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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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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啾。”凌灵打了个大喷嚏,人也醒了,当她坐起才发现原来那一阵冰冷是她额头上的毛巾,但是有道声音比她额头上的毛巾更寒冽。

    “你醒了。”他长这么大真的没看过比猪还笨的人,她可算是让他开了眼界。他的胸口不知为什么有一股怒气盘据,让他很想狠狠的海k她小屁屁一顿,但瞧她红扑扑的脸蛋被晒得几乎要脱层皮,他只得赶紧拿出冰巾为她祛热。

    “我怎么又回来了?”迷蒙的大眼在看到走近的人后,突地睁大。

    “你以为你能走到哪里?”男人低咒着拿走她手上的毛巾。

    “当然是机场啊。”不然还能去哪里?

    真是白痴到了极点。

    “你走的方向,就算花上一百万年的时间,也走不到机场,它的终点是一片海洋。”他咬着牙很好心的替她开示。

    啊!她又做了蠢事,早知道该问清楚的。

    “我怎么知道”她小声嘀咕“咦?你怎么会发现我的?”

    “今天是我试车的日子,算你运气好。”

    原来她昏迷前听到的,真的是车声。

    “谢谢你,你又救了我。”她也很不愿说,无奈这是事实。

    “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要送你走,你不走,偏要独自离开,是你的脑袋装了浆糊,还是当自己是神力女超人?”

    “我只是不想再给你添麻烦。”说到最后,鼻子不知为何变得酸酸的、眼睛也涩涩的,她很努力克制但是眼泪还是滑落她红通通的脸蛋。

    她竟然哭了,他还没骂她,她居然先哭了。

    “不许哭。”他低喝。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觉得委屈了。

    “呜呜”她根本控制不了,泪珠一颗接着一颗的掉落。

    “你!”他烦躁得不知该用什么话来阻止她的哭泣。

    “哇--”她干脆把脸蛋埋在手心,哭得更大声了。

    有什么方法能让她停止哭泣?男人脑筋飞快的想着,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她的嘴巴给堵起来。

    他认真考虑将手中的毛巾塞到她的嘴里。

    凌灵哭得抽抽噎噎,本来她是要证明她的骨气,谁知却落得更狼狈的下场。太难堪了,她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魔音传脑,男人不敌的扯下面罩,一双抿得死紧的薄唇出现,想也不想就抓住凌灵的双肩,抬起她的下巴,以唇封印。

    正沉浸在悲伤中的凌灵,忽然被一个有劲的吻给吓住,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她眨眨眼,唇上温热的感觉,还有眼前看到的

    “你做什么!”凌灵猛地推开他,那可是她的初吻耶!

    包令她更震惊的是,除了面罩,他居然还戴了层银锻面具,除了嘴唇、眼睛,全部被面具给覆住,还真像蒙面剑客。

    “杜绝噪音污染。”他为自己的行为作解释。

    惊愕之中的凌灵没有这么近看过男人的唇,它看起来好像很可口,比刚做好的果冻还好吃的感觉。

    男人见她死命的盯着自己的唇,一股不好的预感窜起,正常来说,他夹枪带棍的言词应该会引起她激烈的反应才是,为何她

    既然都被吻走了第一次,那她吻他一次应该没关系吧,谁教他的唇看起来那么好吃?凌灵抿了抿唇,她的样子很饥渴,就像看到一盘稀世珍馑放在她眼前,不吃太浪费了,她吞了口口水。

    “你在看”不喜欢被人死命盯着看的感觉,男人不悦的开口,而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截住。

    他居然被强吻了!

    ----

    凌灵兴奋的捧起他的下巴,然后将唇印上他的薄唇,她要体会一下那果冻般的触感,然而光是唇对唇好像还不太清楚,她大胆的伸出舌头描绘着他的唇线,真把他当成点心一样轻尝。

    她竟然挑逗他,原本想用力推开的手自动成了收拢,嘴巴张开接纳她的樱桃小嘴,大肆掠夺起来。

    咦咦咦不是这样的,果冻怎么会动?

