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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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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先生这些天都春风满面哪”

    春风满面?

    如果不是头痛欲裂,心情也恶劣到一个不行,雷汰齐差点就笑了出来。

    这是哪家的瞎眼记者?还春风满面咧?哼,他现在的神情如果就叫春风满面的话,那哪天他如愿抱得美人归时,他们岂不是要替他冠上吸毒助兴,所以high到一个不行的罪名?

    “可不可以耽搁雷先生一点时间?”

    “不可以。”

    “那,可不可以请教雷先生几个问题?”

    “不可以!”

    菜鸟记者低头速记,完全将雷汰齐的拒绝丢在脑后,笑着扬眉,尖锐的重点直接拱到他面前。

    “我们都很想知道,雷先生的真命天女是不是高国荃小姐?”

    男主角只有一个,很重量级的一个。

    但,女主角却有两个;第一号女主角,顶着柏克莱大学的行销管理硕上学位,人美气质佳,家世又好,足以跟男主角匹配。

    第二号女主角唉唉,虽然家世也算富裕且清白,至于别的优势嘛,就乏善可陈了,虽说是最高学府的学生,但大学念了五年却还毕不了业,喝酒、打架,闹事、泡夜店只要是沾了点声色的玩意儿,她都有关系,甚至还听说,当然没人敢亲自求证,只是听说啦,她还是aids的带原者呢,

    两个女人,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有些无聊到发慌的人,已经在网路上开起赌盘来下注,看最后草落谁家?赌客几乎是一面倒的全押在一号女主角身上,毕竟,这才叫“门当户对”呀。但却有少数的一些人,却是下了重注,逆向操作的,将筹码全都押到二号女主角身上。

    要依她看嘛,高国荃的胜算应该会高一些菜鸟小记者心中笃定。

    斑国荃?

    又听到这个显然是被这群闲人热心的要将他送作堆的名宇,雷汰齐有些恼了,他也很想知道,何时何地,高国荃跟他曾缘定三生?

    “你觉得我跟她很配?”

    “这雷先生帅气又多金,高小姐则是聪明又漂亮,标准的郎才女貌呀,不是吗?”话很酸,但不愧是狗仔里的后起之秀,迅速将球丢回雷汰齐手中。

    郎才女貌?

    这句话没有震慑住雷汰齐,反倒是高国荃的高调暧昧,及无处不在的记者提醒他得将这事速战速决,否则,他跟刘品嫣的情缘迟早会被这干人破坏得缘尽情灭。

    首先,他决定跟古异摊牌,叫他滚远一点。

    痹篇了两票狗仔锲而不舍的跟监,才停妥车,就瞥见俯钻进计程车的那个熟悉身影,心一凛,被背叛的怨痛狂猛的席卷而来。

    听说、听闻,反正听来的都不能算准,至少跟亲眼目睹比起来,眼见不一定为凭可是,杀伤力及冲击却同样是百分之百的重。

    接二连三让他亲眼目睹她深夜从古异家离开,雷汰齐真的是气疯了,

    气她的不知自爱,明知现在他们的四角关系炒得沸沸扬扬,她被迫成了只白老鼠却仍兴风作浪,毫不收敛;又怨不懂收放的狗仔们压榨她的生活空间,让她将新仇旧恨都一并算在他头上她是跑到古异这儿来诉说他的不是?

    见他彷佛捉奸般的怒气腾腾找上门来,古异也不爽了,决定待此事告一段落后,铁定要各丢一张账单给他们。

    “到此登门问罪,真是出乎我意料之外,难怪,她会毫不客气的拚命给你安罪名。”也枉费他一片好心的替他缓颊,好话说尽。

    “她说了我什么?”哼,就知道她会将家丑外流给这家伙知道。

    “自己去问她。”

    “你好,这事先撇下不管,我希望你离地远一点!”

    “恕难从命。”

    两个男人的战争一触即发,各自霸住客厅的一方,凶炯的眼神均不甘示弱的死瞪着对手。这时大门忽然被拉开,有个干净又斯文的书生型男人拖着行李箱走进来,先跟古异点头示意,好奇的眼神投向雷汰齐。

    “有客人呀?”

