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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启信讪讪的收回目光。接着往沙发上一靠,点烟抽了起来。
“老头子跟你说了什么?”
“请不要这样喊我爷爷。”白竞澐声音渐渐转为冷硬。
白启信嗤了一声。“你是什么货色,不过是个没用又懦弱的家伙罢了,也敢这样跟我大小声?”
“你这是什么话?”
白竞澐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韩千音便先站出来打抱不平。
白启信瞇起双眼,把韩千音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小姐,你是什么人?我跟我侄子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像你这样没礼貌的人,没资格做人家的长辈。”韩千音对这男人厌恶至极,说话也不自觉冲动起来。
“音音。”白竞澐喊了她一声,并将她拉回自己身后。“别说了。”
此时此刻若相白启信发生冲突,对他们并没有任何好处。
何况,他也不希望韩千音因为他而得罪白启信,白启信的敌人,有他一个就够了。
“为什么不让我说下去”韩千音不服气的睨了白竞澐一眼。
一旁的白启信这时得意洋洋的插话了。“小美人,我这侄子一向怕事,遇到麻烦总是躲得老远,你不用替他强出头!”
她忿忿的瞪了白启信一眼,如果可以,她真想叫这人渣闭上他的大嘴巴!
白竞澐对堂叔的句句讽刺毫不在意,只是维持礼貌淡淡说道:“叔叔,爷爷最近身体差,还请您多注意一点,别让爷爷烦心。”
他小心翼翼的提醒,毕竟这个人是父亲的堂兄弟、是他白竞澐的长辈,他希望白启信能学着自己收敛点。
他显然听不懂侄子的话中之意,反而冷哼了声。
“我什么时候让老爷子烦心了?我怎么照顾他,不用你来教。”
白竞澐默然。“我明白了,是我管得太多。”
他偕同韩千音默默离开白家,一路上,韩大小姐忍不住抱怨起来。
“为什么要对他这样忍让?这么嚣张的人,你竟然受得了?”
相较于她的忿忿不平、慷慨激昂,白竞澐显然平静许多。“难道你希望我当场呛回去,和他大吵起来吗?我并不想这样做。”
“可是他说你懦弱没用,都说得这么难听了,你还不回嘴,岂不坐实他对你的看法?”她紧咬下唇,不明白他怎能无动于衷。
“我就是要他以为我是个懦弱没用的人。”听到韩千音的话,白竞澐神秘的一笑。
“越认为我没用,他就越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对我是全然的轻视;渐渐的他就会越来越嚣张,漏洞把柄也会更多。”
韩千音听完,依然困惑的眨眨眼。
笔意忍让,就只为了让白启信轻忽?以她的个性来说,向来是人欺她一分,她就还人十分,这种隐忍的事,对她而言简直像天方夜谭。
韩千音晃了晃脑袋,想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也换了个话题。
“你刚刚和爷爷说了什么?我请人上去找你,等了好久你才出现。”
白竞澐僵了下,尽力维持平静的神情。“没什么,不过就是闲话家常、随便聊聊罢了。”
但事实上,白丰祥对他说的话,绝不是闲话家常而已。
在得知白启信的作为后,这些天来白丰祥考虑许久,终于决定撤除白启信的继承人资格。
但由于白启信在玄帮也有一部分稳固的势力,要整顿他,不是那么简单容易。所以白丰祥打算等他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再以此名义清理门户。
白丰样的第一步计画是放出玄帮将改由白竞澐掌管的风声。
斌为玄帮帮主的他,当然知道白启信这个人野心大、心思不够细腻。在得知消息后,一定会按捺不住的对白竞澐出手。
事实上,白丰祥的病况,这两周来已大为好转。但是对外他始终装作无法行动的模样,好藉此瞒骗众人。直到今日白竞澐来探望他,才悄悄将真相告知,并要白竞澐协助这整个计画。
如果白启信敢对自己的亲孙子出手,就等于是背叛他和整个玄帮,白丰样便可名正言顺剥夺白启信在玄帮的地位和权力。
但这个计画实在是大胆又危险,稍有不慎,便可能会弄假成真,反倒让白启信占到便宜。
但为了爷爷,白竞澐也愿意赌上一赌。
可韩千音呢?她与玄帮、白家没有任何关系,若让她继续随侍左右,势必也会受到牵连。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韩千音的安危。
若直接明说,待在他身旁就会有危险,那么,韩千音会自动离开吗?
他沉思考虑,马上就否认了这种可能性。
依照韩千音的个性,就算有危险,她也不会一走了之,反而会更坚决的待在他身旁,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古道热肠的女孩。
既然此路不通,白竞澐思忖,此事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半句。
只是该怎么做才能让韩千音远离是非、并确保她的安全呢?