    “呜--”凌灵想要退开,但腰完全被勒紧,让她动弹不得,连想闪躲的方向都被他准确的掌握住,他的舌头硬是和她的丁香小舌来段要命的黏巴达。

    一直到他认为吻够了,才松开对她的掌握。

    凌灵差点没气,被放开后,只能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她不服气的瞪着对面的男人,为什么他的呼吸还是那么平顺,她却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你你怎么可以张开嘴巴?”好不容易才顺了气,她急着质问他。

    “接吻当然要张开嘴巴,不然怎么算接吻。”他淡然的说,眼睛却紧盯着被他肆虐过的红唇。

    “谁准你张开嘴巴跟我接吻?”凌灵气呼呼的扠腰瞪着他。

    “谁让你先贴上来。”是她的错。

    “我我哪有。”她严重否认。

    “是你先强吻我的。”他指控。

    “我哪有强吻你,你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虽然努力洗刷自己的罪名,但她的脸蛋却开始不自然的泛红。

    “要我再重演一遍吗?”他抓住她的肩膀,打算再重新演给她看。“明明就是你靠近我,然后把唇贴上来,再伸出你的舌头”

    “别说了、别说了。”凌灵捣着脸在他的箝制下不断挣扎,天哪,她觉得浑身发烫,她真的强吻一个男人。

    她一定是发疯了才会那么做。

    由于害羞加上晒伤,让凌灵的脸蛋红得可媲美刚染好的满月红蛋。

    他嘴角轻扬,而后放开她,不再逼她。

    “把这罐葯擦在你晒伤的部位。”他无视她的窘迫,拿出一罐冰凉的葯给她。

    “谢谢。”好像除了这句话,她没别的话可说了。

    “要谢我?*党瞿憷凑饫锏挠靡狻!彼运哪康暮芑骋伞?br>

    “我”他救了她许多次,她是应该坦诚相告,反正她也打算放弃了。

    “我知道你是来找姜昫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冷声道,走到离她有十步之遥的沙发坐下,等她回答。

    “好吧。”凌灵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说:“其实我不是他的未婚妻。”这最大的谎言说破后,接下来就比较好开口。

    男人冷嗤一声,彷佛不惊讶她说的话。

    “那你之前说救了你,姜昫彦会给我好处也全是假的。”

    “嗯,我只是希望你能救我,我以为你住在沙漠里,应该很爱钱。”她把自己的推论与猜测说出来。

    男人冷笑一声,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钱了。

    “我根本就不认识姜昫彦。”她连他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

    “结论?”他简洁的说。

    “我需要成为他的合作伙伴?”

    闻言,男人皱眉,没想到她的答案竟出乎意料之外。

    “合作伙伴?”他狐疑的问?

    “我们家开货运行,油价一直涨,利润越来越少,我爸说如果要与姜氏石油合作就必须付出一笔高额保证金,他一时拿不出来,所以”

    “所以你打算找到姜昫彦,亲自向他要求。”多可笑的一件事。

    “我知道机会很渺茫,可是在台湾又无法见到他,我只好跑到沙漠来;人家都传说,他之所以会来这里度假,心全是因为他拥有一座私人油藏。”

    “市井传言是最不可信的,你因此险些被拍卖,更差点失去生命,这样值得吗?”

    “如果能帮上我爸的忙,当然值得;可我却一直在替你制造麻烦,真的对不起。”凌灵觉得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那你放弃了。”

    “不放弃也不行,这里人生地不熟,也许姜昫彦根本就不在这里。”她泄气的垮下双肩。

    男人眉一挑,不太喜欢看她汁败的样子。

    “你不过是想与姜氏石油作专易,我能帮你。”话一出口,连他自己也愣住。

    “帮我?难道你也有一座私人油藏?你别安慰我了,我可能还要请你帮我最后一个忙,送我回台湾。”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这女人,居然小看他。

    “我说能帮你就能帮你,不要质疑我的话。”黑眸一瞪。

    “真的?”微黯的眼眸马上眨了眨。

    “姜氏和我有往来,只要我写封介绍信,保证没人为难你。”他说得极平淡,像是没有任何事能难得倒他。

    “是吗?”凌灵的双眼此刻已经睁得比牛眼还大,老天待她不薄,居然有贵人出手帮她。

    “我有条件。”他眼里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条件?”凌灵不解的看着他。

    “我要你,而且此生都不准跟别的男人。”

    “你”凌灵揪紧领口,慌张的往床的另一边退去,就怕他会扑上来似的。

    “你是我的。”他站起来,睥睨的看着在床上挣扎的凌灵。

    “我、我”她该如何是好?为了老爸的公司,她要把自己给卖了吗?

