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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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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花语嫣的陪伴,日子似乎过得特别快,才转眼,一个月就从指间溜去,而这一个月也是班杰明有始以来,过得最有规律的时间。

    每天一早,他肯定是在花语嫣的童音中起床,显然小不点不知“男女朋友”的真正定义,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今天上哪里玩?”

    于是白天他将时间挪给她,晚上她都很早睡,因此他会利用那段时间照顾一下他的“花草”免得她们太久没有得到“滋润”会身心不健康,只是有一点不方便,他得记住锁房门,不然第二天清晨,小不点像火车头闯入时会其实他不怕她看到,他是怕她又会问一些有的、没的,搞得他一个头有两个大。

    而邵伊恩和花季婷起初会天天以电话查核,听她玩得开心,见他也是挺“规矩”的,也就暂时安心,偶尔才会再度追踪。

    想想,习惯有她的日子似乎也不错,就像现在

    “我们今天再去打保龄球,好不好?”花语嫣坐在马桶盖上,她喜欢看他涂满泡泡刮胡子的专心样。

    “打保龄球?你还敢去呀?”班杰明由镜中斜睨她。

    “为什么不敢?”花语嫣两手撑在马桶盖的边缘,一双脚晃呀荡的。

    “你敢我可不敢,你记不记得前天我才带你去,你把那家保龄球馆的老板吓死啦。”班杰明索性放下刮胡刀。他俩现在要讨论的这件事太爆笑了,他担心他会一时不慎,刮伤他英俊的脸孔。

    “我又没怎样,只不过球技差了点。”花语嫣申诉。

    “岂止是差了点,你那简直是烂毙了!”班杰明插腰,夸大地仰着天嘲笑。

    “哪有?”这话喊得很心虚,小圆脸已红了两圈。

    “还好意思说没有,人家球技再逊的顶多洗沟,你咧?球动不动就往观众席上飞。”班杰明不客气地抖出她的丑事,以报他那时被人笑话之仇。

    “不好意思的应该是你、拓跋刚和王保鑫,居然全装作不认识我。”花语嫣想到就有气,他们当时说有多团结就有多团结,全都一鼻孔出气宣称:“我不认识她!”

    “没错,我们是感到很不好意思,所以我可不想再去丢一次脸。”班杰明干笑两声,又拿起刀子继续刮胡子。

    “没胆量。那你再带我去买杨桃汤。”花语嫣念念有词,然后退而求其次。

    “哈哈”班杰明忍不住地大笑,这一笑害他不小心失手刮到自己。“哎呀!”

    “活该,谁教你要讥笑我。”花语嫣瞪着他。

    “嗳,我拜托你先离开浴室,到外面等我好吗?”班杰明摇头苦笑,小不点这么逗他笑,他的脸早晚会被自己划花。

    他刚才笑是有原因的。话说小家伙看到路边卖的杨桃汤,竟兴奋好奇、在他出口阻止之前,扑通伸手进水里,捞起了人家浸泡的杨桃问老板:“这个东西怎么卖?”

    周遭的人险些吐血,最后是他买下整桶的杨桃汤消灾,本来他要丢掉,她说浪费还警告他会遭天谴。他为了要堵她滔滔不绝的训词,只好舍命陪她喝,两人连喝了三天外加到处送人才把它解决,害他现在看到杨桃就反胃。

    “小气鬼,有什么了不起?我去浇花。”花语嫣小嘴翘到可以挂猪肉。

    “哎唷!”班杰明又是一声惨叫,他朝门外喊“不要再让我笑,ok?”

    这又是另一个笑话。

    他喜欢弄些花花草草,有一天心血来潮对她说:“花要浇水才会生长。”

    谁知不久便见到她拿着“胶水”去浇花

    但事后,小家伙仍抵死不认罪,硬拗着嗤他。“我就说嘛,怎么可能是用胶水?当我好骗呀!”

    对于她的不按牌理出牌,他仅能笑着安慰自个儿,此乃上苍赐给他的锻炼。

    喔,还有一次更好笑,他带她去郊区玩,郊区的厕所是旧型蹲式马桶,小家伙进去了半天都不出来,他只好冒着被人当色狼的危险去找她

    “你干嘛?拉肚子啊?”班杰明问。

    “我蹲得脚麻站不起来”花语嫣痛苦地说。

    好不容易她扶着墙、屈着膝走出来,嘴巴仍在抱怨:“真是的,里头居然没有卫生纸。”

    “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孵蛋哩!”班杰明故意奚落她。

    “没事弄个这种型号的马桶,害我马步蹲了好久,而且又没标清楚,谁晓得是左蹲,右蹲,或是前后!”她理很直,气又壮地说。

    还有一回,他在书房为王佑鑫的朋友龙绍麟设计电脑程式,小家伙忽然砰砰砰地冲进来。“我把菜翻倒在地毯上了。”

