再看她。
“呃?”是听见啦!但--“那又怎样?我还是不满意啦!”
不意外会听见那样的回答,他意外的从来就是自己对她的过度放纵。
换作是别人说出那样的话,他仍然会端出这样冷静的面容,但作出来的决定绝对不会是宽容,他对她其实真的已太过宽厚跟纵容。
然,不甘愿吗?不,更意外的是,他--甘心也情愿。
“那你究竟还想要怎样?”声调里净是满满叹息,那是他妥协的声音。
“我”呃?她想要怎样?眼珠子转了几转,宁艾艾其实还没有确切答案,所以--
“现在是玩乐时间,那些事等回去再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