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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一到暑假或寒假,邱碧荷会轮流到三个叔叔的道场去帮忙训练学生。
一放长假,那些家长们为了强健孩子的智能或体魄,都会将孩子们丢到各个补习班或道场去,所以每到这时候,道场的新生都会大爆满。
今年暑假轮到她到大叔叔邱建龙的柔道馆去帮忙教学,邱建龙不敢让她指导国小、国中组的,所以就将打好基础的高中组交给她去管。
结果第一天她就干掉了班上的两个男生,当第二天那两个被摔得鼻青脸肿的男生满身是伤的出现申请退社时,邱建龙先是好言安抚,然后将他们安排到别班上课后,再单手提着一桶冰冰凉凉的仙草冻到邱碧荷的班上。
还未走到她的班,就听闻一阵凄惨的哀嚎声,他走近一瞧,看见邱碧荷大剌剌的坐在一位大块头的学员身上,两手用力将他的一双脚往后扳,整只脚与身体变成一个了字,学员痛苦的拍着地板,邱碧荷则一脸狠样,嘴里大叫
“认不认输?认不认输?”
围在场边的几名女学员害怕的捂住嘴巴,而场上被她打趴下的学员有六个,不是痛得爬不起来,就是被打晕了。
“认输!认输!”只差一点就要与自己的脚底板对望的学员声音破碎的喊着。
邱碧荷这才松开他的脚,从他身上站起来。
“教教练,你刚用的好像是摔角的打法,不是柔道。”一名女学员战战兢兢的问道。
邱碧荷啧了一声。
“谁打架时会跟你分柔道、跆拳或摔角?”她反问。“既然是打架,当然就是以打赢为目标,只要能打赢,用什么招数都行。我看你像个乖乖牌,应该没什么打架的机会,不过长得还不错,也许会成为歹徒下手的对象,你出来,我教你几招防身术。”她对女学员招招手。
她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女生全用既羡慕又害怕的眼神,看着那位被指名的女生,而那女学员脸上更是一阵红一阵白。
这不能怪她们,穿上柔道服的邱碧荷就像个清俊斑瘦的英挺男儿,加上又勇挫好几名班上那几名自幼开始学习柔道的高手,要不是邱社长再三向她们保证她是女儿身,邱碧荷早就被淹没在粉红柔情里了。
那女学员才别扭的站出来,邱建龙就走了进来。
他这侄女下手向来极懂得轻重,只有在心情不好或太累时才会乱打一通,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为免再继续非死即伤下去,他只有现身喊停。
“行了行了,今天这堂课就先上到这里,这里有冰仙草,大家都吃一些消消暑。”他将仙草放在角落的小桌上,然后对邱碧荷使了个眼色,要她跟他出去。
“下课时间又还没到,你怎么可以这样坑学生的钱呀?”跟着叔叔来到了休息室,邱碧荷不满的盘坐在冰凉的磨石子地板上。
邱建龙则坐进沙发里。以前道场没有沙发时,她总是席地而坐,现在环境好了些,摆了沙发,她还是不坐,习惯已根深蒂固。
“谁说我坑他们的钱?那桶冰仙草可是花了我两百五十块耶!再说,我要再不宣布下课,不知道还得付那些被你打伤的学生多少医葯费了。”他不满的对她摇摇头。
盘坐在地上的邱碧荷,理直气壮的挺直背脊。
“要打人就要先学会挨打,这不是叔叔们以前常常告诉我的吗?况且那些只是皮肉伤,过几天就会好,我小时候被你打断过两根肋骨,三天都没吭一声。”直到第四天她终于忍不住昏倒被送到医院,照过x光后才知道她有两根肋骨断了,大叔叔还因此挨了盛怒的爷爷十大板子。
接下来的日子她就快活多了。三个武功高强的叔叔有打不过,也不能打的人,就是他们的爸爸,而他们的爸爸也就是她的爷爷,可是疼她疼得像命根子咧,所以那两根肋骨断得值得。
被她一抢白,邱建龙的责备再也说不出来了。
“哎呀,现在可不比十几年前,现在的小孩子娇生惯养的,吃不了苦就直接要求退费,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他试着跟她讲理。“你是怎么了?之前不会这样的,是不是在范家受了什么委屈?还是范同稣那小子对你做了些什么?你告诉大叔叔,大叔叔帮你出气。”他豪迈的拍拍胸部。
他不提范同稣还好,一提起,邱碧荷马上变了脸色,还故作镇定。
“范爸他们都对我很好,什么事也没有。”过一会儿后,她勉强自己用轻松的语气继续说“范同稣的事务所最近很忙,根本没时间回家。其实他回不回家根本不干我的事,我跟他本来就没什么交集,所以无论他做了什么事,都对我没什么影响。”她赌气的说,将与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
事实上,自从那天从休闲农场回来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虽然她依照惯例的到柔道社来打工,但无论多晚还是会回范家的,可是他就不一样了,简直就像是把自己的家当旅馆,不高兴就不回家,乐不思蜀时更是不会回家。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事务所的案子多得让他忙到不可开交,因为她前几天还看见事务所的员工在下班后鱼贯走进ktv唱歌,要是真的忙,范同稣不可能会让他们这么逍遥的。
大概又是流连在某个女人的怀抱里了,她气闷的想。或许就是王巧翎,自从那晚后,她那事有蹊跷的直觉就更加深重了!