    “你好好考虑吧。”他也不逼她,潇洒的离开她的房间。

    凌灵的头又开始痛了,她还来不及庆祝替老爸解决难题,就要哀悼自己早逝的爱情,她甚至还没谈过恋爱耶!

    ----

    因为他的话,凌灵差点一夜白发,她无法下定决心到底该不该答应;于私,他救了她好几次,于公,他又答应帮老爸渡过难关。

    万能的神哪,请给我一个指示吧!

    终于,凌灵决定先讨好他再说,也许他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

    凌灵由女仆口中知道,那男人除了待在书房外,最多的就是开着车子或骑着骆驼四处探险。

    于是,她提了桶清洁剂,打算大显身手,替他清理车子。

    唷,这就是救了她的那辆宝贝吉普车啰!凌灵看着比她还高的车身,幸好这是有加盖的吉普车,不然她还苦恼要从哪儿下手呢。

    车上沾了不少的沙粒,就连车身也有多处磨损,可见那男人有多爱操它。

    她先打开车门,把里头所有的沙子给清理掉,还用清水抹了一遍,并把脚踏垫拿出来洗,接着就是满布沙尘的车子外壳。

    凌灵拧了块布,拿起一旁的长塑料管,努力的清洗车身。

    好不容易她才把泡沫给打上去,为难的是,那高高在上的车顶该怎么洗哪?

    她没想太多的脱下鞋,直接爬上车盖呼,还挺难爬的。她拉着塑料水管,小心翼翼的定住身子,没想到车子会这么滑,她差点滚下去呢。

    终于,她把所有的地方都仔细擦上泡沬后,就站在车前盖上,把水管的注喉开到最大,看着泡沫带着沙粒一一滑落,好有成就感喔!如果她在移动身子时,没被流下的泡沫给滑一下,一切应该更完美。

    她狠狠跌了个四脚朝天的难看姿势,还顺着水流而下,满是清洁剂的车子,根本滑得让她抓不住任何支撑物,眼看就要跌到地上,她不禁为可怜的小屁屁哀叫。

    “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刷子吗?”微怒的话语落下,接着一个有力的阻挡,免除了凌灵即将面对的悲惨命运。

    她抬头,男人仍戴着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如何,不过那两道高高耸起的眉毛显示他此刻心情极度不佳。

    她原本是想讨好他的说,没想到又搞砸了。

    “我”凌灵挣扎想稳住姿势,但是后头是又滑又湿的水,前头是扳也扳不动的手臂,狼狈就不用说了。

    在水流的冲击下,衣服湿透了,两人的肌肤正以最暧昧的热度贴近,而且她还在不断的挣扎。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她这样扭动,对一个男人而言,是极大的诱惑吗?

    “别动。”他握着她的手不经意地加了点力道。

    “你快放开我,不然连你也会弄脏的。”凌灵以为他是怕她掉下去,可她更怕弄脏他的衣服。

    “我叫你别动。”语调不自然的提高,怀里的女人还继续她的愚蠢行为。

    就在凌灵握住他的肩膀尝试让自己离开又湿又滑的泡沫失败后,他终于忍不住低吼。“你听不懂英语是吗?”也许他该用国语讲。

    他忍无可忍的把她往后提,然后以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将她压在车盖上。

    水在她与他之间徐徐流动,勾搔着两人的感觉。

    他的大腿压制住她的,下腹紧贴住她,摩擦着她娇嫩的地方

    两人距离近得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气息。

    红霞开始从她的脚指头往上蔓延。

    “你我认为我们这样不太好。”凌灵别扭的试着拉开他扣在她腰上的手指。

    厚,怎么那么难扳动,她干嘛抓她抓得那么紧?

    “哪里不太好?”他认真的问,又更欺近她。

    “我们现在的姿势,很容易让人误会。”她试着对他晓以大义。

    “这里除了你和我,没有其它人。”凌灵发誓,他的脸至少又往前移了两吋,她吓得拼命往后退,可是车子抵住她,让她无法动弹。“我我觉得一个绅士,是不应该吃淑女的豆腐。”

    “如果我说我不是绅士呢?”他邪恶的轻扬唇角。

    凌灵全身虚软不已,他的手在干什么,居然在她的腰上画圈圈,喔不!

    “你不可以占我便宜。”她无力的开口,麻痒的感觉一直由腰间丛篇,渐渐侵蚀她的理智。

    “为什么不?”

