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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我哪有跟你求婚!?”
他是脑袋不清楚啦?在胡说什么?
“是你说的,吻了你,就要娶你。我接受!”他笑得满脸得意。
孟春艳瞪他。“你有病!”而且还是症头不轻的疯病!
梆无优眉一挑。“你是这么下定论的吗?答应你的求婚,就是神志不清!?”
“当然不是,这只针对你。”他根本是有理说不清。
番男一个!
“艳,你不相信我喜欢你?”
“不相信。”也不要相信,更不要这种荣幸。
“哦?”他说出口的话从不打折扣,什么时候他的口头信用破产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没有理由会喜欢我,因为你最讨厌没用的人。”而她正巧立志做个没什么用处的人。
“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再说,你不是个没用的人。”在工作上,她表现出来的已经太过出色,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人发现她的专长?
“但是我不想做个有用的人。”她推著他。“放开我啦!”这样被人抱在腿上,她好不习惯,也好别扭。
“不放。”他朝她一笑,差点气煞了她“为什么不想表现出你的优秀?”
她瞪著他的胸口不答。
“艳?”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瞄他一眼。“特助大人,快点放开我,身为小小临时助理的我,还有一堆事情得做。”
“工作做不完,你会在乎吗?”她不想说,他暂时不逼她,顺著她的话转移话题。
“当然,我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领了薪水,她不会不做事,虽然现在领的薪水和工作量根本不成正比。
“艳,你知不知道当女人愈闪躲的时候,通常会让男人追得更紧?”他叹息,发现自己真的愈来愈无法放开她了。
“当然不知道,因为我没兴趣当任何人的猎物,也不擅长跑步,所以没兴趣给人追。”
梆无优一听,当场大笑了出来。
“艳”哈哈她的幽默感,真是让人好气又好笑。
孟春艳的反应是,尽量离他远一点。这家伙莫名其妙就大笑,搞不好早就得一堆什么莫名其妙的病症,她才不要被传染!
“艳,明天我到南部出差,你跟我一起去。”他很想止住笑的,可是她那一脸“他有传染病,离他远一点”的表情,实在让他止不住笑意。
“我才不要。”想假公济私,门都没有。
“这是公事,你不能拒绝。”在公事上,他是上司,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孟春艳眯起眼,然后忽然一笑。
“要我跟著出差,可以啊!我要出差津贴、加班津贴、餐费津贴、旅费津贴等等,所有津贴金额要多一倍,出差几天,就要几天补假。”开出一堆自肥方案,好让她从回来之后,可以在家里睡到自然醒,弥补自己出差奔波的辛苦。
“有人出差这么享受的吗?”这是变相的a钱兼a假。
“你不答应,我就不出差。”怎、么、样?
“好。”他点头。
答应了?她讶异,不过没忘记继续开条件
“还有,我拒绝任何跟客户的应酬,也不和南部厂房的主管一起吃饭。”她可不想连吃顿饭都消化不良。
“可以。”她真是会替自己找福利,不过葛无优全都答应。
“最后一点,我不要跟你一起吃饭。”
“为什么?”这点他保留。
“因为我怕你趁四下无人,一直对我毛手毛嘴。”她皱皱鼻尖,以表嫌恶。没办法,这人前科累累!
“好,你不跟我一起吃饭。”但是,他会跟她一起吃饭。
孟春艳怀疑地看着他。
“你真的全部答应?”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好讲话了?直觉告诉她,肯定有鬼!
“当然是真的。”他微笑。
但是那口白牙太闪亮了,让孟春艳一点都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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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南部出差之旅,为期三天,目的除了巡视自家分公司及厂房外,还有就是应酬。
另一种说法,叫作参加聚会,联络彼此间的感情,将来有机会时好合作,有钱大家赚。
但是在孟春艳眼里,这就是应酬。商界的人办宴会,臂弯上勾著美人,另一手拿著酒敬来敬去,看起来很高雅,但,她只觉得累。
好想好想回饭店睡觉喔明明她拒绝应酬的,为什么此刻她的手会挂在他的臂弯里呢?
