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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淮县,全国数一数二的富庶县市,县里有不少知名的客栈酒楼,平时就已经是宾客如云、生意兴隆了,如今更是高朋满座,不但所有的客房都已被预订一空,商家还顺势将柴房、仓库都暂改成房间来做生意,却仍不足以应付外来客的需求,尤其靠近县里最有名的名胜大山雷鸣山的店家,客人是络绎不绝的来到,生意爆满的教掌柜、伙计忙得团团转,连停下喘个气的时间都没有。
这儿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会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来凑热闹呢?
这也是目前街头巷尾都在热烈讨论的大事,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轰动,天下都为之沸腾了,那便是阙家堡堡主阙礼杰荣膺为武林盟主,继任典礼便定在这月十五,在阙家堡举行。届时除了江湖上各大门派之首都会前来祝贺外,就连当今皇上也要来观礼,并颁下“逍遥爵爷”的封号,这使得阙礼杰身兼武林盟主和逍遥爵爷两大尊崇身份,他不只能调动武林门派,也可以命令官府官兵上,这样的势力威望真可说是只在天子之下,而在万万人之上了。
江湖人做官并不是特别之事,但能做到如此地步就有如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了!
再谈起阙礼杰的事迹也是为人所津津乐道,他和师兄任远组织了武林联盟,推翻荒淫无道的金龙皇帝,奉迎心慈仁德的东王金麒为帝,令人称奇的是过程和平顺利,不费一兵一卒,也没流一滴血就大功告成。
任远便是上一任的武林盟主,但是外人都明白任远本性淡泊,他虽拥有武林盟主之名,但其实一切的事情都是由阙礼杰所管理,所以在大事抵定后,任远便卸下了责任,和爱妻金蝶公主过着半隐居的快乐生活,武林盟主之位理所当然就由阙礼杰所得,他也因为对朝廷有功而被封为逍遥爵爷,这一切的荣耀都是阙礼杰自己努力得来的,因此让天下人对他更是敬重佩服!
有名望的门派、帮会都接到了英雄帖,应邀前来阙家堡观礼,身份不够没收到英雄帖的人也不请自来,想藉着这场风云际会开眼界,因此临淮县才会这么热闹,大家都是要去阙家堡祝贺的。
如今距离八月十五就只剩下三天时间了,临淮县上下是喜气洋洋,像是在办件大喜事般,气氛欢乐。
两个白衣打扮,又用白纱覆脸的神秘女子骑着马来到雷鸣山山脚下的一家村舍外,她们人马刚到,村舍的木门便打开了,开门的男子也是一样穿着白杉,用白巾遮去了脸孔,两个女子骑马进到院子后,人便跳下马,把马儿交给开门的男子,随即穿堂入室,来到了后院。
这村舍从前门看去和一般的平民家宅没什么不同,但是来到后院,所看到的雅致景色和精美的阁楼建筑却会教人吓一大跳,不过是几尺之隔,却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两个女子经过后院,在一座隐在树林中的美丽阁楼前停下,经过通报后,她们进入楼里,见到了坐在首座上的雪衣女子。
“属下见过宫主。”两人拱手向雪衣女子恭敬行礼。
雪衣女子雪袖轻挥,清冷冷的清脆嗓音问道:“情形如何了?”
“回宫主,英雄帖并没有送到南苗,南苗八个门派、十二个帮首都没受到邀请,包括雪衣宫。”其中一位出声回答。
“那阙家堡可有派人到南苗,传达阙礼杰将即位为武林盟主之事吗?”浑身被白纱包裹住的雪衣女子启齿再问。
另一位忙回应“禀报宫主,阙家堡的人根本没有进入南苗,而南苗各门派也没有被知会此事。”
“意思就是南苗的所有门派都被排拒在武林大典之外。”雪衣女子这话虽然说得轻松,但语气中夹带的寒气却教底下回报的两个手下打了个冷颤。
“宫主,或许是因为南苗远离中原武林,所以阙家堡才会没将南苗的门派列入邀请的行列里。”站在雪衣女子身旁的婢女开口。
雪衣宫主冷笑一声“雪婢,你认为这是理由吗?”