“既然如此,在表演赛里你跟他示范一场应该没问题吧?”邱建龙问。
每年课程结束时,他都会办一场成果展,邀请所有学员及家长来参观,指导老师的表演赛更是精采的重头戏。
“表演赛?!”糟了!她压根儿忘记这件事了。“他又不是这里的老师,不需要安排他参加表演赛吧?我可以跟别的老师配对。”她气虚的说。
很多年没跟他打了,看他老是在女人堆里流连忘返,浪费精力,又浑身铜臭味的,肯定连体力也没了,万一她错手把他宰了怎么办?
“所有的指导老师早就已经配好对了,就只剩下你了。”
“那就把我剔除呀,不需要再找范同稣了,你也该体谅他年老体衰,实力不再”
“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跟他联络过,他一口就答应了,还说对跟你同组对打很期待呢。”他站起身来。“放心,离表演赛还有一个礼拜,到时他的体力应该就调整好了。”
邱碧荷楞楞的看着大叔叔的壮硕背影,脑筋一下子转不太过来。
他答应了?!在这么多年没接触柔道之后,还想与她对打?
天呀!蝼蚁尚且偷生,他为什么偏要跟外强中干的身体过不去?
叹了口气,她换了个姿势,趴在地上做起伏地挺身,眼眸晶亮,嘴边带着阴恻恻的笑。
嗯哼她报仇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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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柔道社的表演赛盛况空前。
由于多了范同稣跟邱碧荷这两个补眼睛的男女参加,不但柔道社的学员全体到齐观战,连其他两个叔叔的跆拳道和空手道社的学员们也闻风而来,看这两个大师兄大师姐如何捉对厮杀。
将近三百人的围观人群将整个道场围个水泄不通,不过对邱碧荷跟范同稣这两位早习惯被人注视的俊男帅女来说,丝毫不受影响。
不过,表演赛一开始,原本嚣闹的声音全停住了,战局也从一开始由邱碧荷占上风,慢慢的开始起了变化。
邱碧荷让范同稣吃了几次投技后,开始气喘了起来。
投技耗费了她太多体力,尤其对手是范同稣这种高头大马的人物,没认真考虑攻击方式的她简直就是自讨苦吃,于是她改换固技,片十字绞、并十字绞、逆十字绞、架裟固、崩架裟固等等高难度招式都使出来了。
她累得气喘吁吁,可恶的是一直守多于攻的他不但没有居于劣势,反而还一派轻松,甚至还在她揍他时跟她说悄悄话。
“温柔一点,我不喜欢太粗鲁的女人。”
“就是那里,就是那里,用力一点,舒服!”
“这招很好,但你的姿势不对。”
“力量不够,最近没吃饱吗?”
他不时冒出的话语,更是令迟迟无法有效攻击的邱碧荷更加气急败坏,攻势也开始凌乱,毫无章法了起来。
就在她提起左脚打算踢掉他脸上那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时,异变突起,不知怎的,她竟整个人在空中翻了半圈,被范同稣结实的身体给狠狠的压在下面。
这一跤摔得不轻,她脑袋里的一切全都给撞飞了出去,只剩下一片空白,眼里看见的是亮晃晃的天花板,感觉得到的只剩下身上沉重的压力,急速起伏的胸腔及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比赛结束,范同稣胜。”邱建龙站出来宣布。
他从她身上爬起,再握住她的手将她拉起,互相一鞠躬后,邱碧荷头也不回的笔直走向隔壁的休息室。
自尊心破了个大洞的她在里头走来走去,心情极为懊恼沮丧,见范同稣推门而入,她立刻转身拿过自己的包包,用力拿出里头的便服。
“不甘心?”范同稣经过她身边,打开流理台的水龙头掬起水泼向自己汗湿的脸,又随兴的拉起衣服下襬擦拭。
“输就是输,我无话可说。”她脱下柔道服,气红了眼眶。
范同稣走过去将门锁上。
“你干么?”她大声问,火气正旺。
“你大方的在这里换衣服,要是有人闯进来看见了怎么办?你真不把自己当女人看了吗?”他说。只不过是败给他,有必要如此自暴自弃吗?