“我说过不应酬的。”一到五点,正好从南科的厂房出来,她立刻准备“下班”
“不算应酬,只是去参加个宴会。”他解释,一边坐进公司安排的轿车。
“对我来说,那就是应酬。”
“艳,你不希望我们的出差行程多出一天吧?”他笑笑地看着她。
孟春艳当场被掐中罩门,只能忍痛放弃饭店房间里柔软的床,陪他参加南部某度假村董事长举办的宴会。
这场宴会,就在度假村里举办,根据她所得到的资料,这家度假村的营运业绩相当不错,但是私下却传出资金短缺的消息,原因听说是董事长挥霍失度,所以今晚特地邀请商界中资金雄厚的老板们,表面上是藉度假村周年庆的名目招待大家,实际上是想寻找能够帮他周转的金援。
不得不待在这种讨人厌的宴会场合,孟春艳满心不情愿地挂在他的臂弯上,打定主意整晚不开口,以表示她无言的抗议。
梆无优笑睇了她一眼,也不介意她开不开口,只是带著她对那些向他打招呼的人一一回礼,然后退到一旁。
“葛特助,谢谢你特地赏脸来参加,我敬你一杯。”一看见葛无优,度假村的常董立刻过来攀交情。
“谢谢,是常董的度假村太美太好,让我忍不住很想来看一看,如果有机会,可以来享受一下。”葛无优客气地回答,礼貌地啜一口酒。
“不是我自夸,任何一个想要休假的人,来我的度假村就对了。葛特助如果愿意来,那是我的光荣,我一定给葛特助安排最好的享受、最好的服务,六星级的招待一定让你满意,不虚此行。”常董打包票。
“那我先谢谢了。”葛无优回敬一口酒。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呃这位是?”常董好奇地看着葛无优身边的美丽女子。
“是我的助理,孟春艳小姐。”葛无优为两人做介绍。
“原来是孟小姐,欢迎。”常董笑着打量她,然后投给葛无优一个男人间的眼神。“葛特助好眼光。”
这年头漂亮的女人不少,但是漂亮到会让人感觉到不只是漂亮,还有气质的,就少见了。
“常董过赞了。”葛无优转头望了她一眼。
她表面微笑,实际上是回给他一对大白眼,让他差点当场破功笑出来,幸好常董转移了话题
“葛特助是商场上的奇才,眼光精准,不知道你对我的度假村,有什么看法或者建议?”常董试探地问道。
“经营度假村,常董是专家,我可不敢在专家面前班门弄斧。”葛无优谦虚地道。
“葛特助太客气了。”常董哈哈大笑。“葛特助能够创造出藤原企业的台湾奇迹,经商眼光必然独到,如果我的度假村能有葛特助的建议,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常董太抬举我了,藤原企业集团的成功,不是我的功劳,是因为全体员工的努力,和人在日本的社长用心经营的成果,无优只是个代管理者,实在没有什么了不起。”
“葛特助这么说实在太谦虚了,我听说藤原企业的投资横跨各个领域,不知道对饭店、度假村有没有兴趣?”
“常董这句话的意思是”葛无优面色不变的询问。
“葛特助做事的原则一向干脆、重信诺,我也不拐弯抹角。”常董压低了声音道:“最近我想扩大度假村的经营,却苦于资金不足,不知道葛特助有没有兴趣投资我的度假村?当然,这项投资,绝对不会让你赔钱。”以度假村的远景,加上他本身拥有的条件,他的度假村绝对不会不赚钱。
“常董开口,我当然有兴趣,只是不知道常董接受什么样形式的投资?”葛无优笑笑地询问。
“是这样的,我需要一笔资金”常董立刻开始解说,资金、扩建、未来经营走向等等。“前两天,日本山田食品株氏会社的社长曾经来找过我,主动跟我谈投资的事,我还在考虑,毕竟生意的合作对象,还是要跟自己信得过的人,否则合作就没意义了,你说是不是?”
虽然葛无优是常董心目中理想的合作对象之一,但也不能因为他主动开口,而让葛无优有机会将合作的条件抬高,适时透露出有别人想争取合作的消息,也是谈合作案的策略之一。
“常董的理念,我非常赞同;常董主动找我合作,也是我的荣幸。”葛无优微笑地道,一点也不显急迫。“这样吧,如果常董有空,我明天再来拜访,详谈其他细节好吗?”
“好,当然好。”常董一口答应。“那我先去招呼别的客人,我们就这样说定,明天我等你。”
“常董慢走。”葛无优目送他离开。
常董一离开,山田俊也立刻缓缓走过来。
“葛特助,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真是太开心了。”山田俊也脸上满是惊喜的笑。
“山田社长。”葛无优回以微笑。
“这位是?”惊艳的目光停在孟春艳身上。
“我的助理。”
“我记得葛特助的助理是男的”也不过就一个多星期,怎么马上就换人了?
“有时候,不同场合需要不同专才的人,此刻,我的助理是她。”葛无优一语双关,孟春艳听了很想白他两眼。
这男人在暗示什么?表面上听起来,这话没什么不对,但场合?专才?希望他的意思不是把她当成展示品,或者带出来让人评比的女伴,不然哼哼!
