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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京,银夏国的首都,也是皇宫所在的京城重地。
这些天,佑京显得特别喜庆热闹,不但牌楼上都披上了红彩,连京城里几条主要大街两旁的商家也挂出了红色的灯笼,整个京城里喜气洋洋的,看来是要办大喜事了。
不错,喜事就是银夏国的太子要成亲了。银夏国的王族一向是一脉单传,太子殿下今年已经是二十三岁了,而且在多年前就已订好了亲事,说起来该是早成亲了才对。只是这两、三年来与邻国金皇国的战事频繁,银夏国一直是处于动荡不安的情形,人民饱受战乱之苦,皇室也为了战事焦头烂额,而太子本人也一直驻在外地领军御敌;在如此的状况下,婚事只好一再地拖延。
现在战事情况有些缓和了,加上太子的年岁也不小了,婚事实在不宜再延迟下去,才会选定在三日后的黄道吉日成亲。为此,佑京表现出难得的喜事气氛,人民也为了这个好消息而欢欣庆祝。
皇宫虽然也在京城里,但它自成一个城池,且派有重兵护守在皇宫外围能紧靠着宫墙而居的也绝非一般百姓平民,全部都须是皇戚贵族,或是朝里的高官大臣才有资格接近皇族;而在这些的富贵之家里,现在就属靠在皇城东边的华府最为风光,因为太子的未婚妻就是华府的千金呢!
“老爷,董大人和徐将军派人送礼来了。”华府的尤总管向在大厅里待客的华富山报告。
“将礼物部放在东厢房里,也别忘了要打赏送礼来的车夫和下人啊!”华富山笑着交代道。
尤总管点头退下。
“华学士,当今的王后是您的远亲表姐,而现在令千金又要当上太子妃了,这真是亲上加亲、喜事临门。此后华学士的官途必是更加的鸿图大展,一发不可挡了!”
“对啊,我等今后还要仰仗华学士的大力帮忙才行呢!”
大厅里坐着五位身穿官服的男子,其中两位大官如此地恭维华富山。他们都是朝里的一品大臣,此次来访除了向华府道喜外,也是来和未来的国丈攀攀交情,以期官运顺畅。
“客气,各位太客气了!老夫还要靠大家的帮忙,一起为朝廷效力呢!”
华宫山笑着向在座的贵客拱拱手,大家谈大寒喧着华府近来是贵客盈门,门槛都快被踩平了,华富山虽然忙得团团转,可他也忙得欣喜高兴。
女儿当上了太子妃,他就是未来的国丈了。这样的荣耀难逢,他当然是开心极了!
在华府大宅的深处,有座被守卫密密保护着的绣阁,将要过门的太子妃就是住在这阁楼里。
当的声响不断地从阁楼里传出,似是东西摔到地上的声音。楼外的卫士常听到这样的声响,也明白小姐在做什么,个个净是不以为怪的表情。
“小姐,别丢大远了,奴婢不好接,丢近一些好不好?”华芊萼贴身女婢之一的秀花说道、只见她裙摆、衣袖都高高地卷起,头上缠着奇特的厚厚布条,好像是一顶帽子似的;而脚上竟穿了三双靴子,手中还拿着个篮子,满脸的汗水。
“就是要一会丢远、一会丢近才好玩,全部丢得近近的,每个都被接到了,怎么会有趣呢?注意了,这次是个大花瓶,并不轻哟!别漏接了。”华芊萼笑着说,举起手里的琉璃花瓶,她吸口气摆好动作,用力往上扔去。
“左边,再左一点,哎呀!偏了,位置不对了!”话语一落,唯的一声,花瓶坠落地上应声而碎;而华芊萼却是笑得好开怀,丝毫不觉得可惜或是不对。
华芊萼的另一个贴身女婢秀凤马上又递上了另一个白玉瓷盘,华芊萼接过量了量瓷盘的重量,轻声一笑,身子略往左边靠,一手捉住盘沿用力扔了出去--随着盘子飞出,她的笑声就特别的清脆悦耳。
“玉盘来了!”