    “没啥大不了,你先把它吸干净,剩下的我叫佣人清。”他对着电脑荧幕说。

    她又砰砰砰地冲出去,他想想觉得不妥,便跟着出来,正好看见她拿着吸管、跪在地上,准备要用吸管去吸地上的菜汁,小嘴仍在嘀嘀咕咕:“这么吸要吸到什么时候?真是的,一点科学头脑也没有。”

    班杰明只有望天兴叹

    或许这四个月的生活,将是他生命中最不一样的体验,也是一种很特殊的回忆,他可以在年老时告诉他的子子孙孙:“你阿公以前和花郁国的二公主是熟识,她喔”

    往后的三个月还会发生什么样的趣事?他拭目以待。

    当班杰明被第二声惊逃诏地的尖叫吵醒时,他敢用他最宝贝的脸孔担保,他绝对不是在做梦。

    “啊?啊?”班杰明跳坐起身,魂魄飞了出去又飞回来。

    腰上紧紧扒着一双手,他记得那是昨天的原谅他不记得她的芳名,但重点是他昨天特别热情,这点足以弥补他忘了她是谁的小饼失;只是他很纳闷,为什么最近对女人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他是有何不满?

    “叫什么叫?”班杰明用五爪扒梳微乱的黑发,俊美无比的脸庞带着性感的慵懒。姑且唤她“大美女”吧!反正他向来以此代号称呼这些“路人甲”她们也乐于接受,甚至喜欢的程度强过她们的本名。

    “不是我,是是她”大美女语无伦次,食指抖来抖去,最后停在她侧边的地上。

    “什么‘是是是’的?你昨晚没叫够啊?”班杰明抑住不悦,目光顺着她比的方向看过去,只是花语嫣以相当难看的姿势,一脸惊惧地坐在地毯上。“这是你在这里干嘛?她为什么在这里?”前面那句他问的是花语嫣,后面那句他问的是大美女。

    “我哪会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我早晨一张开眼,就看到她蹲在我面前盯着我瞧,人家当然吓一跳嘛!”大美女将床单拉到胸前,遮住她光溜溜的身体。

    “我”花语嫣太吃惊以至于瞳孔不断地放大。她对男女之事似懂非懂,她懂得他们裸身相拥不会有什么好事,但那个“什么好事”就是她“非懂”的范围。

    “那你也犯不着叫两声啊!”班杰明随意套上件长裤,接着他翻身站起,赤膊走向花语嫣,他伸出他的手“起来。”老天,他昨晚一定是忘了锁门。

    花语嫣把手交给他,任他将自己拉起,她觉得呼吸困难,他刚才全身都没有穿她看到了清清楚楚!

    “哪有?人家只喊了一声,另外一声是这小表叫的。”大美女击鼓申冤。

    “不准你叫她小表!”懒洋洋的俊颜勃然变了色,班杰明将地上凌乱的衣服丢到大美女身上,他现在对她们愈来愈没有耐心。“你现在可以走了。”

    “你”大美女没想到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门在何处你应该有印象,不送你了。”班杰明抓抓背,便护着花语嫣走出房间,把大美女的怒骂声关在门后。

    “那个”花语嫣手指着门内问,里头有东西摔得噼哩啪啦的,宛然第三次世界大战。

    “没关系,就当是她的‘酬劳’。”班杰明置若罔闻地耸耸肩,他边走边罩上出门前抓的运动衫。

    “可是”噢,她看得正快乐,擦擦嘴边的口水,她大叹可惜。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砸坏了再买就好。”他笑。

    太浪费了吧?他的腿实在太长,她必须用跑才追得到。

    班杰明突然停下脚步。“这是什么?台风过境?”

    只见长廊的盆栽倒了,里面的营养土翻泼了出来,墙上的梵高名画掉在地上,旁边是清代古董花瓶的碎片,混乱正好一路延伸过去。

    “啊?”花语嫣来不及煞住。“砰”的好大一声,她撞上他的背又被弹开,然后又是砰的一声,她屁股直接落地躺在地上。

    “你有没有怎么样?”班杰明赶紧回头将她扶起。

    “没事,没事。”花语嫣脸都疼歪了,仍强挤着笑容,一头鬈发乱披乱翘。

    “刚刚怎么会在我房里?”班杰明失笑,她的样子着实狼狈,而那句话俨然已成她的口头禅。

    “因为”花语嫣比手划脚急着解释给他听。

    班杰明总算弄懂了。

    原来花语嫣起床后立刻展开“例行公事”叫他醒来带她出去玩。

    当她兴冲冲地跑到他的房门敲了半晌,却没听到回答,她开始有点担心,他是不是有事先出去了,但又不愿就此放弃,于是试着转动把手,发现门没锁,便推门察看。

    好不容易见他躺在床上,才要松口气,却发现他旁边多了位陌生女子,由于两人露在床单外的肢体均未着片缕,她一时好奇探看,正巧那女人醒来,不意却对上一双骨碌碌的大眼,自然吓得失声尖叫,小不点则是被女人冷不防的叫声吓得倒坐在地,嗓子边跟着扯开。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接连听到两声尖叫,中间还有合奏的全部缘由。