想到这里,他完全陷入两难的境地。
当下他必须将音音硬生生推开,但又心痛难当,明白自己不忍心伤害心爱的女人。眷恋她在自己身旁的感觉,尽管他们朝夕相处的时日并不算长,但这段日子的生活,却足够一生回味。
他喜欢她凶巴巴却朝气十足的模样,喜欢她用讽刺包装无尽的关心,更喜欢她时而甜蜜时而爽朗的笑容、还有在办公室奋战不懈、努力工作的可爱模样。
真的舍不得啊!白竞澐微微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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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韩千音发现,白竞澐对待她的态度,似乎变得冷淡了。
以前两人相处时,他动不动就会开开玩笑、调笑几句,总是要把她气到跳脚才会满意。
再加上三不五时、突如其来的几句肉麻言语,明知道自己会听得起鸡皮疙瘩,但白竞澐还是乐此不疲。
但几天下来,韩千音察觉白竞澐好像在躲着她。
这天,她刚从其他楼层送完文件回来,便从苏芯琳口中得知消息,白总中午要和客户见面,不回来公司吃饭了。
闻言,她脸上、心中都充满着不豫。
昨天他也说有重要聚会,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公司,还不准她跟,想偷偷跟踪却还是被他甩掉;还有前天,他心血来潮,说要去视察另一件案子的发展进度,在外头晃荡了一整天。大前天、大大前天他几乎是天天往外跑,把她这个贴身保镳甩得远远的!
她气愤的拉开椅子,重重坐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想找他问清楚,但都没有适当的时机!
一旁的苏芯琳自然也察觉到她的怒气,看着她,苏芯琳的态度小心翼翼。“音音,你也别生气了,他是一间公司的老板,这么忙碌也是很正常的。”
但韩千音的回答,虽然口气委屈却教苏芯琳无从辩驳。“那为什么前阵子他就过得这么清闲?”刚好在这几天就忙到不见踪影?骗谁呀!
“呃苏芯琳绞尽脑汁,拚命替白竞澐想借口。“公司业务也有分淡季旺季的嘛,前阵子刚好做完几件大案子,所以大家都难得清闲,而这阵子就”
“既然分淡季旺季,为什么我看你一年四季都有一堆事要处理?”
苏芯琳被她这么一盘问,不禁有些哑然。
“呃我我是白总的秘书,上上下下都要靠我传话、打点,有时候一些私人的事情我也得帮忙做,所以”
韩千音红红的圆大眼眸怔楞地看着她,接着颓丧低头。
“芯琳姐,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是我无理取闹,还迁怒你”苏芯琳瞧她这样,也有些心疼。
这个笑容如阳光般的女孩,现在竟是这样的伤心、失落,可见爱情,真的能让人改变许多。
“我不是安慰你,刚刚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白总是真的有很多事要忙,所以一时顾不到你;你是他的未婚妻,这些事就多体谅一点吧!往后你们还要相处一辈子呢”
尽管她劝得苦口婆心,但韩千音还是没开窍,仍自顾自地喃喃低语:“呵!未婚妻?一辈子?”
苏芯琳又怎么知道,她这“未婚妻”身分从头到尾根本是假的,她只是接了个委托而已,既然如此,何来的相守一辈子?
她甚至也没告诉过白竞澐,她对他已深深动了心!
从他的态度看来,韩千音始终相信,白大哥其实是喜欢她的。只是现在,她又不确定了
苏芯琳见韩千音还是一脸沮丧,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只能同情的看着她。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苏芯琳率先接起,听了几句话后,便兴奋地对韩千音使使眼色,用口型暗示:“是白总。”
知道是白竞澐打来的电话,韩千音双眼发亮。
苏芯琳一边接听电话,一边拿着笔记本记下重要事项;而韩千音在旁凝神倾听她的话,直到苏芯琳突然爆出一声。“白总,您今天下午也不回公司?”
一语才毕,一张期待的小脸就垮下来了。
果然!果然!他就是在躲她!存心不回来是吧?
既然如此,那她待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辞掉算了!
韩千音正在赌气,苏芯琳手上的电话也挂断了。她带着歉意的口吻对韩千音说道:“音音,白总今天下午不会回公司,他要我转告你,要你自己先回家去。”
韩千音脸上的神情低迷。“他为什么不自己跟我说?”
“白总好像很忙,匆匆说完就挂断了,所以”
一句句安慰的话,对韩千音来说已是多余。
忿忿地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樱唇被她咬得红肿,显现出主人的极度不愉快。
今天晚上,她非抓到白竞澐,和他好好谈谈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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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音,你和竞澐最近是怎么回事?好几天没见你们一起回来了。”
在白家饭厅里,张欣蓉见时间已将近八点,儿子却还没回家,而韩千音又一脸闷闷不乐,她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前一阵子,见他们相处得不错,张欣蓉还暗自欣喜;但怎么才过几天,这两个年轻人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之间闹起别扭来,不但不再结伴同行,见了面神情也不对劲。
“白大哥他最近很忙。”韩千音闷闷的说:“他叫我先回来,不用等他。”
“这样”张欣蓉一边挟菜,一边偷偷观察韩千音的神色。
照她看来,这绝对是恋爱中女人的样子!看来她找音音还真是找对人了!