    见这“新人”径自将钥匙搁在几上,行李箱堆到墙边,还替自己倒了杯水再走回客厅,显然不是屋主就是房客之一。

    “怎么又来一个?!”烦到极点,雷汰齐不假思索的流泄出不满。

    “什么叫又来一个?”刚从义大利飞回来的刘奇澔一头雾水。

    “慢慢的会有更多个,你自己先做好准备吧!”勾唇讽笑,古异再将视线移向好友。“来,阿澔,打声招呼吧。”

    “招呼?”

    “他又是谁?”

    听到两声不约而同的疑问,古异笑得很诡谲。

    “雷汰齐,这是刘奇澔。”

    “刘?”灵光一闪。“品嫣的哥哥?”

    “不错嘛,你的脑袋还没被浓醋给酸死。”率性的大力击掌,古异冷笑的出言揶揄。

    但,雷汰齐的脸色不见好,却更坏了。

    迸异不但跟嫣熟到在深夜时分仍无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纠纷,看来,连她的家人也似乎跟他熟透了他跟她,关系终究是非比寻常啦。

    他胸口那坛子醋,更浓更烈了。

    ----

    刘品嫣跟兰驭戎打声招呼,他破例让她进入员工休息室,三个女人辟室密谈。

    “老实招来!”

    “什么啦?!”好久没到bye,一来就被推到这儿“哇,还有按摩椅耶,真享受!”

    “poison,你少转弯抹角了,快说啦。”

    “说?”

    “就雷汰齐的事呀,你跟他现在情况如何?简单扼要的说一遍,我们帮你一块儿合计合计。”跟小翠对看一眼,小娜表情谨慎的再同时望向刘品嫣。

    “合计?”

    “看怎么将他抢回来呀。”

    “抢他做什么?”她嘴硬道。明明这些天都以泪洗面,她偏偏死也不承认他的重要性。

    “哎唷,别这么硬骨气啦,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已经有人在抢标了,你再这么畏畏缩缩,小心到时候哭瞎了眼都没人会同情你的。”

    “我、我不必你们的同情啦”小娜的话好利,刺得她的心好痛。

    没跟任何人提及,这几天她都坐火车四处游晃,雷汰齐上山下海的找她,她知道,也很挣扎,但,一想到他父母亲所表现出来的些微敌意,心情就变得不稳,然后,就是高国荃的出现。

    她是谁?如果他跟她之间真的没什么,那她为何这么欲言又止的启人疑窦,似乎她就是雷家内定的媳妇?

    坐着火车全岛晃了一圈,紊乱的心思不见好,反倒是又多了几个结,于是乎,她又回到了原点--bye。

    “赫,还敢呛声?是姐妹才这么鸡婆的劝你,遇到不错的绩优股就别老是端着一堆原则,原则能当饭吃吗?”

    “小娜,话不能这么说,男人不是对于容易到手的都比较不珍惜?”

    “那你就劝她继续ㄍ1ㄣ下去呀,到时候,煮熟的鸭子飞到别的女人怀里了,谁还管你容不容易到手”

    “他说,我是咎由自取。”刘品嫣神情飘忽的低喃。

    虽然,他没说出这四个字,可是,却将它的意谓表达得淋漓尽至。他的话真的很尖锐,她承认他说的是事实,所以更觉得不堪面对

    那天夜里离开古异家,她心灰意冷的坐计程车逛了大半个台北市,看到火车站时临时决定下车,改搭火车继续当游魂。

    听到他曾这么落井下石,顿时,两女同仇敌忾的发出怒吼。“什么?他竟敢这么说你?他是不是活腻了?”难得温婉的小翠竟气红了脸。

    “对呀对呀,他凭什么指控你?就因为你爱玩、爱闹。爱有的没的?”

    小娜这是在褒她还是眨她呀?

    “谢谢你的附和呀。”没好气的哼了哼,可是:心情倒真的好了一些。“他说的没错,若不是我自己种下这个因,现在也不会得被迫尝到这个果”

    “别丧气了,你有你的优点呀,我觉得雷汰齐是个满有口德的人,他肯对你说得这么直接,也铁定是拿你当自家人看了吧。”

    “对呀,你再这么检讨下去,等你修成正果,我看雷汰齐也成了人家的囊中物喽。小翠,你跟我眨什么眼,我说错了什么?你们是没瞧见那女人的气焰之高呀,她现在就只差没登高一呼,大喊雷汰齐即将成为我的禁脔,其他女人闪一边去哼!想抢我林小娜姐妹的男人?滚一边去啦她!”