另一侧的霜奴忙抢答:“回禀宫主,这根本就不成理由,阙家堡如此做分明是瞧不起南苗里的门派帮会,也连带看不起雪衣宫,应该受些教训才对。”她和雪婢同为宫主身旁的贴身奴婢。
雪衣宫主看着属下“你们还有什么事要报告吗?”
“宫主,寒长老命属下传话,希望宫主能早些回宫。”先前的白衣女子拱手向宫主禀告。
但另一位却马上接着说:“宫主,长老也吩咐属下向宫主表示,宫主可以尽量在外游玩,何时回宫由宫主自行决定。”
寒长老、长老为雪衣宫里执事的两位长老,位高权重,也是雪衣宫主的师父。
又来了,雪衣宫主心知肚明那两个长老是怎么回事,她不在意地摇摇手,淡声下令“两位长老的话本宫听明白了,若没有其他事,你们可以回转雪衣宫了。”
“是!”两个白衣女子退下离开。
“宫主!您离开宫里也有许多时候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雪衣宫了呢?”雪婢向宫主提起。
“雪婢,你会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听到寒长老在找宫主回宫呢?但是长老也交代宫主可以随心做事,何时回雪衣宫都可以,你何必催宫主!”霜奴爱和雪婢唱反调。
雪婢斜睨了霜奴一眼,忙再劝说着:“宫主,当初出宫是为了找回失落的镇宫之宝黑玉夜明珠,如今夜明珠找着了,我们又在江湖上游玩了这么久,是该回宫了。”在随宫主出门前,她受到寒长老的命令要劝着宫主别在外玩野了心,江湖险恶早些回宫才好。
“雪婢,你忘了还有武林盟主即位大典的事,阙家堡也在这雷鸣山,如此之近,宫主或许会想去看看的。”霜奴也受了长老的交代,宫主只要安全无虞,哪怕是玩遍五湖四海,宫主爱玩多久都可以。
“霜奴,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阙家堡既然没给雪衣宫请帖,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去祝贺,这临淮县里到处都是人,宫主也不爱人多的地方,回宫不是清静多了。”雪婢皱眉,不高兴地斥责霜奴。
霜奴张口欲反驳,雪衣宫主马上就举手制止她们的斗嘴“别吵了,该怎么做本宫自有主意,你们两个先下去。”
雪婢、霜奴不敢违抗,互相不服地对看一眼,听令的退下。
雪衣宫主对两个奴婢的爱斗嘴早已习惯了;雪婢、霜奴的武功分别受教于寒长老和长老,所以性格上也受到两位长老的影响。
雪婢是太严肃了,做事一丝不苟,像寒长老的个性;霜奴随性而为的脾气就和长老相似,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如此南辕北辙的性子,因意见不合而吵嘴也是家常便饭的事了。
而她会离开雪衣宫行走江湖,也是因为那两位长老师父为人所欺,被骗走了黑玉夜明珠,她出宫是要将夜明珠找回,这也是她生平第一次踏出雪衣宫,面对宫外的世界。
原先师父们还很担心她无法适应诡谲的江湖武林,更怕她会遇上危险,但是她用实际的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机灵聪明,险诈的环境伤害不了她,她自有方法应付。
在外走动后,她开启了新视野,见识过许多奇异的江湖事,对这个五光十色、处处有危险,但也热闹好玩的江湖武林产生了兴趣,所以她拿回夜明珠后依然在江湖上游玩;名山胜景是看不完的,她虽然没有长期流连江湖的打算,因为身负的责任也不允许她这么做,但是她想多玩些时候再回宫,当是增长自己的见闻,而最主要是她可以耳根清静好些时间,不必听寒师父和师父斗嘴。
她这两位师父年纪都一大把了,老夫老妻的却老是爱吵嘴,每天总要互相叨念几句,纵然是两人越吵感情就越好,但是她听了十多年早就听烦了,如今有机会可以在外溜达,不多玩一些时间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
在她如愿完成任务取回黑玉夜明珠后,本来可以开开心心闯荡江湖,没想到却发生现在这样的事,阙礼杰要做武林盟主竟然没知会南苗的门派帮会!