“那竞澐最近有发生什么事吗?”张欣蓉又问。
韩千音摇摇头。“非常平静,一点事都没有。”
除了有些事她不能对张欣蓉开口之外,剩下也的确“没什么事”好说。
张欣蓉还想再问,却听见玄关传来开门的声音。
两个女人瞬间都露出了欣喜的神情,但韩千音的脸色很快又转为黯淡,她心里还在盘算着
今天晚上到底要怎么问,才能跟白竞澐说清楚、讲明白?
“竞澐,你回来啦?”
“妈,我带了客人回来。”白竞澐颇带磁性的嗓音从玄关处幽幽传来。
“有客人?”
张欣蓉站起身往玄关走去,同时又抱怨又赔罪的道:“唉呀,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讲!早知道有客人要来,我就再多准备一点菜。”
走到玄关,只见那位突然来访的客人身材高大、长相英俊,黝黑的肤色配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是个一见就令人印象深刻的体面男人。
“哪里,伯母,我突然来访,才是麻烦您了。”男人颇有礼貌的说着。
张欣蓉讶然地看着对方的脸。“你是”
“哥?!”听到声音赶过来的韩千音杏眼圆睁,脸上更是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张欣蓉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她看这个男人越看越眼熟,原来,他就是韩氏夫妇的大儿子啊!
“哥,你怎么会来”
她毫不客气的将韩千旭拉到一旁,边观察四周边小声的询问他。
“来作客啊!”韩千旭一派轻松地笑道。
“今天刚好在众会上巧遇白总,大家叙叙旧,说着说着也就聊开了,顺便来他家作客啰!”
“可是”
事情真的是这样吗?韩千旭明明对她的任务再清楚不过,她自己也是小心翼翼不敢透露半点口风,如今韩千旭到来,万一事迹败露那该怎么办?
一思及此,她不禁着急的瞥了白竞澐一眼,却见他表情一如往常,于是,她偷偷地松了口气。
他应该还没有发现吧?
“大家别傻呼呼地站在这,进屋坐啊!”白竞澐善尽主人之谊,开口招呼韩千旭走入饭厅,张欣蓉又迅速地多弄了几道小菜,大家坐下开心的吃起来。
饭局中,韩千音吃得心不在焉,她观察这两个快意畅谈的男人,完全看不出任何端倪,也摸不清两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饭后,四人移师到客厅,韩千音百无聊赖的拿着遥控器转台,但耳朵里却仔细听着韩千旭与白竞澐闲话家常
“令尊、令堂最近过得如何?”
韩千旭微微一笑。“自从他们把公司交给我之后,就过得好的不得了,现在跑去环游世界了,还发誓要把所有的景色一次看个够。只是”他话锋一转,看了韩千音一眼。“前几天他们回国,却发现音音不在家,便说很念着她呢!”
听到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韩千音脸上立即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她的确很久没见过爸妈了,找个时间回去看一下也好。
怎知她还没答话,白竞澐却先开口了。“说得也是。音音在我们家也住了好一段日子,她再不回去,对伯父伯母实在过意不去。”
她震惊、不敢置信的瞥看他一眼。这句话,怎么听起来
就算自己再迟钝,也不会感觉不出这是一道逐客令,他的一言一语,就像锋利的刀,狠狠刺伤了她的心。
张欣蓉此时也发觉不对劲,连忙帮韩千音说话。“竞澐,音音住我们家,陪着我聊天说话,也实在是替我解了不少闷,当然我也不能硬留人家,只是音音回去看爸妈之后,还是可以让她回来陪我”
“妈。”白竞澐喊了一声,语气平静的说道:“我都已经知道了。”
张欣蓉惊愕的眨眨眼。“知道?知道什么?”
白竞澐深深的看了韩千音一眼。“我已经知道,音音是你替我找来的保镳,什么女朋友、未婚妻,那些身分都只是借口。妈,你这次玩笑开得实在太大了,我差点以为,音音是你帮我找来的媳妇”
韩千音闻言,马上着急的抬起头。他居然已经知道了!那他是不是很生气?白竞澐会不会认为、认为她在要着他?!
“等一下,白大哥,我和伯母一开始欺瞒你,绝对没有恶意,我们只是要找一个理由”
白竞澐不留情地截断她的话,此刻的他面无表情。“找一个理由可以跟着我对不对?可是我一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善意的谎言,难道就不是欺骗了吗?”