    哇靠,小娜竟有这么强的怨念?!

    刘品嫣的心情更好了一些,甚至红肿的眼底俏悄的噙上了笑意。

    “听morise说,你失踪时雷汰齐都快急疯了,显见他的确很在意你”“哎呀,小翠,现在重点不在雷汰齐身上,好吗?”睨了慢郎中的小翠一眼,性急的小娜不耐烦的喳呼。“他对poison的心还没有起变化,所以,只要教训教训他即可咦,谁叫他说poison是咎由自取?我听了就超不爽的,当然要给他点教训呀。先声明,你别跟morise说是我怂恿poison这么做的喔,我绝对会否认到底。好了啦,你别岔题,重点来了。”

    “重点?”

    “重出江湖,跟那个姓高的及全世界觊觎雷汰齐的女人宣告,主权在我!”

    小娜的话像一击重炮,刘品嫣决定来个绝地大反攻。

    当初,就为了赌一口气,要让昏睡的小凝知道男人没半个是真心的,所以,她刻意放纵自己的行径,而雷汰齐的出现完全令她措手不及,进而想珍惜这个男人!

    于是在知道哥哥受邀参加一个派对时,她自我推荐当他的女伴,费心的打扮一番。

    搭着刘奇澔的手肘走进大厅,刘品嫣的出现令人惊诧,也让人惊艳。尤其,她又是这段日子来的风云人物,当晚便成为最耀眼的一颗星。

    虽然,她明知雷汰齐并没有出席这场派对。

    “听morise说,雷汰齐不爱参加这种宴会派对什么的耶。”小翠曾抱着隐忧的说。

    “笨哪你,何必他在场,poison现在多的是大狗小狈跟在身边,你还担心消息传不出去?”小娜的态度相当理直气壮,也略显扬风点火。“你不用回头去抱他大腿,只要你拿出在bye的十分之一風騒就够了,我保证绝对会逗疯他!”

    刘品嫣半信半疑。

    “不信?你试试看呀。做任何事情都可能是一场赌注呀,对吧?!”

    对,而她也义无反顾的下了注,当然,全都奏效。

    借着哥哥是知名建筑师,又甫从义大利载誉归来,时尚圈的邀请函如雪片般飞来,再加上古异明摆的推波助澜,接连几天,穿着性感却不肉感、年轻且朝气蓬勃的刘品嫣几乎占尽了娱乐版的头条版面。

    当然,雷汰齐看了气到要吐血。

    全世界似乎谁都见得到她,也都找得到她,唯独他,就像是磁性的两端,王不见后。每每他接获线报赶去堵她时,都慢了一步,像个缉毒犬似的在屋子里里外外的寻觅本该早早就谈和的亲密爱人。

    好恨!

    “她怎么敢?”

    “为何不敢?连aids都吓不倒她了,还有什么能吓到她?”

    “也是,像她这种女人唷啧啧”

    “这一点,国荃就比她强多喽。”

    “国荃每一点都比那女人强呀,你拿她跟她比,是想羞辱国荃呀?”

    “我可没这个意思喔,国荃,你应该了解吧。总之,像她呀,丢死人了,想嫁入豪门当凤凰,哈,是在作白日梦啦”

    听了半天,雷汰齐才悟到几个大嘴婆讲的是谁,霎时,气冲脑门。

    这群女人当真是吃饱了太闲?!

    “对呀,就像你们说的,若真是她,雷先生的面子哪挂得住呀”太满意这群人的支持了,端着一杯红酒,高国荃笑得既优雅又得意。

    “是吗?”从倚靠的转角现身,雷汰齐笑得阴沉。

    “雷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万万没料到雷汰齐竟然出席派对,而且这么悄然无声的现身,更惨的是,他完全听进了她的阔论高谈。高国荃凛住气,神经紧绷到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眼神好恐怖,像是想要将她凌迟般,让她胆颤心惊。

    “幸好我来了,也恰恰听到你的高论。”犀冷的目光紧镇住斑国荃。“你,愿意负责我的吃喝拉撒睡?”没找到品嫣,他很呕。但这些女人的话更令他光火。

    张大眼,高国荃哑口无言。

    周遭慢慢聚集了一些记者过来,再加上方才的三姑六婆,人这么多,雷汰齐他应该不会当面让她下不了台吧?提心吊胆,高国荃干吞着口水。

    “不愿意呀?”