这使是她发明的‘碎碎平安’游戏。华芊萼自己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叫一个丫环站在房间的另一头,她从这儿将东西丢出去,而丫环就在那一边用篮子接。一般人若玩这样的游戏都是用布球,所以即使球没接准掉落地上也没关系;但华芊萼嫌那样不好玩,所以她用的是易碎的瓷器代替布球,让游戏更刺激、更好玩。
这也是为何接东西的丫环头要缠着布条,那是为了保护头部,以免被花瓶、盘子砸伤了脑袋;而脚穿着三双靴子,就是为了防止脚踩到碎片而受伤。
当然这是个浪费又奢靡的游戏,贵重的瓷盘花瓶竟拿来玩游戏,而且十之八九这些瓷器都难逃摔碎的命运--原因是华芊萼喜欢听瓷器清脆碎裂的声音,还说那是世上最好听的声响;而丫环为了讨主人开心,当然会故意失手漏接。
华富山虽觉得女儿这游戏大过于浪费了,但因爱女的身分不凡,而这又是最能讨女儿开心的游戏,他也睁只眼、闭只眼地默许了。
银铃般的笑声充斥在绣阁里,绝美的娇容伴随着愉悦的情绪;使得本就有如天仙般的容颜更是美得倾国倾城了。明眸善睐、延颈秀项、皓质呈露、浓纤得宜、芳泽无加,她的身上无一不美,每一处都是丽质天生,美得让人赞叹,也美得让人嫉妒。
华芊萼就是以如此冠绝天下之姿让大王、王后为之惊艳,加上她又是王后的亲戚,理所当然就被选为太子妃了。皇室来下聘时,华芊萼还未满十五岁呢!原是想在她及第时就将她娶入宫中,谁知被战事所拖,才会延滞到现在华芊萼今年十八岁,还正是亭亭玉立的年龄。
本身就是家世不凡,又有如此的相貌,众人对她的疼爱可想而知。华芊萼不但享遍荣华富贵,从小到大没人舍得对她说句重话,也没人敢对她摆脸色,全将她当成珍宝般的捧在手掌上宠着。只要她想要的,向来没有得不到。所有认识她的人皆是顺着她,华芊萼过着是养尊处扰、极尽奢华的生活。
如此的娇贵名花自是不明白人间疾苦,也没有人会告诉她会使她哀伤的一些丑陋之事。她生来就该要被人疼惜、受人宠爱,这是她理所当然的权利,只因她有得天独厚的一切条件。
华竿萼每日就是这般无忧无虑地生活,过着她挥霍快活的日子。
丢了十来个的花瓶瓷盘,华芊萼也玩出了一身香汗淋漓、她停下喘口气,用手抹人额上的汗水道:“不玩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秀凤,你去准备-下,我要沐浴。”
“是,小姐。”秀凤欠身回答,忙下去准备。
“秀花,让仆人进来将碎片清清,你也下去整理整理自己吧。”华芊萼对着一头一脸的汗、满身狼狈的丫环说。
秀花对小姐点点头,亦听命退下。
这宽敞的房间是她的游戏间,为了听瓷器摔地的清脆声响,所以地上铺的是光亮坚硬的石板,两旁各有一排的柜子,里头放着各式各样的玩意供她玩耍,那全是宠溺女儿的华富山让人从各地找来的新奇玩意;有各种鸟类羽毛所制成的毽子、珍珠玛瑙所构成的七巧板,还有木刻维妙维肖的鸟兽、大小玩偶等--华芊萼有着比一般千金小姐所能拥有更多的玩意,只要能让她开心,她爹娘就会尽全力找来新鲜的玩意供她玩乐。
房间有阶梯可通在二楼内室,那是华芊萼的香闺:还有另一扇门,是通向浴池的捷径。
华芊萼现正走向浴池,她所专用的浴池也和一般人不同,不但大,而且四周还铺上了价值不菲的地毯,特别是池水还是用温泉水。在皇宫里有座温泉,一年四季都有温泉水流出,宫里的御医在泉水里加上了特别的葯草,使泉水不但没有硫磺味道,又能有滋养肌肤的功能,因此宫里后妃公主们都是用此泉水沐浴。华府正巧也坐落在温泉池的附近,王后因疼爱华芊萼,特地让人凿了条水渠,将水引到华府,让华芊萼也能享用这不凡的泉水。