“噢!”山田俊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奇特的眼神又扫过孟春艳的美丽面孔“葛特助真是幸运。”
“葛无优只是名特助,拿人薪水、尽力办事,怎么比得上山田社长的成就辉煌,何来幸运之说?”看的出孟春艳的不满,葛无优聪明地转移话题。
“美丽之物,人皆喜爱,不是吗?”山田俊也回答得颇具深意。
“美丽的东西,通常带刺,不小心拿捏,有可能会伤到自己。”听出他的言外之意,葛无优回道。
“女人像樱花,美丽却易折,但是要命的吸引人。”在山田俊也眼里,美丽的女人才配以樱花比喻,这是他对女人最高的赞美。
“男人有好几种,女人同样不会只有一种,这么比喻,对有些女人不公平。”葛无优一边说道,一边分神瞥了眼孟春艳的表情。
唔,脸笑眼不笑呢!可见得她不爱被比成脆弱易落的樱花,而且,她显然很不喜欢这种场合,神态愈来愈不耐烦了。
“樱花是日本最美丽的花,如果说女人像樱花,那是对女人最好,也是最高的赞美。”山田俊也说道。
“在日本或许是。”但这里可是台湾。
“孟小姐就像樱花一样美丽动人。”山田俊也笑着转向孟春艳。“孟小姐,我可以邀请你一起走走吗?”
瞪大美眸,装不懂日语,孟春艳将求助与询问的眼神投向葛无优,摆明了“这是你的商场朋友,请自己搞定”
“山田社长,虽然现在是宴会时间,不过你就这样大方的邀我的助理散步,是存心让我一个人在这里没人陪吗?”接收到她不善的眼神,葛无优很认命地担起守门员,免得他的俏助理一怒之下回饭店,然后再也不理会他。
“葛特助认识的人那么多,还会怕无聊吗?”山田俊也看出她听不懂他的话了。
“如果不是怕无聊,怎么会特地带一个伴来参加?”放开让她挽著的手臂,葛无优转而搂住她的肩。“她听不懂日语,山田社长就别为难她了,好吗?”
“真是可惜,看来我得学好中文,不然来这里就会错失跟美女聊天的机会。”山田俊也笑了笑,换了个话题:“葛特助对这家度假村的感觉如何?”
“很好。”
“以台湾目前实行的法令政策,休闲已经是每个人向往的生活调剂,我对度假村的远景非常看好。”山田俊也说道。
“山田社长观察得真仔细。”葛无优语气充满称赞。
“我想赚钱嘛!对于能赚钱的事,当然要多多注意。”山田俊也呵呵笑道:“葛特助对休闲产业有兴趣吗?”
“当然有兴趣,工作久了,偶尔也该度度假,可惜一直没空打听哪里适合去。”葛无优微笑回道:“山田社长有什么好建议吗?”
“度假嘛,是因人而异的。如果我要度假,会选择东南亚的岛屿,过几天悠闲的生活。”葛无优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山田俊也跟著装傻。
梆无优果然不简单,四两拨千斤,回避他的探问。
“特助,我饿了,可以先去吃东西吗?”安静了一整晚的孟春艳终于开口,听著他们高来高去的尔虞我诈,真烦!
所以说,她讨厌当个太有用的人,不然总有一天会因为用脑过度而变呆。
“我陪你去。”葛无优猜她也听不下去了,配合地道:“山田社长,我和助理先去吃点东西,失陪了。”
“葛特助。”山田俊也唤住他。
梆无优礼貌地回头。
“你忘记藤原社长向你提过的事了吗?”男人逢场作戏他不反对,不过她太美了,对他妹妹会是一个威胁!
“社长交代的事,我身为下属当然不会忘记。”葛无优从容一笑,然后便带著他的艳,填肚子去了。
山田俊也眯眼深思。
常董刚才的样子,显然属意葛无优来当他的金主,这对他想入主台湾商界是一大阻碍,而葛无优看来根本无意与山田家攀亲。
不行,他必须加强与藤原家的关系,也许该让春子来台湾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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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装笨。”拿著盘子夹菜时,葛无优低声笑道。
“我又不认识他,干嘛他说什么我就得跟?”她咕哝,夹了一块蛋糕。
都快九点了,早就到了她睡觉的时间,再不补充一点热量,她可能会撑不住而睡在葛无优身上,那就太丢脸了!
“你认为这片度假村值得投资吗?”夹好食物,两人躲到一旁去吃,葛无优问她。
他一向很少参加商业聚会,就算参加了,不是从头与人谈话到结束,就是露个脸就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躲在角落里吃东西,看着整间屋子的人继续寒暄来寒暄去。
梆无优突然发现,这种类似旁观的角色,感觉挺有趣,就像在看戏!