邱碧荷将脱下的柔道服揉成一团往他身上丢。
“你还敢说!最没把我当女人的是你!瞧瞧我的手臂、我的大腿、我的腰、我的脸,都被你弄伤了!你刚刚分明就是把我当作沙包在摔,太过分了!”她气愤的脱下长裤,指着自己白皙大腿上的那几处红痕及瘀青。
范同稣的视线只在她修长的双腿上停留一会儿,随后便开始不轨的在她身上游移。现在她的身上除了一件运动内衣,一件小裤裤之外,再无任何赘物,健美的身子一览无遗。
“原来你气的不是败给了我,而是责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他总算明白了,不着痕迹的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
多日的回避对欲望的减低完全没有帮助,只会增加对她的渴念。
被了!他不是柳下惠,她毫无自觉的一再在他面前宽衣解带,就不该期望他还能心如止水,不起丝毫欲念。
“承认了吧?”邱碧荷像抓到他的小辫子般得意。“你根本就不把我当成女孩子对吧?是不是只有王巧翎那样前凸后翘的,对你来说才算是女人?如果跟你对打的是她,你一定不会忍心伤她一根毛发的,是不是?对不对?”她咄咄逼人,双眼瞪得大大的。
想到他方才将她抓起来狠狠的摔的情景,她就气到不行!完全没想到自己方才摔他的次数远比他摔她来得还要多,更别提趁机在他身上踩了好几脚的事实。
“如果我不当你是女孩子,你现在大概已经在送往医院的途中了。”范同稣提醒她两人间实力的差距。“想看我身上的伤?”她还没表示意愿,他就主动脱下身上的柔道服,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
邱碧荷登时动也下敢动,两眼瞪着大大的,心虚的定在他的胸膛上。
她方才的攻击有多凶狠猛烈,光从他赤裸的上半身就可看出来,此刻他的前胸后背、两只手臂,甚至脖子都是红肿一片,结实的六块肌处还有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暗红色瘀血,看得邱碧荷是触目惊心。
“可是你刚刚明明还嘻皮笑脸的,好像没什么大碍,也没听你喊痛”见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她不禁心虚了起来。
与他的伤比起来,他对她可算是宅心仁厚了!
“谁会在比赛中喊痛?再说,影响你比赛的心情也不是我所乐见的。”范同稣皱了下眉,像在忍着某种疼痛。
她畏怯的伸手碰了碰他腹部的瘀血,他马上瑟缩一下,她吓得缩回手,忧心忡忡的。
“很痛吗?要不要去医院?也许得内伤了!”她又心疼又紧张。她下手怎么那么不知轻重呢?在责怪自己的同时,她又忘了先前还踌躇志满的要将他打个落花流水的事。
“得内伤是不会,不过痛是真的很痛。”他状极痛苦的倒抽口冷气,两手绕到她身后。
一点也没发现自己已身陷他的禁锢中的邱碧荷,更加紧张了。
“你还是到医院去照张x光,说不定肋骨被我踢断了!”
她那么细又无力的脚,踢得断他的肋骨吗?范同稣在心里暗暗发笑。
“我的上半身不痛,痛的是下半身。”
换邱碧荷倒抽了口冷气。“连下半身也有?!不行,你一定要去医院!”她紧张兮兮的坚持道。
范同稣环在她身后的手忽然一收,让两人之间的那一丁点距离完全消失。
邱碧荷吃了一惊,抬头看见他贼兮兮的笑容,蓦地恍然。
“原来你都在骗我!”她气得本能的抬起脚,却发现连左脚都被夹在他的双腿之间,而且还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他裤裆间的隆起。
“事不过三,你该不会以为这种伎俩在第三次还行得通吧?”他早就料到她又会来那种贱招,一开始就做好防范措施了,而且让她清楚的感受到他膨胀的男性是如何的想要她。
顿时,邱碧荷全身突然变得极为敏感,也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布料是如何稀少,他身上的肌肉又是如何坚硬,力量多么大,她被圈在他的怀抱里,简直无法动弹,更别提他们两人之间一丝空隙也没有,也没有半个人可以来救她。
虽然她也没有想尖叫的念头就是。
还有他令人羞涩的欲望,清楚的说明了他的企图,他居然想染指她?!
等等,她将方才的思绪倒带,他想染指她?意思就是,他的欲望是因她而起?既然他的男性欲望是因她而起,表示他承认她是个成熟的女人?既然承认她是个成熟的女人,就表示也有爱上她的可能?
既然有爱上她的可能,那她还在等什么?现在才是她全力进攻的最好机会不是?
想通这一点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她整张嘴马上贴了上去,完全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她热烈的反应是范同稣求之不得的,在四唇相交的剎那,他仅余的理智也被欲火给烧尽了,连这简陋的休息室是否合适当她第一次的场合都顾不了了,哪还想得起反悔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