几个丫环已经在浴池边等着华芊萼,为她脱去衣裳,扶她入浴池。秀凤细心地用王后所赐进贡的香油为小姐洗净长发、身子。
华芊萼半眯着眼,靠在池边让丫环服侍。
“小姐,您进宫成了太子妃后,宫里的浴池一定比府里的更大、更华丽,也会有更多的宫女来伺候小姐了。”秀花边梳理着小姐的秀发边说道。
华竿萼闻言睁开眼浅笑:“殿下也这么说,不过我还是习惯你和秀花的伺候,因此你们也会陪着我进宫的。”
华芊萼和太子殿不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玩伴,太子威武不俗,而且对垂芊萼更是疼爱无比。纵使他因战事无法留在京城里,但只要太子有机会回宫,就一定会来看她,对她的重视可想而知,太子对自己那么好,华芊萼当然是非常高兴。所以能嫁太子为妃,也是她衷心所愿的事。
“殿下那么宠爱小姐,小姐在宫里的生活一定比在府里更好了,奴婢真为小姐高兴,也恭喜小姐。”秀凤嘴甜地恭维着。
这话让华芊萼的笑靥更甜了。没错,殿下有着不凡的身分,又那般的宠她、爱她,有夫若此,她还有什么不满呢?
她唯一的烦恼只是殿下要忙于国事,而无法常陪着自己;不过她相信和金皇国的战争很快就会结束了,他们银夏国一定是最后的赢家。到那时,殿下就能留在京城里和自己在一起了。
华芊萼自信地笑笑事情一定是这样的,她不必担大多心,只要安心当她的太子妃就行了。
一想到以后和殿下美满的生活,华芊萼的笑容更深了。
“启禀大王,银夏国里正为了太子娶亲而大肆庆祝着,而佑京的守备也松懈了许多。”
简单整洁的帐篷里,一个身穿战袍、威风凛凛的壮硕男子坐在首座上,满脸的落腮胡遮去了他英俊的面容;他身上虽是满布风霜,却仍精神奕奕。听到探子的来报,他脸上浮起一丝深沉的笑容:“很好、很好!”“大王,银夏国真中了我们诈败的计谋,那我们下一步计划就可以进行了。”也是一身戎装的中年男子坐在底下击掌高兴道。
轩辕成梧点点头下令:“力士,你带领一队人马化装混入佑京安顿下来,等信号一起,就开城门接应大军攻入佑京。”
“是,大王,属下定不负重托!终于让我等到攻下银夏国这天了,真是大好了!属下这就去准备,即刻出发。”雷力士满面笑容,恭敬地弯身行礼后退下。
金皇国和银夏国的战争已经打了三年,这三年来,金皇国在国王轩辕成梧的带领之下是节节胜利,打得银夏国几乎没有喘气的空间;但银夏国毕竟是个大国,兵力充足,虽是一直败退,却仍在苦苦支撑。而轩辕成梧为了不想和银夏国再浪费兵力打这样长期的拉锯战,就想出了这招‘以退为进’的办法。
先是故意诈败,让军队退离银夏国的边界,让银夏国尝尝战胜的滋味,再趁银夏国因为胜利而松懈之际一举攻下佑京,彻底战胜银夏国。
现在由情报看来,银夏国真的上当了,胜利的日子是指日可恃
“大王,您想何时进攻佑京呢?依属下看来,最好的时机应选在银夏国太子成亲三到五日后,那时银夏国的皇族还沉浸在欢乐的气氛中,也是他们防备最松懈的时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的进攻,一定就能顺利地攻下佑京。”
发言的是坐在另一边看似年少,却有着老沉嗓音的年轻人,他是金皇国的军师诸葛稳生,计策谋略一流,是轩辕成梧的得力助手。在他不老的面容下,实际上他已经有五十来岁了,因为练武的关系,才让他驻颜有术。
轩辕成梧还未回答,立在他身旁贴身护卫之一的伏虎便忍不住插话:“哇!那个太子妃不是只当个几天就要变成寡妇了吗?啧啧,还真可怜呢!不过,也只能怪她命不好,没有享受荣华富贵的命下!”