    “那长廊上的混乱”他又问。

    “这个是因为”花语嫣哇啦哇啦再度为他释疑。

    罗嗦了半晌“台风”果然就是她,至于“过境”的经过乃小家伙在寻他之时,被墙上一幅幅的名画给吸去了注意力,所以又是“一时”疏忽撞到了花瓶,她为了抢接花瓶却不小心碰到了壁画,然后为了扶住壁画,却又扶不正那花瓶,脚下偏又绊到了盆栽,她贪心地又想搀住绿油油的盆栽一阵忙乱之后,她不仅什么都没救到,反而全都摔到。

    “真是败给你。”班杰明翻白眼。这种七手八脚的场景,确实是小不点的一贯风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花语嫣好生歉疚“啊那个阿姨要怎么办?我是说,她看起来很气,是不是因为我吵到你们的关系?”

    “阿姨?你叫她阿姨?”大美女不过顶多大她四、五岁,她居然叫人家阿姨?班杰明简直笑岔了气。

    “我说错什么吗?”花语嫣的声音越来越小。

    “没有,你不用管她阿姨?哈!”班杰明笑声未休,两只大扇掌娇宠地为她压平翘起的头发。

    “你不生气?”她知道她一定说错了什么。

    “有啥好气的。”他笑都快笑破肚皮了,再说,她可怜巴巴眨着无辜的眼,谁气得起来?“你的头发全翘啦!”

    “没关系,我的头发本来就很独立,它们习惯自己决定要站的位置。”花语嫣不在意地摇头,双唇放出略带童音的开朗笑声。她喜欢他摸她的感觉,温温暖暖的,令她联想到春天里的煦煦和风。

    “哦?”这种形容方式倒是挺新鲜,班杰明发现她委实有趣,一点也没有名媛的枯燥无味、做作和骄气,与她在一起,心情自然就变得很轻松,而且不须刻意假装就会一直想笑,这对心肺而言是个好运动。

    “我们今天要去哪里玩?”温温暖暖的感觉逐渐化成数万瓦特的电流通过,她感到神经开始涣散,思绪无法集中,细胞正在沸腾,全身发软酥麻。

    “床上。”同样的反应居然也出现在他身上,班杰明对如此想拥有她的欲念感到不可思议。右边的小天使提醒他对方只有十九岁,左侧的小恶魔却在蛊惑他对方“已经”十九岁。

    “床上?”他的手自发摸到她的脸,继而包住她的颈,有一股炙热的火海在体内扩大,让她既害怕又亢奋,身躯不由得弓向他。

    此对欲火烧身的班杰明无疑是火上加油,他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颊,感受她细嫩如婴儿的肌肤,以指刷过她微启的樱唇,他想完成好早以前就想做的事

    “班杰明,你去死!”大美女的咒骂从另一方传来,紧接着高跟鞋奔下台后的甩门声,惊醒了两个人。

    “嘎?床?”他说了什么?也做了什么?

    感谢大美女的激动,浇熄了他的冲动,真的仅差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做出侵犯小家伙的事都怪她的笑靥太甜美,都怪她身上那股乳香味乱了他的神志。

    只是俗谚不是说乳臭未干吗?为何她的味道却杀千刀的好闻?莫非、莫非是他尚未断奶?难道他的“不满”是来自于对小家伙的“欲求不满”?这也是他最近找女人找得凶的真正根源?

    “对,床。”两朵红晕爬上花语嫣的面庞,她羞涩地垂下头,刚才如果不是有人打扰,他是不是要吻她?天老爷啊,为什么没让他吻到呢?喔,她的脸好烫好烫,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这种症状,就像书中女主角遇到男主角一样,啊啊她兴奋得在心中直高呼。“我是说船上,对,船。”他沙哑地将话给硬拗过。

    妈的,一定是早上被叫声吓醒的关系,害他精神有点恍惚。

    “船?好呀好呀,我长这么大还没坐过船nb428。”花语嫣点头如捣蒜,看得班杰明眼都要昏了。

    “ok,给我几分钟换衣服,你也去换套轻便的服装。”他支着下巴,盯着她那件满卡通图案的罩衫。

    “喏?”顺着他溢笑的目光看回来,她才意识到身上穿的是睡衣,而且还是那么幼稚的式样,不禁害臊无措地搓着小手。这也难怪他每次都用戏谑的口气叫她小不点或小家伙,她哪能跟他床上那位身材丰满高挑的女人比?