雪衣宫一向不涉足江湖武林,傲然独立于俗世之外,也不屑和江湖上各大门派结交示好,这是事实没错,但是南苗除了雪衣宫外,却有不少的门派和中原武林有所联络。
同属于江湖武林,阙礼杰竟然没发帖来南苗,未免太看不起南苗的帮派了,这当然也包含雪衣宫,难道位居南苗就不包含在江湖武林里吗?还是南苗里的门派不配参与中原武林的事了!
此事她不知道便罢,现在她既然了解了就不会等闲视之,这次阙礼杰除了盟主宝座外,又多加了个逍遥爵爷的封号,身份想来自然不同凡响,所以他就看不起位在偏远南苗的支派了,若他以为南苗门派都是如此易与之辈,那她便会让阙礼杰明白他是大错特错了!
雪衣宫位在南苗深山里,环境优美、清净无尘,是个人间仙境,所以长期生活在如此绝美净地之人也都多了份凡人无法比拟的灵雅之气,不论男女,相貌、体态都是出类拔萃,优于寻常人,尽皆穿着白衣衫,而雪衣宫里的人一旦出宫,便要用白纱绢将自己的面貌遮掩住,如此做一来是为了隔绝外边的污染,保持自身的清灵无瑕;二来也是为防止外人的觊觎目光。
不能让外边人见着自己的真面目是雪衣宫的宫规,上到宫主、长老,下至侍卫、奴婢都要遵守,不能有例外,万一真被外人见着了容貌,雪衣宫人若非杀了那个人,就是会被逐出雪衣宫,此生此世都不得再踏入宫里一步。
对雪衣宫人而言,这样的惩罚比没了性命还要严重,因为雪衣宫就是世上最好的地方,也是终生的家,被家所驱除就是人生无望,哪有勇气再活下去呢!因此纵使在雪衣宫外的分馆里,雪衣宫人依旧习惯性的用白纱掩面。
面纱下的朱唇冷淡的轻抿了下,白纱掩不住如星子般晶莹眼眸里所散发出的慧黠光彩,既然阙礼杰不懂得礼数,那她就会要他付出相等的代价,教他这一生都不敢小看南苗之人,永远记得雪衣宫!
小嘴化开了冷然的笑靥,她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
斑声唤来了雪婢、霜奴,交代下她的命令。
阙家堡里,此时人人都非常的忙碌,但是主角却心绪平静的在禅房里打坐练气。
阙礼杰脸色潮红,真气由丹田而出,依顺岐筋八脉在体内游走,按着他自创出来的内功心法练就,当真气每行转一周天,他的内力便会增加一分,在他日日不间断的勤练之下,他如今已拥有了超过一甲子的厚实内力;以深厚内力为辅,加上他聪敏过人的资质才能,除了练就一身好武功外,对于阵法数术也有深入研究,在武林间,他的武功绝对算得上是排名在前五名里。
汗珠由他的额头冒出,沿着俊美脸庞而下,滴落在洁白的单衣上,半湿透的薄薄衣衫贴着他厚实的胸膛,勾勒出他健美的身材,不过分的强壮魁梧,但是高大颀长,加上他可以媲美潘安、宋玉的相貌,真符合了他武林佳公子的称谓,而且最重要是他还未有婚配,所以阙礼杰也是目前天下间最炙手可热的夫婿人选。
内力在体内游走三七二十一周天后回归丹田,他头顶冒出了丝丝白烟,汗如雨下,不过他神情愉悦,练功是他的最爱,不管是打坐行气,还是舞枪弄剑,他都抱着轻松专注的心情去做,这也是他武功进步神速的重要原因。
阙礼杰还在闭眼调息真气时,一阵轻俏细碎的脚步声传入他耳里,他微微一笑,明白了是谁进来。
脚步声来到他面前停住,阙礼杰虽然眼睛仍未张开,但是已能想像得出她立在身前看着自己的模样,一定是嘟着嘴在等他开口,不过她的耐心一向不太好,等不到一刻钟就会受不了先出声了。
果然,才过了一会的时间,娇俏的女子嗓音就响起了“哥,哥,人家站在这里老半天了,你怎么不睁开眼和我说话呢?哥,你别打坐了,张眼看看人家啦!”