轩辕成梧虽是高高在上的大王,但他和部下向来是同甘共苦、祸福与共,是个好君主,因此部下对他是又敬又爱,却不害怕。
“或许那就叫红颜薄命吧,听说那个太子妃可是银夏国里的第一美人,不但家世好,又有着绝世的容颜,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呢!”轩辕成梧的另一个贴身侍卫樊龙也说话了。
底下还未离开的探子马上回答:“那个女子叫华芊萼,她是银夏国大学士的女儿,才貌双全,也是银夏国太子的青梅竹马,两人很早就订亲了;因为战事缘故,才延至近来成亲。”
轩辕成梧本是一脸不在意地听属下一来一往的话语,但一听到探子说出那女子的名字后,他眼神闪过一丝锐利,浓眉微蹙,沉声再问一次:“你说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启禀王上,那女子叫华芊萼。”探子躬身回答。
轩辕成梧听了静默不语,整个人看起来像在思考什么事般,神情显得非常严肃众部属看王这样,虽觉得奇怪,不过君臣之间仍要有分寸,王不说也没人敢问。
一会后,轩辕成梧抬起脸,眼光巡视了众人一遍,最后停在探子脸上问:“褚骏昱何时成亲?”
“就在三日后。”探子回复。
轩辕成梧神色冷然,简明扼要地下令:“传令下去,攻击时间就选在三日后的黄昏时分,在黎明来到之前必定要攻下佑京。”
“三日后就动手,时间会不会大赶了些?以那时间来推算,我们的军队现在就必须马上开拔前进银夏国了,还是再等个五、六天后再动手吧,那才是最恰当的时机。”诸葛稳生提出他的意见。
“不!本王决定就是三日后攻击,这也是本王送给褚骏昱的大礼,让他这一生都当不成新郎倌。”轩辕成梧冷酷回答,语气坚决。
众部下听命,都弯身拱手回答:“是!”想到就要做最后的决战了,大家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众人信心满满地认为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
只有诸葛稳生在听令的同时,用疑惑的目光望了眼大王。大王决定进攻的日子选得太匆促了,让他意外,但他并不明白大王心中有何用意:不过能隐约感觉到的,似是和要当银夏国太子妃的女子有关联。
这就让他更好奇了,大王一向将心思全放在国事上,由太子升为大王这几年来,都没见大王立过妃子。大王也不是个爱犬马声色的人,又加上长年的军旅生涯,大王对自己的欲望一向控制得当,女人并不是大王的喜好之一。因此听大王会问起那个银夏国太子妃的名字,诸葛稳生只觉得奇异。不过,这也不是件坏事;听闻银夏国的女子容貌都不差,娇丽柔美,那女子又是第一美人。若大王喜欢,让她来伺候大王也是美事一件呢!
两国多年的恩怨终于可以有个了结了,这才是最重要的好消息。
轩辕成梧的心中再默念一次一华芊萼一三个字,眼神里有丝期待,微扬的嘴角带着笑容,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如一头见到猎物蓄势待发的猛狮。
是的,他等的就是这一天了!