此话一出,韩千音如遭雷击,整个人完全呆住。
从没听过白竞澐用这么残忍的口气对她说话,先前的他,是那么和善、那么温柔,从来只有她对他发脾气的份,可现在
她的脸色青白、嘴唇微颤,乌黑双眼湿润的盯着他看白竞澐好心疼,他费尽力气说出口的话,果然严重伤害了她。
可是已经到这地步,说出口的话也难以收回。
这几天,他刻意支开韩千音独自行动,就是为了要引白启信上钩,她在身旁只会让他有所顾忌,甚至招来危险;为了保护她,他只好亲自前往韩氏保全拜访韩千旭,说明一切,并要他把韩千音带走。
两个男人就这样联合起来演了一出戏,当然,韩千旭也曾建议,是否要另请保镳保护他的安全,但还是被白竞澐否决。毕竟这个计画相当危险,牵扯的人能少一个是一个。
为了让心爱的音音甘愿离去,白竞澐说了一些狠绝的话,并假装不肯谅解她,这样一来,韩千音必定会对他死心了。
就算她会一辈子记恨他,白竞澐也只能默默接受了。
韩千音双手绞紧,一字一句缓缓从她紧咬的唇边流泄而出。“白大哥,就像你说的,我的确撒了谎,但我和伯母一样,都是因为关心你才会这样做,难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面前的他依然是一脸冷漠。“我母亲的出发点我从不怀疑,可你只是拿了钱做事,公事公办跟担心我完全是两码子事,又何必说得这么好听?”
“公事公办?!”韩千音愤怒的站起来,只觉心中怒火熊熊。“我的情感、我的付出,在你眼中,原来只是公事公办而已吗?”他看不出她的感情吗?不,她不信!
白竞澐心中充满不忍与挣扎,却只能极力忍耐。在她面前强装冷酷,原来竟是如此困难。
“是不是关心我你心知肚明。这些日子,相信你也看得很明白了,我身旁根本没有任何危险,所以你的任务也算完成了,不需留在我身旁继续浪费时间。”
韩千音瞪圆了充血的双眼,恨不得扑过去狠狠揍他。“白竞澐!”他简直把她的感情踩在脚底下!
韩千旭见她眼眶通红,蓄满的泪水快要落下,连忙拉住了她。但他心中却感到无比惊讶,向来眼高于顶的韩千音,竟已对白竞澐放下这么深的感情?
然而他答应白竞澐的承诺还是要实行,就算他已开始犹豫,但为了保护心爱的妹妹,就算同情他也要将她带走。
“音音,我今天来,就是要带你回家的。”
“哥?”连他也这么说?
“这个任务你已经耗了两个多月,基于合约上规定的时间,你也该离开了。”
“我不要!”韩千音反抗。“我来是自己决定的,要走也要由我自己决定!”
“不,韩千音,你来这里的确是由你自己决定;告诉你,我要你现在就离开这里!”毫无转圜余地,白竞澐的声音冷淡又严厉。
他的一句话,完全不为她保留任何颜面,也将一个女人的自尊狠狠踏碎。
韩千音狠瞪着白竞澐,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绝情。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
而白竞澐也丝毫不闪躲,坦然接受她的凝视。
他说的话再认真不过直到此刻韩千音的眼泪终于滚滚滴落。
她不像一般女孩子,哭得柔弱又凄惨,反倒是狠狠擦着泪,擦得整张柔嫩小脸变得红通通,模样煞是可怜,但那张小嘴却偏偏还要逞强开口。
“白竞澐,你最好记清楚你今天说的话!”
别人欺她一分,就一定要人还她十分!可是如今负她的是最深爱的人,这仇她要怎么报?
想到这儿,韩千音的泪水落得更凶,抽搐发抖的双肩令韩千旭不忍地将她揽入怀中。
而白竞澐又何尝愿意如此?看她哭成这样,他心都要揉碎了,却只能硬着心肠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地瞅着她。
韩千旭无奈,姓白这小子会不会做得太绝了?演戏也不用演到这种地步啊!
“算了,音音,我们回去!”
韩千旭二话不说,拉着韩千音准备走人,临走前还丢下一句。“音音的行李,过几天我会来帮她拿!”
“唉,你们怎么”见事情演变至此,两个孩子闹成这样,张欣蓉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摇头叹息。
白竞澐只是轻轻拍着母亲的肩,低声说道:“妈,你不要担心。”
“担心?我是生气!”张欣蓉气恼地嚷嚷。“你为什么要这样?音音是哪里对你不好,要你这样赶她!骗了你又怎样,我也骗了你啊,你要怎么对付我?!”
白竞澐无奈的凝视远方。“我没得选择,而且只有这样做对她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