阙礼杰缓缓睁开眸子,剑眉上扬,他笑了“怎么?你又有什么事要找我解决了?”眼前的女子是他唯一的妹妹阙孙如。
“谁说一定是我有事找你,或许是你有麻烦要处理呢?”阙孙如不服气的反驳哥哥的话。
阙礼杰哈哈一笑“若我有麻烦事要处理,来禀报的人就不会是你了,洪总管会跑第一个。”关于这点他了解得很!
“好吧,算哥你厉害,没错,是我要找你。哥,你不是说任大哥会来吗?后天就是即位大典了,怎么任大哥到现在还没到呢?”阙孙如最关心的就是这事。阙礼杰闻言眉头微蹙起“小如,师兄已经和公主成亲了,他和你是永远都不可能有结果的,你不应该到现在还惦记着师兄。”妹妹对师兄用情之深他最明了,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更何况师兄现在又娶了公主,有了娇妻陪伴,妹妹对师兄的情非断不可,否则只会伤害到她自己而已!
阙孙如清秀的脸庞蒙上了层阴霾,眼睛暗了下,像是叹气般的语调低语:“我明白,但是要忘了他好难,真的好难!”那是她倾注全心的爱恋,怎可能说断就能断呢?她已经尽力在克制自己不想他了,但思念却像顽皮的风,任凭她窗儿关得多紧,仍是会从缝里钻出,吹乱了她的心。
“小如,世上的好男子比比皆是,除了师兄外,还有更适合你的人,哥一定会为你找个疼你、爱你的如意郎君!”阙礼杰拍拍妹妹的手柔声安慰她。
阙孙如很清楚感情不能勉强得来,在理智上她是看开了,只是情感无法马上说收就能收回,会想念任远是人之常情,看见哥哥关心的眼神,她打起精神回应“哥,我明白,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别为我担心了,我会问起任大哥只是关心,我不只想见任大哥,也想看看公主啊,公主怀有身孕一定变得更美了,我听娘说在幸福中的女子是最美,所以我好想看任大哥和公主幸福的模样,也许我看了还是会妒嫉,但我也会祝福他们的。”这是她发自内心的真话。
阙孙如在优渥的环境下长大,又有母亲和哥哥过分的保护,难免娇气任性,不过在感情路上狠狠的跌这一跤后她也有所改变了,她长大了许多,不再是无知骄纵的大小姐。
“小如,你懂事多了,哥好高兴,师兄和公主也一定会为你的转变感到开心,你能这么想,哥真的放心了。”阙礼杰疼惜的揉揉妹妹的头。
“那任大哥和公主什么时候会到呢?”阙孙如想明白。
“师兄和公主会和皇上一起来观礼,在八月十五那天才会到,你也明白师兄是皇上的得力助手,加上公主怀孕要多休息,所以他们夫妇也无法久留,观礼完毕便会和皇上一起离开。”阙礼杰告诉妹妹。
阙孙如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哥!扮,看你一身都是汗,快点去洗洗吧,快用晚膳了。”她提醒着哥哥,也羡慕的看着即使已是汗水淋漓,依然俊帅过人的哥哥。
她这个哥哥不论外貌身形、能力头脑都几近是完美的,小时候她常常哭着指责爹娘不公平,把好的优点都给了哥哥,而她却只得到最平凡的一切,永远也无法像哥哥那样出色!
在她长大后,她才慢慢学会接受自己和哥哥之间的差别;不过哥哥很疼她,对她很好,所以若她不是哥的亲妹妹,她想自己也会喜欢上哥的,毕竟像哥这般杰出英俊的男子实在太让人心动了!
“放心,不会误了用膳时间,哥这就去洗澡。”阙礼杰欣然接受妹妹的建议,拿起一旁的布巾擦汗站起,仆人明白他练武后要沐浴的习惯,所以水早已经准备好了。
“那小如也回房了,哥,等会见。”阙孙如对哥哥笑笑,离开了禅房。
现在的小如真比以前娇生惯养的妹妹可爱多了,看来失恋不全是坏事,也有好处呢!