三天一转眼就到了,盛装打扮的华芊萼仍待在绣阁里。她等着吉时一到,就要上花轿了。现在她的心里有不安的,又羞、又是欢快,既充满了兴奋,也期待她人生最重要一刻的到来。
姣美的容貌再经过精心的妆扮,华芊萼美得令人屏息,华父、华母见爱女即将出嫁虽然不舍,也忍不住为女儿感到骄傲,毕竟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两老自是高兴得合不拢嘴。
吉时到了,锣鼓震天震地地响起,太子在侍卫的拥护之下,骑着白马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地前来迎娶。
街道两旁早已挤满了兴奋欢呼的民众,大家都是满脸笑容地欢庆太子大婚之喜。
喜悦的心情冲去了待嫁女儿的离别之苦,皇宫离娘家又不远,她要回娘家方便得很,有什么好苦楚呢!华芊萼自是笑意盈盈地上花轿嫁出门。
太子娶亲可是件盛大的事,太子必须带着花轿在城里游行,接受民众的恭贺欢呼,这是最热闹的一刻,祝贺的掌声、鲜花撒遍京城,全佑京的民众都陷在无比的欢愉里。
花了近半天的时间绕城后,太子和花轿才转回皇城;经过多道的城门,花轿最后停在太子所居住的东宫,新娘才被扶下轿,迎人新房里。
银夏国的皇室迎亲礼节和普通百姓不同,新娘在进了宫门后,还只能算是半个皇室人,必须在经过洞房花烛夜,夫妇俩已经行过了周公之礼后,第二天太子才带着太子妃到宗庙焚香祭祷、敬告祖先,然后再向大王、王后行叩拜大礼;经此规矩礼毕,华芊萼才真正成了名副其实的太子妃。
华芊萼进入新房,端坐在床沿上,太子为她掀起了头巾。当她看到殿下满眼的爱恋,她便明白殿下会用一生来宠爱自己的。
可是大殿里来了许多道喜恭贺的皇亲大臣,太子无法在新房里久留,马上又被请了出去,只留下华芊萼一人在房里。
华芊萼疲累地转转头,缀满珠宝玛瑙的凤冠压得她头疼。华芊萼受不了了就自行动手将凤冠脱下,猛喘好几口大气。
盈盈大眼在房里巡了一遍,她对房里豪华的布置满意地点点头,只是不知太子可否有为她准备一间游戏间?她起身在屋里走走看看,看到好奇的东西就拿起来玩玩摸摸,自行打发这段独处的时间。
水晶珠帘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宫里的礼官带着秀凤、秀花和多名宫女进入房里。
“哎呀!太子妃,您怎么可以私自就将凤冠拿下呢?依礼是要礼官才能帮您取下,否则就表示这个姻缘会大凶啊!”礼官看到太子妃的凤冠已被取下了,大吃一惊叫道。
“凤冠弄得我好不舒服,难道取下来轻松一下都不行吗?就算是殿下在场,想他也不会责怪我的,遵轮得到你说话吗?”华芊萼不客气地反驳回去,娇气十足。
礼官看华芊萼脸色不悦,忙讨好地笑说:“容儿失言了,容儿也不是责怪太子妃,只是就事论事说说罢了,请太子妃别见怪。”看来太子妃不是个好伺候的人,她必须要小心点。
“算了!现在你们进来要做什么?殿下呢?他何时会回新房?”华芊萼问,她对宫里的繁文褥节实在不喜欢。
“今晚是殿下和太子妃的新婚之夜,殿下会很忙的,没到半夜是不可能脱身回房的。而容儿是带宫女们来伺候太子妃入浴,并为太子妃换上合宜的装扮。”礼官欠身回答。
“这一身的新娘服还不够盛装吗?还要换上什么衣服呢?”华芊萼看看自己的衣饰,不明白地询问。
“太子妃有所不知,太子妃身上的新娘礼服是从娘家穿来的,入宫后太子妃便是皇族了,必须换上宫里的衣裳。等沐浴完后,容儿会为太子妃换上适合今晚洞房花烛夜所穿的衣饰,”礼官解释着。
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礼仪,华芊萼只好点点头道:“好吧,你们就依礼行事吧。”
“是!”礼官对华芊萼行了个宫礼,再回头指挥宫女准备东西。
华芊萼就在宫女的服侍之下到浴池里沐浴。
爆里的浴池果然比她家里的还大、还要华丽,除了也是引用温泉水外,池面上还飘满了花瓣和不知名的香草,使得池水芳香四溢,闻了令人为之着迷。
华芊萼放松身体侵入池水中,雪白细致的肌肤在热水的催化下更显得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她两颊染红、眼儿盈盈,小嘴更如樱桃般艳红欲滴,这样自然的肤色较脂粉妆点更显得吸引人。
“太子妃,您自己看看。”礼官递了面小铜镜给在浴池里的华芊萼。
华芊萼接过,看着镜里的自己,摸摸脸蛋惊叹道:“这样的气色;真是好美啊!”礼官笑着说明:“这就是‘月银草’的功效了。月银草可以行血助气,放在温泉水里可使浸泡的人肌肤滑柔,还兼有容光焕发的作用;就算不用脂粉,一样也能耀目夺人。尤其像太子妃这般的天仙美人,泡浴之后简直是丽姿仙容,将仙女也给比下去了。”
礼官的赞美听得华芊萼欢快无比,对镜里美丽的俪影看了又看,舍不得移开眼光。
沐浴饼后,礼官捧着一袭半透明的薄纱衣裳为华芊萼换上,柔软的纺纱如烟般笼罩着窈窕纤躯,隐隐若现,及膝的秀发只以一条纱质丝带松松系住,简单却能表现出华芊萼的脱俗容颜。如此的模样,既是无邪、又是艳丽性感,全天下间没有一个男人能逃开如此的诱惑。
“太子妃如此的绝色,必会得到太子全心疼爱的。”礼官从心里发出了恭维。
华芊萼笑笑,暗忖,这是当然的事了!