    “我们根本还不熟啊!”凌灵低吼。“要怎样才算熟?我救了你三次,也该拿点回礼。”他更欺近她。

    她是不介意送礼给他表达谢意,但不应该是拿她当礼物啊!

    “虽然我没什么钱,但是我会努力买一份很丰厚的大礼答谢你的。”

    “可我只要你。”银锻面具摩擦着她脖子细嫩的肌肤,冰冰凉凉的,却一点也退不了她的热意。

    “我身材不好,你不会满意的。”

    “不好?我可不这么认为。”他的手来到她柔嫩饱满的胸脯

    喝!凌灵狠狠倒抽一口气,哪有人青天白日之下就大胆吃起人家的豆腐,他根本是居心不良。

    “住手。”她连抗拒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警告过你了。”她是罪有应得。

    “哪有?”她不承认。

    “我叫你别动,你偏不听。”

    “好,我不动,你放开我。”

    “你现在不动,更合我意。”再也无法忍了,薄唇印上她的红唇,掠夺她的美好。

    狂猛的吻让凌灵完全招架不了,理智很快远扬,两人之间的热度不断攀升。

    ----

    “我不会留在这里的!”凌灵连衣服都还来不及换,就急着表明自己的心意,经过刚才那个轰轰烈烈的吻,她怕再不说就太迟了。

    水渍一路由车库延伸到大厅,再到房间。

    原本他是要让她先换衣服,她却不领情,反而跟着他进房间。

    “谁说你要留在这里?”他不记得他有说过这句话。

    凌灵还来不及为他房里富丽堂皇的摆设感到惊讶,他的话让她神情一僵。

    “不留在这里?你不是说你要要我吗?目的不就是要我留下来。”她困难的说着,觉得身上的热度一直没有减退。

    衣角不断的滑下水滴,在昂贵的原木地板上留下斑斑水渍。

    “我的意思是,除了我,你不能有别的男人。”他好心的替她解惑。

    “除了你不能有别的男人?”她真的有听没有懂。

    “无论你在何地”他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你的人、你的心,都属于我。”说着,他的手往下滑定在她的左胸。

    “不!”凌灵拍开他肆无忌惮的手,这男人,肯定是恶魔转世。

    他的意思是要她守着他别谈恋爱、别嫁吗?他一定是支持共产主义的,否则怎能想控制她的思想呢?

    “不?”他收回手,邪恶一笑,有资格谈条件的人是他吧。

    “难道没有其它的方法吗?你住在这里,而我必须回台湾,这根本太荒谬了。”凌灵在原地踱步,想着该怎么做才能说服他改变主意。

    谁说他要一直住在这里原本想出口否认,可在看到她急得跳脚的表情后吞回肚子里;也许,让她慌张个几天也不错。

    “这是你要的东西。”他旋着身,从落地窗旁的桌上拿起一个烫金的信封。

    凌灵看着他手中的东西“那是”她好奇的走向他。

    “只要你答应。”他把信封紧握在手里,不让她触碰。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骗我?”

    “我从不骗人。”他冷硬地道,不容许有人质疑他的话。

    “你何苦为难我?凭你的财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不一定要我啊!”别的女人没有你的勇气与傻劲。他紧抿着唇不语。

    凌灵苦思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似的,闭上眼跳上那张可容纳五个人在上头翻滚的大床。

    身体呈大字形展开,横竖痛一次就过去了,她就当在打针吧!

    他失笑的看着她的动作。“你干嘛?”这下可好,非换床单不可了。

    “你不是要我,来吧,请你快点,我会忍耐的。”她咬牙说道。

    忍耐?凭他的技巧要忍耐什么,蠢女人!

    “我不打算动你。”他依然站在原地,看着她可笑的姿势。

    凌灵睁开眼“你太过分了,你不要我,还叫我只能有你一个男人,你不怕我回台湾偷腥?”

    “你敢做的话,我一定会知道。”他胸有成竹的说。

    “是吗?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到时候我们走着瞧。”凌灵气呼呼的翻身下床,讨厌极了这种只有他说了算的感觉。

    “你最好别违逆我,否则”他威胁性十足的看她一眼。

    “否则怎样?你最好能当场人赃俱获,否则我死也不会承认的。”撂下话,她转身离去。

    看她大踏步的走出房间,而后用力摔上房门,她似乎一点也不怕触怒他。

    有趣,她太有趣了。他等着人赃俱获的那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