阙礼杰边想着边走入澡堂。
此时外面霞光渐褪去,大地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中,正等待黑夜的降临。
一抹白色身影出现在阙家堡的围墙之外,根据她看过的地形图判断,她跃过围墙后该是个花园,经过花园走入后院,在左边拱门旁便是机要书房,她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了。
她对自己的武功很有信心,即使天色未完全暗下来,她一样能来去自如不怕被发现。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姿态优美的飞身翻过围墙进入阙家堡,围墙后果真是个花园,她身形轻巧,如一阵风般轻划过树梢,灵敏的身手没引起任何的騒动,她轻易就进入了机要书房。
必好房门,她眸子在这间满是藏书的广大书房里转了一圈,挂在她手臂上拖垂在身后的柔纱是她的武器,这薄如蝉翼看似脆弱的纱巾是由天蚕丝所织成,除了水火不侵外,也是刀枪不入,比起一般的刀剑更加锋利骇人。
她手一轻动,拖纱飞向一旁的书柜,随意缠住一本书后飞回,将书带到主人手上。
她翻开书观看,书里有研读过的痕迹,书后空白页还留下了读后感,字迹劲道十足,文章语意流畅,末了还签了个“杰”宇;原来阙礼杰肚子里还有几分墨水,不是个无智的莽夫!
将书随手再送回书架,她开始寻找她想要的东西,眼光先落在书桌上,整齐的桌面没发现物品,她再四处查看一番,柜子上、抽屉里迅速的翻过,但都没找到,到底东西会放在哪儿呢?
探子既然向她报告东西是放在机要书房,那便不会错,她相信手下的能力。雪衣女子的目光在墙上挂着的几幅山水画中浏览着,这些画作都是出自于名师之手,她一幅幅认真看过,最后眼神盯上挂在书桌后面墙上的画。
画里层层叠叠的山峦包围着一间茅草屋子,画者将山中宁静清幽的景致都表现出来了,只是画上那茅草屋子似是透露着古怪,她走上前仔细观视,脑里灵机一动,伸手触摸着茅草屋子,在门的部分让她摸出了端倪。
她轻轻一按,只见画轴往侧移开,露出了画后的秘密藏宝处,在不大的孔洞里放了个木盒子,她抿着笑意,找到了!
纤纤玉手拿出了木盒,飞快的打开,里面放着的就是武林盟主的印信,这印信由冰玉所刻成,形状方正,印上刻着“武林盟主”四字,在印座上则伏着威风凛然的麒麟,刻工细腻,显得庄重威严。
她将木盒拿放在书桌上,由背袋中拿出自己带来的盒子打开,然后将两个盒里的东西交换,再把已经被掉包的木盒放回原位,将机关复原,而将真正的盟主大印放回另一个盒里,摆入自己的背袋中。
堡作完成一半了,剩下的就是将这颗真正的印后好好的藏起来,至于藏在哪儿她也有了打算。清亮的眸子里闪着精灵的光彩,她如来时般悄悄的离开了机要书房,身子轻盈的跃上屋顶,向着下一个目标处而去。
轻巧利落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痹篇了阙家堡守卫的耳目,她来到一个拱门前,门上木匾龙飞凤舞的字写着“闲云居”字里的意境教她轻笑,既然想做闲云,为何又要当武林盟主呢?阙礼杰,想不到你也是个心口不一的人!
这闲云居正是阙家堡堡主阙礼杰的住所,不过她可不是特地来此看他的房间,身影一闪,她进入闲云居中,没闲暇看里面的布置,直接就来到阙礼杰的卧室。
一会儿后,雪白的人影匆匆离开了闲云居,来无声去无息的完成了她的工作。
阙礼杰,你藐视雪衣宫,本宫主便要你付出相当的代价,大家就等着看好戏吧。
雪衣女子轻笑一声,雪白人影如鸟儿般展翅遨翔,优美得飘然远逸。
八月十五,转眼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