“很多事用看的不准,如果你想投资,应该会想先了解这里的营运情形和经营方式,然后才下决定,不是吗?”虽然担任他的临时助理没几天,不过对于他向来深思熟虑后才下决定的习性,她已经摸得非常清楚。
“你认为,常董是真心想要我们投资吗?”
“应该是。”孟春艳回道。如果不是真心,常董不会把试探的话说得那么明白。
“那么,山田社长为什么特地来找我聊天呢?”他吞下一口小笼包,懒懒地继续问道。
“刺探军情,顺便把女人。”真是说得太坦白了!
梆无优差点大笑出来。
“你对山田社长的评价很低呢!”
“我对见色起心的男人评价都很低。”吃完了,她擦擦嘴,开始喝果汁。
“那么,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孟春艳瞥了他一眼。“奸诈的男人。”
“奸诈?”眉一挑。
想了一秒钟,她再加一句:“狡猾的男人。”
“狡猾?”皱眉。
沉吟三秒钟,她再追加一句:“心机很重的男人。”
“心机重?”瞪视她。
怎么没一个好听的?
“贼贼的上司、专门欺负小职员、小心眼、报复心重”最后,她扳著指头一个个数著说。
“我有那么差吗?”葛无优简直听得哭笑不得。
她也未免太坦白了吧!?竟然当着上司的面说他的坏话,他该斥责她胆大包天,还是称赞她大无畏的精神?
“是不太差,只不过缺点比优点多很多而已。”仔细想想,好像说不完,她只好以一句简单的结论概括了。
“我这样的人,在你眼里居然是缺点比优点多。”葛无优好笑地指了指自己。“那什么人在你眼里会优点比缺点多?”
“小谦谦啊!”她答得很顺。
“小谦谦?”葛无优瞬间眯起眼。真亲腻的叫法!
突然听见她称赞别的男人,葛无优心里乱不是滋味。
“对啊。”想到孟谦,孟春艳一脸笑意。
梆无优扳过她脸容,一脸风雨欲来,眼角抽搐。
“他是谁?”
“什么是谁?”她眨眨眼。
“小、谦、谦?”咬牙切齿地念。
“他呀”她水眸一转,终于明白他一脸黑墨的原因。“他嘛”她想了想。“一个我很重视的人。”
“到底是谁?”他忍不住低吼。“你干嘛那么凶?”被掐住下巴不能转开脸,她表情委屈。
“快说!”没心情说笑,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让她那么称赞,又露出一脸爱溺表情的男人是谁!?
“才不要告诉你。”他那么凶,她才不要如他的愿。
“艳!”他勒紧她腰身,瞪著她,一点也不喜欢她在这种时候耍顽皮。
孟春艳轻笑了出来,一点也不害怕。
“你干嘛那么紧张?”他这是在吃醋!?
“你说呢?”他沉黑的双眸里,噗噗冒著火光。
“如果我说他是我的男人呢?”
“休想我会把你让给他!”搂住她腰身的手臂蓦然一紧。
扁是想像她可能依偎著别的男人他就不能忍受!
孟春艳收起玩笑的神情,定定望着他。
他不是在说笑,她知道;他确实在吃醋,她明白;可是他对她又究竟哪里来的占有欲?
“快回答我,他到底是谁?”葛无优没得到答案,似乎不会罢休。
“他叫孟谦,今年五岁,我妹妹的儿子。”算了,不整他。
梆无优听了心情一松,但是眉眼立刻又危险地眯了起来。
“艳,你在耍我。”
“呃有吗?”水眸东瞄西瞄,就是不敢望向他,更不敢笑出来。
“我想,你真是愈来愈大胆了。”他脸上出现笑意。
“才没有,我胆子一向很小的。”赶紧否认。
他突然笑了,这种笑,真是让人毛骨悚然得很。
“是吗?”搂住她腰身的手臂转了个方向,大手贴住她腰后,掌心的热度轻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达到她的感觉神经,让她不觉心一跳。“我想,我太宠你了,所以把你的胆子愈宠愈大。”
“你哪有宠我?”这点她抗议。“你根本都利用你身为上司的权力,奴役我这个小小的临时助理。”
“真的吗?”他勾起一抹笑,搂起她往外走。
“葛特助?”他要干嘛?
“我们先离开这里。”他带著她到外面,坐进车子里。
呃离开这里?
“然后”邪气的笑容转向她。“我们再来好好研究,我究竟是在宠你,或是奴役你这个问题。”
啊!?
她可不可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