    心不由自主地抽着,她赫然顿悟,她在嫉妒!

    “别发呆,快去吧!”班杰明拍拍她的头催促。

    花语嫣回过神,拎起裙摆就要跑,他忍不住叮咛:“不急,你慢慢来,我会在楼下等你。”女人嘛,出个门总是习惯拖拖拉拉、慢慢吞吞的,这是上帝赐予她们的专利。

    “嗯。”走了几步,她忽然想起在这生活一个多月了,都还没好好地谢谢他,便转头又走到他面前。“你蹲下来一些些。”

    “干嘛?”他依言弯下身子。

    她立刻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朝他的脸颊靠来。

    她要吻他!这个念头才闪过,他的心跳已经漏了半拍。他晓得她一直想吻他,可是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他怕他好不容易复苏的理智会再度断线,而且邵伊恩不晓得会不会宰了他?不过伊恩只交代不能“碰”她,没说不能“吻”她噢,真受不了,人长得帅就是有这点小烦恼

    啵她很快地在他额上印了一个吻,态度自然得就像在吻家人,然后她诚恳地说:“真的很谢谢你,再来的日子还要继续麻烦你。”

    有一瞬间,她看起来出乎寻常的成熟,公主的尊贵架子也出来了。

    “不客气。”班杰明愕然,闹了半天,人家纯粹是想谢谢他,他却在那边自作多情自作多情?没想到他情圣班杰明也有这么一天。

    “一会儿见。”她挥着小手,绽放着迷人的笑窝跑开。

    “一会儿见。”望着她像个小天使般扬起的鬈发和衣襟,他未曾悸动的心无端地跟着跳动起来。

    “班杰明,我好了,我们走吧哇”说到要去玩,花语嫣的动作比谁都快,不到五分钟便换好衣服。她兴奋地冲下楼梯,谁知脚下踏了个空,凄厉的惨叫声音即响起,她咬住牙关已准备摔个鼻青脸肿

    蓦然,她觉得身体腾空而起。“咦?”“唉”熟悉无奈的男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小心。”

    声音好近哪。花语嫣不禁放松握紧的小拳头,张开闭紧的大眼睛。是班杰明抱住了她,所以她才没有啊,他抱抱抱她!

    小脸霎时变红,她挣扎地想跳出他的怀中,那温暖厚壮的胸膛让她神昏意乱。“谢谢。”

    “你唷,老是慌慌张张的,我不是告诉你不急吗?”班杰明仍旧抱着她,似乎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他的身体在放电,令她方寸大失。

    “我想由我为你服务,对你、对我、及对我的古董、名画和家具,都比较安全。”班杰明俏皮的笑容中饱含嘲弄。她很好逗,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小圆脸果然立刻通红。

    “跟你开玩笑的啦!”班杰明哈哈大笑,他从没见过这么会脸红的人。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她嘀咕。

    “我知道。”班杰明笑着抱她坐上车,并无微不至地为她扣上安全带,关门前还安抚似地摸摸她的头。

    “我真的不是有心的。”花语嫣鼓腮,娇稚的声音不禁提高。为什么每个人都当她是长不大的小朋友?父王是,所以自作主张帮她寻老公;母后是,所以当初不放心她来台湾;姐姐是,所以不希望她谈恋爱以免受伤;现在连班杰明也这样,看他对她的态度和说话的调儿就明白。

    “我知道,我又没怪你。”班杰明宽容地再伸出手搓揉她的头,然后发动车子,驶出家门。

    “你不要一直摸我的头,我又不是小孩子。”花语嫣扁嘴。

    “是。”班杰明嘴里赞同,手却又不自觉地伸出来拍拍她的小脑袋瓜,好像她是个赌气的小女孩。

    花语嫣气得想尖叫,只是她的气维持不到两分钟,就被窗外繁华的景象所吸引,她赞叹还没说出口,车便停在市区的一家高级服饰店前。

    “不是要去坐船?”她虽然没坐过船,可起码晓得船该停在港口附近。

    “对,但我想你会需要泳衣。”班杰明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

    下车时,她注意到路人的眼光全胶在他卓尔不群、出众的身形上,而他也不吝于向那些人展现他俊逸的微笑。

    接着,他执起她的手放进他的臂弯中,携着她一同走进去。和他一百八十多公分的硕长身形站在一起,她觉得自己更加迷你,她不禁想他真的适合她吗?