打扮妥善了,一切就等着太子殿下回新房。
此时外头却远远传来了嘈杂的声音,还夹带着乒乒乓乓的巨响,引起了华芊萼的注意。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吵呢?”她疑惑地问。
“奴婢去看看。”秀凤忙步出房外看情形。
杂乱的声音愈来愈大声,而且听得也愈清楚了。华芊萼皱起了眉头,嘈杂声引得她心不安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宫里起火了!”秀凤冲回房里,乱慌慌地
“什么!”华芊萼一听,便急提起裙摆快步走出房间,一干宫女也紧跟着走出。
站在回廊上,顺着秀凤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西侧的皇宫看到火光窜升。宫里的侍卫都已跑去帮忙救火了,许多宫女成群地看着起火的方向,指指点点在讨论着。
华芊萼本是想命令宫女前去观视,看看起火情形严不严重;但从风里不断传来的铿锵声响,让她心中起了惊骇。
那那是兵刀相接的声音吗?再听仔细些,不错,那真是短兵相接的音响,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难道难道宫中发生兵变了吗?
华芊萼心中起了不祥的感觉,但是在她还没想到要如何做时,急促惊惶的尖叫声突兀地在黑夜中爆发开来
“啊!救命,救命啊!杀人,杀人哟!救命”
几个宫女惊慌失措尖叫着冲入东宫,在众人还未回过神时,紧跟着的是几个鲜血淋漓的侍卫拿着刀奔进来;而在后面追击的竟是一批身穿不同戎装的士兵,他们如同凶神恶煞般的追人,和受伤的侍卫打了起来。
这情形吓坏了众女子,立即尖叫声四起,众人纷纷找地方逃窜。
两个侍卫冲到华芊萼身前,神色惊惶地对她叫:“太子妃,金皇国攻入皇宫了,我们的土兵正在和他们对抗,属下奉太子命令特来保护太子妃逃离皇宫。太子妃,快和我们走!”
侍卫说完话,不等华芊萼有所反应,拉起她的手就往后门跑。
“太子妃!太子妃”礼官和刚跟在华芊萼身旁的宫女见太子妃被侍卫带走,尖叫着也忙跟上。
华芊萼被侍卫挟持着,边跑边慌乱无措地急问:“太子人呢?他他安全吗?皇宫里的情形怎么了?金皇国怎么会攻进来呢?”
侍卫只能专心保护着太子妃逃离宫中,哪有时间回答华芊萼的问题呢!
“太子妃别问了,快逃吧”其中之一的侍卫转回头对华芊萼急叫,捉着她的手跑得更快了。
爆女们惊喊太子妃的叫声被金皇国的士兵听见了,其中的劣谟忙下令道:“那个女人就是太子妃了,咱们快去捉人;而你,快去禀明大王,说找到太子妃了,快!”
他指了个士兵命令着,随即带着士兵们急迫上去捉人。
本是喜事的夜晚,竟变成了烽火连天的恐怖时分!一切的攻击来得那么快,让人措手不及,也来不及应变,使得佑京陷入一片兵荒马乱中。
银夏国已到了国运存亡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