    “”“既然如此,那我的面子你管我挂不挂得住?”笑容带丝狠厉,转身时,他悠哉的扔下炸弹。“现在在场的阿曼尼先生满多的,红酒的效果跟肉酱应该差不多,加油吧,你的演技不错,成为凤凰的机会还很大。”

    面河邡赤的高国荃当下傻住了,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这厢,雷汰齐为了替刘品嫣讨回公道,难得失了口德的跟个女人一般见识。

    而隔了一道墙的舞池里,刘品嫣并不知道雷汰齐今晚的脚程快了许多,别有意图的她婉拒了古异的陪伴,独自留在派对:心里想着。就今晚吧,跟那个追踪了她好几天的可怜虫和好如初。

    仰首,自信十足的她接受了眼前这位据说是某企业小开的邀舞,腰肢一旋,风情万种的她甫舞进池中,立即聚拢了所有人的注目眼光。

    两人都有不错的舞蹈底子,虽然略显默契不足,但仍勉强可以配合,一段职业级的拉丁舞姿看得众人目不转睛,别提那些个神情略显诡异且暂时得弓着身子的男人屏住了气,连闻讯赶过来的雷汰齐也捺不住怒火跟欲火,走上前就想抢人。

    看到她在别的男人怀里,他胸口那把无明火就冒了上来,尤其那何加仁的双手还很不规矩的东摸西搂,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的火更旺了。

    “雷汰齐,你干什么?”

    “把你的手移开!”

    何加仁哪是省油的灯,虽然体型输了雷汰齐,也完全清楚这两个人在闹绯闻,但,向来有丰厚的身家当后盾,当下,胆大妄为的他也不甘示弱。

    “各人玩各人的,你少来挡我的哎呀!”他话都还没说完,就听他一声惨叫,手骨被雷汰齐硬拗向后,痛到连身子都跟着弯成像一尾大虾。

    “对她,你给我放尊重点。”

    “尊重?你瞧见她那副騒劲没?还尊重哎唷!”随着凄厉的哀号,他再度缩成一尾大虾状。

    这次,雷汰齐揪紧他的领带,连揍了他两拳。

    噙着泪光,刘品嫣怔立在舞池边,听着何加仁粗鄙的言论,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无地自容的窘境与惶恐。

    不是因为何加仁的话,事实上,在自我放逐的这些年中,像他这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比蚂蚁多,听惯了,她也麻痹了。可是,今天不一样呀,因为欲求不满的他在发牢騒时,雷汰齐在场。

    她觉得受辱,但,她不要他的怜悯与同情。

    “她再辣,再騒,也没主动撩到你的老二那里吧?”

    “你哼,雷汰齐,别以为只有你上过她!去外头问问,马路上多得是你的表哥表弟”

    雷汰齐闻言大笑,环视周遭的众目睽睽,他字字铿锵有力。

    “没错,她是我的枕边人,我跟她关系匪浅,这一点也是没人比得上。如果你们哪天活腻了,想动她或是找她秽气,最好想想她的靠山是谁!”

    一席话,震慑住在场所有的人。

    包括泛着泪光的刘品嫣。她哽咽的吞咽着泣声,泪雾迷蒙中,就见他朝她伸出手,恢复理性的表情再度充满沉稳及淡淡的喜悦。

    “过来。”

    没有二话,她走向他,毫不犹豫。

    当着众人的面,向来以和为贵的雷汰齐动手打人;当着众人的面,他霸气十足的扣住她的手,大剌剌的带走了她。

    ----

    第二天,消息见报。

    无论昨天晚上有没有亲眼目睹,报章杂志均刊登着这段错综复杂的多角恋情及枝枝节节,绘声绘影地将雷汰齐定位为救美的英雄,一而再的描述着他们之间的来龙去脉;总之,狗仔们一窝疯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隔天,雷汰齐从她的住所出门,被狗仔目击到他身上穿的是前一天的衣服,而他微红着眼,却笑咧着嘴。

    当天的娱乐新闻,自然又要报上一条。

    再隔几天,又是一段深夜时分的报导,两口子似乎发生争执,只见他背了个包包、神情匆匆,八成是被她踢出家门。

    人人猜测他们又分手了,加油添醋的补上说明,诸如他的家人嫌弃她的学历,她的放浪、她的过去总之,林林总总,写得欲罢不能。

    “莫名其妙!”

    一见她气呼呼的将选台器扔到身旁,雷汰齐不必想,直接猜中重点,

    “这次被赶出门的是你还是我?”

    “我。”

    “连庄呀,恭喜你了。”

    “废话嘛,我们家就算有几个钱,也比不上你们雷家呀,谁教你们雷家是豪门大户,哪个不要命的敢赶你出门呀?又不是活、腻、了!那个可怜兮兮被人扫地出门的拜金虫,当然是我啦,哼。”“好酸。”

    “别惹我,我现在是一肚子火,随时都有可能喷发。”接过他递来的咖啡,也不嫌烫,她三两口饮尽。

    “你管他们写什么、报什么,久了烦了,他们自然会懒了要不,反正也让你逮到凯子爷,我看你干脆以后就一举从良,别再去卖弄風騒”

    “你管我,想勾搭我的男人,多着呢!”想独吞她一人?哼,想得美唷。

    “是吗?”每每听她这么趾高气扬,他就忍不住想笑。“想勾搭你的人有比我还财大气粗的吗?”

    这家伙真坏!有次她气到脱口骂他财大气粗,他就这么刻在脑子里了,三不五时就掏出来呛她一下。

    “那倒是没有。”

    “想勾搭你的人有比我还高大威猛的吗?”

    “这好像也没有耶。”

    “想勾搭你的人有比我还舌灿莲花的吗?”

    刘品嫣的唇角微颤,忍住不笑,只是摇摇头,努力稳住面无表情。

    “最重要的是,想勾搭你的人有比我更任劳任怨、重质且重量、每个晚上都将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吗?”

    差一点点,她就笑场了。

    “咳咳,这跟你是没得比啦。”

    “那你是猪呀?你会甩掉一个内外兼俱、中看又中用,口碑好到不行的人,而去屈就外头的阿猫阿狗?”

    “口碑?”怪腔怪调的一间,她斜眼睨向他。“这方面,倒还没人跟我吃好倒相报哩。”

    “那当然喽,你以为我对每个人都这么尽心尽力呀?!”

    “这我就不知道了啦,毕竟,当初是你不怕死,硬是闯上门来找死,害我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欸,问你喔,你那时就知道我是在唬烂的?”

    “我哪会知道,又没人遭过你的毒手,谁跟我通风报信呀。”雷汰齐诚实的说。“我也是事后才听到有人好心的提醒我。”

    “如果,你事前就听到风声呢?还敢不敢碰我?”

    “应该会斟酌再斟酌。大话我不说,但如果你真有病,我不碰你,可是,我会一路陪着你。”

    “陪我?”越来越熟悉的感动猛然袭上来,害她忍不住又酸了眼鼻。

    当真是她识人不清,原以为他是个食古不化的老古板,结果,却是扮猪吃老虎的狠角色,轻而易举的就将她这只母老虎拆吃入腹,而且吃得一乾二净,害她现在连上夜店去風騒一番的劲儿都懒了。

    “对你的印象从虚到实,我没料到的是挂念太深,一旦跟你的关系更确定后,就再也回不了头,一心一意的只想牵着你的手,一起往前走,无论你是如何,我也不放弃了。”

    的确,认识他至今,也没听他吹过半次牛,总是这么直言无讳的教她气结,他方才的话很不中听,可是很真,相当的真诚,真诚到害她想哭。

    “所以呀,我就赌你敢不敢。”含泪的微笑替她换来了无数个轻吻,她感慨叹道:“信不信?一群苍蝇成天在我身边飞,却没一只在听闻我有病后,真的敢多停几秒钟”

    “你还真敢玩,如果有人真那么不怕死,硬是掰开你的腿就上”

    “你以为每个人都有资格玩我的游戏?”没好气的嘀咕,方才的感动早就被他的醋意给冲到九霄云外去了,

    “说穿了,你就是算定我身家底子够硬,所以才故意半推半就的在我身上下了注,对吧?”

    “你现在才知道我是拜金虫?太晚了啦,赌注全都被我收起来喽”

    笑望着她理直气壮的驳斥,雷汰齐懒得废话一堆,直接将她搂进怀,俯首封住她的口。

    下回,再跟她说,他真的很庆幸自己赌了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